钓系美人被偏执大佬盯上后—— by七幸言

作者:七幸言  录入:01-05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众人上台道谢之后,谢初沅连招呼都没有跟罗斌打,转身走出会场。
罗斌下台后立刻寻找阎闻舟的身影。
他虽然给阎闻舟发了邀请函,但没想到向来不参加任何没有意义的活动的阎总真的会来。
当初在陈诚被搞下去之后,代替陈诚出现的电影新的投资商便是阎闻舟。
奈何阎总向来深居简出,一应事务全都由助理代理,他根本没有找到过接近的机会。
今天阎闻舟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幕了,他走不开身,只能等结束再跟阎总攀谈两句。
结果等结束他看向阎闻舟的座位的时候,上面早就空无一人。
罗斌环顾四周,捉着准备离开的郝嘉文问道:“初沅呢?”
郝嘉文一头雾水,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初沅刚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罗斌狠狠一拍大腿:“那你看见阎总了吗?”
郝嘉文这时也反应过来,有些不悦的劝导道:“罗导,人家夫夫之间肯定有事,你上赶着过去做什么?”
罗斌只是用目光扫视着四周,丝毫没有将郝嘉文的话听进去。
郝嘉文也觉得无趣,转身跟着经纪人离开会场。
谢初沅刚走出会场,就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车身流畅,低调奢华,车窗紧闭。
但谢初沅知道,阎闻舟绝对在里面坐着。
谢初沅抿了抿唇,那双平时总是盈着笑意的双眸此刻一点光也不见得。
他抬起修长的双腿,往车边走去。
车门被拉开,谢初沅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坐在后座的男人。
车内的气氛在谢初沅坐进来之后降到了冰点。
陶致跟单修在前面坐着,大气也不敢出。
在外人面前,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但彼此的目光就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过。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是标准的九头身,即使是坐在改装过的后座,也显得车内空间有一丝逼仄。
如今男人坐在这里一言不发,浑身上下的气度更加迫人,谢初沅却丝毫不惧,无声的同男人对峙着。
车子一路平稳的驶向别墅,只在午夜月光下留下淡淡一缕银芒。
没多久车停在别墅外,谢初沅转身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内,在阎闻舟进来的那一刻,谢初沅抬手将门关上,随即将男人狠狠地抵在门上。
即使谢初沅身高比眼前的男人低了半头,但在男人面前也丝毫不显得弱势。
氤氲的月光从客厅的窗户投下,让整个客厅晶亮,却照不到黑暗的玄关。
谢初沅眼底全是凉意,他抬手拉下男人的领带,迫使男人与他对视,声音低沉喑哑。
“阎闻舟,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才让你觉得,做什么都可以?”
玄关的光线太过昏暗,两人之间离得极近,几乎是身体挨着身体。
本应该是暧昧至极的距离,但那点暧昧却被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绞的丝毫不剩。
面对眼前青年狠声的质问,阎闻舟黑沉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他握住谢初沅拉着他领带的手,将青年以一种不可反抗的态度强势的压了回去。
再抬眸时,阎闻舟眼底全是疯狂的暗红。
“我做什么?我就该不过去,该让你跟那些人说笑,该一个人躲在外面见不得人?”
男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毫无波澜到最后控制不住地低吼。
他声音危险至极,强硬的控制着谢初沅的双手,力气大的仿佛要将手中的手腕握碎。
青年与人说笑的样子历历在目,时时刻刻的灼烧着阎闻舟为数不多的理智。
阎闻舟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
他要将眼前的人困住,永远困在他身边,让谢初沅只能看见他,只能感受到他。
让他永远都不能对别人笑。
谢初沅冷冷的嗤笑一声,他掀起眼皮看着阎闻舟:“那你就该出来?该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该把我的话扔在一边?”
“出来被记者拍一遍你很开心?”
谢初沅声音冷淡至极:“如果我说,我以后也不允许你出现在媒体面前呢?”
闻言阎闻舟双目赤红,理智顿失,男人强壮的手臂拉着青年的纤细的手腕,他看着谢初沅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心底的戾气再也克制不住。
他嘶吼道:“凭什么外人可以,凭什么我不能站在你身边?”
“你跟别人有说有笑,我就站不得你身边?”
“谢初沅,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别说在镜头面前了,我死也跟你死一起。”
谢初沅抬手甩开男人的桎梏,拳头攥得死紧。
他闭了闭眼,抬手扯着阎闻舟的领带将人带到沙发上,狠狠地摔了上去。
谢初沅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语气里面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更加阴鸷。
“阎闻舟,身后人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你难道看不见一点?”
“你出来一趟,知道有多少人都念着你那张床吗?”
阎闻舟猛地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拉进怀中,狠狠吻了上去。
牙齿磕到嘴唇,极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强势的吻持续许久,阎闻舟忽然尝到了一点苦涩。
他立刻慌了神,松开怀中的人,只见月光下,青年精致的脸上挂着点点透明的泪水。
那双向来晶莹剔透的眸子很黑,明亮的月光照不进去一点,陷着浓郁的偏执与绝望。
“阎闻舟,你只能有我。”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只有你了。

阎闻舟手忙脚乱的给谢初沅擦着眼角的泪。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初沅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却让阎闻舟心疼到无以复加。
从前青年就算是在床上流泪,也只是眼角湿润,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每一颗都无声的砸在阎闻舟的心口上。
他轻声哄着怀中的人,手掌安抚的拍着谢初沅的后背,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
“我错了,我听你的话,别哭了宝宝。”
谢初沅的手指松松的攥着阎闻舟的领带,好像是没有力气一般。
阎闻舟将人的手轻轻掰开,抽出领带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塞进谢初沅手中,让他紧紧攥住。
他轻吻着谢初沅的额发,“只有你,你知道的,我只有你。”
“阎闻舟,看我。”
谢初沅声音很轻,他抬眸与阎闻舟对视,眸子里面全是执着。
阎闻舟环着谢初沅肩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温柔的安抚着谢初沅,看着谢初沅不安的样子,心底全是自责:“我只看你。”
阎闻舟耐心的拍着谢初沅的身子,哄着着怀中情绪不对的人。
“不难受了好不好?”
谢初沅动了动,转身坐在阎闻舟身上,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吻了吻阎闻舟的唇角。
两个人冷静下来,借着月光打量着对方的眉眼。
谢初沅能看见,男人眼底没有消散的红血丝以及还在紧绷着的肌肉。
但在这么多情绪面前,阎闻舟还是首先选择了他的感受。
他吻了吻男人的眉心,缓声问道:“今晚为什么进去?”
分明他强调过,让阎闻舟在外面等着。
“我想跟你在一起,也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无时无刻。”
阎闻舟下午的时候让单修打听过,一般参加首映礼的演员手中都会有一些邀请函。
虽然投资人也有,但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晚上谢初沅会带他一起进去。
“你手上有邀请函,为什么不带我进去。”
阎闻舟紧紧盯着谢初沅的眸子,想从里面得到答案。
是他拿不出手?还是跟他在一起,没有办法与别人好好聊天?
谢初沅眸子泛着凉意:“里面有很多记者,我不想让他们拍到你。”
阎闻舟蹙眉:“我们在一起也不行吗?”
谢初沅答非所问,挑着阎闻舟的下巴嗤道:“你知道每一次你出去,有多少人盯着你吗?”
阎闻舟怔了一下,闻言藏在他眼底的浓墨终于化开了一抹,男人勾唇,“原来是吃醋。”
谢初沅冷笑一声:“你身后那小明星的眼睛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搔首弄姿那么久,你没看见?”
阎闻舟突然发现,谢初沅还能这样可爱。
他抬手扣住青年的后脑勺,让两人鼻尖相抵,声音低沉又温柔:“没看见,我只顾着看你了。”
阎闻舟顿了顿,接着道:“倒是看见你身边那个男人都要趴你身上了。”
当时他没直接站起来走过去将那个男的从谢初沅身边踢走,都是阎闻舟自制力过人。
谢初沅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
他推开阎闻舟,“我当时心思都在你身上,根本没有理他。”
这是实话,全程只有郝嘉文在说个不停。
阎闻舟不信,将人按回怀中,咬牙切齿:“我亲眼看见你们有说有笑。”
他当时都快嫉妒疯了。
谢初沅弯起眼睛,额头抵着阎闻舟的额头笑了起来。
阎闻舟看他笑,侧头咬了一口青年的耳垂:“所以为什么别人能站在你身边有说有笑,我就不能?”
谢初沅理智道:“今天如果我们一起进去,那这就不是首映礼而是咱俩的公开会了。”
阎闻舟应了一声,“改天就可以?”
谢初沅眯了眯眸子,声音有些危险:“不是说了,不允许你露面的吗?我不想从别人眼里,看见觊觎你的眼神。”
阎闻舟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声音是从鼻腔里面发出的,带着些意味不明。
“我就想看见你身边的追求者?”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阎闻舟绝对会将谢初沅身边所有图谋不轨的人送进地狱。
现在还忙的彻夜难眠的傅和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初沅突然发现阎闻舟的爱比他的要温柔许多许多。
这才是仅仅一次,谢初沅就有些承受不住别人对阎闻舟的窥探。
但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克制了那么久。
为了他。
阎闻舟会憋得自己靠在窗户上抽烟,也不会打断他的行程。
谢初沅环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我……”
阎闻舟环着怀中的人,眸色幽深,却声音温柔的打断他。
“不要说对不起,你永远没有做错的地方。”
“宝宝,尝试着多相信我一点。”
他握着谢初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着青年的眼睛,“相信我,永远只爱你。”
阎闻舟看着谢初沅下意识攥着他衣角的手,微微勾唇。
他的宝贝,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他会让谢初沅发自内心的永远离不开他。
谢初沅眨了眨眼,眼底重新映出清浅笑意。
他轻声道:“好。”
谢初沅将额头抵在阎闻舟脖子上,黑眸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闪了闪,微微勾唇。
两个人折腾了半夜,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阎闻舟抱着谢初沅起身往楼上走。
洗过澡后,谢初沅靠在阎闻舟怀中,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味,沉沉睡去。
阎闻舟看着谢初沅的眉眼,在青年漂亮的眼尾吻了吻。
“以后都不哭了。”

次日早上,谢初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脖子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他挥了一下手,那东西停了一瞬,结果没等一会就又开始爬。
谢初沅被折腾的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就看见阎闻舟正垂首吻着他的脖颈。
谢初沅忍不住弯起眉眼,抬手摸了摸阎闻舟的头:“大早上做什么呢?”
阎闻舟垂眸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吃早饭。”
谢初沅笑骂他:“起开,还没刷牙呢。”
两人在床上黏糊了一会,才起身去洗漱。
谢初沅没骨头似的靠在阎闻舟身上,任由男人服侍他洗漱。
阎闻舟在照顾谢初沅这件事上一直乐此不疲。
又或者说,男人对一切能够与他肢体接触的机会都不放过。
两人洗漱完,阎闻舟低头在谢初沅水润的唇上印下一吻。
待坐上饭桌边的时候,谢初沅忽然眯了眯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
“昨晚你哪来的邀请函?”
电影首映礼几乎都是邀请函制,每一张都有固定的座位,根本不可能临时弄到一张票。
甚至还是第一排的位置。
阎闻舟拿小笼包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旋即恢复正常。
他沉声道:“我是投资人。”
谢初沅不知道阎闻舟什么时候还投资了这部电影,分明之前开机的时候,投资人中并没有阎闻舟的名字。
他想到之前陈诚的事情,也猜到了一点。
谢初沅看了一眼男人俊美的侧脸,语气有些无奈:“阎总,我是去娱乐圈赚钱的,不是去砸钱的。”
男人闻言目露不满,他将剥好的蛋白塞进谢初沅嘴中,然后自己面无表情的将剩下的蛋黄吃掉。
“你的电影不让我投,还想让谁投?”
谢初沅看着男人一脸‘必须如此’的样子,勾了勾唇。
“那只能投我演的。”
阎闻舟看了他一眼。
“那当然。”
傅和玉最近几天一点也不好过。
傅氏四处碰壁,FB更是一跌不起。
傅老爷子最近已经重新出任在总部,原本就没有多少实权的他更是形同虚设。
手上没有实权,也没有钱,傅和玉一张嘴说了三天,都快把嘴皮子说烂了,傅老爷子也不放心将傅氏再交给他。
除非他将傅氏最近出现的空缺填上。
那些表兄叔侄一个个都在看他笑话。
傅和玉走投无路,只能再去联系李逾驰,看看北城那块地应该怎么卖。
但自从检测出来土地有问题之后,这一圈搞地产的都知道,那地出了事,根本没人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工地上出了事,问题最难说清楚,开发商怎么也逃不掉责任。
如果不是向来是地产界冤大头的谢俊明此刻也很落魄,不然傅和玉准得将这块地塞到谢俊明手中。
傅和玉跟李逾驰商量着,只能再去找之前放出消息要收购的阎闻舟。
李逾驰给单助理打过电话后,脸黑的像块锅底。
他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对着坐在另一边的傅和玉道:“上回还他娘的还出百分之八十五呢,这回只出百分之八十二。”
李逾驰靠在沙发上,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
他不过就是公司里面的一个执行副总,北城这块地他没出钱,只是监工。
那赚不赚赔不赔的,就与他没有太大干系了。
他属于傅氏,但傅氏又不是只有傅和玉一个人。
所以这几天他也没有顶着大太阳去工地。
傅和玉闻言咬了咬牙。
阎闻舟那老狐狸,可劲的压价,就是抓住他一定要这笔钱。
“卖。”
“叫法务拟合同,这就准备转让。”
李逾驰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一点疑惑。
阎闻舟收这一块废地做什么?这再怎么也是四亿多,就这样打水漂?
阎闻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有所耳闻,四年前强势回国,一路直接坐上阎家最高掌权人。
他做的决策从来没有失误过。
除了最开始他双亲意外的事故,阎闻舟的冷硬手段几乎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不过这些疑惑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逾驰起身找法务去拟合同,留下傅和玉一个人在办公室内满脸阴沉。
很快两方敲定合同,因为傅和玉催的急,从走程序到结束不过四五天的时间。
阎氏与傅和玉洽谈的事情没有刻意隐瞒,没多久整个晋城都知道阎闻舟拿下了那块烂尾地。
有不少人暗地里笑话阎闻舟的自大,盼着他即将要栽一个跟头,也有不少人若有所思,打探着阎闻舟到底要怎么利用那块地。
甚至已经有人前往阎氏,打着合作的名头,想要看看,阎闻舟为什么做这件事。
比起阎闻舟会失误,他们更期盼着从阎闻舟手中扣出一点肉汤来喝。
不过一切的打探全都被抵挡在外。
阎氏办公室内。
谢初沅转发完新电影开播的微博后放下手机。
忙了接近半个多月,他手上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
前几天上市的,他代言的系列手表,反响也不错。
在邓导电视剧宣传之前,谢初沅有了一个不短的假期。
之前他跟邢蓝一起投的一部电影也已经开播,票房一路上升,如今第一波分红已经打到他账户上面来了。
谢初沅躺在阎闻舟办公室的沙发上,心情颇好的伸了一个懒腰。
除了谢俊明总是想方设法从他手中弄到点钱,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他正准备起身,手机就震动起来。
谢初沅看了一眼来电,是邢蓝打来的。
自从上次邢蓝被邵誉峰带走之后,他们两个只是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
办公桌边的阎闻舟自从谢初沅手机响起来就看了过来。
男人眸光落在手机上,意味很明显。
谢初沅勾了勾唇,眼底含着笑意点了免提。
邢蓝的声音重新恢复了以前的欢快劲:“初沅!我在法国看花海呢!”
谢初沅笑了笑:“怎么?跟人在浪漫的法国破镜重圆了?”
“没有,看他表现。”
邢蓝声音听起来还颇为骄傲。
他想起来正事,就算在国外,也紧跟国内的瓜,好奇的问道:“你家那口子买北城真不会亏吗?”
谢初沅被‘你家那口子’这个称呼沉默了一瞬才道:“不会。”
他完完全全相信阎闻舟所做的决定。

第81章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邢蓝推了一把身边的男人,撇了撇嘴:“邵誉峰说如果他在国内,他也买那块地,我还骂他是蠢蛋。”
邢蓝不理解,吐槽道:“你说他们当老总的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说话说一半,谁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谢初沅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不是故意说话说一半,是在高位上坐久了,习惯的不让别人轻易琢磨到自己的心思。
不过阎闻舟好在有什么都会告诉他,而他想知道的事情也从来不会闭口不提。
“想不通的事情你直接问邵总就是。”
谢初沅对邢蓝他们之间这种“把嘴当摆设”的感情更是不理解。
邢蓝叽叽歪歪:“你懂什么,他都不能看懂我的心思,不能直接告诉我,凭什么说爱我?”
谢初沅不跟他计较,眼疾手快挂了他的电话。
邢蓝怒气冲冲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刚准备回拨过去,就被邵誉峰按住了手腕。
“不是说看花海吗?”
谢初沅放下手机后,靠在沙发上看着批文件的男人。
今天十月一,大多数员工全都休假了,但阎总却不得不坐在办公室中,处理各种各样的工作。
黑心的资本家加班赚着那些休假人的钱。
在阎闻舟处理完桌子上的那些公务后,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谢初沅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北城没出问题?”
他不相信阎闻舟会费那么多心思买一块废地。
阎闻舟低声道:“那是正规投标竞标出来的地皮。”
谢初沅忽然想明白了,能够拍卖地皮的,只有一方,而那一方绝对不会出现这样大的缺漏。
他有些疑惑:“那傅家的勘察队怎么……”
阎闻舟蹭了一下谢初沅的侧脸:“看傅和玉不爽的人,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傅家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傅和玉的二叔看不惯傅和玉,他自己也对北城感兴趣,干脆买通了勘察队的人,做了一份假报告,想让傅和玉低价卖给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阎闻舟发现了端倪,阎闻舟干脆给傅和玉的二叔添了点乱子,让他抽不出手管这边的事情,而他自己将这块地用最低价拿到手。
还有就是,原本拍卖之前那个勘察队的队长,也就是那位出国的专家,曾经跟阎氏合作过几次。
阎闻舟对他也算有几分了解。
整天没事就喜欢去国外旅游,这回倒是凑巧了。
阎闻舟给谢初沅讲了一遍。
男人捏着谢初沅的下巴亲了一下,“怎么你不问我买北城那块地做什么?”
谢初沅看着男人眼底极欲破土而出的情绪,故意侧开视线,不接他的话:“你做什么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阎闻舟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对着那张总是逗他的嘴吻了下去。
许久后,男人声音低哑的呢喃了一句。
“婚房。”
“我希望我们以后住的地方,从图纸的设计到家具的摆放,都出自我的手。”
不是别人做好的成品,不是拍卖得来的古代旧楼。
他想让谢初沅住在他亲手打造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谢初沅眼睫微颤。
第二天阎闻舟便没有去公司。
明天便是阎家老爷子的七十寿宴,阎闻舟之前趁着这个借口给谢初沅定了不少衣服。
今天工作室的人将衣服送过来,他必须在家中看着。
谢初沅看着整整一排高定成衣,再看了一眼沙发上一脸淡然的男人,同候在一边的季叔说了声“送到衣帽间。”
他刚说完便突然想起来被他仍在衣帽间的那套小兔子。
这段时间直接将这事忙忘了。
眼看着季叔就要带着这一排衣服离开,谢初沅连忙喊了一声:“季叔,放在衣帽间门口就行,我一会自己过去收拾。”
阎闻舟正等着谢初沅换衣服给他看呢,没想到青年直接略过了这个环节。
他微微蹙眉:“怎么不试试?”
谢初沅笑着睨了他一眼,话中意味不明,在他耳边道:“明天晚上回来试试。”
阎闻舟看着青年眼中含笑的样子,心猛地颤了颤。
转眼次日,寿宴定在晚上六点,在阎家老宅举行。
司机将车子停在老宅庄园内。
阎闻舟的车刚一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男人推开车门,一身纯黑色西装,昂贵的驼绒面料让原本气质冷淡的男人更多了一层优雅。
精致的海蓝色袖扣搭配着同色系胸针,让男人浑身上下透着矜贵疏离。
他下车后却没有离开,反而走到车的另一边,亲自打开了另一扇车门。
另一位容貌精致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那双眸子似乎盛满了闪烁的星光,让人一眼望进去便再也出不来。
纤细的身材搭配着一身恰到好处的白西装,衣服上的装饰与男人同源,闪烁着深海的蓝色。
阎闻舟牵起青年白皙的手指,往主宅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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