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胸口因为流泪微微起伏着,单薄的双肩和锁骨连接成极具美感的线条,他的身体因为发热期呈现出一种瑰丽的绯红,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里,盛泽珩的欲望早已按捺不住。
“嘘。”Alpha抓起他的一只脚踝,偏过头从脚背开始一路吻下去,很烫,夹杂着低沉的呢喃:“宝宝有没有说真话,等会就知道了。”
情/欲来的如此突然,林子矜没有任何防备就被Alpha深深压在床上,疼痛感让他忍不住仰头吸气,粉色脚趾用力抓着被单。
盛泽珩的动作似乎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就是更猛烈的攻势。
林子矜第一次尝试到濒死般的快感。
Alpha好像蓄着无限精力,压在他在床上做了又做,几乎在他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印记,却唯独没有临时标记他。
他知道盛泽珩是故意的,没有标记的发热期会像潮汐一般反复重来,短暂的停歇过后,是身体和意识无法抑止欲望的沦陷。
林子矜哭到最后没有了力气,就像被路边凄惨的小猫咪,连哼唧都格外小声,即便意识早已溃散,腿还紧紧地缠着Alpha的腰。
盛泽珩在无数次碰撞中逐渐找回理智,他轻轻拆下了林子矜的眼罩,Omega的眼睛红肿得像水嘟嘟的蜜桃,睡梦中还在呢喃着:我没有……
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一团,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林子矜汗湿的鬓发,再划过他软乎乎的耳坠,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林子矜很瘦,可他的耳坠天生就是肉肉的,看起来很可爱,尤其是情动时,透着一层迷人的绯红。
管家捧着食物在门外,看见盛泽珩开门时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之时,又回过头叮嘱道:“小林先生身体不太好,要喝杯热牛奶才好睡。”
他是在故意提醒盛泽珩要注意分寸,别真的弄太狠了,毕竟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盛泽珩神色不明地沉默着,关上门抱林子矜去浴室清理。Omega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很深,隐隐有转变成淤青的趋势。
盛泽珩目光闪动,盯着浴缸里林子矜白皙的皮肤,犹如一块软嫩莹润的羊脂玉,情欲过度留下的斑驳印记,就像刻意雕琢的花纹。
Alpha原本在放热水的动作停下来,他一个跨腿进了浴缸,把林子矜按在光滑的浴缸壁上,就着刚才的残留再次进入深处。
窗外不辨天色,细碎的呻/吟在浴室里回响。
温热的水流不停冲刷着,林子矜就在一片氤氲水汽中苏醒,他整个人趴在盛泽珩身上,心脏贴着心脏轻轻喘息着。
他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样,腿间疼得几乎麻木,懒懒地想坐起来,一双结实的手臂伸过来箍着他,让他保持紧贴的姿势。
林子矜的角度看不见Alpha的脸,无法评估对方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但他真的太累了,被强制弄醒后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睫毛点缀着厚厚一层水珠,像蝴蝶般轻柔闪动着。
盛泽珩知道他醒了,抱着他跨出浴缸,在盥洗台又做了一次。
这次的动作很温柔,Alpha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慢条斯理地磨着他。
冰凉的大理石和灼热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林子矜恹恹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哭过的眼睛和鼻子又红又肿,唇瓣也咬破了,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么丑的他盛泽珩是怎么做得下去的。
盛泽珩到底还是心软了。
趁着林子矜失去意识后,极轻柔地给了他临时标记。
发热期的情/潮逐渐褪去,林子矜又恢复了清冷而苍白的脸色,闭着眼睛在床上沉睡时,像一尊剔透又易碎的玻璃雕像。
盛泽珩盯着他沉静的睡颜很久,终是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他。
林子矜眉头动了动,像是感知到熟悉的热源,不自主地贴近盛泽珩的胸膛。
这一个无意识的举动,让Alpha的心热了起来。
他伸手过去扣住林子矜的手,把头埋在他脖颈间细嗅青柠汽水味的香气,这种找到归属的感觉让他躁动的心安定了下来。
“你是我的。”盛泽珩半眯着眼睛,在他耳廓边像咒语般低声念着。
半夜,怀中的Omega呓语不断。
盛泽珩坐起身开了一盏小台灯,灯光映着林子矜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反应过来他发了高烧。
可能是在浴室做得太久,着凉了。
林子矜在做梦,梦里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追逐他,吓得他神色痛苦地连连摇头,瘦削的肩膀也颤抖着缩成一团。
管家大叔闻讯上来,默不作声地叹气,又下楼去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盛泽珩默然坐在床边,买用温水擦拭林子矜的身体降温,每每经过一个暧昧红痕,都清晰提醒着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林子矜的温度反反复复,好不容易降下去一点,很快又蹿高到40度。
期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过眼睛,大约是脑子还不太清醒,或者是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对着盛泽珩下意识地喊了疼。
盛泽珩立刻就抱住了他,像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宝宝别怕,睡一觉就好了,我在……我一直在。”
低沉的嗓声不知道安抚了多久,林子矜才揪着他的衣角,重新陷入沉睡。
盛泽珩满心酸涩,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和挚爱待在一小小一方天地,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那些夹杂在他们之间的晦暗过往,就此彻底消散。
然而平静总是如此短暂,管家大叔再次来敲门。
他不动声色地觑着盛泽珩的神色,低声说:“许先生过来了,在门外闹着要见您。”
盛泽珩眼睛没有离开过林子矜,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让他在会客室等一下。”
第62章 他就是虚与委蛇,心机深沉,我都要!
会客室在别墅一楼靠着湖泊的方向,整面墙都做了巨幕玻璃,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上次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粉色郁金香,经过管家悉心打理后重新焕发生机。
许南津在等盛泽珩过来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拙劣谎言,竟然有一天真的变成了事实。
现在随便打开一个软件,弹出来都是林子矜和陈影帝的绯闻,那些营销号有图有真相,就连影帝也意外地保持沉默。
盛泽珩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许南津心脏狂乱地跳动着,他有种难以压抑的喜悦,绯闻闹得人尽皆知,林子矜应该不可能再回到盛泽珩的身边。
佣人捧着托盘进来放下一杯热茶。
许南津认得这个阿姨,于是状似不在意地问道:“盛总是不是在忙?”
阿姨态度一反常态的回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许先生先喝杯茶,坐着等等吧。”
许南津脸色微凝,随即也跟着笑了笑,“好的,谢谢阿姨。”
阿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门缝虚掩着,许南津一边捧着热茶,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今天的佣人们似乎特别忙碌,人影晃动伴随着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盛泽珩走了进来,冷淡如冰霜地看了一眼许南津。
许南津蓦地紧张起来,微微挺直了脊背,看着盛泽珩坐在了对面的沙发。
Alpha穿着简单的衬衣和休闲裤,袖口松松的挽起,露出覆着肌肉的手臂,光洁的皮肤不知被什么划出几道红痕,细细长长的有点深。
许南津的眼眸暗了暗,早早打好的草稿堵在嘴边,忽然没有力气说了。
“有事?”盛泽珩用手肘慵懒地支撑着下颌,语气听起来比往常要低沉几分。
许南津咽了咽口水,说:“您看到新闻了吗?那个林子矜和陈晏礼……盛总,您现在相信我没有说谎了吧?他真的不值得您对他好。”
这样的Omega除了脸长得好看,简直一无是处。
他不配和盛泽珩站在一起,最好是从此身败名裂,永远也别再出现。
许南津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忽然想起从网上看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林子矜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母亲是不知廉耻的小三。
盛泽珩闻言微抬眉梢,脸上自然不带什么表情,“看了,这就是你今天过来要说的吗?”
“我……就是担心上次的事情,你误会我胡说八道。”
盛泽珩很不耐烦地调整了坐姿,行动间一抹淡淡的信息素飘过来,青柠味中夹杂着甜甜的香气,那是沾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他在楼上是吗?”许南津忽然问。
“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盛泽珩神色不悦地皱眉。
许南津有些不安,语调急促起来:“盛总,他和您刚分手就勾搭上别的A,这样水性杨花的Omega不配和您在一起!”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Alpha锋利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他不配,你是想说你配吗?”盛泽珩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林子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我只说一遍。”
“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林子矜就是虚与委蛇也好,心机深沉也罢,我都愿意忍着受着,我的Omega我自己会管好。”
盛泽珩说完站起身,冷冷扔下一句:“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许南津气红了眼,握着水杯的手指失血发白。
他不明白林子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盛泽珩这么死心塌地,盲目爱护。
“他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别说陈晏礼这件事能不能平息,将来要是被人知道他的出身,照样会身败名裂!”
盛泽珩闻言转过头,神情阴鸷得像冷面修罗,“所以,你给我管好自己,他的事情要是从你嘴里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后果自负。”
林子矜从冗长的梦境中醒过来时,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在哪。
偌大的房间静谧安然,床头放着一杯热水,微小的气泡正沿着透明杯壁往上飘,旁边的小瓶子是盛泽珩爱用的香薰烛台,一切陈设和从前别无二致。
洁白的大床正对着弧形露台,白色窗纱隐约透出远处的景色,空气中残留着信息素结合后的味道,浓烈到让人一闻就知道他们昨天经历怎样激烈的性/事。
他艰难地坐起身,腿间热辣辣的疼痛让他低低“嘶”了一声,被绑过的腕骨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淤痕,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子矜猜想身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留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并不在房间里。
林子矜想起自己昨晚还发了烧。
后半夜又冷又热,浑身疼痛就像被火烧一样,后来他好像被人搂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伴随着温柔的低哄。
他不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只觉得那个拥抱太温暖了,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但怎么可能呢?
林子矜自嘲一笑,自己骗了盛泽珩这么多事情,他还怎么可能会关心在意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欲望驱使,又或者变相折辱罢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在卫生间看见盥洗台时,林子矜脑海又闪过许多画面,他脸红心跳地洗漱完,在衣帽间找到一套不合身的衣服穿上。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自己的手机,没找到。
他隐隐猜想到什么,拖着脚步过去拧了拧门把手,厚重的雕花木门岿然不动,他又用力尝试了几下,依然毫无反应。
林子矜心底升起一股恐慌。
现下被困在这里倒不是什么,更要命的是他和陈晏礼的绯闻,48小时最佳公关时间,当事人不出来解释清楚,往后就再也洗不清了。
而且他从陈晏礼家里离开就失去音讯,公司肯定在满世界找自己,说不定还已经报警了,到时候查到盛泽珩这里,场面就更混乱了。
林子矜头脑一片纷乱,失去外界联系让他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情绪也变得格外急躁。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
管家大叔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清淡营养的食物,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Alpha,坚硬如雕塑的脸庞戴着黑色墨镜,看起来很不好惹。
“小林先生,少爷让您在家休息休息,他有事回了公司,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管家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轻轻把食物放下又退了出去,林子矜想追问他几句,就立刻被黑衣Alpha堵在了门口。
“小林先生,在房间里等少爷回来再说吧。”管家神情有些不忍,觑了一眼两个黑衣人,忍不住苦口婆心劝林子矜:“无论发生了什么,您和少爷好好沟通,千万别意气用事。”
门又重新关上了。
林子矜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黄铜吊灯,他搞不懂盛泽珩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关着自己可以,但他能关一辈子吗?
家里的芒果糯米也不知道咋样了,还好蒋绪言会定期上去照看,还有陈晏礼……这次的绯闻来得蹊跷,怎么看怎么诡异。
乱糟糟地想着事情,林子矜在不知不觉中犯了困,他本来就还生着病,又在发热期中,身体比平时虚弱很多,再加上昨晚纵欲过度……对了,临时标记?!
林子矜猛然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还真有个牙印,盛泽珩昨晚竟然还是给了自己临时标记,他以为以狗Alpha的个性,不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也难消心中的恶气。
所以,他还是心软了吗?
林子矜神色有些怅然,一边想事情一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盛泽珩回来时已经天黑了,湖边亮起星星点点的萤灯,随着微风轻轻闪动。
林子矜睡得很熟,胸前搂着一床松软的被子,脸颊红扑扑的。
盛泽珩初时以为他又发烧了,伸手轻轻覆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发现温度如常才松开了手掌。
陈晏礼的动作很快,今早就出了公告声明,要起诉造谣的营销号。
但网友们并不买账,还有人回头扒了《露营》的往期节目,把一些恶意剪辑的画面放出来,诬陷林子矜品行不端,勾引陈晏礼。
盛泽珩动用了天盛的关系去删贴,也警告了一些在评论区爆料林子矜身世的键盘侠,但他怀疑这件事背后有其他人的手笔,否则不会发酵得如此迅速、全面,好像一瞬间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床上的林子矜睫毛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趋势。
盛泽珩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他其实心里还是很气林子矜的所作所为,包括陈晏礼这件事。
尽管他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但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共处一夜,心脏就酸得发涩。
他不能这么快原谅对方,至少面上不能。
在林子矜睁开眼那一刻,他重新换上了冷淡至极的表情,“醒了?”
第63章 干脆把我锁起来更安心
林子矜缓缓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冰冷漆黑的眸子,外出回来的Alpha一袭深色挺括西装,正坐在床边轻轻拨弄着腕骨上的手表。
林子矜睡意一瞬间就消失了,仿佛被人用冰水从头浇到脚,彻骨的寒意让他意识到昨晚的怀抱确实是做梦,盛泽珩恨他,根本不可能抱着他入睡。
至于临时标记,林子矜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看他可怜吧。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感坐起来,手腕处的淤青格外刺眼,盛泽珩目光闪动,盯着林子矜身上不合体的T恤,眼神意味深长。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盛泽珩闻言微偏了一下头,室内柔和的光线更显得眉高目深,他在等林子矜继续说。
林子矜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说话鼻音很重,“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回去。”
盛泽珩一早猜到他要说这个,闻言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淡淡道:“你出去做什么,去找你的绯闻男主陈晏礼吗?”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之前利用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了,解约了,搬家了,你还要我怎样?”
林子矜声线微微颤抖,清澈的眼睛蓄着水汽。
现在舆论发酵成什么样都不知道,陈晏礼和经纪人可能也在到处找他,他自己微博底下的粉丝们估计也乱成一锅粥。
甚至……还可能会有其他真真假假的黑料爆出来。
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盛泽珩看着林子矜焦急的神色,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床边的手机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顾柏然,盛泽珩没有接,任由铃声一直响着。
林子矜想起自己的手机被盛泽珩收走,不由得抿了抿嘴唇,脑海里甚至闪过接通电话向顾柏然求救的念头,不过对方未必会帮自己。
“你想听就听,顾柏然是不会理会我们之间的事情的。”盛泽珩仿佛看透他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些许嘲笑,就像大人看透小孩子的拙劣伎俩一般,“你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的Alpha父亲,他也不会管,甚至可能会撮合我们结婚。”
这句话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是真的想这么干,直接用结婚绑住林子矜,然后再生个宝宝,他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但他也只敢这么想一想,他们之间还不到用这种方法的程度。
“盛总,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现在这样做又是在闹哪出?”林子矜有些看不懂他。
“是分手了,但我又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还是很喜欢……床上的你。”盛泽珩口不对心地说着刺痛林子矜的话,“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盛泽珩伸手捏住他小巧的下颌,微微用力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看来昨天的惩罚还不够,我家宝宝还没有长记性,那我们继续?”
林子矜想摇头,下颌受Alpha钳制着半点动弹不得,昨天几场激烈的性/事让他现在还是浑身疼痛,嘴唇和胸前的部位都被亲得又麻又胀。
如果再来一遍,他真的会死在床上。
大概是林子矜的表情有些可怜,盛泽珩手上的力度松了些,却依然不容拒绝的捏着,凑过来轻轻啄了他嫣红的唇,“不想我生气,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我也会尽量抽时间在家陪你。”
最后两个字Alpha刻意说得暧昧不堪,让林子矜立刻联想到昨晚,他知道现在自己多说什么也没用,还不如先冷静下来,找机会逃跑。
盛泽珩却仿佛察觉到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子矜好一会儿,“如果宝宝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诸如逃跑之类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为。”
回了书房,盛泽珩才给顾柏然回了电话。
“哥,你干嘛不和七七说清楚你这么做的原因?他未必不能理解你啊。”
顾柏然觉得很奇怪,虽然盛泽珩把林子矜软禁在家里,收走一切通信物品的做法有些独断专行,但也不失为一种保护他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撤热搜删词条时,也发现了一些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其中不少营销号曾经都和MS有过合作,也就是说这次的绯闻,很有可能是MS娱乐的自导自演。
换句话说,陈晏礼也默许了这次炒作。
但为什么呢?顾柏然有些想不通,陈影帝这么多年来十分爱惜自己的形象,几乎没出过什么丑闻,和Omega过夜什么的,还是第一次。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说了也没一句爱听。”
“哟,哥你们还在闹别扭哪?七七发热期都没能治好你这个嘴硬的毛病。听兄弟一句劝,要是确定心里放不下他,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别一整天把人往床上拐,真心话都不说两句,七七心里也犯怵,别忘了他身体不好,弄过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自己。”
盛泽珩“嗯”了一声。
他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刚才说陈晏礼是默许这件事的,所谓的声明也只是做做样子,或者你让人去查查他那边。”
“行,包在我身上。”
旁边的林子初看他挂了电话,懒洋洋地抬了抬眉梢,“我这个弟弟幺蛾子可真多,和他那个妈果然流着同样的血。”
顾柏然和林子初结婚久了,渐渐也知道他其实为人并不坏,就是习惯了说话毒舌,心里对林子矜的感情也十分复杂。
不能说很喜欢,但也没有想象中讨厌。
“你别忘了你和他也流着同样的血,你这样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一份?”
“顾柏然!你……”林子初抬起眼睛,把手中厚重的报表往他身上一扔,“别拿我和那个私生子相提并论!要不是他妈,我母亲也不至于这么早病逝。”
顾柏然并不认同,“我听说林夫人的病是家族遗传的,和林子矜妈妈没有多大关系。况且,一个貌美却柔弱的Omega被有权有势的Alpha看上了,想必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吧。”
林子初听了脸色一沉,起身往门外走道:“反正我不欠林子矜什么,就算有也是他欠我的。”
盛泽珩推开门时,看见房间里落地窗大开,林子矜正踮着脚,趴在弧形露台的大理石台面,探头探脑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微凉的夜风从湖泊的方向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林子矜的腰忽然被人用力一揽,整个后背跌进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
盛泽珩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子矜敞开的领口,语气不辨情绪:“宝宝,在看些什么?”
“……没什么。”林子矜躲开他的视线,当然不能实话说,自己在看露台的高度盘算着跳楼逃跑的事情吧,不过看起来真的很高,感觉至少有三米。
虽说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坪,但就这么直接跳还是很容易受伤。后院的唯一出口就是穿过长廊,还得经过西厨和客厅。
想不被人撞见,真的有点困难。
剩下的就是后院直对的湖泊,林子矜虽然会游泳,但也没有把握能游过湖对面。
盛泽珩多少看出些他在欲盖弥彰,却并没有直接拆穿他,“宝宝,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前年这片别墅区遭过贼,那个蠢贼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跳进了湖里,谁知道刚游没多久,就被湖里的水草缠住手脚。”
盛泽珩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人。
林子矜的心脏猛然被提起,磕磕巴巴道:“然、然后呢?”
盛泽珩微微一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然后就被人抓了回去……生宝宝了。”
林子矜睁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Alpha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气得手脚并用地想从怀里挣脱,但盛泽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就完全制服了他。
“后面是逗你的,但是这个湖的确很深,底下水草茂盛,要是真的有人“不小心”掉下去,估计尸体都难捞上来。”
“所以,宝宝应该不会这么愚蠢想从这里逃跑,对吧?”盛泽珩语气绵绵,盯着他的眼神却有种盯猎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