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剧烈喘息着,想用力偏开头,他的下唇被人狠狠嘬着,又肿又痛,Alpha把他按在床上,一只腿直接压住他的双脚。
林子矜动不了了,他红着眼睛看盛泽珩背光的脸庞,轮廓硬朗明晰,结实流畅的肌肉覆盖在骨架上,手臂劲瘦有力。
发烫的手掌把他一双腿扣住,抬起放在了肩上,林子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腰部被人钳制住,接着没有任何前戏地开始了。
林子矜眼底升起一片水雾,眉宇间隐忍着痛楚,他强迫自己不去看Alpha的表情,身体却忍不住随着动作微微颤抖。
太疼了,这个姿势让他避无可避,只要稍微一后退,就会立刻被盛泽珩拖回来,接着就是更猛烈的碰撞,像刻意惩罚般,让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林子矜白嫩的后背被擦出一片红,Alpha不知道是心软还是怎么的,终于把他面对面抱坐起来,他这下能看见盛泽珩的脸了。
Alpha英俊深邃的脸全是细密的汗水,他笔挺的鼻尖抵着林子矜额头,看起来深情又缱绻,只是下一秒,林子矜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开始用力挣扎着推开盛泽珩,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震颤不停,“出去,你出去……”他终于回过味,盛泽珩竟然进了他的SZQ,意图不用说也知道,他打算彻底标记自己。
Alpha唇角微微翘着,冷眼看他挣扎,手指抚过林子矜红/肿的唇:“我一直觉得,对你太过心软是我做过最失败的事情。否则你不会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我。”
“你疯了吗……”林子矜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很清脆,盛泽珩的脸被打得微微偏移了一点。
他缓缓转回来,垂眸看着震颤中的林子矜,指了指另外一边,“宝宝,如果打我可以消消气的话,那干脆把这边也打了。”
第67章 彻底标记(下)
林子矜彻底慌了,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感,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Alpha抓起他的手,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疼吗,宝宝的手心都打红了。”Alpha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尤其是喊“宝宝”两个字时,带着特有的宠溺语调。
林子矜的眉心紧紧拧着,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对于盛泽珩来说,林子矜这点力气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甚至可以当做对方在和自己在调情。
可Alpha这样平静淡然的神情,林子矜却觉得毛骨悚然,他甚至觉得如果现在有人给他一把刀,Alpha也能眼睛不眨地手起刀落。
“盛泽珩,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林子矜试图和他讲道理:“彻底标记需要Omega的同意,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盛泽珩盯着他眼中的惊恐,牵起他手心的吻了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林子矜稍微放松了一点,下一刻却听见Alpha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去报警吧。”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认真又专注地盯着林子矜,像野兽盯着猎物,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你去告诉他们,我把你强行终身标记了,我也很好奇,谁这么有种敢和天盛集团作对。”
林子矜拼命摇头,就像一尾在泥沼中求生的鱼,“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两人紧贴的肌肤滚烫,Alpha炙热的手掌在他尾椎骨处流连,然后埋头在他的后颈用舌尖轻柔舔/舐着。
“我早就疯了,是你逼我的。”
青柠汽水味清新冷冽,甜得滋滋冒泡,腺体上残留着他咬的浅红色牙印,Alpha的目光闪了闪,身下毫无预兆地用力顶上去。
林子矜忍不住哭了,他眼尾透着骇人的红,浑身上下都在剧烈颤抖,嘴里不停地说着“滚开”,锋利的唇齿咬破他的腺体,大量Alpha信息素的强势注入,让他的脊椎瞬间犹如过电。
“盛泽珩——”被彻底占据那一刻,林子矜脱口而出的尾音变了调,因为恐惧,他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可身体里的某处烫得可怕,他趴在Alpha肩头,好一会儿才从眼前发黑的状态缓过来。
太疼了,林子矜咬了一口Alpha结实的肌肉,他用尽了全力,皮肤上深红色牙印立刻就沁出了血丝,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有些眩晕。
Alpha岿然不动,神情甚至带了一丝愉悦,“宝宝还挺有力气的,那正好我们继续慢慢玩。“
室内的温度还在逐渐攀升。
林子矜被掐着腰骨翻过来,盛泽珩塞了两个枕头在他身下,漂亮的肩胛骨展开,与生俱来的完美腰臀线下,两只白嫩的脚踝被捏得发红,脚趾也紧紧蜷缩在一起。
阳光从白色窗纱透进来,照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室外微风不燥,湖泊光色闪动,破碎的呻/吟从窗缝漏出去,混合着极尽暧昧的水声。
林子矜一开始还有力气小声抗议,后来在一次次攻占中渐渐失去意识。
Alpha的脸颊和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俊朗深邃的面容更显野性和张力,他眼尾低垂注视着林子矜,目光一点点描绘他清冷的五官。
盛泽珩伸手碾碎了林子矜眼尾的泪珠,就像亲手打碎对方逃离的念头一样。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卑劣的,但他不在乎,即使林子矜会恨他也没关系。
至于以后。
只要他们在一起,结果总会是好的。
林子矜并没有沉睡太久,他在Alpha不知餍足的攻势中醒来,他的身体和四肢又软又麻,大腿内侧娇弱的皮肤被蹭得通红。
房间里的信息素很浓,混合着情/欲的味道,光是闻着都会脸红耳赤。
林子矜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他觉得自己就像失去贝壳的蚌肉,浑身都是软软的,湿腻的,被Alpha一口一口吞噬殆尽。
狗Alpha。
林子矜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他抬了抬眼皮瞥了盛泽一眼,就立刻被钳制住下颌,Alpha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鼻尖,开玩笑道:“总觉得刚刚宝宝在心里骂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林子矜声线哑得像揉了把沙子,动了动口型也说不出声音,盛泽珩大概猜到对方想说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身下的动作愈发凶狠,
一直折腾到暮色降临,Alpha抱着体力不支再次昏睡过去的林子矜去了浴室清理,他用毛巾仔细擦拭着浴缸里雪白温热的身体,就像擦拭着一具心爱的艺术品,上面每一个吻痕都来自他的精心雕琢。
稚嫩腺体上的终身标记漂亮完整,青柠和汽水的完美结合,预示着他们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AO伴侣。
怕林子矜像上次那样发高烧,盛泽珩没敢在浴室里多做停留,清理干净后就用浴巾包着林子矜回了床,从衣帽间里找到套睡衣给他穿上。
蓝宝石铂金手环又重新回到了林子矜的手腕,银色金属和白得发光的皮肤极为相衬,不过Omega最近似乎又瘦了些,手环比以前要更宽松了。
盛泽珩轻轻捏了捏林子矜的脸颊,发现确实少了些肉/感,心想一定好好给他补回来。
他光是想就等不及了,立刻又下楼叮嘱管家找营养师重新定制菜单,弄好一切以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搂着林子矜睡了。
盛泽珩的睡眠一向不错,然而这夜却忽然反常的醒了。他睁开眼之际,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冷的。
他彻底醒了,四肢百骸流淌过一股凉意,摸索着下了床,忽然看见房间的落地窗开了一小侧,露台上隐约坐了一个身影。
林子矜很瘦,风吹起了他睡衣的下摆,听见身后的声响,他头也没回。盛泽珩从身后抱住了他,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宝贝,你吓坏我了……”
他刚刚看见这一幕时,心脏都几乎骤停,但他又不敢贸然过去,害怕真的刺激到林子矜。
月色溶溶,林子矜沉默着眺望远处的湖面,他整个人被风吹得冷冰冰的,Alpha也察觉到了,伸手掰过他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气息纠缠,林子矜闻到了淡淡的青柠汽水味,他不知道是气还是怒,狠狠地咬了盛泽珩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晕染开来。
那天晚上以后,林子矜和盛泽珩就开始了冷战。
他可以和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话,却唯独将Alpha当成空气。无论盛泽珩和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冷淡疏离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林子矜冷脸不说话,盛泽珩在床上有的是方法撬开他的嘴。
彻底标记后,Alpha只需要释放一点点信息素,就足以让Omega情/动,林子矜看穿他的想法,每每在身下都是紧闭双眼,死死咬着下唇。
无论Alpha如何极尽挑/逗,就是死活不肯哼一声。
实在做狠了,他就睁着眼睛默默流泪,然后半夜起床去露台吹风。
没几天林子矜就肉眼可见的瘦了,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也长了些,更衬得小脸尖得没有巴掌大,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感。
更多的时间他都是独自抱着芒果糯米在后院发呆,或者默默看管家打理花园。
盛泽珩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一想到林子矜利用他,欺骗他后又和那个不A不O的蒋绪言跑路,又会坚定自己的做法不后悔。
顾柏然也说他这件事做得太过,人跑了找回来就行了,再说了本来也不应该关着人家。林子矜大小是个明星,外面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幸好有陈晏礼顶着,不然林子矜的演艺生涯可以就此告别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后,顾柏然还是安慰了自家兄弟,感情这种事要慢慢来,不要动不动就用强的,七七性格也不是那种任人捏扁搓圆的。再者就是提议要不组个饭局,让七七那位好朋友叫什么简岑的过来聚聚。
盛泽珩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打电话给了阎政屿,对面听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起了上次简岑失踪,盛泽珩转头带林子矜出国度假的事情,说完还意有所指地提了点建议。
“盛总,强扭的瓜不甜,林先生要是在你那过得不开心,我这里很欢迎他过来陪简岑。”
盛泽珩心里暗骂一声晦气,皮笑肉不笑道:“我和我家宝宝的感情很好,阎哥还是先把自己家那个Omega搞定再来笑我也不迟。”
简岑正蹲在石阶上喂着鱼池里的大胖锦鲤,他其实刚刚就听到了一些,心里也确实是想去找林子矜的,他犹豫着怎么开口,阎政屿看了简岑一眼,伸手把他拉起来,牵着手慢悠悠地往庭院另一边走。
阎政屿嘴上虽然嘲讽盛泽珩,其实心里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种心酸,换做有一天是简岑要离开自己,他也会先下手为强,把人彻底标记了。
转瞬间,深城进入了深秋时分。
盛泽珩把无关紧要的工作都搁置了,专心致志地在家陪林子矜。虽然对方还在记恨彻底标记这件事,并不怎么待见他。
但如顾柏然所说的,一切都慢慢来吧。
盛泽珩开完视频会议,在卧室里没找到林子矜,于是又下了楼。
林子矜穿着薄薄的杏色毛衣,在厨房里忙活着芒果糯米的猫饭。为了方便操作,他把袖口宽松的卷起几道,腕骨上的铂金手环闪着冷光,一边看书上教程,一边不甚熟练地把各种食材切碎。
两只小猫等得很着急了,在脚边围着林子矜喵喵叫,糯米直接跳上料理台趁机捣乱,林子矜见状笑了笑,拎着它的后颈重新放回地面。
站在厨房外的盛泽珩看见林子矜这一笑,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虽说清冷O别有一番风味,但他家宝宝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彻底标记后有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他们能互相感知到对方信息素的存在。
林子矜很快察觉盛泽珩在身后,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又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继续做猫饭。然而,他实在是没什么料理天赋,食材切得乱七八糟不说,连蒸屉的水烧干也不知道。
他下意识用手去揭开盖子,手指立刻被高温烫红了一片,锅盖哐当掉下来,Alpha见状立刻过来关了火,攥着林子矜到洗手台上用冷水冲伤口。
管家在后院整理猫房,回来后看见林子矜烫伤的手指,立刻心疼地“哎哟”了一声,急急忙忙去拿了药箱过来。
冲了一会儿,盛泽珩拉着林子矜到客厅坐下,把药膏仔细涂在手指上,幸亏烫伤面积不大,处理也及时,应该过两天就没事了。
他一边涂药一边仔细叮嘱不能碰水,林子矜看他认真又心疼的神情,难得“应”了一声。
“怎么想起自己给芒果糯米做饭了?”难得有机会聊天,盛泽珩开始没话找话。
不说还好,一说林子矜又变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抬起眼皮淡淡看他,“不能出门,不能上网,没有朋友,我能做什么?”
除了忙活两只小猫的事情,林子矜就再也找不到消遣的东西了,他的演艺事业全面停摆,就连出门社交的权利都被人剥夺。
他彻底沦为金丝雀,困在这幢漂亮的房子里。
盛泽珩不在意他冰冷如霜的态度,低头轻轻吹着他的手指,语气有些遗憾:“说起来,我还没有吃过宝宝给我做的饭。”
林子矜闻言又把嘴巴闭紧,还把手抽了回去。
盛泽珩在心里叹了口气,盯着他苍白又瘦削的脸颊,提议道:“宝宝如果觉得在家里闷的话,不如我们去度假好不好,反正最近公司的事情不多。”
盛泽珩是真的希望林子矜能开心一点。
他想起那晚在露台的林子矜,还心有余悸,就连晚上搂着人睡觉,都会惊醒好几次,每次醒了都能看见林子矜静静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就像在说,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每晚都睡不安稳。
盛泽珩看他没有立刻反对,得寸进尺地上手搂住他的肩膀,“国内国外,你想去哪都可以,只要宝宝觉得开心就好。”
一旁的管家立刻见缝插针:“度假好呀,正好少爷的生辰也马上到了,当是提前庆祝。”
林子矜对盛泽珩是没有好脸的。
但管家对他很好,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说,还经常有意无意地开解他。
他自小是缺乏父爱的,管家这个年纪比林立成看着年长,却让他体会到一丝类似父亲的情感,于是他在管家期待的目光以及极力烘托中……点了点头。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通来自海城的电话,让他们的度假计划暂时搁置了——盛夫人住院了。
盛泽珩当即带着林子矜回了海城,一落地,还是上次老宅的管家来接,见到两人时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对林子矜依然自觉地称为少夫人。
林子矜的表情很别扭,但他又不想让对方难堪,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盛泽珩在车上问管家具体的情况,得知父亲正在欧洲赶回来,母亲前段时间是独自回国的,今早忽然在家里晕倒,接着就送到了医院。
盛泽珩听完没有说什么,可林子矜却感觉到他焦虑的情绪,犹豫着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但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又闭了嘴。
到了医院,管家带着他们直奔医院VIP楼层。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个穿着制服的护士走过。
林子矜还没做好见盛泽珩家人的准备,他的Omega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一见到自己就不喜欢,或者直接把自己当成空气?
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得到盛家人的喜欢?他们之间有没有结果都是个未知之数,这么一想,林子矜反而觉得坦然了。
盛夫人的病房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走进去就听见滴滴塔塔的仪器声,病床上躺着一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看着他们进来,盛夫人虚弱地撑起了身体,目光扫过自家儿子后,停在了林子矜身上。
“这位是……”
“您未来儿媳妇。”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林子矜却被她看得莫名胆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盛泽珩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盛泽珩的眉眼和母亲是很相像的,但沉稳凌厉的气质应该随他的Alpha父亲,林子矜悄悄打量着,又不经意和盛夫人对了对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盛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盛泽珩被自家母亲的阵仗吓到了,皱眉追问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盛夫人含含糊糊,一会说早起的时候心脏痛,一会又说高血压头晕。
问不出个所以然,盛泽珩就去叫了医生,让林子矜在病房里坐着等他。
Alpha一走,盛夫人立刻就精神了。
她把鼻子上的吸氧管一拔,拉着林子矜的手就开始疯狂输出:“你叫什么来着,林子矜对吗?是矜贵的那个矜是不是?名字真好听,人长得也好看,我这个儿子人不咋地,不过眼光是很不错的。”
林子矜对盛夫人的巨大转变有些猝不及防:“……您不是生病了吗?”
盛夫人眨了眨眼睛,接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我是生病了呀,一看见我的未来儿媳妇,不知怎的病就忽然好了。”
此时此刻,林子矜怎么会听不出盛夫人实际上是在“装病”?但她毕竟是长辈,林子矜也不好说什么,任由盛夫人继续自顾自地说话。
“要不是我“病”这么一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上面,怎么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地点什么的看好了吗?”
婚礼?林子矜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盛夫人大惊,她明明听说他们已经终身标记了,而且靠近时,还闻到了林子矜身上青柠味的结合信息素。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打算结婚,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标记了不想负责任?
岂有此理!
盛夫人咬着牙,气得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矜矜宝贝你告诉阿姨,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又不想给名分。是的话,我现在立刻马上让他跪下!”
林子矜看她激动的神情,微微抿着唇角,欲言又止。
他这幅纠结的模样,让盛夫人立刻有了新的猜想,脸色也愈发难看,难不成,难不成……是她儿子自作多情,无耻地强迫了人家?
盛夫人的脸色来回变换,林子矜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一看见门口走进来的盛泽珩,就立刻抄起旁边的水杯扔了过去——砰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盛泽珩的额头。
林子矜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盛泽珩额角缓缓流下来的血,他眉眼英俊深邃,沾染了血色更显凌厉野性。
他看了看林子矜,又看着病床上的盛夫人,立刻清楚了来龙去脉,“妈……您老人家从欧洲回来一趟,不会就为了装病唬我吧?”
他刚刚去问过病情了,医生也是兜了半天的圈子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家老母亲的伎俩他立刻明白了,于是赶紧折返回来。
盛夫人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不如你堂堂盛总,欺负一个Omega。”
林子矜实在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劝谁,盛泽珩脸上的血越流越多,衬衣上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十分骇人。
他脚步动了动,余光瞧见盛夫人又准备抄起东西扔过去,立刻慌忙地按住了她的手,“阿、阿姨,您先冷静一下,别扔了。”
盛夫人谎称说好,称林子矜不注意又把旁边的保温壶扔了过去,这次正好砸中盛泽珩的胸口,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忍不住扶了扶门板。
林子矜彻底绷不住了,他顾不上自己还在生盛泽珩的气,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
盛泽珩被带到隔壁处理伤口。
刚刚血淋淋的没看清,护士用棉球清理干净他额头的血迹后,林子矜这才发现盛夫人的力道不小,硬生生砸出来一个月牙形的浅坑,护士说再深一点就要缝针了。
至于胸口的位置,表面看着还好,就是一个红色印子,估计就是那一下太疼,所以Alpha才没忍住。
盛泽珩坐在那让护士上药包扎,目光如有实质般一直看着林子矜。
他家宝宝刚刚还是心疼他了,Alpha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弯了弯,这顿伤没白受。
其实母亲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她生气也是正常反应,盛泽珩并不担心她那边的态度,反而更在意林子矜对自己的感情。
看林子矜有些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泽珩故意“嘶”了一声,假装很痛苦的样子,护士包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眼林子矜,语气中带着责怪意味。
“家属怎么回事?安抚性信息素释放一下,没看见你的Alpha很痛苦吗?”
被点名的林子矜回过神,看了眼脸色苍白的Alpha默默释放了信息素,青柠汽水味淡淡散开,护士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离开,临走扔下一句:“伤者住院观察一晚吧,家属晚上看着点,他伤口挺深的,说不定会发烧。”
林子矜闻言点点头,抬眼瞥见Alpha额角贴着厚厚绷带,坐在医院简易的椅子上看自己,那神情有几分像路边可怜的大狗狗。
林子矜提醒自己不能心疼他,故意转开目光看窗外。
过了一会儿,护士回来林子矜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林子矜站起来说好,盛泽珩见状也立刻说:“我陪你一起去。”大约是砸到头部多少有些脑震荡,他站起身时,有一瞬间眩晕。
林子矜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冷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盛泽珩只好又默默坐下,英俊的脸庞有些苍白,“那我在这等你。”其实他不是担心林子矜会跑,毕竟对方身上有定位手环不说,医院四周还守着十几个黑衣Alpha,只要他一出现,就会立刻被拦截。
去护士站办理手续,隐约听见刚才上药的护士在说那个Omega男生很眼熟,好像演过什么电视剧,旁边的人立刻附和,我也觉得在电视上见过他。
林子矜脚步顿在原地,后转念一想他都已经这样了,拍到什么也无所谓。
回到病房,老宅管家送了新的换洗衣服过来,盛泽珩已经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换了,坐在病床上招呼他过来吃点东西。
食物都是海城当地特色,老宅的厨师做得很精致,林子矜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刚下飞机本来就很累,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医院的双人沙发不大,盛泽珩去卫生间出来,看见睡颜乖巧的林子矜微微蜷缩着身体,他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动作小心地把他抱上了病床。
林子矜睡着的时候是不设防的,他会暂时忘记和Alpha还在冷战这件事,不自觉地陷进对方的怀抱里,尽力汲取着体温。
他下意识贴近的动作让盛泽珩的胸腔温热,此时此刻,他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林子矜靠在自己怀里很久一点。
盛夫人本来就是装病,听说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隔壁住院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眼.......她的未来儿媳妇,没错,还是儿媳妇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