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门在这时咔嗒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他站在门口先是盯着床上的人影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涂山亭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拉窗帘，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半遮半掩的背白得发光，赤红毛绒的尾巴蜷缩着盖在腿上，尾巴根部旁边的皮肤白皙细腻，只有相接的地方像是被掌掴过，红红的很可怜。
来人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红红的地方，那片皮肤又热又胀。
但却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即使在睡梦中小狐狸被碰了尾巴后的反应都是哼唧出声，呓语道：“疼。”
“好可怜。”男人的语气带着怜惜，他坐在床边将小狐狸抱在怀里，一边轻按他的尾巴，一边低头在他嘴角细细地吻着，银白月光下男人五官帅气，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少年气的阳光。
小狐狸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给他揉尾巴，想睁眼看看是谁，但眼皮却不受控制一样沉沉的睁不开。
他察觉到嘴唇湿湿的，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
这是他在副本里养成的习惯，因为他不乖乖张嘴的话，薛清潭就会很坏地咬他的嘴唇。
男人一顿，看着格外主动的小狐狸，贴着他的唇，低声自语，“是谁把你教坏了。”
他清亮的嗓音莫名透着危险，“不过没关系，这不怪你。”
他捏着小狐狸的下巴，顺着他张开的唇吻下去，男人第一次接吻，有些生疏，把小狐狸的唇角、下巴都弄脏了。
但他又很好学，小狐狸在睡梦中感觉呼吸不太顺畅，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你好软……”男人咬着小狐狸的唇瓣，眼睛明亮，笑容略带羞涩，即使知道涂山亭听不到，他也不吝于夸奖。
他将头埋在小狐狸的颈间，“也好香。”
很奇妙地，他在体验本见到小狐狸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感，但才一体验就来势汹汹。
男人抱着小狐狸躺到床上，将头贴在对方的心口，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捏着他的手指咬他的指尖，粉白的指肚被咬红就换另一只。
有一缕月光照射进来正好洒在男人神态痴迷的脸上。
涂山亭隔天是被晒在身上的阳光热醒的，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而且沉甸甸的，很奇怪，小狐狸扭头看一眼，呆了下，才喃喃道：“我尾巴长出来了。”
他将手伸到后面，将新长出来的尾巴捞过来，好奇地打量，乌黑的眼眸微亮，“长老们知道我这么快就有两条尾巴了，肯定会夸我。”
他勾着嘴角，身后的另一条尾巴得意地在床上摇晃着。
0146夸赞道，【很厉害。】
小狐狸笑得眼眸略微弯起，但0146毕竟不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老，突然夸他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小狐狸低头咬了一口尾巴尖。
公寓的床很大，就算有了两条尾巴但也足够让它们在床上随意摇晃，可小狐狸另一条尾巴还没摇多久就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
是软软的触感。
涂山亭疑惑转头，在他床的另一边熟悉的兔子玩偶静静地摆放在床上，他的尾巴就是撞在了玩偶的身上。
“这个兔子……”小狐狸有些迷茫，抓着尾巴的手也松开了，“为什么会在这儿。”
0146的语气也透着凝重，【检查一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小狐狸爬过去，在玩偶附近翻了翻，手指碰到了什么纸质的东西，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粉色信封。
他触到信封的手嗖地收了回来。
“又是他！”小狐狸又害怕又生气，而且看到信封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指又被咬破了皮，刚刚看到尾巴太开心都没注意到。
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怎么办，又要先进副本吗？”
0146也很无奈，【只能这样了。】这个鬼宗明显是从小狐狸在游戏大厅时就盯上了，现在换住处可能还会被发现的。
他的休息期还剩下一半的时间呢！小狐狸都要气死了，余光瞥到一旁的兔子玩偶也不觉得它可爱了，愤怒地一脚把它踢下了床。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变态到底叫什么，然后把他的名字也记在小册子上，等见到了哥哥姐姐让他们帮他一起报仇。
【副本《十日公寓》正在加载中……】
【十年前，S市城郊最有名的‘海上公寓’酒店发生离奇火灾，入住人员尽数葬身火海，无人生还。】
【近日有神秘人斥重金在原址废墟重建‘海上公寓’但不对外开放，只有收到邀请函的客人才可入住。听往日的住客爆料，‘海上公寓’夜半常有诡异的哭声，被封锁的三四楼仍旧是火灾后的废墟模样，而且里面入住着杀人狂魔，但警方经过调查并未发现可疑人员，引发广大热议，被称为S市著名凶宅。】
【‘海上公寓’引来一群探险迷的关注，你身为灵异平台的新人主播在昨日收到了神秘人发放的邀请函，邀您入住十日，为了热度你决定前往……】
【叮……副本加载已完成。】
【玩家绑定身份新人主播，本次副本为十日生存本，请找出公寓中的异类并存活。】
【绑定道具，手机一部。】
【祝您游戏愉快。】
已经有了两次副本体验的涂山亭这次在主系统介绍完副本详情后就熟练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传送，直到有凉爽的海风吹拂在面上，他才好奇地睁开眼睛。
重建后的海上公寓从外面看高端又富有情调完全看不出是一所凶宅，涂山亭抱着兔子玩偶被传送到了公寓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张传单和一封邀请函。
这件兔子盔甲实在太大了，抱着它导致涂山亭的视线都有些受阻碍，只能把手里的东西举高来看上面的字，但刚看了一行公寓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打开门看到玩偶先是一怔，侧了下头才看到被玩偶挡住的涂山亭，他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房号207的住客您好，我已为您办理好了入住手续，请您跟我来。”
他侧过身，看着几乎被玩偶盖住的漂亮少年，想了想问道：“要不要我帮您拿着？”
涂山亭看了一眼服务生的身高，将玩偶交给了他。
服务生比小狐狸要高大很多，玩偶在他手里像是一个大型的玩具，他在前面给涂山亭带路，一边走还一边不忘介绍，“酒店的三四楼是不开放的，餐厅在一楼，休闲区域在二楼。”
“您房间的隔壁都住了人，如果您有要求我们也可以为您调换。”
走到207房间，服务生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他将玩偶放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转身对着涂山亭说道：“酒店每日的餐食都是固定的，上半月提供牛奶，下半月提供果汁。”
“如有忌口我们也可以为您调换。”
在听到系统介绍说这次的副本要入住凶宅并且还是个生存本的时候，小狐狸的小脸就已经垮了，但进入副本后没想到会这么正常，比上个本还正常，他想了想，问道：“你们这里闹鬼吗？”
服务生一愣，然后笑着摇头，“我们这里是正常的酒店，不会发生这种灵异的事情。”
不会发生就代表着一定会发生。
小狐狸默不作声地进入房间，弯腰抱起玩偶放到床上。
0146感知到涂山亭的心声，夸奖道：【很不错，你已经逐渐适应副本了。】
小狐狸哼哼两声算作回应。
服务生一直目送着涂山亭进房间，207的房客信息上写着他是一名新人主播。长得这么漂亮，光露脸什么都不做，也会吸引到大批的观众吧。
刚刚没敢仔细盯着看，现在看着少年的背影，服务生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很不常见，他的上衣很宽大一直垂到膝盖下，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看着就像是没穿裤子。
少年好像很喜欢他的兔子玩偶，把它放到床上后还用脸去蹭兔子的长长耳朵，因为弯腰的动作上衣逐渐遮不住膝盖，粉粉的膝弯和向上一些的白嫩皮肤暴露在了服务生的视线内。
他的脸立时一热，耳朵通红。
0146提醒涂山亭，【还有人在。】
小狐狸疑惑转身，“你怎么还在？”
服务生的目光不自在地闪躲，俊朗帅气的一张脸都红透了，羞赧道：“这把钥匙还没给你。”
他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又抬眸快速地看了涂山亭一眼，帮他把门关好转身走了。
好怪啊这个人，小狐狸捏着兔子耳朵，想不明白这人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新长了一条尾巴后小狐狸还没习惯有两条尾巴的感觉，时常忘了控制导致新尾巴总是会跑出来，0146在劝他穿裤子这件事上已经不强求了。
只是有一点它还在反复地叮嘱，【千万不要在人前露出尾巴。】
小狐狸嗯嗯嗯地应着，窗外的日光照着他暖洋洋的，他趴在床上枕着兔子玩偶的一只手臂昏昏欲睡。
这个副本所提供的房间和他在D区兑换的公寓很像，小狐狸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主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吵醒的。
【玩家绑定角色新人主播，每日例行任务时间已到，请开启您的直播间。】
【玩家没有反应，直播间自动开启。】
涂山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主系统在说什么，半空中突然投放出直播屏幕，里面的背景先是一片漆黑随即变成了涂山亭卧室的模样，床上尚且懵懂中的主角也被清晰地投放在了上面。
黑发雪肤，颜若桃花，衣服遮不住两条长腿，一条毛绒赤红的尾巴横在床上，纯白的尾巴尖搭着脚腕，上面的红绳铃铛若隐若现。
直播画面才变得清晰上面就密密麻麻飘过了几百条弹幕，小狐狸刚睡醒，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愣是一个也没认出来，他下意识地倾身想要仔细看看，直播画面在这时却突然卡住了。
信号诡异地跳到了另一个频道，满屏的弹幕消失了，直播画面中只剩下小狐狸茫然不解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涂山亭小声地问0146，但0146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主系统，【每晚零点到三点是您固定直播的时间。】
“直播什么？”
主系统：【探索凶宅。】它停了一下，又道：【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
小狐狸歪了下头，“直播睡觉也行吗？”
主系统似卡顿了下，才道：【消极直播会影响最终评定。】
小狐狸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明明刚刚还说直播什么都可以。
他和主系统交流的时候，直播画面右侧的贵宾席位上的黑白头像突然亮了，右上角的观众人数后面也出现了一个4。
涂山亭没接触过直播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只呆呆地和直播画面里的自己对视。
坐在床上的娇艳少年，一双上挑的小狐狸眼像是带着钩子，在午夜时分专勾人心魂。
贵宾席位上第三个头像亮了亮，有弹幕在屏幕上飘了过去。
【三号：尾巴？】
【三号：假的？】
【三号：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
涂山亭：“？”
【三号：会震动吗？】
为什么上来就让人掀衣服，小狐狸不是很开心，生气道：“我没有尾巴。”
他扯过被子把自己的尾巴盖住。
【三号：……】
三号赠送主播一千积分。
三号赠送主播一万积分。
三号赠送主播两万积分。
左侧的打赏信息被三号刷屏了。
直播屏幕上又飘过一条弹幕，【三号：看看尾巴？】
小狐狸看着满屏幕的赠送积分字样眨了下眼，他问主系统，“这个积分是可以兑换灵气的积分吗？”
主系统：【副本结束后，您所获得的打赏积分会打在您的账户里。】
左侧的打赏积分依旧在刷屏，涂山亭盯着看了会儿，偷偷地将被子又踢开了。
小狐狸一晚上赚了一百万积分，代价就是他尾巴摇得有点累。
不过他还记得0146的话没有答应三号掀开衣服给他看，只让他觉得这是条假尾巴，不过人类的假尾巴都戴在哪里啊，为什么三号一直问他会不会痛。
0146突然问道：【什么会不会痛？】
涂山亭眼睛一亮，惊喜道：【0146你回来了！】
0146解释道：【昨晚主系统接管了我的权限，我被暂时关机了。】
它顿了下，又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为什么会痛。】
“我直播了。”小狐狸靠着兔子玩偶，伸手抓着它长长的耳朵玩，“赚了好多积分，出去后我不用饿肚子了。”
0146，【积分？】
涂山亭把昨天的直播和主系统说的话都复述一遍给0146，然后说道：“主系统不能骗我吧？”
0146，【既然是主系统说的，那就是真的。】只是……它没听说过哪个副本的直播还能被直接打赏积分的。
小狐狸转身将脸埋在兔子身上，声音听起来有些闷但掩盖不了他的开心，“这个副本真好。”
0146：【。】
上个副本你也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是谁后面都被吓哭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服务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房服务，先生。”
“您起了吗？”
涂山亭抬头，看着门口，想了想应道：“进来吧。”
服务生开门进来，看到小狐狸还躺在被子里脸又有变红的趋势，他忙移开目光走进来将果汁和面包放在床头柜上，“您昨天没下去吃饭，我擅自给您带来一点面包。”
小狐狸眨了下眼，软声道：“谢谢你。”
服务生的耳朵又变热了，高大的个子杵在床边竟有些不知该干什么的无措，他抓了抓头发，红着脸，“那个……您需要客房服务吗？”
涂山亭疑惑地看着他。
服务生接触到他的目光一愣，然后忙摆手，“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在说什么啊？”小狐狸被服务生整懵了，问0146，“客房服务是什么意思啊？”
0146解释，【就是问你要不要收拾房间。】
小狐狸懂了，他看着乱乱的床，说道：“收拾一下吧。”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进了浴室。
服务生在小狐狸掀被子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他的腿，忙转过身去，直到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才松了口气。
他用手背贴了一下滚烫的脸，余光扫到地毯上掉着一只白色的棉袜。他弯腰将棉袜捡起来，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屏幕在这时突然亮了。
服务生抬眸看去，发现是一通来电，用户备注名为老公后面还跟着一个数字3。
他眯了下眼，伸手将来电挂断。
浴室的水声停了，涂山亭从里面走出来，他见床还是乱乱的，疑问道：“你还不收拾吗？”
服务生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马上。”他的手背在身后将白色棉袜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第31章 小主播
直播的打赏积分只有离开副本之后才会结算到他的账户里，涂山亭现在还是一只穷到吃不起灵气的小狐狸。
一楼的公共餐厅靠海的一边整面都是落地窗，但遇到天不好的时候，海面和天空都是灰沉沉的，餐厅里还要开着灯才能维持明亮。
之前服务生就说过餐厅每日提供的饭菜都是固定的，涂山亭才刚坐下就有人将午餐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米饭、水果和两盘装得满满的灵兽肉外加一杯果汁。
小狐狸一愣，低头嗅了嗅，发现的确是蕴含灵气的灵兽肉，他抬头看向其他桌的人，发现他们的饭菜和自己的不太一样。
“怎么回事啊。”涂山亭小声地问0146，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盘子，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也抗议似的叫了一声。
小狐狸不好意思地将手捂在肚子上。
0146将小狐狸的饭菜都扫描了一遍，才答道：【可以吃。】
有了0146的同意小狐狸放心了，就是他还不会用筷子，在桌子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刀叉或是勺子一类的工具。
不过灵兽肉都被切割成了适合入口的小块摆在了盘子里，涂山亭眼睛转了转，然后偷瞄了一眼周围，趁着没人注意他低下头叼起一块肉吃进嘴里。
他吃肉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两个盘子的肉都被吃光了，虽然吃到的灵气不算太多，但也算稍稍饱腹。小狐狸吃得还算满意，他嘴边蹭上了酱汁，一边舔唇一边抬头，却猝不及防与人撞上了视线。
是坐在他正前方的房客，与他隔了两张桌子。
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黑发板寸，五官硬朗，一身笔挺西装领口衣扣只敞开了一个，手臂胸口的衣服被肌肉微微撑起，即使坐在桌后也挡不住他精壮的身材。
他神情冷峻地盯着涂山亭，眉头紧紧地皱着。
小狐狸被他的眼神吓得连唇边的酱汁都不敢舔了，他低下头，不安道：“他为什么这么凶地看着我。”
0146叮嘱道：【小心一点。】
小狐狸还没来得及小心，桌子突然被人敲了敲，他抬起头发现正是刚刚凶狠地看着他的男人。
男人果然很高大，站在涂山亭身边几乎能装下他两个，敲在桌子上青筋暴起的大手和小狐狸细白柔软的手掌也是对比鲜明。
“真脏。”
男人伸手捏着小狐狸的下巴，指腹擦过他嘴角的酱汁，拧眉道：“这里怎么还会邀请你这样的客人？”
他的手掌都是茧子即使是指腹的皮肤也都很粗糙，在小狐狸白嫩的皮肉上蹭一蹭就红了一片，他把小狐狸的嘴唇边都蹭红了，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亲了一通儿。
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控制力道，小狐狸的下巴都被他捏疼了，眼睛也泛了水光，他有点恼了，但男人的眼神真的太凶了，小狐狸有点怕，只能可怜巴巴地说道：“你捏疼我了。”
男人没松手，只垂眸盯着小狐狸的脸，“装可怜？”
“哭给我看看。”
他低头凑到涂山亭的耳边，嗓音低沉，“你住在几号房？和男人睡过吗？”
“平常喜欢去哪里钓男人？有没有什么喜好？”
他的手顺着少年的下巴往下握住了他的脖颈，虎口刚好抵在喉结上，少年像是不适微微向后躲，但他却抵住不放，“还是说让你爽了就行？”
从踏进餐厅起就吸引着众人目光的小漂亮，连坐在椅子上都要不老实地晃着他脚上的铃铛，黑发垂在锁骨，身材纤细腰身柔软，天生就适合锁在床上的小美人，一举一动都在勾引人。
明明是很邋遢又毫无观感的用餐方式放在他的身上却像是憨态可掬的小动物。
这是一个狐狸精。
男人没被美色迷过，但不介意试试，就是他没这方面的经验，而且这小狐狸精看起来太脆弱了，不知道胳膊腿会不会被他折断。
他摩挲着少年喉结的力道不自觉地在加重，耳边突然有铃铛声响起，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被未知的力量弹开了，身体也定在了原地。
手臂上传来疼痛，他被愤怒的小狐狸精狠狠地咬了一口，少年的牙意外地尖利，他能感觉到那片皮肤都被豁开了口子，血洇湿了衣袖。
男人没去管被咬伤的手臂，只盯着少年逃跑的背影，直到能动后他才举起刚刚贴过少年皮肤的手抵在鼻下深嗅。
小狐狸咬完人就跑，连头都没敢回，他觉得这个人好危险，比秦衔玉还危险，男人握住他的脖子用虎口摩挲他的喉结时，他心里瞬间警钟大响。
“这个人想和我交／配！”小狐狸大声地和0146控诉，“他好吓人。”
0146有些意外一向单纯的小狐狸竟然察觉出了男人的意图，它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狐狸一口气跑到二楼，听见0146这么问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不满道：“我当然知道。”
“我看见过妖在做那种事的时候都会咬住对方的脖子。”
脖子这种弱点被咬住后猎物就不敢挣扎了，刚刚男人的眼神就是想咬他脖子。
这大变态！
也不知道是副本里的npc还是玩家。
二楼的走廊两侧都是房间，涂山亭刚走到207还没拿钥匙开门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好奇地转头，入住了一天一夜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邻居。
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邻居看到门外的涂山亭也是一怔，随即莞尔，主动开口，“你好，我叫纪乔。”
“接下来这几天都会是你的邻居。”
小狐狸眨了眨眼，他刚刚跑得急，黑发有些乱地散在腮边，脸颊透着粉，乖巧回道：“你好。”他说完凑过去在纪乔身上嗅了嗅，但除了一股花香外，没有闻到灵气的香味，他有点失望。
这个人长得很好看又温温柔柔的，小狐狸还以为他是仙宗呢，但可惜不是。
0146吐槽道：【你有点以貌取人了。】
“我没有。”小狐狸理直气壮，“鬼宗的都长得很凶，我遇到的都是。”除了上个副本的管家和总是跟踪他的小变态，但他们两个也坏坏的。
反正鬼宗都坏。
纪乔看着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的小狐狸，略诧异地笑了一下，“怎么了？”他抬起手臂闻了闻，“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你身上好香啊。”涂山亭揉了揉鼻子，感觉有点痒，“是花香。”
纪乔侧过身让他看自己房间地板上摆放的花束，含笑道：“我订了一些花儿，可能接触多了就留了味道在身上。”
他的房间格局和涂山亭的一样，但却几乎被红艳艳的玫瑰花淹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花瓣上都还挂着露珠。
连床上都被铺满了。
这个人也好怪啊，小狐狸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他默默地退后一步，小声道：“真好看。”
纪乔微笑邀请，“要进去看看吗？”
小狐狸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关上后才松了口气。
“生存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涂山亭小声问道：“会有人来杀我吗？”
0146含蓄道：【生存本什么情况都会遇到的。】
涂山亭还记得系统在介绍这个副本的时候还说过公寓里面有异类呢，果然还是有鬼吧，他从身上拿出来几张技能卡，挨个看了一遍，最后把锁门卡挑出来贴在了门上。
他最后的几百积分忍着没兑换灵气吃都换了这些技能卡。
“会有用吗？”小狐狸难得忧心忡忡。
0146安慰道：【锁门卡对付一般副本里的小boss都是管用的，放心吧。】
小狐狸放心了。
经过了上个副本涂山亭这次记得了要好好地把房间搜一遍看看有没有关于通关的线索，但线索没找到反倒是让他注意到了昨天入住后就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