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下意识地抬手握住小狐狸的膝弯,少年凶巴巴的语气,他却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挺兴奋,眼角眉梢都尽是愉悦。
“怪我。”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着那片细嫩的皮肤,虽然极力地稳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激动,“我、我帮你舔舔。”
他说着就低下头,摘下一边的口罩系带,温热的唇将红红的小包压住。
那片皮肉很快湿润,尖利的牙齿抵着,小红包受尽了折磨。
但一点没解痒,反而更不舒服了,小狐狸躲了躲,小腿却马上被按住,说着要当他“小狗”的人,却一点也不听话。
像是咬住了肉骨头一样护食。
小狐狸有点恼了,伸手去抓男人的头发想把人拽起来,林屹沉浸在“美味”中猝不及防,头抬起大半,想要去戴口罩时已经晚了。
这张脸很年轻,俊朗帅气,配着偏浅的发色和瞳色,再加上因为那抹总是隐藏不住的羞涩,让他的气质看起来很纯良。
但涂山亭愣住不是因为他的长相看起来无害,而是这张脸他见过。
他疑惑道:“你是不是那个很坏的服务生?”
林屹紧张得不敢说话。
小狐狸生气了,他觉得林屹好坏,不光撒谎说自己是小狗,还对他隐瞒身份。
在他们遇见的那个副本里吓唬过他,这个副本里还绑架他。
“他上次就偷偷躲在玩偶里吓我。”小狐狸和0146控诉道:“我要让哥哥打他。”
他已经从化验室里出来了,走廊里灯光昏暗,一眼望到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小狐狸不敢自己走,就让林屹走在他前面,他抓着男人的衣摆跟着。
0146道:【你不说,你哥哥姐姐也不会放过他的。】
当着面就把小狐狸偷走了,被揍一顿都是轻的。
不过这个鬼宗在小狐狸面前时看起来可怜又弱小的,但能把人掳走还没惊动在外面的龙雲辞,他的实力应该也不容小觑。
林屹走得很慢,总忍不住扭头去看身后的小狐狸,他小声道:“你害怕我可以抱着你走。”
小狐狸不理他。
他也没气馁,还对着涂山亭笑,“这个副本里没有鬼,你别怕。”
小狐狸本来不想理他,但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反驳道:“有的。”
林屹一怔,“你遇到了?”
涂山亭点头,脸颊微微鼓起,“很坏,把我挤在飘窗上咬我。”
他说完低头,想要在腿上找到一些痕迹证明,但那些痕迹本就不深,红印早就消失了,反倒是被林屹咬出来的那一块红/痕,很显眼。
小狐狸偷偷抬脚在男人腿上踢了下。
林屹听到涂山亭的话脸色就阴了下去,但他还记得不能吓到少年,连忙把脸转过去,低声说道:“我会找到这个鬼的。”
他眼眸微垂,遮掩住眼底的杀意。
涂山亭和林屹的病房也在二楼,但与化验室刚好是一南一北,而通往一楼的电梯和楼梯也在病房附近。
折腾了一晚上,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小狐狸是睡到一半被惊醒,现在又有点困,跟在林屹身后,揉了好几次眼睛。
他们已经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另半边楼,楼梯口和电梯就在前方。
小狐狸从林屹身后探出头,乌黑眼眸望着那边,思考着是去一楼还是回更近的病房。
哥哥姐姐现在肯定在找他呢,不知道会不会去他的病房。
他正想着,一条手臂突然横在腰间,随后他被林屹抱着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
门虚掩着露出一道缝隙,小狐狸被男人抵在墙上,温热的身躯紧贴他的后背,他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蹭他的头发。
小狐狸扭头,生气道:“你干嘛?”
林屹就用下巴在少年的头上蹭了一下就不敢了,他微微低头,盯着小狐狸白软的耳垂和上面的金色小环,压低声音道:“有人。”
少年的皮肤很嫩,只是呼吸拂在上面,唇瓣轻轻地磨过,那里就慢慢地染上了颜色。
他舔了下唇,像是不小心,舌尖勾过少年的耳垂,林屹眼神直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呢喃道:“很危险,我保护你。”
小狐狸有些痒,偏头闪躲,但他越躲林屹越黏人,最后甚至舔起了他的脖子。
真像他说的那样当个小狗。
但小狐狸不乐意让他舔,正伸手想要推人,房门留出的缝隙正对着的电梯口突然有一道身影进入视野。
是推着铁架车的护士。
这辆车比小狐狸之前见过的那些要大上一些,上面蒙着的白布也变大了,几乎拖到了地上。
这次没有风,白布牢牢地盖在上面,一动不动。
但从白布凸/起的痕迹来看,车上堆着的像是人,或者说是尸体更为准确。
护士抬起手,没有血色的手指按了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她动作僵硬地将车推了进去。
林屹虽然一直在嗅闻小狐狸身上的气息,但他在无限世界闯荡的时间不短,过关的本能还留着,抽空扫了一眼,对着明显在好奇的小狐狸,说道:“她要把尸体运去三楼。”
电梯门正好这时被关上,上方的数字显示的也的确是三。
“这个电梯是去三楼的唯一方法。”
少年看着对副本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林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去看看吗?”
他不想放弃任何能和涂山亭相处的机会。
但小狐狸不想去。
他把这个电梯的位置记下来,打算让哥哥去看。
护士用了电梯,小狐狸暂时不想去那边,只好抓着林屹回病房。
正巧龙雲辞和龙桑若把医院一二楼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正站在病房门口商量对策时,小狐狸回来了。
林屹脸上的口罩摘掉了,一张脸看着挺纯良无害,但看向小狐狸时眼神太不会控制,羞涩灼热,看起来就不对劲。
而且这还是个鬼宗。
龙雲辞和龙桑若先把弟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目光齐齐对准林屹。
林屹对妖宗的这两条龙本来没什么畏惧的,但一想到这两个人是小狐狸的哥哥姐姐,他就开始惴惴不安了。
连站姿都变得拘谨了。
龙雲辞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发把他推给龙桑若,示意他们先进去。
“哥哥。”小狐狸看了眼林屹,对着哥哥勾了勾手指,龙雲辞凑过去,就听到他在耳边小声道:“他以前偷偷吓唬我。”
他向哥哥告状。
龙雲辞嗯了一声,又摸了下小狐狸的头发。
龙桑若带着人进去后询问他被带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小狐狸抱着姐姐的手臂,把电梯的事情说了,又想了半天,懵懂道:“那个鬼宗骗我说他是小狗。”
龙桑若皱眉:“什么?”
小狐狸眨眼,“他要当我的小狗。”
龙桑若:“……”
什么小猫小狗,乱七八糟。
把弟弟带走的鬼宗就是他同病房的那个病人,龙桑若一眼就认出来了。
第一天刚进副本时她特意观察过这个人,虽然是鬼宗,但情绪平稳,一副对外界都不感兴趣的高冷模样,很难得的一个正常人,不像是那种性格古怪或是阴险的坏胚、恶鬼。
但今天在弟弟身边看见这人时,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或者说变成了另一个人更为准确。
他要是正常人那龙桑若见过的所有鬼宗都能自称为好人了。
龙桑若看了一眼小狐狸露在外面的腿,小红包被“折磨”了一通儿后在白皙的皮肤上就更加显眼了,像是一片花瓣,红艳艳的,引人遐思。
龙桑若盯着看了一会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病房里的帘子都是收拢状态的,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小狐狸被阳光晒着,暖洋洋的,睡意又开始往上涌。
他坐在床上,听姐姐问起这个小红包,还翘起腿用手摸了摸,“被虫子咬的啊。”
小狐狸和姐姐说话时总是不自觉地撒娇,仰着一张娇艳勾人的小脸,但眼神却自带一股子稚气。
明明那片落在雪白上的花瓣已经充满着蛊惑。
龙桑若顺着弟弟的话说道:“是外面那个虫子吗?”
小狐狸摇头,纠正道:“他不是虫子,他是小狗。”
龙桑若:“……姐姐现在不想听见什么小猫小狗的了,你乖乖的,养兔子就行了,不许养小狗。”
鬼宗人真该死啊,乱七八糟的,把她弟弟都要教坏了。
小狐狸在哥哥姐姐面前还是很听话的,闻言乖巧点头,他本来就只喜欢养兔子。
夜色褪去后也带走了医院里的森冷鬼气,病房外多了一些热闹嘈杂的声响,像是水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一个小时前还阴森恐怖如地狱的副本一下子就被拉入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
身为医生,龙桑若现在该去外面应付新入院的病人了,这是玩家拿到的角色在副本里的限制。
就像小狐狸作为病人,他现在该老实地待在病房里。
系统已经提醒了好几次,龙桑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让弟弟在床上躺好,给他把被子盖上,低声道:“先睡一会儿,别乱跑。”
“出了什么事按铃叫我。”
被子拉到了下巴,涂山亭被遮得严严实实,他蹭了下龙桑若的手心,软软道:“我知道。”
龙桑若又看了弟弟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但走到门边时,门先一步被打开,从外面进来的人一抬头看到龙桑若愣了下,随后礼貌地让开路。
他也戴着口罩,从身上的气息来看是个鬼宗,但头发比林屹的要短上一些。
龙桑若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个人,“你来这里找谁?”
林屿越过她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因为戴着口罩,他的声音有些发闷,“我来看涂山亭。”
“我是温煦的弟弟,昨天来过一次。”
这种和npc有关的人要寻找线索都会先从身边的人开始,这个人来找小狐狸倒也没什么不对劲。
来这个病房探望肯定是这个人在这个副本里拿的角色受到的限制。
很正常的行为,看起来也不像是认识他弟弟的样子,在这个副本里,已经有一个仙宗和一个鬼宗曾经和小狐狸进过同一个副本了,不可能又来一个吧。
这种事的概率得有多低。
不过这人又是一个看起来挺正常的鬼宗,龙桑若皱着眉,挡着路没动。
林屿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发,疑惑道:“怎么了?”
“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龙桑若最后还是把路让开了,面无表情道:“延误一秒,我会直接送你出副本。”
林屿一愣,被威胁了他倒是没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点了头,然后从龙桑若身旁走过。
龙桑若离开前转头看了一眼林屿的背影,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口罩的白色系带挂在耳朵上,耳尖漫起的血色就变得很明显。
龙桑若:“……”
她现在看到这种脸皮薄的鬼宗就觉得古怪。
涂山亭发现林屿的时候男人已经在他的床边站了半天了。
晚上没睡好,又受了点惊吓,小狐狸又困又饿,正钻进被子里偷偷地看自己扁扁的肚子。
被子很厚,涂山亭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小脸就被闷得通红,他钻出来透气时,一双小狐狸眼像是含着水一样湿意朦胧,嘴唇因为咬了很久的衣摆,红得娇艳。
他看到床边有人时整个人愣住了,嘴唇微微张开着,一缕黑发黏在那里被他伸出舌尖舔走。
他呆呆的样子很可爱,但舌尖淘气地与发丝嬉戏时又很勾人。
看起来很适合亲吻的样子,可能也适合其他的。
林屿因为脑海里联想到的画面而低笑出声,刻意收敛的气息不小心泄露出一点,就被床上这个在危险一事上十分敏锐的狐狸察觉到了。
小狐狸往被子里钻了钻,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林屿,“你怎么又来了?”
他说着向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很疑惑为什么是他来,而不是温煦。
林屿像是知道小狐狸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哥他有事,所以让我来照顾你。”
他又恢复了腼腆害羞的样子,说到照顾的时候,眼神还微微闪烁,像是在不好意思,“嫂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林屿舔了下唇,“比如说换衣服,洗澡之类的。”
小狐狸的确想洗个澡,但这个人时不时地会让他感到害怕,他抿了抿唇,小声拒绝了,然后转身背对着男人。
林屹一直没回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涂山亭睡不着想把尾巴放出来玩,手伸进被子里向后摸去时,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触感像是纸张。
小狐狸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个粉色的信封,离得近了还能嗅到上面的淡淡香气。
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变态总会塞给他的情书。
小狐狸认出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把它扔出去。
信封很轻,小狐狸没扔太远而是掉在了林屿的脚边,男人低头,弯腰把它捡起来,好奇地打量一眼,疑问道:“这是什么?”
“把它扔掉。”小狐狸抱着被子坐起来,眉头皱起,表情很凶。
林屿眨了下眼,“为什么?”他微微倾身,着迷地看着少年因为怒意而泛起薄红的脸,语气亲昵,“香香的,你不喜欢吗?”
他把口罩拉下一些,低头嗅闻着信封,“和你身上的香味很像。”
“但没有你好闻。”男人将信封放到小狐狸的手上,凑在他耳边,眼睛很亮,“你是特殊的。”
他说话时呼吸会吹拂在涂山亭的脖子上,很痒,小狐狸想躲,但被按住了肩膀,男人力气很大,一边说话还一边向他挨近,几乎要把他压在了床上。
因为距离太近,而且林屿的这几句悄悄话用的是本音,清亮的嗓音让小狐狸觉得熟悉,再加上这个粉色的情书,所以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小变态。
小狐狸咬了下唇,凶巴巴的表情消失了,视线向上瞟着去看墙上的按铃,有点不安。
一只手掐着小狐狸的脸颊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男人低头,两人凑得很近,拉下口罩就能亲到对方的唇。
“你姐姐很厉害,别叫她好么?”林屿语气失落,“我很想你。”
他这样说着却隔着口罩咬住了小狐狸的唇,很轻地磨了一下。
少年的皮肉嫩,被他松开时,不光嘴唇的颜色变深了,脸颊、下巴都被口罩磨红了,唇线也被晕开。
可怜兮兮,却也妩媚动人。
小狐狸被他咬了嘴巴,麻麻的,手脚又开始软了,男人咬完他就掀开被子爬上了床,小狐狸没穿裤子的细白双腿被他牢牢压着。
“你不能咬我。”小狐狸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湿湿的,“很疼。”
男人很听话,小狐狸不让他咬了,他就转移阵地,将头枕在小狐狸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
少年的心跳声有点快。
“你在害怕我吗?”林屿闷笑,双手紧紧搂住少年的腰身,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你好可爱。”
小变态很坏,而且总会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小狐狸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按铃,抬起手臂想去按,但还差了一点够不到。
宽大的衣袖向下滑,小狐狸的手臂整个露了出来,林屿一抬头,就被眼前这白皙的皮肤吸引住了,他凑过去,伸手将口罩一把扯下,鼻尖抵着深深地嗅闻。
“你好甜。”
林屿垂着眸,见小狐狸气鼓鼓的样子,笑出两个小酒窝,“别生气,你可以咬我。”
他把手伸给了小狐狸。
“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男人十分体贴地将手掌递到小狐狸的唇边,食指微微屈起来示意。
小狐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头转开,躲开了他的手,“我才不咬。”
他才不咬这种怪人呢。
而且鬼宗的血又不好吃。
林屿听到他拒绝还有点遗憾,“真的不咬吗?”他把另一只手也递过来,哄着小狐狸说道:“那你亲我一口吧。”
小狐狸更嫌弃了。
林屿摸着下巴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不是仙宗吗?所以你不想咬我也不想亲我。”
“嗯?”
林屿见小狐狸不回答,还故意把脸凑过去,“怎么不说话?”
他很缠人,小狐狸躲他,他还要凑过去没完没了地询问。
真的很讨厌!
小狐狸眼眶里还含着一点泪光,对着男人生气地说道:“你好烦人啊!”
病床还算宽大,又挤上去一个男人边缘也还留有着一些空间。
小狐狸的双腿被男人的膝盖抵开了,有一条还被迫弯起,掌心火热的大手卡在膝窝处,微微拎起,脚掌踩不到床铺悬在半空,细白脚腕轻微颤抖连带着红绳铃铛也发出了清脆声响。
少年腰细腿长,娇小纤瘦,但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满眼的雪白,手指贴上去轻捏几下,触感也是软绵细滑。
林屿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连呼吸都要随时停止的兴奋。
这个人的一切,都长在会令他兴奋的点上,香软的身体,娇气的性格和委屈时掉下的泪珠,都让他想趴过去舔掉。
他压制着少年,但少年掌控着他的生命。
“你的嘴巴好小。”
林屿低下头,隔着手指亲吻着小狐狸,都没有碰到他的唇但眼神热情又黏人,他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小狐狸湿红的唇肉,嗓音早已不复清亮,就像是不知何时变得痴迷沉醉的眼神。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小狐狸耳朵尖听到了,他咬着林屿的手指却不敢像刚刚那样使劲咬了,而是只用尖牙磨着,呜呜咽咽地还想反驳他呢,但发出的声音细弱,还不如刚出生的狐狸崽子叫声大。
这个小变态好像有什么毛病一样,小狐狸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眼尾的红晕都蔓延到了脸颊。
林屿故意用手指摸了摸小狐狸的尖牙,引/诱他咬自己,但少年只偏头闪躲,摸得久了生气了也只是瞪人,就是不咬他。
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指拿出来,凑到唇边一边舔,一边说道:“你刚刚发脾气的样子更可爱。”
小狐狸的嘴巴和下巴都是口水,脏兮兮的,白嫩的皮肤上还有着明显的指印,他吸了吸鼻子,扭身想要从林屿身/下爬走,鼻音浓重,委屈巴巴,“你好讨厌。”
林屿倾身搂住少年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背上,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羞涩,“可我好喜欢你。”
小狐狸已经爬开一点了又被男人给压住了,他脸颊微微鼓起,余光瞥到林屿的外套挂在床头,他凑过去报复似的把脸上的口水都蹭在上面。
但蹭了会儿,小狐狸突然停住了,鼻子抽/动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有血腥味。”涂山亭的鼻尖蹭着衣服嗅闻了一会儿,小声地和0146说道:“不是他的血。”
他刚刚吃到过林屿的血和衣服上的不是一个气味。
“他杀人了。”
小狐狸顿时不敢乱爬了,只眼巴巴地盯着墙上的按铃。
“在闻什么呢?”林屿很喜欢和小狐狸说话,之前他和少年亲近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说实话,他不太喜欢那样。
他更喜欢小狐狸鲜活的模样,无论是凶巴巴地瞪人,还是骄纵地发脾气,他都爱得不行。
小狐狸不乐意搭理他,但又有点害怕,小声嘀咕道:“你管我呢。”
林屿闷笑了一声,搂着小狐狸的腰将人往后拖,“衣服脏了,不要闻了。”
他把涂山亭翻过来,轻轻地摸着他的脸,被咬破的手掌还在流血,小狐狸漂亮的小脸被他抹得更脏,“你姐姐只给了我三分钟的时间。”
“她一会儿进来的话,被她看到我们在床上亲/热,她会让我娶你吗?”
男人的眼神灼热,说到亲/热时像是感到不好意思,脸颊和耳尖都变红了。
血腥味萦绕在鼻间,小狐狸皱起脸,生气地闪躲着他的手,不开心地道:“我是公狐狸,你不能娶我。”
林屿眨了下眼,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你娶我。”
小狐狸有点懵了。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涂山亭的病床就在门口,来人一抬眼就能看到混乱的床铺,和上面姿势亲密的两人。
下方的少年很明显受了欺负,眼睫是湿的,嘴巴是肿的,连露在外面的细白长腿上都有着不太明显但却霸道地占着领地的指印。
这是一个个占有欲十足的印章。
来人正要迈进房间的脚步停了下来,温和的表情隐隐发沉。
林屿听到门开的声音并未回头去看,反而弯下腰想要去亲小狐狸的嘴唇。
涂山亭抬手捂住男人凑过来的嘴唇,以为是哥哥姐姐来救他了,眼眸微亮,扭过头去,但看到站在门边的人时却愣住了。
少年从开心到失落,情绪转变得太快,让林屿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他直起身,疑惑转头,和站在门口沉着脸的温煦撞上了目光。
温煦看着正压在他未婚夫的身上,全身上下都透着不雅的弟弟,面目沉郁,冷声道:“你干什么呢,林屿。”
林屿盯着门边的人,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小狐狸被温煦抱到了浴室里洗澡。
少年不光脸上脏兮兮的,身上也被抹上了血,尤其是两条腿。
那些蹭上去的鲜血就像是落在白雪上的一团团娇艳花朵。
洗去的话还挺可惜,温煦在试水温的时候,视线总不自觉地瞟过去,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性格沉稳,甚至是有些无趣刻板,在美/色方面也是如此。
温煦是在见过涂山亭后,才对“软香温玉”这个词有了一些认知的。
水温合适,冲洗在腿上暖暖的,小狐狸趴在浴缸边,有些蔫蔫的,黑发被水浸湿后贴在皮肤上,耳朵尖都被那个小变态给欺负红了。
少年很乖,被欺负得有点惨了,温煦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别怕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可npc怎么教训玩家啊,小狐狸不信,不过那个小变态刚刚的确是被温煦给赶走了。
涂山亭想了想,还是抬起头,伸出手臂对着温煦小声道:“你进来抱着我洗。”
浴缸里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坐着不舒服。
温煦怔了怔,喉结上下滚动,沉默半晌才抬脚迈进去把少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淋浴改为了泡澡,温煦的衣服被水浸得完全湿透,贴在身上并不舒服,但他目前却还分不出注意力放在这里。
少年被热水泡了会儿,就又恢复了精神,他靠在温煦的怀里,翘着腿给自己洗澡。
小狐狸很少自己动手洗澡,身边有人时他都是被伺候的,只需要乖乖地舒展身体就好了,但温煦进入浴缸里后就只抱着他不动,小狐狸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反应,只好自己来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