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by麦成浪

作者:麦成浪  录入:01-11

郁南把仙女棒分给他一半,“放这个吧,这个是送的。”
楚究一脸嫌弃地看着仙女棒,没接。
郁南憋着笑,“严格说来,这仙女棒是老板送给你的,你不点一根?”
楚究梗着脖子冷冰冰道:“不点!”
郁南憋了一路的笑终于憋不住了,抓着这几根仙女棒笑得肩膀颤抖,最后憋不住放声大笑,声音断断续续道:“烟花老板,老板居然,居然觉得你,你可能是个,是个傻子。”
楚究收拾完地上的垃圾,托着脏兮兮的双手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咬着牙齿别过脸去笑了声。
楚究:“很好笑?”
郁南点了点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般般好笑,其实也不亏啦,换了一大把仙女棒。”
楚究嗤了声,显然在某些钱眼子眼里,他的脸面就值这么一把仙女棒。
如果他拿着仙女棒朝他挥动个爱心什么的,那倒还情有可原。
郁南那知道他那点百转千回的心思,把仙女棒全插入地里,点上火,火光噼里啪啦地往外冒。
一把仙女棒被他玩出了满地珍珠的气势。
楚究的脸更黑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仙女棒应该拿在手上挥动,一会儿比个心,一会儿画个圆,谁能想到某些人往地上一插,就把他的脸面全烧了个干净呢。
还跟他邀功,“仙女棒这么玩好不好看?”
楚究干笑两声,“好看极了。”
郁南继续笑,“要是烟花店的老板知道他认为的大傻子其实是世界第一聪明的楚大董事长,跺一跺脚就让GDP抖三抖的男人,那不得要恨死自己有眼无珠啊。”
楚究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手,抬起腿就朝郁南冲过来,郁南眼疾手快,惊呼一声跳起来,奈何周身太空旷无处可躲,腿也没楚究长,嘚瑟没两秒就楚究揪住了衣服。
郁南手脚并用连挣带扭地企图逃脱,却跟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似的,始终挣脱不了楚究的掌控,而楚究轻轻一收,他整个人都卷进了楚究的怀里。
郁南觉得楚究是懂中医里的人体穴位和经脉的,不然同样是两只手两只脚直立行走的动物,凭什么是自己被捆着当提线木偶。
可事实证明,这就跟陷入泥潭一样,越不服越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最后被困在楚究的怀里无法动弹。
直到他累得浑身酸软,缴械投降,不由自主地靠在楚究的胸口大喘气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楚究已经拥抱着纠缠了太久。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深夜里格外清晰,他们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赛过刚才绽放的烟火。
郁南伸手掐了下楚究的胳膊,猛地推开楚究,后退两步,笑着说:“终于逃出来了。”
郁南笑得没心没肺,楚究的眼神有一瞬间空荡,保持原来的姿势跟个蜡像一样站了两秒,似乎也还没习惯这样的猝不及防。
是错觉吗?刚才郁南箍着他腰的手明明有一瞬间的收紧。
郁南低头整理衣服头发,用嫌弃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慌乱:“不玩了,手上的灰全都蹭到我身上来了,脏死了。”
楚究也退出了蜡像模式,若无其事拍了拍手,用嘲讽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无措:“笑话别人之前,先掂量自己。”
郁南:“我现在怀孕身体虚弱,不然缴械投降的人肯定是你。”
楚究干笑一声:“呵,是么。”
两人斗武完了斗嘴,这会儿都站累了,分别站在气垫床两侧喘着气,
郁南从哪方面都讨不到便宜,干脆一屁股坐到床垫上,四仰八叉地瘫着,没有让出点空间也让别人躺一躺的意思。
他得了便宜之后嘴还欠,“这床有点小,只够一个人躺。”
楚究垂眸看了眼气垫床上的大字,最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笑出了声,“你真的是不讲道理。”
郁南双手枕在脑后看月亮,一本正经胡诌:“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楚究:“你背《道德经》做什么?”
郁南:“我在讲道理啊。”
“……”
楚究坐在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
夜越深,温度越低,自诩不怕冷的楚究也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郁南看了眼时间,本以为难熬的夜晚时间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玉玉的手术就结束了。
郁南从气垫床上坐起来,“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楚究:“帐篷里有睡袋,到里面睡。”
郁南已经看过了,睡袋只有一个,楚究这种死要面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冷的人,宁愿冻死都不会套睡袋睡觉的。
万一他冻坏了,那本市的GDP可怎么办?
郁南是个有大局观的人,从床垫下来,开始给床垫放气:“这儿哪有家里的床舒服,回去睡觉。”
楚究:“你还挺娇气。”
“不是娇气,是注重养生保健,养生一点准没错。”
熬夜到凌晨四点还大谈养生,估计这世界上就没有郁南不敢扯的淡。
虽然舍不得这一轮皎洁满月,楚究看着某些人一副嫌弃的模样,还是顺了他的意思拔寨回营,一上车郁南就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打精神跟楚究聊天。
楚究:“你睡,到了叫你。”
郁南食指和拇指分别搭在上下眼皮上,手动撑开已经重如千金的眼皮,意识已经接近了催眠的状态,“不行,我得和你聊天,让你开车保持清醒,我不想再死一次。”
因为他最后这句话,楚究怔了下,又看着他已经困到智商只剩下20左右的样子,无声笑笑,“我睡得少,习惯了。”
郁南一边打哈欠一边聊天,尽量多说一些让自己不那么困:“你不是才32岁么,怎么就睡得少了,老了才会睡得少,你可不要提前进入更年期。”
楚究莫名其妙又被埋汰了,“我今晚本来打算通宵工作,出来前喝了咖啡,现在一点都不困,放心了?”
郁南实在困得浑身乏力,掰着眼皮的手也支撑不住了,除了嘴硬撑着,身体上每个细胞都进入了睡眠模式。
宝马车怎么也和宾利车一样舒服呢。
他迷迷糊糊道:“你为什么要通宵工作?你不通宵工作楚氏也不会倒闭,你适当休息一下又没有罪,干嘛总是把发条上得那么紧,总是加班干什么,如果你活到八十岁,回想起来,前二十年为了继承楚氏努力学习,后五十九年为了发展楚氏努力加班,最后一年躺在ICU里靠药水续命,挣这么多钱没时间花,唯一花钱的地方是在icu的话,有什么意思。”
极度困倦时和喝醉酒是一样的,郁南努力地说话,却招架不住困意,说到后面都吐字不清,最后睡着了。
楚究看着睡着了的郁南,困成这样了还相当严谨,岁数是一点都没有算错,努力学习的前二十年,还有努力工作的五十九年,再加上icu里的最后一年,正好八十。
这人虽然用安全带绑着,但睡相还是十分难看,才睡没几分钟就扭成了奇形怪状,楚究别无他法,只好靠边临停,把座椅往后调,让他躺着。
不料,郁南睁开了眼睛,楚究双手支在座椅两侧,顿时不敢动了。
郁南的眼神没聚焦,空洞洞的像个黑漆漆的旋涡,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他和平时清醒时里三层外三层的戒备不一样,毫无防备的样子很真诚,竟有种让人窒息的脆弱,叫人移不开眼。
郁南渐渐把眼睛闭上,嘴里嘟囔一句:“谢谢你带我出来玩。”
说完就沉沉睡过去。
郁南安安静静睡着了,睡相也老实了许多。
楚究看着他。
这人满嘴跑火车,喜欢胡说八道遮掩自己的善意,偶尔坦诚说一句真话,就足以让人心软如泥,主动缴械投降。
郁南睡了一路,若不是被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和强烈的光线刺激,他估计不会醒。
一辆大货车强行闯黄灯,又是鸣笛又是闪灯的,把他吓得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坐起来了才发现他还在车里,他的座椅倒下来了。
他揉了把头发,有点不好意思,这是睡得多死,座椅被放倒了都不知道。
楚究:“继续睡,快到了。”
郁南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再躺了,一开始说自己担忧得睡不着觉,后来却睡得跟死猪一样,也不知道流没流口水打没打呼噜。
他不得不承认,在楚究身边,莫名放松。
郁南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替前后矛盾的自己开脱:“这意志力再坚定,都敌不过生物钟,人不应该对抗自然,而是要顺从自然。”
楚究看破他的尴尬但不说破:“自然结现在天还没亮,你的生物钟怎么开始对抗起来了?”
“其实我每天都这么早起。”
“起这么早干什么?”
“三省吾身。”
似乎胡说八道也会传染,楚究也开始说废话,“三省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这本不该是资本家的思想境界,“当然不是,我有什么特长,我能为公司做什么贡献,我要怎么和公司一起进步。”
“那么有觉悟,老板让你当?”
郁南立刻表忠心:“那不行,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现阶段我还只是想忠心耿耿地当好一个士兵,不敢谋权篡位。”
“……”
郁南很满意自己这套说辞,明了态度表了忠心,也不知道对年终奖的数额有没有提升的作用。
楚究作罢,人各有所长,胡说八道这一块,他是永远赢不了郁南的。
车子开到了教师公寓,天光微亮,小区的路灯已经灭了。
郁南刚下车,电话就响了,是张鹏打过来的越洋电话。
郁南放松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站在原地抓着手机不敢接,但又想快点接,瞪着手机瞪得眼睛都酸了。
楚究:“快接啊。”
郁南抬眼,顶着一张着急到有点委屈的脸,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帮我接,我有点不敢,我害怕。”
郁南终于理解,在手术室外苦苦等候的家属,终于看到医生走出手术室时,一拥而上可都是干瞪眼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都是医生先开口解释。
想知道结果,但又害怕知道结果。
楚究接起来,没说话,打开扬声器递给郁南,郁南闭了闭眼,连呼吸都不敢了。
那边也是安静得可怕。
半晌后,才传来张鹏带着哭腔的声音,“喂。”
郁南快速眨着眼,清了清嗓子,尽量平静道:“在呢。”
“成了,”张鹏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沉默了好久接而大哭,“玉玉手术成功了,成功了,国内医生一开始说有三成,后来到这里医生说只有两成,我女儿回来了,我女儿太勇敢了。”
郁南紧紧捏着手机,手在抖,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任性了一把,不再听犟脾气的自己操控,唰唰往外流。
“我都说没事,我一点都不担心,好了,我再睡一会儿,一大早把人吵醒烦不烦,挂了,别哭了,丢人现眼,稳住东方古老国度的神秘感。”
郁南像个精神分裂一样,流着眼泪装着若无其事,关键现场还有个观众,这个观众还是自己的老板。
哭着嚷着的张鹏被逗笑了,含糊着骂了句脏话之后挂了电话。
郁南也骂了句脏话,楚究递了包纸巾过来,郁南也顾不上形象,撕开纸巾十分丢人现眼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胡乱擦拭。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掉眼泪了,但他今天的泪腺一身反骨,根本不听使唤。
最后一张纸巾用完,郁南的眼泪还没止住。
二十几年攒起来的脸就在这时候丢光了。
楚究忍不住向前一步,想着如果把他抱在怀里,这样他应该会好受一些吧。
他刚伸手,郁南开口:“卧槽,太他妈丢脸了,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年终奖我可以少要一万块,但你得把这事儿忘了。”
楚究收回手,听话地转过身,正好看到了拐角处有人经过,他瞟了眼,是颂帕善.格潘。
楚究收回眼神,转回身,没再犹豫,一把将郁南搂入怀中,埋到他耳边低语:“忘了可以,但郁总,今晚的烟花满意吗。”
郁南点了点头,“嗯。”
“那能不能跟郁总讨个奖?”
“什么?”
“抱我一下。”

楚究:“不用,抱着我就行。”
郁南抬手,刚环上楚究的腰,就听到有些沉重的单元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另一头也传来跑步的声音。
接而两种声音同时停下来。
郁南闭了闭眼,刚环上楚究的腰的手立刻放下来,可楚究抱着他的手却更用劲了。
郁南低声说:“老板?有人来了。”
楚究似乎轻笑一声,低声回应,“没事,你脸埋在我怀里,没人知道是你。”
郁南:“……”这特么的和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以为自己躲起来了有什么区别。
反正已经丢脸了,郁南不能再把道德也给丢了,当街搂搂抱抱什么的成何体统。
郁南不容分说,从楚究的怀里挣扎出来,若无其事地站在楚究身边。
楼上的关好站在单元门口,隔壁的大壮则站在路口,这两人和猹的区别,就差手里捧着瓜。
不对,猹应该不会这么早起。
郁南云淡风轻打招呼:“早上好啊友邻们。”
刚才停滞的脚步声才又响了起来。
关好抱着自己,也平静如水地笑答:“天好冷,抱在一起是要暖和一点哦。”
大壮的道行显然没那么厉害,虽然他已经尽力在控制表情,但还是一脸吃瓜相,“早上好啊,绿蓝,楚董事长。”
郁南以为他俩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各干各的去了,谁能想到这两人是猹王转世,不约而同在他俩身边停了下来。
关好拉家常:“他就是你老公啊,蛮帅的。”
都误会到这份上了,郁南必须要解释的,“不是,我老板。”
关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魑魅魍魉的职场规则,“哦,那我去学校里跑几圈,拜拜。”
郁南从关好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正在扫地的名誉。
大壮吃瓜讲究一个简单直白,手起刀落瓜切两半,“你们在一起了啊?”
郁南:“没有。”
楚究:“嗯,是。”
两人异口同声。
楚究又补了一句,“差不多了。”
郁南:“……”随便吧。
大壮:“哦,这样。”
瓜还没熟。
大壮刚想开口说话,但大壮一开口几乎都会挖坑,郁南抢先一步开口,“大壮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大壮:“你忘啦,我是健身博主,早起直播健身,你们……”
郁南打断他:“大壮,你真的好自律,我好佩服你,我也想拥有你这样完美的身材,改天我也跟你一起健身。”
大壮当然很乐意:“好,以后我叫你起床,你要练哪块肌肉我教你。”
郁南在心里疲惫地叹了口气,终于把友邻们全都打发了,这特么的比初中生早恋还斗胆在自家楼下拥抱还要头疼。
更头疼的是,他还没想好面对楚究,总体看来,大壮比楚究好应付,所以他先溜了。
郁南:“好的,改天请教你,正好我没带门禁卡,一起上去吧。”
郁南三两步走到大壮身边,回过头对楚究说:“老板您先回去,谢谢你送我回来。”
大壮笑着招了招手:“那楚董事长再见。”
楚究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他真的不知道大壮在得意什么,他难道没看见刚才他俩拥抱了吗?
清晨终于归于宁静,显得楚究关车门的声音有点义愤填膺。
在楚究眼里得意忘形的大壮十分以德报怨地对郁南说:“楚董事长好像挺喜欢你的,你不喜欢他?”
郁南:“打工的谁会喜欢老板?哪个老板会喜欢打工的?”
大壮答不上来,只好憨笑:“那你们刚才抱在一起,你还哭得那么伤心,他还帮你拿鼻涕纸,你说不喜欢,谁帮你拿鼻涕纸。”
郁南沉默半晌,觉得大壮说的问题是个好问题。
他也没想到楚究突然会抱他。
郁南觉得大壮现在算是他的朋友了,总是胡说八道骗人也不合适,他便笑着说:“一个朋友的孩子出国动手术,手术成功了,我很高兴,恰好董事长在身边,所以拥抱了一下。”
“原来是小朋友手术成功了!确实是该拥抱一下,”大壮一转身,也给了他一个熊抱,“恭喜小朋友重获新生,以后会越来越好。”
郁南笑着点头,“谢谢大壮同学。”
郁南回到家,时间还很早,他现在很兴奋,就开始张罗做早饭。
他还往秘书办的群里发信息。
【今天早饭我请客,皮薄馅大的牛肉馅饼,奶香开花馒头,水煮红鸡蛋,红枣花生豆奶】
说干就干,郁南和面,调馅,发面,烙饼,上锅蒸馒头,再用破壁机打豆浆。
他甚至去外面的小卖店买了点胭脂虫红粉末,把鸡蛋染成了很淡很淡的粉色。
小的时候,如果有人从福利院被人接走,院长妈妈就会煮红鸡蛋分给小朋友吃,也会给离开福利院的小朋友发一个。
后来郁南才知道,红鸡蛋是喜庆的日子才会吃的,结婚的时候预示百年好合,生娃的时候预示长命百岁,而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算是重获新生。
反正寓意都是好的。
郁南给关好和大壮都送了一份,剩下的打包,忙完洗个澡收拾干净,正好可以去上班了。
郁南包了两份,对着小一点的那份拍了个照片发给楚究。
【请老板吃早饭,算不算贿赂?】
郁南发完收起手机,开心上班去了。
而老板刚到开发区的酒店,刚要进门,恰好碰上李信扬。
李信扬看他这幅披星戴月的样子,指着他黑色大衣上的泥迹问:“董事长,您连夜出外勤吗?”
楚究黑着脸问:“颂帕善.格潘没有获得永居吧?”
李信扬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懵了,加上一大早起来还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李信扬想到脑子打结都没搞清楚。
谁?什么永居?
但董事长发问答不上来是不行的,他综合分析了一下董事长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他违法,可以遣返。”
楚究没好气道:“驴唇不对马嘴。”
李信扬:“?”
这时候,董事长的手机叮了一声,他瞧了眼,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低头打字,直接把李信扬当成空气。
李信扬:“那董事长,一会儿会议室碰头?”
楚究:“嗯好。”
说完就直接走进房间。
郁南给他发了短信,说要请他吃早饭。
某些人还算有良心,知道把他一个人扔在楼下是不应该。
李信扬叫住他:“对了,董事长,我后天要请个假。”
楚究:“怎么了?”
李信扬笑了下,有点不好意思:“我要跟言歌去领结婚证。”
楚究点了下头,“可以,好事啊,不过不是要等到元旦吗?”
“元旦言歌又要出国采访,只能提前了。”
“这么急,那婚礼呢?”
“婚礼延后,先领证,”李信扬半开玩笑道:“不急不行,万一她跟别人跑了,我怎么办?”
楚究怔了怔,他问的这么急,其实是说言歌出国太着急,而不是他们领证急,但李信扬开玩笑一般的解释,每一个字不偏不倚,全都敲到了他的心上。
万一他跟别人跑了,他怎么办。
万一跑去东南亚,那么远,那么热,说不定还会被噶腰子。
怎么能行呢。
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跑去东南亚甚至可能会被噶腰子的郁南扛着两个饭包到了办公室,周亚兰和江伟光已经来了,见他到来,异口同声道:“饭呢?”
郁南把那包大的放在会议桌上,“自取吧。”
餐包一打开,香气扑鼻,郁南甚至准备了一次性手套和一次性杯子,两人感激涕零。
江伟光:“哇,红鸡蛋,郁总什么喜事啊?交朋友了?”
郁南:“朋友家孩子手术成功,大喜事。”
周亚兰抓起红鸡蛋:“哇,果然是大喜事,那要多吃点,祝福小朋友越来越好。”
江伟光还很有仪式感地砸了下鸡蛋:“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郁南很高兴,“谢谢,多吃点。”
郁南看着小一点的餐包,他单独给楚究准备的,正要找个什么理由给他送去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郁南接起,是楚究打过来的。
——喁稀団=
楚究:“到办公室了?早饭有什么?”
郁南:“一会儿我给您送过去。”
“我不在总部,我在开发区。”
郁南有点意外,所以今早一大早他又往开发区跑吗?
楚究:“早饭给我留着,中午拿给我,我中午回来一趟。”
郁南老实点头,“哦。”
两人沉默一阵。
郁南:“您还有什么吩咐?”
楚究:“不要去找他练肌肉,练成那样不好看。”
郁南:“那我挂了。”
“不答应不许挂。”
“哦,好的,那我挂了。”
楚究叹息一声,慢条斯理道:“没吃早饭,好饿啊郁总。”
郁南受不了某些人卖惨,吧嗒一声把电话挂了,一抬头,看到江伟光和周亚兰正盯着他。
江伟光:“谁的电话?打得又恭敬又暧昧的。”
周亚兰:“小郁你谈朋友了?”
郁南:“谁打办公电话谈恋爱啊,家人们,小弟做的早饭好不好吃?”
两人异口同声:“好吃。”
郁南随意拿了几份文件,作势要去找楚究签字:“慢慢吃,我去找董事长签字去。”
周亚兰拦下他,“董事长不在,开发区的项目比较棘手,这几天他一直在开发区蹲着呢,估计要忙到下周。”
郁南:“哦,懂了。”
楚究昨天晚上是从开发区赶回来,陪他吹了一夜冷风之后,今天一大早又赶回去么。
开发区到这儿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如果不堵车,也要两个小时吧。
郁南抿了抿唇,拿起手机给楚究发消息。
【你中午别回来了,我下次再给你做。】
一个包子:【给我做什么】
郁南莫名其妙。
【做早饭啊。】
一个包子:【郁总,下次说话说全了,一大早容易胡思乱想。】
郁南:“……”饿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想其他,奇人。
郁南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下了班他还到小市场去买了黑色羊毛线,打算一边直播一边给楚究勾手套和围巾。
拿人的手软呐。
郁南打毛线时也先来无事,齐数一直给他发短信叫他直播,说这段时间他涨粉很快,不出两三个月,他就能变成小网红了。
【我说小兄弟,你知道这几天你的数据上升有多快吗?平台都想跟你学你是怎么推广的,但你都是自来水你知道吗?你唱的那首《炙热》,被人剪辑了发到网上去,点赞已经60万+了,原唱都转发了,你有颜值有才华,就相当于钱掉在了地上等你捡起来,可你不捡,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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