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娶妈咪！”
池曜希潜意识觉得，伦理关系有些奇怪，严肃地拒绝道，“不可以。”
另一个年轻的希厨再接再厉，“哥哥，我比你小两个月，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不可以。”池曜希再次拒绝。
“呜呜，希希好冷漠~”
“那你可以什么嘛~”
池曜希沉思片刻，想到自家粉丝为了来到握手会，付出的惨痛代价，慢吞吞开口：
“我可以送你们一句祝福。”
“快说快说！”希家姐姐连声催促。
池曜希一本正经地说，“抽卡必中。”
“……”
“大可不必。”
“祝福很好，下次别祝了。”
“池曜希，你的粉丝已经很非了，放过我们吧。”
“哈哈哈！”
答谢握手会的介绍环节，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幕。
池曜希和其他几位小伙伴，一起坐到各自的位置。
安保团队分别站在每个桌子的侧前方，负责维持秩序。
工作人员按照他们入选的号码，每次叫5个号码。
其中一个人上前握手，另外四个人留在三米线外等待，最大程度保持1v1的私密性和专属性。
虽然按照规定，每个参加握手会的人，只有15-20秒的单人时间。
但只要弟弟愿意营业，粉丝没有磨磨蹭蹭拖延太多时间，保安大叔不会强制赶人。
基本上到最后，每个人都有半分钟以上的时间。
池曜希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左手边摆了几根签字笔，右手边贴着握手会必须遵守的规则。
第一条就是不能跟异性肢体接触，第二条是不可以接受价值贵重的礼物，第三条以后是几条原则性规则。
池曜希做好准备，等待工作人员叫上第一位参与者。
很快，一个穿着JK格裙，扎着丸子头，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妹妹跑过来，激动地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递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卡。
这次握手会签名的小卡，是大家用自己抽中的图鉴，现场兑换的实体卡片。
每个人可以抽选一张进行签名，通道排名前三的大佬，分别可以多签1-3张，算是给大佬的特别福利。
丸子头妹妹选中的小卡，是《泱泱》舞台海报，属于SR级别的卡。
因为池曜希没有参与《泱泱》正式彩排，表演当天，他的服装又迟迟没有准备好。
因此，没有《泱泱》花絮的SSR。
“曜希哥哥你好，我是《泱泱》铁血唯粉群的。”丸子头妹妹怕他听不明白，解释道，“我们《泱泱》群都是一公入坑、最喜欢《泱泱》舞台的维C。群里很多妹妹年纪比较小，要么未成年，要么快开学了得去学校，所以没办法参加握手会。我作为《泱泱》群唯一的希望，想让曜希哥哥给学生党说几句鼓励的话。”
池曜希听完她的叙述，然后才开口，“知识对每个人是平等的，你们想要一定能学会。”
“好哒！我录下来啦，谢谢曜希哥哥！还有还有~听说你是理科生，群里好多还在读中学的弟弟妹妹数理化很差，有没有什么学习技巧。”
池曜希：“数理化是客观而且高回报的学科，只要你对它们感兴趣，一定能学会。”
“哦哦，曜希哥哥喜欢数理化吗？”
池曜希想了下，回答，“喜欢。”
丸子头妹妹激动地捂住嘴，“我立刻改名数理化，这样你就喜欢我啦！”
“哦。”池曜希拧开笔盖，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To签要写‘数理化’？”
他参加握手会之前，做过紧急培训，知道所谓的‘To签’就是在‘To’后面写上粉丝的名字或者ID。
既然他改名数理化，池曜希就应该写上‘To数理化’。
“不不不！”丸子头妹妹吓得连忙摆手，报上自己可爱的网名。
谁要叫数理化啊！
一听就很魔鬼！
丸子头妹妹离开，第二个维C立刻飞奔过来，开口就问：
“希崽，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池曜希粗略算算，经过四舍五入之后，报出一个数字‘六个小时’。
希崽妈咪凭借对自家崽崽的了解，断定他肯定没有睡过六个小时，气呼呼皱起眉。
“哼，你肯定没睡够吧？宝宝，你还在长身体，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每天睡够八个小时！”
池曜希安静听着她训，只在对方说话空档，问了句‘To签要写什么名字’。
亲妈粉飞快回答要写什么名字，然后又语重心长嘱咐，让他‘不要再用那个该死的达芬奇睡眠法’。
“我知道了。”池曜希点点头，努力博取妈咪粉的信任，“我真的有好好睡觉。”
由于生理习惯，每天睡不够八小时，也不能完全算他的错……吧？
送走妈咪粉，池曜希看向旁边，发现其它练习生的粉丝要么涩涩，要么互怼，根本不像希厨这样操碎心。
池曜希恍悟。
这就是粉圈的参差吗？
“池曜希你好，我是选C榜打投组的负责人，我带来群里姐妹们的手写信。”
又一个粉丝来到面前，说着，从脚下拿出一大箱码得整整齐齐的信，摆在桌上，差点把木制桌板压断。
打投组维C看向身后的工作人员，指了指箱子，“信件，可以收吧？”
staff瞥了眼，“信可以收，但是你带的太多了。他们平常要训练，没时间看。留下你自己的，剩下的带回去吧。”
“没关系。”池曜希打断他，把沉重的箱子搬到后面，轻描淡写怼过去一句，“我能看完。”
“可是，节目组规定……”
池曜希用力捏了下指节，“谁规定的？”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staff退回去，识趣地说，“节目组没规定。”
见面会确实可以收信，但默认只能收自己的信。如果替别人带几封，工作人员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当做没看见糊弄过去。
可是希家姐姐捎来这么多信，池曜希全看一遍，肯定浪费录制时间。
staff瞥了眼他脚底的大纸箱，觉得自己多虑了。
一箱子信少说几百上千封。
池曜希未来可是要做明星的人。
明星每天上百万，寸秒寸金，哪会抽时间全部读一遍？
“还有，这是我写给你的，我念给你听！”
打投组维C见他收下众位姐妹的心意，高兴地又拿出一张卡。
清清嗓子，有些害羞却无比正式地念：
“希崽，当世界从华丽到荒芜，我永远是你的粉丝。”
“我通过你的眼界，看到你眼中的世界，那是盛大的，我为之赞叹的。”
“我通过你的歌，感受到属于你的肆意。那是独一无二的，我为之动容的。”
“最后祝你天天开心，万事胜意。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你会永远被我们的爱意包围。”
她念卡片的时候，池曜希并没有趁机签名，静静地聆听。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才认真地说‘谢谢’，向对方伸出手。
维C姐姐又惊又喜，“啊？不是不可以握手吗？！”
“你写的卡片，可以送我吗？”
“哦哦，可以，本来就是给你的！”她双手把卡片递过去，看向池曜希的眼神充满溺爱，还不忘嘱咐一句，“宝宝，要好好睡觉。”
“知道了，To签写什么？”
“写‘北应’好吗？北方的北。”
签完To签，池曜希目送她离去，又迎来好几个让他‘好好睡觉’的妈粉。
直到第十个左右，他对面出现一个带着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性。
虽说男团选秀是女粉的天下，但是每家都有几个男性粉丝，池曜希并不会因为他的性别觉得奇怪。
让池曜希感觉奇怪的，是他坐下后，递过来一张普卡。
而且是普卡中数量最多、最被大家嫌弃的公式照。
池曜希曾经因为这张修过图的公式照，被骂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废物金花’。
很多维C姐姐嫌晦气，兑换全图鉴实体卡，都会选择跳过这张普卡。
staff核对他的信息，绕到池曜希的背后小声说。
“池曜希，他是你的榜一，ID叫C。因为榜一的特权，他总共有三分钟握手时间，你总共要为他签四张卡。”
池曜希轻轻点了下头，接过卡片问，“请问，To签写什么。”
“阿希……不对，希、希崽，你好。”渔夫帽男性纠结了一会儿称呼，才说，“第一张写叶…等等，我看一下，签YQQ。”
他又拿出一张卡，同样是最普通的公式照，递给池曜希，“这张写CDC，还有第三张卡。”
对方很快递出第三张。
毫无意外，又是公式照。
“这个签CYX。”
池曜希签前两张，没有特别的感觉。
签下CYX三个字母，他瞬间反应过来。
“请问，‘CYX’是‘池曜希’的缩写吗？”
渔夫帽怔愣片刻，点头回答‘是’。
池曜希停笔，打出大大的问号。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签To签小卡？
池曜希撩起眼理，看向渔夫帽，直接了当问出自己的疑惑。
“咳、咳、咳咳咳。”渔夫帽觉得尴尬，装模作样咳嗽两声，然后把帽子往上掀了掀。
他指指自己的脸，对池曜希疯狂挤眉弄眼。
“阿希，是我，是我呀！”
“……”池曜希盯着他的五官，仔仔细细瞧了五秒钟，没有在记忆库搜索到对应结果。
“你谁？”
空气骤然沉默。
“哈？你又不认识我啦？奇了怪，老仇和段医生都说，你的失忆症已经好转了。”渔夫帽严肃地摸摸下巴，“糟了，难道是回光返照吗？”
“不是。”池曜希打断他的妄想，再次追问渔夫帽是谁。
瞧见池曜希压根认不出自己，渔夫帽索性不装了，直接把帽子摘下来，大咧咧说，“阿希，我是你哥啊！”
“……”池曜希得到答案，仔仔细细端详渔夫帽的长相。
骗谁呢。
别说整张脸，找不到跟自己的相似之处。
池曜希再三审视，也没找到他跟母亲叶钦的相似之处。
况且，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应该是家里的独子。
万一之前有个哥哥，池定川和叶钦怎么会在‘为人父母’这件事情上毫无经验呢？
渔夫帽看出池曜希的疑惑，补充道，“是堂哥，我爸爸是你爸爸的亲哥哥，所以我也算你的哥哥。”
池曜希‘哦’了一声，暂时把他定位放在‘亲戚’。
既然是亲缘关系还算密切的亲戚，逢年过节肯定见面。渔夫帽看起来一副很清闲的模样，何必大费周章参加握手会？
《Shine Star》赛期还有一个多月，等到比赛结束以后，他回家，有的是机会碰面。
没等池曜希发问，渔夫帽已经左一句右一句，嘟嘟囔囔发牢骚。
“阿希，我是代替叔叔……也就是你爸爸来的。”
池曜希从他的表述中，意识到身边的人，早已习惯他‘记不住人’这个毛病。
以致于每次提起自己的父母，都要特别备注一下。
“我记得。”池曜希重新看向刚刚签好的小卡，第二张‘to.CDC’，应该就是‘池定川’。
“其实今天的所有卡，都是叔叔抽的，名额也是他的。本来叔叔打算亲自来，但是准备出发之前，实验室那边又出了一点问题，只好拜托我代替他过来，找你要签名。”渔夫帽揉揉头发，很崩溃地说，“你的签名家里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要跑这么一趟？！我真的特别不想来，但是叔叔给的太多了，就……”
池曜希凉飕飕瞥了他一眼。
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拿人手短。
“我本来以为，就是排队上来找你签个名，签完走人。哪知道你家粉丝太恐怖了，叫我‘榜一大哥’，还逼问我给你投选C榜了吗？敢情你家榜一大哥，还得打榜，又出钱又出力是吧？”
池曜希冷漠地问，“所以，你投了吗？”
“你怎么跟那群粉丝一个语气？我投了，我还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给你拉票。平常我发什么投票、砍价链接，他们都不理我。这次我刚发出去，姨姨婶婶就问我怎么才开始投，这个榜昨天就应该投了。”渔夫帽捂住胸口，痛苦地说，“同样是池家的小孩，他们忒偏心了！”
池曜希没吭声，低头看看已经签好的三张小卡，提醒，“你可以再签一张。”
‘C’是池曜希个人通道的TOP1，可以额外签三张小卡。
算上原本名额内的那张，总共四张。
——池曜希得知‘C’是自己父亲以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字母应该代表池定川的‘川’，跟眼前的渔夫帽没有太大关系。
他第一次让自己签的‘YQQ’，大概是母亲叶钦的名字，加了个叠词音。
叶钦钦。
名字瞬间变得可爱了。
“还有一张啊？那我得好好挑挑！”渔夫帽拿出自己兑换的所有卡片，翻来覆去，找出二公后台的自拍SSR，递到池曜希面前。
池曜希轻轻皱了下眉。
“你有隐藏卡，为什么一直让我签普卡？”
而且还连续签了三张一模一样的。
若是后面的维C姐姐向前两步，肯定揪着耳朵骂他浪费机会。
“不怪我，那是叔叔要求的！他就觉得公式照好看，板正，让你给一家三口各签一张，整整齐齐。”渔夫帽解释完毕，忍不住吐槽，“你家里的审美，可真是一脉相承。瞅瞅其它小卡，哪张不比公式照好看？”
池曜希无话可说。
其实他也分不出哪张小卡更好看，反正都是自己的脸。
——我的脸好看吗？
池曜希暂时没得出结论，默默接过SSR隐藏卡，问渔夫帽，“签什么？”
“签我的名字吧，果果。”
池曜希：“水果的果？”
“对啊。”渔夫帽点点头。
“所以，”池曜希眯起眼睛审视他，“你叫吃果果？”
“池、池果果！”渔夫帽悲痛地捂脸，“这个名字是叔叔取的，他甚至没有弄清楚我的性别。最离谱的是，我爸竟然同意了。”
“啊？”池曜希：迷茫。
‘吃果果’这种恶意卖萌的名字，竟然是池定川取的。
那为什么自己叫池曜希？
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压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哦，你的名字是抓周决定的。”
池曜希瞬间庆幸：谢谢我自己。
否则按照家里的取名水平，他很可能要叫‘吃饭饭’或者‘吃菜菜’。
过于滑稽。
婉拒了哈。
池果果接过四张签好的小卡，三分钟时间终于消磨得差不多。
他一脸‘结束任务’的表情，起身正准备离开。
迈开腿之前，腿被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
从裤兜里掏出来瞧瞧，池果果惊声尖叫，立刻滚回池曜希面前。
“阿希，我有罪，我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东西！”他把口袋里的硬质卡片，恭恭敬敬递到池曜希面前，“听说你参加节目，什么都没带，我爸特意嘱咐我，把你的卡送过来。”
池曜希没说话，旁边staff立刻阻拦，“抱歉，活动方有规定，不可以收贵重礼物，包括资金。”
池果果解释，“卡、账户、开卡人都是他，不信你们查查。我顶多算个物归原主，哪能叫送？”
staff觉得有道理，没有再阻拦。
池曜希接过陌生的卡片，突然恍惚。
在《SS》录制基地穷的叮当响，熬了两个多月，终于有钱了！
他顺嘴问了句金额。
池果果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几百万吧，也可能有个几千万。这张卡主要是学校和其它机构，给你打各种奖学金和科研补助。你平常不查，我们也不清楚。”
池曜希没有消费习惯，对金钱没有概念，询问这笔钱算多吗？
“应该算吧，够你在一线市中心买套房的。”池果果大咧咧说，“肯定没有另一张卡多，里面放着专利使用费和项目奖金，少说也能收购你们这个节目三次吧。”
池果果说得轻描淡写，显然对于池曜希的身价，早就有概念了。
池曜希表面没有太大的波澜。
内心情绪起起伏伏，心态直接崩了。
也就是说，他靠着以前积攒的知识财富，足够把整个《SS》踩在脚下。
结果却因为性格过于淡泊，把金钱当做空气。所以才两手空空来到节目组。
还以为自己是穷困潦倒的小可怜，过了两个月要啥没啥的小可怜生活。
连衣服都是队友众筹的！
——我图什么？
来《SS》参加变形计吗？
池果果没有察觉弟弟过于丰富的内心活动，带着四张To签小卡，把三张装进准备好的快递信封，其中一张偷偷私藏，欢天喜地的跑回位置上。
然后，被前后左右的维C姐姐视线锁定，‘核善’的要求他继续给池曜希打榜。
池果果破罐子破摔，索性摊牌了。
“其实我是池曜希的哥哥，你们想要做我的弟媳，就得对我好点，懂吗？”
话音刚落，希厨们用看外星来客的目光盯着他。
“谁想做你弟媳了？”
“我是池曜希的互联网妈咪，算起来也是你的妈咪。什么？你是堂哥啊，那你就是我的大侄子。”
“乖侄子，好好给你弟弟打榜，姨姨等会出去给你买棒棒糖~别在这里买，太贵。”
池果果欲哭无泪。
池曜希，难道你就没有一个女友粉吗！
——没有。
池曜希接下来迎接的，清一色都是亲妈粉。
“希崽希崽，《圈界》的demo……”希妈说到一半，被工作人员制止，这才意识到不能透露选歌信息。
她眼睛滴溜两圈，换成彼此心照不宣的方式。
“我们三公给你选的歌超级好听，超级适合宝宝！妈咪期待你三公炸场子，加油加油加油！”
“好的。”池曜希把签好的小卡递过去，余光瞥见下一个粉丝，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缓慢地走过来。
她左手搭着工作人员，不断向对方道谢。
右手扶着腰，肚子隆起圆润的弧度，昭示里面睡着一个真宝宝。
刚签好小卡的希厨见状，连忙伸手扶了把，让她稳稳坐在自己刚刚暖热的位置上。
还贴心的把靠垫摆好，让她坐得舒服一些。
“谢谢，谢谢！”孕妈维C连声向大家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不会~怀孕的女生更要做让自己开心的事。而且你能抽中握手会名额，真的超级幸运，肚子里的宝宝也会沾到喜气哒！”上一个维C说完，活泼地挥挥手，一溜烟跑开。
孕妈咪拿出小卡，池曜希立刻起身，伸出手去接。
“谢谢。”她揉揉肚子，笑得眉眼温柔，“可以签妹妹的名字吗？”
“妹妹？”池曜希短暂纠结。
“因为我是你的妈咪粉啦，所以我一直把肚子里的宝宝叫你的小妹妹，她还有三个多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池曜希一秒接受自己有个‘妹妹’的设定，“恭喜，妹妹叫什么名字？”
“妹妹叫悠悠，悠闲自在的悠。”
“好。”
池曜希写下名字，又在小卡背面多写两行字：
哥哥祝愿你好好长大。
平安喜乐。
他的字横平竖直，走笔利落，特别好看。
“谢谢，接下来我要专心待产，后面的活动没办法及时参加了。宝贝你一定要C位出道，到时候我和妹妹一起，见证你站上最闪耀的位置。”
“好吧。”池曜希对她挥挥手，“也祝你诸事顺遂，做一个幸福的妈妈。”
孕妈维C满足的起身，抚摸肚皮，小声对自己的宝宝说：
“刚才那个就是曜希哥哥，长得很好看对吧？你沾沾他的光，以后也长得好看，头脑又聪明。”
“运气方面就不要学了，妈咪把自己的运气分给你，你曜希哥哥太倒霉了。”
“……”
慢着，我的运气值得被胎教吗？
有那么差吗！
握手会的参与者来来往往，不知不觉带走时间。
池曜希才签完自己队列的一半，两边队列已经进入收尾环节。
阿瑰签的最快，递出最后一张小卡，转头发现周围小伙伴仍然在营业。
九位练习生同时入场，进行了集体自我介绍。
退场时，同样有谢幕环节，不能提前先走。
由于‘必须同时退场’的规定，往届的答谢握手会，大家为了不让自家弟弟太早签完，坐在那里独自尴尬，会卯足劲给他投到高位。
即使没能投到高位，也会签名时故意消磨时间，争取让低位弟弟跟高位差不多同时结束，显得人气很旺的样子。
Top粉哪能瞧不出这点小心思？
有些Top粉丝为了彰显自己的人气，也会故意拖延时间，把全场晾在那里等他们。
搞到最后工作人员开始赶人，才肯罢休。
今年情况稍有不同。
不仅粉丝忙着投选C榜，没有那么多精力玩心计。
练习生之间关系也过分和睦，完全没有因为签名时长，搞得互相猜忌憎恨。
阿瑰结束自己的握手时间，径直从位置上站起来，到观众等候区和签名区之前绕了一圈，嘻嘻哈哈跟他们插科打诨。
阿瑰家粉丝瞧见pick的弟弟走过来，惊呼幸福来得太突然。
其它家粉丝，摘掉‘皇族滤镜’后对阿瑰的感官越来越好，纷纷向他喊话。
“阿瑰，可以让蒋思舟快点签吗？前面拖太久了，很难不怀疑他们真的摸了腹肌。”
“我作证，没有！”阿瑰严肃地说，“正因为舟舟不给摸腹肌，才拖延这么久，极限拉扯嘛~”
“阿瑰，你签太快了，希崽那边还有一半呢！”
阿瑰看向池曜希，“他签的好慢！”
“不怪我崽！刚才大侄子上去磨蹭了四分钟，都怪他。”
池果果：我好冤！
而且——
我的定位，只能是‘大侄子’了吗？
“阿瑰，你可以先出去吗？帮忙拿个奶茶外卖，我们真的好渴啊。”
“不可以，我们必须一起出去。”阿瑰瞧瞧旁边，“摊位那边好像有水，不能喝吗？”
“那个水68一瓶，里面有我担的眼泪吗？”
“我宁愿渴死！”
各家姐姐非常有骨气，硬生生熬了三、四个小时，也没碰节目组提供的天价农夫山泉。
开玩笑。
68够他们买多少张小卡？
追星女孩非常有做韭菜的自觉，只为自家弟弟买单。
刚才嚷嚷‘口渴’的粉丝声音太大，很快传染一片。
维C姐姐座位区，沉迷打投的希厨听见声音，也纷纷觉得口渴，甚至还有点饿。
‘打投’看起来是枯燥简单的机械重复，实际上挺耗费脑力和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