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艾伽的名字，刚才口口声声‘三公打安全牌，没有大突破’的几个人，齐刷刷闭嘴了。
——三公哪里有安全牌了？
第一位就是超级大的突破好吗！
“谢谢，谢谢大家为我选择这样一首……好听的歌。感觉它非常有力量。”
之前因为二公舞台，减脂将近二十斤，体力大幅度减弱的莫艾伽，差点快哭出来了。
“感谢所有人对我的信任，我等会儿录完就开始举铁！”
“恭喜你。”池曜希转向他，无波无澜说了句，“加油。”
莫艾伽坐回自己的位置，心情大喜大悲，十分复杂。
第二首由夙丹雪公布，首先播放demo。
屏幕上出现歌名：
《花满枝桠》
从歌名就能够看出来，是一首非常清新的歌，节奏舒缓柔和，却留了编舞和rap的部分。
乍一听类似vocal组别的曲目，仔细分辨，便会发现它更偏向舞曲。
跳舞的人都有共识：慢歌往往比快歌难跳。虽然对于力道和频率的要求降低，但是慢歌更难卡拍，而且对于平衡感和视觉美感的要求更高。
节目组给的15秒试听，不难听出这是以意境为主的歌曲，让人耳朵一亮。
没有几年舞台经验的人，轻易不敢挑战这首。
“怎么感觉，这首更适合莫艾伽？”
“对对对，一听就是莫艾伽的feel。”
“可能是大家感觉《花满枝桠》和《也曾曌曌》舞女part类似，以柔美为主，所以避开了。”
“还有一种可能，抢不过这首的C。”
“……呃，这首C该不会是池曜希吧？”
众人联想到这个可能性，看向池曜希，脑补他一边跳慢舞做大wave，一边眼神迷离缓缓吟唱的情景。
别说，代入那张脸，还挺合适。
“醒醒，你们想想池曜希的性格。如果他唱就不是《花满枝桠》，而是‘花儿去哪里了，原来是被炸平了啊’。”
“哈哈哈哈哈！”
“不行，笑暴富了！听你这么说，我更想看他们给池曜希选《花满枝桠》。”
池曜希听到这句话，面无表情转过来凝视他，用眼神说：抱歉让你失望了。
夙丹雪没有像贺以冬那样，故意搞大家心态，直接了当宣布，“《花满枝桠》的中心位是于岚，恭喜~”
“我？！！！”于岚指指自己，声音自带八个感叹号。
刚才大家猜了一圈，没有猜到于岚身上。
《花满枝桠》唱、跳难度都非常大，对于练习时长仅仅只有半年的于岚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于岚短暂震惊之后，很快理解自家粉丝的想法。
正因为有挑战，才能让大家看到于岚作为爱豆的更多可能。
这虽然是一步险棋，但只要他们走稳了，《SS》后半程就不会有人骂‘于岚就是靠当演员的人气，才能呆在出道位’。
“那个，《花满枝桠》特别好听，我很喜欢，我会努力交出完美的答卷。”于岚懵懵地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夙丹雪连忙叫住他，“于岚，你去哪里？”
于岚：“不是去对应教室吗？”
夙丹雪：“你对接下来四支demo，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于岚：？
啥情况。
“你糊涂啦！6首demo试听完毕，再去教室。”
“对啊，你看莫2+还在那儿坐着呢。”
“哦哦！”于岚坐回自己位置，尴尬地捂住脸，朝池曜希那边侧了侧。
于岚：“池曜希，怎么办？这首歌听起来好难，我本来卡拍就弱……”
池曜希：“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啊，但是……”
“没有但是。”池曜希把他推回去，“喜欢就够了，你努力练习。”
于岚倒回去，认真琢磨池曜希的话，点了点头。
《SS》三公主题是：
只要卷不死。
就往死里卷。
接下来轮到第三首，Lolo·9公布。
分给他的，恰好是唯一的rap曲目，歌曲名叫：《逆否命题》
《逆否命题》偏向旋律rap，有自己填词的part。从节目组给的demo来听，是一首很有态度的rap。
过去几届选秀，经常有歌担或者舞担抢不到歌，把目标锁定rap。
在他们看来，rap只要顺利念完就行，难度比较低。
但是今年提供的rap，既有填词又有旋律，各种技巧全部用上，难度史诗级增加。
就算职业rapper，能顺利唱下来的还真没有几个。
恰好，今年《SS》凑齐了为数不多的两个。
其中一个，念出另一个的名字。
“阮映寒，好好唱，别给咱们哈圈丢脸。”
“好的呢，谢谢L导师~”阮映寒二指顶住太阳穴，朝Lolo·9飞了下，欠欠地说，“还有，人家现在是男团练习生~谁跟你‘咱们’呀~”
“呕！把你的怪腔怪调收一收，你有病吗？”Lolo·9嫌弃地瞪他，“你rap组，难道我还要给你当导师？”
阮映寒笑得狗里狗气，继续恶心他，“请L导师温柔一点啦~人家玻璃心呢！”
“滚滚滚！这个rap导师爱谁谁，老子不当了！”
贺以冬劝他，“L导师，冷静，想想声乐导师退出录制支付的违约金。”
“声乐导师？退出录制？”
没人把Lolo·9的罢录当真，却集体注意到声乐导师退出录制这件事。
池曜希挑了下眉。
穆粤竟然走了。
稀奇，倪珑还没有退赛呢。
“安静，我趁机宣布一下吧，穆粤导师因为个人原因退出录制。近期将会有其他声乐导师，代替她的工作，我们继续听demo吧。”贺以冬轻描淡写说完，没有解释‘个人原因’具体是什么，示意大家看向投影屏。
穆粤被所有人轻描淡写揭过去，除了倪珑，没有人因为她的离开，而受到影响。
投影屏显示第五首歌的名字。
《FRENZY》
（狂乱）
《FRENZY》的demo刚响起，所有人瞬间被带到一片狂乱的世界。
整首歌充斥着暗黑系、金属风、摇滚和赛博朋克，是一首很炸裂的视觉系男团歌曲。
才听第一遍，旋律就在耳边挥之不去，特别洗脑。
“今年选择的demo，都很有特点啊。”
“这首歌不行不行，好难驾驭。”
“真是名副其实的狂乱，谁能唱这首啊？”
“看来看去，应该是池曜希吧。”
“池曜希确实够狂，但是他不乱啊。而且这首歌标注是金属风视觉系，搞不好有那种很夸张的妆，池曜希能行吗？”
“他咋不行？《泱泱》公演没露脸都顶下来了。”
池曜希默默听见他们的议论，再听听《FRENZY》的demo，一整个无语住了。
《泱泱》没有露脸，是因为舞台设计。
而且最后几个part，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达到了预期中的效果。
而《FRENZY》的视觉系，是夸张的烟熏妆、杂乱无章的发型、和夸张的金属风服饰。
池曜希换上那个造型，谁能认出他是池曜希？
至于《FRENZY》的歌曲本身，即使池曜希音乐鉴赏能力有限，也能听出那张总歇斯底里的演唱风格，大概率不适合自己。
毕竟他是一个因为‘精神病’上过热搜，却被证明精神状态很稳定的人，和《狂乱》沾不上边。
“我挺喜欢这首歌的。”宋栗小小声说，“如果我没有C位，我想去这首。”
“你确定？”阿瑰惊呆了，“这首歌是发疯文学哎，你会发疯吗？”
宋栗抱住自己，小声说，“其实我还挺疯的。”
阿瑰：尊重，祝福。
宋栗问，“你想去哪首？”
阿瑰：“目前想去《花满枝桠》，但是又感觉对我来说太没新意。再听听吧，还没有公布非C位的选曲规则呢。”
旁边几个都是A班的选手，听到‘非C位’几个字，恍惚了一下。
《FRENZY》的C位公布之后，池曜希肯定会占一个，接下来只剩下一个C位名额了。
而A班还有一半人，没有被念到名字。
“恭喜《FRENZY》的中心位选手，秦玦。”
“谢、谢谢。”秦玦听到demo的瞬间，大概猜到是自己的歌。
接下来还有一首vocal曲没有公布，而池曜希粉丝握手会现场打投的，是另外一首。
秦玦如果有C位，只剩下《FRENZY》可以选。
虽说他从事男团八年，经验丰富。
但他们男团一直以‘男友风’为主，要么性感要么轻熟，从来没有接触过重金属风格。
那样视觉系的舞台，他也害怕自己驾驭不住。
秦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jpg］
“离谱。”
“目前四个C，除了阮映寒，每个人都跳出舒适圈了。”
“我可太期待三公了！”
夙丹雪：“接下来是一首vocal曲，请听《空空》。”
投影屏出现《空空》两个字，A班其余选手，和出道圈附近的几个人，同时打起精神。
要知道，每年Vocal曲都是‘捡漏’重灾区。
因为声乐占比过多的歌，舞台表现力有限。
大家害怕现场不占优势，总会推推搡搡，留到最后再选。
那些抢不到综合类歌曲的练习生，通常会在vocal曲碰碰运气。
因此，这首歌的C位，多半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名字。
今年节目组明显赚到钱了，三公选曲质量很高，连vocal曲都充斥着‘经费爆炸’的气息。
试听的段落空灵、通透，有技巧但不刻意炫技，演唱方面颇有难度。
但如果唱得好，又是一首会被加入‘单曲循环’歌单的优秀曲目。
付秋野听完《空空》的试听，对旁边舍友说，“我想选这首，不知道有没有名额。”
“肯定有啦，你排第14呢！”
“我上次……”付秋野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他上次排名16，也是众人公认的高名次，结果……
不想也罢。
付秋野经过选秀的毒打，已经学会心态放平。
“如果《空空》没有名额，我就试试选择池曜希……”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夙丹雪开口。
“《空空》是三公选曲竞争最激烈、前六名票数最接近的一首歌。直到截榜前十分钟，C位练习生名次依然有变化。”
“最后，凭借实力和运气拿下《空空》C位的弟弟，恭喜——”
“付秋野。”
“……选择池曜希那首歌，也许他的组没有满员。”付秋野把后半句说完，听到自己的名字，慌张的左顾右盼。
旁边舍友推了一把，他试探着要站起来，却总是紧张地坐回去。
“小付，你愣着干啥！夙导师叫你名字啦！”
“我明白，这是综艺效果。”付秋野冷静分析，“我站起来之后，他一定会补充‘付秋野’旁边的谁谁谁。”
池曜希隔了几个位置看向他，“起来，就是你。”
“你、你也这么说？”付秋野更慌了！
“付秋野，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坏的人吗？”夙丹雪假装生气，又念了一遍，“看，白纸黑字印的清清楚楚，你是《空空》组的C位。”
“真的吗？！”付秋野这才站起来，明显没想到，激动地语无伦次，面对镜头红了眼睛。
备选demo只剩下最后一首，A班座位区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他班级瞧过来，没想到蒋思舟、宋栗、阿瑰这几个名次一直很稳定的弟弟，竟然没有抢到三公C位。
霎时间，他们对于今年比赛‘卷’的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至于坐在正中间，同样没有被念到名字的池曜希……
不是还剩下一首demo吗？
到了三公这个阶段，大家都已经学聪明了。
以希厨的溺爱程度，池曜希拿不到C位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由于Lolo·9营业态度敷衍，最后一首歌，依然由贺以冬公布。
“还剩下最后一首，也是C位选手得票数最高的demo，请听——”
贺以冬抬手，屏幕中出现两个字：
《圈界》
《圈界》歌名乍一听，很难确定这首歌的主题。
不过，节目组给出的demo播完，全场寂静。
寥寥几句，唱出一个混乱世界的王，一个重新建立的秩序，一个睥睨众生的神明。
圈下世界作为自己的国度，登基为王，荣光加冕。
即使只有15秒的试听，众人已然被歌曲描述的画面震撼。
而且，脑海中不会出现第二个名字。
这首歌的原唱，牢牢刻着‘池曜希’三个字。
“这首歌的中心位是……”
贺以冬故技重施，发现大家连猜测的欲望都没有。
他笑笑，报出‘池曜希’的名字。
“果然。”
“毫无悬念。”
“标准结局。”
“谢谢。”池曜希起身，面对镜头真诚的表示谢意，“我很喜欢这首歌。”
话音刚落，所有人诧异地看向他。
要知道，一公的《泱泱》和二公的《也曾曌曌》，也没得到他‘很喜欢’的评价。
《圈界》真是皇族，一开始就有特殊待遇。
“现在，请各组C位前往对应的练习教室。剩下的练习生，将按照名次进行选择。”
导师公布完C位，开始讲选曲规则。
“本次选曲的方式为：双向选择。每组的C位是这首歌的队长，进入教室的练习生，代表选了这首歌，队长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直到歌曲满员为止。被队长拒绝的歌曲，只能进入待定区。”
“请注意：如果所有练习生选择完毕，小组没有满员，只能无条件接受待定区选手的选择，明白了吗？”
“不明白！”
贺以冬拿他们没办法，举了个例子，“假如我选择夙导师的歌，她拒绝我……”
夙丹雪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好没品位！”
贺以冬从善如流换了个说法，“假如L导师拒绝了我，我进入待定区。第二轮选择时，我进入夙导师的小组，她必须接受我。”
“欢迎~”夙丹雪适时补充，“如果你再次选择L导师呢？”
“他的组如果未满员，他也必须接受我。”
Lolo·9大无语。
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现在，六名队长已经进入各自的教室了，从第四名开始进行选择。”
贺以冬翻开名单，笑意瞬间冻结。
“第四名，倪珑。”
倪珑黑着脸，阴郁地走出教室，走向六首歌所在的教室区域。
三分钟后，正在教室里读信的池曜希，听见‘吱呀’一声。
他抬眼，直直对上倪珑探进来的脑袋。
池曜希：？
第70章 互选
第三次公演六个C位宣布完毕之后，贺以冬让他们各自进入对应教室，等待其余练习生进来组队。
池曜希是第六首demo《圈界》的C位，训练教室位于走廊最尽头。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瞧见门外用来放置名牌的卡槽，已经提前把他的姓名牌镶进去。
名牌上大写加粗的‘池曜希’三个字，还是亮闪闪带金边的，充分彰显三公Center的‘尊贵’地位。
池曜希推开门，教室里只有两位摄影老师。
镜头直直对准门口，就等着拍摄他走进来的画面。
教室正中央摆着一块立起来的信息板，刚才在录制礼堂的投影屏上见过。
信息板中间靠上的位置，写着歌名《圈界》，下面用一块黑胶布贴起来。
池曜希对信息板不感兴趣，目不斜视绕过去。
摄影师急了，比划动作，小声提醒，“撕开，撕开！”
“撕开？”池曜希听见，指了指黑胶布。
“对对对。”摄影师小鸡啄米点头，给他撕胶带的画面，来了个大特写。
池曜希虽然不理解，却挺配合，掀开黑胶带一角，缓缓揭开。
藏在下面的字，出现在镜头前：
池曜希组
之前两次公演，小组名称基本以歌曲名称来命名，比如‘《泱泱》组’或者‘《曌》组’。
到了三公，直接用观众投出来的C位命名。
除了因为C位在歌曲中，占有超过30%的part，同时又是队长之外。
还因为三公代表选秀赛期过半，按照以往选秀规律，练习生人气已经基本固定，很难再出现黑马。
三公选歌榜能拿到C位的选手，妥妥是本届的第一人气梯队，出道位有力的竞争者。
《SS》四个月的录制，最终目的是为了选出九人出道组合。
因此，节目后半程更加强调‘个人’的存在感，力求让观众对每位出道选手都有印象。
免得出道以后，观众对照出道名单，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小组以C位练习生命名，也是强调存在感的手段。
其它五间教室，练习生们撕开黑胶布，纷纷露出夸张地表情，表示大喜过望、受宠若惊。
池曜希只是低下头，随意确认小组名称，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
不就是几个字吗？
有什么意义。
他径自挑了个安静舒适的角落，大咧咧掏出刚才藏起来的手写信，轻轻拿下火漆印，背对镜头展开信纸。
池曜希阅读速度相当快，厚度达1000页的书，他最多熬两天就能看完。
可维C姐姐写给他的信，每封都塞了好几张信纸，上面的字密密麻麻。
而且手写字体比印刷字体，稍微难分辨一些，阅读起来更加耗费时间。
大多数信件的内容，无非是‘好好吃饭’、‘睡够八小时’、‘照顾好自己’，还有‘我喜欢你’的一万种表达方式，没有太多独特的内容。
即便如此，池曜希依然仔仔细细读完每封信，再重新收好，连火漆印也要完完整整粘回去。
——强迫症很严重了。
他坐在教室的窗边，拆到第三封信，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轮到非C位练习生选曲了。
贺以冬刚才说：非C位选手按照名次，依次进行选歌，进入某间教室就代表选定哪首歌曲。
不过，三公的规则是‘双向选择’，队长有权利在第一轮，拒绝不想要的练习生。
但是，如果第一轮组内未满员，第二轮必须无条件接受补位选手，包括刚才拒绝过的选手。
池曜希迅速回忆选曲规则，同时，推测出教室外第一个进行选曲的人。
二顺第4名，倪珑。
虽然，池曜希和倪珑勉强算是初舞台合作过的队友。
但是，那次合作简直一塌糊涂，毫无当队友的体验感。
舞台表演结束，分分钟撕破了脸。
后来还因为找莫艾伽教自己跳舞，彻彻底底得罪珑太子。
后来倪珑试图搞小团体、向节目组施压、方方面面针对池曜希。
池曜希从始至终，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倪珑再怎么愚笨，也不可能选择……
池曜希还没想完，教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倪珑探进来一颗讨嫌的脑袋。
池曜希危险地眯起眼睛，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池曜希：他有病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倪珑的想法非常简单。
他甚至没有自己的想法。
穆粤退出录制，再加上他本人能力有限，死活捧不起来。
直接导致第三阶段开始，倪珑感觉到专门拍摄自己的镜头越来越少，提出的意见经常被节目组忽略。
就算他脑子笨，也能猜出来：自己快要被节目组放弃了。
除非他抓紧机会红一把，否则接下来的出道位，他别想沾边。
今年《SS》邪乎得要命，往届选秀通用的财富密码，比如艹人设、炒CP、撕逼制造话题等等，通通派不上用场。
目前呆在出道位的几个，全都是凭借舞台顶上去的。
尤其是《曌》组舞台暴风出圈之后，组内六个人，基本全员进入出道位。
倪珑打定主意，自己也要进入一个出圈的舞台。
刚才选曲的时候，他听其他选手分析，发现有个人的组，舞台出圈率100%。
池曜希。
只要进入他的组，就算节目里被淘汰，离开后也能接到几个通告。
继续留在节目里的练习生，也因为舞台的爆红，吸了不少粉丝。
倪珑默默记下这些信息，打定主意要进入池曜希的组。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奔《圈界》教室。
推门进去之前，看到门口‘池曜希’的金色名牌，再想到前几次跟他接触的场景，不由得心里发憷。
三公的规则是‘双向选择’，池曜希那么不留情面，万一拒绝他怎么办？
倪珑推开门，没有直接进去，探进去一个脑袋探探风声。
池曜希听到动静，撩起眼皮，毫无温度地凝视他。
“你选这首？”池曜希声音发冷，透露出几分烦躁地情绪。
倪珑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又碍于池曜希的压迫感，不敢直接发作，硬邦邦质问，“你要拒绝我吗？”
池曜希似乎冷笑一下，收敛眼神，轻描淡写地说，“不。”
倪珑听见他的回答，感觉十分意外。
池曜希竟然不打算拒绝自己？
难道他是个好人？
倪珑顾不得细想，正准备进入《圈界》教室。
只听，池曜希又说：
“让你不玷污舞台的办法，又不止一种。”
池曜希不屑于把珑太子放进眼里，更懒得想方设法针对他。
可如果，珑太子故意膈应他，那就是另一种情况。
池曜希若是真的起了鲨心，必定要斩草除根为止。
“……”脑子不灵光的倪珑，吓得打了个哆嗦，突然听懂池曜希的话外之意。
他惊恐地瞥了对方一眼，麻溜滚出《圈界》教室。
池曜希嫌晦气，没有留意他后来选择哪首。
再次看到珑太子的时候，发现他坐在待定区，估计是被后来选择的队长拒绝了。
《SS》录制十九届，珑太子光荣成为‘高位待定’第一人。
剩余五位队长，瞧见待定区的倪珑，吓得集体求神拜佛向天祷告，祈求自己的组第一轮满员，别被这位太子‘无条件补位’。
倪珑惨遭拒绝之后，轮到排名第五的蒋思舟进行选择。
蒋思舟没有拿到三公C位，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论打投实力，舟厨只输三国鼎立，跟莫艾伽和阮映寒两家不分伯仲。
假如他们狠下心，不择手段去抢，绝对能拿到一个C。
后来，大家陆陆续续吃到瓜，才发现舟厨想看到蒋思舟的赛博朋克造型，从始至终都在投《Frenzy》。
为此，甚至还不惜赌上三公阶段的主榜，跟出道圈以外的打投组联合，一度将票差追到只剩下三十万。
吓得秦玦家打投组废寝忘食，全员熬了个大通宵，才奄奄一息守住自家的榜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