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厉害吗？
“那我可以帮你看……他们有没有在演。”他说，“孙钊哥太厉害了，我看不出来，但别人应该是可以的。”
“行啊。”盛熠说，“我们的早饭就靠你了。”
主持人又开口了：“第二题……”
这次大家早有准备，学会了盛熠的套路，狂砸桌上的抢答按钮，池雨初也跟着拍了拍，很好玩，他微弯着眼睛笑了笑。
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抢到题，题目被经常吵架的那对竹马恋人抢走了。
“他们刚才给你们的箱子如何？”沈骁问靳遥。
“非常好，建议你也去换。”靳遥说，“我刚才应该对池雨初客气点。”
沈骁半信半疑，从池雨初那边挑了个换掉。
几分钟后，沈骁也开始磨牙：“确实不错，他们手里的都是好东西。”
四轮游戏下来，池雨初没再能抢到题，但他拍了不少次抢答器，挺有参与感，没像从前那样，总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请大家开箱自己手头的箱子吧，我们来兑换早饭了。”主持人说。
盛熠把箱子挨个打开，池雨初惊讶地发现，他们有两只蜘蛛，四个早餐模型。
池雨初：“……”
“我服了，池雨蛛，蜘蛛精。”靳遥在一旁骂骂咧咧，“所有人的蜘蛛都是从你们那儿来的。”
“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沈骁说，“你还装样子坑我。”
也被骗着换了池雨初家蜘蛛盒子的孙钊无语捂脸。
盛熠太会不动声色，但池雨初，演技好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他都没看出来。
池雨初惊讶捂嘴：“……我是不是给你拿了五只蜘蛛。”
盛熠：“……嗯。”
摸完这五只，我以前对你不好的事情就算了行不行？
“我们去洗手，然后去领早餐。”池雨初推了推盛熠，“走吗走吗？”
“嗯。”盛熠被他抓着袖口，跟着走。
“今天还有什么活动吗？”池雨初主动问。
好像……没那么糟糕，甚至还有点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①
提问，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盛：赛车
雨：接受你的采访。
小剧场②
摘选自陈沉的《经纪人工作手册》——
3月1日 带了一个新小孩，可爱，乖巧，能力强。演技厉害，声音好听，还会唱歌。
3月10日 以后找机会给池雨初开个演唱会，唱歌那么好听。
3月11日 算了，不切实际。刚提完，池雨初就腿软了。虽然废物但实在美丽。
第62章 偷偷看你
早餐时间算是嘉宾们的中场休息时间，池雨初和盛熠收获颇丰，兑换了还算丰盛的早餐。
池雨初抱着包子埋头吃。
“你很饿？”盛熠问。
“对啊。”池雨初含糊不清地说，“一大早就让我动脑子，好饿的。”
盛熠：“……”你动了吗？啊？
“我……我不是故意给你拿五个蜘蛛的。”池雨初说，“对不起哦。”
盛熠手里的筷子一停，目光抬了下：“你拿五十个都没事。”
“那我可能有事。”池雨初说。
“别老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盛熠说，“就你那点儿杀伤力，你能对不起谁啊？”
“好的哦。”池雨初答应了。
“油条吃不吃？”盛熠问他。
“想吃，不能吃，油炸的东西要少吃。”池雨初遗憾地说，“或者你给我拆一小块，我尝尝味道。”
“行啊，等着。”盛熠从一旁桌上抽了餐刀，切了小小的一块，丢进池雨初的盘子里。
挺好，会提要求了。
“好吃好吃。”池雨初捧着豆浆，嘴角漾着笑，“你还要不要包子啦，我再去给你拿一盘。”
盛熠：“去，拜托你投喂我了。”
池雨初端了盘包子，路过靳遥身边，瞥了眼靳遥可怜巴巴的餐桌。
靳遥的早餐只有清汤寡水的小米粥了，见到池雨初就气得牙痒痒。
“软骨头。”靳遥说，“半块油条就能让你给他当乖乖小娇妻。”
池雨初恍然：“啊……”
池雨初停住了脚步，往靳遥的盘子里夹了只包子。
靳遥：“……”
池雨初又夹了一只。
“谢谢。”靳遥憋出了一句。
他妈的，脸好疼，当软骨头好爽。
“不用谢啊，靳遥哥。”池雨初回到餐台边，往盘子里补了俩包子，这才端回去给盛熠。
“你惹他没用。”沈骁往靳遥那边凑了点脑袋，“他好像那个卡皮巴拉，水豚还是什么来着，精神状态极稳，他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能够让你脸疼。”
“那他还是比水豚好看的……”靳遥说一半，意识到这句好像在夸池雨初，把话给截了，“他俩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有问题啊，还不带我说了吗？”
“肤浅。”沈骁说。
“我肤浅？”靳遥怒了，“你撤回重新说。”
四星高分组和垫底二星组的两位忽然就干起来了。
池雨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安静坐着等盛熠吃完。
“你可以多吃一点哎。”他说，“等下好多行程，会很饿的。”
“那你呢？”盛熠问他。
“我习惯了。”池雨初说，“有时候赶戏的话，我可以一整天不吃东西。”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盛熠问。
池雨初：“哦……”
“现在不会这样了。”他说，“之前有次饿了太久，低血糖晕倒了，被陈沉哥骂了好几顿。”
“活该被骂，搁我这儿，揍一顿效果更好。”盛熠想了下当时那场景，眼前似乎浮现出池雨初晕倒的画面，心中像是被什么抽了下，“你们这行，也真挺辛苦，背后吃得苦也不少。”
池雨初怔了怔：“赚那么多……应该的呀，最不该卖惨的，就是我们呀。”
所以才要时时刻刻都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观众与粉丝，他觉得这是每个演员该有的职业修养。
真的，跟偶像包袱没有一点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儿？”盛熠问。
“就……”池雨初回忆，“你回来前一周？”
盛熠：“……”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池雨初漂亮好看，爱不释手，没太注意池雨初脆脆鲨的身体，抱起来的时候还嫌他娇气体力差。
“你叹什么气？”池雨初问。
盛熠：“气我没干人事。”
池雨初：“？”
“怎么了嘛？”池雨初关心地问。
盛熠不高兴的话，他可以尽点盛太太该有的职责。之前盛熠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就会把他往床上沙发上扔，但……好像好一阵子，盛熠都没这样了。
“没事。”盛熠说，“你拿回来的包子太好吃了。”
早餐加上短暂的休息后，新一天的录制开始了。工作人员拿着策划卡宣布任务，池雨初则是挨着盛熠认真地听。
盛熠扫了他一眼，池雨初没像前几天那样因为紧张故作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反而是自在地坐在他身边，把酒店的旅游宣传单页折成了一只纸船。
“各位今天的任务，是给一对新人策划准备婚礼。”节目组发布了任务。
啪嗒，池雨初的纸船掉在了盛熠腿上。
“这我擅长啊。”孙钊他们说，“我们的婚礼就是自己策划的，各方面流程都经手过，很熟练。”
“我也行。”沈骁和姜景那组说，“没经手过，但基本细节是都有过目的。”
靳遥张嘴，发出了池雨初的声音。
池雨初：“我们也可以。”
靳遥：“……？”
“我老公能策划几个亿的大项目，策划个婚礼绝对轻轻松松。”池雨初说。
盛熠：“啊对对对，啊是是是。”
盛熠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池雨初的信任像暴风雨，噼里啪啦地刮得人脸疼。
“过来过来。”盛熠招呼人。
池雨初把脑袋转了回来：“怎么啦？”
“我们的婚礼，你参加了多少？”盛熠问。
“我……”池雨初说，“我出了个人。”
“那我比你多点儿参与感。”盛熠说，“戒指是我买的。”
但是也没仔细挑，只是把数据扔给了设计师，其实池雨初的手戴很多款式应该都非常好看。
等这趟回去了，再给池雨初重新挑选一个吧。
“抽签吧。”节目组说，“大家来抽任务。”
池雨初上前一步，忽然想到自己倾情带回的五个蜘蛛，犹豫了，他回头看盛熠：“这次你抽。”
“行啊，听你的。”盛熠上前，捞出了一张写着任务的小纸条。
“让我看看。”池雨初扒拉过来了，“你们的任务是……协助这对新人剪辑婚礼上即将播放的视频。”
“你的是什么？”池雨初鬼鬼祟祟地偷看靳遥的。
“要吗？”靳遥递出小纸条，“这个是幕前工作，镜头多，要的话换给你。”
靳遥的小纸条上，写的是“主持这场婚礼”。
“打扰了。”池雨初目光钦佩地后退了好几步。
“小雨，我的好，想要吗？”孙钊高举着纸条。
“他的是‘在宾客面前表演节目’。”盛熠一眼扫过去，给池雨初念了出来。
池雨初：“打扰了。”
放眼望去全是i人酷刑，也就沈骁他们组的“准备现场布置”稍好一些，但似乎没有他们的轻松。
“那就各自去准备吧。”节目组说，“希望大家能一起安排出一场绝佳的婚礼哦。”
任务已经分配完毕，嘉宾们各自行动。
池雨初和盛熠的任务可以在室内完成，所以他俩则是分到了一台电脑，随后，收到了很多段视频。
这些视频记录了两位新人的自小到大的日常，即将在婚礼上对众人展示。视频不用他们剪辑，只需要他们给剪辑师意见就好了。
“可以按他们从小到大的时间顺序，每人五分钟……一个一个来吗？”池雨初问，“然后末尾标一个，排名不分先后？”
“人家是新婚，不是选举！”盛熠扶额，“不需要挨个展示。”
池雨初：“哦……”
“可以先看看。”盛熠说，“看看内容，再想剪辑顺序和文案。”
于是，整个上午，池雨初和盛熠都坐在电脑桌前，看别人的视频，这些视频多且繁杂——
有的是家人给过生日，有的是大学毕业，有的又是两个人旅行的记忆。
无数生活的碎片，拼拼凑凑地攒了那么多，才有了近日的婚礼。
视频里，这俩相恋的人一直都有眼神交流，目光里始终都有对方，会叫对方的小名，还会一起去闯荡世界。
“怎么了？”盛熠看他揉眼睛。
屏幕上刚好播放到金灿灿的沙漠旅游区。
“沙子扬眼睛里了。”池雨初说。
盛熠：“……”隔屏幕扬的？
“被真挚的爱情打动了。”池雨初又说。
盛熠扫了他几眼：“行吧。”
或许是因为，屏幕上主角有至亲陪伴的生日，又或许是因为，旁人积攒了无数碎片才终成正果的爱情，池雨初自己都掰扯不清楚，他也无从得知。
他推着池雨初去懂，又希望他什么都不懂。
盛熠的手指在口袋里拨了下，没找到烟盒，只摸到了打火机，他甚至不敢问池雨初，会不会因为他从前的对待难过。
“喜欢沙吗？”盛熠问。
喜欢的话，可以安排个旅行。
“喜欢豆沙。”池雨初嫌弃地说。
i人只想在被窝里徒步。
“……”盛熠拍了下脑瓜子。
看完所有的视频后，剪辑的方案不难得出，但是盛熠大力否决了池雨初让每段视频都飘点花瓣和雨水特效的提议。
安排完剪辑，池雨初的脑子只剩一格电了。
他搬来了节目组的果盘，自告奋勇地给盛熠剥杏仁吃，一边看盛熠联系即将举办婚礼的新人，问清需求后，往视频上加文案。
“盛熠，你咬到我手指啦。”池雨初小声抱怨。
“咬你就对了，喂我吃杏仁壳。”盛熠侧过头看他。
池雨初怔怔地看着果壳袋子里完整的杏仁陷入了沉默。
“别停啊，再来一个。”盛熠说。
“好耶。”池雨初像仓鼠一样嘎吱嘎吱地剥坚果，再递给盛熠，“好吃吗？”
“可以。”盛熠又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小下。
他脸颊微红，有些羞赧地移了点目光，又偷偷看了回去，碰到了盛熠直直看过来的目光。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赶紧把手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们弄完了吗？”节目组的人问。
池雨初：“嗯。”
“差不多了。”盛熠点击保存，将文件关闭。
“是这样，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录制了不少内容了，两位也在我们的活动中不断打磨感情。”对方说。
池雨初：“……没有打。”
盛熠的指尖在他的发梢上轻轻扯了扯，牵得他头皮一阵酥麻，他微仰头，压着嘴角看对方。
盛熠不扯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是有什么新环节吗？”盛熠问。
对方说：“对，需要两位再给网友开一次直播，我们的专家会给两位的感情重新进行评分。”
“专家都住哪里呀？”池雨初友好地问，“叫什么呀？”
你俩搁这儿图穷匕见了是吧。
“我们的专家组是由高校婚姻心理研究团队和广大网友共同构成的。”节目组说，“请两位努力讨好……哦不，努力表现。”
池雨初再度惊讶捂嘴。
“等下直播结束，我们第一期的录制就算完成啦。”节目组说，“两位老师可以回家休息，等待我们的第二期节目。”
“行。”盛熠说。
节目组的人退出了房间，池雨初登录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发送直播通知。
盛熠则是在他背后接了个助理打来的工作电话：“哪里？k市？需要我过去是吧，行，帮我订票，我今晚就过去。”
“去干什么呀？”池雨初分心问。
“分公司有个合作项目出了点问题，我要过去看一眼，见一下合作方。”盛熠挂断电话。
“不能直接视频吗？”池雨初问。
“牵扯到的利益关系不小，有几个大人物，我亲自去见一下会更好。”盛熠尽量简单化地解释。
池雨初慢吞吞地哦了声。
一杯热水被盛熠推到了他跟前。
“给我们池雨初补充小雨点。”盛熠说。
这说法挺好玩，把池雨初给逗笑了。
“通知完了，那我开直播了哦？”他问盛熠。
“开吧。”盛熠说。
池雨初戳开了自己的直播间——
[哟，笑得这么甜，有什么高兴事吗？]
[盛大少爷，最近老婆养挺好啊，有人妻感的小雨好娇啊。]
[盛大少爷，揉什么手腕啊，揉老婆啊。]
“手痒。”盛熠说，“看见弹幕就想抽人。”
[干什么！不许伤害无辜弹幕。]
盛熠嘴角牵了下，熟练地往池雨初的直播间里挂了个红包。
弹幕——
[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不能为了点儿尊严，钱都不要了。]
[……]
[两位可真是举案齐眉鸾凤和鸣相敬如宾。]
[早期人类驯服野生弹幕（。）]
[有的人能不能别显摆成语了？太谄媚了。盛老师，站我跟前，我给你磕一个。]
池雨初看着滚动的弹幕，笑得眉眼弯弯的，每次只要盛熠在，他就不怕这些网线上挂着的大小变态。
轻舟已过万重山。
“第一期录制要结束啦。”池雨初说，“有什么问题……”
[有！]
[想问！]
池雨初：“……可以自己憋着。”
[？？？学坏了。]
[大胆，我们粉丝是你的衣食父母。]
[来，我第一个问，等下回去了打算跟老公玩什么呀。]
池雨初：“……”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要出差，他要拍戏。”盛熠说，“都是无缝衔接，忙到窒息，简称窒息play。”
[感觉你们的感情一点都不塑料了哎。]
[小雨要去拍什么？]
“有个古装电影，客串一下。”池雨初说。
[客串哪个角色？]
“要保密哦。”池雨初说，“以后你们会看到的。”
有盛熠镇着，直播间里很少有人作妖。他俩和网友聊够了时长之后，池雨初关上了直播，结束了第一期节目的录制。
盛熠的助理给他俩订了机票，池雨初收拾好行李，同盛熠一起，前往附近的机场。
路上，节目组给他们发来了最新评分——
“竟然有三颗星星。”池雨初惊讶了。
“竟然只有三颗星星。”盛熠也惊讶了。
池雨初：“？”
评分下边，还附了专家寄语——
你们的感情已渐趋成熟，逐渐能听懂对方的心意，还有一些磨合上的小问题，可以交给时间去解决。
池雨初：“？”
看不懂，但星星变多了，这叫有进步。
飞机降落在c市，池雨初要在这里等陈沉来接，而盛熠则是要转机前往k市，很晚才能抵达。
“嗯……”池雨初低头看航班，“你是不是买错票啦，你可以直飞的哎。”
盛熠可以直接飞k市的，不用在c市落地转机。
“陪你一会儿。”盛熠说，“把你送回来。”
“……我又不会丢。”池雨初嘀嘀咕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想c市的空气了，下来吸一口再飞走，可以了吗？”盛熠问。
池雨初：“……”
陈沉的车到了机场附近，给他发了短信，让他快点出去。
“赶紧去吧。”盛熠说，“拍戏记得好好吃饭。”
“你也吃饭。”池雨初说。
盛熠走出去几步，觉察不对，一回头，身后不远处的柱子边露出池雨初的脑袋。
小笨蛋还在盯着他。
盛熠回去抓人，绕柱子走了半圈，没抓到。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一把逮着了池雨初。
“你在搞什么？”盛熠拎着人笑骂，“我暗杀你吗，跟我绕柱走？”
池雨初：“……没有啦。”
脸颊传来温和的触感，是盛熠在捏他。
“我是转机，不是转世。”盛熠说，“不用可怜巴巴地目送我。”
“你赶紧说‘呸呸呸’。”池雨初觉得不吉利。
盛熠：“……”
池雨初的手机响铃了。
“池雨初！你爬也该爬出来了吧？”陈沉怒道，“人呢？”
“在努力爬了，你不要急。”池雨初说。
他挥挥手同盛熠道别，去找自己的经纪人了。
保姆车上，暖气开得挺足，池雨初脱掉了自己的厚大衣。
c市的春天快来了，已经没先前那么冷了。
“咦，我看有媒体拍到了你跟你老公。”陈沉问，“他和你一起落的c市啊？”
“对呀，但老公现在出差去了。”池雨初说。
“嘶……”陈沉抽了口凉气，“盛熠也是不嫌累。”
“明天我们去电影剧组帮忙客串，然后公司给你接了个新代言，这周我们见一见代言方的人。”陈沉念叨着工作计划，“池雨初，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池雨初说。
他正低着头，翻看着这几天盛熠给自己拍的照片。
他挑了几张发个人动态，无意间看见了一张他俩的合照，拍照的角度不错，他俩都很好看。
池雨初歪头想了想，把手机壁纸换成了这张照片。
“我刚说什么了？”陈沉板着脸，要他重复。
池雨初：“见人。”
“说一堆就记几个字，打你哦。”陈沉唠唠叨叨，“这次是一款车的代言，对方开的价很高，合作要求也少，公司打算先带你接触一下，我们抽空见一下人家。”
“好的。”池雨初说。
他有点想他和盛熠的婚房了，但工作不允许他回去，车一路把他送到了影视城附近。
等到他入住酒店，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又累又困，却还没睡着。
直到手机上收到了新来的消息——
[盛]：我到了。
[盛]：睡了吗？在干什么？
[雨]：马上就睡啦，什么都没干，没有在想你。
[盛]：快睡！忙完了回去揍你。
池雨初睡着了。
隔天一早，池雨初拿到了客串的剧本。
仅仅几个场景，让他演主角那惊才绝艳却被人害死的白月光弟弟，只出现在主角的回忆里，中间还有他期待的三秒打戏。
因为腰伤，他好久没拍类似的打戏了。
他被戴上威亚设备，悬至空中，完成一个翻滚、踢踹与剑花，就算结束。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很久没拍打戏了，他今天有点胆怯。
“这威亚绳看起来有点年头了，什么时候换新的呀。”他问陈沉。
“嗯？”陈沉正咕咚咕咚灌可乐，“断了的时候就换新的。”
池雨初：“……”
他被牵拉着升空，说台词，完成动作，一次都没有ng。
“好，结束，放人下来。”剧组的人说。
然后池雨初就听见了一声“啪嗒”和一声来自于陈沉的“卧槽”。
牵着他的威亚绳突然断了一根，在距离地面半米的地方，池雨初失去了平衡，摔向了地面。
池雨初：“哎呀……”
池雨初：“……”
他跟打戏真的没什么缘分，拍一次伤一次。
k市，盛熠刚开完一场会，面色冷淡地从会议室出来，按亮手机屏幕扫了眼时间，屏幕上蹦出来一条消息，来自于他的池雨初。
[雨]：狗狗祟祟.jpg
盛熠的嘴角扬了起来。
[盛]：搞什么呢？拍完戏了？
[雨]：拍完啦，我帅死。
[盛]：鼓掌.jpg
[雨]：但是出了点小意外，我帅完就摔了。
盛熠直接把电话给人拨了过去。
视频通话对面，池雨初套着身病号服，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吃苹果。
“怎么回事？”盛熠的语气有些急。
“就……”池雨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他们把我抬出来的时候，没有帮我把脸挡上，我的妆发都有点乱了……我好丢人呀，还有媒体拍我，我没来得及表情管理。”
盛熠：“小雨，说重点。”
“就是，我刚刚检查了脑袋，医生说我的脑袋是很好的，智力正常。”池雨初说，“你以后不可以说我脑袋是空的，不可以叫我笨蛋。”
盛熠：“……”
在盛熠火山喷发前，池雨初手中的手机被人摘走了。
“盛先生？”经纪人说，“我是陈沉，我听不下去了。”
“嗯，谢谢。”盛熠沉声，“他有伤到哪里吗？”
“目前对他来说，伤得最重的是偶像包袱，但是他胳膊上有一片擦伤。”陈沉把池雨初的袖口卷到了手肘处，露出雪白皮肤上一大片鲜红刺目的擦伤，还有周围的淤青，“抱歉，是我的工作失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