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链接也通通点不进去，温德尔稍微思索，尝试了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他把流量关掉，打开了wifi。
楼下洗衣房的WiFi密码就贴在墙上，温德尔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这串非常简单的密码，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填上密码，果然正确了。
连上wifi以后再点击链接，居然成功进去了。
温德尔怀疑这是个只有哥谭本地人才能上的论坛，因为论坛的名字就叫“the Gothams”。
重新点进第一个链接，正文总算被加载出来了。
#冰山餐厅的新老板红头罩是个什么来路有人知道吗#
lz：rt，企鹅上个月进去了这个红头罩就占领了冰山餐厅，这个月初企鹅越狱出来了，还没把冰山餐厅抢回去就又被ykw抓进去了，这个红头罩不简单啊。
【红头罩暴揍混混.jpg】
【红头罩在冰山餐厅.jpg】
1L:你不是东区的吧？红头罩在东区有一两年了啊，前年东区的一群卖粉的集体被杀了，搞得整条线停了半个月，涨价涨的厉害，就是红头罩干的。
2L:对，红头罩发展还挺快的，虽然才出道两年，但是基本上已经控制了东区了，他又不像别的超反一样总进阿卡姆，也没听说进过黑门，虽然经常也不出现，但是控制的区域相当稳定，我下次搬家打算去东区了。
论坛里的内容先不管，看图片，这位红头罩倒是和落在他阳台上的这位很像。
头盔非常像，但是他这里的这个更精致一点；外面的皮夹克一模一样，不过他这里这个破了几个洞，裤子，应该是一样的；大腿上的绑带，一模一样。
真正让温德尔确认了这个人是红头罩的是他们胸口都有一只红蝙蝠。
服装什么的都可以有同款，但是logo不会是同样的。
温德尔查到的资料显示，红头罩是哥谭本地的黑邦头目，他掌管的地盘包括温德尔家附近这大片，与其他的黑邦头目相比，红头罩禁止任何人在他的地盘里向未成年人贩卖违禁药品，同时禁止各类针对未成年人的违法犯罪活动，总的而言，在黑邦头目里，他算是个不错的人。
温德尔的记忆宫殿中出现了一张新的卡片。
【黑邦头目】：“你最好有事。”（该雇工可以用于探险，并且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如果你能说动并雇佣他的话。）
他尝试把这张卡片拽入谈话栏，这样的话在谈话栏中加入一张金钱即可以治愈此人，只是会产生伤疤。
然而温德尔失败了，“黑邦头目”这张卡牌是灰色的，上面还有一个禁止通行的标志，代表他正在冷却期，这张卡牌的名字叫做“黑邦头目不想理你”。
没办法，治不了，等死吧。
温德尔返回房间里取了个医药箱，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纸币，一起放在了黑邦头目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要是能包扎你就自己包扎，不能的话你自己去医院治吧，这是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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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前两天看到一个新闻，有人被枪击以后，因为穿着卡戴珊卖的紧身衣而幸存。
原理是衣服太紧了血液不流通，失血减少了。超英的紧身衣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用处（思索）
游戏里最高级的三个召唤物中有一个叫“第二干渴者伊泽姆”，是具名者，很强，他冷却的时候叫做“伊泽姆正在生闷气”，好可爱
第13章 找到工作的第四天
次日一早，当温德尔重新醒来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阳台上的黑邦头目已经不见了。
他拉开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挂着的窗帘，发现黑邦头目竟然还很贴心地为他把玻璃门关上了。
原本他放在地上的一百美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掏空了药品的医药箱和放在里面的三张纸币。
温德尔把钱捡起来，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像是小说里面两个主人公都想找drake（注），结果都把对方误以为是drake，其中一个付完钱以后第二天发现不仅自己的钱没被拿走，对方还付了更多的给他。
但是，有钱为什么不要？
囊中羞涩的温德尔把三百美元塞进了口袋里。
就当是有钱的黑邦大佬花了200块买走了他的医药箱。
黑邦大佬走之前似乎还把他的阳台给打扫了一下，虽然目的应该是擦掉可能滴落在阳台上的血迹，但不管怎样，大佬打扫的相当仔细，原本温德尔还没来得及去擦的栏杆缝里的一些灰都被清干净了。
不管是大佬亲自来打扫的还是派小弟来的，想一想这场面都很好笑。
关于大佬为什么会落在温德尔的阳台上，他有一些猜测。
隔壁邻居彼得胡德，他的姓Hood和红头罩的头罩是一个单词，昨天查询红头罩的时候温德尔还查到了一个帮派叫头罩帮（ Red Hood Gang），有不少年历史了。（注）
温德尔猜测，他的邻居可能是这个头罩帮的一员，是红头罩的手下。红头罩昨天受了伤跑到这里来大概就是来找他的邻居的。
这样的话，邻居看起来应该经过相当程度锻炼的体格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都不关温德尔的事，尽管才来到哥谭一个星期不到，但他已经懂得了哥谭人明哲保身的原则。
温德尔把医药箱收起来，将家里复原以后便去上班了。
他到达出版社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五十，离上班还有十分钟，刚刚好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然而温德尔还没坐下，找麻烦的人又来了。
“莫里斯，你没有迟到，这很好，但你来的太晚了。”奥尔登先生又迈着企鹅人都步伐走来了，这一次他手上拿着装订好的又一份文稿，“作为一个新人，你或许应当更加努力。”
他把文稿交给温德尔：“这是你今天的工作，在今天下班之前给我。”
这次的稿件看起来比昨天要多上两三倍，虽然对温德尔来说不算太难，但实际上早已超过了正常翻译一天的工作量。
温德尔接过稿件，简单翻了翻，判断出这大概还是昨天那名作者的文章，同样是辞藻华丽的景物和心理描写，如出一辙的语言风格。
奥尔登先生背着手站在温德尔面前，在等着他说什么做不到之类的话，只要面前这个新人说了，奥尔登就可以趁此机会把他大骂一顿，再勉励他。
其实奥尔登从新人来之前就对他感到不满了。
从很多年前奥尔登先生就开始在韦恩集团的文化产业中工作，在哥谭日报、哥谭财经报等好几家报社、出版社都干过一段时间，逐渐慢慢升职成了管理层。
就在一两年前，奥尔登和另一个竞争者在争夺韦恩文艺的一个部长职位，那个阴险狡诈的竞争对手不知道怎么巴结上了花花公子布鲁斯新的那个养子德雷克，战胜了奥尔登成为总公司的部长，而奥尔登被发配现在这个小出版社，成了虽然职权上是副社长但名义上还是部长的小角色。
前两天总部突然给这家小出版社发了份简历，说是总部觉得可以一用的人才，推荐到出版社来面试。
出版社上面的总部就是韦恩文艺，在奥尔登眼里，那就是他的老对头。
奥尔登看了简历，新人来自英国一个没听说过的野鸡大学，刚毕业。他是不知道总部从哪里看出来这是个人才的，反正奥尔登认定，这大概是个关系户。
奥尔登先生这辈子最恨关系户了，那个抢走他总部部长职位的就是关系户！
他决定像给所有的新人见面礼一样给这个新关系户一个教训。
昨天出乎奥尔登的意料，关系户竟然不是纯粹的关系户，还是有点能力的。
不过这就勾起了奥尔登一些更加不愿回想的回忆，抢走他的部长职位的那个关系户，他也不是纯关系户啊！
奥尔登承认那个人有些能力，只比他自己差一点，就是这样在能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借助关系升职越过了他才让奥尔登如此憎恨。
这个莫里斯，就和那个人一样，是个有些能力的关系户。
不过嘛，关系户也有个比较好的地方，就是他们不会轻易离职。
如果背后的关系足够硬，关系户应该不至于被塞到这样的小出版社里来做个普通的编辑，就像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最小的养子，他就是直接空降韦恩集团成为管理层的，这才是关系够硬的。
莫里斯这种进来做编辑做翻译的，多半只是找到了并没有那么硬的关系，只能勉强靠对方混进韦恩集团而已。
这个过程肯定花了他和他家里人不少的人情，所以他不会轻易离职的。
只要再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培养”“锻炼”的理由，就可以更好地发挥这个人都能力。
于是奥尔登先生今天转变了思路，改成“鼓励”了，虽然这份“鼓励”由他做出来显得十分惊悚。
温德尔点了点头，把文稿放在了桌上。
他坐下以后仰头望着奥尔登先生，问：“还有什么事吗？”
奥尔登连上阴晴不定，他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你及时完成工作。”
等奥尔登走了，温德尔隔壁工位上的同事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温德尔：“你哪里得罪他了？”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第一次见到奥尔登先生。”温德尔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但是上司是眼中钉这种事情是非常正常的，反正以后要解决掉他的，不必关注他现在怎么蹦跶。
温德尔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难得正常的哥谭人，是那种非常少见的，父母双全，都接受了较好的教育，从小到大生活在哥谭相对比较安全的地区——虽然也没少见各种反派活动——的和外地的普通人生活有点像的那种正常人。
同事们本身也比较正常，有稳定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不太可能突然变异出一个反派苗子。
这位邻座的同事很自然的对被领导迁怒了的温德尔表现出了同情，向他分享了一些摸鱼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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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drake，德雷克，公鸭，嗯或许是迪克会喜欢的一语双关梗
注二：桶和头罩帮没关系，反而是小丑用红头罩代号的时候是头罩帮成员。
第14章 找到工作的第五天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温德尔都在做着普通的工作，每天被奥尔登先生安排大量的工作，在下班之前就交上翻译稿以避免被抓住加班，下班以后在家楼下吃完回家休息，同时趁着吃饭的时间搜寻一下他的邻居。
遗憾的是，温德尔这一周都没有见到过他的邻居出现，隔壁也一直没有亮起灯。
这让温德尔更加坚定了邻居不是个普通人的猜想。
这里大概只是邻居的其中一处居所。
前两天红头罩受伤了，或许他这个头罩帮的成员就被老大召集过去准备参加火并或者计划什么针对敌方的报复行动了呢。
邻居的不出现，让他错失了一单生意，刚好到了周末，温德尔打算在哥谭逛逛，看看能不能雇到什么有用的人来对付一下他惹人厌的上司。
他想要找到一名具有蛾相的雇工，然而他在寻找了一个上午仍然无果以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蛾象征着变化、混沌、渴慕，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危险的性相，一般具有较高蛾相的人群集中在骗子、欺诈师、疯子、理发师之中，哥谭其实很适合蛾的生存，尤其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
哥谭真的会有经验丰富的蛾相还没有被抓起来吗？
温德尔认为自己应该换一条思路。
想要解决奥尔登先生，大致有三种方法，最简单明了的雇人杀了他，还有就是他现在正在尝试的找人逼疯他，剩下一种温德尔从来没有做过，但其实是最安全的，寻找一名杯相追随者，在诱惑完奥尔登先生以后散播开来，让他自己辞职走人。
温德尔没有遇见过杯相雇工，所以之前没有想到这种方法，现在思考一下，在哥谭，是不是杯相更好找更安全呢？
这几天温德尔在工作之余，没少和同事们聊八卦，作为大家共同厌恶的上司，奥尔登先生的一些“轶事”自然被讨论得最多。
奥尔登先生并非哥谭人，他来自离哥谭挺远的一座城市，许多年前哥谭有一个还算富有的家庭，把小女儿送到了外地去上大学，这名小女儿正好与奥尔登先生是同学，他们两个在大学毕业以后很快结婚，在外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孩子的出生，奥尔登先生微薄的工资养不家了，只能拖家带口来到妻子的老家哥谭，这里给的工资比其他所有城市都要高。
然而，社科类专业的工资大抵是不如理工类的，当时在哥谭日报做记者的奥尔登先生虽然工资涨了，但是仍然是需要靠岳父一家的帮助过日子。
好在奥尔登先生的岳父是在哥谭那么多年还是有了些人脉，借助人脉，奥尔登先生可以采访到一些其他同事采访不到的大人物，所以他很快升职，调动到了韦恩文艺总部担任编辑。
之后奥尔登先生不断升职，终于在前两年竞争部长失败被发配到了这家小出版社。
同事不带恶意的揣测，奥尔登先生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再加上更年期了才这么刻薄，一直找大家的麻烦，他肯定就是因为风评太差了才当不上总部部长的。
根据奥尔登先生的情况，温德尔认为第三种方法大概行之有效，而且比较容易找到雇工。
更重要的是这种方法不违法，也不会产生邪名被什么人盯上。
他决定就用这种办法了，只是雇工暂时找不到，要等到晚上。
温德尔花了一个下午在街上闲逛，他幸运的找到了莫兰书店。
莫兰书店在上东城东北方的河岸边，沿着这条河向上游走就是阿卡姆疯人院所在的岛。
从外表看，这是一家装潢复古的不起眼的小书店，窗户上落了些灰尘，玻璃也是雾蒙蒙的。
走进莫兰书店，除开刚进门的柜台前面有一小块空地以外，书店里剩余的空间全部塞满了通天贯地的大书架，书架上满是书。
这些书里面大多数都是与无形之术无关的外面也能买到的普通的书籍，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二手的旧书，如果仔细寻找，运气好的话也许能从其中找出一些珍贵的旧版书。
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寻找到所需的书籍是一件有一定程度困难的事，但这只不过是研究无形之术的过程中最简单的事情罢了。
温德尔走进书店，坐在柜台里的莫兰小姐正在低头阅读着一本大部头书籍，她听见门上悬挂着的风铃响起，便点头像温德尔致意，开口道：“请自便。”
温德尔便一头钻进了书架中间，他打算从最左边的书架开始，一排一排地寻找。
每一面书架都有七八层，书架大概是定制的，严丝合缝的塞满了各种高度不同的书，每一层的书高度都相等，书上面与上一层书架之间的空隙大概只能塞得进一根指头用于把书给勾出来。
记录了各种准则的书并没有确定的名字，就算是研究无形之术的天命之人们，也没有办法根据一本书的名字来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他们所需的书。
想要买到记录了准则的文献是非常困难的，刚刚踏入这条道路的新人很可能会错买很多书，在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以后才真正接触的无形之术。
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书将它的功用直接写在了书名上，也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书名是大家共同所知的。
比如温德尔手头的那本《绅士笑话集》，这是一本常见的通俗读本，就算没看过这本书，也应该听说过它，知道买到它是有用的。
还有就是一些有名的作者，比如特蕾莎加尔米耶和克里斯托弗伊利奥波里，这对情侣都是非常有名的作者，前者写了《锁匠的梦境》系列，后者则是《夜游漫记》的作者，他们的书都是可供阅读的准则文献。
有消息称特蕾莎已经飞升成为具名者，温德尔在漫宿见到过她几次。
除了那些有名的书可以闭眼买以外，剩下的书籍都只能靠阅读来判断它们的内容是否有用。
好在莫兰小姐并不在意客人们在她的店里翻阅她的书籍，温德尔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翻一翻每一本书再决定买哪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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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找到工作的第六天
想要在浩如烟海的书山里面寻找到一本语焉不详的文献实在是太难了，直到华灯初上，莫兰小姐即将要关门了，温德尔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本记录了无形之术的文献。
没办法，他只能拿着手中的两本书去结账了。
“两百美元。”莫兰书店里所有的书都是一百美元一本，对于有用的文献而言，这个价格很划算，但是对于普通的书籍来说就昂贵的很了。
温德尔买的两本书，一本是《拉丁语语法》，另一本是《傲慢与偏见》的初版书。
虽然他掌握的拉丁语能够在世俗世界中通行无阻，但想要用来翻译密教文献，还需要利用这种语法书进行一些困难的词汇对照。
至于那本初版书，温德尔认为拿出去拍卖应该可以卖上一个很高的价格。
他想到了另一种发家致富的方法，也许可以来莫兰小姐这里进货，以一百美元的价格大量收购这种书，然后再拿到世俗社会里卖出去。
只要眼光足够好，这是个百分百稳赚不赔的生意。
无形之术的研习者们通常都拥有比凡人要漫长的生命，他们手头常用的东西往往都是古董。
莫兰小姐的这家书店也是一样，谁也不知道这家书店开了多久，就像谁也不知道莫兰书店关张以后会搬到哪里去。
在温德尔付出了两百美元现金以后，莫兰小姐凝视着温德尔走出书店门，然后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类似飞蛾振翅的声音，书店橱窗里的百叶窗被放了下来，正门上的门牌也整个翻了个转，把没有字并且带着沉重灰尘的反面露在了外面。
书店的大门紧闭着，并且落了锁。
就算是莫兰书店，到了哥谭也要入乡随俗，在入夜之前必须关门，如果不关门很可能会被□□。
温德尔抱着两本书走远了。
在丝毧的掩盖下，莫兰书店旁边的那条河逐渐弥漫起了细密的丝雾，迷雾笼罩着河湾。
他听见轻巧的脚步声，抬头，一只皮毛深色的大猫正好从巷子的围墙上路过。
温德尔头脑中发出轻微的震响，如同无数只飞蛾一同扑向火焰时被燃烧殆尽时火焰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他逐渐忘记了前往莫兰书店的道路，但如果他仍然想记起来的话，只需要回忆便好。
沉入他的记忆宫殿中，那里果然多出了一张脑中的嗡鸣。
温德尔继续在哥谭的小巷里穿行，企图找到一位拥有杯相的可用雇工，他远远的望见马路边上的路灯底下站着几位身材高挑——或许是因为穿了高跟鞋——衣着清凉的女性，便朝着那里走去。
“您好，女士们。”温德尔很有礼貌地隔着路灯向几位女士打招呼。
这个路灯下站着五位女士，她们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也许是因为附近的其他几盏路灯都坏了。
“您好，先生。”一位栗色头发，眼睛深蓝的女士用两只手指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她将香烟放低，仿照温德尔的语气，轻巧地向他打招呼。
这位女士大概比温德尔年长一些，她穿着黑色贴身迷你裙，即使化了浓妆，但仍然不能掩盖她眼角细细的皱纹。
然而不管是这皱纹，还是她耳垂上悬挂着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银色耳环，都为这位女士增添了不少光芒。
其他几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小姐也嘻嘻哈哈地向温德尔打招呼。
温德尔用审视但不带冒犯的目光凝视着这几位小姐，试图找到一位可用的人才。
“您想要谁？先生。”抽烟的女士或许因为年纪最长，所以是这几位小姐的领头，她挨个为温德尔介绍了一下大家。
“我是玛达尔，这是玛丽、罗米、塔吉亚娜和蜜兹。”（注）
“一百美元一次，加人要加双倍钱。不做过分的那种。”玛达尔抽了口烟道。
她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外地人，外地人比本地人好的一点，就是变态会少一点，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我不是来……啊，也差不多。”温德尔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我想要雇一位女士，去为我的眼中钉制造一些麻烦。”
玛达尔眨了眨眼，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望着温德尔。
她这样望着别人的神态十分可爱，然而很遗憾，奥尔登先生大概不喜欢这种类型。
“哦？说说看。”玛达尔对此有点感兴趣。
好奇和八卦是所有人类的天性。
其他几位女士们也叽叽喳喳的凑过来催促温德尔赶快讲。
“我有一个烦人的同事，此人一直试图给我制造麻烦，所以我想要雇佣一位女士去认识他，最好能拍下照片寄给他的家人。”温德尔还没有适应哥谭的淳朴民风，在进行这种甚至不违反法律的活动的时候还试图为自己找个理由。
“如果他是个正直的人，那么应该拿不到照片，如果他并非是个好人，那把照片寄给他的家人，也算是提醒他的妻子审视她的丈夫了。”温德尔扯完正义的大旗，开始讲现实利益，“两百块。”
“不够。”玛达尔摇了摇头，但神情上却有些跃跃欲试。
“两百五？”温德尔试探地涨价了。
明明在伦敦的时候雇一个人只要一百块，但是在哥谭却涨价了这么多。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现在又不是1920年（注），物价肯定是涨了不少的。
“五百。”玛达尔报出了她的心理价位。
“三百。”温德尔讨价还价。
两个人经过了几轮拉扯以后最终以四百块的价格成交了，这几乎是温德尔身上所有的现金了，他先付了一半定金。
“那你要挑谁去做这个任务？”玛达尔收到了钱，显得十分热情，“我们可不止这几个姑娘，这种活很多人都会乐意做的，你那个死对头是什么人？他喜欢什么样的？”
“要金发碧眼的美国甜心。”温德尔回忆了一下出版社的前台小姐，在他和同事们聊八卦的时候，前台参与进来也抱怨了几句奥尔登先生对她言语上的一些骚扰，这也是让温德尔产生这个计划的灵感来源之一。
“看起来要比较单纯好控制的。”
奥尔登先生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要求出版社里所有的员工必须穿衬衫西装，领带的颜色都规定了。
姑娘们显然对这个新奇的任务感兴趣，叽叽喳喳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玛丽怎么样？”
“我的眼睛不是绿的。”
“爱丽丝呢？”
“她的头发是染的，遇到这种事就要完美一点才有意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