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在之前都不知道达米安的存在，但达米安却在刺客联盟里面见过杰森，他曾经试图从杰森的行为逻辑中推断自己的父亲是个怎麽样的人，但是失败了。
这还是达米安第一次如此靠近蝙蝠侠本人。他从蝙蝠侠的脸上看出了痛苦。
达米安扭头问温德尔：“你对他做了什麽？”
“我让他陷入了回忆。”温德尔得意洋洋地向达米安解释，“我向他投入了足够多的回忆和冬影响，冬代表铭记，蝙蝠侠会回想起一些重要的、对他影响足够深远的事情，越是影响重大的事情，他会昏睡得越久。”
“我之前看见了蝙蝠侠和杰森就是在这条小巷里相识的，那应该是一段对于蝙蝠侠来说记忆深刻，很有意义，并且愉快的回忆，所以我就把蝙蝠侠引到这里来了。”温德尔告诉达米安，“在这条小巷，他应该会回想起这条小巷里发生过最重要的事，如果移到韦恩家之类的地方，他可能会想起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相遇。要是换到阿卡姆疯人院，那就应该是他第一次把某个犯人送进疯人院，又或者是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一个反派。总之，在哪里就会想起哪里的事，而且一般不是坏事。”
温德尔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我特意挑了这条小巷子，肯定会让蝙蝠侠想起一些愉快的回忆的，他会做个美梦。”
达米安抬头看了一下小巷入口那里刻在墙上的金属铭牌上面写着的犯罪巷，又低头看了看面露痛苦之色的蝙蝠侠，想要掏刀子了。
杰森也已经甩开了罗宾跑过来救温德尔了，他落地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做个美梦这句话，也像达米安一样看见了蝙蝠侠有点像中了恐惧毒气弹样子，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老蝙蝠怎麽了？”杰森问温德尔，温德尔又解释了一通自己的行为。
刚才他把一堆一瞬追忆丢向了蝙蝠侠，足够让蝙蝠侠做上七八个梦了。
罗宾也追了过来，轻巧地落在蝙蝠侠和温德尔之间，他有点意外蝙蝠侠怎麽突然躺地上了，便挡在了蝙蝠侠前面。
虽然他觉得杰森的搭档大概不会对蝙蝠侠下什麽狠手，但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蝙蝠侠永远保持怀疑。
温德尔再解释了一遍，然后就被三个人一起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看得他都心虚了。
“到底怎麽了？”温德尔戳戳杰森。
杰森叹了口气，往前一步挡在了温德尔和罗宾中间，他问温德尔：“只要把他带到不同的地方，就会想起不同的事吗？”
温德尔连忙点头。
“那行吧，你把他带回去吧。”杰森代替温德尔和罗宾商量着，自己的搭档弄出的乱子自己得解决。
罗宾深深地看了温德尔一眼，问杰森：“我刚才说的事……”
他指的是刚才说的，让杰森回韦恩家过圣诞节。
杰森随意的点点头：“我会去的。”
他斜了一眼身后的温暖和达米安继续补充道：“带上他们俩。”
罗宾在腰间按了一下录音机切断录音，他对杰森晃了晃手里的小道具，表示自己已经录下来了他必须来，然后便扛起蝙蝠侠，一个闪身不见了。
温德尔有点惊讶，没想到罗宾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有那麽大的能量，能够扛动蝙蝠侠。
“什麽事？”达米安有点警惕的问杰森，“你答应了他什麽事？”
“圣诞节带你们去韦恩庄园。”杰森把武器收好，“无聊的家庭活动。各自带着搭档参加派对。”
温德尔有点好奇：“去韦恩庄园？蝙蝠侠会参加吗？”
“蝙蝠侠参加派对？不会。”杰森否认了，一般蝙蝠家族共度亲子时光的时候，布鲁斯都会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他也知道自己在做蝙蝠侠的时候不善言辞，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当他脱下蝙蝠侠的外衣换成布鲁斯韦恩的时候，和自己的孩子们打起交道比蝙蝠侠要愉快的多。
杰森刚刚加入蝙蝠侠家族的时候一度怀疑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精神分裂，他的两个身份表现的实在是差异太大了。
之后的现实显示，蝙蝠侠大概率确实是有精神疾病，和这麽多有精神病的超级反派天天战斗，他很难精神不出现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一定不是人格分裂。很难用现有的心理学或是精神病症来套用蝙蝠侠的现状，杰森觉得可以用蝙蝠侠病或者哥谭超级英雄综合症来为这种罕见精神疾病命名。
达米安刚想反对，就被杰森按在后脑勺上推着往犯罪巷外面走，杰森哄着达米安道：“带着面具去参加派对，你到现场就行了，不愿意的话就不用和他们社交。阿福做的小甜饼很好吃吧？派对上可能会无限量供应。”
达米安本想拒绝，但是想起了美味的小甜饼，勉强松口了。
虽然是第一次吃韦恩家的小甜饼，但是达米安很快就被征服了，明明他不是那麽爱吃甜食的，但或许是基因作用，达米安和其他所有的蝙蝠家族人一样喜欢上了小甜饼。
温德尔对他们的家庭活动也不太感兴趣，但是他自己圣诞节反正是没什麽地方去的，既然杰森邀请他去家里参加圣诞派对，那温德尔也是愿意去的。参加朋友家的这种家庭聚会，代表温德尔和杰森的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温德尔对此很满意，他还从来没有去朋友的家里拜访过，以前的圣诞节也只是待在学校里，在学校礼堂里和不回家的学生一起吃顿饭随机互换礼物就当过节了，比较熟悉的朋友大家都习惯性的送一送比较贵的下个学期课程的教科书。
他还从来没有过过普通意义上的那种家人朋友互相赠送礼物的圣诞节呢。
温德尔用亮闪闪的眼睛看向杰森和达米安，问他们：“你们两个圣诞节会送给我礼物吗？我还从来没有收过好朋友的圣诞礼物呢。”
“会的。”杰森自己对于圣诞节并没有什麽美好的回忆，但是看温德尔很期待的样子，他决定给温德尔精心准备一份礼物。
第123章 结交新人的十一天
温德尔还没等到圣诞节礼物，也没有等到杜弗尔和Excel的决战，先找到他的是前一天晚上才分开的罗宾。
这是把蝙蝠侠干趴下的第二天的早晨，温德尔、杰森还有达米安正在冰山餐厅里吃早饭，罗宾突然冒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温德尔被吓了一跳，但达米安和杰森却很自然的继续吃饭。
“怎麽了？罗宾，你来蹭饭吗？”杰森随口问了一句，把盘子里的华夫饼全部起来一口吃掉了，罗宾来了肯定是有什麽大事发生，不赶紧吃就吃不上了。
“蝙蝠侠他还没醒。”罗宾的表情有些沉重，他问温德尔，“一整晚他的心率都在一百以上，看起来也很痛苦的样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
“不应该啊。”温德尔放下手里的餐叉，思索着可能发生了的事情，“只是让他做梦而已，他会梦到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可能有美梦也可能有噩梦，看什麽事情对他影响更大，让他的记忆更加深刻，按理说他几个小时就应该会醒的。”
“噩梦会让他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当中，但美梦又会缓解这种情况，反过来也一样，美梦可能会让他沉溺其中，但噩梦却会让他想要回归真实，等到最后他醒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应该会极大的好转。”温德尔经过那麽多同人文的洗礼，已经逐渐接受了蝙蝠侠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的事实，他还觉得自己这招对蝙蝠侠来说是好事呢。
“他怎麽会一睡不醒呢？他是蝙蝠侠，那就不应该不会沉溺在虚假的美梦当中，也不会因为噩梦而惊骇，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来了……”温德尔想了想，猜测到，“难道说他所有的梦都是美梦或是噩梦吗？”
他发现杰森和罗宾的脸色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意识到了自己竟然猜对了。蝙蝠侠应该不会全做美梦吧？超级英雄总要有一点悲惨的过去的，他怎麽着也要做几个噩梦。那就是说，蝙蝠侠最深刻的回忆对他来说全部都是噩梦。
这也太惨了吧！
蝙蝠侠的心理健康问题竟然有这麽大吗？
罗宾看见温德尔迷茫，又转为惊讶，最后转为同情的目光，知道温德尔明白了蝙蝠侠的现状，他问温德尔：“那麽现在我们应该怎麽解决？”
“如果一个人做的全部都是美梦，那麽我们需要进入他的梦境，将一些美梦打破，转化成噩梦使他醒来。相应的，蝙蝠侠现在做的全部都是噩梦，那麽我们也可以进入梦境，把他的噩梦都变成美梦。具体变多少看你们，如果蝙蝠侠的接受能力比较强的话，可以转化多一点的噩梦，我觉得对于他的心理状况应该很有效。”
温德尔对于这样的治疗方法很有经验。他曾经无数次因为滋生恐惧而差点陷入绝望最后自杀，也曾经因为幻梦入迷而几乎陷入疯狂，恐惧可以用安逸来解决，入迷也可以用恐惧打破，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相生相克的。
每一次用入梦解决了自己的心理健康问题以后，温德尔都会获得一瞬追忆，这对于他而言不再是可能会沉溺的美梦，又或者是恐惧的噩梦，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瞬回忆而已。
如果蝙蝠侠的恐惧症来源于他的梦，那麽经过治疗以后这些噩梦也只会变成他普通的记忆，他不会再因为此绝变得绝望了。
“那就全部。”杰森怂恿罗宾道，“蝙蝠侠肯定不会沉溺在虚假的美梦里吧，那干脆全转换了，也省得老头子以后还那麽拧吧。”
罗宾也觉得杰森的建议有可取之处，但是他还要考虑多一点，他仔细询问温德尔：“这种治疗方式的原理是什麽？为什麽会对他的心理健康状况有益？”
“等他醒来以后，这些梦中产生的负面情绪都不会再对他有用，当然，如果是美梦的话，那产生的正向感情也不能再令他快乐。”温德尔想到蝙蝠侠可怕的心理状况，对蝙蝠侠产生了由衷的钦佩之情。
他没有仔细数，但是扔出去的回忆卡牌才有六七张吧，可能是七张。蝙蝠侠直接接了七张恐惧都没有死，他的精神状况比温德尔要强韧不少。
“我们该怎麽做？”罗宾问温德尔，他还没有下决定是否要转变所有的梦，但至少要先让蝙蝠侠能够醒来。
“可以让你们进入他的梦境，转变梦的结局。”温德尔并没有仔细的对罗宾解释原理，罗宾并没有无形之术的天赋，跟他说也没用。
这是一种类似用入梦进入漫宿的方法，如果天赋足够，此人会意识到自己正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如果天赋不足，入梦者也只能勉强保持着清醒，做一个清醒梦，但是在醒来以后，又会将梦中所见的一切遗忘。
让凡人进入漫宿是很不容易的，但好在任何一个凡人一生最少也能进入漫宿两次。
罗宾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入梦改变梦境并不是一件特别罕见的事，蝙蝠家族遇见过的奇奇怪怪的魔法师多了去了，连不小心中了魔法被性转了的状况都有过，这次的危机不足一提。
“我带你们去蝙蝠洞。”趁着蝙蝠侠睡着了，罗宾把蝙蝠车开了出来。
蝙蝠洞的位置肯定不能透露给温德尔的，待会上了蝙蝠车，罗宾准备以超快的速度绕着全程跑上几圈再回去，还不走正门，刚好好过一把飙蝙蝠车的瘾。
“可是我今天要上班哎。”温德尔开始了他的绿茶表演，扭扭捏捏，“不上班的话得像上次请假，请假次数多了会引人生疑的。”
罗宾是提姆德雷克，提姆德雷克是温德尔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韦恩集团又不存在什麽我下属的下属不是我的下属这回事，提姆德雷克是可以直接管到温德尔的。
老板有求于自己，不趁机要求升职加薪还做什麽呢？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罗宾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最搞不懂温德尔的地方。昨天晚上蝙蝠侠一时不慎中了温德尔的招，罗宾回去以后就在数据库里温德尔的那一页背后补充了几句他的能力，接着他又仔细调查了被杰森遮掩过去的一些事情，发现了温德尔竟然是个职场卷王，他打算在蝙蝠侠醒来以后给对方看，但没想到蝙蝠侠没醒来。
温德尔表面上的履历真的超级正常，孤儿出生孤儿院长大，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所以拿到了奖学金一直读到了大学，大学期间靠奖学金和兼职维持生活，甚至没有助学贷款，大学毕业以后就来了哥谭才不到半年。除了来哥谭以后遇到了杰森，让他的职业生涯变得从此向奇怪的方向跑偏了以外，剩下的部分仍然很正常。
温德尔夜里和杰森一起做街头义警的时候白天竟然还会去出版社上班。
他给杰森打造的那些装备随便一件拿出来都能在黑市上卖上上百万，如果走正道申请专利也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他竟然还会去上班。出版社的月薪是很高，但也至少要十年才能攒下一百万。他为什麽要上班啊？这就是社畜的执着吗？
罗宾自己也要上班没错，他是韦恩集团的CEO，手里随随便便签个字就涉及到千万上亿元的生意，平常做义警的装备也要靠这里来赚，当然必须得工作，温德尔做装备的钱是杰森黑吃黑赚来的，他就算打一辈子工都赚不够一辆蝙蝠车，怎麽还会勤勤恳恳的上班呢？
在这一点上罗宾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他衷心希望自己所有的下属都有温德尔这样的敬业精神。
他也希望布鲁斯能敬业一点，不要把所有的文档都给他批。
看在大家都是悲惨打工人的份上，提姆要给温德尔升职加薪。
“那我们走吧。”温德尔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松口了。
蝙蝠车上其实只要两个正常的座位，车后头倒是有用来捆囚犯的倒过来的座椅，达米安不愿意坐囚犯专座，温德尔倒是很感兴趣。
温德尔第一次坐上了蝙蝠车，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见。
他感觉到自己在以极快的速度后退，以车子本身来说应该是向前，蝙蝠车开了可能有十分钟，温德尔听见一声响动，蝙蝠车的后备箱自带打开了，他也被座椅推了出来。
“这就是蝙蝠洞吗？”温德尔抬头看着巨大的空间顶端，看得出这里应该是个地下溶洞，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很多只蝙蝠。
“我是不是说晚了？”一个声音穿出来，夜翼从黑暗中走出来，“欢迎来到蝙蝠洞。”
“这是天然的溶洞吗？还是人工挖出来的？”温德尔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作为铸之人，他对这种伟力的造物十分好奇，“当然，如果不能说的话就算了。”
“没什麽不能说的，答案是我们也不知道。”夜翼耸了耸肩，解释道，“美国才几百年历史，哥谭建成也就几百年，这里可能是天然的溶洞，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土着人挖出来经过腐蚀以后形成的，还有可能是历史上的哥谭人挖的防空洞，我们也不能确定。”
蝙蝠洞在刚被蝙蝠侠发现的时候还是空荡荡的洞穴，但现在已经被蝙蝠侠加装了各类高科技设备，分隔出了很多重要的房间，洞顶也进行了一些扩建和加固，所以确实没办法根据人工痕迹判断。
蝙蝠洞里就有医务室，而且是离入口最近的房间，夜翼对几人招招手，停下了闲谈：“蝙蝠侠在这边，跟我来吧。”
第124章 梦游仙境的第一天
温德尔跟在夜翼身后走进了医务室，看到医务室里的布置，他有一点失望，原来蝙蝠洞里的医务室也只是普通的医务室而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些符合蝙蝠侠身份的设备。
比如病床是棺材的形状，墙上镶嵌着哥谭屋顶上的滴水兽什麽的，没想到只是普普通通的病房，只是检查设备看起来比较高科技一点，比普通的医院要贵。
蝙蝠侠被卸掉了身上的一部分装甲，躺在病房最中间的那张床上，身上贴着一些连接着仪器的贴片，旁边的屏幕上是那种经典的病房里的测心跳的线条图。
温德尔在蝙蝠侠旁边绕了两圈，感觉到了浓郁的影响。蝙蝠侠的状况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他正陷入了恐惧之中，处理不好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不过蝙蝠侠现在因为恐惧而昏迷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至少不会因恐惧而自杀，单纯的恐惧是吓不死人的，以前的教主们在叠加了多重恐惧之后几乎都是主动选择了结束生命，因为他们在多重恐惧的加持下，仍然具有行动能力。像蝙蝠侠现在这样直接被困在噩梦之中动弹不得反而比较好。
“没错，和我想的状况差不多。”温德尔从蝙蝠侠身边退开一点，他总有点担心蝙蝠侠在睡梦之中被陌生人碰到也会靠本能暴起揍他。
“你们谁去梦里帮他？”温德尔问罗宾、夜翼和杰森，“考虑到如果我去的话，可能会看见一些不应该让我看见的秘密，比如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蝙蝠侠的银行密码什麽的，你们三个自己分配吧。”
“蝙蝠侠现在在七重梦境之中，剩下两重他就可以醒来，杰森有魔法天赋可以多去几次，你们两个我只能保证在两重梦境中是安全的。一共至少五个梦，你们自己讨论，我来准备一下。”
温德尔走开一点，在蝙蝠侠的病床旁边开始布置一些具有影响的物品，能够促进人迅速进入睡梦以及能够开启梦境的大门、让他们成功进入蝙蝠侠的梦的，以及能够让他们在梦中保持清醒的。
他拿出了珍贵的拜占庭染剂，还是前几天从迈克尔科波特家里斩获的，只有这一份。
温德尔现在倒不怎麽在意暴露自己的隐秘世界的身份了，比起一直默默行动的他，明显是杜弗尔和Excel的形式更加肆无忌惮，他们一点都不在意被人发现，既然蝙蝠侠都已经调查到了迈克尔科波特的死亡，温德尔觉得自己藏不了多久了。
那还不如卖给蝙蝠侠一个人情，救了他以后应该不会被揍。
温德尔一直保持无形之术的隐秘原因主要是怕被业内同仁排斥，大家几百年来一直遵循着隐秘的原则，突然有一个人把所有人都曝光了，肯定会被鄙视的。
现在不一样了，蝙蝠侠保守秘密的能力很强，而且就算被发现他也可以甩锅给杜弗尔，杜弗尔最近都大摇大摆的让清算人直接进入哥谭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儿。
而且温德尔现在并不担心自己被处理，他所掌握的三条飞升的途径里，之前选择的启明在飞升的过程中是需要吸干几个人的头脑的，这种攫取人的智慧的行为看上去很邪恶；但现在温德尔转变成选择铸相飞升，打打铁而已，很正常！根本不怕查的。
温德尔把最后一抹颜料直接抹在了蝙蝠侠的面具上，转过头去的时候那边的几人已经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务。
因为进入梦境有概率同样被入迷给缠住无法醒来，所以一个梦境最少要两个人一起进去，互相提醒对方现在是在做梦，所以前任现任和未来的罗宾们也没有太多的排列组合方式可以选择。
杰森可以去所有的梦境中，罗宾和夜翼一人参加两个，还有一个则由达米安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可以解决最低限度的让蝙蝠侠醒来的五个梦，要是更加顺利一点，取得了大成功，还可以试着解决后面两个。
罗宾和夜翼不信任温德尔，所以永远都会留一个人在外面。
“第一批的两个人先在那躺着。”温德尔听了他们的任务分配，觉得挺合理的，于是把旁边的两张病床拉了过来，摆到了画着阵法的地面上面。
杰森和达米安是第一批，他们两个对温德尔的力量熟悉一些，第一个进去探探路对后面比较好。
为了能更好的看到梦境的内容，温德尔贡献出了曾经取得的那张浪游旅人赠予的弥阿景象的碎片。
小纸片上有三个线条小人，两个高一点的牵着一个矮的，高的其中一个穿着三角形的裙子，看得出是女性。线条小人有点像厕所外面标记男女厕所的标志，只能分清性别而完全看不出身份。
达米安和杰森躺在床上，温德尔沾了沾染料，在他们的额头上也各自点了一下，很快他们俩就陷入了睡眠，小纸片上也又多出了两个线条小人。
夜翼伸脑袋过来想要看看小纸片上的内容，温德尔很慷慨地直接把纸片举起来，放在了那台记录着蝙蝠侠心跳线条的仪器屏幕上。
现实中的三个人一起看着小纸片上的动画，这场景其实有点搞笑。有点像猫和老鼠动画里面汤姆猫画的线条猫抓线条老鼠。
小纸片上的三个小人还在牵着手一起走，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多出了一条竖直的直线，另外一大一小两个小人从直线后面探出头来，应该是表示杰森和达米安正在偷看那一家三口。
就在温德尔揣测着到底哪个人是蝙蝠侠，又或者其实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蝙蝠侠的时候，第6个小人出现了，这很明显是个反派，因为他的圆形脑袋上长着邪恶的恶魔角，眼睛是倒三角形的。
反派小人手里拿着一个7字体的拐拐，代表的应该是枪。他把枪口先是对准了一家三口中间的小孩，在爸爸和妈妈一起挡在小孩面前的时候，又对准了那位女士。
四个小人发生了争吵，他们头上冒出了文本泡，里面是“*&%￥￥#&&@#￥%”这样的乱码，反派小人脑门上出现了一个井号，他生气的对着一家三口开枪了。
说是迟那是快，在旁边偷看的杰森把达米安丢了出去，达米安在空中调整成飞踢的姿势，一脚蹬在了反派小人拿枪的手上，另一只脚则踢在了他的头上，直接把反派小人踩翻了。
反派小人的7字枪掉在地上，被一家三口里的爸爸赶紧一脚踢飞了。
接下来就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杰森和达米安叉腰踩在反派小人的身上，一家三口则围绕在他们俩边上夸夸夸，文本泡里不断冒出鲜花爱心，危机迎来了大圆满结局。
温德尔猜测着，难道蝙蝠侠是这一家三口里面的爸爸吗？一般电影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景吗？特工回到家发现老婆孩子被杀了，或者是家里的狗被杀了，然后重新拿起武器追杀凶手。
蝙蝠侠或许曾经有过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一次意外有歹徒行凶让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去世了，于是蝙蝠侠戴上了面具，成为了超级英雄。一开始他用恐惧和暴力来对付超级罪犯，但是一段时间以后他陷入了迷茫，找不到人生的意义，这时候，蝙蝠侠遇到了迪克格雷森，迪克的快乐让蝙蝠侠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因为曾经有过幸福的家庭有妻子和孩子，所以蝙蝠侠并没有想要收养一个人来代替自己的孩子，不过他把迪克培养成了助手，之后的杰森和提姆也是一样。
“他们要醒来了吗？”罗宾看见贴在达米安和杰森身上的监测系统显示他们俩的心跳开始变快了，问温德尔。
温德尔扒拉了一下杰森的眼皮，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