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肆得知这个热搜的时候，正在单独的休息室休息。
他的表演在最后一个。
轮到他估计还要一个半小时。
直播间没有了桑肆的身影，顾清放也看不下去了。
他左右张望着，以小家伙的咖位，肯定是在单独的休息室。
他该怎么找个机会混进去呢。
脚步刚抬起，就被人喊住了去路。
“顾神，您还没有说您打算表演什么呢。”黄导说。
顾清放扭头疑惑的看着黄导：“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黄导神情滞了一下，敢情我在这站了那么久，您老是一点都没发现呐。
他不由得自我怀疑，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黄导扯起一抹微笑：“不久，也就站了二十分钟罢了。”
“噢。”
顾清放挑了下眉，问道：“那你有什么事吗？”
黄导深呼口气，“顾神您打算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表演？”完犊子，光想着来找小家伙，忘了还有表演这回事了。
小家伙肯定要唱歌的，那他……
顾清放眼睛微微放亮：“我弹钢琴给表演的嘉宾伴奏怎么样？”
“这……顾神您是想给哪位嘉宾伴奏呢。”黄导有些为难。
不，是喜从天降，他受宠若惊，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位爷会来，只是照常跟往年一样给他发了邀请函。
现在他不仅来了，还答应要表演。
黄导高兴都来不及呢，管他要表演什么，只要不掀了他这电视台就行。
“就那啥子墨呗。”顾清放眼珠子转了一圈，故作轻描淡写道。
“行。”黄导点头，当即道：“这事我马上就去跟子墨老师沟通一下。”
“哎，不用。”
顾清放叫住转身就想走的黄导。
黄导回过头来，不明所以道：“顾神？是哪里不妥吗？”
“不是。”顾清放摇摇头，“不用你去，我跟小……我跟子墨是旧识，我自己去跟他说就行。”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找小家伙。
怎么可能让这个黄导夺了去。
黄导恍然大悟，难怪看直播时，顾神笑得那么荡漾，原来这两人认识啊。
然而，过了好几秒，都没人应。
顾清放轻轻拧开了门，半个身子探进去，小声喊道：“小家伙，小家伙……”
嗯？没人？
小墨墨不在？
他整个身子走进来，把屋子都扫了个遍。
掏出手机给桑肆打电话，铃声却在休息室响了起来。
顾清放熄灭手机，把桑肆遗留在沙发上的手机拾了起来放进兜里。
他微微蹙眉，去哪了，怎么连手机都忘了带。
“桑肆？”
余光早就瞄到沈岩一伙人的桑肆极速的步伐顿了顿。
啧，他就不该答应乔一那个吃货来拿他的什么外卖。
在央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子墨这个身份去拿外卖不被围攻就不错了，桑肆只得摘了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去拿外卖。
希望这一伙人都是瞎眼的，最好没看过直播。
不然，马甲不保，看他怎么捶死乔一。
厕所蹲坑的乔一猛地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头发。
奇怪，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沈岩身着白色西装，刘海全部固定在头顶，露出自己的大额头。
这副装扮过于成熟，明显不适合他。
他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感觉自己特别牛X的走过来，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桑肆，“你在这干嘛？”
他瞧着桑肆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点眼熟，想到看直播时子墨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顿时讥笑一声：
“桑肆，原来你这么恶心啊，表面装的无所谓，其实背地里早就偷偷打着攀上子墨的主意。”
“可你觉得你穿上跟子墨一样的衣服，他就能瞧得上你吗？就能对你刮目相看？”
“可笑，天真。”
沈家还没有对外公布沈岩的身份，因此，沈岩的话落，他身后不少人附和着。
“就是啊，一个小艺人，又没作品又没人气，也敢肖想子墨老师，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种人就是下作，仗着自己有钱，就为所欲为。”
桑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亏他还以为沈岩会看出他的身份呢。
原来这还真的是一群眼瞎的呀。
不过，这里可是央视，以沈岩的身份根本就没资格来这。
桑肆想到近来有传闻买观众席位置的事。
他豁然开朗，斜视着沈岩，“你花了多少钱买的位置啊！”
沈岩脸色一白，但很快就掩饰下去了，故作不明：“什么买的？桑肆你不会是自己买的一个观众席位置，还想着来污蔑我吧？”
闻言，其他人鄙夷的望着桑肆。
桑肆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他歪了歪头：“所以，沈岩你是收到官方的邀请函了，我还从未见过呢，沈岩你这么大方，应该不介意给我们见识见识吧。”
沈岩神色顿时僵住了，恶毒的目光盯着桑肆。
他哪有什么邀请函，他就是花钱买的一个观众席位置。
还是托了大哥的人脉才买到的。
乔一不是不肯为他引荐吗，那他就自己送上门来。
他就不信，子墨真的会不喜欢他。
大不了，也给他下个咒，这样的人最听话了。
这该死的桑肆，就是故意给他难堪是吧。
沈岩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就听身后一群看不清形势的人道：
“沈少，就给他看看呗，也让他知道沈少的厉害，别总仗着桑家就瞧不起人。”
“没错，一天天的，高傲个什么劲。”
沈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要不是想在这群人面前耍耍威风，他怎么可能带着这群不知道几线的小艺人进来。
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岩恨不得马上把身后这些人丢出央视。
一群笨蛋，他暗骂道。
桑肆没忍住嗤笑一声，又添了一把火，“邀请函呢，快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呀，沈少这么厉害，不会骗人的对吧？”
沈岩脸更黑了，偏偏身后还一阵起哄。
“沈少，快拿出来，使劲打他的脸。”
“就是，给他一点教训。”
沈岩重重地闭了闭眼，额头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他忍无可忍：“闭嘴。”
身后叽叽喳喳的人顿时安静了。
他们忐忑的瞄着沈岩的神色。
有个别聪明的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连忙闭紧自己的嘴巴。
这里的异样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虽然是央视后门的一个小角落。
但平时也有不少工作人员会经过。
远处走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女生赫然就是采访过桑肆的小记者。
桑肆皱了皱眉，拎着东西赶紧往另一边走了。
见此，沈岩松了口气。
但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听走过来的女生严肃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一帮人在后门吵吵闹闹干什么。”
女生也就是小记者，名叫林月，她目光往桑肆离开的方向扫了扫。
子墨老师不是在休息室吗？
怎么来后门了。
而且，那侧脸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沈岩不知道这个女生的身份，但看她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对她恭敬的模样，也能猜出这个女生的身份不浅。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抱歉，遇到一个有点纠纷的人，哎，世风日下，现在的小艺人都想着走捷径，吵了几句嘴，不好意思啊，惊扰到你们了。”
虽然沈岩的表情很真诚，但林月从小就在电视台长大，察言观色的本事她五岁就会了。
就沈岩这种小白花段位的，还真糊弄不了她。
但林月还想确认一下她刚刚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子墨老师，她故意顺着沈岩的话问道：
“是吗？那不知是哪位小艺人，我记得我们央视并没有邀请什么小艺人，未免有人混进来，还劳烦你告知我一下他的名字。”
沈岩心里得意，连忙道：“他叫桑肆，我想他应该只是没见过央视的风采，这才混了进来，还望女士不要太过为难他。”
“我叫沈岩。”沈岩勾唇。
林月挑了下眉，“沈岩？”她朝身后的工作人员问道：“我记得我没有邀请叫沈岩的艺人吧。”
沈岩心里咯噔一下。
有点拿捏不住这个人的意思了。
工作人员点头，“是的，副导，邀请名单内没有叫沈岩的人，我们央视好歹是国内第一电视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沈岩瞪大眼睛，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生竟然就是传说中刚晋升不久的央视电视台的副导林月。
听闻她性格高冷，对待身旁的人异常严厉。
但凡犯了错，她可不管你是哪个人的亲戚或者跟哪个高层有关系。
照骂不误。
沈岩有点后悔刚才的所言了。
“把他们丢出去。”林月冷冷道。
“等等，林副导，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岩顾不上身后这群人会不会看笑话了，急切道：“我是今晚晚会的观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还没有见到子墨，他不能就这样被丢出去。
“没有误会。”林月不容置疑道：“你知道我们央视明明没有发布招募观众的公告，却为何每年都有那么多的观众吗。”
“因为这些观众都是对我们国家有过重要贡献的人才，还有就是放弃了回家过年过节的机会，就为了给大家呈现一个完美舞台的工作人员。”
林月凌厉的视线看了眼沈岩，“而你，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买到的位置，但我有资格把你赶出去。”
沈岩哑口无言，他身后的那些人怕危及到他们，早偷偷就先溜走了。
“把他丢出去。”林月暗含不屑的嗓音响起。
两名工作人员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沈岩的胳膊，把他压着丢出后门。
沈岩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犹如破布一样被丢出来。
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精致的头发凌乱不堪，白色西装还沾上了好些灰尘脏污。
瞥见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眼神，他狠狠咬住了牙，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凶狠的目光望着央视后门，该死的林月，该死的桑肆。
他一张脸因为恨意满是扭曲，姣好的面相只剩下了丑陋。
“关门。”
林月还站在门口，没有错过沈岩的眼神，她讽刺的笑了笑。
气场全开的她完全没有了采访时的大大咧咧。
要不是长相一样，恐怕谁都想不到台上活泼开朗的小记者，私底下却是锐利精明的副导。
桑肆拎着吃食，在休息室的转角处就撞上了出来寻他的顾清放。
惊讶的话还未说出口。
旁边就传来了说话声。
怕被人看见议论，顾清放赶忙拉着桑肆进了子墨休息室。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桑肆看着把他抵在门板上的男人，他笑了笑，“来了竟然不告诉我，顾清放，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
“我不想在家里等，我想看着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顾清放委屈地瘪嘴，身后的尾巴好似都耷拉下去了。
桑肆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正想安慰几句。
门口又传来了说话声。
“哎，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子墨老师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刚刚那个拉着子墨老师的高个子是顾神吧，不是说顾神从不参加电视台的晚会吗？”
“他们是不是进去了，你们说子墨老师跟顾神什么关系啊，不是最近有传闻说顾神喜欢那个桑家的小少爷吗？怎么看着跟子墨老师关系好像也不一般啊。”
“那都是传闻罢了，那个叫桑肆的虽然家里有钱，但你也不看看顾神，顶级豪门的少爷，在娱乐圈又有这么高的地位，什么男人得不到，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光有长相没有内涵的人。”
“说不定顾神就是玩玩而已，娱乐圈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会没几个花心思的。”
“那可惜了，说实话，那桑肆的长相还挺对我胃口的，可惜呀，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压根就瞧不上我。”
“瞧不上就瞧不上呗，还不是照样被顾神抛弃了，我看啊，子墨老师表白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顾神，他们两个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桑肆也就配给他们提提鞋，给他们的爱情加点增稠剂罢了。”
“啧啧，真可怜。”
“可怜那也是人家的事，你们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被旁人听到啊。”
“行了行了，快走了。”
他们说的煞有介事，桑肆要不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一个快速转身。
两人的位置来了个转换，顾清放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顾清放错愕了一瞬，眼眸含笑的看着桑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顾老师，原来我只是你和子墨之间的增稠剂啊。”
桑肆一字一句道，他慢慢逼近顾清放，下一秒，顾清放眼睛瞪大。
内搭的下摆被撩起，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在他腹肌上打转。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体蔓延开，小放放不出意外的支楞起来。
顾清放隐忍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小墨墨，你再闹，我可就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把你办了。
他咬了咬牙，努力抑制住体内的焦躁。
桑肆弯了弯眼，他给的回答是——
“啪嗒”一声。
裤子上的腰带被解开了。
少年在顾清放错愕的眼神中蹲了下去。
男生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潮红，口中溢出几声暧昧的喘息。
前面圣诞晚会已经正式开始，热火朝天。
吃食孤零零的被丢到了地上，好在乔一点的这家是老牌老店，饭盒的质量还不错。
顾清放把饭盒捡起时，里面的菜汁竟然一点没漏。
桑肆坐在沙发上，他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嘴唇，瞪着顾清放，“你真属狗啊。”
下嘴真疼。
前面的表演已经来到高潮部分，还有一个节目就轮到子墨上场了。
桑肆戴好面具，跟随着工作人员走到候场区。
候场区也是有镜头的。
子墨一出场，眼尖的粉丝们就发现了，瞬间直播间满屏的尖叫声。
【啊啊啊，子墨，子墨。】
【呜呜呜呜，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他今天这一身真的帅，光看背影就能迷死人的那种。】
【楼上的这不是废话吗，子墨什么时候不帅过。】
【啊啊啊，可算出来了，我就知道子墨老师肯定是压轴。】
【等等，姐妹们，你们快看另一边，妈耶，不是我的幻觉吧，我怎么看见顾神了？？？】
粉丝网友们定睛一看，舞台的另一边等候区站着的还真是顾神。
一米九的个子非常明显，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一个，轮廓分明的五官，很是上镜。
许是注意到拍摄他的镜头，带点痞痞的眼神望过来。
直播间又是一阵动荡。
【啊啊啊啊，不行了，谁来救救我，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他安静的时候真的好帅，好man啊。】
【听说他还有八块腹肌，哇，流口水！！】
【你们这一群色女，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顾神表演啥吗？据我所知，下面就一个节目了，黄导不会变态到让子墨老师和顾神同台表演吧。】
【黄导没疯吧，这两人要是真同台了，其他台还用得着看吗？】
【不是用不用得着看的原因，而是央视的收视率已经断层了好嘛。】
.......
桑肆也看到了另一边的顾清放，他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
“子墨老师，辛苦了，让你等了这么久。”这时，黄导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副导林月。
“没关系。”桑肆侧眸。
“子墨老师果然跟传闻一样性格好呢。”黄导眼眸一抬，注意到桑肆嘴角的伤口，“哎，子墨老师是哪里磕到了吗？怎么嘴角出血了。”
桑肆抿了抿嘴唇，“不小心咬到了。”
听到这话的林月，犀利的眼神落在桑肆身上，她虽然没空谈恋爱，可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分明就是亲太久太用力，导致的嘴角充血。
偏偏母胎solo的黄导还相信了，他说道：“也真是巧了，顾神的嘴角也跟子墨老师一样，也出血了，不过，顾神说是被蚊子吸的，奇怪，这冬天的蚊子这么毒吗？”
林月嘴角抽了抽，她读书少，她都不知道原来气候低于五度的冬天还有蚊子啊。
她心里叹口气，别解释，实锤了。
子墨等于桑肆，桑肆和顾清放等于一对。
她家的白菜啊，而且看样子这两人在一起好像有一段时间了。
这顾神下手是真快啊。
她突然有点心塞，这马甲还不如不知道呢。
不知道只是有点烦，知道了更烦。
桑肆压住嘴角弯起的弧度，“今年的冬天都这么特殊了，蚊子毒应该也不奇怪吧。”
黄导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哈哈，好像也对。”
林月扶额，黄导这个白痴没救了。
台上的表演正在谢幕，主持人走上舞台。
“今天晚上的表演大家觉得精彩吗？”
台下的观众们配合的大声道：“精彩。”
“看来今天大家都很热情啊，那接下来这位歌手，相信大家应该都不会陌生，他从出道开始，他原创的歌曲就传遍大街小巷，连续三届荣登最佳歌手的原创音乐人，他就是我们的——”
主持人故意在这里停顿了几秒，大声道：“有请我们的子墨以及他的伴奏手顾清放顾神。”
【啊啊啊，子墨，我爱你。】
【顾神，顾神，顾神。】
【我的天，简直是梦幻联动啊，我最爱的歌手和最爱的影帝同台了，要不要这么刺激。】
台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伴随着尖叫声，桑肆和顾清放同时走上舞台。
高清摄像头立马对上了他们的脸。
清晰的画面传到直播间。
粉丝们又是一阵欢呼，不过，也有很多粉丝发现了两人嘴角的伤口。
【奇怪，这两人怎么嘴角的伤口都一样，咋滴，这是上火都跟着一块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歪了，我咋觉得这怎么那么像那啥呢....】
【啥啊，楼上的话能不能说全，原谅我小学鸡，实在看不明白。】
发出这句话的粉丝也正怀疑自我呢，但她越看，就越觉得这两人嘴角的伤，像是咬的。
女粉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紧盯着屏幕里的两人，总觉得好像有哪个点遗落了，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有疑问的粉丝不少，但很快注意力就回到了舞台上。
主持人带着嘉宾和观众们打完招呼就退到一旁。
舞台中央就只剩下桑肆，顾清放则走到他右手边一点的钢琴前坐下。
舞台的灯光骤然落了下来，优美的旋律缓缓而起。
前奏结束，子墨的歌声响起：
“悦笑声多怅然，凉城夜静谧。”
他的歌声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就把观众们代入了歌声描绘的世界里。
众人不自觉地跟着节拍摇晃着身体。
这时，舞台的灯光照射在了桑肆身上，他神色不变，继续唱着歌：“是是非非都已去，扎根了，如何忘得掉。”
.....
摄像头一排排扫过去，在场的观众们无一不沉浸在子墨的歌声里，就连直播间疯狂滚动的弹幕此刻都停了下来。
后台黄导满意的点点头，正想着该给子墨包个大红包感谢下才行。
就听旁边助理惊呼道：“黄导，破了，破了。”
林月也被助理的动静吸引过来了，她打开数据，脸上也非常惊讶：“收视率破了百分之二十。”
“什么？”
黄导不敢置信，但他知道林月和助理不会编造这种谎言来骗他，亲眼确认过数据后。
黄导简直热泪盈眶，直呼妈祖保护，菩萨保护，他多年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真是死而无憾啊。
舞台下安静了几秒，随后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欢呼，他们把弹幕刷的飞起，看的工作人员们眼花缭乱。
最后不得不调了降速才看清楚。
【呜呜呜呜，太好听了，前奏一响，感觉心里那条弦莫名就破防了。】
【我明明是来开心的，怎么听了这歌之后更想哭了呢，去你妈的王文义，老娘没了你，下一个更乖。】
【唱的那么温柔，歌词却那么虐，子墨你是故意的吧，还有比圣诞节惨遭分手更痛苦的事情吗？】
【我已经在开始循环听这首歌了，听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想哭。】
【子墨发个新歌，还非得把人整哭是吧。】
【奇了怪了，听的时候明明感觉好甜，怎么听完之后后劲这么大呢，比醉酒还难受，这两人是故意的吧。】
.....
诚然，这首歌不算伤情歌曲，甚至算得上一首抒情小甜歌，在子墨的演唱中，还显得异常的温柔。
可或许就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压抑不住的想哭....
舞台上，
桑肆听完主持人的解说，顿时哭笑不得，他解释道：“这真的是一首小甜歌，你们觉得想哭可能是因为现实里这样相濡以沫、相依相伴、相互扶持的感情太少了。”
“社会的诱惑压力太多，越来越多的人坚守不住内心纯真的自己，或许这才是触到大家泪点的真正原因。”
主持人说：“那子墨有什么想跟粉丝们说的吗？”
桑肆想了想道：“我很喜欢苏轼先生在范增论里写的一句话，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唯有内心坚定，方可抵挡一切诱惑。”
“好，突然发现，我一个大老爷们活了半辈子都还没子墨活得通透呢，看来这个时代真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啊。”
主持人玩笑着打闹了几句，又把话筒对向顾清放，“顾神呢，这大过节的有什么想跟粉丝们说的吗？或者跟在场的观众们还有直播间的观众粉丝们说个祝福？”
顾清放眼神不经意的往旁边看了一下，桑肆刚好偏头，与他的目光恰到好处的对上。
仅仅两秒，两人的目光就分别看向了别处，顾清放勾了勾唇，“圣诞快乐！”
主持人期待的等了几秒，还想着顾神会来个怎样别致的祝福语。
结果，没了？？
就四个字啊。
还真是简短的可以。
不过，主持人还是以极高的职业素养完美结束了这场晚会。
直播间里，粉丝们纷纷怒斥着顾清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