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不敢,而是祁愿一哭他就头疼。
那眼泪说掉就掉,大颗大颗的,咬着唇,也不说话,就瞪着他。
柏席赫最近是憋得上火,又气得上火。
最后忍无可忍,打电话警告陆丰年。
结果陆丰年马上就打电话和祁愿说,是不是让他为难了?什么柏席赫是不是怪罪他了云云,还特别愧疚的给祁愿道歉。
这下,知道柏席赫做了什么的祁愿,伤心得不得了了,刚好是周末,祁愿悲伤的抹眼泪,“我,我好不容易,呜……好不容易能在自己的领域帮助到别人,证明一下自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是不是,我,我什么都不会,等你给我吃,给我喝,让你随便弄,嗝,你才高兴?”
祁愿趴在沙发上,难受得连中午饭都没吃。
哭了会,又特别坚强的拿起电脑研究。
柏席赫在一旁冷眼旁观,什么话都没说。
没一会,祁愿肚子就响起来了。
他好饿。
但还能忍。
没一会胃里抠挖得厉害,他在思考现在下去吃饭的话,是不是会显得他发脾气不是发脾气,还没有骨气。
主要是吃的都是柏席赫的,这样下去找吃的,会显得他是个软骨头吧?
就在他愣神之际,突然被抱了起来。
祁愿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alpha抱在了怀里。
“你干嘛?”他有点惊慌的抬眼,因为刚刚哭了好一会,所以眼眶是红的,下眼睫沾着冷光,表情有点懵。
祁愿这人不是那种有脾气的人,这会看向柏席赫的眼神都是软的。
清透的眼睛明亮又干净,看着别人的时候,像柔软的绸缎一样让人舒适。
这个人怎么哪哪都是软的。
让人不自觉沉沦。
r欲也好,还是情欲也罢,通通都叫柏席赫沉迷沦陷。
他的指腹刮掉少年眼角的泪光,声音温煦和缓,“宝宝,陆丰年对你有过帮助,这点确实如此,但是他的城府和用心险恶,不是你这样的大学生所能及的,他只是想让你误会我罢了。”
最后柏席赫思考了一下,语气竟然有些委屈的说:“你对我的印象不好。”
说完,又不太开心的板着脸,好像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而且自己怎么能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如此,如此矫情?
柏席赫脸色一下沉冷下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祁愿更是一愣。
但他这会才不管柏席赫伤心不伤心,冷脸不冷脸,老实的说,“对啊,我就是对你的印象不好啊,柏总,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喜欢我,你还关心我的态度如何吗?”
看他一脸吃瘪,祁愿偷笑。
反正他不开心了,祁愿就开心。
柏席赫看他这得意样,心里反而没那么堵得慌,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捏住少年的下巴,亲过去,现在柏席赫的吻技可谓是突飞猛进。
有些时候,祁愿还需要用巨大的意志力还能抵抗得住诱惑。
alpha的大手揉着少年的腰臀,还想更近一步的时候,这人饿瘪瘪的肚子响了。
拍了下他的腰,示意祁愿自己下去吃饭。
祁愿脸颊生粉,眼里划过一抹使坏的狡黠,他手臂圈住alpha的脖子,扭了扭腰臀,“不嘛,要你抱我下去。”
柏席赫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语气严肃的警告他,“祁愿,别乱动。”
祁愿一把抱住他,跪在沙发上的腿用力绷紧又放松。
嘴唇贴在alpha耳边,“你好……”
说完猛地跳下沙发,脚差点一软,柏席赫略有狼狈,还被吓到伸手要去接他。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少年冲了出去,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柏席赫低头看了眼,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脸色郁沉,欲求不满。
半个小时后,柏席赫下楼,坐在祁愿上手的位置,王姨来摆餐盘,然后就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柏席赫头发半湿,额发搭在眉睫,肤色冷白,五官深邃俊美,穿着休闲舒适的居家服,也像是马上要上时装周走T台似的。
祁愿瞄了他几眼,继续扒饭。
柏席赫冲了一个冷水澡,他没动筷,端起一杯冰水在喝。
等祁愿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前段时间你朋友又被打了。”
祁愿猛地一怔:“什么?”
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柏席赫起身上楼,祁愿连忙跟上,着急问:“唉,你刚刚说我朋友,是豆子吗?”
柏席赫还是没有说话。
祁愿跟着他进了书房,围着柏席赫求了好一会。
柏席赫才慢悠悠开口,“这次是被姓秦的新交的omega找人打的。”
祁愿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的,一颗心拧起来,“那,那严重吗?不是,为什么打豆子啊?这么厉害怎么不弄死姓秦的。”
少年愤愤然的。
柏席赫目光幽幽的看向他,不过说起来,之所以能找到祁愿,也是因为他监控了与祁愿有关的所有人的通讯。
祁愿出走至今没有动过身份证等电子设备,且一路都是坐的私家车,所以找人真的如同大海捞针。
那个叫豆子的好像也是知道了祁愿遇到麻烦,所以每次联系以后都会删掉记录,柏席赫用了点手段才顺着蛛丝马迹找到祁愿的所在地。
祁愿这人说聪明不见得多聪明,说笨就还挺机灵的。
柏席赫语气不大好的说:“手没断腿没残,就是脸破了点相。”
说完,意味不明的道:“他倒是一点没透露你的消息。”
哪怕柏席赫开出对于他们来说天价的条件,甚至故意威胁他,豆子依旧坚定的说自己不知道祁愿的消息。
这点柏席赫不仅不生气,反而给他留了柏珥的名片,让他有事打这个电话,看在祁愿的面子上,柏席赫会帮他一次。
祁愿才没在意他后面那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没断腿断手就好,“破相严重吗?那他有没有说,还要不要继续在那个人身边?”
一连两个问题,柏席赫只回答后面的,“这倒没有,他得了一套房,求我帮忙卖掉,挨了几顿打,下半生是不用愁了。”
柏席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没有瞧不起,也没有赞同,只不过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谢谢。”于情于理作为豆子的朋友他都该道谢,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柏席赫会管这种事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祁愿羽睫下垂,又补充。
柏席赫“嗯”了一声,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以后不要管他了,知道了吗?”
祁愿乖乖的点点头。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还好你不打我,虽然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弄伤了,还出血,但是没有真的抽过我。”
后来还有一次也比较粗暴,但好歹没把他弄出血,再后来,柏席赫去了一次那啥的会所回来,技术就好了很多。
祁愿表情认真,是真的感到庆幸。
那一瞬间,柏席赫的心脏像被针刺了似的,疼得不行,酸涩难言,几乎哽住喉咙。
很神奇的,他竟然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心痛。
柏席赫牵住祁愿撑在桌上的手,手指上戴着一枚廉价的素戒,动作温柔的把人拉到自己腿上。
祁愿不情不愿的窝在他怀里。
“宝宝。”柏席赫亲亲他的头顶。
少年修长的腿轻轻踩在地毯上,光洁赤裸的脚勾着棉拖玩,“嗯?”
然而alpha就这样单纯抱着祁愿,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对待祁愿。
不听话就训,不合意还是训。
让他怕,让他疼。
当然了,除了刻意折腾祁愿,那时候的柏席赫初尝情爱,也确实是技术不行。
后来见祁愿忍得厉害,才会受邀出入那种场合,只不过去了一次便看不下去那些所谓的“艺术的表演”,便没再去过。
可如今,祁愿还是不听话,他却只能忍,只能让。
爱怜的摸摸少年柔软的发,对上祁愿漫不经心的神情,他低声道:“你也喜欢哥哥吧,愿愿。”
祁愿蓦然抬头,四目相对,他干净清明的眼毫无波动。
哐嘡一声。
像重物落地。
柏席赫想,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失望吧。
喜欢祁愿是他的事,强留祁愿也是不能退让的事。
“好了,”柏席赫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做你的事吧。”
他想,他会学着用祁愿喜欢的方式去对待他。
给他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以及那所谓的平等的公平的爱。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想着去好好对待一个人,哪怕出于再多的目的,终究愿意去做。
他也想要祁愿喜欢他,爱他。
从肉与灵,全部真真切切属于自己。
说叫人出去做自己的事,但手臂却一点没松开,柏席赫又没忍住,咬一口这人软白的脸颊,嗓音低沉暗哑,“老婆。”
像电流一样从祁愿耳朵里钻进去。
少年像被电到了似的。
心里卧槽一句,这声音好撩啊。
祁愿感叹了一声就要起身,又被柏席赫圈住,他有点烦了,“你干嘛啊?你这人好烦啊。”
语气十分不耐烦,这要是几个月前,祁愿这副态度都只敢私底下做的,现在动不动就敢和柏席赫使脸色。
柏席赫忍了忍,把人放下去。
“宝宝,你……”
他话还没说完,祁愿就踩着拖鞋跑了,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柏席赫:“……”
一点郁结之气盘旋心口。
其实他觉得,祁愿对自己也不公平。
不能因为他们的开始并不那么美好,就否定现在的柏席赫吧。
其实,柏席赫也会有一点点委屈,但他想,也不多。
这种情绪的出现只会令他新奇,如他的易感期。
不过柏席赫却没意识到,他的易感期慢慢好像没有beta为他解决也不行了。
情绪这玩意很像雪球,总会越滚越大。
柏席赫带回来的人是原来那个少年,好像叫什么祁愿的事又传开了。
外界对于这个人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霍泽东又组了个局,他给自己打了一针omega信息素诱导剂,以前绝不下位的他,也开始享受别人的伺候,别说,还真的不错。
不过他倒没有大庭广众的被人观看的爱好。
沈昱臻坐在对面,身上坐着一个少年,此刻正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少年很漂亮,脸颊粉红,睫毛轻颤,乍一看和祁愿竟然有点像。
不过和祁愿比,长得又相对寡淡了些。
霍泽东心里鄙夷不已,嘴上笑道:“沈总啊,你要搞就搞真的,找个像的也只能解解馋。”
这个包间里的人,几乎都是他们这一派的人,关系说不上铁,但也会一起玩。
沈昱臻之所以会来,是想看霍泽东要做什么?
他看向沙发上靠着一个alpha的男人。
沈昱臻淡笑了一下,“霍总,有何高见?”
霍泽东笑:“哎呀,我就是觉得祁愿这人有点手段,不过人明明是你先看上的,怎么就让柏总捷足先登了呢?”
听到这话,沈昱臻神色不变。
包间里秦淮格竟然也在,他是出了名的会玩。
只是最近突然禁欲了起来。
今晚受了霍泽东的邀约就来了。
面前蹲着个omega正给他倒酒,一股奶香味。
alpha脸上凶劣毫无遮掩,听到他们开始聊的那人,一脚踹开omega。
“你们再说那个叫祁愿的大学生?”
霍泽东挑眉看他,“巧了,他的好兄弟不就是你身边那个丑beta?”
秦淮格眼睛微眯,omega爬起来给他点了一支烟,秦淮格手指夹着,笑了笑,“什么丑beta,我倒是觉得比霍哥好看点。”
霍泽东可不生气,反而大笑一声,“哟哟,这护着的劲,不知道的以为咱们秦少有多爱护呢,听说你未婚夫找人打了他一顿,还差点被几个人给欺负了,这个我得说一句话啊,秦少应该感谢感谢柏总,不是他,你那小情人估计得被折磨死。”
秦淮格太阳穴青筋暴跳。
他的未婚夫是家族联姻,性子骄躁,竟然敢动他的人,关键是动了他也不能对那个omega做什么。
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心想反正元熙也没什么事,他道个歉买点东西哄一下就好了,没想到这人直接跑了。
呵,一个小情人而已,以为他多在意。
霍泽东见他一脸阴森,嘴角一勾,继续道:“柏总肯定是看在祁愿的面子上吧,哎呀,真是羡慕这个小朋友,想必这两人的关系十分不错,不过他们两兄弟还真是有手段哈,一个攀上柏总,一个攀上我们秦少爷,哈哈。”
秦淮格性格本就暴躁,听他说了这些,想到祁愿和那个逃跑的贱人是兄弟,目光一凝。
沈昱臻摘掉手上的东西,觉得这种局无甚趣味,推开身上的人要走。
少年连忙爬起来,葱白的手拽住他的衣摆,“哥哥。”
沈昱臻垂眸,这人有一双清透的琥珀色眸子,干净透彻,鬼使神差的,他把人带走了。
这几个月自然找过祁愿,心里想的是找到了,锁起来玩一阵,没想到,柏席赫一直找人干预他,连这人把人接了回来,他也才知道。
沈昱臻和柏席赫的年龄差不多,一个阶层圈子的,从小没少被比较。
沈昱臻从小听到大人们夸奖着柏席赫长大的。
连读书时期喜欢过的omega也是柏席赫的追崇者。
这倒也无所谓。
可祁愿是他先看上的,柏席赫算什么东西。
啊,真是晦气。
车上,他盯着漂亮的少年,少年的轮廓在视线里慢慢变得更为精致利落,这双眼也变得更为清澈,带着狡黠和警惕,变得和祁愿一模一样。
他记得祁愿眼皮上有一点小痣,很好看,沈昱臻突然亲了一下少年的眼。
“你真好看,我很喜欢。”
少年眼睛一亮,抓紧了男人的衣襟。
祁愿最近没有出门,倒是那个白栀白少爷天天和他说八卦。
这白少爷好像有点愁嫁,现在是不打柏席赫的主意了,就叫祁愿去问问柏席赫有没有什么优质男,可以介绍给他。
祁愿又比较好说话,只能去问柏席赫,柏席赫还真叫陈颂给了他几个联系方式。
“人品不错。”柏席赫正在工作,随口一句。
转头祁愿就给了白栀。
不过因为柏席赫那句人品不错,他给自己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还偷摸摸加人家来聊聊。
聊了几天,祁愿和那人真是投缘得不行,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起来。
最后被查他岗的柏席赫翻到了,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一顿。
那些删掉的聊天记录,柏席赫用了点手段恢复后,现在一想起来,就气得胸腔起伏,脑子嗡嗡嗡的响。
祁愿被按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这地毯是柏席赫特意换的,比较厚,祁愿从安姐口中得知价格的时候差点没羡慕死有钱人。
刚开始的时候都不太愿意在上面走动,跟买了新衣服似的爱护不已。
后来知道柏席赫换它的意图后,还气得在上面狠踩了几脚。
alpha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堵住他的唇,亲了会,在他耳边说:
“宝宝,你这样好漂亮。”
祁愿脸莹白透粉,汗珠从细腻光滑的脸颊上滚落,眼睛浸了水,盈盈动人。
祁愿想骂,但又爽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哼唧。
额发湿的,贴在他眼尾,柏席赫喜欢亲他的眼睛,他觉得祁愿的眼睛像宝石,他像藏。
柏席赫突然笑了一声,觉得祁愿有时候真的好可爱。
刚刚受不了的时候就踹他,软绵绵的没什么劲,然后装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流太多泪了,哭不出来,被柏席赫闷声一笑,就真的给气哭了,眼睛红红的,好委屈。
没办法,又把人抱起来哄。
祁愿提起裤子不认人,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哪怕他全身酥软得厉害,眼睛红通通的,累得有点睁不开了,还要指责一番柏席赫,“你,你总是这样。”
“哪样啊?宝宝。”柏席赫的语气有点无奈,“明明你很舒服的,而且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这么多年,我身边就你一个,你总哭。”
他食指勾掉少年眼下的泪。
“乖,睡吧,以后不许撩别人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你也别总是这样,宝宝。”
最后这句带着妥协。
他怕他忍不住对祁愿做出不好的事,又怕祁愿越来越把他推得远远的,这人不能逼,越逼他,他越蹦跶心狠得厉害。
柏席赫吹了会风,脑子清醒了很多。
下午的时候祁愿的手机差点被他砸了,他背对着祁愿忍了好一会,才没把自己森寒的表情面对着他,吓到他。
但信息素和紧绷的背影都让祁愿吓得要死。
最后柏席赫转过头,有好好和祁愿说话。
一直到了晚上,情绪都没变化。
直到后面才开始有点凶,但是在祁愿承受范围。
柏席赫摁掉烟,有点烦躁,教训不行,凶一点不行,哄……也哄了吧!
他不知道祁愿到底为什么看不上自己一点。
明明有好好去做一个伴侣。
连遗产的事也一拖再拖。
其实柏席赫心里不舒服的不是祁愿去加别的男人,而是他怎么可以那么甜的和别的男人聊天呢?
他多久没叫自己老公了?
这个奔三的男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竟然为了这点小事像个小年轻一样计较得不行。
然而还要故作矜高,好像并不十分在意。
以维持自己的脸面。
柏席赫别扭其实太正常了。
他原本就老成持重,又极具威严,从小身处的位置和地位本就极为尊贵的一个人。
更别说如今了,再者,柏席赫几乎是没有过年少青春、怦然心动过的人,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年轻也不现实。
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喜欢啊爱,能把一个人塑造成什么样。
即便现在,放任自己喜欢祁愿,也是有把握自己不会被其左右,因为除了祁愿不喜欢他这一点,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掌握。
可是柏席赫也并没有发现,他的底线正在越放越低。
再次洗漱完,柏席赫上床后把少年抱在自己怀里。
这人的生日快到了,二十岁,是一个人人生的分水岭,正式步入青年阶段。
“长大了。”柏席赫把人抱进怀里,一只手抚在他的肚子上。
他第一次见这个人,就想让他为自己生孩子。
那是两年前了吧!
确实见色起意,也仅此而已。
祁愿总骂他直A也没有说错,不过生不生随他吧,只是觉得有个自己和祁愿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他也会很疼爱。
祁愿脸红扑扑的,羽睫微翘,沉静的阖在下眼脸,睡得熟且恬静。
身上带着点不明显的柑橘味和柏席赫的味道。
柏席赫拨开他湿软的额发,亲了一口他的眼尾。
祁愿哼唧了两声,把头埋得更深了。
嘴巴咂巴了下,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傻呵呵的笑了两声。
柏席赫脸上浮现他都不知道的温柔之色。
第二日,祁愿起床的时候,柏席赫已经去上班了,他软绵绵的爬起来把模型收尾,发给了陆丰年,然后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整个人都出于怔愣的状态,今天陆丰年问他有没有想过找一个稳定的班上。
他当然想啊。
以前找不了稳定的班,一是因为他是学生,二是因为他这种没有什么经验的在校生,稳定的工作工资太低了。
但现在他母亲的情况稳定下来,祁愿也临近毕业,其实有好好考虑一下,是否找个稳定的工作。
他之前想考信息素研究院来着。
陆丰年倒是和他说,叫祁愿考虑一下他们星际研究院,不过他现在才开始大四,只能当实习生,且下半年得参加考试。
考试过了转正。
祁愿没有立马拒绝,只说先考虑考虑。
吃了早餐,祁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依旧是柏珥跟着他。
祁愿去了他和豆子的出租屋,准备把重要的证件都给带走。
出租房还挺干净的,祁愿还有点惊奇,想必是豆子离开的时候收拾干净了吧。
他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在门边看了眼这个窄小的屋子。
人啊,总会遇到很多事,如今,祁愿看着这里,眼里无波无澜,没有感叹,没有悲喜。
他只是长大了,要继续努力,开始属于自己的更好的人生。
祁愿还是祁愿。
祁愿拿了东西,回去后把这些重要的证件锁进自己的密码箱里。
开始给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写各种必修课的心得。
十块钱一篇。
修修改改又一篇,一百块赚得那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下午的时候,白栀打电话约祁愿去喝酒。
得到邀约的时候,心跳有点加速。
他还是第一次受到朋友的邀约。
以前除了沈琛馋他身子,三五天就要约他一次,他和豆子一直奔赴在温饱线上,连汉堡这些都不敢出去吃,聚餐都是点外卖,各种用券。
在学校,他也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还没有真正的朋友约他一起去聚会过。
祁愿抿了一下唇,现在才七点过,他去玩两个小时,应该没关系吧?
白栀见他一直不回消息,直接打电话过来催他。
于是祁愿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了,衣服是白栀选的,一件带了点细闪的粉色衬衫加黑色长裤,衣摆被裤腰一收,窄瘦的腰肢不盈一握的感觉。
衬衫还被勒令不许扣上面两粒,两节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尤其是这粉色,把祁愿这张秾丽的脸衬得更为艳丽娇嫩。
肤白瑰丽,太吸引人眼球了。
而且祁愿左耳还戴了个耳夹,坠下的黑宝石耳坠轻轻一动,魅惑无比。
这些饰品和衣服都是安姐送过来的,以前祁愿觉得张扬没穿戴过,第一次这样穿,他在镜子里照了照。
自恋的笑起来,哈哈哈哈,真好看。
祁愿走下楼来,看到他的柏珥腺体一烫,“靠”了一声。
他连忙给自己喷了抑制剂,换了抑制贴。
柏栅也在,给看呆了。
祁愿这番打扮大概只有年纪比较大了的又有点封建古板的雷叔欣赏不来。
招摇,一点不像是正统夫人能穿的。
唉!他心里叹一口气,也懒得问这人要出去做什么。
反正少爷的人会跟着。
王姨才是把人狠狠夸了一遍,听到他要出去玩,担心的叫他注意安全。
长得太标致了,王姨真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