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 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02-03

“我不去但我得当司机啊,哪能这么轻松地在家坐着?到时候她们打个电话,我就得过去接他们,”谭明说:“妙妙对兰宁不是特别熟悉,工作后我俩就没怎么去过其他地方,上哪玩也不知道。”
宋云谏深表同感:“那你问我可问错人了,我休息日都不怎么出门的。”
“哎你说明天去什么音乐会的,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吗?反正我明天也休息。”谭明突然提议。
宋云谏愣了下,喝水的动作也僵住了,谭明是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是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慌乱,宋云谏咳嗽了一下说:“可能……不是太方便。”
谭明扭过头,他腿上摆着电脑,没想到被拒绝了:“女老师?”
如果都是男的,不至于多个人不方便吧,男人向来不拘小节的,这种音乐会什么的也不是很私密的场所。
宋云谏放下杯子说:“不是,只是人家可能觉得不方便,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下次陪你过去看看?”
谭明摆摆手:“那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只是在家也无聊。”
被拒绝后,谭明也没放在心上,他继续查旅游攻略,打算几天后给女朋友的闺蜜们留下个好印象。
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一问三不知的。
宋云谏被放过了,松了一口气,他跟傅靖琛像是地下情一样,面对谭明的背影,他有几分不好意思,对他的隐瞒是迫不得已,虽然关系已经定下来了,虽然傅靖琛表现得也很喜欢自己,但宋云谏始终没放下所有的顾虑,他在这段感情上,提醒着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与理智。
尽管对方再有魅力,也不能随意失了分寸。
宋云谏回到房间里,他的手机已经很久没有私人短信进来,这一次有了,他打开一看,是傅靖琛发来的,他们的聊天界面里总算有了消息记录。
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微信消息,问他是在忙吗。
宋云谏匆匆回拨过去,刚拨出去电话,又想着天色已经晚了,傅靖琛今天有事情,会不会耽误到他,想要及时叫停,却发现被接听了。
宋云谏的拇指悬在手机屏幕的上方,没有按下去。
他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没有打扰到你吧?”宋云谏第一句话,傅靖琛那边相当安静。
“没有,”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进宋云谏的耳朵里,“你刚刚在忙?”
宋云谏叹口气说:“在外面跟我室友说话,手机调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嗯,没事,”傅靖琛的嗓音低了几度,情绪听着不高,说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一个日理万机的珍岛集团领导人,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打个电话过来说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让人多么不可置信,他们是彼此各有生活的成年人,这种话好像不该从他们的嘴里表达出来,于是宋云谏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解释,有几分呆滞。
“听我的声音?”他迟疑道:“那……有什么好听的?”
傅靖琛的话翻译过来其实是我想你了,宋云谏听得明白,但尽管直白还是拐弯抹角的表达,都让他觉得意外。
“没什么,”傅靖琛换了话题:“你现在不忙了吧?”
宋云谏听着他的情绪:“我没有在忙,不过你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见到傅靖琛一面很难,如果他不是对自己有情,估计是没法有这样见面的机会的,他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把心思花在自己和自己那堆烂摊子的事情上,这让宋云谏十分感激,偶尔追问一下傅靖琛的情绪,表达一下对他的关心,应当也不算过界吧。
“我只是见了个人,心情不太好,”傅靖琛笑了声,“不过没事,现在已经回来了。”
下午他去哪里就没有告诉自己,宋云谏也不会一直追问,只是适当地表达道:“你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傅靖琛也没有含糊:“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但这么晚了没必要了,明天不还要见面吗?”
“嗯,那就明天吧,”宋云谏安慰了两句,“都有烦心事,难免的,想开了就好,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方便的话明天见面再说。”
因为明天本就要见面,两个人也没在电话里太耽误功夫,相互嘱咐对方好好休息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宋云谏站在衣柜前犯起了难。
明天……算约会吗?
如果算,他该穿什么衣服去呢?音乐会是隆重的场合吗?需要盛装出席吗?盯着满柜子的正装,宋云谏有些懊恼,没有提前备上几件舒心的衣服。
他从柜子里拎出几套,都是课堂上那些严谨的衬衫马甲和西装外套,不够休闲,而休闲的几套又不够惊艳,都是反复穿过的了,第一次,他为穿什么而犯难。
最后,他把所有衣服都塞了回去,因为他恍然醒悟,自己是要保持理智的,他不能像四年前一心扑在感情上的自己,他应该保持冷静,从容,自得地来面对每一次,跟对方的接触和相处。
宋云谏收拾好心态,关上了柜门,躺在床上睡了。
次日一早,他在家中闲坐,提前收拾好了一切,在傅靖琛跟他打电话时下了楼,那个时候谭明还没有起床,他休息日的时候会睡到日上三竿,宋云谏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没有吵到人,便下了楼。
刚出门,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宋云谏从他们身侧走过,有些人认识他,背后议论了几声,宋云谏懒得搭理,他一天的心情,不能从早上就被破坏。
傅靖琛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车门前,他这身打扮是宋云谏完全没见到过的,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休闲裤和运动鞋,青春到不可理喻,就这么一眼,你完全看不出这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混在大学生中,也根本让人分辨不出什么不同。
甚至从这么一身休闲的打扮中,宋云谏好像看到了学校里的名人,那些情书能收到一堆的校草级名人,傅靖琛绝对担得起,他是每个男生都妄想过的样子,绝不夸张。
“差点没认出来。”宋云谏上下打量他,“我以为……是别人站在这。”
“太老了还是太嫩了?”傅靖琛开了个玩笑。
宋云谏想了下:“说你是我学生也不为过。”
傅靖琛打开车门,笑了声说:“上去吧。”
宋云谏坐进车里,今天连车子都不是平常那一辆,是非常大众普通的品牌,同一条路都能看到数十辆的相同车型,如果今天主打的是低调,那他们都算是做到了,唯独傅靖琛的气质方面过于拔尖,否则混在人群里,真不会有谁太注意他们。
“我们先去音乐会吗?”宋云谏上车后问,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有这一个,在他知道的情况下。
“先吃饭,”傅靖琛说:“这么早音乐会还没开始,中午十一点呢,时间还长。”
“那你来这么早?”
“想跟宋老师一起吃个早饭,有问题吗?”傅靖琛主打一个真诚,把人说的无法反驳。
宋云谏按上安全带,调侃了一句:“早知道我就在家里多睡一会了,休息天还要早起,傅总这样会折腾人?”
傅靖琛说:“后面宋老师有的是时间睡,何必拘泥于今天呢?”
宋云谏没话说了,两个人去了附近的餐厅吃饭。
上菜的间隙,傅靖琛主动谈起宋雨凌转校的事,说有人已经去他的老家采访他母亲了,这是北航那边提出来的条件,过去采访的也是北航那边的人。
“希望我妈好好发挥,别太紧张。”宋云谏有几分担心,这件事一安排下去,宋云谏就配合着傅靖琛去做母亲那边的工作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母亲正在接受采访。
傅靖琛安抚道:“我跟阿姨知会过了,让她问什么照实答就好了,规避一些不太能说的,阿姨心里有分寸的。”
宋云谏仍有顾虑:“但他们会问邻居吗?附近的人也知道我们家里的事,如果问到的话恐怕……”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傅靖琛说:“他们知道这些事,但面对镜头一定不会随意说,更会只捡好听的说,你的邻居们又不是经常面对镜头的老油条,一旦让他们面对镜头,他们会觉得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少说,谨慎地说,只捡好的说,基本上首次面对镜头的人都会这么做,况且,我有提前找人跟这些人打过招呼,你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
宋云谏不知还要问什么了,连担心都被抹杀,傅靖琛做事很靠谱,自己好像没什么能插手的地方。
这时傅靖琛道:“你母亲那边如果顺利,等北航那边办妥当,一系列手续下来,你妹妹就要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吧。”
“我知道,到时候我会送她。”
“我想问的是,她不在兰宁了,也不在你的眼皮底下,离得这么远,你能放心吗?”傅靖琛知道,宋云谏和妹妹的关系好,一直以来宋雨凌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求学的,这次转校是大事,离兰宁太远,见一面也不会很容易。
北航是封闭式的,除了逢年新春,没有学生能走出那个地方,那个出了无数人才的地方,为了保证学生的心思端正,不被外界轻易影响,在这方面是个硬手段。
宋云谏想了下,丢出一个让傅靖琛意外的答案:“但她在你的眼皮底下,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只要他跟傅靖琛保持一定的和谐关系,他想他妹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能保证这一点,况且傅靖琛这个人物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他没有妻子,没有女儿,他就是单身,所有人都知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傅靖琛被他这句话哄得高兴了,他低声道:“是,她在我眼皮底下,你永远也不用担心。”
势力大的人哪里都能掺和进去,哪里都能放上眼线,即使他坐镇在兰宁,北航的情况他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的。
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准时到了音乐会的现场,宋云谏带了身份证,但好像并没有用到,傅靖琛刷了个脸就进去了,他也跟着沾光,两人在正对舞台的位置上坐下,现场有节目单,宋云谏领了一份,此时正在手里端详。
大提琴钢琴风笛等等各种乐器的表演都有,没有那些流行曲的歌手,而都是一些国家级的表演艺术家,宋云谏因为不关注这些,节目单后面对应的表演家他都不认得,只看得一个热闹。
“你经常来听音乐会吗?”他看节目单的时候问了傅靖琛一句,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傅靖琛这种人放松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平常人做的事他会做吗?例如看看电影之类的。
“嗯,”傅靖琛干脆地承认,“音乐会会让我放松,老艺术家的旋律比流行歌曲之类的让我觉得舒心。”
“年轻人比较喜欢看演唱会,挺偏重于流行歌曲的。”
“我年纪大了,听不得,”傅靖琛扶着额头批了句,“于我而言那东西吵得很。”
宋云谏看他,还真能理解,他没有看过这种艺术家的音乐会,但演唱会倒是有幸去过,的确跟傅靖琛有相同的感觉,可能真是因为年纪问题,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提醒道:“年纪大了,您真行,可别让身后四五十岁的人给听去了。”
方才来的时候,发现四五十岁的人竟然也不少,甚至比年轻人更多,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像那些大老板来放松似的,他跟傅靖琛反而混在这样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艺术家的音乐会是表演给懂行的人听,它的受益群体原本就不是心浮气躁的小年轻们,今天看来貌似是这样的。
现场十几二十岁的人不太多,宋云谏也是第一次来听老艺术家的音乐会,不太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随着观众的落座,灯光开始闪动,舞台上有人影飘过,表演开始了。
宋云谏放下节目单,坐直身体,向舞台上投去注目礼,主持人报幕后,底下响起一片掌声,随后马上秩序地安静下来,舞台上身着深蓝色长裙的女士抱着一个大提琴,坐在琴凳上,开始了她的演奏。
在宋云谏前面坐着的是少见的年轻人,他们的位置不算太靠前,傅靖琛经常来听音乐会,想必选位置是他比较有想法和经验的,这个位置的确不错,能看得清颤动的琴弦,大提琴手葱白的指尖和裙摆,一切都明晰得刚刚好。
原本安静地听着大提琴的演奏,突然,宋云谏的手被握住,他扭过头去,看见傅靖琛将他的手拿过去放在腿上,观众席的灯光是昏暗的,表演开始后,他就看不见傅靖琛的神色了,只能感受到手部的动作。
因为周围相当安静,宋云谏也没有出声,他只是蜷缩了下手指,但被傅靖琛强硬地撑开,被迫与他十指交扣,即使是黑暗的环境,宋云谏也忍不住耳热,他滑动喉结,就好像这是一个多么上不了台面的举动。
而后他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了自己的无名指,他的手被傅靖琛紧紧握住,按在腿上不能动弹,于是他不能去确认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想来不会有别的,他的心情在那一瞬间变化万千,试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无法去解释傅靖琛的这一举动。
宋云谏忍不住哽咽。
当十分钟的大提琴表演结束的时候,灯光亮起,傅靖琛松开了手,宋云谏的手指被揉得温热发红,他匆匆收回指尖,将手指藏在怀里,然后反复揉搓着指尖上那个凉凉的指环。
他哪里有猜错?又怎么会是别的东西?这就是一枚戒指,一枚正合他手指尺寸的戒指。
可他们不是才定下关系吗?傅靖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对自己的喜欢已经到这种程度?别开玩笑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似乎察觉到身侧的异动,傅靖琛传来一声好听的低笑,而后在昏暗的光线里说道:“宋老师,小朋友会在喜欢的时候钟情于打扮自己的洋娃娃,其实大人对于喜欢的东西也是一样。”
“早就注意到宋老师的手相当好看,昨天忍不住买了这个东西,想看你戴上,”傅靖琛不让人信服地补充了句:“没别的意思,别多想。”

没有别的意思吗只是一个装饰品?将这种戒指当做送给别人的装饰品?宋云谏难免要误会的,就算他不愿意多想,但自动冒出来的那些想法哪里是他控制得了的呢?
宋云谏收紧了指尖,此时的他是百感交集,他可做不到像傅靖琛说的那样无动于衷,不断地揉着戒指,感到手指那一块越发灼热。
台上的表演已经换了人,主持人什么时候下台的宋云谏都记不清楚了,只见一位优雅的男士开始向大家演奏钢琴曲,宋云谏的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今天这个约会,算是不能轻松结束了。
“不喜欢?”傅靖琛在旋律轻松的钢琴曲里轻声问,他声音是平稳的,没有什么质疑的意思,纯纯是一个提问而已,无论对方怎么回答,似乎他都不会生气。
“没,”宋云谏哽咽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送给我这个。”
傅靖琛说:“会觉得有压力?”
这的确不是什么寻常的饰品,在恋人之间送这个可不是要被误会?宋云谏也坦诚:“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傅靖琛拿出手的东西,怎么着不会是廉价的货物,这个戒指上面虽然没有钻石,但也不会是几十块的小玩意。
“我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傅靖琛盯着舞台,两个人没有相互交汇视线,好像不是在跟彼此说话,“东西喜欢就买了,送给你是因为只能送给你,莫非宋老师觉得这种东西是我能随便送给其他关系的人?”
戒指象征的含义就那么一个,象征的事情和固定的群体也就那个一个,它不是大众饰品,哪里能随意送给他人?
宋云谏没话说了,就像傅靖琛说的那样,他只是因为喜欢才买给他的,没别的意思,那他能不准别人买吗?这点事情他还是没有权利去否定的,能做的只有闭嘴接受他的好意。
因为现在他们就是有暧昧关系的恋人,即使不是被大众所知晓的,也不能说不是。
音乐会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很多观众都上台给艺术家们献花,或是去要个签名什么的,宋云谏没有,只是看着艺术家跟大家合照,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潇洒地从现场离开了。
原本可以好好地欣赏这场音乐会,却因为戒指而分了神,出来后宋云谏才彻底忘记了这件事,门口有卖花的姑娘,问他要不要买一支。
宋云谏刚想拒绝,傅靖琛从姑娘手里抽了一朵玫瑰,付了钱,然后带着宋云谏离开音乐会。
宋云谏看着他手上的玫瑰,刚要问那束花就塞进了自己的手里,傅靖琛说:“就跟那枚戒指一样,我喜欢,想送你,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理由。”
是了,他就是这么随性的一个人,不把自己的情感抬到多么深刻高尚的地步,喜欢就可以表达,不是要到某个特殊的节日,更何况,他们之间会有婚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未来都不是确信的,现在只是因为彼此之间有好感,才在一起的。
宋云谏调整自己的心态,他也应该像傅靖琛这样,别把这份感情变得太隆重正式,让彼此轻松一点,不知有没有未来,那就享受当下,跟这么一个人谈恋爱,也不算是委屈,干嘛思前想后去顾虑一个戒指的含义?去深想跟他有没有未来这种天方夜谭?
宋云谏收下了玫瑰花。
这次没有再问什么。
“那……今天就这样?”宋云谏只知道有个音乐会,现在演奏看完了,他自然以为要回去。
傅靖琛却说:“你有事情?”
宋云谏摇头:“没啊。”
傅靖琛拉开车门道:“那着急什么?我没说今天只有一个音乐会,上车。”
宋云谏没有事情,也不愿意这个时候扫兴,就干脆地上了车。
他没问傅靖琛去哪里,只是乖乖坐着,任他到哪个目的地,反正不会卖了自己就是了。
“你周末是没事的吗?”他这么带着自己逛,公司没事?他应该是很忙的,宋云谏去过他的公司,那一次是不太好的体验,傅靖琛要是不愿意,见他一面是不轻松的。
“有事,但我推掉了,”傅靖琛低头看了眼手机,点了两下把手机丢在一边,发动了车子,“跟你在一块,不想谈工作。”
宋云谏受宠若惊:“为了我?”
傅靖琛纠正:“为了我自己,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就算是不做什么。”
宋云谏笑了下,真难评,如果当初他先遇见傅靖琛,一定会被这种热情感动,因为失败的情感经历,导致他现在反而不会轻易动容,这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车子发动以后,傅靖琛放了点轻音乐,两个人就着接下来的安排聊了一会。
傅靖琛带他来的地方是一个俱乐部,门口有打拳击的,还有八角笼,外面一群人乐呵地说着话,一些行业里的黑话,宋云谏一句没听明白,他看了眼笼中互殴的两个人,待回过神来时,面前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傅靖琛已经十分高大,在他面前这个男人更加魁梧,目测在两米左右的身高,宋云谏心下惊叹了一声,那人喊傅靖琛傅总,笑眯眯的脸上堆着热情,谈话内容中,宋云谏了解到这个人是俱乐部的老板,过了会傅靖琛介绍起自己,说带他来逛逛,方不方便。
“那再不方便你过来我还能让你没玩头?”老板指了指说:“小陆,过来,招待好两位贵客。”
傅靖琛是这里的熟客了,跟上前来招待的小陆也认识,小陆迎上来接待两人,傅靖琛却说让他先带宋云谏过去,他有点话跟老板交代。
宋云谏没有打扰,跟着去了,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有几个漂亮的服务生在老板的命令下围上了傅靖琛,然后两人盯着那些服务生们说些什么。
宋云谏跟着小陆来到了一个射箭场所,每一个靶前都搁着几支羽箭,射击位是被单独隔开的,位置上零散站着几个人,正专心致志地射击,没人注意他们。
宋云谏回头问了句:“傅先生经常来这里?”
小陆笑着取下弓弩,帮他擦拭整理,放到面前:“对啊,傅总跟我们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不过最近傅总没过来,应该是忙公事吧。”
宋云谏又问:“你们这里还提供什么服务?”似乎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小陆低笑一声:“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宋云谏知道他就听得懂话,因为这个人生得非常精明,他的眼睛也不像是茫然的,而是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应,宋云谏摊牌说:“字面上的意思,我刚刚看到那些服务生,很漂亮。”
小陆没法再装糊涂,也知道这话下的意思,只道:“哦,那些啊,先生误会了,我们这儿不做那种交易,只是老板喜欢漂亮年轻的男孩子,说是一群大老粗没意思,特地招的。”
宋云谏收回目光,心里还是有点什么,因为刚刚来的时候,傅靖琛被围住了,他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场面。
小陆察觉到什么,含笑着说:“不过暗恋傅总的人倒是很多,咱们这里很多客人和小妹,眼巴巴地盼着傅总来,这我可没说假话,您知道,傅总看起来……是很与众不同的。”
宋云谏走到射击区,低头摸着箭尾上的白色羽毛,低低地说了句:“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傅靖琛这个人的魅力。
小陆没有再继续打扰他,跟他说有事尽管叫他,就从射击场所里退出去了。
宋云谏有点心烦意乱,提起弓弩与羽箭,尝试射出第一发的时候,看见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保持开弓的姿势许久,在这情况下发了呆。
“戴手套。”
正在他预备射击的时候,傅靖琛站在他的身后,握住宋云谏的手,把他的弓箭按了下来,宋云谏恍然回神,他盯着回来的傅靖琛,观察得十分仔细,从他的脸蛋嘴唇到脖颈,找茬似的搜着什么。
“我以为你要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宋云谏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满,实际上他克制下去了许多,这个不悦是没来由的。
傅靖琛却是置之一笑,给他戴上防护的黑皮手套,“这里的风景哪里有宋老师勾人。”
宋云谏附和的笑声都不给,冷着脸看着他的动作,嘴上不饶人:“比我漂亮的人多了,傅总干嘛执着我这一处的风景?”
傅靖琛抬起宋云谏的双手,盯着宋云谏的眼睛,揉了揉他的无名指,手套遮挡住了戒指的光芒,他严肃地说:“宋老师但凡多照照镜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任谁来评,宋老师也绝对是这里最靓的风景。”
宋云谏转过身去,提起弓箭,生硬地问了句:“怎么玩?”
傅靖琛说:“之前没碰过?”
宋云谏可惜道:“没有傅总这样的雅兴,我自己可想不到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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