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戚昭明看见鬼哭童子皱起的眉头,也疑惑了,鬼哭童子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忍不住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怪了,那你没有做任务的话,剑女在外做任务,也都没有回来,司内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大司命到底有什么事吗?”鬼哭童子眉头紧蹙,语气纳闷的道。
“刚刚我想去找大司命商量关于郊外的那两只诡异的事情,要处理还是发布任务,时间也不能拖,拖的话,就是几个村子的百姓。”
大夏朝对于百姓的性命算是很看重,否则也不会每个村子都会派诡士,要么是力士,要么是术师,有时候派得还不止一个。
为得就是保护村里百姓的性命。
郊外的两只诡异戚昭明倒是清楚,所在的位置特殊,靠近郊外的好几个村子,也不怪鬼哭童子在意。
“可侍奉的仆人说大司命五日前出去一趟,至今都未归来。”
“我这才想过来问问你是否有头绪。”!
“大司命万一有急事呢?”戚昭明想了想,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戚昭明自己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大司命在监天司中地位很高,可以说是监天司的掌权者,大司命下面才是四大司正,紧接着就是八大巡游,戚昭明就是巡游之一,再往下就是四品的御巫浪人,五品的郎中司士。
一般来说,各城池的监天司统领大多数都是四品的御巫浪人,副统领则是郎中司士,巡游,顾名思义,取之巡游天地的意思,很少会主管一方城池,大多数负责巡游各个城池是否有应对不了的诡异,戚昭明那是特殊情况。
至于四大司正则是统管监天司总部的各类事项。
再之上就是大司命。
鬼哭童子既然说了他找大司命有事,大司命对于监天司事项极为看重,鬼哭童子能拿出来的事情也不会小,这样一来,大司命不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的。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戚昭明想到这里皱起眉头说道。
“那大司命走了之后,难道说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吗?几句话也行。”戚昭明没有开口,一旁的黑发青年从石凳上抬起头,语气懒洋洋的道。
鬼哭童子没意外这人的插话,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戚昭明,戚昭明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以说。
鬼哭童子这才顿了顿,开口继续说道:“说的确有说一些。”
“好像说是什么行商之类的词汇,乃是门口的守卫在大司命出门的时候听见的,只是这个词守卫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太过于模糊。”鬼哭童子一开始也不想说的,他都没讲守卫的话放在心上,在贺堪的询问下,他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说完之后还又补充的说了几句。
“据守卫说,大司命走的时候,行色匆匆,好像急着干什么事情,这才被仆女认定有急事。”
“算了,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鬼哭童子说着说着,自己就慢慢放松下了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司命那么强,谁又可能伤的了他呢?”
鬼哭童子,摇摇头,算是将脑海中不妙的预感甩出去。
“吾先去郊外将那两只诡异宰了,大司命不在,任由那两只诡异拖下去,恐怕会伤及周围村落,小太阳,
你在监天司内等着,万一大司命回来后问起我,便说我去狩猎诡异了。”鬼哭童子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戚昭明说出一连串的话。
看见戚昭明点头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院子中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贺堪与戚昭明两个人。
戚昭明重新落在石凳之上,然后,他就发现院子中寂静得可以,连一向喜欢皮的贺堪都难得安静下来,戚昭明一顿,挑眉看向旁边。
黑发青年垂头,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么了?”戚昭明挑眉询问道。
“大司命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贺堪也不在意,直接就说出自己的困惑,他还继续说道:“还有行商,都城中的商队也归监天司管吗?”说实话,真让贺堪找到与行商有管的,他只能想起曾经将他捕捉的商队。
那商队将他做成药人还要献祭给诡异。
不知道为何,贺堪很容易就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偏偏,直觉也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都城商队的确归监天司管。”戚昭明思考片刻后,缓缓的解释道:“都城在大夏地位甚高,商队自然众多,价值高的诡物也很多,这样一来,护镖的也必须都是诡士,也只有监天司的司士们才能监管这些护镖人。”
“另外,监天司还负责城池巡逻一事,很多城池中都是与将士与监天司司士一起巡逻的。”
“这样一来,你说天下商队尽归监天司管,也没错。”戚昭明到了最后还总结了一句。
贺堪突然就想起了曾经自己在监天司内部看门遇到的那只狐坟子诡士,他当时直觉就认定是监天司内部的人所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随戚昭明上都城来,现在想来,这内鬼也许就在都城的监天司。
贺堪内心百转千回,他有很多猜测,可这一切没看到大司命的时候,都算不了什么。
等吧,再等几天,迟早水落石出。
贺堪收敛下眸子,没有继续说话。
戚昭明不是傻子,在贺堪着重强调行商两字的时候,他心底就有猜测了,毕竟,他曾经追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就是一伙商队,唯一可惜的是,战势一旦朝他倾斜,那些商队的人一个个全部自爆而亡
回来后,他在监天司内部寻找了许多关于商队的讯息,记录上都是符合规则,没有任何差错,他找不出任何讯息,戚昭明现在就感觉面前是一片黑沉沉的雾,看不清底细。
“等等看吧,或许一切都是我们多想了。”戚昭明呐呐的开口道:“毕竟大司命那么强。”
贺堪与戚昭明将这一插曲放在脑后,不是他们不想查而是事关大司命,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起码再过一段时间,他们才有借口。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
贺堪早已经听从戚昭明的话,去监天司述职了,他升官了,成为一位正式的四品官,现在路过的诡士皆不能说你,而是要用您,见到贺堪的时候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后知后觉的行礼,不管时远时近都得喊一句御巫大人。
听得贺堪好久才有自己真的成为官的错觉,紧接着就是浑身别扭。
很快,贺堪就不在人群中出现了,除非真的有事情请他出去,他这才会动手,哦,对了,升完官之后,贺堪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府衙,毕竟是四品官,还是难得一见的御巫。
大部分的诡士四品都是被封做浪人,只有少部分走真正诡士或者祭师一道的会被封为御巫,御巫比浪人稀少很多。
说是府衙不过是监天司的一个小屋子罢了,距离八大巡游的屋子有些距离,不过却比大启城的监天司府衙好上很多,家具皆是红木家具,不少摆设都散发着诡气,应该是不大不小的诡器摆件。
贺堪也有了守卫两人。
这是御巫特有的。
贺堪还从戚昭明那里得了几副字画,挂在墙上,字画上龙凤凤舞,分外不羁,贺堪除此之外就是在屋子里等,前几天他刚刚借着监天司内部的渠道送信回大启城,想来再过几天就会送到小贺村白舅舅的手中。
离家在外的外甥还记得自己要报下平安。
至于柳九,也不知道地君带柳九去什么地方历练,监天司的眼线都没有得到太多消息,只知道那只天生兽种崽子走向荒野更深处了。
这一天,贺堪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獠牙,这獠牙如同匕首一般,乃是前几天他在街上宰得一只诡异,形似牛鬼,口有獠牙,被他宰了之后,这獠牙也没收回酷里。
贺堪准备把玩几天,彻底去除獠牙中的煞气,再送到器阁,做出把匕首送给白舅舅。
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苍白的獠牙,黑色的死亡之力一点一点的吞噬獠牙中的煞气,每吞噬一点,獠牙就更白一分。
【扣扣!】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不急不缓。
“什么事?”贺堪头都没抬,坐在椅子上,一边把玩着獠牙,一边懒洋洋的开口。
“禀报大人,齐府来人,说是请您府上一聚!”门外的守卫语气恭敬的说道,可能还行了一礼,贺堪听见了盔甲相互撞击的声音。
邪诡,齐血一?
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这是贺堪的第一个想法,贺堪有些意外,他认为自己回到都城之后,第一个过来找他的应该是其他世家呢?
贺堪思考片刻,高声对着门外说道:“我知道了。”
“告诉他们,我等会就过去。”
“是!”
太阳将垂未垂的时候,贺堪准时的出现在齐府的门口,门口早已经有仆人等候在一旁,看见贺堪出现,十分恭敬的迎了上来。
“御巫大人,大公子早已等候多时了。”那仆人是个中年男人,留着细细的胡须,说话一板一眼的,十分符合鬼哭。
齐府也和贺堪预料的差不多,门口乃是两只石狮子,大门是红漆刷了一遍又一遍,门口还有一扇影屏。
转过影屏之后,便是正笑眯眯迎上来的齐血一了。
“许久未见,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没想到,率先开口说话的不是齐血一反而是一旁的阎忌,这人跟在齐血一身旁一起迎上来,看见贺堪就眼前一亮。
阎忌眼睛发亮的打量了下许久未见的黑发诡士,啧啧,这通体气势,好家伙,似凝未凝,起码得有血怨级了吧!
还是他们地榜中第一位达到血怨级的诡士?
地榜第三都感觉有些委屈他了!阎忌心底的小人摇摇头,止不住的感叹,他已经看见谛听阁的诡士此时愁眉满目了。
“见过贺兄!”迟了一步的齐血一缓缓行了一礼,笑眯眯的说道。
岳山也冲着贺堪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贺堪回了一礼,平静的开口道:“见过齐兄。”
“许久未见了。”说完之后,他这才扭过头对着阎忌说话,之后再对岳山也点点头,打个招呼。
“不止齐兄寻我过来所谓何事?”贺堪也开门见山,他相信齐血一不会无缘无故就过来找他。
齐血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影之后,这才伸手,开口道:“这里人多眼杂,贺兄请随我来。”
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的时候,屋里已经上了茶,一共三杯,显然是阎忌他们一开始待的屋子。
“在下人微言轻,只是偶然得到一些消息,贺兄说与不说,皆是可以。”齐血一轻笑一声,口中说着不在意,目光却直直的盯住贺堪,开口道:“监天司内是否有些许异动?”!
一瞬间,仿佛有一座高山重重压在在场所有人头顶上。
黑发诡士目光一冷,语气却还是平静的询问:“无事吧,我也是恰巧才回来,司内发生的事情,吾也不是太清楚。”贺堪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监天司内是不是出现内鬼,哦,内鬼早就出现了,现在只不过是又多了一种罢了。
这监天司怎么这么多的内鬼?
贺堪心底小人皱起眉头,思考要不要与戚昭明说一下?
“……!!!”阎忌额头满是汗水,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尽可能让自己不关注头顶的压抑,一瞬间,那气势就弥漫整个屋子,他都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地上,还好,他现在没到血怨级,也快了,诡力青中带红,勉强能支撑住自己。
岳山一直都沉默寡言,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仿佛没有听见齐血一与贺堪话语中的针锋相对,默默的倾听,一句话没说,直到阎忌差点倒下,他这才不露痕迹的往阎忌身前一靠,替好友挡住这股压力。
阎忌抓住岳山衣服,满脸庆幸得稳住自己。
好家伙好家伙,这气势,他差点整个人都跪了。
阎忌自认为不露痕迹的看一眼黑发青年,贺堪依旧平静,黑衣沉沉,假如你忽略他周身强大气势的话。
这位出去一趟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光是气势都吓人的狠,阎忌连深入感知那股寒意重重的气势都不敢,直觉告诉他,越深入越恐怖。
齐血一却仿佛完全没有感知到这股压力一般,脸上笑容未变,抬眸看了一眼黑发诡士的神情,语气肯定的道:“看来是的确发生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贺堪淡淡的开口道。
“不过监天司中看来出了不少内鬼,这次回去后,我会好好情理这群东西的。”贺堪瞥了一眼齐血一,目光同样扫过对方得下摆,那下摆微微一动,显然,齐血一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不动如山。
“不不不,御巫大人您误会了,监天司可不是我等能插手的地方。”齐血一摆摆手,语气无奈得开口道。
此时,齐血一坐在左边,贺堪坐在右边,齐血一下面依旧是一件沉静的阎忌与一脸沉默寡言的岳山。
贺堪作为四品的御巫,自然有资格清理监天司,即使内鬼地位高,他也可以请巡游一起申查,齐血一也相信他说到做到。
贺堪这下子却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看着他。
“……”齐血一嘴角一抽,他感觉自己说完后,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完全没有收回的打算,甚至还暗暗加重了不少,这姓贺的下手够阴。
齐血一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贺堪的实力就上升一个大阶段,本来他升为血怨级的时候,他自认为自己或许有机会升上天榜,现在一看,自己这血怨级在面对黑发诡士的气势的时候,心里依旧摸不着底。
只模糊感觉到他深不可测。
齐血一开始庆幸自己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没有决定,反而是开始探查消息,在直到贺堪回来的时候,决定先询问贺堪看看。
“……”贺堪一听这话,蜘蛛本能出现,他就知道齐血一说的是真话,他的确不是从监天司内部诡士口中得知的,贺堪心底微微松口气,看来,监天司没丢人丢到底,贺堪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贺堪心底对于齐血一好感又提升了一些,如果齐血一真的是从监天司打探消息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说这话,他讨厌蠢货,也不可能与蠢货为伍。
监天司再有内鬼,别忘了,这监天司依旧是上皇手底下的兵卫,贺堪不是看好监天司,他是看好上皇,贺堪一直有种直觉,上皇想做得事情一定会成功!
贺堪也不想与上皇为敌。
齐血一将手伸进监天司,差不多就是将自己的手伸进上皇的东西中,上皇不反手弄死他,那都是今天上皇脾气好,看谁都顺眼,贺堪可不想惹麻烦,现在一看,齐血一也不是傻子吗?贺堪自然态度好不少。
贺堪又扫过齐血一的身旁,阎忌此时强行装出来的稳重脸也撑不了多久了,他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滴,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
贺堪这才想起来阎忌是个辅系诡士,这小子,天生体质就不太好,这才缓缓收了气势。
“———呼!”遮天蔽日的气势一收回,阎忌重重得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差点没趴在面前桌子上,还好,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外人面前,稳住了身形,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慢吞吞的擦汗,小声嘀咕道:“终于活过来了,我还以为刚才自己快死了。”
“太吓人了。”
阎忌嘀咕完还不止,他又抬眸对上了贺堪的视线,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开口道:“你强!”
贺堪面无表情,算了,他不是一直都知道阎忌够不靠谱的吗?这小子就喜欢各种活碰乱跳,刚刚才捡回来一条命又在他面前蹦哒了。
贺堪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齐血一。
“自然是一位我们都熟悉的人。”齐血一对于同伴们低声说话,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谁?”贺堪挑眉。
“………桀桀桀…桀……自然是我们兄妹俩!”话音刚落,从屋里的角落走出来一人,毫无声音,一穿着五彩斑斓的矮小身影一闪而过,而屋中站稳,那头颅乃是一男童女童强行扭曲在一起的,说话的时候还在冷笑,在他的旁边,稚嫩的女童声也在嘻嘻的笑着。
正是地榜第二——福寿童子。
齐血一看见福寿童子落在屋中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他就像是习惯了福寿童子的不请自来,表情十分淡定,他还有心情对着福寿童子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福寿!”
“寿儿讨厌你,讨厌黑漆漆!”稚嫩的女童则是不高兴了,似乎齐血一刚刚做了什么,惹得寿童子不高兴了。
福童子冷呵一声,也没回应,转过头安抚妹妹。
“福寿童子你怎么也来都城了?”贺堪与福寿童子打交道不多,顶多算是在曾经的生死间打了一架,随后又十分默契的坑了血怨女与尸僵臣子,本质上,他们都不是朋友,只能算是见过几l面的熟人。
贺堪也算是了解福寿童子,他算是地榜诡士中都天赋异禀的那一类,除了重瞳子以外,只有福寿童子天赋最高,兄妹一体,天生福寿双缺,成为了地榜中为数不多的散人,上一个贺堪知道关于福寿童子的消息还是在生死间。
福寿童子说自己要回山中,静静修炼。
随后除了狮侯府的宴席之外,他离开到回来,再次探查消息,监天司也没有关于福寿童子的消息,一看就是真的回山中了。
没想到,他这次回来竟然能碰上福寿童子,贺堪有些讶异。
至于重瞳子,十六皇子是真的死了,那双拥有恐怖天赋的重瞳也没了,贺堪突然想起自己在皇宫中见到上皇,上皇云雾遮住上半身露出一双眼眸,那双眼睛神秘莫测,星光点点,让人不敢直视,显然,十六皇子的重瞳很可能也是遗传上皇的。
子嗣的眼睛都如此强势,更何况上皇呢?贺堪心底对于上皇更加警惕了。
福寿童子当然不知道贺堪心底在想什么,黑发诡士面上微微一笑,光是坐在椅子上就仿佛与屋子内的阴影融为一体。
“都城的家伙烦死了。”
“绕着我们那座山的那群蝼蚁也烦死了。”不问这个还好,询问这个,福寿童子脸彻底黑了,更加不爽的开口道:“这么多蝼蚁一直都绕着山,我们想看不见都不行,离老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鱼腥味。”
“有时候那些鱼抓着的血食还穿着监天司司士的衣服。”看样子,福寿童子的确烦得够呛,作为地榜诡士的他,仇人众多,也喜欢隐藏自己的住处,大家都只知道他住在大概哪里,至于具体那座山,谁也不清楚。
福寿童子双手抱胸,眉头皱起,分外不爽。
齐血一则补充了福寿童子的话语:“福寿在修炼的地方看见很多宇文家的人,福寿修炼观想图的原因,对于诡士的身份几l乎不可能辨认错,人与人之间的福寿是不同的,即使是同父同母也不可能相同。”
“福寿认出了那是一群宇文家的诡士,只是不清楚宇文家为什么带着监天司诡士的尸体,偏偏还全部进了都城。”
“福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才回到都城。”齐血一贴心的帮福寿童子将未说清楚的话全部说清楚。
“你说你看见了宇文家?”贺堪心中一顿,听见这话,他又抬眸看向福寿童子,确认一般又询问了一遍。
福寿童子不乐意却还是不爽的开口道:“那么重的鱼腥味我怎么可能认错,寿儿都被气哭了好几l次。”
“该死的,那群鱼修得到底是什么观想图,那鱼味比诡异身上的还呛!”福寿童子说完之后还不解气,又忍不住抱胸咒骂了几l句。
贺堪摇摇头,他心中对于宇文家的猜测又重新恢复了,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经看见过的宇文家的祖宗鬼,人首鱼身,还有他曾经被献祭的那只诡异也是人首鱼身,这两者之间必定有联系。
贺堪心底决定回去再仔细探查宇文家,希望戚昭明去找监天司内鬼有消息吧。
“除此之外呢?”贺堪沉吟片刻,他还想问出更多线索,便抬头看向福寿童子,继续问道:“你还看到什么?”
“啊?”福寿童子被问得一愣,他就是过来问一下的,本来还想直接去监天司,可天性不信任他人的福寿童子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进监天司的门,转身去了齐府,这才是齐血一请贺堪过来的原因。
本来嘛,贺堪没问题,确认贺堪知道后,福寿童子想着监天司的人已经知道,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正准备回去,突然就听见这句询问,一时间,福寿童子还没反应过来。
“我想想——”福寿童子摸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下,片刻后,语气十分肯定的道:“那些监天司的司士感觉很轻,起码少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可能血也被吸取的干干净净,因为一路上,只有几l只诡异偷袭了那群商队,如果是真的血气的话,可不止这点。”福寿童子说出自己当时看到得场景。
少了三分之一的肉?贺堪瞬间就想到了,这是哪里的肉,应该是内脏。
内脏与人血,贺堪脑海里出现很多诡异的献祭仪式,特别还是诡士的血肉,一般来说,诡士的就不止是献祭了,还有可能是别的作用。
一时间,贺堪偏偏又想不起来具体什么作用,脑海中只有隐隐约约的印象,没办法,他只能等回监天司的书阁察看。
直觉告诉贺堪,宇文家的写一切与监天司最近的异动有关。
“行,我都知道了。”贺堪将一切都收入心中,表情什么都没透露,他甚至还有心情帮自己倒一杯茶,不急不缓的品茶。
“所以监天司真的没发生什么吗?”阎忌一直都在听着,不死心的询问道,等福寿童子说完,他目光就移到贺堪身上,万万没想到,贺堪竟然是这个反应。
齐血一悠悠的叹息一声,阎忌心急了,这样一问,对方可不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吗?
换作是他,也不会愿意说的。
果不其然,黑发诡士慢吞吞的放下茶杯,还是那副话语:“吾可是刚回到监天司,司内目前的一切吾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监天司是你啊!”阎忌看贺堪这副模样就更忍不住了,更看不到一旁齐血一不忍直视的表情,直率的说出心中想法。
“我们不止是知道宇文家消息,还有你的消息。”
“据说宇文家好像知道是你杀了宇文盛,应该是他们家哪个祖灵的诡技。”阎忌不耐烦与贺堪你猜我猜,他每天算卦都算的头疼,又不是必须的,心底算了一卦,没危险,他干脆就说出口。
“我与齐哥还以为宇文家想要弄血祭来对付你。”
“监天司中有内鬼也在我们预料中,毕竟宇文家主还是大司命的徒弟,宇文家想要对付你,总有办法的。”
“你难道真的没发觉周围有什么异动?”阎忌说到这里眼睛巴巴的盯着贺堪看,试图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