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掌柜一走,沈夏就在脑子里盘算起来,现在他手里有钱,但是要计划多少是个问题。
得等晚上田竹川回来一起商量。
“张峰,做饭了。”沈夏吼了一嗓子。
随后一个身影,不满的走出来。
“不是嫌弃我?还要我做什么饭?”
说话归说话,手里的围裙还是很自觉的往身上套。
“小气,就开个玩笑而已,你也不想想,要是真嫌弃你,还让你住家里,就是旋风那里都没有你的栖身之地,都是说给刘掌柜说的,你就不想让他回去夸你两句,给你爹听?”沈夏起身,准备做晚饭。
张峰怎么会不知道是玩笑话,就是气,他也不知道气什么。
今晚上吃手擀面,沈夏负责教他,还有烧火。
其他的,都让他自已动手。
当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放在自已面前,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得到田竹川的一句,“还不错。”
尾巴瞬间翘上天。
他很在意田竹川的看法,这大概就是汉子之间才有的认同感。
吃完饭,沈夏他们休息,张峰去了老院子。
说给田乐川他们带了礼物。
这动机是不是太明显了?沈夏心想。
没想到,没一会儿,田世川又跟着他一起回来,叫了人,两人又神神秘秘的去了房间。
沈夏和田竹川懒得理,但是他们能打成一片,总归是件好事。
两人自已洗漱,上了楼,二白想上去,被拦住了,它脚上脏的很。
没有在沈夏这里讨着好,又去张峰那边。
沈夏又把钱拿出来数,只不过这次是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数。
小夫郎这个爱好挺好,一数钱脸上就挂着笑。
汉子喜欢他这个样子。
但是今天没有笑容,还怎么满面愁容?
“怎么了?”他问。
沈夏放下着钱的手。
“相公,与你说件事。”
于是,沈夏把他想买铺子的事情给田竹川说了一遍,还有大嫂二嫂他们也要买,这些事情都说了。
田竹川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
“所以,就今天下午刘掌柜给我说确定了要修之后,我就一直想着,这铺子真得买了。”
刘掌柜能用这样的消息与他求和,也算是用了不小的决心。
田竹川开口:“那就买啊,反正有钱,既然真要修,那我们就多买几间。”
沈夏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沈夏还是有所顾虑。
“别怕,我在。”田竹川总是这样让人安心。
沈夏想做的事情,田竹川还从来没有拒绝过。
一直都是这样支持他。
沈夏说不感动是假的。
伸手要汉子抱。
汉子一把搂过腰,往被窝里钻。
一眨眼就到了考试这天,为了不让他们紧张,沈夏他们说好,都不去送,让和平时一样。
但是家里没有人能坐得住。
和上次一样,他们在对面的茶楼,定了一个包间,等着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茶楼有毒,每次都能遇见不想见的人。
这不,秀才郎带着他的小情人来了,沈夏他们坐在临窗的地方,刚好能看清下面的所有一切。
姚哥儿换了一身行头,现在看着还真能勾引人的,转头看了看田竹川,人家只认真剥瓜子。
家里的人认出了人。
“感觉怎么他现在一身的狐媚样?”大嫂嫌弃说。
大家都赞同,沈夏就说那种违和感在哪里,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姚哥儿现在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风尘两个字。
引得店里的男人都往他身上瞅。
“这就是秀才郎前段时间娶的小哥儿,听说比正妻还得宠。”有人议论着。
“可不是,就他那个正妻,就是给我,我也嫌弃,你们是没见着,之前和秀才吵架,那可叫一个泼妇,当场就把他娘给气晕过去。”另一人也说。
“这么精彩?那秀才郎还真是眼瞎,娶了那么一个女人。”
“还不是仗着肚子里揣着崽,我看啊,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大家议论纷纷的,姚哥儿也无所谓,笑着一张诱惑的脸,往四处看了看,把所有人都看得不好意思。
不过看到楼上的沈夏,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为什么在他面前,他还是有些心虚?姚哥儿可以骗所有人,但是村里人对他了如指掌,还有楼上这个。
贾宽把糕点放在他面前,就差没有亲手喂,惹来一阵阵艳羡。
姚哥儿娇羞的接过,他现在已经完全抓住了贾宽的心,他整个人都是他的,他还怕什么?
就连婆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田珍珠那个蠢货,他还不放在眼里。
简直是蠢笨如猪,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什么事情都给他说,让他对贾宽产生了好感。
后来又机缘巧合之下,他嫁给了贾宽。
他发现这人极其在乎床上那档子事,就学了不少本事,现在贾宽天天都在他房间,回也不回田珍珠那里。
所以,现在就姚哥儿一个人霸占着他。
贾宽对他也好,管他是不是爱,只要贾宽给他拿钱用,让他吃好喝好,他就无所谓。
这些虚伪的东西,也就田珍珠那蠢货才看得及其重要。
还想用孩子来拴住这个男人。
哪知道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看重那些,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已舒服了。
姚哥儿是清醒的,清醒的在他身上掏一切能利用的。
这种男人,你想要在他身上得到白头到老,简直难如上青天。
在他抛弃他之前,他得得到他以后生活的保障。
“可真是全变了。”二嫂也说。
王秀英说出一句,“可不是,才多长时间,什么都变了。”
田竹川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在他面前,小夫郎吃着不脏手。
“好啊,你们果然在这里。”
下面传来一声高声喧哗,大家都伸出头去看。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急切地往贾宽那边走去。
田珍珠?肚子这么大了?
“还说什么办事情,办到这里来了?好啊,真是好啊,现在都学会骗我了。”田珍珠生气的把桌上的糕点茶水,全部打翻。
姚哥儿想往秀才那边躲,被田珍珠先拦住,给了他一巴掌。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都抱着看戏的心态,毕竟这是秀才的家事,谁也不适合出面。
贾宽一把拉过姚哥儿,大吼:“你在闹什么?”
田珍珠当着这么多人被秀才吼,面子立刻挂不住,她才不想退步,他们天天在她面前卿卿我我。
当初他们搞在一起,她气的想杀了姚哥儿。
但是秀才认错的态度诚恳,家里人劝她,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让她别闹。
反正就是一个乡下哥儿,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怕什么,汉子现在就是瞅着有新鲜劲儿,等几天就冷下来了 ,她还是一样的正妻,还能多个人伺候,何况她还有崽子。
所以当时她便忍了。
谁知道现在她越忍,越过分。
贾宽渐渐地不去她房间,做什么事情都带姚哥儿出去。
她的忍让没有任何用,所以她决定不再忍。
每次都会大闹,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我闹?我大着肚子在家里做活,你带着他出来喝茶吃糕,我闹?贾宽,你自已想象到底是谁对不起谁?”田珍珠扯着声音吼。
贾宽很是厌恶的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抚摸着姚哥儿被打伤的脸,他看见姚哥儿欲哭的样子就生气。
“谁对不起谁?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成了我对不起你了?天天拿着肚子说事,哪个女的不能生孩子?就你的娇贵,你这么娇贵,也在成亲前就大了肚子,有什么金贵的。”
贾宽这话一出,大家纷纷吸了口冷气,这不是就是说田珍珠不守妇道。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田珍珠气的落泪,她没想到她心心恋恋的丈夫,会用这么伤人的语言来说她。
“贾宽,做人要讲良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贾宽白了一眼她的肚子,自从有一次,他看见她肚子上长着像小虫子一样,一条条的纹路,他就反胃,太丑了。
“我的?有什么能证明?能在成亲前,就怀上了,谁知道是谁的?”贾宽没要脸说了句。
大家一听,这里面的消息有点多啊。
田珍珠觉得肚子有点痛,扶着桌角。
“你,你,你,贾宽,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对我?我真是瞎了眼睛,看上你。”用颤抖的手指着贾宽。
贾宽搂着姚哥儿,“说的自已多喜欢我一样,还不是想在我身上捞好处,你自已看看,我们成亲后,你往你娘家拿了多少好东西,还好我娘看得清,不给我钱,要不然,我估计现在我们家都成了你们家的了。”
贾宽很讨厌听到她天天在他耳边提钱,天天不是他爹要过生辰,就是她娘要买新衣服,反正一家人都像吸血鬼一样。
有次他完全没有钱,田珍珠就给他甩脸子,那一刻,他便知道,贫贱夫妻百日衰。
就在那次,遇见了愿意给他付钱的姚哥儿,这一对比马上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于是对姚哥儿产生了好感。
他娘知道后,说他只要娶了姚哥儿,就恢复他的零花钱。
他也是穷慌了,又喜欢姚哥儿,当然愿意。
其实他娘就是想要一个人来压着田珍珠,她从来没有一刻喜欢过这个女人。
田珍珠冒着大汗,艰难说道:“贾宽,你真的这么想?连自已的孩子都不认?”
贾宽见惯了她这个样子,以为她又在演戏。
“是我的,我认,但是你怎么证明呢?”
王秀英气呼呼说了句:“真是不要脸,都不要脸。”
田珍珠在倒下之前,说了句:“你别后悔,我就是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立刻就倒了下去,肚子压着喝茶的杯子,大家一阵惊呼。
“啊~血,她脚下好多血。”有人惊吓的大喊。
一时间整个茶楼全乱了。
沈家没人动,王秀英不想看,她怕自已会心软。
大家都知道这家人是沾不得的,于是关上窗子,不看,但是耳朵依然能听得见,下面的恐慌。
没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大概田珍珠被带走了,医馆离这里也不远,希望她平安吧!
沈夏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沉重。
田竹川拉着他的手。
像是给他力量。
大家也没有吃茶的心情,真是的,算什么事情。
下面打扫的小二,时不时嘴里会骂两句晦气。
这一场闹剧结束,学院门打开。
之前的事情哪有自家家崽子考试重要,大家都拥挤着接人。
“考完了,考完了。”老远就听见田世川的声音。
几人搂着肩出来,感情好的不得了。
仔细一看,就能看清,那人是以前欺负他们家崽子的小子。
几个小子过来恭恭敬敬给沈夏他们一家行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夏他们也回礼。
几人说了悄悄话,便走了,刘爽没有找到里正他们,沈夏说他爹有事情,让他们一起回去。
刘爽理解,妹妹这两天发烧了,娘整夜的照顾妹妹,爹,一直很忙。
沈夏看出他的心情不大好。
他们准备出发回去,准备好今天做一顿大餐来犒劳辛苦读书的孩儿们。
当他们上车准备走的时候,身后有人好像在叫他们。
“等等我,等等我,刘爽。”
里正正在后面跑着,手里拿着几个袋子有些吃力的抱在怀里。
“爹,爹。”刘爽伸手出去对他爹摆了摆,又钻出马车。
里正让他安心坐着,自已几步路就跑上来了。
“里正,你不是在忙嘛!”大哥说。
里正上了马车,笑着说:“再忙也没有孩子重要,孩子的事儿才是大事儿。”
刘爽这会儿开心了,再大的孩子也是孩子。
“爹你拿的什么?”刘爽问。
里正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他怀里。
“你闻闻。”
刘爽把鼻子凑近,瞬间睁大眼睛,“烧鸡,桂花酿?”
“还有卤味儿,今天大家都去我们家吃饭啊。”里正邀请。
今天就算了,改天,大家都赶着回去给孩子庆祝。
里正也没有再要求。
只是问刘爽考的怎么样?紧不紧张?
刘爽很淡然的说,都是一些忒简单的题,一点儿都不难,听到儿子这样说,里正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另一辆马车上。
“我给你们说,好难啊,估计有一半的题,我们都没有学过,这次我估计是完了。”田世川这个臭小子,正在给家人们做心理建设。
万一没考上,他们也不会很失望,或者把他打一顿。
田高阳这会儿显得很轻松,完全没有前两天的紧张。
“啪~”
田世川头上挨了一巴掌。
“没考上就没考上,还什么一半没学过,我看你就是在上课的时候不认真。”王秀英骂道。
田世川捂着头,往旁边移了移。
这会儿什么也不敢说,离他娘太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上一巴掌。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要到中午时候,桂花路的街道两旁,大家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看见他们,都跟着打招呼。
张峰今日没有去,他说他留在家里看家,顺便去茶山上看看。
其实他还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男孩子,就是家里的父母不会说话,老师觉得别人家孩子好,造成了他摆烂的样子。
沈夏叫上他一起去老院子吃饭。
今日,没有田乐川,整个人就完全没有了性质,虽然田世川一直在他耳边叭叭叭的。
感觉有点烦,就申请去厨房烧火。
厨房从来不缺烧火的,但是看他这么积极,王秀英把她烧火的位置,让给了他。
说是吃大餐,还是家常菜为主。
不过有个意思就行。
吃饱喝足,大家都要睡一会儿了,现在日头大起来,早上又起得早,这样也不得不睡个午觉。
张峰也去睡觉,睡醒后,什么事情都好了。
田竹川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小夫郎还躺在胸口睡得正香。
今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对他有多大的打击,一个女子都是如此,他一个社会底层的小哥儿,更没有地位。
所以沈夏看向他时,他从中看到了不安。
田竹川把夫郎紧紧搂着,他这辈子就小夫郎一个,说什么也就他了,陪着他吃苦受罪过来的小夫郎。
又过了几天,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太阳炙烤着大地,不放过一个角落。
书院终于放榜了,刘爽自然拔得头筹,田高阳要低几个名次,倒也名列前茅。
更让人意外的是田世川,居然掉在最尾巴上,进去了。
整个桂花村都炸裂了,他们村子一下子多了三个童生。
整个镇都听闻了,以前那个穷村子,这次居然出了三个童生。
他们前段时间,好像才修了路,这个村子是挖到宝了吗?
这下子桂花村出名了。
田高阳总算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镇长大人居然又来了村里,还去了里正家,为了激励更多的人读书,又给了这个村子一些奖励。
家里有孩子的,现在坐不住了,都来问读书的事情,想着把自已的孩子也送去。
现在只能先打听着,招生都得八九月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多赚点儿钱。
沈夏也高兴,大家终于有这样的想法了,以前总是很多人都处于观望的状态,现在总算是能好好的想想。
张峰也是一个不爱读书的,但是在这里来了以后,有时候也会闲暇时看看书
他给自已找的借口是,田竹川这样的人都在看书,他自已可不能落后。
接下来的时间,都完全只为了与一件事情忙碌,那就是买铺子,在这个关键时刻,结识了一个人,房三。
一个牙人。
机缘巧合与沈夏他们遇见,然后很是热情的带他们去看铺子,镇上的铺子他最熟悉。
从最好的地段到最偏的地段,没有一间铺子能逃过他的眼睛。
就是这人运气有点儿背,每次谈好的客户,总会被别人截胡。
这次为了让自已还有那么一点儿运气,对沈夏他们跟的特别紧。
因为沈夏他们可是大客户,还没有谁买铺子,一下子买这么多的。
沈夏的要求他也听到了,最好是连成片的,这样好打理。
大嫂是二嫂要找人多集中的地方,这个好找。
就是连成片的地方有点困难。
昨晚上睡到半夜,他突然坐了起来,脑子里冒出一个地方,就是有点儿偏,不知道他们嫌不嫌弃。
“我给你说,夏夏兄弟,这里可就是唯一你说的,能连成片儿的地方了,不过我要事先说好,地方有些偏。”房三驾着自已的驴车,拖着他的客户,往目的地走去。
这是他们牙人的必备行当。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价格便宜。”
沈夏说先去看看再说。
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沈夏很少去这边,因为这边实在没什么好买的,现在都是一些皮毛商人在这边。
越来越远,沈夏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最后,他们见到一条河,一条宽阔的大河。
沈夏从来不知道镇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房三说,这条河就是所有河道的汇入口。
平时很多的外地商人租的船就在这边靠岸。
顺着他手指过去,沈夏真还看见了不少小船,还有不远处,很多人在挖着河道。
“就是这,你们看,这边都是一个东家的,你们要的这么大的,就只有这里。”
房三带他们进了房间,里面堆满了货物。
房三:“现在就是当做库房,你们要了之后,马上就搬。”
沈夏前后左右都看了看,很大的地方,房三说还能自已拆了重新修。
这一点倒是很吸引沈夏。
但是这个地方可真是可以用鸟不拉屎来形容。
但是房山说了,这边东家给的价格,比镇子中间便宜了一半都不止。
这还是东家给的价格,他们还没有讲价。
远处有个身影看着很眼熟啊。
“夏夏,沈夏。”
真是他。
欧阳书跑到他们面前,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房三一看,整个人就提起来了。
沈夏疑惑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欧阳书反问。
“我看看铺子。”也不用刻意隐瞒。
“好巧,我也是。”
欧阳书神秘兮兮的把沈夏勾到一边去,田竹川在身后跟上。
算了,现在不与你个醋坛子计较。
看离那些人有些距离,才神秘说道:“听说了没,这边准备修河道,修码头。”
沈夏点点头。
“这你都知道,看来透露消息的人真是拿你看的不一样。”接着他又说:“拍板这个的是我表哥,说就在这里修码头,这边宽敞,地势好,所以,我就趁早来买上一些铺子,将来养老也够了。”
大家都有小道消息确认,看来这消息八九不离十。
沈夏正在想着,欧阳书又说:“我给你说最近不少人得到消息的越来越多,你要下手就赶紧。”
“你看中了哪一间?我给你参考,参考。 ”欧阳书这话倒是真的,毕竟他这样的天才脑壳也不是谁都有的。
沈夏给他指了指刚才房三说的那一排。
“你也是个会看地方的,这样的地方我给你说。”
说话间,又往人群中看,看没有什么人听见,又继续说。
“我给你说,你要是相信哥哥的话,哥哥就给说实话,这个地方现在有多小瞧它,将来就有多后悔。”
沈夏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可行? ”
沈夏说完,欧阳书指着左手边的一排房子。
“看到没有,那里,就是哥哥打下的江山。 ”话语中尽是骄傲。
被田竹川推了一掌。
忘了这个神经病这里,他不就是才碰着沈夏的肩膀嘛!
“好好说话,怎么就哥哥了?沈夏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说完,还把小夫郎往自已怀里带了带。
真狗啊,欧阳书心想。
既然欧阳书都这样说,看来八九不离十。
不过还需要回去再商量一下,毕竟一下子开销这么大笔钱,沈夏自已心里没有谱。
但是说的人多了,他就不得不多想想了。
突然陪着欧阳书的那个人,跑了前来,热情的介绍自已。
然后给沈夏他们说,只要是在他手上出去的房子,就没有做不起来的生意。
又夸夸其谈自已的生意有多大,有多好。
沈夏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抢房三的生意来了啊。
转头就看见房三,那张委屈巴巴小可怜的脸。
沈夏委婉的拒绝。
但是那个人的脸皮有点儿厚,就一直这样追着他们说。
最后被欧阳书给骂走了。
沈夏回到房三介绍的那一排房子。
淡然说:“我看这房子还真不错,但是现在还不确定,还需要你带着我们多跑几趟,麻烦你咯,小房兄弟。 ”
沈夏说完,房三都快哭出来了。
终于有一次,他的客户没有被别人给抢走。
巴巴的上前,“沈夏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怕,只要你有事,我随时待命。”
沈夏也被人放过鸽子,最讨厌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房三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多虑了而已。
欧阳书走之前,还叫沈夏关心着他的干货。
沈夏说天天看着呢,让他放心。
为了速度,沈夏又叫来人,做了两间烘烤房,这样出了香菇,就能烤。
反正天天都感觉有做不完的是事情。
在回到村头时,遇到了王秀英。
王秀英专门是来接他们的,还往他们身上撒了一把米。
两人都懵了,他们娘这是干什么呢?
“田珍珠死了。”
谁死了?
“田珍珠上次被拉去大夫那里,说孩子早产,于是用药把孩子生下来,但是那孩子出生没哭,没多久脸色就乌青了,最后还是没熬过来,田珍珠后面活了过来,但是听见孩子没了,大出血,也跟着去了。”
听王秀英说完,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王秀英说往身上撒一些米,驱驱邪祟,报平安。
做完这些事情,让他们早点儿休息。
张峰看见他们回来,骄傲的展示自已做的晚餐。
但是沈夏一直兴致恹恹的。
张峰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沈夏摇摇头,说可能是今天跑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