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前去开门。
从里面出来一个比刘掌柜更老的管家,一见沈夏与田竹川,就笑了起来。
“老伯好,我找张峰,我们是他,是他的哥哥。”沈夏礼貌说道。
“少爷提过,你们跟我来。”老伯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他们转了好几个圈,比宋叔那里还要大。
最后在一个房间外停住。
“少爷就在里面。”说完自已走了,把沈夏他们晾在原地,很明显是让他们自已进去。
沈夏说了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老伯听见没有。
田竹川前去开门。
才开了一条缝,就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在门上,摔的稀碎。
“我说了,不吃,你们是聋子吗?”张峰生气的吼道。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田竹川又一次把剩下的门打开。
室内立刻偷偷进了光线。
张峰从阴暗处走出来,已经不是那个穷小子了,衣衫绫罗,头上带着一个金发冠,上面还镶嵌着蓝宝石,腰间的玉佩一看也不菲,完全就是一贵公子的模样,虽然他一直也是。
张峰惊讶的跳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又抓着夏夏拥抱了一下,还不到三秒就被田竹川带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的?我就不值得你抱一下?”田竹川装作吃醋的模样。
“怎么会呢?快来,坐坐坐。”热情的把沈夏他们带到外面院子里的石桌旁,又对外面吼了一声。
“人呢?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奉茶?”他不满的说完,外面进来几个小丫鬟。
把茶奉上,又放上精美的糕点。
沈夏笑着接过,也不客气吃了起来,好吃。
看着面前的帅气的少年郎,瘦了,这是他第一想法。
“怎么没好好吃饭?”沈夏问。
张峰不说话,眼底尽是不满。
田竹川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还是没有光脑袋的时候舒服。
“不吃饭就能把事情做成了?傻小子。”
说完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推在张峰面前。
张峰瞬间眼睛张的老大,是熟悉的味道。
翻开上面盖着的布,果然,是韭菜鸡蛋饼。
也不顾形象了,大口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噼里啪啦跟着掉。
眼泪像珍珠一样大串大串跟着掉。
把沈夏都看心疼了,田竹川伸手把臭小子往怀里一带,让他哭个够。
这下子,张峰可算是找到发泄点了,把自已的委屈哭个干净。
沈夏也帮着抚摸着背,这孩子是他们看着成长的,现在受了委屈,自已当然也跟着难受。
墙外的管家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这几天他们都是绷着那根线,生怕会把少爷逼得太紧,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们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用,没想到这两人一来,少爷就完全变了,这才接触多长时间啊。
张峰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于是把事情给沈夏他们说了。
京城里的爹叫他回去,他知道这肯定是让他继承家业,但是他才多大,不想背着这么大的压力,当初的不听话,也是为了反抗他爹的安排。
他不想像他爹一样,一辈子都在算计,一辈子都在恐慌中度过,他只想像他们一样在乡下生活,这样的日子他好不容易偷来了几个月,现在又必须要他回去。
他是人,不是物品,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当初是他爹要他来的,当他爱上这里的时候,立刻又要他抽离出去。
他很厌烦这样被掌控的感觉,所以,一直在这里绝食抗议。
“笨小子,怎么不笨死你。”沈夏忍不住骂了一句,还往他身上打了一巴掌。
田竹川也一把推开,这会没有哭了,但是还在他怀里的人。
张峰差点摔倒。
真无情,真无情啊。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沈决定还是开导开导他。
几人又坐下来。
沈夏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
“你现在怎么想的?就在这里把自已给饿死?然后看着你们家的家产被外人给抢了去,然后你老子睡破庙?”
沈夏这话说的直,把外面偷听的人,吓得一激灵。
张峰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一直逃避,他拿不出来方法,也不知道怎么做,没人能教他,也没有人能和他说上一句。
大家都怕他,都不敢与他说这些事情,他只能自已一个人慢慢消化。
沈夏接着说:“张峰,你在我们村里也看到了,那么多人都为了生活在努力,大家都手机为了什么,一是为了自已的肚子二是为了家人的肚子,所以你这么说你爹,你想过他怎么想的吗?还不是恨你不成器,你家里的那几个兄弟,虽然说是你的长兄,但是哪一个能扛大梁,你爹对你时候期待最大的那个,要不然也不会只送你来。”
“因为他觉得只有你还有救,这肩上的担子,你爹他扛了一辈子,现在肯定也想松松了,张峰,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有些事情真得去面对,逃避没有用。”
沈夏语重心长说了一长串,张峰低头听着。
接着沈夏又说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在我们这儿别的不说,应该学会了自律,学会了做人,学会了做事,不怕,我们不都是得走这一步嘛。”
沈夏说完,田竹川把手搭在他肩上,“即使你最后一无所有,我们家不是还有你一间房子吗?随时欢迎你回来。”
张峰感动的又想哭了,沈夏让他憋回去,一个大男人哭了一次就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哭的,就让人受不了了。
本来都要哭出来的人,只好把眼泪又给憋了回去。
“我知道的,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得回京城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我真的舍不得。”张峰说起来又开始焦虑。
田竹川切了一声,张峰说真的。
“你就算了吧,是鸡屎没铲够,还是早饭没做够?不就是舍不得乐川,矫情的。”田竹川就当着他,这么赤裸裸的把话说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张峰的脸这么红。
真是好玩,小孩子的情窦初开,原来是这么有趣。
“那那那,我能再去看看他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大概明天就得启程了。”张峰自已是真的舍不得他,但是家里的事情他也耽搁不起。
田竹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那个老伯驾着马车走在后面,张峰坐着田竹川他们得马车,这是他最后一次,不,只是短时间不会回来的村子,他得好好看看,这个地方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沈夏又教了他不少,让他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得以自已为主,自已都不对自已好,谁能对你好。
还叫他不管身边是什么人,都得留着一手。
让他做生意的时候要留心眼。
让他在京城要经常写信回来,他一定会给他回信。
本来就没有相差几岁,但是这么一来,总感觉像是一个老父亲舍不得远去的孩子。
张峰都一一应下,说话间就到了村子。
遇到人都打招呼,老伯在后面被少爷的一举一动给震惊的不行,他就没见过那么乖巧的少爷。
沈夏让老伯进院子里等,他们应该还有一会儿。
老伯客气的也跟着进去,他想看看少爷住的地方。
田竹川带着张峰去找乐川,沈夏不想去,他怕自已忍不住掉眼泪。
于是带着老伯去了张峰住的地方。
一个很敞亮宽敞的房间,这个小二楼他一眼就看中了,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
院子里开的那些花,便是最好的证明。
沈夏给他说着,张峰从早到晚都在忙碌什么,一一带他去看。
说着说着,原来早就把张峰当成了家人。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吃蒜,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臭小子,沈夏想着。
老伯听的仔细,他就知道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很棒的。
两人回到院子里喝茶。
沈夏说:“以后去了京城,还要请老伯,帮着多多照顾一下这个孩子,他不坏,真的,就是小孩子有些贪玩,是个顶聪明的,什么事情教一次就会了。”
老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我知道的,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沈少爷请放心。”
“还有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知道他给你们也添了不少麻烦,这个是我们老爷的心意,请收着。”
说着,老伯从怀里掏出一张巨额的银票放在沈夏面前。
他拿起来看了看,嘲笑了声,又把银票退了回去。
“我们第一次收了刘掌柜的银票是因为你们的确给我造成了损失,但是这笔钱,我绝不会收的,因为张峰是我们的弟弟,他就是我们的家人,你这个我拿着了,就变成了交易,我不同意,您收回去吧!”沈夏说完,看也不看那张银票,自已端着茶杯喝茶。
老伯见他态度坚决,就收了起来。
本来想着人情两清,他这不收钱,就没办法了。
“你也不用想着欠着我们的人情,我们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你们家是皇帝,我们也不会要你们帮着做什么,或者在你们身上讨什么好,我们只是单纯的把张峰当弟弟。”沈夏说完,老伯又叹了口气。
他们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为自已的这种想法不耻。
既然都是为了少爷好,他也见到沈夏他们对少爷到底有多好,于是想了一下。
让沈夏离他近一些,给他说了一个秘密。
沈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随后又松开,抚平。
“真是这样的?”沈夏不由的怀疑。
老伯点点头,“老爷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一定要短时间让少爷成长起来才行。”
沈夏表示理解。
沈夏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只是给他装了不少他喜欢吃的,最近山上的野果子多,孩子们经常给他送不少。
沈夏有时候会嫌酸,张峰特别喜欢吃。
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带,沈夏把他做的寝衣给他带上,臭小子就喜欢他做的两套衣服。
再不舍也得走了,沈夏和田竹川把他送上马车。
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接下来的路真得他自已走了。
“我想抱抱夏夏。”张峰看向田竹川,意思是寻求意见。
田竹川:“人就在你面前,又没跑。”
沈夏张开双臂,张峰一下就把沈夏抱住。
张峰:“等着我回来,夏夏你们都要幸福啊。”
沈夏:“我知道,你自已一定要千万小心,全须全尾的给我回来,在这之前,我可以帮着你把乐川看着,你自已得争气,我们家乐川可受不得委屈。”
张峰点头,放开沈夏,抱上田竹川。
田竹川真是受不了这么矫情的男人,但是这一抱他就走了,算了不与他计较。
张峰:“你要让夏夏天天开心,他真的很好,你也好,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晓得了,走吧!”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真是无情的男人。
上了马车,又看了看远方,那里没有那个身影,自已钻进马车里。
刘伯给田竹川夫夫行了一个礼,也跳上马车,驾着车走了。
车子缓缓离去,走了没多远。
张峰从车窗钻出脑袋,大声喊道:“夏夏哥哥,田竹川哥哥,我还会回来的。”
真是个臭小子,沈夏笑了。
田竹川对于他的笑很不解,依他看来,张峰的离去,沈夏很伤心,这会儿怎么这么淡定。
沈夏牵着他手回去,给他说了事情的原因。
其实这些都是张峰爹自已演的戏,什么家里的孩子都在争家产了,他爹重病,家里的生意备受重创,什么惨变什么,其实就是他爹想让他来继承家。
他小子一直不想要这个身份,现在也不得不要了,谁叫他是嫡子。
原来是这样,想着好像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一时间想不起来,最后,二白汪汪汪的跑进来。
两人相视一笑,怎么一个个的都想把二白拐走,幸好二白聪明,在车上拉了一泡尿,最后,张峰受不了它走一路,拉一路,只好放了它。
委屈巴巴的小狗,一直在沈夏身边打转。
“好了好了,走,去给你拿骨头。”沈夏揉着狗头,才哄好它。
田乐川哭着把手里的玉佩拽的死死的,一直待在他的房间,不出来。
田世川真是恨死张峰了,把他弟弟的心都给偷走了。
哄好二白,沈夏坐回田世川身边,他正在把玩两个玉佩。
“咦,哪里来的?”沈夏问。
田竹川放在他手中,一看上面写着,沈夏,另一个写着田竹川。
这么豪横的手笔,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傻子。
傻子手里拿着田乐川送的手帕,开心的不得了,上面还有他的专属名字。
张峰走了后,沈夏总感觉院子安静了,有些落寞。
要是他们有个小娃娃也好,这样就不会有这种孤独的感觉。
说起这件事情,他就疑惑,他们成亲了这么久,自已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是不是真的就生不出来了?
这件事情现在被沈夏提上了日程,看来是时候去看看大夫。
但是不久又被困住了脚。
蘑菇屋蘑菇能大面积收了。
这一下子整个村子就没有人能停住了,全部来做工。
要收,要烤,要打包,还要砍柴,什么都要人。
整个村子都飘着香菇的味道。
整天整夜的,蘑菇房就没有歇着。
蘑菇一成熟,每天都会采摘大量,所以沈夏也闲不得,夏天的蘑菇屋有些闷热,整天这样大量的劳作,沈夏觉得有些吃不消。
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间,好多事情还等着他。
房间每天的蘑菇,必须全部给烘烤出来,要不然全部坏掉。
沈夏全靠欧阳书说的价格,支撑着,品质这一关他们最为看重,毕竟钱多,不能砸了自已的招牌。
所以凡是不完整的,都不要。
沈夏,买了不少袋子,说是装蘑菇用,这样一来,蘑菇屋的房间又不够用了,又得修房子,因为现在意识到,他们没有仓库。
东西越来越多,沈夏不得不叫来程功来帮着修库房。
修库房就简单多了,但是得用砖瓦,还要平整地面,不能潮湿,还得防火。
“你们这个村子,真是让我把十八般武艺都给整出来了。”程功现在是一听桂花村的事情,跑得比狗都快。
“这不是怕耽搁你发财嘛!”沈夏笑着带他去看地方。
程功真是在这边赚了不少钱。
虽然是熟人了,但是,该收的钱,还是要明算账。
他就已经给沈夏他们算了最低的价格,他自已该得的辛苦钱,还是得要。
就在蘑菇屋后面,到时候还要 把围墙往这边移。
沈夏给他指了一个范围。
程功带着人去看看地势,沈夏给他说了是修库房,那就不能潮湿,一定得干燥。
测量了一圈回来,给他说没问题,问他要不要把这边全部围起来算了,这样以后也不用再翻来覆去修。
万一他们以后生意做大了,这样的地方说不定都太小。
沈夏自已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修起来,也不占事情,反正空着也可以放其他的东西。
“那就照你说的做,要什么东西,你给我们说,我们准备。”沈夏说。
程功算着日子,说明天就得动工,他们需要一个大公鸡,一个煮熟的肉,一些香蜡纸钱。
沈夏说好。
他知道每次程功他们动土,都会有这样的做法,沈夏一定会准备好。
时间很赶,这些东西倒是很容易就找到。
琴奶奶那边的公鸡可都是喂得,雄得不行。
随便去抓一只过来。
肉叫二哥给留一点儿就行。
纸钱香蜡,他们家没有,得去镇上买。
没拿上就驾着车,和程功他们一起去了镇上。
程功他们还要去准备砖瓦,就和沈夏道别。
第179章 阴森白脸男时时
香蜡纸钱只有街角那边有一家,沈夏去过一次,前几次,只有田竹川自已进去过。
田竹川说里面邪门得很,让他不要进去,但是今天事出紧急,也顾不得了。
街角有一家不大的铺子,站在外面,沈夏都止不住的在大夏天,打了一个哆嗦。
因为这边是街角,没有多少行人,这个铺子又是最后一间,从巷子里吹来的风让人忍不住发冷。
沈夏站在门口迟迟不进,他在与自已做着思想斗争。
“你找谁?”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出现在沈夏眼前。
“啊。”沈夏往后退了两步,抚摸着自已被惊吓狂跳不已的心脏。
要摔倒时,幸好被少年拉住,但是他手冰冷,像是从冰窖里才出来一样,沈夏更是发冷。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就像是死人一样。
立刻被自已的这种想法给吓着了。
战战巍巍说了声,“谢~谢。”
少年松开他手臂,把自已的白衫整理了一下。
沈夏才看见他的五官很是好看,仔细一看是一个小哥儿。
“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少年冷冷问。
沈夏看他没有什么攻击力,也就好言相对,“我想买纸钱和香蜡。”
“进来吧!”少年往铺子里走,沈夏跟上他的脚步。
室内有些昏暗。
少年问他做什么用。
沈夏说修房子用。
白脸少年给他配了一些纸钱和香蜡,从柜台后面给他。
沈夏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说不出的阴森。
柜子上放了很多的纸钱和香蜡,四处张贴着符纸,黄色的符纸和鲜红的咒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四处挂着白灯笼,沈夏不经意看了一眼里间里面放着两个黑色的棺材,盖子放在一旁。
沈夏当时脑子里就想着,万一要是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人,怎么办?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起一阵风,把所有的灯笼都吹起。
沈夏呼吸都忘了,看着白脸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已面前,顿时瞪大眼睛。
倒了下去。
好头晕,沈夏醒来,还是觉得不舒服。
但是这是哪里?入目一片白,眨巴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发现是床帘。
“你醒了?”
那张白脸出现的时候,沈夏差点儿又晕了过去。
沈夏撑着坐起来,“我怎么了?”
“你晕了过去,还没见过比我身体还差的。”那人说道,给沈夏递过一碗药。
沈夏不容拒绝的拿在手里。
黑乎乎的药汁,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药,沈夏皱着眉,他已经闻到了苦味儿。
“不烫。”那人直直的盯着他。
喝还是不喝?
算了,都救了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一口干下去,要了沈夏剩下的半条命。
白脸男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有这么苦?”他说。
嗯嗯,沈夏点头。
“我怎么喝着没什么味?”白脸男接过碗,闻了闻。
沈夏抬头,“这是你喝的药?”
“对呀。”白脸男淡定的回答。
救命啊~
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表示这种药他喝了没事。
沈夏才从床上翻身下来,看着自已睡乱的床铺,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
白脸男开口:“你回去还是好好休息吧!我看你最近有火光之灾,你自已小心些。”
整理完被子的沈夏转身疑惑的看着他。
看着也不像神棍啊!
而且也没有想小哥儿做神棍的。
但是他就是算出来的。
真是神奇。
想着想着就凑到白脸男面前。
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会张这个口,问道:“你是神棍吗?”
男子看着一拳距离的小哥儿,推了推。
“我会看相。”
但是没有直说自已是不是神棍,也没有告知他的身份。
“真的?”沈夏保持怀疑的态度。
最后沈夏给了香蜡纸钱的钱,还另外给了些钱,算是自已的感谢。
白脸男没有拒绝。
但是给了沈夏他的名字,时时。
沈夏回程还在想着这个名字,有些好听,又有些奇怪的名字。
不过,他是个好人,沈夏自已是这样觉得。
驾着车,走到村口。
田竹川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他们说沈夏去镇上买东西了,但是都快晚上了,还没有回来,他给了自已一个时限,要是他再不回来,自已就去镇上找人。
幸好沈夏回来了,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的心在下午的时候,被刺痛了一下。
当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沈夏。
田竹川一下子就跳上马车,坐在沈夏的身边。
“怎么去那么久?”汉子问。
“就在镇上逛了逛,一时间忘了时间。”沈夏找了个借口。
他不想汉子知道他晕过去了,要不然汉子一定会把他关在家里休息。
沈夏还有些不舒服,靠在汉子身上。
田竹川觉得小夫郎今天看着有些累,也没说什么,慢慢的驾着车回去。
回到家,沈夏更加的疲惫,连下车都不想动。
于是伸手对田竹川说,“抱~”
汉子只当小夫郎撒娇,当然是照做,把夫郎抱去前院子,放在摇椅上。
这会儿日头下去了,还是热,又给夫郎拿了扇子。
“我去做饭,你先歇着,要不要冰?”汉子蹲下来,轻声说。
沈夏摇头,汉子在小夫郎额头落下一吻,才转身去做饭。
夏天,就做点儿清粥小菜就行,面条他自已都吃不下去,但是凉面还是可以的。
等他做好,出来叫小夫郎吃饭,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算了,还是让他睡个好觉。
抱着人上楼,又从冰窖取出一些冰,放在房间。
简单给小夫郎擦了擦。
今天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沈夏真的很累,他知道汉子在给他擦身子,就是眼皮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沈夏睡了多久,是被田竹川叫醒来的。
“夏夏,起床了,你都睡了一晚,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起来吃点儿饭。”田竹川趴在沈夏枕边柔柔说。
沈夏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田竹川帮着他把衣服换了。
早上吃了饭,沈夏总算是感觉活过来了,有了精神。
今天要拜神,沈夏得去。
差点儿就错过大事儿。
顺便把东西提过去,田竹川跟着一起去。
程功把自已的那一套办完,就可以开工了。
沈夏看这边没他什么事,就去了蘑菇屋,那边才是重点。
烘烤房,温度极高,烧这个的,都是汉子。
沈夏给他们随时准备着解暑汤,看着工人这么辛苦,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