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恐森林巡护员被迫直播后—— by一十三州府

作者:一十三州府  录入:02-15

是了,他现在不仅要攒军饷,还有一个特爱玩炮的老婆要养,一发出去就是千万级的帝国币……接下来几个月他不易容去流浪星域当星盗,都对不起这两天消耗的本钱!
西里厄斯努力绷脸,努力瞪眼激发斗志,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自个儿的赚钱大业。
“殿,副官大人!”凯莱布差一点又说漏了嘴,却见西里厄斯顶着一张比鬼还惨白的脸,眼睛进飞虫似的不停的往外瞪,不由担忧道,“清剿任务已经布置下去,您需要立刻休息。”
“不。”
西里厄斯摆了摆手,拖着酸胀的腿一瘸一拐,朝着不远处孤零零的小家伙走去,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神空洞,脸上胳膊上的伤还没被处理,但已经不流血了。
西里厄斯推断是古地球人在原始星上的自我修复能力会自动放大,不像他们星际公民,一道口子也要去理疗舱泡上大半天。
荀桉背影单薄,沾着各种血水浆液的外套像纸一样干瘪,西里厄斯看魔怔了似的,从身后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
凯莱布和故意躲远,磨蹭着不敢过来的安迪眼睛都睁成了铜铃:擦,这还是他们面瘫冷血的冰山上司?
呜呼,进度已经这么快的吗?
可荀桉还没有脱离战斗状态,忽的有个东西从背后袭来,条件反射就是一记手刀,把刚俯下身子的西里厄斯一巴掌光荣敲昏。
咚的一声闷响栽在地上。
然后愣着眨了下眼,顺着男人过来的方向看见了凯莱布和安迪,他俩站的角度明显能够看清自己刚才动了手。
唔,这算故意谋害帝国皇室么?
四周医疗兵潮水般一下子就簇拥了上来,围着西里厄斯紧张摆弄。
而现在荀桉脑子转的极慢,后知后觉才想起这帝国法,讷讷地咽了口口水。
要不,他也晕一个?
眼见着西里厄斯的心腹凯莱布阴沉沉走过来,荀桉往后一缩,一脚没踩稳,啪叽一声跌坐在地上。
呜,好痛!
眼睛突然就变得湿漉漉的,晶莹透亮的水光泛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气势汹汹讨说法的他。
凯莱布脚步一顿,本来想通知小巡护员进军舰休息的话硬生生憋回了嗓子眼,僵硬转身,默默地把自己太子爷抗到了肩上,扛麻袋似的扛走了。
荀桉眨眨眼回收眼泪:……哥们,你顺拐了造么?
安迪见害怕的人已经被凯莱布拖走了,忽的冲了上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冲上来抓住他的手就是一顿猛谢:“菩萨啊,您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荀桉本就社恐,勉强应付一个十米开外不善言辞的单兵还可以,最怕的就是安迪这种自来熟,登时吓得一愣,浑身起鸡皮疙瘩,两只手想缩却又缩不回来。
微张着嘴什么都还没来及说,就听安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特喵的脑子一抽,着急凑钱就把长官首都星的别墅拍卖了,刚才都不敢靠近!”
跟,跟我说这些干嘛?
周遭军士都被他的举动吸引了目光,一个个眼神炽热地望了过来,荀桉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呜呼哀哉,早知社死,还不如直接晕过去算了!
安迪假模假样擦泪:“长官他卖房子,娶,取钱看病。”
荀桉耳边嗡嗡的,想起西里厄斯一开始来原始星就是为了休养,但却忘了他是帝国的皇太子,懵懵地点了下头,磕巴:“所,所以呢?”讹医疗费?
安迪继续哭诉:“我们都是他的旧部,但碍于前线战事,不能长久逗留在这里,希望您能替我们好好照顾他。”
像刚才那样一手刀砍晕么?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荀桉内心哭唧唧,被四周视线盯得浑身不舒服,被安迪抓住的两只爪子都不受控制地出汗,超负荷的神经紧张也带着大脑昏昏沉沉,整张脸都苍白许多。
替M的,这辈子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星际人!
把西里厄斯暂交给军舰医疗师的凯莱布赶了回来,看着荀桉明显不正常的脸色,皱紧眉头,揪住安迪的后颈皮拖远:“安分点!”
荀桉离远了他们似乎就能正常呼吸了。
“诶,别凶别凶,我跟你说啊,”安迪贱兮兮地靠近凯莱布耳边,压低声音嘀咕,“我老家有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这是在帮咱们殿下助攻呢!”
凯莱布木着脸:“助不助攻不知道,有功夫不如去和拍卖方谈谈价钱,这次的军费开销补不上,利维斯元帅找茬你顶上去挨骂。”
“不能这么无情吧!”安迪哭嚎,叫出了狼啸。
与此同时,刮刮乐在医疗兵喷洒的消毒剂气味中苏醒了过来,喉咙里含着血块,吃痛地呜咽了几声,被剜去的哪只眼睛不知被喷了什么药剂,连腐肉都已经清楚地干干净净,只是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天空,只剩了从前的一半。
荀桉耳朵动了动,飞快跑到刮刮乐身边,颤巍巍伸手,像往常那样摸了摸它的头,原本威风凛凛的狼王此刻只剩下了独眼,骇人的血洞叫人看着就心如刀割。
刮刮乐感受到了小巡护员啪嗒啪嗒滴到它脸上的泪珠,一颗比一颗大,有的甚至砸在别处裹成木乃伊似的蹦带上,碎成几瓣。
嗷呜呜呜,不要哭——它叫的有气无力,我是狼王啊,先前那只咬你的崽子怎么样?
荀桉搂住了它的脖子,眼角红的厉害,哽咽道:“活下来了,他很好,活蹦乱跳的,在追咬医疗兵的衣角。”
虎啸声震荡山林,众人皆是浑身一颤,僵硬转脸。
利滚利顶着一身血色从林间走出,每向前一步地上就绽放一朵血色梅花,黄褐兽瞳间凶光未散,它舔了舔獠牙,似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了猎物。
“阁下,您的战宠——”凯莱布第一反应望向荀桉,却发现荀桉整个人丧失意识了似的,虚脱地伏在狼王身上,额前被泪水沾湿的卷发和狼毛糊在一起,草草挡住了侧脸。
而无力垂下的那只手腕极其瘦削,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凸出了淡色的青筋,被赤红一片的大地衬得格外苍白。
“医疗兵!”安迪的反应比凯莱布快的多,却见利滚利一个猛扑撞到了提着药箱的军士,挡在了刮刮乐和晕厥过去的小巡护员身前,凶狠咆哮。
泥石流灾害没能让它丢掉性命,可虫族的入侵却让它永远地失去了三子,那只腼腆的虎崽崽。
这些外来者像虫族一样贸然出现,攻击力极强,难保不会伤害荀桉!
“凯莱布,咋整?给它一针麻醉?”安迪挠了挠头,面露难色,“记得吗,上次我们见过的,超大的泥石流,我们救了很多古生物。”
四周士兵不少感受到了森林之王的威胁,无形间释放出了精神力护体。
安迪试图跟它拉近关系:“当时穿着连体的隔离服,要不我再给你穿一遍?”
“吼——”利滚利一声虎啸打断他的话,目露杀意,这群人身上飘出的力量波纹和虫族身上散发的气息仿佛出自一宗。
不止是他感受到了,就连原本匍匐在地上舔舐伤口的动物们都紧缩了瞳孔,一个个兽性复苏,凶狠龇牙,从喉咙里发出进攻前的低吼。
“我靠,刚才哪句话戳中它们肺管子了?”安迪悄咪咪摸上了腰间的量子枪,额角渗出细汗。
凯莱布目标明确:“都不要紧,关键是巡护员。”
凭谁看那一截半死不活、低垂着的雪白手腕都得提心吊胆。
“什么事?”西里厄斯寒冷的声音乍现,瞬间就刺穿了僵持局面,再看到趴在刮刮乐身上昏厥的荀桉,竟是呼吸一滞,面部表情完全崩塌,疯了似的往前冲去,连发狠的利滚利都直接忽略。
“老大——”安迪一声惊呼,可利滚利却没有扑上去咬他,而是尾巴一甩,鞭子似的唰的抽在地上,警告除了西里厄斯的任何人,往前一步试试!
“……殿下醒的真够快的,甚至让我觉得他再多挨几下也没有关系。”
不知去了多久,荀桉听到院外有人在这么说话,然后就挨揍了似的抱头鼠窜。
他觉得自己仿佛泡在水底,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脑海里却朦朦胧胧浮现着一个冷漠的背影,黑色的,永远跟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他想要看清他是谁,迟缓地伸手去够,那道身影却扭曲了,如同镜花水月般逃的更远。
他再咬牙触碰,自己背后便生出无数黑色荆棘,顺着脚踝、小腿,一路攀爬,最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紧紧缠绕,连一丝一毫的空气都不肯留给他呼吸。
然后拉着他一起下沉,沉入无边地狱。
无法挣脱的他逐渐窒息,视线模糊,眼角流出了最后一串泪珠……
濒死之际,他听见了一句轻叹,然后就是熟悉的字眼:“小哭包。”
这三个字如同铁锤砸中了玻璃结界,真空的周遭噼里啪啦碎成残渣,熹微光亮从缺口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带着令人安心的氧气,让他真正地鲜活过来。
四周似乎很熟悉……
荀桉吃力地睁开双眼,触觉、听觉,一切感官都在加载恢复的过程中,他听见了身边马扎被带倒的动静,不到半秒就看见了西里厄斯那张熟悉的面瘫脸。
见他苏醒,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阴冷眼底,居然大喘气似的划过一道紧张,藏都藏不住的焦急。
荀桉还有些晕乎乎的,又合上了眼睛,只听他一片死寂的小木屋突然被撞开了门,西里厄斯手掌在空气中一抓,一只可怜的军舰医疗师就被倒吸着飞了进来。
男人声音嘶哑,阴沉着脸:“二度昏迷,立刻进行急救!”
MD,说了多少遍只是睡着了!力疲而进入的深度睡眠!人体正在进行自然修复!
巡护员胳膊腿儿的外伤也用理疗舱也泡过了,光洁如常!
老子原先只会治疗精神力问题,现在被逼着啃了三天三夜的古籍医书,连中药都熬出了几锅试毒,还能怎样?
这位被幸运留下的医疗师已经被恫吓过不知多少次,只敢在心底骂人,拿起仪器还没扫描到前额,就被听不下去的荀桉唰的睁眼,吓得翻了个跟头。
窝,窝草,活了!
“别碰我。”荀桉的声音很低,透着沙哑,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医疗师瞬间被西里厄斯当沙袋一样掷了出去,啪叽一声栽在端着两大盘利滚利送来的鲜肉和水果的安迪面前。
安迪愣住:“???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特助哈涅。”

荀桉撑着胳膊, 慢吞吞坐起,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酸疼,小小的嘶了一声。
西里厄斯用力扣住床单的指尖立马紧绷, 倾下身放轻了声音问:“哪里不舒服?”
又递来一杯温热的润喉水。
喝到嘴里甜丝丝的, 应该是放了蜂蜜, 可荀桉只轻轻呷了一口就想下床洗漱, 嗯,个人卫生无论如何都要注意。
他掀开被子,视线落到自己腿上时赫然一震——
雾草, 哪个傻缺打的石膏, 这特么还是两条腿么?!
分明就是横放的废弃混泥土电线杆子!
动都动不了!
他清楚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两条腿还是可以支棱起来的,上面拉出的伤口也只是划破了一层皮而已!慢一点都要结痂了的那种!
难不成这些星际士兵在搬他的时候一个不稳扔沟里去了?
他神色诡异地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西里厄斯神情紧张, 似乎很怕从他嘴里蹦出什么绝症类的字眼。
哦对, 他刚才问了什么来着, 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
他戳了戳硬邦邦的腿, 忍着干涩到快要冒烟的嗓子:“公报私仇是吧?”
“趁我睡,要我命?”
听到他还算有劲儿的语调,西里厄斯绷紧的脸倏然一松, 小心翼翼地用手拨开小巡护员一点也不珍惜自个儿两条小短腿, 卡蹦卡蹦乱敲的小手:“轻点轻点,我心疼。”
荀桉神色一僵, 整个人裂成两半,脸上露出“你丫脑袋摔瓦特了”的表情:“被, 被虫族咬了?精, 精神控制?”
西里厄斯没有回答,向来冷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和古地球上标准的贤妻良母如出一辙。
荀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外头月圆了?你轰个时间变身?”
西里厄斯听不懂,稍微往后挪了挪,以往怎么坐都显得格格不入的马扎此刻呲溜的无比娴熟,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也轻飘飘交织在了一起,看得荀桉目瞪口呆。
噫,他难不成又穿了?
这人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金尊玉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动不动就要原地休息的菟丝花皇太子?
“你现在需要静养。”西里厄斯经过前面一系列的人设崩塌后终于恢复了正常,重新拾起他那漠然冷峻的面瘫形象。
荀桉敲西瓜手法再次上线,甚至还弯腰贴着石膏听了听,抬起小脸,满是认真地说:“静养可以,但我想敲掉,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睡着了还不好翻身。”
西里厄斯双手交握,摆出一副国会谈判的架势:“虽然你之前表现出的体质很强,但我咨询了随军医疗师哈涅和皇室首席理疗师奈瑟尔,他们翻阅古籍,告诉我古地球人身体极其脆弱,任何伤口都可能致命,甚至在痊愈之后还会受到环境影响,比如在阴湿天气受伤的地方会泛酸发痛。”
“这些后遗症极其常见,为安全起见,我不能冒这个险。”
“你”不能冒这个险?荀桉靓仔无语,拜托这是我的腿好吗?!
到底我是古地球人还是你是古地球人?!
西里厄斯尽量使自己显得很专业,实际结结实实挡住了马扎后面堆起的古地球书籍,每一本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古地球有有句谚语,小忍则不乱大谋——”
噗嗤,这句话是该用在这的么?
荀桉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哈哈哈拍床狂笑,一不小心一巴掌呼在了自个儿的石膏腿上。
只听再一声咔嚓破裂。
他那两条大象腿就跟瓷娃娃似的炸出了冰裂纹,又或者像摊子上打折促销的叫花鸡,被一榔头敲碎了外头的泥巴,露出里间汁水充盈,白嫩无暇的肉芯。
西里厄斯眸色发沉,先是看到了青年弯腰露出的一截雪白细腰,再然后又瞥见两条玉藕似的小腿,无辜地躺在周遭丑陋的石膏碎片里,被映衬凸显的格外诱人。
他饥渴地舔了下嘴角,幸好荀桉正捧着肚子笑到乐不可支,没看见他这副饿狼模样。
他轻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复健是必要的,但还是不要走动太多,尤其不要跑——”
床上人已经空了,西里厄斯只来及看见一搓卷毛擦着残影嗖的飘了过去,没有了束缚的荀桉竟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西里厄斯不由得呼吸一顿,望向青年推开的木门,那里清晨乳白色的阳光洒了进来,又像牛奶桶倒翻淌了一地。
进化……当整个原始星都更不上星际发展的速度而持续倒退的时候,唯一遗留的古地球人,居然能够完美适配环境,并悄无声息的发生进化。
要知道,就连他们星际公民,帝国的普通人,之所以频频出现精神力问题,也是因为种族的进化速度追不上环境日新月异的更新。
荀桉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的奇迹。
荀桉冲出来过于鲁莽,差点一头撞上两手满满的安迪,但他没有主动打招呼,眼神不自然一避,就跑去了水渠边上洗漱。
等意识完全清醒后,神清气爽抬头,才看清除了多了几人外,整个院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就是他和补给员拉蒙夯实的那堵单调白墙,现在上面被刷成了蓝粉白的渐变色,罕见的淡黄色蔷薇、碎白色的风车茉莉、深蓝色的蝴蝶兰,妃色的秋海棠,还有一嘟噜串一嘟噜串的紫藤萝瀑布,簇拥着敲到好处地装点着整个墙面。
他之前粗手粗脚架起来又敲敲打打不了不知多少遍的动物围栏也被重新修整了一番,牢靠地插在泥土里,荀呦呦居然还拥有了自己的小隔间,伏在一团新鲜草叶上吃着蔬果,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荀呦呦猛的余光瞥见荀桉,多久不见甚是想念地站了起来,长了一寸的鹿角上扬,用两只后腿站立起来,还情急地向上弹跳:“呦呦——呦——”
“它对你真热情。”一直旁观的安迪忽的凑过来,两手一摊道,“你都不知道老大抱着你一身是血回来时,它撅着蹄子,刨地往我们身上撞得有多凶残!简直超出了我对鹿的认知。”
“你对古生物能有什么认知。”幽幽开口的是医疗师兼副官特助哈涅,脸色不善地站在不远处,白大褂上除了泥土和草屑,还有几根眼熟的仙人掌刺,大抵是刚才被扔出来的方位没选对,一屁股坐那玩意儿身上了。
怎么可能,荀桉也翻了个白眼,荀呦呦它最喜欢的就是西里厄斯了……
心底暗戳戳地吃味,下一秒就被荀呦呦着急忙慌伸过来亲热的脑袋顶了一下,又顶了一下,再顶一下,然后开始狗崽似的伸舌头舔人。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坏毛病。
院子里忽的一阵冷风吹过,荀桉白花花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微微发冷,他感受到热量流失,蓦然低头,才看见自个儿的背带裤从大腿处就被剪掉了裤管!
他,他他现在完全是光着两条细腿在外面晃!
窝草,这对一只向来把背带裤当安全裤来穿的社恐来说,和裸.奔有什么区别?!背后特喵的还站着俩活人!
荀桉想到某不仅文盲还急于作孽的皇太子,一时间整个人气急攻心,从头到脚羞成了粉色。
MMP,劳资祝福西里厄斯他全家!
安迪话多,主打的就是一个热脸去贴冷屁股,看见小巡护员背对着他,和军队训练场里的糙汉一样大大咧咧露着两条光滑小腿,还以为他也是个不拘小格的性子,之前的躲闪只是慢热而已。
果断竖起大拇指:“哥们,你牛啊,当着老大的面敢拆他亲手固定的石膏托。”
不说还好,一说荀桉就更羞耻了,连带着背影都佝偻下来,内心哭唧唧,特么的怎么能绕开身后这俩二货,回屋换衣服?
荀呦呦又把脑袋凑过来舔,但它个头小,要死不死只能舔到被剪秃了的裤腿,以及覆在表面像糖霜一样粘在奶白皮肤上的石膏粉末。
荀桉满脸的生无可恋,却又怕这小家伙自己把自己毒死了,摁着它的下巴往后躲闪。
……好的,明白你丫的为啥舔我了,还不是因为偏爱西里厄斯,连他经手的石膏粉末都稀罕。
“哥们,后院地上还摆着十来个石膏模呢,你要用不着,回头我搬军部去,一间办公室摆一件,坐地收钱,老大亲手制作的古地球艺术品,放到整个帝国政客界也是相当炸裂的。”
呃,那岂不是丢脸丢到政客界了……但荀桉闷着头,相当违心地僵硬回道:“拿,拿走不谢。”
“确定?别回头惹得老大揍我,他家阿瑞斯下手可狠了。”
荀桉一咬牙:“行,我能走能蹦用不着。”
反正上面也没刻名字,鬼知道那些水泥桩是我的尺寸。
“呵,我就说嘛,理疗舱泡了五十个小时,就是被刺穿心脏伤口也该长实了!”
听到能跑能跳几个字,哈涅原地跳脚,他先是受到行医生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古地球人治病的挑战,难度类似于叫你把博物馆里诈尸的木乃伊原本原样地长出肾脏。
后来又轮番受到安迪和皇太子殿下对他医理、医德、医风、医技全方位无死角的打击和磋磨,现如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大正常,胆子愈发的大。
怕什么,顶多不就一死?被皇太子殿下再多瞪瞪都要脱敏了!
啊哈~背后火辣辣的,是熟悉的皇太子殿下的凶残目光。
内什么……还是少说话先撤退吧!
西里厄斯站在门槛上,出乎意料地没有靠近荀桉,也没有阻断安迪搭话,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青年的反应,似乎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直接无视了老鼠见猫拔腿就跑的哈涅。
安迪正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哥们,森林巡护员救助遇险古生物属于正常业务范围,但这只鹿为什么没有放归山野?”
荀桉撇撇嘴,抬手捂住了小鹿后翘的耳朵:“……人家伤的都是蹄子或者鹿角,只有它磕到了脑子。”
其实根本没有捂耳朵的必要,荀呦呦舔不到石膏粉,就丧失乐趣掉头回去了,在自己的隔间重趴下来,像个吸尘器似的,头一低,嘴往盆盆里一插,继续吧唧吧唧嚼果子。
乐的安迪前仰后合,差点没把手上鲜果全撂给进去。
安迪把盘子放下,不仅没有走远还更加靠近了几米:“不放回去一直养着没问题吗?”
“可能所有族群都有厌蠢症吧。”荀桉喃喃低语,看着荀呦呦没吃过饭似的,一整个毛绒脑袋都埋进盆里吞咽,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就好像不知不觉中也把自己也带入了其中。
安迪毫无察觉:“要不送到我们军部,咱们猛男队绝对稀罕!”
又是一阵冷风袭来,荀桉两腿打颤,不只是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螃蟹似的横着往边上挪了一寸:“……你们养不活。”
安迪露出不解的神色,又往前迈了一步:“咋会,难不成它们还能动不动死给我看?”
白白漂移还莫名被克扣了安全距离的荀桉:他们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但你要是再过来,我能当场死给你看……
呜,救救孩子,来个人催病号回屋吧!
“荀桉。”
西里厄斯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救苦救难从天而降,小巡护员激动转身,完全忘了他剪自个儿裤腿那茬,看着他的眼睛都在布灵布灵放光:“啊我知道,现在就回——”
谁道迎面就是一件硕大的披风,加厚被褥似的那种,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遮风布料传来,要多有磁性就多有磁性:“披上,冻到了我也心疼。”
……这话你弟弟大概爱听,而劳资特么的只想揍你!
荀桉顶着盖头脸色越来越黑,攥紧拳头,一口银牙都快咬碎,被男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同时,闻到了西里厄斯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
天了噜,令人窒息!
墙头蹲着一道小小的暗褐色的身影,舔着爪子悄咪咪看着,忽的一歪头,冲着另一侧花架下面蹲守的古生物们“喵”的发出一句暗号。
近距离磕上级cp的安迪耳朵动了动,登时在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什么,蹲点的兄弟们,还请高抬贵手,刨坑挖洞都没问题,切勿强砸俺用原始星婚房换来的门啊。
榨干了老大又榨干了大粉头子我,你们巡护员宝贝嫁过去就只能喝风辽!
下一秒,耗费百万,请专家利用地球古法造就的大门硬生生被一虎掌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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