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采尼点头答应,今天他见识了许多东方神秘术法,收起了之前的傲气,变得听话许多,听孟泊说完就在阳台展开了他的四翼。
“孟同学,别介,让我留下吧,我就看看,保证不出声打扰。”
风鸾只觉得这个宿舍各有CP,待在这里就是她梦想中的天堂,谁要被天使提溜着回只有女生的宿舍去呀。
“风同学,男女授受不亲,你留下不方便。”
孟泊无语,留下能干嘛,看他们四个大老爷们睡觉打呼?
还是她觉得能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可能吗?
“没事没事,男女不用亲,男男可以亲就行了。”
风鸾眼中已经开始要发射粉色泡泡了,一副老太太要中风前的激动样子。
“姐……你留下来干嘛呀。”
孟泊无奈得不行,对付这姐们比对付厉鬼都难。
“不管,我没看到好看的,我不走。”
风鸾紧紧抱住床架,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要多好看啊……”
孟泊在想,要不他亲亲薛定,把这女人打发走先?“老妖怪,过来。”
烦躁得不行的利丰坐了起来,将手撑在与边上床位相连的床栏上,张宇一脸懵的听话坐起,
也将身子凑了过来,估计以为利丰想叫他做些什么,或许是将这些人直接扔出去?
只见没带眼镜的利丰少了几分软萌,眯起的眼睛多了几分锐利,他一手揪住张宇的领口将他往前一扯,
对着张宇的嘴用力一亲,然后将张宇推回他的铺位上。
在风鸾张嘴尖叫之前,就抽出一张禁言符贴到她嘴上,
“好看的看完了,滚回去睡!”
然后不管一脸兴奋无声尖叫的风鸾和成了木头人的其他人,把被子往头上一包,又躺回去睡了。
孟泊揉了一下太阳穴,将恢复正常的宿舍门打开,门口正站着一个吐着血红长舌头的白衣女鬼,女鬼正要笑,
忽然看到门后的薛定,然后尖叫一声化成一股轻烟消失了。
孟泊沉默了一下,然后挥手示意社团五人先走,不然再耗下去,敛息符的效果就消失了,监控画面也要恢复正常了。
五人走后,孟泊关上房门,将满脸通红,带着诡异笑容眼睛呈现蚊香状的风鸾推给采尼,
三个外国友人向着孟泊一点头,带着风鸾也消失在阳台外,孟泊看了眼继续晒月亮的小黑,又顺手往花盆里散了点魂沙,就关了阳台的门。
“薛定,你也快回去吧,耽误这么久,事情还有很多没做吧。”
孟泊对着薛定轻声说,明显感觉到宿舍里的三人虽然都在睡,但视线一直关注着他们。
“恩,你也快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薛定忍住没有去亲吻孟泊的额头,有些事情多做了,成了习惯,再恢复一个人的日子就没办法承受了。
薛定又摸了一下孟泊的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在阳台外的小黑,然后转身破开通阴路走了。
孟泊疑惑的看了眼小黑,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他实在太累了,也没多想,连洗漱都省了,直接倒头就睡,很快,514室宿舍里四人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孟泊是被贺嘉叫醒的,伸了个懒腰感受了一下,也许是昨晚血脉再次爆发,只经过一晚,他的妖力就恢复了七七八八,到晚上上班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
孟泊找了一顶黑色针织帽将长发都包住后,四人收拾了东西就去上课了,张宇脸上带着笑,
一路跟在利丰身后,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他,而利丰今天可能是清醒了,戴着他的黑框眼镜,低着头,脸都要埋到抱在怀里的书本上了。
今天一天的课比较满,等到下午结束了也四点多了,孟泊和贺嘉三人说了自已要去JC局了解一下情况,结果三人表示就不跟去了,孟泊打了辆的士就去了。
给特殊部门的黎邰打了个电话说了声,没一会就看到一直接待他们的眼镜JC将他接了进去,
到了一间审训室,眼镜JC给孟泊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述说案件。以梁子湖的口供,他在暑假旅行中与伍婉、伍飒两姐弟相遇,
他一直对伍婉有好感,可是伍婉对他一直淡淡的,为了抱得美人归,于是他就接近讨好伍飒,希望伍飒能在他姐姐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没想到伍飒是喜欢男生的,把他的讨好当成追求,当他终于追到了伍婉之后,伍飒就疯狂了,先是找他们质问,
在他坚决的告诉他他喜欢的是伍婉后,又挟持伍婉到了综合实验楼的天台,以伍婉的性命逼他前来。
在他救下伍婉之后,伍飒又以自已的性命要挟梁子湖和他在一起,他自然没法接受一个男人的,于是拒绝了,
之后伍飒就自已跳了下去,他们想跑去拉他,没来得及,于是伍飒就跳楼自杀身亡了。
伍婉的证词却完全不同,她和伍飒、梁子湖确实是在暑假旅游时认识的,但在旅行期间,经过梁子湖的追求,伍飒和梁子湖在一起了。
开学之后,他们才发现和梁子湖同读一所大学,期间梁子湖和伍飒一直保持着交往的状态,直到某天,梁子湖单独找到她,
劝她,从长远考虑,为了防止他和伍飒受到流言的侵扰,他想和伍婉假装交往这样他和伍飒能在伍婉的保护下继续交往不受人诟病,
等到他毕业后在社会上立足了,有了稳定的工作,就能正大光明的和伍飒在一起了,
只是委屈了伍婉,伍婉想着能帮自已弟弟的忙,于是也答应了。
梁子湖还要求伍婉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伍飒,因为伍飒肯定以为是伍婉抢了自已男友,所以伍婉去解释难免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还是由他来慢慢向伍飒解释,伍婉同意了。
没想到,梁子湖不但没有分毫的解释,让伍飒的误会越来越深,导致伍飒将她带到天台逼问之下,
梁子湖才说出对伍飒只是旅途中的解闷,玩玩而已,在伍飒受刺激要跳下去的时候,梁子湖更是直言让他去死。
伍婉现在就怀疑,这一切都是梁子湖的阴谋,他就是要伍飒受到刺激然后做出自残致死的行为,
而且,在她要阻止伍飒跳下去的时候,梁子湖一直要将她拖走,所以,梁子湖就是杀人凶手。
“伍婉和梁子湖有没说他们是怎么去到天台的?”
孟泊抓住了重点,两人的供词里,并没有为了能上天台而做了什么事情。
“伍婉说,跟着伍飒去天台的时候,他们进了电梯,直接按了楼层就上去了,因为她是新生,又没使用过实验室,并不知道八层以上有门禁的事情,
到上天台时,那门本来就是开着,门锁什么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眼镜JC翻了翻面前的供词,找到梁子湖的那份,继续说:
“梁子湖是大三的学生,他是知道门禁的事情,当时伍飒让他去的时候,叫他不能通知任何人,坐电梯上去,
他进楼的时候下意识就进了电梯,没想到那天他按了顶层以后,电梯就直接动了,不知道是不是故障了,而他上天台时,铁门也是打开的状态。
我们事后调查了电梯的门禁,并没有失灵,但从电梯监控上看,他们确实是直接按了顶层后,电梯就启动了。”
“恩,我了解了,麻烦你了。”
孟泊说完就起身。
“你不用去见见证人?”
眼镜JC也赶紧站起来,他知道这些都是能人,虽然他们有时候给出的结论没有科学依据,但根据他们给的结果反推,很是为破解案件提供了最直接的帮助。
“不用了,审训方面你们更加专业一些,我相信你们的结果。”
孟泊微笑,伍飒要的结果得到了,他也没必要再深究其他的事了。
“那……这个案子,到底……”
眼镜JC有些着急,监控角度不对,两个当事人又各执一词,真是麻烦。
“伍飒的死确实不是自杀,但梁子湖也不是凶手,害死伍飒的东西……
超自然现象,所以如果梁子湖言语上的刺激不算有罪的话,伍飒还是死于跳楼自杀。”
孟泊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眼镜JC,早点结案,就可以将J力投入到更重要的事件之上,而不是浪费在这小孩子的情情爱爱之中。
“好的,非常感谢,慢走。”
眼镜JC等到了结果,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结果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几人才走出审巡室,就看到刘琮迎面走来,刘琮看到孟泊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孟泊说:
“孟孟,有时间跟我谈谈吗?”
孟泊点了点头,同眼镜JC告别,然后跟着刘琮去了他的队长办公室。
第34章 双子的选择(8)
孟泊跟着刘琮进了他的办公室,两人隔着办公桌坐下,刘琮给他倒了杯水,
然后刘琮就交握着双手放在嘴前,一直看着孟泊发着呆,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一般。
“刘琮哥,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肯定不瞒着你。”
孟泊被刘琮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沐帘一案见到刘琮,孟泊就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好好说清楚,
没想到一直没有碰上,而刘琮也好像一点也不好奇,连发V信过来问问都没有。
“恩,没什么问题,我知道你有特殊能力,只是没想到你进了特殊部门。”
刘琮笑了笑,面带怀念:
“毕竟你的父母就是有大能力的人。”
“刘琮哥,你见过我妈妈?
可是,连我叔叔他们都说没见过,你怎么见过?”
听到刘琮的话,孟泊惊了一下,听到刘琮见过自己的母亲后,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恩,这事情说来话长了,本来想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说说,没想到一直没碰上,
难得今天有空,我们好好说说。”
刘琮看着孟泊越来越好看的样貌,脑中想起年幼时见过的那名绝美的女子,那是孟泊的母亲,也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其实我们两家并不是从邻居开始认识的,那年,我记得父亲带我们回老家……”
刘琮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像现在这么宽裕,父亲说是做生意,不过是摆了一个小摊,而母亲则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刘璋出生半年后,父亲老家亲人打来电话,说爷爷过世了,让他们回去奔丧,并分一分爷爷的家产。
那年刘琮六岁,已经能记事了,他们一家四口先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坐了一天的大巴,又转城乡客运小巴士坐了四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座山前,
父亲背着他,母亲抱着弟弟,他们又向山里行进了两个小时,在天完全黑透了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村子里。
刘琮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这么落后的村子,连电都没有通,家家户户点的不是油灯就是蜡烛,
而父亲接到的那通电话还是大伯走出山外坐那破旧的小巴士到镇上才打出来的,一个电话,就要花费近一天的时间。
他们到时,大伯正提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站在村口,父亲将他放在母亲身边,上前和大伯拥抱了一下,
然后互相寒暄几句,他们就跟着大伯去了爷爷家。
爷爷家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了,也不知道当年是如何在这山里的小村子盖起的这样一座砖瓦房,
走进去有天井,有前厅,有大堂,有东西厢,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进了哪的古代大宅子。
屋子正堂自然被布置成灵堂,巨大的楠木棺材还未盖上,白色的布曼之间放的是老人家的黑白画像,
火盆前是各家婶婶跪着,边哭边往盆里扔着纸钱,父亲一进到灵堂就跪在棺前痛哭,母亲也低头抹泪,连怀中还是小婴儿的刘璋也忽然大哭了起来,
刘琮一点也不喜欢这里,阴森森的,蜡烛的光根本照不清,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耳边是许多人的哭声,刘琮也忍不住扯着母亲的衣角哭了起来,看到一家四口都在哭,大伯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不知多久,父亲母亲先止住哭声,在父亲的轻声安慰下,刘琮也停止了抽泣,父亲带着他给爷爷上了香,
可轮到母亲时,只要一靠近棺木,刘璋就开始哭个不停,几次之后,只能由父亲抱着刘璋,
母亲独自上前进香。大伯说小孩子眼睛干净,应该是见着什么吓到了,
带着他们到了东厢的一间房里,屋里就点了一根蜡烛,父母都去守灵了,刘琮抱着睡得香甜的刘璋在害怕中也慢慢睡了过去。
人到齐后,爷爷的棺木也很快下葬了,刘琮不是长子长孙,所以母亲只要求他看好弟弟,
很多流程他都没有参与,等他终于又见到大伯他们时,已经是葬礼结束后分家产的环节了。
刘琮开始觉得,这么偏远的小村子,能有什么家产分呀,就算把这大宅子分给父亲,他们也不可能留下,更不可能带走,
于是刘琮兴致缺缺,而大伯和父亲等人却神色严肃。
“老三,当年爷爷算过,我们这辈人只有你能出村,外面的日子不好过,你先捡些值钱易带的东西走吧。”
几位成年的堂兄抬了两口巨大的红木箱子到堂中,大伯指着两个箱子对父亲说。
“大哥,二哥,小弟,书画古玩你们自留个念想,我只带些金银就好。”
父亲说完打开了两口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中装的全是字画瓷器,而另一个里都是珠宝金条玉石翡翠。
刘琮看花了眼,连母亲都脸上发光,而其他人包括父亲则像早就知道了一样,一脸淡然,完全没有宝物就在眼前的那种激动,
也是,住在如此偏远的小村子里,手里有巨款也花不出去,但他们为什么不像父亲一样出去呢?
刘琮还太小,完全不明白,但一点也不耽误他对父亲的崇拜,当然要拿金银啦,
那些字画什么的,看着就不值钱,直到后来刘琮长大后,知道了那些字画的价值完全超过那箱珠翠,才明白当年自已有多可笑。
父亲先是拿了十根金条,回头看了看母亲,又拿了一套纯金镶红宝石的首饰,两块纯金长命锁,一块拳头大小的翡翠就退开了,
然后无论大伯、二伯和小叔如何再劝,父亲都不愿再拿一点。
就在他起身要离开箱子前时,忽然一愣,从箱子里抱出一个红色妆匣,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串红色的翡翠手串。
“这是母亲生前一直戴着把玩的,我再拿走它留个念想吧。”
父亲说完将手串套到手上,然后就转身走到母亲身边。
“老三,此次离开,你们就不能再回村里了,多拿一些吧,外面没有兄弟们的帮衬,只能寄予这些俗物之上了。”
二伯也开口劝道,他们是真的对那些珍宝不上心。
“二哥,能出村子到外面见见已是我最大的福分了,今后还会有小子们要到外面闯荡,若我还在,一定照顾,
若我不在了,也好多留些给他们花销。”
父亲将那套金首饰交给母亲,又将长命锁给刘琮和刘璋分别戴上,然后将金条和翡翠装进背包的最里处。
将东西收好,父亲又走到大伯他们面前,深深鞠了一个躬:
“我知你们喊我回来,除了送父亲一程,就是要分我财物,受兄弟们照拂真是感激涕零,此次离开今生应是无缘再见,
不求富贵荣华,只愿兄弟们天各一方都能各自安好。”
说完,父亲拿起行李拉着刘琮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母亲抱着刘璋也紧紧跟上。
刘琮看着父亲牵着他手的手腕上套的珠串,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串子,总觉得串子冒着黑气看不清,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见父亲很是爱护,又是对奶奶的念想,刘琮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趁着天色还早,他们今天还要走出山里,坐上那小巴士到了镇上才有地方休息。
刘琮记得他们回村子的时候,是一条小路走到底,而现在虽然不知道走了多久,
但从已经开始发黑的天色看,他们在这山林里已经转了一个白天了,可即使这样也丝毫找不到出山的路。
母亲向父亲提议,不若先回村子再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再叫人送他们出山,
父亲回望村子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回不去了,出了村子的人就再没回去过,
这次是有亡父的指引,此次再出村,就绝无可能再返回去。
父亲看了一眼刘琮和刘璋,坚定的说,走!
天已经黑透了,林子里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恐怖的叫声,刘璋也哭了好一会了,婴儿的哭声在这无人的林子里更添诡异。
父亲情绪有些崩溃了,抱着头蹲在一棵树下,嘴里不停的说不应该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而回来这一趟,
平白丢了一家四口的性命,母亲只是一脸焦急的安抚着刘璋,并不责怪父亲分毫,此时,林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和互相交谈的人声。
“呀,吓了我一跳,这林子里竟然还有活人,杨哥,你看,还有小孩子呢。”
软绵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像咬了一大口的棉花糖,刘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长得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此时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像是修炼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带着最妖娆的姿态魅惑世人,但这女子虽有着美艳的外表,但眼睛清澈纯透,身边跟着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
她一手扶着腰,男子也始终护着她的肚子,认真一看,这名女子小腹隆起,看来是已有身孕,
这两个人就是孟泊的父亲杨非余和母亲孟芯,是的,杨叔叔为了纪念孟阿姨,孟泊是跟母亲姓的。
荒山野岭的地方,忽然出现像刚吃完饭丈夫陪怀孕的妻子出来散步的两人,真的很是诡异,
母亲就紧紧抱着刘璋挡在刘琮的身前,而父亲却像见着了救星一般直接对着那女子跪了下去,请求她帮忙。
“不愧是从那村子里出来的,知道我能帮你。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那女子扶着肚子,依在男子的怀里,可有可无的说着。
“我从村子里带出来的所有物品,均愿献上,以求我一家四口平安。”
父亲依然恭敬的跪着,身子挺得直直的。
“你倒也乖觉,知道问题出在带出来的东西上,想将这烫手山芋丢到我手里。”
女子捂着嘴轻笑,然后指着父亲的手说:
“你戴的这翡翠珠串上依附着的是亡者的挽留,而这亡者是你至亲,对于你母亲想要留下一人陪她的念想,你真要转赠于我?”
“是……母亲?”
父亲面露哀戚之色,听说奶奶的离开就是因为太过思念离家的父亲,
可那时父亲刚刚出山,还没有联系到村子里,于是父亲连奶奶的葬礼都没有赶上,这也是这回为什么这次要全家一起回来,主要是一同拜祭爷爷和奶奶。
“劳请二位仙师将我妻儿带走,我自留下陪伴母亲。”
父亲挺直的腰终于弯了下来,抚着手上的珠串,眼中也不知是悔还是伤。
“你以为让谁留下是你决定的吗?
你母亲选择的,可是这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娃娃,啧啧啧,可怜这孩子还没……咦?
竟然是他?”
女子凑到母亲面前看了刘璋一下,愣住了,然后一脸莫名的看了一下父亲说:
“我说今日怎就想来这里闲逛,原来是此处因果,你这儿子与我肚里的孩子有缘,
换了旁人来,决计不会管你们的家务事,但因这娃娃,也只有我们敢管了。”
“多谢大人!”
本来听到要被留下的是刘璋,母亲脸都吓白了,听说有救了之后,母亲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芯儿,别吓他们了,能帮忙就帮帮他们吧,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
男子温柔的说着,站到了女子身边。
“你呀,就是心肠太软,要不是这个小娃娃是……
人家的家务事,我们怎么插手呀,再说了,我们孩子的福气不是靠积出来的,是天给的。”
看男子一脸不懂但也仍是看着她笑,女子有些丧气:
“好啦好啦,你不懂我也不说了,反正我们的孩子是天底下顶顶有福气的。”
女子说完也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木盒,然后让父亲将奶奶留下的手串放了进去,
木盒上有一把精致的小铜锁,女子锁好之后将钥匙和盒子一起给了父亲,
“你母亲的念想,我也不好随意去除,只是给你封了起来,往后不要再打开就是。
不过,打不打开这也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
父亲接了木盒之后,将小小长长的铜钥匙直接插进地下的黑土里,向女子拜了一拜后,
起身对着插钥匙的地方用力一踩,如果没有刻意做记号,这辈子应该都找不到这把钥匙了,
“多谢二位仙师救命之恩,今后定竭力还报。”
“你们若想报恩呢,今后我家夫君带着孩子时,还请你们多多照应,特别是我可怜的孩子,我也不能跟在他身边……”
女子说着红了眼眶,被男子疼惜的搂到怀中。
“仙师放心,今后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定当义不容辞!”
父亲坚定的向二人保证,
“不知往后要如何联系?”
“有缘自会见着的,走吧。”
女子说完拉着男子,转身又消失在林中。之后父亲再按着原来的小路,不到十分钟就走出了山,
很是幸运的,他们赶上了最后一班小巴车,又辗转一番才回到了家里。
父亲同母亲商量,他们在这个城市多年,忽然有钱了难免引人猜忌,于是他们最后决定举家搬迁到现在这座城市,
然后父亲卖了几根金条后,做起了生意,不知为何,原先一直不顺的运气在这新的地方竟然开始顺畅了,没几年就小有积蓄了。
刘璋五岁那年,父亲买了现在的这套房子,一家人搬进新家才住了没多久,就在附近的老旧小区遇到了林间的那名男子,
父亲打听了一番,这名男子叫杨非余,是老杨家的长子,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本来杨家长子长得好看,品学兼优,大学一毕业就考取公W员,有了铁饭碗,结果六年前一次出门旅游,整整失踪了两年,
当大家伙都以为他已经遇难不在人世之时,杨非余抱着一个小娃娃回来了。
他说在外地时丢了证件无法回来,与一女子结婚生子,妻子在生产时大出血而死,于是他带着儿子回来,
父母将他报了失踪人口,公W员的工作也早就丢了。
忧思过度的父母在他回来没半年就双双去世,他的弟弟趁机霸占了父母的房产,
原来在他失踪的那两年,弟弟就用各种手段将房子过户到了他的名下,他和他的儿子竟无户口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