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齐明轻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柔和。
他在山上这么多天也是想把事情想清楚。
本来事情还没想清楚的，但他怕庄黎会担心所以先下来了。
原想过两天再上山，但回来的路上他忽然就想明白了。
“那个...”
“对了...”
两人同时开口。
庄黎让他先说。
左齐明摸摸鼻子，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便让他先说。
庄黎看着他，问：“我是想问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就一起吃吧。”
他煮了粥，拌了个茄子。
小渔儿不回家吃饭，他一个人吃什么都不香。
左齐明听后抿了下唇，眼神有些失落。
“好。”
他等会再找个机会说吧。
吼！吼！屋里传来俩崽子的吼声。
“遭了！”庄黎一拍脑袋，小跑着去把堂屋门打开，两崽子已经打成一团。
地上毛发都掉了不少。
庄黎忙把被按在地上打的小白抱走。
小白蔫了吧唧的趴在他怀里。
它耳朵旁的毛被咬出一个坑，鼻子上也有个牙印。
庄黎心疼死了，不停摸它脑袋安慰它。
小黑吐出嘴里的玩具，朝小白继续吼。
“不许叫！！”
庄黎把小白交给刚刚跟过来的左齐明，蹲下身把小黑的玩具收回来，指着它教训道。
“你看你把弟弟给咬得，出血了都。”
“玩具没收，不给你玩了。”
“今晚你口粮减半。”
“下回再打架就扣完你口粮给弟弟。”
左齐明抱着小白左看右看，没见着哪里流血，不免觉得好笑，庄黎这是把它们当人养了。
小黑神情委屈的看了庄黎两眼，然后扭头躲到门后趴着。
庄黎......
“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庄黎问左齐明。
左齐明把小白还给他：“没事，一会就好了。”
老虎都是单独行动的，俩只在一起待久了肯定会打架。
不是这样的。
庄黎一手抱小白，一手把玩具举起来给他看。
“呐，它们打架是因为这个。”
一根圆圆的木头上钻了几个洞。
左齐明问这是什么？
“老虎呐！”
他是想刻好点来着，但菜刀不好使，就只能这样了。
左齐明？？？
这哪里跟老虎沾边了？
算了，还是他来吧。
左齐明问他还有没有这样的木头。
“你会？”
“嗯！”
“有有有，我去拿。”
怕失败，庄黎准备了好几根一样的木头。
挑了两根好的拿过来。
左齐明一手木头，一手匕首，神情专注。
庄黎搂着小白挨着他坐。
渐渐的他的目光从拿刀的手，缓缓上移，从喉结一路至眉梢。
左齐明察觉到他的目光，手微微顿了一下，而后又强装镇定的继续。
“好了。”过了一会，左齐明举起木头给他。
庄黎回神，接过来看了两眼，笑眯眯夸赞。
“哇，你还真挺厉害的。”
虽然说不上多像老虎吧，但多看两眼还是能看出来的。
庄黎把木老虎给小白。
小白开心的用爪子抱住，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用牙咬住。
“那个...”庄黎伸着脖子看了眼门后，小声说：“你再雕一个吧。”
说着指了指门后一动不动的小黑。
左齐明点头。
有了上一根的经验，这次雕得更快也更像了。
庄黎拿着木老虎到门后，放到地上，推到小黑嘴巴旁边。
“给你。”
小黑闭着眼不动。
庄黎又往前推了推。
小黑还是不动。
庄黎摸下它耳朵哄它：“别气了，这个好看。”
小黑依旧纹丝不动。
“算了算了，晚上不扣你的口粮，好了吧。”
“但是你以后不许打架了。”
“知不知道？”
还不动。
“嘿！”庄黎忍不住撸袖子，撸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然后把地上的换成他雕的那只。
小黑耳朵动了动，下一秒睁开眼，把木棍叼在嘴里坐了起来。
左齐明见状脸都黑了，哼！白眼狼...白眼虎。
庄黎心里酸酸的，抱起小黑好生安慰了一番才放它下来。
俩崽一虎一根，也不打架了，挨在一起玩得十分开心。
庄黎把它们留在堂屋，带着左齐明到厨房吃饭。
耽误这么久，烤鸭都冷了。
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
因为左齐明回来了，庄黎变得格外兴奋。
边吃边兴冲冲的跟他说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
左齐明安静的听着，再听他讲起庄松月时，才拉下脸来。
庄黎瞧见歇了声。
怎么这个脸色？不会当真喜欢庄松月吧？
“你喜欢她？”庄黎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问完紧张的看着他。
左齐明的答案可是关系到他以后会不会在村里裸奔。
左齐明想也不想的否认。
那个女人，他看一眼都嫌恶心，怎么会喜欢？
不喜欢，那就好，他的清白可算是保住了。
庄黎拍拍胸口低头继续跟烤鸭搏斗。
左齐明瞥他一眼，悄悄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我不喜欢女人。
庄黎‘唰’地一下扭头，张着嘴呆呆的看他。
左齐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女人？嗯？？那他喜欢的是男人？
庄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下一秒，笑意爬上眉梢，挡都挡不住。
他没说话，也不敢再大口吃肉。
不对啊，左齐明拧眉，庄黎怎么是这个表现？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啊。
难道是他猜错了？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左齐明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许久，他低下头，声音低哑：“我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
庄黎眨眨眼没明白。
左齐明苦笑一声，站起来，想摸摸他脑袋，手伸到一半又放下。
“我，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吧。”
各过各的，也别再给他乱想的机会。
说完便要走。
庄黎一脸懵，拉住他：“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他怎么忽然就听不明白了呢。
左齐明见他眼里满是迷茫，心一横，眼一闭，解释道。
“老子以为你也喜欢男的，喜欢我，才跟你说那话，可惜我猜错了，知道你肯定会嫌弃我这类人，所以，以后我们还是各过各的，行了吧。”
左齐明一口气说完，心里顿时烦躁不已。
庄黎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好半天他才找回声音：“当然不行。”
“怎么不行？”左齐明挣开他的手，心中微恼：“你又不喜欢老子，老子才不要继续做饭给你吃。”
庄黎扯着他衣服，仰头注视着他眼睛。
低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左齐明曲起中指，在他脑门上重重一弹：“不喜欢你，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世间阴阳调和，两个男子在一起总是会受到各种冷眼。
师父知道他喜欢男子后，一再嘱咐他要确定对方的心意后再说出来，不然必会遭到对方的嫌弃。
这些天庄黎跟他吃喝一起，干活一起。
庄黎还总盯着他看。
对了，他们还睡一起过。
他以为庄黎是喜欢他的。
庄黎捂着脑门哭笑不得：“你又没说喜欢我，我怎么会知道。”
左齐明嗤一声，勾着手指一桩桩一件件的跟他数。
“不喜欢你，我会帮你干活？”
“不喜欢你，我天天给你做饭？”
“不喜欢你，半夜听到你的喊声我会翻墙进来？”
“不喜欢你，我会......”
庄黎扶额，可是你还是没说出来啊。
左齐明一顿：“我不管，反正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会做这些事。”
要不然他怎么不帮卓加禾干活？只帮他？
“哈哈哈哈哈！你真可爱！”庄黎实在没忍住。
笑完他又觉得心酸，左齐明以前一直跟师父生活在山里，跟人接触太少，也没人跟他说喜欢就要说出来，所以他才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可以通过干活来表达。
左齐明睨他一眼：“笑够了？”
笑够了他就走了，不伺候了。
庄黎起身，抬手放在左齐明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也-喜-欢-你。”
庄黎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像山崩一般嘭地一下砸在他心头。
“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庄黎又重复一遍。
左齐明忽然抬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痛！
确认不是在做梦后，开心的一把抱起将庄黎箍在怀里。
庄黎的鼻子杵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眼泪差点飙出来，抬手推了推他，一点没推动。
“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左齐明忙把手松开。
庄黎推开他坐回凳子上，左齐明跟着坐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庄黎把他头撇开：“别这样盯着我。”
“可你经常这样盯着我看。”
庄黎......
“行行行，看吧看吧。”
过了一会，庄黎觉着有哪里不对。
想了下抓着他衣领，神色慌张的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左齐明之前经常给原身肉吃，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了吧？
他娘的，那时候的‘庄黎’可不是现在的庄黎啊。
左齐明摇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一开始，在墙边听见他跟小渔儿说起打架经过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有趣，后来因为小渔儿俩人慢慢有了接触。
庄黎会跟他讲每天做过的事；会等他回家；会给他洗衣服；会叮嘱他注意安全...
他就觉得这人真好吗，和师父一样好。
后来庄黎对他笑，他心跳会加快，跟他撒娇，他开心得想把他要的都给他，有时骂他他也不会生气。
这次要上山，还没离开他就不想去了。
因为他想跟庄黎待在一起。
他对别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下山后就迫不及待的想与他说清楚。
幸好他们是相互喜欢的。
打架？哦！庄黎想起来了。
庄黎不放心，换了个问法。
“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
左齐明不明白，庄黎跟他解释。
“以前那个‘我’胆小，性子软弱，现在这个我有仇必报，胆大妄为，你更喜欢哪个？”
左齐明：“现在，喜欢现在的你。”
顿一下说：“我跟你以前不熟，你忘了？”
话没说过几句，怎么会喜欢。
现在的庄黎张扬热烈，像一团火。
他喜欢的一直是现在的庄黎。
庄黎点头，放心了。
不管左齐明有没有发现他不是原身，只要他喜欢的是后来的庄黎就好。
以后若是有机会他会跟左齐明坦白。
左齐明眼眸一转，把庄黎刚才问的还给他。
喜欢左齐明什么？
庄黎想了想，嗯...左齐明长得好看，身材好，做饭好吃，哪哪都好。
最重要的是左齐明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他觉得有左齐明在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很可靠的感觉。
庄黎半仰着头，神情专注。
左齐明瞧着喉头攒动，突然觉得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庄黎。”
“嗯？”
庄黎眼前一暗，脸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触碰不到两秒，两人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边久远。
“我还没告诉你喜欢你什么呢，你就亲我。”
左齐明扬起个得意的笑容：“不用说，老子只要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就行。”
而且他亲了庄黎，庄黎就是他的人了，以后要想跑，那他可不依。
庄黎狡黠的转转眼珠，朝他勾勾手指。
“做什...”
庄黎吻住他。
两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交织，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庄黎拍拍他：“这才叫亲，知道了吗？”
左齐明看着他双唇变得水光红润，哑着声音道：“知道了。”
复又低下头继续亲他。
听见这个称呼，左齐明嘴角抽搐了下。
以前不觉得叫齐叔有什么问题，现在听着怎么这样的别扭？
左齐明清清嗓子：“小渔儿以后还是喊我哥哥吧。”
“为什么？”庄渔歪着头指着庄黎：“哥哥在这啊。”
“噗呲！”庄黎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一同看过来。
庄黎憋住笑：“喊齐哥吧。”
不然就乱套了。
“好吧。”哥哥发了话，小渔儿就听着。
“行了，你齐...哥买了烤鸭，快来吃。”庄黎让小渔儿去洗手。
“好！”
庄渔洗好手，左齐明把鸭腿递给她。
“谢谢齐~哥。”
吃完，庄渔在院子看小黑小白玩耍，期间她问能不能请花花到家里来看老虎，被庄黎严词拒绝了。
怕她告诉外人家里有老虎庄黎追问了好几遍她有没有说出去。
确定小渔儿没说出去又才催促她去洗漱睡觉。
没见左齐明在后边抓耳挠腮的吗。
庄渔刚关上门，左齐明就迫不及待抓住庄黎要亲。
庄黎捂住嘴左躲右躲。
“嗯？不给亲？”
那眼神像在看负心汉一般。
庄黎点点他胸口：“再亲嘴该肿了！”
这还没开荤呢，就把持不住，要真让他开了荤，庄黎打了冷颤，不敢想。
“不管，就要亲。”
左齐明一手固定住庄黎双手，一手按在他后脑勺低下头。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闻到左齐明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庄黎放弃挣扎，微微启唇放任他在自己嘴里搅动。
庄黎快喘不过气时左齐明才挪开唇。
见他眼含水光，脸色红润，左齐明得意的挑眉问道。
“怎么样，我学得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他这是教会徒弟累死师父，以后再不教了。
庄黎气恼，踩他一脚，不解气又碾了两下。
左齐明一动不动任他踩，等他消气后捏捏他脸颊，让他下回再教些别的。
庄黎翻个大大的白眼。
俩人又说了会话，庄黎累了便开口赶人。
左齐明不悦，更不动，就这么目光幽幽的望着他。
庄黎警惕的挪开一步，双手环在胸前。
干什么？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那可不行，哪有人刚表白就滚床单的，最起码得过几天吧。
再说了，又没有那啥，生怼的话他不得痛死去。
庄黎疯狂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瞎想什么！”左齐明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颇为无奈的拧下他耳朵。
“不是你先想的？”
左齐明否认，我没有。
他只是想多待一会而已。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庄黎才挪回来。
刚凑近就被左齐明抓住狠狠亲了一口。
庄黎无语。
左齐明小声笑了下从怀里掏出钱袋子给他。
庄黎一见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倒出来数了数。
一共是一两并三百文。
数完不用他说就径直放自己怀里，问他还有吗。
左齐明嘴角扬起：“家里有，明天拿给你。”
如此上道？庄黎亲了下他唇角作为奖励。
左齐明有些飘飘然，恨不得当场把银子给拿过来。
银色月光洒在院子各角落，更是把墙角黏黏糊糊的两人照得一清二楚。
准确来说，是左齐明在黏糊庄黎。
他不愿走。
最后被不耐烦的庄黎踹了一脚才依依不舍的翻过墙头。
因为左齐明的缠人，庄黎到半夜才睡下。
大黄来时他眼睛都睁不开，挣扎着起来给它倒了桶水然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庄黎慢悠悠出来就见左齐明稀奇的盯着墙角的猎物。
庄黎打了哈欠，想到昨晚只说到庄松月的事，然后说话内容就变了。
大黄送口粮给小黑小白的事左齐明还不知道呢。
听到身后的动静左齐明顾不得猎物，迈着大步三两下走到庄黎身边。
庄黎还是很困，摆摆手：“等会我再跟你解释。”
说着朝墙角扬下巴。
左齐明不着急，放下饼子去井边打水给他洗漱。
片刻后，两人坐在廊檐下吃早饭。
庄黎一只脚搭在左齐明大腿上摇摇晃晃的啃着饼子。
“愣什么神呢？”左齐明忽然拉过他的手。
庄黎啊了一声，低头才发现饼子已经吃完，正要把手塞嘴里。
庄黎看他一眼又瞬间收回目光。
这心虚的样子让左齐明慌了一瞬。
他怕庄黎过了一晚就后悔跟他在一起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人都跟他亲了，还收着他的银钱，那以后要管家的。
左齐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庄黎也在想着要不要坦白他有灵泉水的事。
思索良久，打好草稿后黎深吸口气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有灵泉水。”
“什么？”
左齐明没听清，忙凑近些。
庄黎又小声说了一遍。
他还是没听清。
庄黎恼了，拔高声音：“我说我有灵泉水！！”
左齐明？？？
听是听清了，但是还不如没听清。
这灵泉水是个什么东西，是院里的井水吗？
说出口后庄黎松了口气，一本正经（满嘴忽悠）的跟他解释灵泉水的来历。
“我上回病时，濒死之际见到了一位神仙，神仙念我可怜便奖励我一汪灵泉，让我好好生活。”
说着瞥他一眼，见他没反应又说道：“上回在山上我给人参浇了灵泉水，被大黄发现，它找来就是为了我的灵泉水。”
“那。”庄黎指着墙角俩崽的口粮：“大黄给它崽子的。”
许久左齐明才回过神，着急的拉着庄黎问他还跟谁说过。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庄黎摇下头。
“那就好。”左齐明捏着他脸颊神情严肃：“这事除了你我，再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虽然庄黎没说灵泉水的作用，但他吃过他种的蔬菜，也能猜出几分。
要是被人知晓，那他再无宁日。
说不得会被有人心抓去。
想到这，左齐明将人揽到怀里紧紧抱住，感受着怀里的热度才稍稍安心。
庄黎嘴角咧开，把脑袋埋他颈窝蹭蹭。
左齐明虽无奈却也顺从的离远些，还用手给他扇扇风。
“哦，对了，给。”左齐明拿出一个盒子给他。
嘿，是银子！
庄黎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子，总共是五十七两并一百七十文。
加上昨天的就是五十八两并四百七十文。
嚯！这在长岭村算是富户了。
普通农户一年到头至多能存个三五两，这还得没病没灾才行。
而他呢，连左齐明的零头都没有。
他得加快速度奋起！！不能再做闲鱼了！
“你想吃咸鱼？”
遭了，庄黎捂住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去山上给你抓鱼。”
左齐明说着就要起身。
庄黎拦住他，说今天不吃，又从盒子里拿出二两银子给他。
“这钱你留着傍身，还剩五十六两并四百七十文，我不动帮你收着，要用再问我。”
算得这么清？左齐明不悦：“这钱你也要用。”
“行行行，我会用的。”
但不是现在，至少等他赚到钱，两人感情稳定后。
不然他都没脸用这个钱。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敷衍，左齐明还想说，被亲两口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庄黎指着厨房：“先把屋顶盖了。”
左齐明听了立刻起身去搬茅草。
一人在那头丢，一人在这头捡，
两刻钟后左齐明汗淋淋的过来抱怨干脆把这院墙拆掉算了。
省得他每天翻的累人。
庄黎也有此想法。
两人院子中间只隔了一堵墙，把墙拆掉来回都方便。
不过，得等他收了院子的草药才行。
不然墙砸下来就坏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挖来的。
左齐明追问他什么时候能挖。
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庄黎想了想，估计得等稻子收成后吧。
到时候让胡老头来看看。
想着稻子马上就收了，左齐明满意的转身干活去。
厨房不大，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便让庄黎做别的。
正好小黑小白也饿了，庄黎就把这交给他，自己拿着刀去给俩崽扒皮切肉去。
现在庄黎对扒皮切肉这事熟练得不行。
没花多久就搞定五只野兔，三只野鸡。
这些够俩崽吃两顿。
剩下的晚上再扒皮，天气热扒太早到晚上就臭了。
给它们吃上庄黎就蹲在一旁等吃完给它们擦嘴。
倒上灵泉水他也不管了准备去帮左齐明的忙。
到厨房他发现没什么能帮得上的，他就站到远处看着。
左齐明正光着膀子坐在屋顶一点点往下铺。
最近他晒得黑了些，肌肉也更加壮硕了，身上的汗在阳光下微微反光，就有一种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庄黎看了一会觉得鼻子有种燥热的感觉，忙跑开不敢再看。
没多久左齐明铺完最后一片茅草，看到厨房离地面不远就直直跳下来。
可庄黎吓了一跳，赶忙问他有没有事。
左齐明拍着胸口得意洋洋：“放心，这么点高度还难不倒老子。”
庄黎算是发现了，左齐明说话会时不时爆出老子两字。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他也就没阻止。
要他像其他汉子那样，喜欢爆粗口来显示自己男子气概，那他可要掌嘴了。
“呐，喝水！”把早准备好的水给他。
左齐明接过仰头一口喝下，连连道好喝。
这神仙给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等他喝够了庄黎让他去洗洗，出了一身汗到底不舒服。
家里有井方便，一天洗多少回都行。
左齐明听话的到井边提了两桶水倒身上就算洗好了。
庄黎......
算了，也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随便点就随便点吧。
看天色，这会也就十点这样，离午饭还早，庄黎便说去田里看看。
现在稻子是抽穗期后期，轻松不得，要施肥，灌水，防倒伏，捉病虫，当然因为灵泉水，施肥和捉虫是不需要了。
但得每天去灌水，还要拔草，这样收割时会快些。
把玩具给俩崽玩着，庄黎拎着它们耳朵再三警告它们不许叫，关好门，才往田里去。
到田里，左齐明下去拔草，庄黎就在边上灌灵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