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室友今天又在撩我—— by大白是只猫

作者:大白是只猫  录入:02-21

就是填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有点害羞。
那就填易安的吧!如此想着,俞远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嗳,那个同学,”教官叫了一声, “向后转你怎么不转吶”
俞远: “……”
“噗——”易安没忍住,笑出声,看着俞远一脸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奇异笑容,忍不住调侃道, “小远,你这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俞远: “!!”想,想得美!老子什么也不买了!你继续练你的臂力去吧!
本来要练到五点才能吃饭休息的军训,被夏日里的一场雷阵雨搅乱了原定的计划。
教官抬眼看着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就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的一整片黑云,眯了眯眼。
还没等他说出“要是待会儿下雨了大家就上那片躲会儿”,雨点子就非常不给面子地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旁边哪个方阵的吼了一嗓子“下雨咯,回家收衣服咯”,伴着越来越密的雨点,本来就浑身汗湿了的一帮子学生,哄笑着乱成了一团。
教官起先还想管管,又见着这帮子学生站在雨里,抬手挥着帽子兴奋地喊着“哦吼”的,搭着身边同学的肩笑得直不起腰的,甚至风骚一点的已经脱了迷彩外套,穿着T恤跳起雨中探戈的,忍不住自己也笑出了声,随他们去了。
不远处的另一个系,甚至开始上演起雨中表白来了。
就是落雨的声音实在太大,本来挺浪漫的表白瞬间走了调。
他们这边的人就听着那位男生在雨里大喊: “何以萱,我大一就喜欢你了!”
紧接着就是周围人的起哄。结果女生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故意装傻,隔着人群大声问他: “你大姨选我干嘛”
俞远跟着周围人一道,忍不住哄笑出声。
迅疾的雨点砸到地上,来不及落进下水道里,在篮球场上汪起了一团团的小水塘。
俞远早就脱了帽子,任由雨点打下来,见易安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往那儿站着,甚至一副时刻保持帅哥自我修养的样子插着兜偏头看着他笑。
被雨点子打眯了眼睛,抿了抿唇角微一挑眉,俞远退开两步,紧接着并拢了双腿往前一蹦。
水花四溅,易安下意识地一偏身,终于乱了刚刚那个帅气的站姿。
“你给我过来!”笑着抬手指他,易安作势就要追过去。
俞远笑得不行,看着他往后退。
易安边走过去边解外套扣子,看得俞远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跑得没人家快,力气没人家大。反正也没想着真跑,没走几步人就被易安拽着胳膊拉住了。
迷彩服兜头就盖下来,下颌被他稍稍使力一抬,湿。漉。漉的温软不由分说贴上来,然后恶作剧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小声戏谑道: “隔壁系的那个傻子,这么说‘我喜欢你’,人家不就听得见了么。”
手腕被他拽着,下颌被他捏着不能动,俞远懵了一瞬,又不敢有别的动作,就怕别人觉得他俩很奇怪。
雨水顺着外套慢慢往里渗,也没能让俞远觉得凉快一点。
“……”远处的季桥看着这一幕,非常忧伤地勾上了周旭洋的肩, “……你说他俩在干嘛呢”
周旭洋偏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好心地拍了拍他垂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安慰道: “还能干嘛,躲雨呗。”
唇贴了一瞬,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易安重新掀开外套,顶在两人脑袋上,往篮球场旁边的宿舍廊檐下面走。看上去刚刚那一幕,的确就是大佬关心小室友,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人挡雨嘛。
“我就说吧,”周旭洋看着往这儿过来的两人,对着季桥点了点头, “真是挡雨。”
季桥: “……”这两人最好给他是。老子这狗粮吃得,闻一闻都能知道是啥牌子了!!
军训结束后有一周的时间,留给这些即将大二的同学整休。易安的生日也在八月末的这几天。
俞远趁着暑假里每天晚上在家的时候,给他雕了个印章。石头是让外公带着他去挑的,石质细润的寿山石。
价格不算贵,但他瞧着还挺好看。而且寓意很好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适合庆生了。
上学期的篆刻选修,他可是被老师专门挑出来点名表扬过的,对自己水平非常自信的俞远同学,觉得这个礼物还是相当有创意的。
本来只准备和俞远两个人安安静静过个生日,在家吃顿他做的爱心晚餐,饭后睡前再来个有助于消化的运动就可以的易安,最后被各方人马轮番轰炸,只好搂着眼皮都撑不开的小男朋和他打起来商量: “那些人都要给我过生日……”
“啊,过。大家一起多热闹。”俞远迷迷糊糊道。
“你就不想跟我二人世界”易安搂着他晃了晃,哀怨道, “小远,你是迷糊了还是真不在乎啊”
俞远努力撑开一点眼皮,仰着脸凑过去,在他唇角上啄了一口,抿弯了唇角道: “我们可以早点回来,和我生日那回一样。”
易安闻言,眼睛一亮,觉得小男朋友说得甚是在理。这才心满意足搂着他,让人安安稳稳睡觉去了。
商陆钱昱那帮人嚷着要给他过生日,季桥和周旭洋也喊着俞远的没过上,他的好不容易几个人能凑一块儿,礼物都准备好了,不过不行。
易安想了想,懒得折腾,干脆一帮人一起闹一闹吧,到时候人多,他和俞远还能趁乱遛,简直完美。
对自己的生日完全没有创意想法的易安,晚饭订了家餐厅,常去的那家会。所又订了个包间,吃完了就让这帮人上那儿待着。
两边的人虽然接触不多,倒是从前也就认识,俞远更是早就被钱昱他们喊着让易安叫出去玩过好几回了。
一帮人吃完饭接着续摊,都是同龄人,又几杯酒一喝,没多久就勾肩搭背搂着一块儿唱《粉红色的回忆》了。
看着这些人翘着兰花指对自己唱“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完了再抛个媚眼来一句“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旁边还有个每唱完一句,就负责“嘿”一声的伴唱。
俞远快被他们笑死。胳膊肘抬着搭在易安肩上,脑袋靠过去笑得肩膀乱。颤。
就是易安不给他喝酒,连像饮料一样的香槟都不给喝。说是回家了再说,免得还得把他扛回去。
俞远想想也是,毕竟自己一喝就断片儿,睡着了待会儿还怎么回去把藏家里的生日礼物送他就是这饮料喝得有点多。
酒量不怎么样还连瓶吹不带歇的顾风伟基本上长期霸占着包厢里的卫生间。俞远等了会儿,想着干脆上外面的去算了。揣着手机起身就要出去。
“干嘛去”易安拽了拽他的手腕。
俞远俯身凑到他耳边: “上厕所——”
“我陪你——”易安学着他的样子,拖长了声调生怕他听不见似的。说完,又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带着点果香味的酒气洒在他脸上,又顺便挪到他耳朵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压着嗓子气音似的又说了一句, “一起上啊。”
“不许跟来!”俞远瞪圆了眼睛,觉得要是有这个人陪着去肯定没好事!
被俞远拽松了自己捉着他手腕的那只爪子,易安看着他笑道: “那你快点回来啊。”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透过音乐间奏让大家都听见,惹得拿着话筒的季桥又是一脸嫌弃,对着话筒就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 “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这下俞远更加不好意思了。临出门前,又猛地转身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许跟。直到见易安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才放心地出门去走廊那一头的卫生间。
出了包间门,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这里每一间包厢的隔音效果都不错,天花板高高耸着,感觉在走廊里说一句话都有回音似的。
“总算是等到了,差点以为你小子耍我们玩呢。”
何劭压着心里的嫌弃,对着说话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没接他的话,却是反问道: “好看么”
男人眼神已经有些飘,看着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的背影,笑得一脸猥。琐: “不仅好看,还看着纯得要命,也不知道待会儿还能不能纯得起来。”
何劭笑了笑,道: “去一个跟着我就行了,你回包厢等我吧。”
那人闻言,脚步踉跄着往回走。这小子在网上找上他们的时候,又给钱又给东西,就一个要求,陪着他等个机会。
他们本来就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有那么点特殊爱好,又没多少钱让自己嚯嚯,有人好吃好喝供着,管他什么奇葩要求,等着就是了。
没想到,等到的还是这么个极品。
起初也有些担心,结果那个看着温温吞吞的少年,法律法规往年案例往他们面前一搬,男的对男的,还真够不上有罪,就越发心安理得起来。
虽说这事儿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只是本来就在那个圈子里,又都是有。瘾的人,几口下去半推半就的,醒了也没人真会去派出所报个案。
这会儿被那点吸进去的东西刺。激着神经,又见了何劭要他们等的人,兴。奋地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就盼着那小子快点把人带回来。
俞远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挤了点洗手液洗完手,抽了一张擦手纸仔细擦着水渍,隐约觉得看见镜子里有人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
起初也没在意,却听那人脚步声像是越来越快,下意识地准备抬眼看看,口鼻上就覆了个东西。浸润潮湿的厚帕子,带着点奇异的香味。
等他看清镜子里的人是谁,眼睛一圆,各种不好的假设涌进脑子里,瞬间挣扎起来。
何劭身量和俞远差不了多少,却因为占了先机,又因为这次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力气都大了几倍,死命箍着俞远不让他动弹。
俞远已经尽量控制着呼吸,还是觉得身体起了点异样感,就盼着使劲挣开他,只要出了这个门,或者有人进来,他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这间走廊尽头的备用卫生间,刚刚也就他一个人在里面。
看着卫生间门口新进来的男人,俞远挣扎着呜咽了两声,却在听见男人开口说出“我说了帮你小子一块儿弄他,你偏要自己来,怎么还没好”时,眼里瞬间失了光。
男人终于耐不住性子,瞥了一眼走廊里没人,赶紧上前帮着何劭一起压着他的口鼻。
窒息感袭来,俞远只能本能地开始呼吸。两三分钟后,虽然还有意识,力气却像是被人从身体抽走,完全挣不动了。
扶着身前四肢绵软的俞远,何劭曲着指节,抬了抬他的下颌,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闻么”何劭笑得无害,凑到俞远耳边小声道, “特意替你选的七。氟。烷。听说,小孩子特别喜欢这个味道。”
每次公共课,远远地听见易安喊他“小孩儿”, “小傻子”,何劭就有种被他们欺骗了的感觉。
明明那回两人看着已经疏远了,为什么他们又和好了
明明说好对谁都一样的,为什么要骗他偏偏就对俞远不一样。
下课的时候,两人缀在人群最后面,易安趁着没人注意偷亲俞远脸颊的时候,他只觉得有无数只蚂蚁伏在他心上啃。噬。
军训的那场大雨里,他才不会认为两人是搭着易安的衣服在躲雨。
所以是这些人先骗他的不是吗骗了人,就该接受惩罚。
何劭抬着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就像是搀扶着自己喝醉了酒的同伴。服务生远远瞥见,并没有在意。
俞远有意识,只是四肢无力,皮肉像是麻木了一样,想努力发声,却使不上劲。他不敢揣测何劭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却在被何劭身后的男人拖进包间的时候陷进了绝望里。
包间昏暗,音乐声震耳。
男人粗暴地把他拖到沙发边上,扔进沙发里。
“怎么那么久”同伴问道。
“你问那小子,废话太多。”男人有些不耐烦。
“那哥你要先……”同伴有些不确定,像是有些燥。热,扯了扯衣领。说完又腆着脸笑了两声。
男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玩儿吧,我再去来两口。”
伏在沙发上的俞远心脏剧烈跳动着。没有持续性的吸入式麻。醉,麻木的四肢像是找回了一点点力气,努力张嘴发声,却发现自己的这一点点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出去。
阖了眼睫,咬碎了舌尖,拼了命想让自己快些恢复。
只要他能拖到有人来,就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易安等了几分钟,估摸着也应该好了,见人还不回来,摸过茶几上的手机就给俞远发了个消息: 【小远,需要打捞队吗】
十来秒后,没有回复,易安接着发: 【小傻子怎么不理我】
接着没有回复,易安起身打电话。
“易哥你行不行啊”顾风伟酒壮怂人胆扯着嗓子打趣道, “就这么一小会儿你都等不住啊!”
一帮人听着窝在沙发里笑。
易安抬手点点他,也没真跟他计较,玩笑道: “滚犊子!老子乐意!”
转身出门,电话那头却是一直无人接听。
眼睫微眯了一瞬,莫名一阵心慌。几乎是跑着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喊了一声: “小远!”
没人回答他。
心绪只乱了一瞬,易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迅速打开两人共享的定位软件。
男人又把俞远从沙发上拖到了地上,压着他的后脑勺跪在茶几前。
听着身后那人的污言秽语和猥。琐笑声,俞远搭在玻璃茶几上的指尖使劲抠了抠。
“等等。”何劭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出声。
男人对他嗤一声: “你小子又要干嘛”
看着俞远露在裤兜外面的一截手机闪着光,何劭走过去拿出来。看见是易安的电话,嘴角无意识地勾了勾。
一直等到自动挂断,又见俞远屏幕上并未设置隐藏内容详情的两条消息,指尖紧了紧。
划开锁屏下也可以使用的摄像功能,何劭对着俞远身后的男人笑了笑: “继续吧。”
早已恍惚的神志不仅没有因为何劭的举动让他有停下的想法,反而让他更加亢。奋。
俞远紧紧攥着在昏暗中茶几上摸到的玻璃酒杯。趁着震耳的音乐,打散了酒液也无人发现。
男人伏到他颈侧,笑得恶毒: “看你纯得那个样儿就让老子不爽,待会儿可别爽得叫出声啊。”
压着心里的恐惧和厌恶,俞远用着如今可以使出的最大的力气,朝着身后出声的人脑袋砸过去。
“艹!”男人咒骂了一声。虽然力道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却还是生了恶意。
这一下像是耗费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却没能拖上半分钟。玻璃碎在茶几上,溅到地面。抬起的那只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男人扯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使劲往茶几上撞去。恶魔一样的毒。品,早已让吸。食他的人也成了恶魔。
这一下,像是意识都有些散了。腥甜的热意顺着额角渗出来,俞远并不觉得痛,却是无助绝望到像是落进了无人的深渊。
男人叫嚣着,被血腥味刺激着,还想再拽着他的头发撞到茶几上,好让他彻底失去意识无法反抗。
包间的门猛地被推开。
眼前的这一幕像在易安眼前充了一层血雾,他像疯兽一样冲过去,拳头狠狠砸在俞远身后的男人脸上。
俞远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眼眶。他知道他来了,他一定就没事了。只是看着那个早就温和得不象话的人,像是要把人杀了一样,他好想叫他住手,为了这些人,不值得。努力嚅了嚅唇,却徒劳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还在另一侧吸食冰。毒的同伴愣了一瞬,赶来帮忙,却根本没办法挡住失了理智的易安。
脑子里反复只有一个念头,这些人,都别活着了。
只是仅存的一点理智还是让他在这几个人失了反抗后,第一时间到了俞远身边。
“小远别怕,不会有事的。”易安颤声道,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拼命克制着浑身的恐惧和颤意,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 “我们这就去医院。”
俞远轻轻“嗯”一声,努力扯了扯唇角,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能不能看见,就希望他别担心。
商陆季桥那帮人看着两个主角都跑了,起先还以为是两人故意先溜了。后来打起两人电话想调侃两句,结果一个人都不接。而且俞远的背包还落在包间里没拿。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帮人找出去,看见的却是易安抱着鲜血顺着额角淌到脸颊上的俞远从别的包间里冲出来。
赶紧冲过去,难以置信,慌乱道: “怎么回事……”
“商陆开车!里面三个人,一个都别放走!”
易安抱着俞远快速冲出去。
商陆也没再多问,赶紧跟着他跑出去。
车子往最近的大医院疾驰而去。
易安抱着他靠在后座,恐惧,无措,愧疚,狠狠绞着他的心。眼里的热意落到俞远脸颊上。
大概是麻。药的劲过了,额角上磕到玻璃碎渣的痛意反倒让他清醒了不少。
四肢还是有些无力,俞远努力抬手,摸到他脸颊上,抿了抿唇角小声安慰道: “我没事呀。”
易安捉着他的手贴着自己,想抱他紧一点,又怕弄疼他。像是觉得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一样,哑着嗓子,小声喃喃道: “对不起小远,都是我不好。”
“别哭啊。”俞远有些急,这又不是他的错。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怕待会儿又忘似的,虚着声音,赶紧道, “对了,礼物在你床头柜抽屉里,别忘了拆呀。”
易安闻言怔了怔。
“哪有人过生日不收礼物的。”俞远想起他说的话,轻笑道。
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再也压不住情绪,易安哽着,发出像是小兽呜咽的声音。
商陆哪里见过他这个发小这副模样,捏着方向盘的指骨攥得死紧。又担心着俞远别真有什么事情,脚下油门越踩越深……
所幸,俞远的无力只是因为吸入式的麻。醉剂。头部做了清创,拍了CT,并无大碍。后续也没有出现脑震荡的症状。
只是易安实在不放心,陪着他在医院里住着多观察了几天。
至于何劭三个,反倒是在接受法律制裁前,得先在医院里好好躺上几个月。
易安征求了俞远的意见,请了律师。
由于法律上的空缺,男性对男性实施性。侵,并不构成强。奸。罪,更不存在强。奸。未遂的说法。但是俞远手机里的那一小段视频,可以证明对方构成了故意伤害。
至于何劭,这小半年来长期提供给两个瘾。君子吸食甲。基苯。丙胺的数量,够他因为非法持有毒。品罪和容留他人吸。毒罪这两项在牢里待上一辈子了。或者是,选择在精神病院待上一辈子。
在医院住了一周,连医生都说实在没必要住下去了,易安才不放心地答应带他出院。
学校里早就请了几天假,还好并没有耽误多久。警察也来了解过情况,为了学生的隐私,这件事情只有当事几个人知道。俞远更是没敢让陶宁知道。
只是易安从那以后,每天都跟连体婴一样跟着他。连在学校里上个厕所也要站门口环着胳膊等着。
每进去一个男的,他都要盯着人家脸上看看有没有写着“坏人”两字。吓得同学们在贴吧里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大佬是不是要重出江湖”了的讨论。
俞远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晚上拉着易安坐到沙发里,准备好好和他说说。
“你觉不觉得,太夸张了一点”俞远努力措词,看着他试探地问道, “你总不能一天到晚把我放在你眼皮底下吧”
易安没回答他,盯着他的眼睛。须臾,侧身过去搂住他,抱在怀里紧了紧。闭着眼睫,轻声道: “对不起,小远。我害怕。”
俞远怔了怔,然后回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安慰道: “不会再有事了。”
过了好久,俞远退开了些,笑着道: “我觉得我们都挺幸运的。”
易安看着他的笑脸,跟着勾了勾唇角: “嗯。”
有幸遇见你。却让你因为我,受了这些无妄之灾。
“就是不知道,”俞远轻轻叹了一声, “小毅后来病好了没。”
易安嘴唇翕合,没说什么,浅浅笑了笑,揉了下他的脑袋。
那晚和易安聊过之后,情况看着好了一点点,其实还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把陪着他去干这干那,变成了易安的“我也想去干这干那”。
俞远也没再强求他,知道他心有余悸,自己又何尝不是。只希望时间久了,他们都可以慢慢淡忘吧。不管如何,那个人总是得到了该有的审判,再也影响不到他们了。
9月10号那天,两人还收到了江寻几个寄给他们的教师节礼物。一张贼卡通的贺卡,看着就挺直男审美的,上面横七竖八签了好几个同学的名字。还有一对看着就是某宝出品,极富创意的印字保温杯。一红一篮,磨砂质感,上书“感恩”二字。
看得俞远笑得不行,心里却暖呼呼的,更是坚定了自己往后要做个老师的念头。
易安更是抽着嘴角看着特嫌弃地说了句: “江寻这小子什么审美就这眼光怕是以后都找不到女朋友。”
结果回了家,转眼就放进玻璃书柜里供了起来。俞远憋着笑意没好意思嘲笑他。
九月下旬的周末,易安收到了一个快递提醒的短信,拉着俞远一块儿去取。
小区的快递本来会由统一代收点派发到每一家住户,俞远平时也没见他那么积极过。见他神色看着挺高兴,也就随着他一块出去了。
一封普通的文件包裹,薄薄的一片。俞远挑了挑眉,也没问他是什么东西。
刚走进前院,易安就迫不及待拆开了。
文件袋里还有个小信封,里面是张明信片。易安拿出来,抬手看了会儿。然后抬眼,笑意柔柔看着他,温声道: “给。”
俞远有些纳闷地接过,直到看清了明信片上贴的小合照和文字,才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那个带给我阳光的姑娘。你们也要幸福啊。”落款于毅。
抬眼,俞远看着他,笑弯了眉眼。
“那里面还有什么”俞远偏了偏脑袋,看着易安手上的小信封,像是还塞了一张小卡片,好奇道。
“没什么没什么,”易安摁着他的肩笑着打太极,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丝毫不信他的鬼话,俞远伸手一摊掌心: “交出来。”
“行吧。”易安看着他乐,信封挨到俞远手边,又突然抬手抽走,舔了舔唇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 “待会儿看了不许笑啊。”
俞远鼓着嘴瞥了他一眼,抬手抢走。小卡片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张像是手机拍的,打印出来的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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