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by酬川

作者:酬川  录入:02-24

全程没有手抖,脚也站得稳。
徐牧满意,很好,没白费他每天辛辛苦苦锻炼。
“手……”柏念也一只手松开,胡乱挥了挥。
若有似无的呼吸打在徐牧后颈,痒痒麻麻。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后背垂落的手。
骨感、纤细、温热。
比他暖和许多。
“你手好冷啊……”柏念也昏昏沉沉地说,酒精随着他贪懒的行为,侵蚀了为数不多的思维。
“嗯,要不要放开?”徐牧以为他嫌凉手,不想牵了。
“我给你暖暖。”柏念也对着徐牧耳朵吹气,“你耳朵也被冻红了。”
徐牧收紧手臂,绷着嗓子,“嗯”了声。
柏念也眯起眼睛,张嘴,猛地咬住他耳朵。
“喏,给你暖暖。”
徐牧:“……”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回到家后,徐牧半拖半抱地把人带进浴室洗澡。
对方理智清醒了不少,但困得睁不开眼,尤其是在热水的洗礼下,愈发昏昏欲睡。
反而是洗完澡,躺到床上了,看着精神许多。
柏念也黏黏糊糊地亲上来,徐牧五指拢着他的后脑勺,指尖轻捻发梢。
手穿过发丝的缝隙,往下落到后颈,薄薄的皮肉揉捏,又慢条斯理地轻抚。
“……唔……”柏念也皮肤的粉气蔓延,面容秾艳。
他仰着下巴,透明的津液从唇舌、嘴角流出,喉结泛着晶莹的亮泽。
徐牧揽住他的腰,一手握紧。
细腻如丝缎,指腹牢牢被吸附着。
“阿牧……”柏念也含糊地唤道。
“来,呼吸。”徐牧耐心地数拍子,“一二吸气、一二呼气、一二吸气……”
柏念也靠在他肩膀,眼神发空。
徐牧小心地将人放到枕头,拉被子时,发现棉有点薄。
啧,纳德司中午装错了。
“……你走了?”柏念也攥住徐牧的手腕。
昏暗的灯光里,他灰蓝的眼眸闪烁奇异的色彩。
徐牧一怔,“我不走,我就去拿个毯子,马上回来。”
“……”柏念也纹丝不动。
徐牧继续解释,“纳德司应该是中午换错被子了。这套太薄了,等半夜暖气自动调温,可能就会冷到。”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这样的……”柏念也喃喃,“你每次亲完就走,太过分了……”
“……”徐牧茫然。
柏念也表情变得难过,眼眶红了。他拽徐牧的手腕,扯了又扯。
没有用力,徐牧却不自觉顺着他的力道过去。
“你不喜欢吗?”
徐牧睁大眼睛,滞在原地。
“不可能啊……”柏念也自言自语,“你拟态不是喜欢待在那里吗?你说过,那里很适合蛇冬眠,是温暖的——”
徐牧赶紧捂住柏念也的嘴巴,耳根躁红,僵直地回避视线。
“念也哥,我求你别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喉咙有种灼烧的错觉。
徐牧终于明白了。
柏念也伸出舌尖,轻轻抵在他的掌心。
一瞬间,掌心的痒意疯长,逼仄的空间像被火舌燎烧,温度飙升。
徐牧被烫得松手。
柏念也静静注视。
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衣服落在地毯,不同颜色堆叠。
柏念也眉眼泛着慵懒,眼眸波光粼粼。
他踢了徐牧一脚,轻轻说:“你担心太多了,我的体质、已经……”
他从拉开柜子,扔了样东西过去。
“还是先撕这个吧。”
徐牧接过熟悉的银色小袋子,手腕抖了抖。
锯齿的边缘明明如此尖利,但还是滑手了几次。
“我撕吧。”柏念也伸手要去拿。
轻微的声响,是塑料撕开的声音。
“我第一次撕这个。”徐牧抿唇,“而且刚才是手滑。”
柏念也垂眸,“我也第一次撕。”
“……哦。”徐牧干巴巴地应声。
“型号我随便选的,挑了最……”
柏念也顿了顿,呼吸慢慢放轻。
他问:“你觉得合适吗?”
“嗯。”
柏念也睫毛微颤,“真的吗?我觉得……不知道有没有定制款……”
他松手,看着徐牧,像在诉说什么。
徐牧沉默。
他一只手牢牢攥住细瘦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他低头,吻在凸起的踝骨。
此刻,夜色才慢慢苏醒。

徐牧一直觉得柏念也的腿漂亮得要命。
在他印象里,匀称、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流畅清晰,同时充斥着绝对爆发力。
有时候,你分不清到底是谁禁锢谁。
“念也哥,你还记得那次借我家浴室洗澡吗?”
徐牧亲吻他汗涔涔的脸颊,唇瓣带走眼泪,舌尖一卷,尽数落入嘴里。
“什么……”柏念也眼底空茫茫,潮气浸润,大脑混沌迟滞。
徐牧耐心地重复:“某个晚上,你说家里热水器坏了,借我家洗澡。”
“嗯……”柏念也眼睫极缓地扇动,泪水不受控地从眼尾渗出。
“你那天是故意的吗?”
“……什么?”柏念也凝聚不了思考的能力。
徐牧没有执着答案,自顾自地说:“我当时帮你涂蚊虫膏,其实是有私心的。我故意涂得很慢,有些地方,只是有被蚊虫咬过的嫌疑,我就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还抓着你的脚不放——理智告诉我,应该放开,但我的手不听使唤。”
“当时我对自己的行为,既谴责又回味。”
徐牧顿了顿,“但也生出许多不该存在又被我强行压下的幻想。”
“……”柏念也的眼泪在眼眶欲掉不掉。
他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红艳艳的舌尖探出,口水从唇缝流出,流淌整个下巴。
徐牧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咬住红肿的唇珠,反复磨蹭。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柏念也倏然睁大眼睛,浑身战栗,铁锈味萦绕鼻息。
徐牧按住柏念也的手,哑声说:“我不敢说,我其实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全是你的腿,很白、很滑,我亲了不知道多久,咬了很多齿痕。”
“你骂我骂得很凶,像拟态那样,拼命踹我,还哭了……”
徐牧呼吸顿了顿。
柏念也听不清外界说什么,神经发出尖锐的鸣叫。
耳侧叠起的毯子歪了一角,从天而降。
视野黑漆漆的。
他感觉到徐牧在亲吻他嘴巴的力道,搅弄口腔积攒的口水,滋滋作响。
徐牧吻得蛮横,柏念也下颌发酸,在他喉咙彻底失声的瞬间,他听见徐牧低低呢喃。
“念也哥,你哭起来比我想象中好看无数倍。”
徐牧被生物钟唤醒了。
他按了按额角,下意识摸索旁边的人。
温热、暖烘烘的。
徐牧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嗯,周六。
他放心地躺回去,重新将人抱在怀里。
柏念也睡得很沉,眉头微蹙,脸颊残留熟睡的绯红,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在两侧。
他像警惕地感知到什么,胳膊动了动,残留的肌肉记忆作祟,想挣脱对方的怀抱。
徐牧没松手,轻拍他后背,又用手测了测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慢慢的,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
徐牧收紧手臂,视线不自觉落在对方侧脸。
窗帘盖得严实,透光度极低,连带着所有锐利的轮廓被虚化——
很特别的视角。
周遭安静至极,只有心跳声规律地跳动。
他心底像有一个五彩斑斓的气球,慢慢膨胀。
新奇、悸动、愉悦……各种微妙的情绪混杂,难以用言语表达。
徐牧低头,在他脸颊细细啄吻。
“……唔……”柏念也像被什么打扰,撇开脸,身子蜷缩了一下。
徐牧捏了捏软软的耳朵,嘴角微微翘起。
他顺手还往下,找到尾巴握着把玩。
忽然,徐牧下巴挨了一下。
是对方的耳朵,尾端卷小球,“砸”了过来。
徐牧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松手,观察睡梦中人的表情。
只见对方微蹙的眉头重新舒展,呼吸均匀,面容变得恬然、安适。
耳朵也乖乖收回,落在颈侧。
好可爱。
徐牧凑回去,贴着绒绒的耳朵。
明明毫无睡意,他却不想起身。
徐牧就这么躺了半小时,柏念也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起来。
穿衣服、开门、洗漱,直到出了房间,徐牧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主人,您……”
徐牧做了噤声的手势,纳德司了然地点头。
“爹——”烨烨蹬蹬跑出来,刚好准备嚎一嗓子,被徐牧捂着嘴巴。
“嘘!”徐牧小声说,“不许说话。”
烨烨睁着大眼睛,无辜而不解。
但他很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徐牧便放开他,摸了把头,“自己玩去吧。”
他准备去厨房做点早餐。
“你吃早餐没?”徐牧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
烨烨嘟嘴,“纳德司,包子。”
哦,纳德司给他做了包子。
“牛奶呢?”
烨烨咬着手,视线飘忽。
纳德司说:“没有。”
徐牧故意板着脸,“要喝牛奶。”
烨烨不情不愿,“嗯——”
“纳德司,你监督。”
“好的,主人。”
徐牧看了下冷藏舱的材料,打算煲一锅粥。
“应该不想吃荤腥……”
他快速锁定几样食材,洗、切、开火、下锅。
“萝卜、菜心、西蓝花、秋葵、小白菜、番茄、鸡蛋……”
嗯,全是念也哥平时喜欢的蔬菜。
“再加点姜丝调味。”徐牧满意了。
徐牧煮着粥,又在客厅晃荡。
他看见哪里不平整就捋顺,摆件偏了位置移正,散落的玩具勤勤恳恳捡起来,偶尔监督烨烨喝牛奶的进度。
“爸爸……”烨烨仰头,鼓起小脸,“爸爸呢?”
他被盯着喝牛奶盯烦了。
徐牧挑眉,“哦,在房间。”
他看了眼时间,粥也快好了。
“我去找爸爸了。”
徐牧愉悦且顺理成章地回到房间。
屋内光线依旧昏暗,床上拱起小山头。
他下意识放轻了手脚。
不知道是不是睡不安稳,柏念也从左边滚到右边,堪堪在床沿。
他侧着身子,半边脸压在枕头。
徐牧静静地看着,笑意毫无预兆地在唇边蔓延。
他凑前,鼻尖和鼻尖相抵,呼吸悠悠交汇。
非常无聊的举动,但徐牧就这么定了几分钟。
忽然,他鼻翼翕动。
唔……怎么好像闻到了奶味?
徐牧先是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怀疑是不是沾到烨烨的牛奶。
他顺着这股味道,四处嗅闻。
最终,徐牧发现好像是……被子里的味道。
徐牧不确定,轻轻掀开被缝,认真闻了闻。
好像又没了——
不对,又有了。
徐牧的头钻到被窝,温热的毯子摩挲脸,烘着淡淡的沐浴露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奶味,夹杂些许腥气。
“阿牧……”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
徐牧一僵。
“你在干嘛?”柏念也艰难地睁开眼,全身隐隐泛酸。
徐牧轻咳一声,“念、念也哥,你醒了?”
“嗯。”柏念也轻轻应了声,伸手摸了摸徐牧的脸。
徐牧也凑上去,“有没哪里不舒服?”
柏念也趴在枕头,低声说:“还好。”
他耳朵晃了晃,幅度不大,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脖颈旁的齿印、红痕分外明显。
徐牧看到了,给他掖了掖被子。
“饿不饿?”
“一点点。”柏念也眼皮垂落。
“我煮了粥。”
“什么粥?”
“你喜欢的蔬菜粥。”
柏念也没多想,以为对方挑了一样自己喜欢的,煮了菜粥。
“好。”他又摸摸青年的头,对方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像是讨夸奖。
他忍不住微笑,“真厉害。”
徐牧嘴角压不下去,“一般吧。”
柏念也闷笑,不小心牵动身体,眉头立刻蹙起。
徐牧紧张,“怎么,是哪痛吗?”
“还好。”
“我再给你涂一次药吧。”
徐牧昨晚带昏过去的人洗澡,检查了下,看着还好。
没见血。
他仔细给两处地方抹了药,中途遭到推拒,哄了半天才能继续
“嗯……
十分钟后,柏念也红着脸出到客厅。
“爸爸!
烨烨立刻抛下玩具车,飞扑到柏念也怀里。
徐牧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挡了挡。
烨烨疑惑。
徐牧面不改色,“来,让爹爹抱。
烨烨撇撇嘴。
徐牧说:“怎么,不想?”
他轻啧一声,直接把烨烨抱起来,“远香近臭是吧?以前在隔壁,天天找我玩,现在住一间屋子就不喜欢我了?”
烨烨转过身,“吵!”
徐牧气笑了,小没良心的。
他把烨烨放下来,去厨房盛粥。
柏念也牵着烨烨的手,坐了下来。
走动间,大腿酸胀,每一步落脚都轻飘飘的。
从厨房半开的门看去,徐牧正在装粥,甚至还拿里面的西兰花做“摆盘”。
柏念也支着脸颊,目光柔和。
青年神色认真,动作一丝不苟,连最后滴下橄榄油的数量,也精心计算。
明明侧脸看着冷峻凛然,窗外的一缕阳光打下,亦没有消融半分,但对方置身于温馨的袅袅烟火气里,并不会不协调,甚至有种奇怪的反差感。
挺可爱的。
柏念也指尖微蜷,胸腔鼓胀,徜徉一阵热流。
好像……靠得更近了。
是因为昨晚毫无距离地贴合吗?
一种藏于深处且隐蔽的惶恐、犹疑、不安,被青年的热情所彻底打破。
对方和他一样,渴望着彼此。
“小心烫。”徐牧端着碗,小心拿出来。
“这是……粥?”柏念也捏着勺子,转了转粥面。
绿油油里夹杂着红。
“嗯,都是你喜欢的吃的蔬菜。”
粥的卖相不太好,甚至有点糊味。
几种蔬菜一起煮,也有些奇怪。
但柏念也还是试了一口。
“怎么样?盐够不够?”
“还不错。”出乎意料的能吃。
“我还煎了点薄脆,如果味道太寡淡,你可以加进去。”
“好。”柏念也舀了两勺。
“你吃了吗?”他问。
徐牧点头,“吃了,和烨烨一样,流沙包。”
“烨烨今天喝完牛奶了,我监督着的。”
柏念也轻笑,“好,我知道了。”
徐牧支着下巴,继续看对方。
“我脸上有花吗?”柏念也说,“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没,就想看你。”
徐牧也不知道为什么,挪不开眼,身体很想贴上去。
柏念也抬眼,无奈地说:“非要看吗?”
“嗯。”
“好吧。”柏念也继续喝粥。
大概过了几分钟,徐牧把自己的椅子拉过去,肩膀贴着对方肩膀。
终于,心底的那股莫名的躁动平息。
柏念也瞥过去,淡淡地笑,“因为这个?”
徐牧“嗯”了声,“想靠近你。”
柏念也眼睫颤了颤,往旁边挨了下。
良久,他说:“我也是。”
徐牧嘴角又压不住了。
今天飘了不知道几次,快媲美小丑的经典笑容,弧度拉得极为夸张。
吃完早餐,徐牧抱着柏念回到房间。
两人依偎在床头,气氛黏黏糊糊。
“热毯子舒服啊。”徐牧喟叹,习惯性地蹭了蹭他的耳朵。
“冷吗?”柏念也问,“我调高暖器吧。”
“不冷,是毯子舒服,那种懒洋洋的感觉,加上是周末,你懂吧?”
柏念也笑笑,“懂。”
“你这个周末有工作吗?要加班吗?”
“不加班。”
徐牧心里“耶”了声,埋在他颈窝,“你最近好忙。”
柏念也轻叹,“主要是应酬。”
“嗯。”
“昨天怎么喝这么多酒?”
“合作方过来敬酒,没办法。”
“好险你叫我去接你了。”徐牧又问,“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吗?你昨晚站在那里,看起来不太高兴。”
柏念也一怔,惊诧于青年的敏锐。
他避重就轻,“加班应酬很难让人高兴。”
徐牧思索了一下,有道理。
但他又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反常。
“看电影吗?今天有几部新上映的电影。”
徐牧没意见,“好啊。”
他顺手打开超清光屏,调整比例,开始把几部新上映的影片找出来。
“看哪部?”
“都行,我看过预告片,都不错,你选吧。”
徐牧想了想,“就是都想看,对吧?”
柏念也被他的理解逗笑,“嗯,差不多。”
“那我们一部部看。”徐牧愉快地做了决定,“反正周末时间多,外面又冷,还——”
他看向窗外,透明的玻璃映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在风中飘零。
“下雪了啊。”柏念也望去,轻轻说道。
“对,下雪了。”徐牧趁机抱紧柏念也,从后面张开手臂,含糊地说,“好冷,只想和你待在家里。”
柏念也玩笑道:“一辈子都待家里?”
“可以。”徐牧点头,清清嗓子,“我挺宅的,最高记录能三个月不出门。”
“这么夸张啊……”
“出去又没事做,不如待在家里直、玩游戏。”
柏念也往后倚靠,轻声说:“还是要出去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
“嗯,知道了。”徐牧说,“先看《今天不请你吃饭》吗?它好像评分最高,口碑全网好评。”
“可以。”
“行。”
徐牧利落地付了款,光屏开始播放电影片头。
嗡嗡嗡——光脑震动了一下。
徐牧扫了眼,准备关掉。
忽然凝住,居然是小煤球。
他点开那个简陋的软件。
[英俊无敌的卡尔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主角攻不受控制,昨晚去了蔚德星球呜呜呜,他碰上主角受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徐牧唇线撇平,眸色暗沉难辨。
“阿牧?”柏念也拍了拍他的手。
“啊,怎么了?”徐牧敛了表情,笑着问。
“声音可以调低点。”
“好。”
徐牧一切如常,继续抱着怀里的人。
他嗅了嗅对方的后颈,思绪渐渐沉下。
“开头还挺搞笑的。”柏念也一连被逗笑几次。
“确实,非常冷幽默。”徐牧摸索到腿边,抓住柏念也的手。
十指相扣。
柏念也低头看了眼,也慢慢收紧。
最后,掌心毫无缝隙地贴合。
徐牧心情瞬间变好。
他亲了亲柏念也的脸颊,心里哼着小调。
又亲了亲耳朵。
耶,毛茸茸,没烦恼。

雪还是这么下,外面的天地融为一体,入目皆是白茫茫。
街上人影寥寥,唯有家家灯火明亮,恰似冬日里的一抹火焰。
这个周末,徐牧和柏念也真的一直在家,没有出过门。
除了每天看电影,就是找各种理由贴贴。
“怎么烨烨幼儿园周末还有作业?”徐牧轻啧,“才三岁,布置下来不就是家长弄嘛。”
柏念也“嗯”了一声,拿了块新拼图放入套板,“对烨烨确实有点难。”
徐牧眨眨眼,“还好吧,‘听单词、拼地图’,不算难,就是时间花得长。”
柏念也说:“烨烨天生发育比较迟缓,之前因为……神经方面受了点刺激,所以语言系统也比较差。”
“那他总是谁都喊‘爹爹’是……”
柏念也叹气,“看了医生,说是自我防御机制,不想认识新的人,有做干预,但效果不好,医生说只能慢慢等他发育,自己恢复了。”
徐牧拧眉,“这样啊。”
“嗯。”柏念也说,“不过,自从带他搬过来,情况好了很多,现在会喊‘阿伦’哥哥了,见到陌生人基本不喊‘爹爹’,熟一点也愿意叫人。”
徐牧一顿,“那他喊我——”
柏念也淡淡地笑,“变成你的专属称呼了。”
徐牧有点受宠若惊。
“烨烨很喜欢你,你几乎每天都陪着他玩,他能感受到你的爱,人也变得开朗不少。”柏念也顿了顿,“有时候你和他闹小脾气,他嘴里说着‘走开’,但你如果真的真走了,他就会跑回自己的小房间发呆,自己和自己嘟囔。”
徐牧抓了抓头发,“啊,这样的吗?那我是不是……”
“没事,保持现状就好。”柏念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其实每次吧,只要你第二天主动和他说话,他就会在心里原谅你了。”
“……我都没关注到这点。”
“烨烨活泼的时候很能闹,安静下来就不爱说话了,所以不大容易看出来。”
“嗯……”徐牧从后背抱住柏念也,下巴搭在对方肩膀,“现在知道了。”
柏念也笑笑,继续拼图、画画。
暖器徐徐吹着暖风,烘得浑身暖洋洋的,加上柔软的毯子,怀里还有喜欢的人——
徐牧舒服地眯起眼睛。
人如果不用工作,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那就不工作。”柏念也笑吟吟地说,“阿牧,我养你,怎么样?”
徐牧:“……”他这张嘴,心里叨叨就算了,怎么还秃噜出来了?
“还、还是不要,就、人要有自己的工作,要努力奋斗,自己的躺平人生要自己——”
他卡住了。
半晌,徐牧终于憋出来,“奋斗。”
柏念也忍俊不禁,“行,自己奋斗。”
“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天签约顺利吗?”
“顺利。”徐牧亲他耳朵,“是协会的S级合约,大概签了五年时间,分成比例也不错,如果每个月的达到一定的流量线,还有个类似于全勤奖的东西。”
他慢吞吞地说着,手也没消停,摸尾巴、摸腰、摸大腿,完全就是把人形当拟态rua了。
“好,你自己有把握就好。”柏念也想了想,“我之前了解了一下,联邦保育中心的机制,每个公民成年后就需要偿还一定的抚育费,按月还款,有特殊情况允许延期三个月并降低还款比例。”
他委婉地说:“阿牧,对于我们的未来不要有压力,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徐牧愣了几秒,才说:“哦哦,我没困难。”
“真的?”
“真的。我这段时间在直播赚了不少钱,前几天去协会还提现了不少。”徐牧贴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抚育费还了大概六成,然后我手里还留了点钱,毕竟不能口袋空空嘛,按照我之后的直播,很容易就能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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