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攻略我—— by种地七七

作者:种地七七  录入:02-26

打开抽屉,是一本日记,封面是牛皮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翻开来,第一页:这是我们第一面,白玫瑰斜倚着精致玻璃瓶,后面是他,乖巧地坐着,像是古老的黑白相片。
第二页:兔子玩偶的耳朵很长,他从我的身边跑下去,掠起一阵风,像是一只鸟雀。
第三页:他的腿搭着他的腿,在我望过去的时候,又坐得很端正,他在悄悄看他,扬起的眼尾像是一尾金鱼。
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都是一些很简短,且无厘头的话。
重要线索?
沈潋初翻了一遍就没看了,重新放回去然后恢复原样,躺回床上,他看向那扇门。
还是爬起来去试着拧一拧,锁了,打不开,于是乎沈潋初打开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扯了个一团糟,就像有小猪在里面打滚,绝对是强迫症看见就要命。
还真锁,沈潋初又回到床上生闷气,才在心里骂了没几句,便安心地睡着。
房间里有空调,不盖被子也不会冷。
比起房间里面的岁月静好,房间外就要危险多了。
“这是今天的第几个?”
“第三个。”
“最近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下面的人忍不住了。”
这是一个纯白的房间,唯一的两件物件,是一个桌子,和一面巨大的档案柜。
齐靖宇在执行文件上盖下印章,甚至连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都没有落到玻璃后面那个被鞭打到血肉模糊的人身上,这是一种蔑视,上位者对于蝼蚁的蔑视:“处理掉”
吩咐完,他转身离开审讯室。
“是”江隅拿起那份执行文件,给玻璃那边的下属比了个手势,惨败的灯光下,眼镜泛着冰冷的寒光,他一身白衣,有些像是医生的装束。
又是一张性冷淡的脸,浑身冷得像是冰棱子。
表面上他是首席执法官的私人医生,而事实上,他是另外一位执法官,或者说,执行者。
弹幕在吃瓜讨论:
【眼睛:感觉节目组在下一盘大棋哎,下面,哪个下面,话说怎么还没看见小狗?】
【竹子:这个新嘉宾好冷哦,感觉看一眼就要我的老寒腿都要犯了,不像是会参加恋综的人啊?】
【柠檬绿茶:唔,很像末世小说里面漠视人命最终搞出来丧尸病毒的医学疯子,很难想象他会爱人。】
江隅将那份文件封好,放进档案袋然后按照编号在对应位置放进去,档案柜密密麻麻地放着许多档案,从贴在档案柜下方的字条可以看出来,档案在随着年份的增加而增加,特别是近两年,档案的个数可以用倍增来形容。
黑色的帘子降下,半晌,下属走出来。
江隅看了一眼,然后默然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唔,其实本质还是舔老婆+雄竞,解密元素不是很多
亲亲宝贝们

沈潋初一觉睡醒,天已经黑透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把软乎乎的被子圈成一团,从被子里冒出头,看见书桌前面坐着一个人。
开着一盏很小很小的小夜灯。像是在写什么东西。
于是乎沈潋初猫猫祟祟地下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齐靖宇身后,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用一种“粗犷”的声音恐吓道:“猜猜我是谁?”
齐靖宇牵过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是帅气的小初。”
“唔,有眼光。”
然后齐靖宇将人揽进怀里,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将人隔在双臂之间,另一只手握住沈潋初的脚,有些冰凉,还好他的手是暖的。
沈潋初坐得颇为乖巧,转身去看书桌上的本子。
齐靖宇开了一盏比较大的灯,也不再继续写东西,另一只手臂环着怀里那个人的腰,下巴搁在颈窝里,还不明显地亲了亲沈潋初的鬓角。
就像是恶龙圈住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其实这个点直播间已经没多少人了,尤其是沈潋初不在,镜头前面只有一个乌漆嘛黑的人影,毫无观感体验。
不过……
【少爷的狗: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新男人怎么跟我老婆那么亲密(戴上墨镜)(破防)(眼睛尿尿了)】
怼着镜头拥抱,酸死谁了我不说。
本子记录的是游轮的布防图,沈潋初侧一侧脸:“齐叔叔怎么还不睡觉?”
“马上睡了。”
“可是我一点也不困。”沈潋初换了个位置,跟人相对而坐。
“不困就闭眼。”齐靖宇就这般安静地看着他,好像要把长时间的空缺时间补回来一样。
好凶哦。
沈潋初瘪嘴,手肘曲起隔在书桌上,腿无聊地轻晃:“我快憋坏啦。”
男人不为所动。
把本子关上,抱着人站起来。
沈潋初的大腿夹着齐靖宇的腰,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手臂搭着肩,脑袋也是,非但不紧张,还好以整暇地跟书桌上那个镜头打了个招呼。
手是白的,脚是白的,脸蛋也是白得发光。
那人把他放到床上,沈潋初却泥鳅似的,一翻就逃脱了束缚,滚去床的另一边,然后也不穿鞋,跑到门边,抬起手,掉出来一串金属,那串钥匙就挂在手指的第一个指节上。
是齐靖宇身上的那串。
沈潋初嘟着嘴巴晃了晃脑袋,十足的臭屁。
钥匙插进门锁,沈潋初却不急着开门,而是招了招手:“快来呀。”
齐靖宇走过来,蹲下身给人套上拖鞋,将门打开。
沈潋初绕来绕去,终于,齐靖宇拉住他的手,然后走上前蹲下来,将人背起来,手里拿着拖鞋,一路朝前走 。
“我要去蹦迪。”
男人步伐微顿,沈潋初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喝酒。”
趁着男人走路的时候,沈潋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牌,靠上他的后颈。
没什么反应,失败了,沈潋初又悄咪咪把卡牌收起来,环住某人的脖子,碎碎念地跟他讨论谁会是什么角色。
“都怪你,我连剩下三个人都还没看见。”
“嗯,抱歉。”
“你有线索吗?”
“目前没有。”
“哼”沈潋初觉得这人一点诚意也没有,于是决定今晚不跟他讲话了,一点也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准备悄无声息地干掉人家。
到了歌舞厅,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对上他们两个,都是自动地分出一条路来,保持着一个讳莫如深的距离。
到了三楼包厢,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歌舞厅。
沈潋初点了几杯饮料,五颜六色的,自己用玻璃杯瞎兑,兑完之后一点一点地推到齐靖宇面前,眼神期待:“齐……靖宇?”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叫齐叔叔的全名。
齐靖宇自己都顿了一会,等反应过来,一杯的彩虹药水已经进了肚子。
“……”不过是叫了个全名而已,真是昏了头了:“还不错。”
沈潋初轻轻尝了一口自己那杯,表情一言难尽,默默地推远,兑下一杯。
歌舞厅此刻是一首摇滚曲子,有帅哥和美女在台上贴身热舞,沈潋初转身询问:“你会跳舞么?”
“会一点。”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沈潋初双手敞开,背靠沙发:“华尔兹?”
齐靖宇点头,交际舞,每个人都要会一点。
沈潋初又歪头去看外边,这副模样,若是非要说一句话,那一定是:“真没趣。”
无聊透了。
“嗯,其实还会一点探戈。”
但是对方显然已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
坐了没一会,游轮出现一些紧急事务,需要齐靖宇去处理。
他捏一捏小朋友的手指,然后叮嘱几句:“会有人来陪你,玩累了就回去睡觉。”
“不对。”沈潋初终于想起来,他把一个人忘了:“我未婚夫呢?”
未婚夫这个字眼,从沈潋初嘴里说出来,多么刺耳,齐靖宇的眸色沉了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又变回原样:“你没有未婚夫。”
“如果你想问的是叶柏,他还活着。”
临走前,齐靖宇又折返回来,牵住沈潋初的手掌,动作应该是想要亲下来,但是也许是顾忌着摄像头,并没有真的实施,正当沈潋初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然低头,贴了贴他的侧脸。
明明没有亲吻,为什么感觉比亲吻还要亲密呢?齐叔叔真是男大二十八变,越变越扫气。
【少爷的狗:老齐已经超越小叶,成为我心中的头号情敌了,拔刀吧!为了老婆而战!】
【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都没有亲到潋潋老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阴暗爬行)(长出触手)(突然出现)(抱着老婆就跑)】
【柠檬树:我觉得还蛮带感的哎,上位者为爱折腰什么的……感觉很宠哎,我们娇气宝宝就要配这种宠的】
【沈潋初的内裤:为什么都叫少爷老婆,少爷刚刚那个侧脸帅爆了好吗?呜呜呜呜,我想当少爷手里那个玻璃杯prprprprprpr,少爷尽情玩弄我(bushi)!】
这人走了还没一分钟,陪玩的人就到了,沈潋初单手托腮,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歌舞厅的人乱舞,一边顺着节奏打节拍,蹦迪小王子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沈潋初去拿桌子上的玻璃杯,够了一遍没够找,准备捞第二遍的时候,有人递到他的手里,浅喝一口,沈潋初才反应过来,抬头去看。
白大褂,衬衫扣上顶,皮肤苍白,即使是在如此欢乐的地方,也是一副冰棱子脸。
“江隅?”
江隅点头,只是将玻璃杯递到他手上,一点皮肤的触碰也没有,只是比起刚刚进来坐的沙发位置,要离沈潋初近一些,看起来克己复礼到了极致。
沈潋初淡淡地挑眉,回头喝一口饮料,不好喝,太甜了。
他又将这杯推远,自己重新兑一杯。
“你是阿宇派来陪我的?”
阿宇,还是阿隅?
沈潋初上下打量他一遍,从桌子下面拿出三颗骰子:“我们玩游戏吧。”
“……好”
“谁输了,就答应赢家一个条件。”沈潋初随便抛了个数字,三个六。
江隅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好”
三个三。
江隅端起沈潋初推远的那杯饮料,然后略微转动被子,一饮而尽。
刚刚还在弹幕上刷冰块性冷淡的观众:
【少爷的裤衩:我眼花了?怎么看见这个冰块转了转杯子?那块是少爷喝过的吧(阴暗爬行)】
【七七变成百万富翁:那个杯子……是,我们,少爷,喝过,的,的,的,的(失控尖叫)】
【眼睛:差点就骗过我了,敢情是个闷骚】
【竹子:啊啊啊啊啊不会这也是我老婆的桃花之一吧,亏我还如此信任这人】
第二局,沈潋初扔了三个一,江隅是三四六。
看着面前单手托腮的沈潋初,江隅抿一抿嘴角:“喝一口罢”
“江长官……不想做点别的?”沈潋初歪头,眼睛弯起,说话像是含在唇齿间,有些磨人。
江隅移开视线,盯着沈潋初的指尖看:“喝完。”
“好吧。”看,他可是给过机会的,扔骰子可是花花公子必备技能之一。
接着在江隅连输了三局,脱掉一件衣服,喝了三杯酒之后,赢来第四局输。
江隅有一点醉,具体表现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一点也不移动,此刻就一身白衬衫,有种禁欲者沾染上烟火气的味道,沈潋初勾一勾手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凑近了。
沈潋初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在手里绕一圈,朝自己这边扯过来,动作很轻,对方倒是听话。
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却已经不会让人联想到冰块,性冷淡之类的词了,他正专心地,盯着沈潋初,具体点说,他盯着沈潋初的嘴唇。
“江长官,你会坚定执行你上司的命令吗?”
距离有些近,一些不大合时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江隅的皮肤紧张到有些战栗,喉结微滚:“是的。”
“如果要你破坏规则的人是我呢?”
领带将沈潋初的手掌整个缠绕一圈,伸出食指,然后戳一戳那块凸起的喉结:“我不想跟在齐长官身边,只有你能帮我了。”
语气是那般可怜,看起来只有江隅是他最后的退路了。
稍稍歪头,眼尾上挑,虽然是仰视,却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仿佛万事皆在掌握之中。
短暂的沉默,他听到了满意的回答:
“那请……少爷跟我离开吧。”
齐靖宇:你清高,你仗着我的信任趁我工作拐我老婆;其实很多时候潋潋扮可怜只是觉得好玩,并不是要扮可怜博同情哈

打开门,外面是待命的下属,开门时,他们伸出手,将两人牢牢地拦住。
“齐长官要见这位客人。”
沈潋初跟在江隅身边,跟着他朝外边走,人流渐渐少了,江隅悄悄牵住沈潋初的手,然后带他走上四楼。
“你不会也要关着我吧。”沈潋初任凭他牵着,像是开玩笑一般提起。
“不会。”江隅克制地捻一捻沈潋初的手指。
“有人监视,你走不掉。”
穿过长长的走廊,沈潋初能感觉到,后面跟着的人停下了,他的心思全放在身后,所以在江隅将他搂进房间的时候毫无防备。
当然,毫无防备的还有直播间的观众:???
【少爷的狗:我那么大个少爷呢?】
【眼睛: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救驾!这个小江想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小黑屋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沈潋初被那人抵在玄关的墙边,室内没有开灯,江隅很高,这样压下来,倒是有一种压迫感。
大掌锢住沈潋初的腰,收得很紧,两人的身子贴在一块,沈潋初的脚不得不有些悬空。
但事实是江隅低着头在沈潋初的耳侧慢慢地蹭。
他们的身体很合拍,所以在这种亲密而暧昧的氛围里,难免会滋生一些别的情绪……比如欲,望。
这个吻渐渐的就有些变了味道,江隅深知怎样做会让潋潋喜欢,所以也竭尽所能地,像是钻研学术数据一样在学习,缠绵的吻徘徊到唇角,感受到了沈潋初淡淡的抵触。
或许是因为现在在节目里,江隅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只手珍之重之地捧着沈潋初的脸,另一只手牵过沈潋初的手臂,然后牵引着,就像拨开花瓣一样拨开衬衫,触及到了一个带着暖意的,金属的环形装饰物。
沈潋初睫毛微颤,手指的触感是如此清晰,捻过那小块红色的时候,听见耳畔的轻喘,沙哑的,克制的,像是从嗓子底下,实在忍不住了,才溢出来的。
谁能想他刚刚在一门之隔的外面,还是那个克己复礼,衬衫扣子扣上顶的性冷淡。
骚得有点超过了。
觉醒的男人真可怕。
沈潋初终究还是接受了这人的亲吻,他能感受到他的认真……或者说痴迷,从嘴唇的轮廓,到牙齿,舌头,上颚,他极尽所有地,在讨好。
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一种掠夺性,但是他在克制,在压抑,甚至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侵略性,只是讨好,和诉说你的重要。
感觉他好像把一颗真心捧在了你的面前,请求你,收下他。
但是沈潋初有点心不在焉,脑子有点迷糊,手指波动那块金属圆环,指腹在内圈,摸到了三个英文字母。
是他的名字。
他实在喜欢,所以没有想过控制力度,于是江隅就一边吻他,在痛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溢出两声闷哼。
饶是沈潋初见多识广,也不禁赞叹:好小子,搞到真边台了。
一个绵长的吻,江隅衣衫散乱,沈潋初却是体面的,甚至连衣领都没乱。
一个吻而已,明明别的什么也没做。
却好像触及了灵魂深处,惹人战栗。
沈潋初轻嗤:“江医生好骚。”
像是在调笑某些地方的低,贱玩意。
江隅脸皮薄,此刻耳畔通红一片,听到沈潋初的调笑时,脸色霎时间有些发白,只能颇为无措地环住怀里人的腰,不去看他。
自厌又羞耻的情绪淹没了他。
可是这时,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一个吻:“可是我喜欢。”
江隅有一瞬间的僵硬——还有耳鸣,他只是愣愣地抱着沈潋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潋潋说喜欢他。
江隅抬头,从金属反光里看见自己翘起的嘴角,太激动了没忍住,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从下而上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其实是很淡的情绪,但在一个常年冷漠的脸上,就会很明显。
江隅脸上很少会有这种外露的表情,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那点情绪就被他小心翼翼地藏起来,这时候沈潋初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如愿地看见那点笑意又溢出来。
“我爱你,潋潋。”
“我爱你”
没有响应,他也不需要响应,足够了,简直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我要走了哦。”沈潋初怀疑现在就算让江隅去死他也会微笑着从这跳下去,这些人真奇怪。
“好”江隅知道,是自己放沈潋初走的,如果长官追究起来,他的后果显而易见。
不过……一场游戏而已,重点是沈潋初开不开心,而不是输赢。
于是乎沈潋初跑了,一点也没按照江隅给他准备的路。
夜里,游轮的下舱传来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金属敲击声和吼叫。
忙碌一天,沉沉入睡的工人被吵醒,却只会闷声地骂骂咧咧,并不敢真正地抱怨。
“说是上面丢了什么人,丢了人在我们这找什么。”
“怎么,小偷还是杀人犯?”
“总不可能是某位大官的小情人吧。”
嬉笑声传开。
这是船舱底部的休息区,一个小房间还没有沈潋初当初喝酒的那个包厢四分之一大,却住了有三十六个人,年久失修的床架轻微移动就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加上全都是男人,狭窄的过道里全是乱丢鞋子。
听着外面船警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潋初被闷得忍不了,悄悄从被子底下冒出头,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就被旁边的嵇语眼疾手快地蒙住脑袋。
嵇语在里侧给他开了一个小洞,然后悄咪咪地低头去哄:“就一小会。”
气得沈潋初狠狠地拧一圈他的大腿,嵇语吃痛,轻轻“嘶”了一声。
“嵇语你白天抽筋了还没好?”
“是啊,可能明天就好了。”嵇语坐起来把被子掖好,沈潋初本来就瘦,被子一盖,完全看不出来。
闲聊还没几句,船警就到了他们宿舍,来人制服笔挺,趾高气昂,他们是这下舱的“管理者”,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但是倒也不是真正的上下级关系,更多的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这帮“下层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任人搓扁捏圆。
要是真起了冲突,倒霉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都站到过道里,例行检查!”警棍重重地敲击在床架上,来人动作粗暴,十分的不耐烦 。
宿舍的人不情不愿爬起来站在过道里,抱怨声此起彼伏,任谁在沉重的体力劳动中忙碌一整天,好不容易休息,却被半夜粗暴吵醒,都不会心平气和。
船警们也不在意他们的怨气,用警棍嫌弃地把被子挑开……其实也就走个过场,上层人怎么会跑到他们下舱来?上面的人也真是一天会挑事。
“你怎么不下来?”
嵇语睡上铺,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双手后撑坐着,态度有些嚣张:“哦,白天腿闪了,动不了。”
“妈的你……”后面的船警话还没说完,就被前面那个年长一些的船警制止住了。
“请你配合检查。”
嵇语双手一摊:“我配合啊,可是真的动不了了。”言辞诚恳,动作恳切,倒确实像那么回事。
“今晚上要是非得下床,伤势加重,影响到明天的活也就不好了。”
船警都认识嵇语,刺头一个,可偏偏身强力壮,从事着下舱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船警将脾气忍下去,警棍试图去搜索他的床铺,警棍刚到面前就被握住了。
“我没穿裤子,警官要不通融一下?”
船警不干不净骂几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憋着一口气将后面的床铺检查完,临走时关门声震天响。
“嵇语,你床上不会真藏了什么人吧。”
嵇语捏着沈潋初的手指,朝下面的人哼笑:“不该管的别管。”
得,刺头不分对象。
但是他们关系还不错,下铺那几个哟哟哟几声,还没过一会了,就睡死了。
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连八卦的热情都干干净净。
宿舍安静下来,嵇语也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床铺本就不算大,更不必说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一块,嵇语怕挤到了沈潋初,于是只好贴着栏杆,半个身子悬空。
沈潋初终于悄悄地打开被子,长舒一口气,转头便瞪他一眼。
他才不会识时务,闷了自己,不去怪嵇语,难道怪自己憋气时间不够长吗?
宿舍旁的舱壁开了一个圆形的小型窗户,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海浪声显得夜晚更加幽寂。
因为闷得时间有些久,沈潋初的脸蛋被蒸出一种薄薄的粉,此刻一眼瞪过来,嵇语耳根红了一片,越发朝后挪一挪,有点热,他只用被子欲盖弥彰地遮住了腰下的部分,用口型给人道歉。
沈潋初很生气,手伸过去拧着人的大腿肉狠狠转一圈,一声闷哼传来,指尖的触感有些湿。
他怎么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麝香味?!
嵇语已是满脸通红,沈潋初又不是什么单纯小男生,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什么人啊,掐你还把你掐——了!
这个世界上好多变态啊!
沈潋初凑过去又抓又掐,嵇语身上顿时被挠出了好几道血痕,等到他好不容易消气。
嵇语讨饶般地抓住猫爪子捏一捏,然后凑近用气声轻轻地哄:“宝宝别气了。”
“我真的受不住,我要是憋坏了,宝宝可怎么办啊。”
沈潋初又狠狠瞪他一眼,无可奈何,忍一时越想越气,伸手毫不留情地抽他一耳光。
十分响亮。
嵇语夹紧双腿,完蛋,又有反应了。
“咋了?”下铺的人迷迷糊糊地醒来。
“哦,拍蚊子呢,今晚的蚊子可真烦。”
就亲了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做啊呜呜呜QAQ
小狗:凭什么他们在上边养尊处优,我就要在下面做打工人
七七:你可以跟潋潋睡觉(点烟)
小狗:!
小狗:请务必让我去打工!
我真的,一搞涩s就写的飞快,一到剧情就卡,我悔过T-T

第二天,大部队起床的时候,嵇语悄悄捂住沈潋初的耳朵。
推书 20234-02-26 :反派王爷的钓系男》:[穿越重生] 《反派王爷的钓系男妻》全集 作者:祝无虞【完结】晋江VIP2024-2-18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1344   总书评数:231 当前被收藏数:1244 营养液数:117 文章积分:17,558,524洛云升一朝穿越,竟然穿成了反派王爷的炮灰男妻,还是开局就寄了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