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晓睿回头。
秦暄把稿纸塞他怀里，问：“粉丝说什么了？”
一副懒得作答的模样。
苗晓睿：“你先把这些问题回答了啊。”粉丝都还没缓过来呢。
秦暄：“字太多，懒得念。”
苗晓睿：“……”
拿起稿纸，“这才几个字——算了，我来问，你来答。”
秦暄：“行。”
苗晓睿死鱼眼。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转头，朝镜头晃了晃稿纸：“这些问题是在官博评论区收集来的，现在由前方记者苗晓睿为大家采访。”
他也不看评论了，确认镜头之拍到秦暄，自己只有手露镜，开始念问题——
“想问问秦总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看来大家都很关心秦总的恋情啊，让我们看看秦总怎么回答。”
他右手握拳，递到秦暄面前充当麦克风。
秦暄看了眼他的手，随口：“今年找。”
苗晓睿：“！！”
看了眼稿纸，没有后续，他干脆自己接，“难道你早早就做好了人生规划？比如到了三十岁就找对象之类的？”
秦暄：“没有。”
苗晓睿等了半天，没等到后面的，无语：“然后呢？为什么决定今年找？”
秦暄：“随便说的。”
苗晓睿：“……”
微微靠近镜头，露出小半张脸，他问，“我要是在直播间揍了秦老师，你们不会去我微博底下骂我的吧？”
秦暄按住他脑袋，把他的脸转回来：“别皮，继续念。”
“好嘞秦大爷！”苗晓睿抖了抖稿纸，煞有介事地继续，“秦总好久没拍戏，最近有没有拍戏的打算？”
“看剧本，看缘分。”
苗晓睿：“大哥你官腔打得不错，有兴趣进军政界吗？”
秦暄：“……”
苗晓睿：“好的没有，我们下一题。”
秦暄：“……”
苗晓睿：“请问秦总平日有什么兴趣爱好？”
秦暄：“工作。”
苗晓睿：“……工作之余，放假的时候。”
秦暄：“打拳、赛车、攀岩。”
苗晓睿竖起拇指：“都是刺激项目！看来秦老师生性热烈奔放。”
秦暄：“……”
苗晓睿：“请问秦总喜欢吃什么？不限定水果、正餐或者零食。”
有苗晓睿捧哏似的热场子，一个临时凑出来的采访现场顺利完成。
苗晓睿放下稿子，清了清嗓子，道：“好了，采访到此结——”
秦暄突然起身。
苗晓睿：“诶诶，你直播还没——”结束呢。
秦暄不知从哪里摸了瓶水，转身，扔给他。
捏着稿子的苗晓睿手忙脚乱接住。
“谢啦！渴死我了。”
拧开盖子，仰头灌水。
秦暄仍站在原处，视线在他滑动的喉结上停留，在苗晓睿放下水瓶的前一刻挪开。
苗晓睿喝完水就看到他还站着不动，连忙喊他：“你站那干嘛，直播呀！”
秦暄：“……”
再次踱回座位。
苗晓睿再次凑到电脑前，以一种不挡镜头的长颈鹿模式看屏幕袋念评论。
“为什么参加综艺？”没等到回答，他扭头，“秦老师，问你呢。”
秦暄看向屏幕：“来玩玩。”
苗晓睿突然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况，他惊了下，生怕秦暄口出狂言，赶紧转开话题：“哎呀看来我们赚太多钱也是有烦恼的——下一个问题。”
对着屏幕，“你们刷慢点，我好多还没看完一句话就刷上去了。”
“唉没办法，我只能念一些复制粘贴比较多的内容了——让秦总来段脱口秀？”
“这个好！”苗晓睿乐了，戏谑回头，“秦总，要不要来段脱口秀？”
秦暄：“……你们要是想结束直播——”
“别别别。”苗晓睿立马改口，“这要求太过分了，下一个下一个——秦总以后能不能多直播？带着苗苗也行啊——过分了，什么叫带着我也行？我很难拿出手吗？！”
秦暄：“可以，有时间可以安排。”
苗晓睿：“！！”
看了眼评论区一片的“啊啊啊啊啊”，他朝秦暄竖起拇指，“上道！”
秦暄：“继续，还有七分钟。”
苗晓睿：“嘶，马上！”
“秦总喜欢听什么——”
念完粉丝评论，苗晓睿还特地翻出手机查直播间的玩法，然后又是让秦暄给粉丝唱歌，又让秦暄给粉丝卖萌……叫不动就各种激将法、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中间还要夹杂着综艺的宣传，让大家多多支持《山水间》。
花样百出，愣是把直播时长玩得超时十几分钟。
秦暄也没提醒他，抱臂靠坐着，淡定地看他舞。
直播间热闹得飞起，评论区从开始的提问，到各种“感谢苗苗”、“苗苗你配享太庙！”、“秦总我爱你，但我现在也爱上苗苗了”……
秦暄眼角扫过屏幕，眸色沉了沉，直接打断苗晓睿：“可以了，结束吧。”
“……都是你的粉丝一票一票——啊？”苗晓睿茫然。
秦暄探身，一手扶上他椅背，摸上鼠标。
“今天直播到这里结束，感谢大家支持。”
点击关闭。
直播间关闭前一秒，苗晓睿扫过镜头，发现自己仿佛被男人从后边拥住似的。
他：“……”
错觉错觉。
秦暄关了直播就退后，前后不到三十秒呢。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唉累死我了，主播真不是人当的。”
秦暄看他：“挺好，下回直播我再找你。”
这是对他的肯定啊。苗晓睿登时眉开眼笑：“谢谢表扬，下回我可要收费了。”
秦暄：“这回也收，我让文博给你算合作回头给你打款。”
苗晓睿：“？”
他站直身体，皱眉，“你直播是给综艺拉流量，我也是受益者……我来这综艺也是受你恩惠了……要是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钱，毕竟蹭你流量了？”
秦暄：“……行，不给了。”
然后看着他，“心太软的人是赚不到钱的。”
苗晓睿：“……我感觉我受到了二次侮辱！”
他忿忿走向门口，“我走了，拜拜。”
秦暄就看着他出去关门。
他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垂下头，不知道想什么。
苗晓睿当然不是真生气，他甚至出了门就丢开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
【李文博：直播效果非常棒！非常感谢！[握手.jpg]】
【李文博：下回秦总要是再直播，欢迎苗老师莅临指导！[握手.jpg]】
苗晓睿：“……”
不愧是合作伙伴，都想到一块去了。
他简单回复了句，再跟兴奋得给他疯狂刷语音、表情包的徐冬林丢了个白眼表情，切上微博。
热搜上：
#秦总直播首秀
#秦总说最近没戏
#秦总……
#秦总苗苗是真的
苗晓睿：“！！”
只是一场直播而已，他俩甚至都没碰过对方，造谣也要有点度吧？
他不信邪，点进热搜：
被两张双人合照糊了一脸。
正确的说，是直播间截屏。
第一张是直播刚开场的时候，秦暄探身过来抓鼠标，靠在他身后的时候被截的。
第二张是他差点摔倒，秦暄拦腰半抱住他。
苗晓睿：“……”
虽然，但是……
下载图片。
然后秒退微博，手机熄屏。
他很久没拍照，存点照片很正常，对吧？至于那些花花草草路人甲乙丙，不小心入镜而已，很正常。
苗晓睿收起手机，才想起秦暄今天还没喷药。
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呢，就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李文博的声音。
听不清楚内容，但有李文博在，确实没他什么事。
苗晓睿悻悻然，收拾收拾，睡觉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苗晓睿收拾好自己，特意蹲在房门口等着，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才摸出来，朝带着薄汗的男人抬手：“嗨~~”
秦暄顿住，手指动了动。
下一刻，他抬眸扫了眼走廊上的摄像头，继续往前。
“过来。”他道。
苗晓睿立马带着工具跟上。
眼睛忍不住直往男人结实的背上瞄。
S市地处南边，最近天气又好，中午温度基本都破二十度，但早晚温差大，这时候估摸着也就十四五度。
晨练的男人却穿着黑背心、运动裤，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漂亮的蝴蝶肌、窄瘦的腰身——
“咔哒”，门开了。
苗晓睿回神。
男人站在门里，扶着门把手看他。
他连忙钻进去。
秦暄关上门：“你坐，我洗个澡。”
苗晓睿诧异：“你昨天不是换身衣服就行吗？”
秦暄：“不能洗？”
苗晓睿：“……您请便。”
看秦暄进浴室，他紧张兮兮的，“你洗快点啊，再晚他们就要起床了。”
一副生怕被人抓女干的模样。
秦暄：“……”
关门进去。
苗晓睿把粉底遮瑕啥的放桌上，坐到椅子上开始玩手机。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苗晓睿有点心不在焉，几次想抬头，都忍住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没多久，浴室里水声停了。
“苗老师。”
苗晓睿立马抬头：“好了吗？”
“衣服在床上，帮我拿一下。”
苗晓睿视线扫过床上扔着的卫衣、牛仔裤……以及内裤，脸热了。
他：“你不能出来——好吧我拿给你。”
屋里有摄像头，确实不行。
而且，他要是出来，自己更尴尬。
苗晓睿起身，快速用衣服把内裤卷起来，抓起牛仔裤，过去敲门。
浴室门打开。
氤氲水汽扑面而来，朦朦胧胧得看不清楚。
苗晓睿脸热，立马转开头视线，右手抓着衣服往里伸：“给。”
湿润暖热的手指仿佛没看清，握上他手背。
苗晓睿抖了下，急忙：“抓错了。”
“哦。”手指摸索般滑过他的手背，取下衣服，“谢了。”
苗晓睿起了身鸡皮疙瘩，飞快缩手，含糊道：“客气了。”
然后迅速遁回座位，抓起手机，一通乱点。
秦暄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来，路过他的时候，瞄了眼，顿住，问：“你在看什么？”
苗晓睿回神，看向手机屏幕——
xx年维密超模走秀集锦。
不知道哪个娱乐博主发的，被他戳进去了。
他迅速关掉，莫名心虚：“……随便看看。”
秦暄不辩喜怒：“是吗？”
扔开擦头发的毛巾，道，“手结痂了不用擦了。”
苗晓睿：“我看看。”
起身过来，去抓他的手。
秦暄任他查看，眼眸微垂，视线落在他松软的发丝上。
苗晓睿看完左手又去看右手。
昨天晚上那些擦伤已经结痂，虽然贴了一天胶布，好歹也是缓了一晚上，再洗个澡，确实大部分都掉痂了。
他点头：“那就不贴胶布，只上粉底了。”
秦暄没意见。
苗晓睿就开动了。
手指局部点遮瑕，抹开拍打均匀，几下就搞定了。
苗晓睿抓着粉扑，迟疑了下，抬头问：“秦老师，你昨天好像没上妆，要不要我给你打成底，保证别人看不出来。”
秦暄：“不用。”
“……哦。那我回去了。”
“嗯。”
苗晓睿抓起东西，打算趁别人还没起来前溜回房。刚走出门口，就听咔哒一声——
跟林熙四目相对了。
苗晓睿：“……”
林熙：“……”
他看了眼秦暄大开的房门，暧昧地挤了挤眼，小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苗晓睿尴尬：“你误会了，我拿东西而已。”证明自己般举了举手里的遮瑕粉扑等物。
林熙：“哎呀——”
秦暄走出来。
林熙目光灼灼看过去，笑了：“秦总早上好。”
秦暄点头：“早。”
林熙：“秦总没化妆啊。”
苗晓睿：“。”
秦暄：“嗯，不习惯。”
林熙揶揄：“不化妆啊……”看向苗晓睿，“秦总没化妆哦。”
苗晓睿尴尬：“……我先回去了。”
迅速遁走。
林熙看着他进房、关门，转头：“秦总——”
男人越过他往外走，语气淡淡：“他脸皮薄，别逗他。”
林熙：“……”
不是，秦总这话……
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录制综艺非要组队组一起呢。
新的一天开始了。
因为秦暄前一晚的直播引流，综艺现在颇受瞩目，甚至他们的民宿也被扒出来，一大早就有各种代拍、粉丝在周围等着。
节目组没办法，临时改变行程。
嘉宾们吃完早餐，就各自回房收拾行李，转地方。
十点多，一行人抵达新住处。接下来三天，他们都将在这边拍摄，以及，全程保密，不再向网上发布任何预告和镜头相关，以防泄露行程。
毫无意外的，不管导演用什么方式抽签换组，只要秦暄跟苗晓睿没在一组，一定会重拍，一直拍到把他俩扔一组为止。
林熙不说，其他人都是在圈里混了不少年头的，一个个在镜头前正儿八经的，离了镜头都笑得暧昧。
苗晓睿窘然，但大家啥也没说，他突然开口解释，就很奇怪。
秦暄还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模样。
苗晓睿干脆自己对着镜头，假装对粉丝、观众解释，说上天也看出秦暄是个社恐，只有自己这个话痨能拯救他了。
然后跟导演强调：
“这段一定要剪进去啊！！”
导演：“哈哈哈好好。”
其他人也是哈哈哈哈哈。
唯有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秦暄抱臂垂眸，一声不吭。
苗晓睿掩下情绪，插科打诨地把再次组队的话题揭过去。
录制继续。
节目组经费充足、即便住宿地方换了，也不影响后续录制流程，当然，行程就变得紧张了，当晚更是直接录到十点多，摄像机一关，大家都有点累，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洗澡休息。
剩下两天，竟也如此。
估计预告跟直播的流量给制片方、水果台等打了鸡血，导演私底下让他们多担待，辛苦两天。
大家都拿了钱，而且就剩下两天了，都说尽力配合。
结果导演不做人，六点把他们薅起来，七点开录，一口气录到晚上十点。
导演原本战战兢兢，生怕秦暄不配合。
这几天一直陪同拍摄的李文博却丝毫不慌，反倒安慰他：“秦总这人脾气大是大，但他有合同精神，你放心。”
苗晓睿听了一耳朵，再看不远处进行任务的秦暄，愈发觉得，秦暄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即便如此，五天录制一结束，苗晓睿还是片刻不停，拉着行李滚了。
除了他，其他人全都直飞京市，他则是飞L市，回家。
其他人以为他有工作，都没多问。徐冬林那边也不用解释，机票都是他帮忙订的。
苗晓睿这次回去，是去扫墓。
原本应该清明去，但这次回京市应该要进组了，赶不上清明节，所以他提前跟沈清芳商量好，趁他在S市，飞回去只需要一个小时，赶早扫了。
扫完墓，他还特地多留了两天，等网购的东西到了，修完家里的电器、下水管道，换了灯，才飞回京市。
一来一回的，就过去了七八天。
他飞回京市当天，《山水间》正好放他参与的第一集 。
他这边刚落地，还没进家门呢，就接到李文博的电话。
简而言之，秦暄的粉丝觉得被骗了。
秦总智商超高、找任务物品飞快没错，但镜头太少了。
什么秦总扫一眼，发现一株任务植株；秦总再扫一眼，发现一株植株……这已经是节目努力剪辑塞进去的了，甚至秦总出场、秦总看风景，全给360度循环大特写。
关键是这综艺一两个小时，总不能全拍秦暄吧，没梗没声音，导演也很为难啊。
于是，节目组那边联系李文博，李文博转来联系上苗晓睿。
苗晓睿拉着行李走出电梯，奇怪：“李哥，这事你找我没用啊，让节目组加更呗。”
后面内容肯定镜头多了，这还有什么难的？”
李文博：“有秦暄在，水果台恨不得一天的片子剪成五集，现在只拆成上下集已经很不错了，别想让他们一天放出来。节目组的意思是，让秦总发个微博，或者让官博表个态。”
苗晓睿：“……不是，这也不应该找我啊，李哥你才是秦老师的经纪人！！！”
李文博：“这家伙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苗晓睿：“？？！！”
他停下来，震惊，“李哥你俩拆伙了？”
李文博：“那倒没，他过年期间耽误了太多工作，刚录完节目就被章玮盛他们拉去出差，K国时差太大，估计懒得回我。”
苗晓睿松口气，看看大门，开始翻钥匙：“你都说时差了，那我一样联系不上他啊。”
李文博：“他们昨晚回来了。”
苗晓睿掏出钥匙，插进匙孔：“那不是更好，你直接联系他啊。”转动钥匙，拉开门——
李文博：“我试过了我找不到——”
“卧槽！”
电话那头：“怎么了？”
苗晓睿抓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堂而皇之躺在沙发上的人，再看看好好儿的门锁，再看人，再看锁——
“进来。”男人的声音透着睡眠不足的沙哑。
苗晓睿赶紧朝着电话那头道：“李哥，秦老师在我这里——”
“草！”电话那头的李文博声音陡然拔高，“别管他，快跑。”
苗晓睿：“？”
“不是，这是我家，我跑去哪——”
阴影倏然接近，手里电话被人挂了。
苗晓睿：“？”
“秦老师那是李哥电话！”
男人扶着他肩膀，越过他将行李箱提进来，“砰”一声关上门。
“别管他。”秦暄语气平静道。
苗晓睿：“。”
秦暄扶着他肩膀，把他往屋里带了几步，然后，拍上木门。
苗晓睿一脸懵逼：“你怎么进来的？”
秦暄：“你经纪人有钥匙。”
苗晓睿恍然：“哦。”
“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是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秦暄：“有。”
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动，滑过他细白细白的后脖子，探指，勾出一条红绳，停住。
苗晓睿看不到后边，只觉那轻飘飘的力道太……麻了。
他有点紧张：“秦老师？”
秦暄垂眸看他，黑眸平静无波：“听说，你跟林熙组的CP组合很受欢迎。”
苗晓睿：“……啊？”
转念一想，明白了，“因为今天的《山水间》？都这样啊，互动多了有磕糖CP，互动少了也会有故意避嫌的嫌疑，说不定等节目播完，我跟畅姐他们每人都会凑出一组CP——”
突然顿住。
秦暄松开红绳，手指缓缓移动，平静问道：“你喜欢？”
某种猜测升腾而起。
苗晓睿忍不住心中窃喜，抿了抿唇，眼神躲闪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移到他喉结处，虎口分开，微微用力。
苗晓睿被迫仰头：“……？”
秦暄突然微笑，缓缓道：“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秦暄盯着他。
绯色沿着他掌心皮肤往上蔓延，染上年轻人精致脸庞，连耳朵都被染透。鸦羽般的长睫轻颤，清澈黑眸却执着认真地看着自己。
半天没等到回应，苗晓睿有点失望。
他抿了抿唇，垂眸：“算了，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突然用力。
苗晓睿吃痛仰头：“干什——”
话被堵回去了。
男人侧头含住他的唇，蛮横地口及口允舌忝舌氏。
苗晓睿被卡着脖子被迫承受男人的力道，心里却咕嘟咕嘟往外冒甜水。
他扶上男人胸膛，笨拙地回应。
脖子上力道减轻，男人的手往下移动，带着微茧的拇指重重地揉搓他的喉结。
苗晓睿被搓得难受，抗拒：“别——”按。
滑腻湿软堂而皇之闯入。
男人左手不知何时用力托在他后脑勺，右手还在揉搓他的喉结，蛮横的侵略气息充斥口鼻。
苗晓睿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浑身热得要爆炸。
他用力抓住秦暄胳膊，身体止不住轻颤，是难受，也是刺激，还有升腾而起的热意。
直到被男人按到门板，粗粝指腹探入衣服，在腰侧软肉揉搓，那大长腿也卡进——
苗晓睿：“！”
他松开不知何时攀上男人肩膀的手，一把按住腰侧爪子。
他羞窘挣扎：“你唔想唔什么？！”
秦暄退出来几分，声音沙哑：“乖一点。”
苗晓睿：“……”
掐住某人手背皮肤，狠狠一拧。
秦暄：“……？”
苗晓睿用力推搡——男人纹丝不动。
秦暄皱眉：“别动。”抓住他手腕不让他动弹，低头试图再亲。
苗晓睿额头顶过去，手也支着他肩膀，死活不让他靠近。
“放我下来。”他道。
秦暄：“为什么？”
曲起膝盖，“你也想了。”
苗晓睿：“……”
羞恼，“我又不是死了当然有感觉……再想也不行。”
秦暄问：“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苗晓睿：“……我不喜欢这样，你是谈感情还是找火包友？”
秦暄：“……”
苗晓睿拿脑袋磕他：“放开我！”
秦暄：“。”
不情不愿松开。
苗晓睿狼狈落地，瞬间退开八丈远，躲到客厅里。
秦暄视线追着他，眸色深沉。
苗晓睿有点尴尬，左看右看：“……你，那个，我们……”清了清嗓子，努力严肃，“我们这是算在一起了吗？”
秦暄“嗯”了声，走过来。
苗晓睿蹬蹬蹬连退几步：“别别，你站那儿说话。”
秦暄脚步不停，皱眉沉声：“过来。”
苗晓睿：“我不！”
看到男人靠近，他立马绕道沙发后，嚷嚷，“不行不行，你现在跟吃了药似的，不要过来！”
秦暄：“……”
停下来，长吐了口气，忍耐道，“不动你，过来。”
苗晓睿瞄了眼他明显鼓胀的地方，热气又往上涌了，立马挪开视线，嘟囔：“我又不聋，你要说什么就这样说。”
秦暄：“行。”
“发澄清微博。”
苗晓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