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乐乐：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昭昭：……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楚。
第60章
之后的数场比赛有惊有险，各方战队的粉丝大展神通，洗头洗脸、焚香沐浴再观看比赛的不在少数。主打的就是个虔诚。
为了主队的荣誉，粉丝们可谓是操碎了心。
晏饮昭倒是一点儿也不操心。
他对自己战队的实力相当有信心，在总决赛前一天，他不仅没有加倍紧张，反而更显轻松自在。
别人心中的挣扎，他毫不在乎。
他找准时机，随便找了个烂到底的借口就钻进了秦聆渺的房间。
——可惜他们明天就要比赛。
想做的事情做不成，只能做点儿正经的事。
晏饮昭进屋之后就熟练地坐到电脑旁的椅子上，偏着头，注视着电脑上的比赛录像。
“哥，”他发自内心地赞扬自己的心上人，“你在游戏里也是这么帅。”
“……”
糟糕。这样说话会不会显得有点油腻。
想了想，晏饮昭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夸一夸你，哥哥，你这段时间为了战队尽心尽力，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秦聆渺这才将目光从游戏画面上转向他：“明天就总决赛了，顶峰说不定还有另外的战术，能先想到应对的方法，总好过被对面先赢下一局。”
晏饮昭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懂，但是顶峰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这次决赛安乐拿到了季军，天涯遗憾拿到个第四。
邢乐为此长吁短叹，直呼可惜，连自己和莫寻隐的花边新闻都不在意了。
如今只剩下乘风和顶峰站在总赛场上。
冠军只会有一个。
是谁都有可能——现在观众们可不认为顶峰是板上钉钉的冠军。
就轮战的表现来看，顶峰确实不是能轻松从乘风手上拿到连冠的，换言之，乘风想要拿捏顶峰，也不是那么轻松。
毕竟顶峰的阵容属于被乘风天克。
但是他们还能和乘风打得不相上下，足以证明各自的实力都很硬。
不过齐少有不同的见解。他觉得自家战队之所以不能碾压顶峰，纯粹是辛邪这个主C没什么大用。
辛邪也承认了：“我只是个柔弱的重箭。”辛邪说。
但凡乘风的主C是个长鞭或者双鞭，再或者是个什么长枪，那对上顶峰的时候碾压对面的几率可是成倍上涨。
可惜他只是个重箭。再大的优势到了他的手里发挥的余地也有限。
各方都有短板和拖后腿的，那就谁也别说谁，总决赛上见真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晏饮昭就是这么想的。
秦聆渺听他说完那句话，很轻地笑了笑：“也对。”
晏饮昭一得到心上人的认可，立刻尾巴翘了起来，贴到秦聆渺怀里说：“等到了赛场上，不管顶峰会用什么样的战术，我都会带着哥哥夺冠。”
“还是这么有自信。”秦聆渺腾出手搂住他，指尖下意识在他腰侧摩挲了几下。
晏饮昭当下就软了：“唔。”
秦聆渺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角，道：“我是比较担心另外几个人，说不定顶峰的套路就是针对他们。”
晏饮昭道：“针对他们那还简单，我顶得住。”
“我反而不想他们来针对我。”晏饮昭又说，“因为每次被针对都挺烦人的。”
上次黑羽做的事实在是超出他意料，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种迂回战术。
在晏饮昭的思维里，忌惮一个选手，那就是要尽力去针对的，没想到别人针对他的战术就是去针对秦聆渺。
真是离大谱了。
秦聆渺认真听着，手指搭在他腰侧点了点，微笑道：“别担心这个，他们应该不会再来针对我了。”
要全心全力针对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总决赛的赛场上，顶峰不会做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情。针对辛邪他们倒是很有可能。
晏饮昭想了想，他搂住秦聆渺的脖子，贴在人颈侧，小声问：“哥哥，你有压力吗？”
“嗯？”秦聆渺也低着头贴近他，发出声气音。
晏饮昭道：“比如——乘风没能夺冠？”
秦聆渺道：“我没有压力，只是会担心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你会怎么样。”
晏饮昭：“我们一定会夺冠，就算真有万一，我们没能成功，那也不算什么，哥哥。乘风还是一个新战队，它还有无限的可能。”
总决赛当天，会场里的人数创下了历史新高——主要是这次的主会场经过了扩建，能容纳的人数又往上翻了一倍。
二白在官方的强烈要求下，和自己的搭档副解说穿上了COS服。
天气如此寒凉，场馆空调大开，二白和副解说却露得哪儿哪儿都是。
——他们COS的是《江湖》游戏里的一对人气反派，双生子艳煞，哥哥在外钓人回家，弟弟负责剁。两兄弟字面意义上的吃人。
虽然设定非常不文明和谐，一度差点殉了，但是官方顶着压力，把他俩保了下来。
最终艳煞变成了一对孤苦可怜的兄弟，破碎的家庭、破碎的他俩，他们不吃人，他们只是想要有一个家。
不过剧情还是在各处隐晦提示着他们的不平凡。
当然，最重要的是，艳煞两兄弟的穿着真的很大胆。
二白穿上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是自己解说生涯的最后一次COS。
就算以后官方非要他为游戏献身，他也不会再穿这种衣服！
【弹幕】：看二白的表情，我真的哈哈哈哈哈！
【弹幕】：可怜的二白，这表情看起来也太痛苦了，哈哈！没想到吧，官方干得好啊！
【弹幕】：艳煞在游戏里的服装还是更大胆点儿，二白他们穿得还是保守了。
【弹幕】：不保守等着被封吗？（狗头.jpg）
【弹幕】：你们还别说，虽然看起来他俩穿着暴露，但是仔细一看，该遮的都遮了。
晏饮昭等人跟着流程站上舞台时，下意识瞄了眼解说台。
于是两方战队的十二名选手都在舞台上愣住了。
主持人差点笑出声，连忙道：“好，让我们欢迎今天来到总决赛的两只战队，战队队长请站出来，现在是咱们互放狠话环节……”
晏饮昭就站出来了。
主持人满脸懵。
【弹幕】：乘风的队长不是秦神吗？
晏饮昭站出来主要是因为想仔细看看二白。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二白觉察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目光相接，暧昧是没有，唉是有的。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俩的互动，感觉二白的白眼要翻到天上了。
【弹幕】：休要造谣，咱们二白可有偶像包袱了，那个白眼翻得不明显！
然后晏饮昭退回队伍里，主持人拿着麦克风，迷惑地看向乘风全员。
最后还是秦聆渺站了出来。
主持人笑着说：“刚才晏饮昭选手是被二白解说的COS惊艳到了吗？我还以为乘风的队长换成他了。我还说之前都是秦神出来代表全队的……”
圆场圆到一半，秦聆渺淡淡道：“没什么区别。”
主持人：“啊？”
秦聆渺环顾四周，非常清晰地又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我和晏饮昭谁做队长都没区别。”
……噢。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又来了是吧，不秀能疯？！
时间飞快来到总决赛的比赛时间。
1v1依旧是步岙上场。
经过数次轮战的打磨，现在的步岙比最开始在排位赛上遇见时，多了一分锋芒、两分锐利，还有三分圆滑、四分鬼魅。
简直将神出鬼没这四个大字运用到了极致。
完全发挥了匕首的特性。
为此，许多《江湖》里的匕首玩家奉步岙为大师兄，并声称只要乘风夺冠，步岙从此以后就是他们匕首玩家封神榜的榜首。
因为整场言论太过中二，内部开会时一大帮人脚趾抠出了城堡，流传到论坛微博等地的时候，更是将众人笑得满地找头。
正因为如此，步岙在匕首玩家心中的份量有多厚重，大家也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名利加身之下，是更多的压力。
因为会有无数的目光汇聚在步岙身上——有人对他寄予厚望，就有人希望他就地跌下。
太多的支持与质疑排山倒海而来。
但步岙没有像曾经的晏饮昭那样感到压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其中固然有晏神体贴规劝，以身作则的前车之鉴在，更多的，还是辛邪毫无芥蒂的支持。
整个乘风战队，辛邪是目前粉丝数最少的。
步岙有1v1和团战时的惊艳表现，靳晓迟和亓言遇有缴械合招，秦聆渺和晏饮昭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之中唯有辛邪，被人评价为平平无奇。
辛邪的心态倒是很好。
甚至自封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摆烂型人才。
步岙的身后就是这样的人。
队友、竹马、粉丝，支持他的人、质疑他的人，每一种人的目光聚焦在步岙的身上，这成为他一往无前的动力。
他一定会赢。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辛邪。
他唯有夺冠这个目标。所以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如何忐忑，他都不会迟疑恐惧，萌生退意。
步岙想。
他是总决赛上第一个出战的选手，他要每一场都赢得漂亮，他要开门红，要满堂彩。
要让之后的每一次全国赛，都先想起乘风战队。
想起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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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说一下噢，黑羽和顶峰都不是反派啦，黑羽的战术也不败坏道德，只是对乘风来说这种不争分纯搞心态的战术很恶心人（狗头），两个战队只是各有各的想法，都有走歪路的念头，用过不光彩的手段，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很可恶的坏蛋！ 因为这篇文我是没想写什么反派冲突的，就是开开心心打游戏谈恋爱呢！（叉腰）
步岙的表现出乎意料，令人震惊。
倒不是说他的操作有多么令人意外，而是他的气势简直不可与往日相比。
什么叫一鸣惊人？
虽说之前步岙的表现已是可圈可点，但今天的表现，更让人感受到他的满腔热血。
光是在气势这一方面，步岙就已胜过对手。
更不用说在场上步岙的种种操作，与他的意识相结合，将顶峰的对手打得满头是包。
乘风在海选赛的时候，没有人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谁又能想到这之几乎是全部素人组成的战队，能够有今天的成绩。要知道，乘风从负责人到领队，再到选手，几乎都是没有触碰过职业赛的普通玩家。
别看陈印和秦晏这三个赛场老手。
在这种团队作战占大头的比赛上，乘风的成绩毋庸置疑。
不说对手在赛场上因为步岙的表现而惊异，场下的粉丝也是纷纷震惊。
直播间里的弹幕也是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对步岙的精彩表现有了全新的认知——猛啊，真是个猛男。
三场1v1比赛结束，步岙豪取两分。
开门红乘风拿到了手，场下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场馆都陷入了乘风粉丝的狂欢之中。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辛邪惊喜不已，“你都没跟我说过！”
休息时间，步岙摘下耳机，闷笑道：“我也没想过啊，我是上场的时候突然来感觉的。”
简单来说。
步岙的感想就是：突然就有动力了，意识来了、手速也跟着上去了。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在辛邪的意料。
只见他看着满脸轻松的步岙，不自觉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要是一会儿团队战的时候你发挥不出来，岂不是特别丢脸。”
……？步岙莫名：“这怎么和丢脸有关系？”
辛邪道：“你在1v1的赛场上如有神助，到了团队战却没有惊艳发挥……”
步岙挑了下眉，低声笑道：“那不正好吗？反正你这个主C总是被骂在队伍里没有贡献，我和你一起，那样挨骂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闻言，辛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
话音落下，整个隔音室都安静下来。
两位自成结界的竹马，后知后觉，缓缓扭过头，正对着将他们拍摄进画面的镜头。
这个镜头是什么意思？导播又是什么意思？
上次莫名其妙的，刚刚好的，就拍到了秦聆渺和晏饮昭的互动。
这次它也是巧合的拍到了他俩的互动。
关键是自己还没处解释。
总不能现在就冲出去跟大家说，这肯定是场误会，我们只在做友好的局内交流。这算什么？欲盖弥彰，这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两个人只得冲着镜头，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弹幕已经笑到起飞。
【弹幕】：乘风战队怎么每次都这么抓马？
【弹幕】：谁能懂啊，本来我没有乱想的，他俩一笑，我开始乱想了。
【弹幕】：这种尴尬的笑容，往往出现在秘密被揭穿的时候。
【弹幕】：问题来了，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弹幕】：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请出唇语大师。
【弹幕】：有道理。
不管弹幕上讨论的如何热火朝天，2v2的对局一开，靳晓迟和亓言遇不约而同愣了一下。
解说口中慷慨激昂的解说词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事情是这样的，众所周知，《江湖》中角色与角色之间是存在账号好感值的，当好感值达到一个等级，两个角色就会出现互动。
譬如有仇的两个角色可能会在玩家下线后约战互殴。
好感度高的两个角色可能当着玩家的面狂发狗粮。
比如现在的场景就是这么尴尬。
画面上的长鞭将鞭子拎起，像套环一样套到长枪的脖子上，仿佛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兵器，而是谈情说爱的道具。
炸裂！太炸裂了！
【弹幕】：这个互动我没看错吧。
【弹幕】：我靠这个互动已经不是好感度的问题了，这得是做了恋人任务才能解锁的啊！
所以，但凡是对这个好感度系统比较了解的玩家，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角色的互动很不对劲。
解说席上的两名官方解说当然也懂。
身为官方御用解说，他们对游戏的方方面面自然都是了解的非常透彻。
而身为话题中心的两名角色的持有玩家——靳晓迟和亓言遇，他们也很懂这个动作是为什么来的。
尴尬，真的太尴尬了。
关键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让它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之后要想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可能难度比辛邪两个还要大。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完比赛再说。
隔音室内，几位队友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他们两人，靳晓迟感觉如芒在背。
晏饮昭在队伍语音嘀咕：“他俩玩儿真的？”
“可能就是兄弟，”辛邪立刻帮着找补，“我和步岙也想过做恋人任务，那不是没找着NPC吗。那不然我们也是……只能够说是机缘巧合，做了任务加成就点啊！不做亏呀。”
这个解释乍听之下很有那么些道理。确实任务总是加成就点的，只要两个人商量好了，做做恋人任务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晏饮昭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委婉道：“先不说你和步岙想做恋人这件事……你觉得靳晓迟和亓言遇是对成就点那么着迷的人吗？”
……不是。
辛邪沉默着在心里回答。
且不说靳晓迟这个恋人成就点是不是早就拿到手了，就说亓言遇，那脑子里估计就没有成就点这玩意儿。
事情真的太尴尬了，尤其是他们在场下这么一琢磨，越想越不对劲。身为队友，他们已经不能够给自己的队友无底线的信任了，这件事大概是板上钉钉了，再无转圜了。
辛邪想了想，痛心道：“我们不会有很多粉丝脱粉吧？”
晏饮昭如同看傻子一样看他：“我们不是电竞游戏的职业队吗？”
只要他们能夺冠，别说出柜了，CP大乱炖都行。
思及此，辛邪立刻坐直身体，给晏饮昭保证：“没关系，晏神，虽然靳晓迟和亓言遇倒下了，但是还有我和步岙在这里坚守，我们纯粹的兄弟情，风吹雨淋，都绝不更改！”
晏饮昭：……
顿了顿，他同情地看了步岙一眼，然后扭过了头。
团队战的时候，对面尽心尽力找回了手感。在1v1的赛场上吃了闷亏，2v2的赛场上也是艰难打平，对于顶峰而言，这场比赛已经非常吃力。
总决赛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豪赌，他们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乘风这个战队是真邪门。
海选赛上表现的平平，复赛上也没有多么惊艳。到了决赛轮战期，也就是那么几把刷子来回耍，怎么一到总决赛，就让人觉得噌的一下——变成了无可逾越的高山？
顶峰第一次在乘风身上感受到了无法挣扎的压迫感。
至于战术？
说实话，顶峰还真没想什么战术，他们打算总决赛的时候纯粹拼发挥。
这个念头的转变也不是突然而然就来了的。
纯粹是黑羽的战术没有奏效之后，顶峰想的那个损点子也没能成功，顶峰的队员们没想一条路走到黑，他们是上赛季的冠军，自然有些傲骨，心里确实不乐意乘风后来者居上，抢夺他们的光环。
如果能够拿到两个冠军，做一个两连冠。无论是对于他们本身，还是对于战队价值上都会比现在更出彩。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默认了这种做法。
如果做法起效了，他们也不会后悔。至多说一个利益场上，对敌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可是做法没有起效，谁也不乐意再去想更多的点子，走更歪的道路。
竞技场上实力才是硬道理，输了就是输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战术上赢不了、操作上赢不了，那就该认输。
比赛前夕，顶峰的队长特意召开了一场会议。
队员们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已经险些走错一段路，差点就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得胜利，现在大错没有铸成，那就该及时止损，回头是岸。
想想，如果是他们夺冠的道路上，遇到了他们这样的对手——用最不光彩的手段，施行场外战术。
他们心中也肯定唾弃这样的对手。
顶峰不想成为自己唾弃的那种人，也不想让自己的粉丝失望。
他们可以输，可以被骂一声菜，但是不能在输过之后，还要被牵扯“不光彩”。
这样下去，也许某一天愤怒的人群还会认为，顶峰的上一个冠军都是用不光彩的战术获得的。
没有人想看到这一天。
他们是凭借实力夺得的冠军，问心无愧。做错过事，就认错，赢不了别人，就服输。
顶峰抱持这这样的念头站在总决赛的赛场上。
他们要堂堂正正的。
用实力去赢，也要甘拜下风。
解说的声音回荡在人山人海的主会场内：“欢迎各位来到《江湖》官方赛事——全国赛总决赛的现场！我们双方战队的选手已经准备就绪，团队战一触即发！今天冠军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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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赢。
赛场上唯有赢家可以笑到最后，胜者才能夺下奖杯，站在舞台上，接受众人的欢呼庆祝。
晏饮昭仿佛又回到那一年，第一次登上赛场。
他也迷茫过、怅惘过、质疑过，也自负过。好像一把锋利而笔直的剑，只知道刺伤别人，刺伤自己。
过程没有多么动天撼地、发人深省。
而他收获新的结局。
踩剑、弹跳，亓言遇灵活地在队友间穿行，尽量为辛邪开辟一个可以发挥的战场。靳晓迟牢牢在前场把控大局，骚扰、控制相辅相成，着实让顶峰头疼。
乘风好似又经过了一场令人惊喜的进化。
和之前的每一场比赛相比，乘风似乎跳出了某个怪圈，迈步到新的天地。
和晏饮昭正面对战的防守压力太大。
现在是总决赛这个紧要关头，晏饮昭可谓是火力全开，毫无保留，让顶峰的防守手打得汗流浃背。
另一边顶峰的突破手心里也不好受。他要突破的是秦聆渺这样的大神，首先心理压力就很大，其次，在操作上，秦聆渺和普通的慢刀流选手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旦对上，不仅要去预判秦聆渺，还要防止自己被秦聆渺预判。
一场比赛下来，顶峰战队全员汗流浃背。
本来就被天克的阵容，遇上发挥超常的对手，顶峰就算有心取胜，也实在是希望渺茫。
但顶峰不打算就此放弃。
如果轻易放弃，自己凭什么站在总决赛的舞台上？
乘风的选手们固然有所进化，表现不可同往日相较，可是顶峰多年的大赛经验，依然能支撑他们战到最后。
第二场比赛，顶峰竭尽全力，发挥得堪称完美。
实话实说，晏饮昭反而有些惊喜。
本来已经做好在总决赛的舞台上，迎接顶峰各种战术骚扰的准备，没想到顶峰目前为止没有选择任何出乎意料的战术，重点几乎都放在了正常的对局上，想要以操作意识取胜。
正大光明的对局自然很好。
尤其是第二场的时候，对面的表现非常完美，纵使是对手，晏饮昭也感到十分欣慰。
地图是在冰冷的雪原。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地图的环境系统影响了拆剑的发挥，顶峰就是抓准这样的机会，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赛场上，给到了晏饮昭不轻的压力。
这样的危险时分，晏饮昭不是第一次面对。
但是在这样的危险时分，面对时自己能心中安定。却是两年以来的第一次。
离开秦聆渺之后，他打过很多场比赛，身后也同样站着队友。
可是他不敢交付后背。
他无法感觉安心。
因为秦聆渺在他的生命中重要到不可或缺。
那个时候他自己并没能想清楚这个道理。他将自己的迟疑、质疑，归咎于和队友之间的不熟悉。他试着相信他们，改变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没能成功。
他每一次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心里都会恍惚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身边的人是秦聆渺就好了。
秦聆渺会帮他挡住甩来的长鞭、袭来的枪、缠斗而至的剑。
他只需要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安心时刻，直到今天。
顶峰以近乎完美的发挥给他强大的压迫感、沉重的压力，秦聆渺就帮他分担。
那把唐刀横在所有人面前。
像巍峨不动的山，无法跨越的江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