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这些厉害的关系,她就不信叶承泽不心动。
可他叶承泽就是仿佛视而不见一般,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叶承泽他有更大的利益靠山。
从叶鲲那里回来后,萧蓉就吩咐冬儿:“丫头,你再去查,查查老爷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或者……或者老爷那里是不是有别的计划,这个计划可以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
冬儿为难极了,她本身也只是一个普通宫女,只会伺候人,哪里会查这些秘辛。
上次之所以能查出叶家私生子的身世,也是因为依红私底下给她透露了消息,还把地址直接给她了。
要不是依红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告诉公主,她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萧蓉问:“冬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冬儿当即应道:“是,公主,冬儿一定会尽力的。”
她没办法,只得再次去求依红,便乔装成一名小厮,悄悄去了苏府。
依红和倚翠是一品皓命夫人苏皓云的大丫头,一个负责打理从叶家拿来的那些生意,一个负责奔走那些棘手的问题。
倚翠性情温和,处事圆滑,很适合和这些生意人打交道。
依红则泼辣果敢,缜密心细,非常适合查办各种案子。
冬儿在苏府后门守了一整天,才终于守到了策马归来的依红,一见她回来了,当即冲上去喊道:“依红姐姐,小生仰慕已久,希望可以借一步说话。”
依红的随从们发出阵阵轻轻的哄笑声,依红羞的满脸通红,呵斥道:“你们笑什么呢?自去忙你们的,我处理一下这件事。”
依红下了马,便被冬儿拉到了角落里,着急道:“依红姐姐,是我,冬儿。”
依红惊讶道:“冬儿?怎么是你?你不是去江南了吗?难道没找到我和你说的那个人?”
冬儿摇头道:“不,找到了,而且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想必依红姐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所以苏夫人才着急的和叶大人和离,并带走了叶家大部分家财。苏夫人真的好计谋,冬儿佩服,只是我家夫人如今陷在里面,冬儿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依红其实对冬儿的印象还不错,她是个忠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忠仆都是被人所赞颂的。
相较于冬儿,春儿虽然也对公主忠心耿耿,却过于纵容了些,而且有点没脑子。
所以她透消息的时候选择了冬儿,也只有冬儿才能按照她的意思,不动声色的把叶鲲带回来给萧蓉。
依红道:“那你且和我说说,你想了解什么?”
冬儿叹气道:“姐姐是知道的,叶家有个姨娘,很是难缠不好对付。上次我家夫人就险些被她设计,酿成大错,还是姐姐好心救了她。我家夫人想拿掉这个姨娘,可是……可是……”
依红当即就明白了:“明明已经掌握了证据,却不敢拿出来,怕叶承泽依然站在秦姨娘身边是吧?”
冬儿讪讪的点了点头:“姐姐如此聪明,难怪叶夫人如此器重姐姐。我也就不瞒着了,最近老爷对我家夫人很是冷淡,这才成婚一年而已,老爷怎么就冷落了夫人了呢?”
依红笑了笑,说道:“冬儿,你这么聪明,还不了解男人的本性吗?能守住身的男人这世上也不少,但多数是守不住的。守不住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没有底线。不如冬儿就跟一跟叶承泽,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惊喜呢?”
冬儿当即明白了,没来得及去感谢依红,依红便不见了。
于是冬儿一连好几天,都悄悄扮成小厮跟在了叶承泽轿子的后面。
一开始几天他的确是上朝下朝,去酒楼和尚书大人或者其他大人吃酒谈唱。
直到第四天,冬儿眼睁睁见他进了一个窄巷,一个穿着素衣的年轻女子将他迎了进去。
冬儿隐隐约约听清了她的名字,叫秦若。
秦若,秦家的人,秦姨娘的人。
得知真相的萧蓉终于彻底的死心了,她明白过来,自己一厢情愿付出的真心,原是喂了狗。
本来事情到了这儿,冬儿就可以不用跟了,可冬儿不死心,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问题。
难道叶大人就因为一个秦姨娘能摸清他的喜好,把自家年轻的堂妹带来供他享乐,就可以为了她得罪公主?
终于,冬儿还是窥探到了事实的真相,她假扮成叶承泽和几名大人秘密聚集之外的茶馆伙计,悄悄探听到了叶承泽和那几位大人的计划。
冬儿吓的瑟瑟发抖,飞奔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公主,公主听后便吓的瘫软过去:“他……他竟敢做这种事,这种事成了便罢,若是成不了,可是诛灭九族的欺君大罪!他……他怎么敢的?”
冬儿也焦急的说道:“是啊夫人,您说怎么办?还有那个秦若,我听说……听说……”
萧蓉问冬儿:“你听说什么?”
冬儿答道:“我听说那秦若所居住的院子常有郎中往来,奴婢偷了一些她的药渣,都是些安胎养气的药。夫人……”
萧蓉颓然的坐到了床上,她此刻已经哭不出来了,似乎她的眼泪,已经在让她彻底失望的那个晚上流尽了。
冬儿却着急的不行,说道:“夫人,你快拿拿主意吧!如果您还有公主身份,这种事可能还有赦免的机会。可您如今是庶民之身,这可是……栽赃谋反的大罪,您也会跟着被砍头的。”
萧蓉六神无主,她知道叶承泽这是想拿这件事向敬国公府交投名状呢。
可如今的敬国公府和苏家分庭抗礼,他怎么就这么肯定敬国公府一定会赢?
萧蓉闭了闭眼,说道:“冬儿,这件事,我们不能站在叶承泽这边。我也只是他放在后宅里的一枚棋子,可以看出在他的心里,我并不重要。难怪他对我是否有孕从不在意,原来他已经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野种。果然,秦姨娘就是他在外面偷来的,如今又故技重施了吗?冬儿,你……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在叶家的后宅。”
如今的萧蓉已经彻底后悔了,她也终于明白,除非自己死在秦婉兮的手上,否则她真的斗不过她。
第103章
她也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苏皓云要费尽心机的去捉她和叶承泽的奸,那分明就是利用她这个小公主的任性,好平平安安的从叶家这个泥淖里脱出身来。
而她却傻傻的,义无反顾的扑了进去。
如今跌的粉身碎骨,后悔却也无济于事了。
冬儿看着自家无助的主子,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她自小就跟着公主,这个公主虽然任性,对她们却一直非常好。
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全都想着她和春儿,也从来不会责打她们,可以说是姐妹一般长大。
她就是任性妄为了些,可她是公主啊,其余几个公主,又有哪个不任性的?
只是她比旁人倒霉了些,母妃当初也不得宠,走的路比旁人更坎坷。
冬儿跪到了萧蓉面前哭道:“公主,事到如今冬儿也不想瞒您了。关于苏家的事,您不能参与进来。虽然苏皓云当初的确设计了您和叶大人,可后面两次的事,都是她在私底下帮您。如果不是她,秦姨娘上次就得逞了,我也不会知道其琛少爷并不是叶大人的孩子。虽然奴婢不知道她为什么帮您,可她确实是帮了您两次。若咱们恩将仇报,那可就……可就太不是人了。”
萧蓉十分意外,上前问道:“是苏皓云在帮我?她……她为什么要帮我?”
问完后萧蓉就明白了,点头道:“哦,苏皓云和秦婉兮也有过结。而且如果叶其琛是个野种,那叶斐然就是叶家唯一的孩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可能想拉拢我加入她的阵营。而且她对我心怀愧疚,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就这么嫁给叶承泽。”
冬儿并未反驳萧蓉所说的话,只道:“不论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初衷是对咱们有利的。公主如今陷在这个牢笼里,难道还指望叶大人待您如一年之前吗?如今他已经有了新的外室,怎么可能还会把心思放在您这里?”
萧蓉当然明白,难怪叶承泽对她和秦婉兮的事冷处理,不是他不能处理,而是他不想处理。
秦婉兮知他懂他,能把自己的堂妹送到他床上,而自己却只想在他那里得到温暖得到爱,自己是有多缺爱?
父皇和母妃不够爱她吗?
何必非得渴求一个男人的爱?
她颓然的坐回了床上,半天后才喃声道:“冬儿,这件事你先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过几日便是过年,鞭炮声时不时噼里啪啦的传来,宫里也处处张灯结彩,各宫娘娘们都开始准备新年的活动。
绯玉公主仍然住在柔福宫,而主持后宫事务的却变成了良妃。
皇后三不五时的被禁足,如今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余贵妃也称病不出宫门,这个担子便落到了良妃的身上。
谁也没想到,这个在后宫里没什么存在感,姿色也平平的女人,竟然成了执掌凤印者。
她向来不惹是非,也从不与任何人结仇,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却有一儿一女傍身。
当年受宠的宫妃滑胎的滑胎,孩子早夭的早夭,她却护住了一双儿女,不得不说身上是有两把刷子的。
良妃却并不觉得执掌凤印是什么好事,她看着手里的凤印叹气:“我终于还是被卷进了风口浪尖里,罢了,在这个后宫里,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来人,今年的年宴,除了按照往年的惯例外,再多增添一些宫外的添彩事宜。不如就让各宫的娘娘们走动走动,办一个新春大集吧!也请那位绯玉公主出来转转,虽说她并未位列后宫妃嫔之位,毕竟住在柔福宫,当以张淑妃之礼待之。”
这个一碗水端平的态度,瞬间让良妃拉了一波好感度。
只是不论她怎么做,皇后都会恨死那个执掌凤印的人,更何况她现在有儿子,更是成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她倒也不怕,皇后的伎俩她早就见识过,左右不过是那几样,可怕的是她身边那个柳贵人。
良妃说自己有心机,这确实不假,她这些年在宫里看尽了所有争斗,唯有她可以将自己藏在那些争斗之后。
她觉得主要还是自己运气好吧,一辈子只得宠了两次,就生下了一儿一女,可以说是老天爷赏饭吃。
宫里热热闹闹,柳贵人也不得不带着几名贴身的宫女去各宫走动。
可能是这几天过于消停了,连柳家那两兄弟也没再入宫,便让她放松了警惕,从而让被她关在暗阁里的柳半夏找到了机会。
这四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让柳半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生命力,可是哥哥给的药救了她的命。
她熟知药理,按照天数把药吃了,就这么吃了半个月,竟恢复了大半的体力。
但她还是装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柳贵人放松了警惕,这才留了个宫女守着她,带着其余的三个人去各宫院串门子。
待到柳贵人走后,柳半夏一脸痛苦的敲了敲暗阁的门,门外的宫女冷哼一声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别耍什么花招,这里可是皇宫,你以为自己能跑出去吗?”
柳半夏沙哑着嗓子道:“这位姐姐,麻烦你把恭桶给我,这暗阁里阴暗潮湿,我又有些拉肚子了。”
宫女并未怀疑什么,只是十分不耐烦的放下了手上的糕点,没好气的说了声:“事儿可真多,真不知道贵人为什么要把你养在宫里,不过是个犯了罪的宫女,处理了不就好了。”
说着她去外面拿了恭桶,拉开暗阁递给了她,就在这一片刻的工夫,柳半夏拿出藏在药瓶里的银针,径直扎进了宫女的头顶穴位里。
宫女轻飘飘的倒了下去,柳半夏快速的换上了她的衣服,又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那是前几天良妃身边的宫女过来悄悄塞进暗阁里的,上面是一张地图,让她按照地图标的方向走,就会有人带她离开皇宫。
虽然柳半夏半信半疑,可这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机会了。
终于,她趁着储秀宫里这会儿没什么人,跌跌撞撞的从后门跑了出去,又顺着地图的标志跑到了后花园的假山后面,顺着假山后面的小路跑到了通往东宫的一条小路上。
刚要再往前跑,就被一个身影给拽进了墙角的夹缝里。
柳半夏吓的惊呼一声,却被那人给捂住了嘴:“别喊,我是带你出去的人,现在开始听我的,我带你去见柳杏林。”
柳半夏当即安静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身体却还在不住的发抖。
那人放开柳半夏的嘴,是一名长相十分普通的小太监,他朝柳半夏点了点头道:“随我来。”
小太监带她爬过通往东宫的狗洞,东宫就相当于一半在宫外了,它有属于自己的宫门。
小太监也没带她走正门,仍旧爬狗洞出了东宫,把她带到一个矮巷,有辆马车正等在那里。
看到那辆马车后,小太监便松了口气,指了指它道:“你快去吧,我要回去了,离开的时间长了会被发现的。”
柳半夏沙哑着嗓子道:“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小太监道:“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姑娘快走吧,迟了以免生事。”
柳半夏点头,转身便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她便哭出了声,眼前之人正是柳杏林,她一头扎进柳杏林的怀中哭道:“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柳杏林抱住柳半夏,只觉得妹妹如今干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他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
他满是心疼的摸了摸瘦脱了相的柳半夏,心疼道:“妹妹,你……受苦了。”
可能是见到哥哥后柳半夏终于放松下来,竟轻飘飘的晕了过去,这可吓坏了柳杏林,马不停蹄的把他带回了一处别院。
他知道柳半夏不能回柳府,不说别的,单单是柳悬壶都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见马车走远,洛亲王和苏予澜才从矮巷后面走了出来。
苏予澜问:“你这么救她,后面是有什么计划?”
洛亲王点头:“我们苏家隐忍这么多年,是时候肃清一下朝野了。”
喜气洋洋的京城街头,一时间让苏予澜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感。
洛亲王拉住苏予澜的手,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去一趟锦衣阁。”
苏予澜问道:“锦衣阁?你要做衣裳吗?不对,王府的衣裳不都是由内务府来做的吗?怎么还需要王爷亲自跑锦衣阁了?”
洛亲王轻轻笑了笑,小声道:“这个……一些很私人的衣服,还是要在锦衣阁定制的。”
苏予澜听岔了,脸上当即红了红,说道:“那……那你去吧!对了,今晚我不过去找你了,晚上有家宴,如果你有时间也一起过来吧!苏老太妃不在,你一个人过年也挺冷清的。”
洛亲王却犹豫了,说道:“嗯……我今晚也有点别的事,没事,你们先吃,左右初一我也要去给表兄表嫂表姐拜年的。”
苏予澜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洛亲王则从怀里拿出一张草图,十分满意的欣赏着:“嗯,这会是一个大惊喜吗?希望我的澜儿不要生气才好。”
大年初一,一岁四个月的叶斐然坐到了餐桌前,上次过年他没有实感,毕竟自己才是个四个月大的崽,今日过年他终于感受到了古人对于春节的仪式感。
从腊月初八就开始准备,出了正月十五才算真正的把年过完。
叶斐然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流口水,心声道:【我怎么看着这些食物有些眼熟?这不是铁板羊肉吗?这不是酸汤肥牛卷吗?啊啊啊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冷锅串串!嗷嗷嗷,古人的智慧这么早就在餐桌上盛行了吗?这这这,不对劲吧?】
后知后觉的叶斐然开始怀疑,苏家人里该不会有穿越者吧?
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外,还有别的穿越者存在?
此时的他突然激动了起来,如果真的存在穿越者,那自己岂不是不再孤单,有老乡了?
叶斐然的心声震天响:【我现在知道了,难怪苏家那个小贵人什么都能解决,任何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原来他也看过那本书吗?不知道那个小贵人是谁?该不会是六皇子吧?……不太像啊!六皇子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
苏家众人听着他的心声有些崩不住了,心想这小家伙还挺会给他们台阶下,他们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菜的事,这下不就找到借口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苏皓青先端了杯子,抬手对众人说道:“让我们先敬苏家的小贵人,如果不是他,我们苏家可能早就在这场争斗中家破人亡了。来来来,祝我们的小贵人做一辈子的小少爷。”
叶斐然的眼睛bling又亮了,心想原来苏家的小贵人的心愿也是做一辈子的小少爷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工作什么的才不想工作呢,做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小少爷多好!
苏家众人一同举杯,就连六皇子也跟着举了杯,喝了点葡萄酿造的酒液。
叶斐然还没学会用筷子,拿着个勺子吃着眼前盘子里众人给他夹的各种好菜,一岁多的他已经什么都可以吃了,只要能咬动,他都来者不拒。
如果不是年纪还太小,他还想尝尝古代的酒,听说古代的酒十分醇香,并不似现代的辣喉。
吃完饭后叶斐然又被六皇子抱到院子里燃放爆竹,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一整夜,耳边都是爆竹的燃放声,大街上直到后半夜都是热热闹闹的人声,还有很多小贩的叫卖声。
京城整个正月都没有宵禁,人们可以嗨一整个正月。
猜灯迷,打铁花,投壶,摔跤,胸口碎大石……
第二天叶斐然就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六皇子带着他把京城一应可以玩耍的项目玩了个遍。
他手里拿着糖葫芦,兜里揣着贻糖,还指着不远处的糖人儿喊:“那个,那个,崽崽要吃那个。”
六皇子无奈,只能再去给他买来,好在他买了也不怎么吃,只是拿着玩,玩够了就赏给下人们吃了。
一整个正月叶斐然都玩的不亦乐乎,吃胖了两斤,整个崽看上去又壮实了不少。
比起古代普通一岁多的崽,叶斐然简直像个大哥哥。
相较于苏家这边的风平浪静,储秀宫里却爆发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柳贵人说她丢了家传的重要信物,内务府派人搜了好几遍,其余宫的娘娘们也走了个过场。
有皇后做主,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也没搜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柳贵人给气病了一场。
柳贵人哪里是气病了,而是借病悄悄溜出了皇宫,去柳家探查了一番,也没在柳家找到人,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宫。
回去便气的砸了满地的碎瓷,恨恨道:“柳半夏,你等着,我让你们柳家吃不了兜着走!”
而平安在别院住下的柳半夏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也把当时的情况和她哥说了一遍。
柳杏林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洛亲王,让洛亲王千万小心宫里的柳贵人,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不利于社稷的事。
洛亲王心想,该做的她都做了,这个时候再小心也已经晚了。
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她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
苏予澜借着初二拜亲的时间,又悄悄和洛亲王约会,两人说话的时候谈起了这件事。
苏予澜道:“柳小姐那边安全吗?你有没有派人守着?”
洛亲王懒懒散散的倚在榻上,手上拿着扇子扇着风,点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保证做的天衣无缝,一定不会让他们再钻到空子。有些事我只是不想去做,不想去操那份儿心。但如果我决定去做了,就绝不会出纰漏。”
这一点苏予澜是相信的,否则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安子背叛他。
苏予澜点头,却被洛亲王拉进怀里,搂住他的腰道:“你是在担心我?”
苏予澜被拉了个趔趄,扑到了洛亲王的胸堂上,两人相恋一段时间,也没有最初在一起时的生涩了。
尤其是苏予澜,他顺势趴到了洛亲王怀里,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乖乖的应道:“当然担心你了,我现在已经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你的我会变成什么样。这些日子以来,我想象了无数种未来的人生,没有一种是不属于你的。锦棠,我发现我好像……”
洛亲王不扇扇子了,他往上抬了抬身子,声音自胸腔传入苏予澜的耳中:“好像什么?”
苏予澜的脸色微红,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好像也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了。”
洛亲王听了苏予澜的话高兴极了,直接将苏予澜掀翻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澜儿,此话当真?”
苏予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不是问了句废话?如果不当真,我又为什么和你不清不白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心悦你才会愿意与你亲密的。”
洛亲王笑了两声,没再说话,而是去吻苏予澜的嘴唇。
每次和洛亲王亲密接触,苏予澜都要羞的脸要滴出水来,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但他还是大着胆子搂住了洛亲王的脖子,脸颊热乎乎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这次苏予澜第一次对他的亲吻有所回应,洛亲王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愫,甚至连呼吸都更加粗重紊乱了。
直到身下的苏予澜僵在那里,猛然推了推他的胸膛,洛亲王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澜儿,别动,你知道我内心的渴求。我答应你尊守君子协定,可是我……对你的每一次触碰,都要用一万分的力道去压抑内心的欲望。我不脱你衣服,就这么让我……好吗?”
如果叶斐然在偷看,肯定会嘲笑洛亲王的渣男语言:我就蹭蹭,不进去……
可是这个时候的苏予澜能怎么办,他根本拒绝不了洛亲王的请求。
哪怕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只是脸颊热烫的点了点头,哑声道:“你……不许乱动,若是敢乱动,我以后便……不再理会你了!”
洛亲王低低嗯了一声,只是用力的攥紧了苏予澜的十指,阵阵力道便将苏予澜包裹住。
苏予澜的脑袋轰隆一声仿佛爆炸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洛亲王才轻轻吻了吻他有唇角,满含柔情的说道:“澜儿,我真的好喜欢你……”
可能是房间内的氛围过于舒适,苏予澜竟睡着了,醒来后洛亲王刚刚沐浴过,更了衣,但头发还湿着。
他懒懒裹了裹身上的薄被,问道:“几时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洛亲王答:“不长,不足一个时辰,我和表兄表嫂说了,说你吃醉了酒,今夜宿在我这里。”
苏予澜的内心挣扎了一下,便理所应当的继续躺下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不停的学习,不停的成长,不停的变成一个更加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