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Alpha反派提分手后被强制标记了—— by行水意

作者:行水意  录入:03-08

“竟然……不喜欢么。”听他说完,路云徵缓缓松开钳制,站起身,抬脚踩上白郁辰微微隆起的小腹,“啧,亏我废了这么多心思洗掉你身上的标记。既然这孽种用不上……留着也是个麻烦。”
“云徵,不要!不要伤他!不要伤了我们的孩子!”
惊觉男人的意图,白郁辰浑身震颤,双手抱住落在小腹上的黑靴。
他试着搬开重压,却高估了自己一个资质平平的omega,加上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基本没什么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一个身强体健的SS级alpha。
“呵,我们的孩子,你也配?”听着他的求饶,路云徵嗤笑出声,脚下更加用力,“当初要不是你趁虚而入,又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云徵,别伤他……求你,当初是我错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错,放过他好不好?”
肚子传来猛烈钝痛,白郁辰惨叫出声,身上因承受着不堪承受的痛楚,正源源不断地沁出冷汗。
男人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拨通下属的ID,冷冷抛下一句:“让人过来,把他肚子的种流了。”
“云徵,不要……不要这么做……留下他好不好……留下他……求求你。”
白郁辰如遭雷击,眼泪瞬间决堤,声音绝望凄厉。
另一边,高玚跟邢奚厌从中心医院里出来不久,隐隐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看着少年身后灯光斑斓的夜景,他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邢奚厌……今天的约会能不能改期?”
闻言,邢奚厌停下脚步,侧过脸看向身旁的alpha:“学长不想跟我共处?”
听出邢奚厌语气里掺着的丝丝怒气,高玚只觉得意识愈发混乱:“不是不想,是我……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用力搓了搓热红的脸,试着将自己的体温搓凉一些,却没什么效果。
从见到邢意昭开始,特别是吸入了对方的信息素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奇怪起来。
不止体温升高了不少,体内的燥气更是横冲直撞,将他扰得头晕眼花,不带消停。
当时顾着应付对方,没怎么放心里去。
现在细想起来,才后知后觉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易感期的前期症状!
之后在电梯他被邢奚厌按着后颈的腺体一通撩拨,又亲又舔,更是将他体内的燥意撩的七上八下,飞速飙升了好几倍,一时半会怕是缓不下来了。
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目光愈发恍惚燥动的alpha,少年微怔,伸手撩开卷曲柔软的墨发,贴上对方额头。
手心传来的热度,比正常的体温要高上许多。
alpha体质非比常人,极少生病。
通常会出现高热狂躁的,只有易感期的alpha。
闻着周围越发浓郁的冷香,邢奚厌心里滑过了然,低声说道:“学长不舒服,我们就延期。”
少年的手掌很凉,力道既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被搂着的地方,那里的热气便会驱散几分,alpha难免有些入瘾。
只是,缺了信息素的加持,效果终究杯水车薪。
高玚挣开徘徊在腰间的手,拍了拍脑袋,试着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那好,我们下次再约。”
他身上备着的抑制剂早已用完,得先找到救助站注射抑制剂才行。
情况一旦脱离预期,他怕是会直接在街上陷入狂躁,伤到附近的omega。
没等他走开半步,邢奚厌猛的箍住了他的手臂。
似是怕他再次挣脱,力度也没了分寸,比初时更重更牢。
“学长丢下我,是想去哪里?”
少年眸色沉沉,明知故问道。
高玚捏了下干哑的喉咙,没有隐瞒:“我……需要去一趟救助站……你也知道,陷入易感期的alpha很麻烦。”
“我可以帮学长。”
掌上凉意,几近渗进骨髓。
“不行不行,你还没分化,我怕伤了你。”
高玚扫过快被对方抓得充.血变形的手臂,用力晃了晃,没能挣开。
且不说邢奚厌没分化,不能进行信息素安抚。
今早上午对方提的换体位的事,他还记着呢。
他才不会傻了吧唧地自荐枕席,上赶着等人削。
话音落下的瞬间,突如其来的拳头猛地攻向alpha毫无防备的腹部。
刚劲有力,铁拳似的拳风,将他全身力气冲了个一干二净。
痛意贯穿筋肉血骨,遍布周身,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真特么疼。
高玚气息粗喘,虚虚地扯住少年胸前的衣服,有气无力地质问。
“焯你妈……为什么……攻击我?”
直到体力不支晕过去的前一刻,他仍想不明白,聊得好好的,邢奚厌为什么突然发起疯。
更想不明白,一个未分化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要拒绝我……”
看着痛晕过去的alpha,少年不紧不慢地扯下胸前的手。
“我嘞个逗,这么劲爆?!!”
亲眼目睹少年将一个SS级alpha打晕,扛到肩上,开始往某个酒店的方向走去,楼晓亦连忙调转镜头方向,轻手轻脚跟上少年步伐,同时不忘换着角度对那二人进行抓拍。
“咔嚓——咔嚓——”
是摄像机快门键发出的声音。
发觉身后频频闪烁的光亮,少年目光微凛,扫向躲在雕塑后方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上午在军校里见过的那个女alpha。
“哈,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忘了关快门……”
“做个交易。”
以为正主打算追责,楼晓亦心虚地按紧口罩边缘,正想找个借口开溜,却被少年开口打断。
“交易?”
“不错。”

等高玚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个样。
像是担心遭到暴力损坏,四面墙壁做了不少隔音防爆设施,室内只有一床一桌,家具少得可怜,倒是临近窗边的半面墙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道具。
从有别于普通酒店的装潢跟布置可以看出,他被邢奚厌带进了一家专供alpha度过易感期的主题酒店。
说是担心他失控伤人,邢奚厌不只将他的双手反扣到腰后用镣铐紧紧拘着,还往他脸上套了个止咬器。
止咬器用的是3S级以上的特质材料,接口的地方连着一个密码锁,没有密码,根本无法徒手拆开。
比起摘掉止咬器,眼下,他更迫切需要的是一支有用的抑制剂。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次的易感期不止来得突然,更比过去有限的那几次更让他倍加煎熬。
从床上醒来后,他身上的症状非但没有因之前的短暂昏迷有所减退,反而更加不受控制了起来。
那愈发沸腾的燥意,不停地瓦解他仅剩无几的意识,如同无数细小燎人的火舌,从他的皮肤侵入内脏,开疆扩土,攻城略地。
就连轻微的一呼一吸,都成了加剧身体干涸开裂的催化剂。
他的理智正在流失。
身体快撑不住了。
“……抑制剂……抑制剂!”
高玚抬起眼皮,逼着自己忽略身上烧得越来越强的热劲,吃力地往少年的方向挪动身躯。
一时间,脚腕上连着约有成年人三指宽的粗重锁链,因着他大幅度的拉扯,晃荡摇曳,带出一阵哗啦啦的悦耳清响。
听见身后的响动,邢奚厌顿了一下,从眼花缭乱的道具里拿出一个最满意的银色脚环,边拨着环上的小铃铛,走向床边。
将alpha绑起来前,他换掉了alpha身上所有衣物,只给他套了件轻盈宽松的开领睡袍。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高玚睡袍上腰带早已散开,两边的衣领也从他的肩颈处滑落到手肘关节,部分衣摆松松散散地被他压在身下。
“焯,我要的抑制剂呢?!”
见到邢奚厌手上的东西,高玚气红了眼,心底的狂躁因子怎么也收不住,连带着脚上锁链的晃动声,也比方才暴躁不少。
清冽浓沉的冷竹香,顷刻间溢满整个房间。
“有我在,学长不需要那种东西。”
少年恍若未觉,单膝压上床面,一手扣住alpha另一只没有脚铐的脚踝,拖至床边,一手撑开脚环上的活扣,轻松套进脚踝上方的位置。
“说什么屁话……我需要……很需要……快给我拿来。”
察觉脚上多出的异物,高玚蹙眉,不满地抖了几下脚,想要将那冰冰凉凉的金属触感抖落。
不想那脚环虽比他的脚脖子宽出小半圈,却也刚好卡在了踝骨上方,怎么抖都抖不掉。
反倒弄出了一阵杂乱无序的叮当脆响,在房间内环绕了好半会儿才静下。
邢奚厌喉咙发紧,腹下热流齐齐涌向一端,前所未有的施虐欲,在见到男人裸露在黑色睡袍外的大片胸腹随着脚下动作急剧起伏的一瞬间,直逼理智巅峰。
“已经迟了。”苍白指腹下意识地听从着心中念想的直接调遣,对准肋上红萸,左右压捻:“学长不会不知道,易感期中的alpha只要错过最佳注射时间,就算注射再多抑制剂也于事无补。”
他没忘记那天无意撞见alpha摔倒后的春光一泄,更清晰地记着那个晚上alpha是如何帮他疏解药性。
明明满口不愿,却没有直接将他扔下不管,最后反而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在身上种下斑斑牙印,就连被咬疼了,也只是红着眼斥责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嘴硬,心软。
所有心思全写在那双透净的蓝色眼睛里。
成了omega的猎物不自知……
思及今后要清掉的那些障碍,少年心弦绷紧,落在alpha身上的指尖不禁沉了又沉。
“焯,所以你是故意打晕我……让我错过了注射时间?!”
高玚脸颊刷地一红,忙背过身,避开那不断煽风点火的罪恶之手。
“只是想让学长兑现今天的承诺。”
邢奚厌没有否认,唇瓣贴着alpha的后颈一下下地摩挲着,克制中透着不易察觉的痴迷。
尽管alpha跟赌气似的用后背对着他,却无一不是破绽,连抵抗他的接近都做不到。
一点也不妨碍他换个地方。
泛凉的指尖倏而下潜,从alpha可有可无的遮挡物滑入,浅浅刮过,勾起丝丝触电般的细微电流。
意识到身体的叛逃反应,高玚瞳孔一颤,急忙压住口腔一侧的软肉,用力咬了几下,借着那股痛感勉强唤回了几分清醒。
“为了这点事……你就对我下手?”
明知道他是个alpha,一旦陷入狂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邢奚厌竟然还指望他兑现那什么鬼承诺?!
这也太执着了吧?!
“学长该考虑的,是这几天该怎么配合我,感受我。”
感受着掌下肤肉带来的温热细腻,邢奚厌难以自持地咬住alpha散着冷竹气息的莹白后颈,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边支起膝盖,指尖并拢,借着那泥泞的辅助,缓缓探入。
铁定了主意要帮他度过易感期。
高玚顿时怂了,吞下跑到嘴边的喘息,扯着嗓子劝:“没用的……你又不是omega……我要失控了,只会攻击你,我就是想配合……也做不到……”
处在前期的alpha尚且能保留几分理智,到了中期,根本就是满脑子只剩下标记本能的野兽。
这只野兽,即便再怎么沉溺交/配,渴望的对象也只会是高契合度的omega,得不到满足只会更加狂躁,失控。
邢奚厌不是omega,不会分泌跟他高度契合的信息素,还反过来惦记他,想来也不可能放下那股子掘劲乖乖让他上。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算不上他最理想的标记对象……
听见alpha一口一个omega,少年低垂着头没有出声,眼中暗色却愈深愈沉。
像是终于濒临忍耐极限,那一个个落在高玚后颈上的温柔浅啄,忽然间被一记夹着怒意、发了狠的深咬代替,破开皮肤的同时,那很早就嵌在某处蓄势待发的,忽而凿开层层柔软,直捣而入。
身体力行地将alpha的拒绝抛到了脑。

满室狼藉,一览无遗。
颜色深浅混杂的衣物碎片,遍布房内各个角落,而贴墙摆放的双人床,不知什么时候起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歪歪斜斜地出现在客房中间。
床脚一处,款式别致,用材极佳的黑色止咬器,在窗外光线的照耀下,泛过一抹浅浅的金属光泽。
“嘭——”
一声重物倒地,彻底打破了室内的片刻平静。
从床头摔下来的alpha,几乎是身体着地的下一瞬,便一刻不停地曲起脊背,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身交错密集、有深有浅的残痕,一瘸一拐,恹恹无力地远离床上那个让他饱受摧残的罪魁祸首。
脚踝处,未被摘下的铃铛,随着他的走动,簌簌摇摆,发出几声不成韵律的清响。
一连五天,不分日夜,不带停歇地承受着那歇斯底里的疯缠索取,却没有得到丝毫有效的信息素安抚。
饶是被生理本能支配了所有理智的易感期alpha,也不得不在这场漫无止境的交锋中弃械投降,萌生怯意。
但很快,他逃离的举动,转眼就遭到了另一方的残酷阻拦。
只见一只印着斑斑咬痕的手伸出床外,稳稳握住黑色锁链的另一端,在链子被拉紧的一刹那,猛的用力往回拽。
链子另一头,还没跨出几步的alpha,戴着脚铐的右小腿受到身后力量的拉扯,身体猝然失去支撑。
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回了地上。
没等他重新爬起来,身后募地一重,湿热灼人的气息紧随而至,忽轻忽重地打向他的颈侧。
不管他怎么挣扎躲闪,都像是附着在他身上似的,如影随形,无处可躲。
高玚浑身一抖,恹恹无力地往门口方向爬:“焯……我认输了……放了……我。”
前一两天的时候,他还能霍霍几下alpha先天充沛的精力,跟对方打得有来有回。
现在的他,浑身体力早透支了个一干二净,别说无差别攻击,就连撂开身上的重负,都成问题。
他承认,邢奚厌的安抚的确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可是这过程,也太简单粗暴了。
跟他预想中的安抚,落差也太大了。
“只要易感期一天没有结束,学长就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邢奚厌垂下眼,指尖滑过那面目全非的后颈,毫不客气地驳回了对方单方面的认输决定。
经过这几天的洗礼,那里不再像易感期前看到的那般莹白光洁,腺体周围早已印满深浅错杂、青紫不堪的咬痕。
看起来,格外的肿烂诱人。
舌尖弹过微微发痒的牙尖,终是按捺不住心底愈发强烈的占有欲,低头吮住昨晚留下的牙印,将那痕迹烙得更深。
“唔……别咬……”
熟悉的痛意从后颈炸开,痛得高玚瞳孔失焦,四肢发颤。
他深喘着,抓住少年的头发往外扯:“虽然还有两天……可我……已经没事……不用再……”
他很想说他恢复意识了,体内的热症已经得到控制,不用再对他做那种事。
无奈对方只是暂且放过了他的腺体,却没给他让出一个喘气的时间……
越来越多的湿汗,从额角沁出,淌过眉峰,眼睫,渗入他的眼睛,跟眸里打转的水汽交融。
彻底糊住了他的视线。
高玚眼睫微闪,兜不住的生理性泪水,争相从湿红的眼眶中冒出,混着颊边热汗。
像叶下落不完的雨滴,摇摇晃晃,绵连不断,在锃亮干净的地板上滴出了大大小小的湿渍。
邢奚厌掰过男人汗津津的脸,指节微曲,轻松撬开那红肿饱满的唇瓣,探入男人嘴里,缓缓刮弄着指下尖利异常的犬牙。
“第一次……学长说身体恢复,我信了,就将止咬器摘了下来。结果却被学长咬伤了手,差点成了学长的‘omega’。”
少年气息燎热,声音低哑,“第二次,学长说意识已经清醒,我信了,就解开了镣铐,之后反被学长攻击,掐住了脖子,差点窒息而亡。”
“学长说……我该不该信?”
“这次是真的,没有说谎……不骗你。”
高玚抓下那伺机潜入口腔霍霍的手,咽下嘴里不断沁出的涎液,目露恳求。
心底却是在暗暗决定,下次经历易感期,一定要先躲起来,再也不让邢奚厌知道了。
只可惜,他的算盘又一次落了空 。
像是看出他心里所想,那紧勒着他的四肢没有因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放松分毫,依旧紧紧地焊在他身上。
“我会一直陪着学长,不要临阵脱逃。”
接着,他俯身卷住alpha开开合合的唇瓣间,时而晃过视线的湿软红舌,并不想就这么放了他。
Alpha的易感期来得蹊跷,却并不偶然。
思及那天alpha被邢意昭牵住手的那一幕,以及之后邢意昭那意有所指的神情,邢奚厌眼眸半敛,箍着alpha的力度不由得失了控。
直到时间过去良久,男人嘴边溢出的求饶戛然而止,突然间没了动静,他才似有所觉地回过神。
看着浑然没有反应的alpha,邢奚厌呼吸骤然一轻,有些难以置信,带着试探意味地唤了几声:“学长……?”
男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竟是晕过去了。
发觉到这一点,邢奚厌心跳不禁快了几拍,胸腔此起彼伏,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就算学长晕过去,我也不会停下。”
少年一手托起眼前红雾洇湿的脸,一手覆住男人腹下被撑开的弧度,眼底疯执毕露。
“完了……完了……”
“宿主……快醒醒……”
高玚不知道的是,在他失去意识没多久,脑海深处再次响起了久违的断断续续的机械音。
那声音絮絮叨叨地催促着,声线中隐隐掺着几分颤意,像是对自个宿主的状况感到十分焦急。
尽管那声音比之前短促的杂音明显流畅不少,却也只是仓促地出现了短短两分钟。
还未等他苏醒过来,就已消失在了他的脑海深处。

自那次晕过去后,高玚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
只不过之后的两天里,接连因体力不支晕了两次,直到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三天,才悠悠转醒。
他推开挨在颈窝处的脑袋,正要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后脑勺刚腾起来,下一秒,他的身体跟年久失修的陈旧器械般,不听使唤地摔了回去。
摔回床上的高玚,这时才后知后觉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哪哪都疼。
最严重的还是腺体那块地方,像被人用锋利的刀具来来回回捣了很多遍似的,热辣刺骨,疼得厉害。
他分明说了不下十次,不管怎么咬他的腺体,都不会留下标记,邢奚厌偏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非逮着他最薄弱的那块咬。
也不知道是在执着个什么劲。
他僵躺着不敢再做出其他举动,两眼失神地呆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心里暂时放弃了趁着邢奚厌没醒,先偷溜回家的打算。
陷入狂躁后的事他有些记不清了,却始终记得当时睁眼闭眼,占据了视线跟脑海的,都是邢奚厌那张惊心动魄的漂亮面孔,以及他被压着折腾了很久,久到他分不清白天黑夜。
分化成alpha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煎熬的易感期。
燥热无法排解固然难受,邢奚厌的安抚却能要了他半条命。
差点成了帝国史上第一例,被未分化者搞废的易感期alpha。
下次,绝不能由着邢奚厌这么乱来了。
听见alpha含糊不清的嘀咕,跟着醒来的邢奚厌眼底漫上轻浅笑意,俯身贴近他身后,热气沉沉地打向他的耳根:“学长说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乍然被邢奚厌这么意味深长的一问,高玚眼皮直跳,后臀那处好像更疼了,连忙张口否认:“什么下次不下次,你一定听岔了,我没这么说。”
还下次呢。
遇到易感期还被邢奚厌撞见,是他疏忽大意。
半推半就配合邢奚厌的安抚,是他心里始终有着那么一层“主角受”滤镜作怪,还以为对方那形销骨立的身板,总不可能真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
谁知邢奚厌看着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不仅能将狂躁状态下的他制服,还是个走极端的食人花。
他是脑子被干浑了才想有下次……
“是么。”
少年唇角微勾,将他的嘴硬看在眼里。
接着,他抬手搭上alpha腰腹,指腹抚过清晰交错的红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
像是在加深上面的色泽,又像是在欣赏这几天的累累战绩,直至掌下的体温磨出丝丝不自然的热意。
“等等,我现在……易感期已经过去了,没那个需求,不能再做了!”
余光瞥向那重新落在他腰上,逐渐朝他身下探去的手,高玚顿时瞪圆了双眼,连摸带爬,光着脚,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他搞不懂邢奚厌一个未分化的平常人为什么会有使不完的劲,但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不会再对学长做那种事了。”
至少,现在不会。
眼下还有其他事在等着他们。
看着alpha一副如临大敌的惊恐表情,邢奚厌敛下眸底暗潮,跟着从床上下来,一手拿过备好的底衫,一手迅速伸到前方,搀稳差点被地上锁链绊了一脚的某人。
“真的假的?”
高玚满脸惊疑,下意识地回握住横在胸前的手臂,借着邢奚厌手臂的支撑,勉强支起了酸软无力的双腿。
他对邢奚厌的那股子执着都快产生应激障碍了。
这几天,每每他开口示弱,邢奚厌就像是被触动了饥饿开关的恶犬。
他的恳求不仅没有成功说服对方停止对他的安抚,最后换来的反而会是变本加厉的征伐。
以至于,刚刚听见对方竟听进了他的拒绝的时候,他心里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从天边缈远的天籁。
“自然。”
邢奚厌声音淡淡,目光扫过alpha胸前覆满斑驳咬痕、几乎辨不出底色的红萸,呼吸微微一窒,在冲动跟克制之间反复权衡,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驱使着他摊开手里干净的里衫,替alpha换上。
“咳咳,你还挺有觉悟。”
高玚看不见少年心底的血雨腥风,还以为对方的举动是在有意示好,没有拒绝。
“学长喜欢么?”
邢奚厌不紧不慢地将衣服上的最后一枚扣子扣好,而后挽起他的手,贴放在颊边。
一双跟头发同色的浅棕睫毛,既长又密,尾端微蜷着,跟那矜冷无暇的五官组合起来,平添几分神秘,无害,让人不知觉间心驰神往。
更像极了翅羽扑闪的尾蝶,干净纤弱,携着丝丝余温,轻轻刮过高玚手心。
力量微乎其微,却刮得他心里一阵痒痒,既想上手划拨几下,又怕惊碎了这份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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