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 by灯火瞳明

作者:灯火瞳明  录入:03-11

他娘的太爽了!
劳资就没打过这么爽的仗!
他拿着枪大声喊:“走走走,跟本将冲下去,升官发财娶老婆的机会来了!”
瑞安王府。
旗开得胜的消息昨天就传遍了建州,不过,今天覃洐被人抬着进来向魏游汇报他是没想到的。
“你怎么回事?”魏游没看明白,怎么覃洐的军队好好的没受几个伤,反而主帅腿摔断了起不来。
“咳咳。”覃洐一个纯种的北方大汉缩在狭小的担架上可怜兮兮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的刘和德解释道:“覃将军为升官发财娶老婆一时激动,下山时绊了一块石头,摔了。”
魏游:“……”
“你别胡说!”这话不知道戳中了覃洐哪里,他粗红着脖子东张西望,“劳资有媳妇的,对媳妇忠贞不二!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看别人一眼!”
说完慌张地看了看周围,生怕他媳妇从哪个角落蹦出来暴揍他一顿,“哪个混蛋造谣我想升官发财娶老婆,我当时说的是你们,不是我!”
江盛凑近:“可是魏游有老婆啊,他也不能升官。”
覃洐心头一梗:“这个‘你们’是说我的部下!”
他现在整个人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魏游把江盛好奇的脑袋摁下去,不让他靠覃洐太近,江盛扒着魏游的袖子上下打量这位驻军总指挥,最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
覃将军的媳妇不愧是将门出生,手劲真不小,瞧瞧脸上这殷红的巴掌印,色泽均匀,圆润可爱,都是来自妻子爱的深深问候。
插科打诨一番,书房里议起正事。
“不辱使命,三处山头全部拔除,周围的小山寨见情况不对,我们还未进山时那些人便诚惶诚恐派人来投。”
“这三个山寨阴险着,一个大寨子真的有两千人,不对,不下两千人,若不是王君提醒,我等贸然领兵马进入山匪寨子剿匪,只怕是阴沟里翻船,损失惨重。”
没人觉得王君一个哥儿在他们中间不妥,这回要不是得了王君的提醒,不说有去无回,绝对无法避免上头怪罪降职。
江盛鲜少被这么多人明着夸,在魏游面前没脸没皮,在外人面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躲在魏游身后遮了遮,众人友好地笑了笑移开视线。
“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明州知府胆小怕事引咎辞职,辞官的折子与这回剿匪的一同呈给朝廷,所以明州的事暂由魏游处理。
魏游想了想:“几个寨主其罪当诛,公开断案让所有百姓都去看看,至于其他人按罪定论,该杀的杀,该当苦力的当苦力,东岭男丁是不多,但不缺这些个逞凶极恶之徒。”
劳动力少不要紧,等日子过好了,还怕人不愿意生吗?古代没有限制生育,想生几个生几个,儿孙满堂才是普通老百姓的愿望。
一旁明州派来的官员点点头记下:“还有一事,王爷,哥儿女子的情况似是不好。”
覃洐这个马大哈问:“怎么了?”
这位官员快被愁死了:“不问哥儿女子在山寨中经历了何事,单单是流言,就能逼死这些个哥儿女子,更何况是婚约在身的人,有几个被家人领回去直接浸猪笼,若不是放归的士兵阻止,怕是早没了命。”
这位官员是武将出身,没有文人迂腐,况且家里也有个媳妇,见不得这种事。当初看着一张张面如死灰的脸,只是痛恨那些恶贯满盈的山匪的和自责当官不能有所作为。
魏游沉默,这确实不好接。
书房内一时静默,江盛提议道:“能不能让他们到肥皂厂去。”
众人看着他。
魏游道:“你想让他们住肥皂厂先安定情绪?”
江盛点点头:“我前几日偷偷去肥皂厂看望林无忧的姐姐林安瑶,她现在很好,心情爽快乐活,也不怕人了。”
众人不知道江盛在说什么,魏游却一点就通:“调她过去倒是可以劝说一番,正巧上回说的羽绒服作坊还没动工,也能选在明州。”
江盛眼睛一亮。
“不过,”魏游转头面对明州那位官员,“明州人太少了,你把建州的灾民领回去。”
明州官员还沉浸在被王爷佛照的开心中,下一秒被一番话砸清醒了,知道躲不过,于是讨价还价要一些粮食回去。
明州的事逐条捋顺,按着计划走就行,至于其他一些琐事,魏游不打算管了,麻烦全交给他,还要那些吃朝廷俸禄的官员做什么。
“覃将军和夫人感情真好诶。”等人走了,江盛终于憋不住了,“覃洐发呆时经常摸脸上的巴掌印,虽然疼的咧嘴但看着很满足。”
魏游和江盛并肩走在路上,闻言挑眉:“你羡慕?要不要我给你来一下试试?”
“为什么不是我给你来一巴掌?”江盛不服输地挑衅。
“因为是你羡慕。”
这话题有点怪,但他俩乐意说着废话。
“对啊,我羡慕覃洐他媳妇打了覃洐他还能不生气,我也想看你被我打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江盛侧头微微仰视跃跃欲试,魏游的侧脸轮廓分明,打起来一定很不错。
魏游不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了绝对会打屁股:“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一直知道江盛的眼睛很好看,特别是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亮的像是宝贵的黑曜石,很容易被吸进去。
长久的对视中,魏游率先偏移视线,伸手从他脑袋上取下一片垂落的碎叶,认真道:“小神仙,三处山匪全剿了,多亏你的预知。”
“啊?哦哦,应该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江盛不用碰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仅仅是因为魏游的一声“小神仙”,宠溺的像是噙在嘴里的糖怕化了,让他忍不住耳根发软。
“干嘛叫我小神仙呀。”江盛小声反驳。
“能预知未来规避灾祸,不是小神仙是什么?还是说你想让我叫大神仙?”
什么大小神仙的,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事,魏游怎么还真信了,以前也没见魏游这么天真啊,愁死他了,要是魏游问起功法和神界的事来,他要怎么解释啊。
俗话说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魏游假装不经意问:“你们神仙平时……”
“不许问!”
柔软的手垫子覆在魏游嘴巴上,许是怕力气不够,他又加了另一只上来,牢牢覆盖住他的口鼻。
江盛脑海里想着怎么编才能回答地自然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心一痒,倏地抽开手:“你干嘛撩我!”
魏游听出了满满的控诉,但还是面不改色,好像舔人手心的不是他一样:“你谋杀亲夫,我想我还是能挣扎一下。”
捂太久了。
江盛反应过来,觉得有点羞愧:“那你刚才想问什么,我现在能回答你了。”
魏游也不问为什么之前不行,盯着他薄红的耳尖淡淡道:“你们神仙平时也会怕猫吗?”
“为、为什么这么问?”江盛抬头发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后,顿时汗毛耸立,他不敢动,生怕一转身背后就有一只猫跟他说hello。
“你身后有只……”魏游蹙眉道。
“猫?”
江盛的话刚补充完,整个人已经挂在了魏游的身上,他紧紧圈着魏游的脖子,把脑袋埋进颈脖子,不肯出来看一眼。
一听到猫就生理性颤抖,还需要问什么怕不怕。
魏游托着他的屁股,往寝殿走,余光瞥见刘和德来不及掩饰的笑容时脚步微顿,却是什么都没说。
“猫……还在吗?”
“在。”
“那你不能放我下来。”
“好。”
一路上江盛一直不停问,魏游不厌其烦地答着,虽说语气里没多少诚意。
江盛的脑袋埋得很深,没有瞧见魏游脸上久久未散的笑意,也没看见背后空空荡荡没有猫的石板路。

晨光熹微, 东方吐白。
一辆辆刑车从衙门拖出,囚车上平日耀武扬威的山匪头领们一个个蓬头跣足,十分狼狈。
行至刑场的道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官差拦着往里挤的人群, 开出一条道。
头戴面纱, 手挎竹篮的哥儿女子早早候在道路尽头, 仇恨、愤怒,一双双压抑着苦痛的眼睛在山匪头子路过时濒临崩溃。
他们是被山匪掳去的哥儿女子。
被掳前,他们有恩爱的丈夫和幸福的小家,日子过得清贫但胜在温馨,但美好的一切总被丑恶的事物摧毁, 如今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在世间苟活。
而一切的一切全拜眼前的恶魔所致。
山匪微微偏头朝他们看来, 身体本能瑟缩,待反应过来时, 篮子里准备的石头已经投掷飞出,精准无误地砸在他的头上。
“贱人!”
被靠在囚车上的山匪躲不开破口大骂,却被糊了一嘴泥,再也说不出话来。
“山匪纵横明州多年,为祸一方罪大恶极, 今替天行道,诛杀恶首以昌大荆!”
行刑官一声令下,大刀挥落。
周围百姓一眨不眨看着曾经欺辱他们的山匪人头落地,人人拍手叫好。
实在大快人心!
终于啊!这群畜生们终于死了!
因山匪痛失家人的百姓掩面而泣,哥儿女子们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宣泄长期积压的恨意与委屈。
山匪死了。肥皂分厂和羽绒服厂在明州城内竣工, 吃饱穿暖有工钱,他们将有全新的生活, 也无需受家人邻里的白眼,日子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魏游和江盛没有与衙门的官员一同,他们站在人堆里看完全程,随着人流悄然离开。
近距离看了行刑现场,江盛满脑子都是鲜血淋漓的场面,回来后两顿饭只吃了一点点,肉眼可见精神萎靡。
洗了澡,上床揽过人,魏游有心安慰:“还在想山匪的事?”
憋的久了,魏游一问江盛就一发不可收拾:“那些惨死的明州百姓好可怜,今天去刑场痛哭的哥儿女子更无辜,山匪怎么能这么坏啊,真恨不得把作恶的人全抓起来枪毙。”
是气急了。
枪毙都脱口而出。
伸手顺了顺他的后背,静静当个聆听者,等人说的声音发哑发泄够了,魏游才慢慢开口。
“世人皆有私欲,世道坏人自然也坏了,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无法救他人于水火。我们无通天法眼顾不全所有人,只能尽量改变东岭,对苦难者施以援助。至少保证将来的东岭,百姓温饱度日,生活富足安康。”
“我还是觉得自己没用。”江盛沮丧道。
他除了在背后替他们伤心难过外,什么都做不了。
魏游揉了揉他的脑袋,钻牛角尖的想法得改:“怎么会?这回要不是小神仙提供山匪消息,驻军无法势如破竹攻占山寨,或许要死成百上千人。”
又是小神仙。
江盛张了张嘴,有点后悔编故事,他刚才有一瞬间想把小神仙的事直接告诉魏游,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以前想当警……想到大理寺任职。”魏游半真半假道。
江盛不信任:“是么?”
大理寺是古代司法机关,这一点江盛不至于太过文盲,不过他没想到魏游居然有这个想法,回想起魏游书里的行为……
法官没当上,自己进牢好几年。
“我当初见不得仗势欺人,”魏游见他被吸引了注意,继续说道,“可惜后来发现案子是审不完的,总有人在犯错,大理寺的职责是出事后还人一个公道,但无法改变既成的事。”
江盛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后来走了?”
“留着干什么,越来越没意思,”魏游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说法不适用于当朝集权者。”
原身看似废柴,但到底是个皇子,能在宫中平安长大自身能力绝对不会差。
当初原身从还有点人性跨越到丧失人性,有大理寺的因素在,至于查到了什么……原身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翻找皇帝元后死亡一事上,后面断了,或许是没查到。
又或者,查到了刻意遗忘。
“皇子都不能管?”江盛皱眉。
“和母家站在对立面上,等于满盘皆输。”
江盛毛骨悚然,原来珍妃家也不是善茬啊,不过想想也是,当初见珍妃也不像是个和善的人。
魏游不再多说,反而问起江盛的想法,以前想做什么。
“没什么大志向……混吃等死吧。”他脑子笨,学不好,想着日后找不着工作就去海里捕鱼,也能卖卖海货赚些钱。
魏游眉眼舒展,笑出了声。
温暖的烛光打在魏游脸上,柔和他凌厉的轮廓,江盛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本王记得丞相家的儿子乃京城八大才子之一,怎么会没有大志向呢?”
江盛打了个哆嗦,特别是魏游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本王”二字,总觉得被人看穿底裤。
他心有戚戚:“按部就班,可不就是没有大志向。”
穿越的事不确定日后会不会坦白,最好能让江盛自己猜出来,这便是一个惊喜,现在留一些蛛丝马迹给小笨蛋,日后少些冲击。
“原来如此,那嫁给为夫岂不是坏了计划,嗯?生气吗?”
两人靠得近,暧昧的气音让江盛脑袋晕乎乎的:“不不不生气……嗯,当初有点生气。”
江盛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嫁给魏游可是被逼的,不可能不生气!
美□□人,罪过罪过。
破绽百出的小笨蛋,根本不懂得掩饰,魏游描绘着他半拧的眉目,柔声道:“现在呢?”
江盛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对我好就一直不生气。”
自认为狡猾的回答,把魏游乐着了:“行啊,对你好。那小神仙这回剿匪功劳大,有没有想要的奖励?”
“什么都行?”江盛眨眨眼。
“当然。”魏游肯定。
还真信了。
魏游是不是傻子啊。
屋内留有一盏小灯,光线微弱,但足够江盛看清魏游的脸。
魏游半低着头,光影模糊了面部轮廓但那双狭长的眼睛格外清明,像是蓄满了无尽的只属于他的柔光,江盛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鬼使神差的,一点点靠近魏游。
魏游一动不动看着他,等江盛的呼吸与他纠缠在一块,他动了。
轻飘飘的吻落在江盛的额间,眼角,脸颊……最终悬停在唇瓣前,没有落下去。
小可怜大抵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整个人屏住呼吸脸色涨红,魏游没忍心欺负他,蹭了蹭他的鼻尖,没再做过分的事。
江盛后知后觉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慌张道:“干嘛、干嘛亲我啊!”
魏游一笑:“你说呢?”
他眼神乱瞟,没来由地心虚:“我不知道。”
总不会是喜欢他吧!
怀里的人多少有点无措,魏游暗自叹了口气,心知不是好时机。
一对恋人从相识到亲吻到上床,一步一个脚印,而他们全倒过来了,魏游想给江盛一个完整的过程,不想江盛回忆起来他们之间的过往只有两次情潮热的结合。
再慢点吧。
“给小神仙的安慰奖,为夫的色相万人难求,独一份全给你了,还满意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盛完全招架不住磁性的声线,揪着魏游的前襟“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魏游不急,等着他平复心情。
“不太满意,”江盛把头埋他胸口,觉得被魏游禁锢的腰一阵阵的酥软,“太轻了,都没感觉……”
魏游呼吸一滞。
江盛难为情极了,见魏游不说话,忍不住扭动身体抬起头,却不知怎么的爆红了脸,一动不敢动了。
被褥弥漫着滚烫的气息,一触即燃。
良久,魏游半松开抱住江盛的手,声音沙哑:“你这样我会的得寸进尺,睡吧,明早带你去看战利品,自个儿挑喜欢的。”
怎么个得寸进尺法?
江盛忘记自己怎么回的,只是脸上的热度一直褪不下去,像是喝了酒一样,醉的一塌糊涂。
最终敌不过周身安心的味道,沉沉睡去。
而魏游,等江盛睡着后在里屋内站了半宿,把守夜的人看毛了才重新躺回去,搂着人睡着。
耐不住江盛的催促,魏游一大早起来开库房翻箱子。
“这便是明州送来的?”
明州送来的战利品不多,大概有十来箱。
除开山寨搜寻道的粮食和银两外充公外,他们挑选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魏游。不管是当幕后的军师也好还是王爷的尊贵身份也好,这是他应得的。
“亮晶晶的珠宝多,你挑挑,喜欢的拿走,不喜欢的那些我让人去换银两。”魏游对两眼发森*晚*整*理光的江盛道。
这话一出,江盛没再客气。
有主有商家记号的都一一询问了还回去,送来的均是从山匪那搜刮的无主之物,否则魏游也不会收。
魏游见他淘宝淘得自在,也忍不住翘起唇角翻箱子,江盛还招呼云哥儿和锦哥儿挑两样喜欢的拿,记在他名上,魏游听了差点没忍住笑。
这是逛首饰铺子呢。
那他是不是可以讨个利息?
“魏游!魏游!你快来看!我找到好东西了!”
江盛捧着一个大大的棕黄色饱满长条,雀跃地往他这头跑,还差点因为太过兴奋绊倒脚下打开的箱子,被魏游抱了个满怀。
在众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魏游怀里站起来,魏游也顺利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番薯?
魏游接过江盛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与泥土成色差不多的表皮,未煮熟时红色不显,用护卫的刀切开是橙黄色内心。
好东西啊,魏游心中一喜。
他还想着只有小麦不够吃,大荆除了小麦和水稻,高产农作物少,最好能找到适合山间种植的农作物才好。
结果,这就雪中送炭来了。

“魏游, 这是番薯!可好吃了!”
江盛雀跃极了,他没有魏游想的多,只是想第一时间把好吃的分享给魏游。外公家有一块地种了番薯, 每回成熟之际他们家能收到不少新鲜的番薯, 又大又甜。
他无意识舔了舔唇, 回味番薯在味蕾中蔓延的香甜。
“王君识得此物?”
送战利品的人还未走, 原本见江盛拿了番薯还暗自心慌,怕这不小心混入的无用物脏了王君的眼。结果一听能吃,顾不得王君降罪,赶忙问:“王君是说这个东西能食用?”
这要是能吃,明州能少饿死多少百姓!
江盛回过神, 点点头肯定:“可以吃, 烤的煮的蒸的,都能吃, 很甜的。”
箱子开了六七个,他们翻遍剩下的箱子只找到两个番薯,想来是不小心夹了进去。
那人按捺住欣喜的情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一听江盛要去伙房把“番薯”做了吃, 激动地在他身边打转。
做中饭为时尚早,厨房里帮厨人不多,三两人正在洗碗洗中饭要用的食材,见王爷来了,忙起身行礼。
江盛一路蹦蹦跳跳, 心情很好:“魏游, 你想吃烤番薯吗?”
魏游挺意外:“你会做?”
“会烤番薯!”江盛老实道,“虽然做菜不行, 但烤番薯我熟,我小时候可野了,爱拿着番薯往树林里跑,几个小伙伴偷偷摸摸烤番薯,我们就找个树坑生火把番薯放下去,上面铺树枝树叶再烧,可香了!”
这倒是新奇。
魏游只见过摊贩用大圆铁桶煨番薯,香的满街都是,他有时候自己馋了就在家用烤箱做,不过味道欠缺了些,没有摊贩处卖的香,像江盛这么原生态的做法还未尝试过。
“主子,您什么时候烤过番薯?”
云哥儿憋了许久了,自家主子自从成婚后性情开朗的多,抛弃了最爱的写诗作画不说,还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像番薯,从小跟在江盛身边的他怎么不知道主子还烤过番薯。
不仅没见过烤番薯,其实连番薯也是头一回见。
要不是伺候主子起居确认身上胎记疤痕没出错,他都以为主子被人掉包了。
江盛被盯的发毛,好不容易会做点东西想在魏游面前炫耀一番,结果得意忘形忘了穿书的事,漏了嘴,江盛小心觑了一眼魏游,道:“功课累了,偷偷做的,你们当然不知道。”
见云哥儿信了,江盛长舒一口气,涉及自身的事不能当着云哥儿他们的面说,万一他们生疑,露馅儿就完蛋了。
“需要让伙房的人备些什么?”
魏游提醒他发愣很久了。
江盛回神,吩咐伙房的人拿个烧炭的铁锅放外头地上,他拿了稻草点燃后加硬木烧,魏游在一旁递柴火。
“先生炭?”魏游观察了一会儿问。
“底下有炭才能烤得熟,要是只在上头烧,番薯容易被烧成炭,那就不能吃了。”
江盛经验足,手法老道。木头烧成炭,他取过两个大番薯放在木炭上,又加了两根木头。
“起一下身。”
魏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盛人未动下意识疑惑一声,下一秒却觉得腰间多了一条有力的手臂,将他从地上带离。
“蹲着脚酸,搬个小凳子坐。”
后背贴着硬邦邦的胸膛,江盛抓着他的手臂踉跄一步,被禁锢的力更大了,感受着耳边胸膛的震颤,一抹绯红爬上江盛的脸,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方才脚蹲久了发麻差点摔倒,幸好魏游没放手。
“可、可以放开了。”旁人都看着呢!
魏游没放,扶着江盛的腰俯下身放平凳子,再轻轻放他下去坐好。
“腰怎么这么细。”
平日在床上都是半抱着没多大感触,现在揽着腰身才察觉这腰有多细,再瘦一点,他两只手就能握紧了:“平时大鱼大肉吃,肉长哪里去了。”
腰间的手作乱,江盛痒得差点呻.吟出声,他一把推开魏游的手:“你别打扰我烤番薯……”
“先前递柴的时候不说打扰你,现在替你搬个凳子就是打扰了?”
魏游挑眉,扒拉过他手上的长夹子,替番薯翻面。贴近木炭的一片表皮成灰黑色,要是再晚些,里头开始碳化就不能吃了。
江盛不领情,撅着嘴巴嘟囔:“本来就两个番薯,烤焦就没了,你不是说想吃吗?”
魏游闻言心情好了点,贴近他耳边说:“小厨子长得俊俏,回头收进本王账内当个暖床的,一辈子给本王洗衣做饭如何?”
“魏游!你个登徒子!”
江盛蹭地一下起身,脸上的潮红变得惨白,被踢翻的小凳子和周围的人一样无措,不明白烤个番薯王君怎么气成这样。
一旁默默注视的刘管事退后一步,习以为常。
年轻人的情趣,他们少听少管。
江盛可没有刘管事看得透彻,他委屈极了,魏游骚话连篇,一看就是是经验老到,一想到魏游以前和别人四下调情他就忍不住心里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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