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吃东西时的喜欢，是装不出来的，或许喜欢他做的东西，就是喜欢他的一部分。
【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嘛？】
【都可以】
【好吧，那哥哥要期待哦～】
“安识？你..在笑吗？”
安识闻言当即收敛笑意关上了屏幕。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的笑。”方谣大胆猜测道：“你之前是和席乐吵架了，现在又和好了？”
“嗯。”
“所以你天生就喜欢男生？”
“不。”安识认真地看向方谣，“我喜欢他，他刚好是男生。”
方谣整个人定住，安慰自己话和问题都被驳回来，只余失落。
“那你..肯定特别喜欢他吧。”
“嗯，喜欢到没有他会想死。”安识大方承认自己的感情，既是心里话，也是一种果断的拒绝。
而还没有表明心意就被彻底拒绝的方谣心情更加糟糕。
两个人没什么话了，安识便打开微信回复席乐，对话框内输入了一个“嗯”，却在发出去前被删掉。
想起席乐提出分手那天所说的话，他重新输入道：【好，我会很期待】
发送过去，对面很快回复过来新消息。
【爱你哦哥哥～这是中午份的】
【我也很爱你】
网络另一端，席乐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字笑起来。
安识居然主动说爱他…
【放心吧哥哥，绝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结果….果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安识站在客厅短暂地思考了下人生。
黏脚的地面、洗坏的真丝四件套、垃圾桶中的杯子碎片、一碰就冒白沫的沙发……
还有餐桌上餐盘里的不明物质….
“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席乐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望着安识，“你不会..赶我走吧…”
“没事，已经很努力了，都可以换。”
“哥哥，你…不生气吗？”席乐忐忑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安识沉默几秒笑着摸了下席乐的脸颊：“不生气。”
席乐松了口气，拉住对方的手撒娇道：“既然哥哥不生气的话，那尝尝我做的饭吧，我做了两个小时呢。”
“好。”
安识走到餐桌坐下，拿起筷子近距离观赏到盘子里“不明物质”，大受震撼。
像是把被火烧过一遍的蛀船虫，放到福尔马林中浸泡，浸泡一个月之后拿出来，切成一段一段刷上油，然后放进烤箱里二百度烤制十分钟一样。
简要来说，这几坨不明物质比排泄物更能带来复杂的视觉冲击。
“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你可以尝尝味道嘛。”席乐坐到一边撑起下巴一眼不眨期待地看着安识。
“你做的是…”
“奥，是营养餐哦，我看的网上教程，说这样很健康的。”
安识拿着筷子，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冒昧地问一下，这个营养餐里面都有什么食材？”
“特别多！”席乐激动地介绍，“是冰箱里那些东西一起搅碎然后放到裱花袋里挤出来哒，是爱心形状哦，有看出来嘛？”
安识盯着盘子里的几坨东西违心道：“能。”
“嘿嘿，我真厉害。”
“我…还想再问一下，冰箱里的那些东西是指？”
“奥，就是蔬菜、肉、麦片、鸡蛋、巧克力、鱼、我看到还有西瓜，也加了点，嗯…还有什么有点记不住了。”
“够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安识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继续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尝尝吧哥哥～”
“嗯，好。”
安识拿着筷子缓慢移动，几大感官向他本人做出最后的挣扎。
他屏住呼吸果断夹起一坨东西，鼓起勇气咬咬牙放进了嘴里。
……世界安静了。
味蕾在爆炸。
在这一瞬间，安识想到了南极的企鹅，想到了北极的狐狸和熊，想到了亚马逊森林里的毒蛇，想到了大西洋中的深海鱼群…..
在他短暂的岁月中，第一次有了丰富、旷古绝今的表情变换。
也是平生第一次因为食物而想要落泪。
他想…听觉和味觉总得保留住一个吧。
“哥哥？怎么样？好吃吗？”席乐忐忑地看着安识，通过对方的表情提前有了些失落。
安识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忍了好一会才压下想吐出来的冲动，他放下筷子朝席乐温柔地笑笑：“好吃。”
“真的嘛！那剩下的也都给你。”
安识僵住，脑子比高考时转得还快，果断拉着席乐站起来。
“先清理一下卫生吧，这样的环境下吃饭有点不放松。”
“哦..也好。”席乐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呀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安识假意看一圈继续道：“我叫家政服务吧，刚好彻底清理一下，我们可以先出去。”
席乐闯了祸自觉理亏点点头道：“好的哥哥..”
在席乐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安识无声地松了一大口气。
叫来家政人员，两个人便出了门，不知道去哪里只好闲逛。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可是我做饭了呀。”
“还要很久才能打扫完，不能饿着肚子等。”
“那好吧。”
劝完在外面吃后，安识又紧急在聊天页面给家政人员连发了三条信息。
【请务必将餐厅和厨房的所有食物倒掉】
“哥哥..”
“嗯？”怕对方看到消息，安识连忙将页面删掉收起了手机。
席乐倒是没有注意他的举动，指指马路对面两个人道：“哥哥，那个女生是不是方谣呀？那个人…好像在抢她的东西，怎么办啊？”
安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流浪汉正在扯着方谣抢她手中的食物袋子。
他刚抬腿要朝那边跑，动作一顿转头拉住席乐的手腕，带着对方一起跑了过去。
“在这别动。”还有两米的距离时，安识松开手自己跑过去将流浪汉推开吼了几句，纠缠一会流浪汉悻悻离开。
席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见人走了赶紧过去抱紧安识的手臂，紧张地看向方谣道：“姐姐，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方谣看了下袋子里的三明治，完好无损还算幸运。
安识朝流浪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下次直接给他吧，万一带了刀，不值得。”
“我也没想那么多，今天是真想吃这个，加了很多料，而且马上就要走到家了，实在不想给他。”
席乐听了弱弱问道：“好吃吗？”
“超赞。”方谣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注意到席乐手放的位置，她脸上的笑逐渐变得勉强。
“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吃哎。”
安识温声道：“那我们去买，还没关门。”
说着安识就要带席乐走，席乐赶紧拉住安识：“哥你等等。”
他看看夜幕下身后长长街道上几盏昏暗的路灯和寥寥的行人。
万一还有人抢劫…方谣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
“哥哥，我们能不能先回去一趟呀？”
“怎么了？”
“我..手机落在家里啦，我们回去拿一下嘛。”
“好。”
席乐抱紧安识的手臂，下意识垫脚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下：“谢谢哥哥～”
亲完他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别人在，一时尴尬不已。
而且这个人还是安识的同学，最重要的是安识在对方面前说他们的关系是已经没有感情的床伴。
席乐懊恼地低下头，想起安识两次在方谣面前对他介绍有些闷闷不乐。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事安识有没有说，薛定谔的复合吗？好几天了也不告诉他有没有通过考核。
“你们..感情真好。”方谣的笑也有些尴尬。
席乐听了更加尴尬：“没有，我…平时不这样的。”
“你一直这样。”安识无情地揭穿了他的谎，并且添油加醋，“今天是因为有别人在，所以才这么委婉吗？”
席乐愣了愣甩开对方的手，极度尴尬之余只能装作生气：“我才没有呢，再也不理你了。”
安识不再打趣，把人揽回了怀里：“先快点回去取手机，一会那家该关门了。”
“哼..”席乐哼完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考核期，于是假的火气立刻消下来，听话地跟着安识走。
“姐姐，安识说你也住在他那条街上，我们顺路一起回去吧。”
话音刚落，席乐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透过布料亮了一下。
方谣正不好受着，看到席乐口袋里的光亮蓦然一怔，明白过原因她发自内心地朝对方笑了下：“行啊，一起走。”
“你不取手机了？”
“手机在这里哦。”席乐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笑笑，“万一还有人抢劫怎么办呀，我怕她自己回去不安全。”
安识沉默几秒道：“你…很关心她？”
“不，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席乐神气地扬起下巴，“功德加一。”
说着席乐突然想起三明治的事：“奥哥哥，我们快去买吧，你不是说要关门了嘛？”
“好。”
两个人并肩往店的方向走，席乐挽住安识的手，轻轻往对方身上靠了下：“哥哥，你会不会喜欢上她？”
人好、性格好、长得漂亮又优秀，如果他的取向是异性，一定会很欣赏这样的女生。
所以….安识会不会呢？
“不会。”
席乐听后跳起来抱了下安识：“最喜欢哥哥啦。”
买完好吃的回到公寓，家政人员已经打扫完屋子离开。
爆炸现场重回整洁，席乐却发现严重的大问题。
“哥哥，我做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安识心虚地清咳一声：“应该是误被扔掉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我明天再给你做吧。”
“……嗯，明天再说，我去换一下床单被子。”安识有意避开了做饭这个话题。
烧焦的蛀船虫，一辈子的噩梦。
“那我帮你吧～”
“不用，你先吃吧，很快。”安识说着就进了卧室。
席乐把东西放到餐桌上，还是决定等安识一起吃。
“我还是一起帮忙吧。”
不好意思让安识一个在那干活，席乐便也往卧室去，路过客厅时他余光瞥见仓库，却发现仓库的门开着一条缝隙。
席乐疑惑地过去，推开门刚想叫安识，瞳孔却先一步缩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卧室内，安识把新的床单取出来，正铺着手机突然传来消息提醒。
拿出来是刚刚离开的家政人员发过来的，说靠北那间屋子的门锁好像坏了，靠一下门就开了，已经掩上，没敢碰门锁，让他及时查看。
看完屏幕上的字，安识只愣了两秒便扔开手机跑出了卧室。
外面已经见不到人，而“仓库”的门大敞着。
一道门相隔，席乐呆站在房间中央，身体不自觉地发颤，一眼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屋子里有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其中他和安识的合照。
这不算什么，整间屋子四面墙壁和天花板，贴得满满的全部都是他的照片。
这近乎病态的行为，让他呆滞住，脑子彻底空白，久久不能回神。
“宝贝？”
席乐大受惊吓，转身左脚绊右脚向后倒去，安识快步上前把人拉住。
“都看到了？”
席乐吞了下唾沫，挣扎不开摇摇头又点点头：“哥..哥哥，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是门…门开了..”
“没关系。”看着面前人眼中的惊恐，安识的心如被切成千万块碎片。
“这些照片都是我一张一张洗出来粘贴的，我们分开这么久，我就是靠着这些勉强度日。”
“你想得没错，沐浴露是因为想你所以才继续用和你一样的牌子，你说那样就好像是你陪在我身边，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代替不了你。”
“席乐，我就是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一刻都不能，把你删掉时我想死，逃出国时想死，从你的世界消失更想死。”
“哥哥，我..”
“你不知道。”安识握紧席乐的肩，紧紧盯着对方，也令对方看着自己，“我不恨你、不怪你，我只想求你爱我，真心地爱我。”
“我..我是..”
“可现在我想开了，不爱也可以，只要别离开我，我会努力把你照顾好，积年累月，你总有对我动心的时候，对不对？”
席乐惶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在对方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伤心、偏执、不安和爱，而安全感三个字他在其中找不到痕迹。
“哥哥，我是爱你的，我说的都是真话。”
安识的眼中划过一丝欣喜，把席乐紧紧抱进怀里，呼吸带着些哽咽，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恐惧不比席乐少。
最怕被发现的，还是被发现了….
“哥哥，我们，我们去…”
“你的外伤好像好了。”
席乐的话晚对方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哥哥，你..你…”
“是害怕我了吗宝贝？”
对方好像换了一个人，席乐慌张摇摇头。
“不要怕。”安识一边说一边动作很轻地去脱席乐的衣服。
“我…比你也比你想象得更加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快要发疯时我就躲在这里看你，可看着看着就会更加疯狂地想你。”
温热的掌心在腰上抚摸过去，席乐微微颤动，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爱你，席乐，我真的很爱你，我没想让你看到这些，但你既然看到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游走在身体上的手掌忽然停住，席乐怔怔地问：“什么..机会？”
安识的视线好似要将他盯穿：“是要现在离开以后再也不见我，还是复合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我不要不见你..”
“那就是选二？”
“嗯。”
“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嗯嗯。”
“好。”安识终于露出喜不自胜的笑，“宝贝，永远不要忘记你今天的选择，因为今天之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掉。”
“哥哥..那我..我们去吃…”席乐定住，双目越睁越大，眼看着安识将助听器摘下放到了一边。
“哥哥，你..你别这样，你你..你快戴上啊。”席乐起身去拿助听器，刚坐起来就被瞬间按了回去。
“宝贝，我以后都会听你的，但今天…不想听到你哭。”
席乐傻了，还没开始双腿就已经在打颤，哭求的声音落到对方耳中只有寂静。
亲吻堵住呼吸和想说的话，但一切和预想得完全相反，温柔、克制，一丝一缕都带着浓烈的爱意。
可钝刀割肉更让人难以忍耐，一次一次又一次，好像这样做可以证明些什么，留下些什么，诞生些什么。
在贴满回忆的房间内，温柔与疯狂融化于爱与欲中，牵扯着两颗心。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席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回卧室的，手指头动一下都觉得乏力，更别提身上其他地方。
安识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他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标记，疯狂、病态…又带着不安。
“醒了？”
“嗯..”
一睁开眼睛，席乐便看到安识正在注视自己，眼前的人微微靠近吻了下他的额头。
“饿了吧，我做饭。”
“嗯…好。”
身边的人离开，席乐继续躺着没有一丝力气。
没有多久安识就回来了，将准备好饭菜后直接端到了卧室，见席乐不起，便把人托起来一勺一筷地喂。
席乐实在不想动，也就安然接受了，不过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吃饱了？”
“吃饱了…”
“那我们出门吧。”
“啊？”席乐躺回去全身都写着拒绝二字，“哥哥，我不想动，我身上疼..”
安识第一次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听他的话，坚持自己的态度：“很快就回来，之后想躺多久都可以。”
“我不想去嘛..”
席乐还在反抗，对方已经把他的衣服取过来开始帮他穿。
“不想动的话，我可以背你去、抱你去、扛你去，总之必须去。”
“那..那好吧…”
席乐不情不愿地被穿好衣服背到楼下放到了副驾驶上。
“哥哥，我们到底去做什么呀？”
“结婚。”
“什么？！”
安识淡定地握着方向盘，好像并没有看到他的震惊一般。
“这里满十八岁就可以结婚，已经预约好了，我们现在去签字，材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你的签证和护照也带上了。”
席乐从震惊中回神道：“哥，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我爸妈都不知道，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你不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安识突然把车到路边，转头看向他，“你昨天刚答应今天就反悔？”
“我..我没有呀哥哥，我是…我是觉得..太快了吧，有点冲动，而且….”
“没有就好，别说话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向目的地，席乐全程被禁言，没敢再提出什么异议。
办理好一切从市政厅走出来，席乐有种懵懵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忙草率，好似假的一样。
“大概二十八个工作日后就可以来办理仪式，办理好仪式会给我们结婚证明。”
席乐还是觉得太草率：“哥哥，我感觉…”
“回家吧。”
安识打断对方的话，目视前方开着车回返。
在席乐看来草率的事，却是经过安识深思熟虑后的决心，在决定不会放手的那天他就已经预约了结婚申请。
席乐是懵的，安识则是慌成一团，签字时紧张得在抖，现在又极度害怕对方会说出后悔的字样。
不被本国承认的关系和结婚证明，他知道这很幼稚，但他就是想用尽所有方式把席乐和自己绑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回到公寓，席乐像放了气的皮球摊在床上仍一动不想动。
水不想喝，饭不想吃，心里想着刚刚的事睡觉也睡不着。
“你不开心了？”安识换好衣服也随着席乐躺过去，“因为我强迫你和我结婚？”
席乐急忙否认，转身钻进对方怀里：“哥哥，我只是觉得好奇怪..我们这样靠谱吗？”
“你在担心什么？”
“我爸妈和安叔叔都不知道…”
安识思考一会试图理解清对方的意思道：“所以，你担心的不是和我绑在了一起，而是可能会被爸妈骂？”
“要是被骂怎么办呀？”席乐委屈地把头埋到安识的胸口，“我已经不敢回去了…”
“我会和你一起回去。”
“啊？”
席乐仰头与安识对视，安识温柔地摸了摸他头：“是我非要你这么做的，也是我带你去的，要骂就骂我。”
“那他们要是不好意思骂你，偷偷骂我怎么办？”
安识闻言轻笑道：“那你就不要离开我身边，一直躲着就好了，别担心，一切都有我解释。”
“那好吧..”席乐又靠紧些抱着安识，脑袋懵懵地却有了新的感悟：恋爱使人昏聩，比如安识，比如他。
“哥哥，什么…是结婚呢？”
“双方依照法律规定确立配偶关系的民事法律行为，并承担其中产生的权利、义务和责任。”
席乐：……
“这个我可以问互联网的。”
“那…是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吧。”安识平静的声音中隐隐有着颤抖，“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一起想明白。”
席乐的脸微微发烫，头埋在对方胸前不敢抬起来，被藏起来的声音有些软软的。
“哥哥，你会一直喜欢我嘛？”
“直到我死，我都会爱着你。”
只要此刻席乐抬头看一眼，就可以看到对方毫无瑕疵的脸上挂着的那双满含深情和真挚的眼睛。
“那哥哥会一辈子都对我很好嘛？”
“会。”
“会不会欺负我呀？”
“不会。”
“骗人。”
安识一愣而后把怀里的人抱紧：“我不骗你，我发誓。”
“就是骗人。”席乐终于肯抬头看向对方，他哼一声歪过头道：“你昨天就欺负我了。”
“那个…那不算，我..我..”
“你什么？怎么不算呢？”席乐越说越气，气势提高了一个档，“就算我不能怀孕，你也不能都弄进来呀？而且整整一个晚上啊那么多次，你不累，我还累呢，我都难受了，已经不想理你了。”
抱怨的话说完安识的脸红个透，像刚从汗蒸房出来，耳朵也红得厉害。
“你要向我道歉。”
“对不起宝贝，我错了..”
席乐又哼一声神气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就不能这样了。”
“以后会及时向你道歉。”
“嗯，嗯？你说什么？”
腰上的手探进衣内一点一点移到小腹，席乐瑟缩了下，刚有的底气又没了，主打一个识时务该怂怂。
“哥哥..我很累了，今天不要嘛…”
“我知道。”
安识的手偏瘦，抚摸在肚子上的时候可以感受得到指节，席乐低着头不敢动，任着对方摸。
“哥哥，有点痒..”
“还有吗？”
“嗯？”
“里面那些，昨天吃进去的。”
“什么？”反应过来后席乐腾地红了脸，“当然没了，你不是帮我…哎呀，你怎么变这样了。”
世界真是变了，安识都会讲骚话了。
“跟你学的。”
席乐果断否认：“我才不这样呢。”
“是吗？”安识笑笑贴近席乐的耳朵，“你说过反正不会怀孕，不要戴了直接进来吧，你说过让我填满这里，结果填满了你又抱怨，你还说…”
“别说了..”席乐埋起头，整个人烧得红彤彤的，被安识反调戏，简直是奇耻大辱！
“怎么不让说了呢宝贝。”
席乐咬咬牙心想不能服输，乘其不备猛地冲起来跨坐到对方身上，看到安识懵了的眼神，脸上的红才稍褪些。
“哥哥～你要不要…”
身上的人慢慢低头凑近，无论有过多少次亲密接触，只要对方主动靠近，安识永远都似第一次时紧张。
他躲闪着席乐的视线，双手抬起握到对方腰上，在唇珠即将相碰时，他下意识迎过去，却只碰到空气….
席乐坐直身体笑着看他，有种得逞的感觉：“哥哥，你要不要喝点水呀，嘴唇好像有点干哦。”
“宝贝，你真是…”
“我是关心哥哥哦～”
席乐还得意笑着，下一秒就被安识反压到身下。
“啊你欺负我！”
安识刚凑近还没吻到，被对方一声喊吓了一跳：“我没有欺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