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君若锦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曝光,提前做好叫“老公”的准备。
虽然江野无所谓到底在哪里谈话,但真的到了白繁挑的地方后,他觉得非常意外。
F大附近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夜店?这玩一场得不少钱吧?
江野对夜店没有意见,但是他对于白繁花着君若锦的钱在夜店潇洒的事,意见很大。
君若锦的钱现在是夫夫共有财产,凭什么不经过他同意就拿给白繁用?
过分,再加一次脐橙。
现在的时间还早,天都大亮着,夜店里根本没人,但老板认识白繁这个大主顾,所以还是放白繁和江野进了门。
舞池里空空荡荡,整个夜店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其他的客人,有一种两人包场的感觉。
即使是白天,夜店的灯光依然显得非常昏暗,音乐声很刺耳,空气中又掺杂着江野不喜欢的香味,刺鼻得很。
人还没坐下来,江野就起了离开的心思,但一想到君若锦叫他老公的画面,又勉强地压下了心中的不快,艰难地落座后,不耐烦地说道:“劳驾……说快一点,我实验室还有事。”
“别急,江野哥。”
白繁不不紧不慢地找老板点了酒,等酒上了以后,又动作舒缓地给江野倒了满满的一杯。
江野往后退让了一点,再次强调:“我、还、有、事。”
在挨过白繁那一针模拟剂后,江野看到白繁就慌得很,总觉得他有暴起伤人的可能,别说喝白繁倒的酒了,他甚至得和白繁保持半米以上的安全距离,才能让发慌的心脏稍稍安定一些。
白繁心思细腻,很快就从江野僵硬的动作中看出了他的抵抗,赶紧为自己曾经的过错解释道:“江野哥,上次在争执中对你做了那种事,是、是我不好,但我后来特
地研究过,那是针对小白鼠的剂量,对人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最多发病一两次也就代谢掉了……”
江野对他的道歉毫无兴趣,皱着眉头道:“给你五分钟,若锦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说我就走了。”
白繁一顿,不甘地咬了咬下唇。
若锦,若锦,君若锦!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君若锦这个贱人,特地把他远远支开,竟然是为了勾引他的男朋友!
白家代代家主都是风光霁月的模样,居然出了君若锦这样的败类!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的养父对你居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即使心中充斥着无数的谩骂,白繁说出口时的话,依然是那样无辜可怜,仿佛天底下最大的受害者。
“江野哥,你一定不知道他是我的养父吧,君若锦,和你订婚的那个老男人,他是我的养父!是白家的家主!”
“我知道啊。”江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你的养父,你是白家的养子。怎么,这就是你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点他早就和君若锦达成一致了,而且君若锦还答应过他,之后会给白繁两个选择,要么出国,要么彻底离开白家,不管哪一种,都不会再给白繁在他们恩爱的时候出来碍手碍脚惹人厌的机会。
“他居然连这都告诉你了……也是,他肯定知道自己瞒不过去,等你进了白家,早晚会遇上我。”
白繁惊讶过后,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嘲讽地笑了笑,软声道:
“但还有一件事,他一定不会告诉你,他永远都不敢告诉你……”
江野淡淡道:“你说。”
白繁抿了抿唇,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了他的手机。
手机不断震动着,通话请求上显示的微信头像正是江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人。
“你看,他来威胁我了,江野哥,你知道吗,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把我赶到国外去,趁我不在偷偷接近你,你的实验室里也有他安排的眼线给他通风报信,他接近你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繁的话还没说完,江野的嘴角就已经勾了起来。
如果说本来他对白繁能拿到君若锦的把柄这件事还有点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君若锦不打他的电话却打白繁的电话的行为,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到底是人无完人啊,终于被他逮住了!
舞台都铺垫好了,就差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快让他看看君若锦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到底能不能叫老公!能不能脐橙!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江野眼睛都烧红了,急不可耐地说道:“你知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还不说快点!再不说他人就过来了!”
白繁的目光落到地上,自言自语般喃喃着说道:“我本来是不该告诉你这些的,这是白家的秘密,关系着白家的存亡,但是……”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家无论如何都要迎来一个七杀帝王,所以才会选中他成为养子,七杀帝王不止一个,但玄师的卜卦五年只能进行一次,白家等不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压在他的身上。
这样完美的局,却被君若锦给破了。
君若锦,君若锦,都怪他,他当年为什么不能跟着君如珩一起去死?
江野见白繁说着说着又没了声音,心中的不耐烦顿时到了巅峰,板起脸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怒道:“快说!”
昏暗的灯光下,江野愠怒的模样令白繁胆战心惊,白繁仿佛透过了层层佛香,看见了他一直畏惧的人。
“七、七杀帝王……”白繁颤抖着唇瓣说出了白家最深的秘密:“是你的命、命格……是,是白家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东西……”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上。
“白家和江家在很久之前就有婚约,娃娃亲,当年约定的人是君如珩,白家给江家注资,换江家的一纸婚约,但是江家不知道白家想要的不是婚约,而是你的命、命格,你一出生就身负‘七杀帝王’的命格,日益衰落的白家如果不能得到你,就要大难临头了……”
白繁说了半天,却见江野缓缓、缓缓地、露出一种迷惑的神情。
江野的目光在白繁身上转了转:“你……你身上带着药吗?H市综合药患实验室三年前有研究表明,a型血的患者在急性发病期会出现幻……”
“我没病!有病的是白家,是白琬和君若锦!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江野哥!”白琬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订婚了,你应该见过白家的祠堂,见过玄师了吧?你看见那些东西不觉得奇怪吗,你不明白吗?”
江野越听越迷糊:“玄师……是一个小孩吗?”
白繁道:“不是他!玄师是成年人,脸上有莲花印记,一眼就能认出来。”
江野摇摇头:“那我没见玄师,我见到的是一个小孩。”
白繁见怎么都无法取得江野的信任,急地不管不顾地和盘托出道:“玄师有很多徒子徒孙,那些都是他的代行人,玄师五年才能起卦一次,上一个五年正是白家把我变成养子的时候!而下一个五年……白琬是不是把你的结婚时时间定在一年以后?那就是下一个五年,在你们结婚那天,玄师一定会出现!”
江野沉默了一瞬,抬起右手盖住了左手,随后问道:“就这些?还有吗?”
白繁缓了口气:“还,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对你动手了,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命格非常尊贵,他们可能已经在你身上下了楔子,将你的气运一点一点转移到白家人的身上……”
“五分钟到了,我得走了,不然我怕一会儿若锦真来了。”
江野无情地打断了白繁的话,他站起身,劝诫道:
“如果你既没有发病,也没有在国外吸食某些不该吸食的东西,那我建议你多了解下现代社会科学论,或许能对你的思想起到一些的指导意义。”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你就不能听一听别人说的话吗?!”白繁被江野的态度逼得快要崩溃了:“你没见过玄师,你见过就知道了!要是没有玄师,白家早就完蛋了,君若锦这种垃圾,早就该死在臭水沟里……”
“抱歉。”
江野突然打断他的话,道了一声歉。
“……什么?”
白繁缓了缓,眼中又出现了一些希冀。
下一秒,江野拿起桌上满满当当的酒杯,转手往白繁脑门上倒了下去。
“啊啊啊——”
“我同意你说他的把柄,但没同意你咒他。”
在白繁的尖叫声中,江野拿起一旁的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白繁一身狼狈,颤抖着声音吼道:“江野!你被骗了!你会被白家害死的!”
江野挥了挥手,脚下不停,说出八个大字:“法治社会,尊重科学。”
“玄师、玄师不能用科学解释!”
江野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回过头,将深埋心底的话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其他所有,都是科学。”
那唯一一样东西,并非民间崇拜,更不会是什么玄师,而是——爱。
唯有爱,无解。!
回家的路上,江野将所有的“把柄”整理归纳总结了一下。
眼线,没什么用,他早就知道了;养父,养父的脐橙已经吃过了,没法再吃第二次。
七杀帝王,运势转移。
如果他拿这种东西要挟他的恋人,他智商卓越、成熟稳重、冷酷无情的恋人会不会反过来嘲笑他脑子进水了?
玄师的事倒是有点意思,又是特殊印记又是饥饿营销的,不过他没见到本人,光听白繁的口说无凭,不好具体评判,只能旁敲侧击地提一提,看看若锦的态度再作判断。
五年一次的卜卦,在他们正式结婚那天……这事吧,这事大概率是泡汤了,他们是共犯,到时候一起挨骂,谁也别想跑。
白繁说了那么半天,说的几乎全是无关痛痒的废话,完全称不上“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然江野完全不相信气运那一套,但他还是非常肯定地觉得,白繁能被白家收为养子,实在是积了八辈子的德,同时,白家把白繁收作养子,实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不过君若锦拿着他们的夫夫共有财产给白繁挥霍这件事,貌似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这么一想,白繁倒也还是有那么点小用的。
君若锦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白氏集团总部的会议室开会。
会议开到一半,所有人都看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傲总裁突然按下了手提电脑,一句话都没交代,惨白着脸冲出了会议室。
白氏集团里的员工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与豪门圈子的关系并不密切,对君若锦的私事也知道得不多,突然见到这样的画面,一个个都吓得慌了神。
还好白琬给君若锦派了一位非常擅长危机处理的秘书,秘书见惯了各种意外,见状不慌不忙地向众人解释,只是后院失火而已,一个成熟多金的男人总会走这么一遭的。
众人在震撼过后,纷纷表示理解。
他们早就觉得自家总裁洁身自好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现在听说他有了花边新闻,反而觉得正常多了。
只是人都有八卦之心,虽然他们对总裁有花边新闻这件事没有意见,但是他们想知道花边新闻的具体内容。
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妖精,把他们总裁勾得会也不开了,公司也不要了,到底是谁啊,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啊,急急急!
君若锦冲到楼下,手抖脚抖地坐进车里,车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能插进去,好不容易插进去了,脚下又打了滑,没能顺利踩下油门。
车内隔绝了外界纷扰,寂静的环境让他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事情要糟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明明知道,但却依然做错了。
他以为白繁不会那么快回来,他以为白繁就算回来了,也不敢把那些事对江野和盘托出。
可是他错了。
是他错了。
逃避到最后的结局一定比一开始就坦白更加糟糕。
当年也是一样,如果他能在他们上车前坦白自己的过错,那么或许爸爸、妈妈、哥哥就不会死在那场车祸里……
是他的错,一直都是他的错,每一次,都是他的错。
白家的秘密,白繁知道的并非全貌,但大差不差,起码在不好的那方面,大差不差。
而他现在甚至不知道白繁这个蠢货到底对江野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江野会如何想他和白家……
白家失去七杀帝王,不过是迎来活该如此的结局,但是,他因此失去江野呢?
他也是,活该如此吗?
自动开启的车内导航被手动关闭,君若锦整个人卧在方向盘上,缓缓地、缓缓地想道——
算了,回家吧。
回到家,睡一觉,一切不过是,回到最初的模样。
江野踏进家门的瞬间,感受到家里有君若锦的气息,惴惴然了一路的心顿时如鼓点般悦动了起来。
一句充满喜悦气息的“若锦”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
不行,不能笑。
他现在可是逮住了君若锦错处的债主,他来讨债的!
哪有讨债的人看到欠债的人还能喜笑颜开的?
江野拼命回忆君若锦揪着他的错不放时的嘴脸,努力让自己变成“不怒而威”的状态。
然而,要挟人这种事江野向来不怎么擅长,和君若锦交往期间,也一直处于寄人篱下、低人一等、缴械投降的状态,这一下子农奴翻身把歌唱了,还真有那么点……小小的不习惯。
没关系,江野在心里安慰自己,习惯习惯就好了,今天这场仗直接关乎到他今晚的□□,无论如何都要打赢。
等江野好不容易板起了脸,做完了心理建设,到处转了转,却没见到君若锦的人影。
小猫咪们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吭哧吭哧地挠着娱乐室的房门,江野咬了咬牙,狠下心不放它们出来。
大人要谈正事,小朋友不许捣乱。
江野开始在大平层里找人,路过卧室时,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哦,原来在浴室洗澡呢。
不错,很自觉,看来是已经收到通风报信了。
江野暧昧一笑,跑到沙发上坐好,乖巧地等待恋人洗完出来。
君若锦平时洗澡挺快的,然而这一回也不知道不是因为江野心急的原因,他总觉得自己等了非常、非常久。
让债主久等,罪加一等。
君若锦满身水汽地从浴室里出来,一手拿着手机打字,一手笼起细碎的头发往后撩。
他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晃晃悠悠地朝着客厅走去,发梢滴着水,一路走一路滴,他也没管。
然而,没等君若锦走出两步,脑袋上就多了一块干燥柔软的毛巾。
君若锦脚下一顿,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江野:“你……”
江野意识到自己干了错误的事,懊恼把毛巾往君若锦脑袋上一拍,又坐回了沙发。
“……?”
君若锦边用带着江野体温的毛巾搓头发,边朝着沙发走去。
刚走到江野对面,还没坐下,就听见江野咳嗽了两声。
君若锦敛下心神,开口道:“你回……”
江野:“咳咳。”
君若锦:“你……”
江野:“咳咳咳!”
君若锦:“……”
江野:“咳咳咳咳咳!”
君若锦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猜测道:“你是不是想喝水?”
江野矜持道:“对。”
君若锦指了下客厅:“我刚才烧了水,现在放凉了正好可以喝,你去倒水的时候顺便帮我也拿一杯。”
“我帮你拿一杯?”江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我可是债主,我怎么能帮你倒水?”
“你是债主?”
君若锦抿抿唇,心情复杂地看着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气息的江野,默默咽下一句“我看你像傻狗”。
江野点点头:“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我是债主。”
君若锦明白了:“好吧债主,你想怎么样?”
江野严肃道:“这件事很严重,你懂吧?”
君若锦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江野认真道:“今晚脐橙,而且你要叫我‘老公’。”
君若锦:“……”
无数的话语在舌尖过了一遍又一遍,他想知道白繁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命格和玄师,也想知道江野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和他这样的人结婚……
但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桩绝处逢生般的交易——
“你去帮我倒杯水,我教你……比脐橙更快乐的事。”
江野:“!!!!!!”!
第92章 防的就是你这一手
江野火急火燎地跑到厨房倒了两杯水,顺路又拿了个吹风机,一起放到茶几l上,又贴心地拿了两个杯垫,防止过高的温度在木质茶几上留下痕迹。
做这些动作时,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君若锦。
君若锦心里直乐,面上冷峻阴郁的表情也不攻自破,他嘴角上扬着端过了一杯水,才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抱怨道:“还是太烫。”
真娇气。
江野在心里吐槽,嘴上却殷勤地说道:“老公给你吹吹,吹吹就凉了。”
君若锦哪里看不出他的目的,闷声笑着去吻他的唇,将那口在唇间变得温凉的水全部渡了过去。
明明是已经降温了的水,江野却有一种被烫到了的感觉,他难耐地伸手去推君若锦,却被君若锦按住了手腕。
江野疑惑地歪了歪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君若锦。
“别急,说好了要教你……你先坐好……”
江野乖乖照做后,君若锦把毛巾铺到地上,缓缓跪了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野整个人如坐云端,飘飘然地快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事情结束后过了很久,江野才感到自己的意识恍恍惚惚地回归了躯体。
他抬了抬略有些疲惫的眼皮,看见君若锦盘腿坐在地板上漱口。
从一个杯子里喝水,吐进另一个杯子里。
江野怔怔地盯着君若锦看了半天,等到君若锦漱口的动作做了第三遍,江野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人,往卧室里拖。
“……”
君若锦没站稳踉跄了下,倒进有力的臂弯里,转瞬间眼前一晃,人就进了卧室,全程脚都没沾几l下地。
江野火急火燎地把人往床上丢,自己也跟着往床上跳。
君若锦缓过了神,在他脱衣服的时候附在他耳畔低声问道:“比脐橙更快乐吗,老公?”
江野没回话,他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但是他可以用强势到能在皮肤上留下痛楚的动作来做出回答。
事后,江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安静地回味极致的快乐。
今天这一餐吃得太好,江野餍足到了极点,心也无比振奋。
只是荒唐了太久,胃里空空如也。
现在的时间不算太晚,想出门吃个宵夜,烧烤摊都可能没开门。
江野关切地亲亲身边的爱人,感激不尽地说道:“老婆辛苦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君若锦被折腾得浑身上下都像是散架了一样,被亲了都哄不好,不满地瞪了他好几l眼,凶巴巴地询问道:“白繁和你说了什么?”
“?”江野大感疑惑:“你怎么在我的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你你你你……”
君若锦掐住江野送到他手边的脸颊,手底下用了力气,疼得江野嗷嗷叫。
“别撒娇,我还没计
较你和前男友背着我偷偷见面呢。”
“老婆轻点轻点……”
江野一边求饶,一边忍耐不住似的笑了声。
那笑声有些奇怪,和他平时憨厚的笑声截然不同,好像有些——阴险。
君若锦刚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听见江野接下来真的像是坏事得逞般阴险地开了口:
“我就知道你会质疑我的动机不纯,哼哼,我防的就是你这一手。”
君若锦:“?”
江野昂首挺胸地下了床,昂首挺胸地从地上捡起了他的手机,昂首挺胸地交到了君若锦手里。
活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君若锦:“……”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江大公鸡野挺着他火红的鸡冠,身上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辉,扯着嗓子骄傲地说道:
“我从头到尾都录音了,保证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你随便听,随便听,开公放听,我给你解说。”
君若锦:“……”
自家小男友在某些奇怪的地方、确实非常奇怪。
不过他也挺喜欢的就是了。
君若锦从善如流地点开了录音文件,时长不算太长,一共只有十分钟左右。
录音开始播放,一阵嘈杂声后,是“支付宝到账,两千元”的机械提示音。
君若锦:“?”
江野及时解说道:“白繁带我去的什么破酒吧,进个门就给老板付了两千,我都不敢想他们平时开销有多大,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而且白繁哪来的钱,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是我们的夫夫共同……”
君若锦冷酷无情地打断了他:“闭嘴,听不清了。”
江野气鼓鼓地闭上了嘴,心里不甘极了。
他又没说错,凭什么让他闭嘴?
好吧,既然张嘴说话不被允许,那张嘴啃啃猫猫头总可以了吧?
五秒后,君若锦推开在他胸前作乱的脑袋,再次说道:“别闹,听不清了。”
江野不服气地说道:“我都没说话,怎么会听不清?明明是你自己注意力不集中!”
“你……算了,你动作小点。”
君若锦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随着人声开始出现,君若锦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到了录音上,也就彻底放任了江野到处乱啃。
见君若锦不再反抗,江野立刻口嫌体正直地放弃了解说的工作,开始专心致志地在他最喜欢的猫猫头刺青上留下属于他的小痕迹。
【但还有一件事,他一定不会告诉你,他永远都不敢告诉你……】
听到白繁的这句话后,君若锦狠狠捏紧了手机。
“白、繁。”
君若锦狠狠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竟敢,他竟然真的敢!
明明知道这只是个录音,事情早就已经发生过了,但在录音中出现“七杀帝王”四
个字时,君若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一刻,“玄师”的出现更是让他的脸色雪上加霜。
“你怎么了?”
江野察觉到了爱人的不对劲,抬起头来询问道。
这是江野第二遍聆听白繁的话,也是他第二遍聆听和玄师有关的事,但他整个人都处于左耳进右朵出的状态,所有的声音在耳边过一下就滑走,半点都进不到他的脑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