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老攻为何那样—— by芝苓

作者:芝苓  录入:03-13

司行昭老老实实把浴袍的带子系好,一点多余的肌肤都没有露出来。
垂头丧气的,要是有尾巴,估计转都转不起来了。
郁皊看了一眼:“你还没吹头发?”
司行昭点头。
他一心想着给老婆一个惊喜,那里还顾得上头发不头发的。
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
“我帮你吹吧。”郁皊犹豫一会,小声道。
司行昭立刻抬起头。
郁皊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那你自己弄么,吹风机在洗手台柜子里。”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结果更尴尬了。
郁皊别过脸,刚想说算了就听见司总说好。
“要老婆帮忙!”
司总风风火火拿来吹风机,热情洋溢地递给郁皊。
郁皊:……
“你坐着吧。”
郁皊比了一下,发现站着不方便,就让司总在椅子上坐下。
让司总一个人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干脆他来好了。
郁皊这样安慰自己,小心翼翼又生疏地碰了碰司总的头发。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运转声,郁皊打开热风,对着半干的头发开始吹。
他当然是没有帮别人吹头发的经历,不过他自己就留长发,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微凉的指尖偶尔碰到司总的鬓角,郁皊就小声地说对不起。
估摸着差不多了,郁皊关掉吹风机:“好了。”
他想跟司总说声要是没事他就早点休息,他想再看一会书。
却没想到刚回头,就对上司总热切的视线。
“老婆真好!”刚吹干的头发还很蓬松,郁皊就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住了,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
郁皊有点僵。
司总的情绪变化真快。
刚刚还一脸幽怨,帮他吹个头发又高兴起来了。
“老婆没有帮别人吹过头发吧?”搂着老婆的腰蹭了一会,司总抬起头,期期艾艾地问:“没有吧?”
郁皊在他犹如实质的眼神中点点头。
司总更开心了。
看,老婆只帮他吹头发,肯定是因为喜欢他!
他又靠过去一点,手臂慢慢收紧,在老婆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把老婆圈在怀里。
郁皊没懂司总的开心,但抱一抱也没什么,他有心缓和一下气氛,随司总去了。
他没说话,司总也不感觉尴尬,转而问起更多问题。
“那老婆有没有这样抱过别人,除了那个粉头发的beta?”
郁皊拧了拧眉:“你说祁阳?”
司总思忖了一会,点头。
郁皊给出否定答案,又萌生出了一个问题。
司总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是alpha还是beta和omega的?
这时候的司总显然还记得之前的事,连祁阳的粉头发都知道,可见记忆没有错乱,只是多了些奇怪的东西影响他的判断力。
觉得祁阳是beta,又觉得方特助是alpha,还把自己当成了omega。
郁皊低头,盯着司总脑袋上的发旋看。
“你,”他疑惑:“是怎么认出他们是不是alpha的?”
“老婆判断不出来吗?”司总惊讶了一下,换上严肃的神情:“那老婆更不能离开我了。”
郁皊:“……你别打岔。”
好在现在的司总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干脆道:“气味啊,alpha和beta的气味都不一样的。”
郁皊回想了一下。
祁阳会用香水,但方特助很明显没那么夸张,身上只有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
而他自己……
郁皊看了看自己。
他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平时也不怎么用带香味的洗漱用品,司总不可能从他身上闻到香味。
郁皊沉思:“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他从刚开始就很疑惑司总找上他联姻的缘由,A市也不是没有别的适龄男女,甚至他的身份更不合适些。
如果说是因为alpha司总觉得他是omega,那司总是怎么闻出来他身上的味道的?
郁皊的问题一出,搂着他的男人眼神更亮了。
“老婆在邀请我闻你的腺体吗?”司总的胳膊收得更紧了。
又听到一个新名词,郁皊想了一会,犹豫着点头。
他还挺想知道司总是怎么判断出他是omega的。
高大的男人表情呆了一瞬,听见冷冷淡淡的老婆问:“腺体在哪?”
老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某个十八岁的alpha立刻想通了老婆对自己很冷淡的原因。
原来老婆很多东西都没搞懂,怪不得不爱和他贴贴,原来是什么都不懂!
老婆是很爱他的!
“在后颈?”
郁皊重复了一遍司总的话,下意识按了一下后颈。
脖颈处光滑细腻,薄薄的皮肤下是分明的骨骼,显然没有什么司总所说的腺体,他是一个很正常的普通人。
郁皊狐疑地看司总:“真的吗?”
司行昭疯狂点头。
他的视线落在郁皊雪白的后颈上,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可是我感觉……”司行昭听见老婆有点苦恼的声音:“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司行昭的喉咙咽得更厉害了。
“可是我能闻到,”郁皊没注意到低着头的男人音色越来越哑,里面还有古怪的诱哄:“让我闻一下告诉老
婆……”
郁皊只感觉司总的脑袋蹭得他很热,干脆点头:“行吧。”
他别过脸,把衣领往下压了压:“你闻吧。”
搂着他的男人并没有动。
郁皊很疑惑地用眼神催促司行昭。
他倒是想看看,司总到底脑补出了什么样的香味。
搂着郁皊的男人换了个姿势,直起腰,视线刚好和他齐平,小臂顺势圈住郁皊的肩膀。
站着的人身形很纤细,也不设防,不知道自己这样是被人完完全全搂住了,还主动拉开衣领让别人闻自己的味道。
高挺的鼻梁在肩胛骨上蹭了蹭,贴近后颈雪白的皮肉,薄唇不经意间擦过那一小块皮肤。
郁皊只感觉一阵热气喷在脖子上,有点痒,不自觉动了动。
“好了吗?”他见司行昭半天不抬头,催促了一下。
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好了。”司行昭抬起头,可惜地看见那一小片雪白的皮肤重新被衣领挡上。
郁皊追问:“是什么味道?”
“很甜,”司行昭闻完之后还没放开手,下颌在郁皊肩膀上蹭来蹭去:“老婆的信息素是香草兰味道的,甜丝丝的。”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司行昭又隔着衣领闻了一大口。
香草兰。
郁皊知道了答案,就推推还在乱闻的司总:“我知道了,别蹭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坚定地推开了司总的脑袋。
这个香料的味道没怎么出现过在他的生活中,显然司总病得厉害,都出现幻嗅了。
郁皊决定提醒方特助带司总去检查的时候添上一项嗅觉测试。
浑然不知老婆在想什么的司总被老婆用细白的手指抵着脑袋,还以为老婆在和他玩,伸手去抓老婆的手。
“停。”郁皊及时抽回手。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眼巴巴地望着他。
郁皊算是知道了对付现在的司总要借鉴一下训练犬类的方法,要让司总明确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要不然下次还敢再犯。
“去睡觉吧,”郁皊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本来还打算看会书,刚一折腾又没力气了,感觉自己简直像是遛狗反被累瘫的主人。
司总比大狗不听话多了,还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和想象力呢。
郁皊揉了揉眉心,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他躺到床上,给司总下达指令:“很晚了,睡吧。”
司总听话地“哦”了一声。
郁皊躺在床边,用枕头在中间堆出了一条楚汉河界,示意司总不要越过这条线。
“我关灯了。”郁皊见旁边人躺好了,把房间唯一的光源按掉。
视野里一片漆黑。
上次他这么晚见到司总……还是听见对方说联姻对象需要保持距离呢,哪知道现在就躺在一张床上了。
郁皊不得不感慨世事变化万千。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后,却感觉床对面的人挪动了一下。
一开始是很小幅度的挪动,被男人控制得小心到无,只有被单被摩擦皱了。
郁皊没睁眼,不理会司总的小动作。
哪料到他的沉默被当成了许可,挪动的幅度更大了,郁皊甚至感觉到放在中间的枕头被抽开,继而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后背,高高兴兴地贴住他。
郁皊:……
他有点无语,自己是面向外面睡的。想看看司总到底想干什么。就感觉到后背贴上了高热的胸膛,严丝合缝。
刚才伸过来的手也再次收紧,变成了他被司总搂在怀里睡的姿势。
偷偷摸摸贴过来的男人还得寸进尺,把下颌轻轻搭在郁皊肩膀上,满意地蹭蹭。
也许是怕自己的动作把人惊醒,还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哄睡似的。
郁皊背对着司行昭,不太自在地睁开眼。
他没和人这么挤挤挨挨地睡在一起过,印象里只有郁茉会这么哄他,还会给他唱歌。
但司总显然比郁茉生疏多了。
都没考虑到自己那么大的体型会不会挤到人家,胳膊枕起来硌不硌人。
偏偏要搂着人家睡觉,还以为自己没吵醒别人似的。
太奇怪了。
郁皊表情古怪,感受着后背染上的温度,肩膀上轻拍的力道越来越弱。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有了几分睡意,眼皮越来越重。
郁皊兀地翻过身,和睁大双眼的司行昭对视上。
窗帘是拉开的,庭院里微弱的灯光透进来,足以让他看清司总的表情。
司总看见他,眼睛瞪大,有一瞬间的慌乱,转而紧紧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郁皊都不忍心戳穿司总拙劣的演技。
但他也没把人推开,只是又转过去,有些生硬地说:“别拍了,睡觉。”
停在肩头的手一顿,又严丝合缝地搂住怀里的人。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了,用的力气也更大。
实现搂着老婆睡觉心愿的alpha心里甜蜜得很,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香草兰甜丝丝的味道。
如果郁皊能听见司总的心音,大概会听见一连串类似于“老婆香香……嘿嘿好香……爱老婆”的乱码。
他没睡着,冷不丁地提醒一句有点兴奋的司总:“快睡,明天你要上班。”
老婆还和他说话……等等,司行昭顿了一下,上班?
他一个刚满十八岁的alpha为什么要上班?
郁皊感觉到后面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补充了一句:“方特助说你明天有会,早上八点,早点睡吧。”
司行昭的表情僵了僵。
他从脑海里检索出是有方特助这么一个人,却没明白老婆为什么说他要上班。
“为什么?”司行昭疑惑:“我工作了吗?”
郁皊抿唇,想起来司总想着还以为自己才十八岁,大发善心地翻过身,盯着司总流露出傻气的眼睛。
“嗯,上班,你工作很忙的,全年无休,早九晚六,不算上加班。”郁皊笑了笑:“所以你早点休息,别乱动了。”
司行昭:???

怀里抱着漂亮老婆, 司行昭满心都是喜悦,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婆说了什么。
老婆说他要上班?还是全年无休,早九晚六, 经常加班的那种?
那他岂不是连陪老婆的时间都没有了!
“真的吗?”司行昭看着老婆漂亮的脸, 那双眼睛格外黑,又格外冷淡,忍不住追问:“可是我还在易感期……”
看着司总疑惑不解的眼神, 郁皊点头。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冷静:“就算是特殊时期, 也不可以疏忽工作啊。”
此刻某个十八岁alpha的漂亮老婆表现得像个残忍的资本家, 红润的唇瓣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一个月就请一次长假, 说出来多不好, 别人会以为你是多不可靠的人。”
郁皊感觉搂着自己肩膀的手收紧了。
被老婆说了的男人低头, 寻找安慰似的把自己挤进小一圈的老婆怀里。
所幸床很大, 他控制着力气,要不然两个人都得掉下去。
“那好吧, ”司行昭听出来老婆想让自己去工作, 老实点头:“我会去的,那老婆呢, 陪我一起吗?”
郁皊看他一眼:“我去上学。”
这几天情况还不是很明晰, 他得请假, 要是司总结束“易感期”或情况好转,他就得去学校了。
虽然有的课上不上无所谓, 但他还要拿学分的。
自以为十八岁的司总不想上班, 他可是要上学的。
听到这个答案的司总闷闷不乐。
“不过这几天可以陪你, ”郁皊:“方特助也在,你居家办公, 开会,知道吗?”
司行昭点点头。
他是个成熟的alpha,尽管才十八岁就要工作,甚至老婆都不陪他,他也会老老实实工作的。
工作可以赚钱,可以养老婆,向老婆证明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财力,他不能让老婆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alpha。
何况老婆说这几天可以陪他!
司行昭往前蹭了蹭,闻闻老婆的头发:“好!”
郁皊应了一声,得到司总肯定的答复就转过脸去了。
这个姿势太亲密,灼烫的呼吸都落在他面颊和脖颈处,带来细微的痒意,让他不太舒服。
“你别靠那么近,热。”这时候晚上的温度尚可,但司总体温比常人高一点,又严丝合缝地搂着他,郁皊感觉自己也有点热。
搂着他的男人听话地放开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两只手臂仍然搂着郁皊,半点离不开。
郁皊闭上眼睛。
希望方特助答应好的床早点送过来,只要不和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的司总躺在一起,让他挤在沙发床上睡都没关系。
不对,放着自己床不睡的是司总,分明应该让他睡地板。
睡地板也不能让他和自己一个房间,要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鬼鬼祟祟磨蹭过来。
郁皊迷迷糊糊想着,竟然也睡着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印在落地窗前,投下大片枝叶的剪影。
长发散落下来,郁皊的眼神还有点迷茫,被他枕在下面的手臂也动了动。
郁皊转头,瞥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眼睫深黑,鼻梁高挺,线条流畅又英俊,看着有点眼熟。
额发垂下来一缕,浴袍的两襟蹭开一点,勾勒出隐隐有些夸张的好身材。
早上血糖低,郁皊有点晕,一时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疑惑起床上为什么还有别人。
他的腰和肩膀都被揽在怀里,像什么娃娃似的,脑袋还枕着别人的手臂,脸颊就贴在这人的胸膛。
郁皊醒了,搂着他的人还没醒,堪称熟练地把人搂近一点,鼻梁在郁皊身上一边蹭一边嗅。确认气味似的。
被他一按,郁皊的脸颊直接贴在散开的衣襟处,唇瓣擦过干燥温暖的肌肤。
郁皊:!
他下意识伸出手,在那个富有弹性的地方按了一下,又像被火烫到似的甩开手。
郁皊挣扎的动作有点大,“啪”地一声打在了男人肩膀上。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意识到是什么之后有点尴尬地顿住。
闭着眼的男人立刻拧起眉,眼皮动了动,凑过来一点,导致郁皊被迫又感受了几下。
他应该把司总赶到地板上去睡的。
郁皊面无表情。
司总真精神啊,起床了也不消停。
“起床。”郁皊干脆推推司总:“起来开会——”
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到了司总,半睁着眼的男人立刻清醒了,下意识收紧双臂。
要工作了!
郁皊反被搂得更紧,有点头疼:“我是让你起床。”
“哦哦,好。”司行昭听见老婆的声音,又被推了两下,老老实实松开手。
他半坐起来,老婆已经下床了,长发飘扬,在光下像是在发光似的,脸颊雪白。
抱着老婆睡觉当然是一件美事,如果没有一醒来就被老婆赶出去上班就更好了。
老婆太有事业心也不好,影响家庭生活。
郁皊拿了自己的衣服,看看还坐在床上的司总:“我换衣服,您也快点。”
床上的男人听话地点头,盯着郁皊看看,又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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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总下一秒就开口,语气幽怨:“老婆……”
郁皊平复呼吸,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太冷:“喊什么?”
察觉到老婆的心情很不妙,司行昭噤声。
虽然很想说点什么,但看老婆的表情,要是说出那句话,估计会被老婆打。
郁皊用余光看了一眼司行昭,冷声让他快点洗漱,走进浴室并关上门。
他要换衣服,不能寄希望于现在的司总有保持距离的意识。
何况现在的司总是很精神的司总。
郁皊关上门还不够,从里面锁了一下。
不是他太过提防,是司总前科太多。
今天不打算出门,郁皊就拿了一身很简单的衣服,白色上衣灰色长裤,所幸他比例好,穿什么都好看。
换完衣服,郁皊就简单洗漱了一下,出去的时候司行昭也换好衣服了。
也许是郁皊和他说过了要开会,司总潜意识里记得开会要摆出什么姿态,挑了件配套的西装。
宽肩长腿,额发也打理过了,露出冷峻深邃的面孔。
郁皊站在浴室门边,视线来回扫了几下。
很好,现在的司总像是智商占据高低的样子,情况也消下去了。
但下一秒,男人就看见了他,径直走过来,眼神里流露出熟悉的傻气。
“老婆,”司行昭抱住自己的漂亮老婆,高兴地问:“我们去吃饭吗?”
郁皊:“……去。”
他大意了,如果司总恢复了原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他的房间。
郁皊有点无语,想到司总刚刚支棱的状态,下意识甩开他的手。
对上司总那双无措的眼睛,郁皊顿了一下:“下去吃饭,不要像这样拉拉扯扯的。”
“好。”司行昭疑惑老婆的冷淡,却还听话地点头。
方特助起得早,先是处理了一会公司的事情,又把早餐带进来。
现在情况特殊,司总就连司家长辈也没告诉,他当然不能让管家等人进来发现端倪。
不过司总日理万机,又一向敬业,用生病的理由也没办法离开公司太久。
最多两天不去,时间再长那帮股东就要怀疑了。
方特助收拾碗筷,想到公司里滚刀肉似的元老,叹气出声。
顶头上司一向可靠,但一出状况就很难处理,方特助想到昨天自己被一通电话叫过来的慌张,更愁了。
所幸司总采取了严医生给出的处理方法,找到郁少爷,还把人拐回了家。
方特助想到他们才十八岁的总裁夫人,萌生出了一种助纣为虐的心虚感。
饭桌上。
对面的方特助敬业地充当着背景板,假装自己不存在。
郁皊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边用餐,一边提防时不时凑过来的司总。
司总的情况比昨天下午好很多了,没有再动不动做出失智的举动,但也不肯离开郁皊半步。
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也要把椅子拉到一起,黏黏糊糊的。
就像现在——
郁皊刚放下勺子,手边就递过来一只蟹黄包,然后是司总高高兴兴的声音:“老婆吃这个!”
一个没留神,他面前的碟子就被堆满了。
司行昭却乐此不疲。
在他眼里看来老婆太瘦了,轻飘飘的,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老婆还很挑食,不爱吃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alpha司总愁极了。
郁皊:“可以了,我吃不下那么多。”
他按住司总的手,阻止对方:“你吃你的。”
被说了的男人终于老实下来。
但也只是一会,没几分钟过后司总又固态萌发,大剌剌地靠过来拿走郁皊的筷子要喂他。
“啊—”司总自觉肩负起哄老婆吃饭的重任。
郁皊:……
他的视线往方特助那里看了一眼,后者死死盯着手机,好像那一小块屏幕上有什么足以撼动世界的新闻。
毁灭吧。
好不容易解决了早饭,郁皊已经心累了,却不得不陪着继续陪着司总。
司总可以不去公司,但要参加早上的例会,这件事方特助和郁皊说过了。
郁皊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他住进来两个星期,没来过这里,因为这是司总办公的地方。
郁皊有心避开司行昭,又很有距离感,自然不可能来这里。
现在却误打误撞地进来了,不知道要呆多久。
郁皊放下平板,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电脑开着,汇报工作的声音传来,而司总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给出回复。
郁皊松了口气。
他还担心司总的“易感期”会影响工作,想着要不要找方特助过来。
看来司总的认知混乱只是一部分,大部分情况下是正常的。
郁皊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屏幕。
他今天没去学校,请了病假,江柠过来问他严不严重。
郁皊回了消息,又问她能不能帮自己记笔记。
江柠很痛快地答应了,嘱咐郁皊好好养身体。
郁皊回好。
这时候,汇报的声音忽然大了一点。
郁皊抬抬眼皮,发现不是声音大了,是司总端着电脑走过来了。
余光触及屏幕,上面被人像一块块分割,背景是办公室,各个西装革履,显然是一场正式的会议。
郁皊吃了一惊,可司总神色如常,还靠在他旁边坐下。
郁皊想说点什么,顾忌着麦克风,怕自己的声音被录进去,说话都不敢。
他看看神态自然的司总,又看看屏幕,手里的平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司总到底在干什么?!
郁皊想立刻走开,手腕却被捏住,不轻不重地摩挲。
手腕内侧的皮肤格外细腻,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带出细微痒意。
郁皊不自在,司行昭却自在得很,见老婆没反应,动作更大胆了些。
老婆今天穿的上衣很宽松,袖口宽大,轻轻松松就能探进去。
腕骨细伶伶的,一看就是没好好照顾自己,司行昭一边摸,一边感觉自己的责任更重。
他的老婆太瘦了,又瘦又小,和自己比一下像是未成年似的。
不适合被他在易感期进行标记。
alpha的本能催促着司行昭有下一步动作,不仅仅是搂着抱着,而是更进一步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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