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老攻为何那样—— by芝苓

作者:芝苓  录入:03-13

要不是司行昭拉住了他,郁皊现在就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和祁阳商量怎么解除联姻。
司总平时那么一个成熟可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得了这种奇怪的病呢?
还病得不轻。
郁皊决定再去了解一下方特助口中的ABO世界观。
这一定是一种无比可怕的幻想世界,竟然能把司总弄成这样。
郁皊抹掉脸颊上的水珠。
外面静悄悄的,在他洗澡的时间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郁皊穿着睡衣出来,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一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
外面眼巴巴等着的司行昭露出失望的表情。
老婆香香的,但是睡衣遮得严严实实,就像在小蛋糕外面罩了一层玻璃罩,舔都舔不着。
郁皊没看他,不知道司总又想到了什么。
他去拿毛巾擦头发,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让司行昭老老实实去吃饭洗澡,就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没了。
郁皊一惊。
他平时都喜欢先换衣服,贴身衣物手洗,其他放洗衣机,今天也是。
但现在放在外面的衣服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明显洗过的。
湿漉漉地挂在那里
郁皊有点不自在,看向一脸求夸奖的司行昭。
“你……洗的?”
司行昭欢快点头。
郁皊沉默了一会。
他看着司行昭高高兴兴试图倾诉的神情,头疼道:“你先别说话。”
男人老老实实闭上嘴。
郁皊想起来刚刚司行昭是不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有没有舔过。
那现在……
他看了看司行昭眼底掩藏不住的喜悦。
郁皊心底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舔了?”
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的男人疯狂摇头。
“没有!是在帮老婆洗衣服!”他很大声地给自己辩解,在郁皊狐疑的眼神中越来越低。
“没有舔,”司行昭低声:“只是闻了一下,就一下……”
“好吧,”郁皊听见司行昭欢快的声音:“是两下。”

第22章
郁皊刚开始听见司行昭反驳自己的时沉着的心放松了一点, 毕竟司总的表情看起来满是被误会的委屈。
对上那双眼,那一瞬间郁皊有点耳热。
他不想误会别人。
有那种疑问,无非是因为在收拾床的时候真的看到了湿漉漉的可疑痕迹。
布料暗下去一块, 皱巴巴的, 像是被人大力搓磨过又不死心地舔了舔。
道歉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郁皊就听见司行昭充斥着喜悦之情的辩驳。
一脸委屈的男人说自己没有舔,只是闻了闻。
到底是一下还是两下已经没有意义, 郁皊顿时哑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尤其是对面的高大男人还嘟囔着什么香不香的话。
湿漉漉的衣物挂在那里, 边角都被理得平整, 显然是被仔细对待的。
郁皊却想毁尸灭迹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司总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现在却能干出这种骚扰人的事, 神情还格外骄傲。
如果说刚才郁皊对司总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就萌生出来准确的定义。
司总的脑袋真的坏掉了, 坏得非常彻底。
“停,”郁皊比了一个手势:“别说了。”
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
郁皊往前走了几步。
房间其实不小, 郁皊没有添置额外的家具, 显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很强,自带一种没办法让人忽视的气场。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无辜神情, 完全就是平日里人人害怕的司总。
司总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 鼓鼓囊囊团成一团, 郁皊仔细一看。
哦,是他换下来的外套。
注意到郁皊的视线, 还把衣服往怀里塞了塞, 好像会被抢走似的。
万事忍为上。
司总的助理还在隔壁, 打骂会被听见的。
打也打不过,要是自己抽他两下, 说不定还会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湿掉的浴巾放回去,平复呼吸:“以后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
他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把允许和不允许说的清清楚楚:“不可以偷偷拿我的衣服,也不可以翻衣柜,更不可以弄乱床。”
被教训的男人低下头,像被拎住耳朵教育的大型犬。
偶尔还抬头看一看,似乎是在问到底什么是可以的。
郁皊并不理会这道颇为可怜的视线。
他把自己的外套抢救出来,塞到脏衣篓里。
司行昭看洗衣机的眼神顿时怨愤起来。
他的老婆太喜欢用洗衣机了,自己只是偷偷摸摸闻一闻老婆的衣服,偶尔舔舔,就要被绳之以法。
身为合格的alpha,不能对老婆大喊大叫,司行昭只能试图用眼神惩罚洗衣机,希望洗衣机快点坏掉。
可洗衣机是现代科技出品,很耐用,在司总的死亡瞪视里顽强地运转着,还发出了在司总看来是挑衅的提示音。
“司总?郁少爷?晚饭送来了。”
方特助敲门。
郁皊一边应好,一边示意司行昭跟在他后面走。
“去吃饭,”他看也没看男人幽怨的眼神:“然后你也洗澡,去自己房间睡觉。”
郁皊没办法想象自己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感觉。
走了几步,郁皊都要到门口了,回头才发现司行昭没跟上来。
又怎么了?
郁皊看向反复无常的司总,深觉还是以前的司总好。
虽然从前也没办法从举动推测司总的动机,也比现在这样脑子坏掉的状态好沟通。
现在的司总简直就像是大龄叛逆儿童,难缠且棘手,只剩下了那点不应该有的本能。
甚至忘掉了人与人之间是应该保持礼貌距离,一个劲地把自己当成他的“老婆”。
可怕得很。
郁皊盯着身后的男人看。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不虞,被察觉到了,后者立刻露出比刚才还委屈无辜的表情。
司总这种长相其实和委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对面男人的眼圈瞬间红了。
郁皊:?
他微微瞪大眼睛,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哭什么?
他这个被骚.扰的都没哭呢。
“你怎么了?”郁皊心里思绪万千,可还是走上去,小心地问:“怎么了?”
司行昭没说话。
他少见地别过脸,似乎是不想让郁皊看见自己。
这个举动显然很奇怪,毕竟从下午到现在脑子坏掉的司总都黏黏糊糊地跟在郁皊身边,要摸要抱的。
可能是生气了。
毕竟郁皊从开始就一直在拒绝他,让他别碰自己,也不理会他说的话。
郁皊反省了一下自己。
如果不拒绝,就按照司总那样热情黏糊的状态,可能会发生一些合约上没有的事情。
自己做的没错,是现在的司总太脆弱了。
看着那么大一个人,脆弱程度却直逼易碎品。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司总显然是需要安慰的。
郁皊看了一眼时间,不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结,干脆走了过去。
他站在司行昭面前,抬头看他,伸出手微微用力就把男人的脸掰了过来。
司行昭很配合。
只是眼圈看上去还是红的,垂下眼睑,躲避他的视线。
郁皊晃了晃手。
“你不饿吗?”郁皊收拾的间隙问了一下方特助今天司总的行程,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诱因,得知司总今天连午饭都没用。
回到别墅,也是什么都没吃,光窝在他床上难受了。
司行昭摇摇头。
郁皊不相信他的答案,放轻音量:“那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本来就比司行昭矮一点,得抬头才能对视上。微微歪着头,睫毛翘着,露出一个等待答案的表情。
这个距离有些近了,近到司行昭能清清楚楚看见他漂亮的脸。
卧室顶上安装着水晶灯,光芒柔和却足够明亮。
半干的长发披散下来,末梢打着卷,随意铺散在质地柔软的家居服上。
脸颊瓷白,像温润细腻的玉石,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唇瓣湿红,比平时更扎眼。
因为热气,眼尾抹上胭脂红一般的颜色,粉意融融。眼角下那粒红色小痣也像是蕴了光似的,和眼睫连成一线。
刚才还在心底暗暗发誓不要理人的司行昭动摇了一下。
虽然他的老婆很坏,不理他也不给他抱,可是他的老婆真的好漂亮。
香香的,抱起来也软软的,冷着脸教训他的时候也很可爱。
司行昭作为alpha的坚持立刻被丢掉了。
“嗯?”
郁皊没等到回答,揣度着司总到底什么时候能自愿去吃饭,就被搂住了腰。
不是那种绅士的抱法,而是用上很大力气,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不留一丝缝隙的抱法。
有力的心跳近在咫尺,郁皊一惊,想推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却像是被铁箍住了似的。
“我不要出去睡,”司行昭的声音很干脆:“我要和老婆一起睡。”
在郁皊开口之前,他又抢白:“老婆今天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
司行昭低着头,语气很低落:“为什么老婆连易感期都不肯陪我……?”
他弯着腰,把下颌搭在郁皊肩上,说话间吐出的热气一股脑地喷在郁皊的耳垂上。
司行昭的声线很低,音色像被拨动的琴弦,压低声音时更甚,听得郁皊一阵耳热。
但他说出来的内容……
郁皊抿了抿唇,心底觉得更加古怪。
他的人生似乎滑向了一个荒谬的展开。
和见面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联姻,同居,答应用一些亲密接触作为协助治疗的手段,现在又成了别人的“老婆”。
如果司总只是单纯的洁癖或心理障碍,郁皊的心理负担还小一点。
可现在脑子坏掉的司总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认为自己是个alpha,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比亲密。
这就很难办了。
对上那双流露出依恋与不解的眼睛,郁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在现在的司总眼里看来,他们同床,有亲密接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郁皊不懂什么是易感期,但看看司总的样子就知道了。
现在的司总无比需要他。
而且,就算不承认,司总也在很多地方帮到了他。
就从再也没有响起过的来自宣闻天的电话来看,他也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也可以,”郁皊犹豫了很久:“但是你不能像现在这样……”
冷不丁碰他几下。那太怪了。
司行昭抬眼。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郁皊纠结着说出一连串话。
“我想,”郁皊坐在餐桌上,对着剩下的两人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份合约可以重新拟一下了。”
之前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匆匆忙忙签了那份合约,对里面的内容疑惑不解。
现在肯定不行,司总需要的东西也远远超过了合约上列出来的条款。
白纸黑字的条款比话语来得让人更信服。
郁皊看向方特助和司行昭。
“这个,”听到合约有关的事情,方特助拿出职业素养:“当然是可以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上司,从眼神和神态中揣测出对方肯定不会拒绝郁皊的要求,答应得很痛快:“需要我先拟一份底稿吗?”
郁皊:“我口述一下吧。”
方特助:“好的。”
他打开电脑开始记录。
“其他不变,主要是规定的肢体接触那部分。”郁皊回想着自己和司行昭说的东西:“首先,严格规定接触的程度。”
“不可以违背任何一方的意愿,无理要求除外”
“不可以做出普世意义上的骚/扰行为,包括但并不限于xxx和xxx”
“不可以涉及任何有关公司机密的事情”
“不可以触碰隐私部位”
方特助一连串打下不知道多少行“不可以”。
他为自己的上司捏了把汗,嗅到了属于霸王条款的味道。
但他的上司显然没有恢复到冷酷资本家的状态,眼巴巴地看着漂亮矜贵的大美人:“那做到了有什么奖励吗?”
司总的眼神渴望极了,大美人却摇头:“再说吧。”
往常都是司总扮演资本家,没想到今天一朝失足,割地赔款,底裤都要赔出去了。
方特助一边记录丧/权/辱/国的条款,一边又有些翻身做主人的爽快。
放在半年前,要跟他说司总有一天会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别人,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难道郁少爷就是上天派来惩治资本家司总的?
“我说完了,”郁皊喝口水,看向司行昭:“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司行昭眼巴巴地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老婆不光心狠,还聪明,把他的权利剥夺得差不多了。
按照老婆的说法,自己能做的就只有一周一次的亲吻(非隐私部位),躺在两张床上睡觉,和稍微多几次的牵手和拥抱了!
连闻一闻衣服都要提前打申请!
易感期的alpha觉得委屈极了。
别人的omega老婆都很依赖自己的alpha,给亲给抱,还会和老公撒娇。他的老婆却连多碰碰他都不肯,还要找别人来见证禁止触碰的条款。
如果他不提意见,是不是老婆就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司行昭心底的委屈横冲直撞。
“那我想抱着你怎么办?”他的声音闷闷的:“为什么连这个都要规定次数?”
郁皊顿了一下。
易感期的司总似乎有皮肤饥渴症,原原本本按照合约上的条款肯定不行。
他都已经见识过司总的黏糊劲了。
“可以适当浮动一下,”郁皊咳了一声:“不要太夸张就可以。”
司总并不是每天都处在易感期,那么,把一个星期的分量挪一挪再分配,应该是可以的。
刚才还失落的男人眼睛亮起来,黏黏糊糊地要往郁皊的方向蹭。
方特助立刻挪开眼神,在底稿上补充。
话说早了,司总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修改完合约,晚饭终于磕磕绊绊结束。
司总在听见他给出的小小让步之后非常高兴,身体力行地实践了一番“适当浮动”。
要不是郁皊拽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方特助还在,他连吃饭的时候都要腻歪。
郁皊碰了碰微红的脸颊,在心底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方特助说了声抱歉。
希望司总清醒过来之后给方特助的工资再开高一点。
“上楼吧,”郁皊被高大的男人亦步亦趋跟着:“很晚了,你去洗澡,然后睡觉。”
他有心问了一下方特助这几天司总的工作安排,知道是打算居家办公,不重要的会议都推到后面去。
不用去别墅以外的地方,郁皊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祁阳那次很冒昧地闯到了司氏集团里,要是他再跟着去,再怎么想低调也不可能了。
“你自己去拿衣服吧,”郁皊站在房间门口,示意司行昭自己进去:“也可以在这里洗澡,睡觉也可以。”
他已经委托方特助明天再搬一张床过来,当成双人间使,今天勉强凑合一下。
不过房间的床也是两米宽的,再加一张被子,也能井水不犯河水。
司总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找到自己要换的衣服,跟着老婆挤进了他的房间。
开什么玩笑,一晚上怎么说也要躺好几个小时,他怎么能放弃和老婆贴贴的机会,一个人去躺冷冰冰的床。
况且……他看看前面不知情况的老婆,再看看自己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东西。
老婆不喜欢和他贴贴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展示出自己的优点!
郁皊无有不可。
他有些累了,司总实在难缠,脑子坏掉了又不好沟通,他感觉自己被勒过的腰都在隐隐作痛。
考虑到司总的身高和体型,还有身上有些夸张的肌肉,这点磕磕碰碰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郁皊只是冷着脸把锻炼身体写入计划表。
司行昭在他身边黏黏糊糊一会,老实地去洗澡了。
郁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靠在重新铺过了的床上,竟然生出了几分放松之意。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在摄影棚帮忙半天,回到家就被脑子坏掉的司总抱着要安慰,等来了方特助也没能摆脱意外。
郁皊调整呼吸。
不能想了,和司总联姻以来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比他过去经历的意外都多。
郁皊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平静的生活被完全打乱了。
罪魁祸首还处于一个弱智的状态,打不得骂不得。
郁皊想了一会,翻出文献开始看。
刘教授让他再精进一下剧本,他有些没思路,就打算再看看相关著述。
郁皊一旦沉浸在剧本中就很专注,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小。
如果他是王导,会怎么表达接下来的故事呢……
郁皊的思绪被呼唤声打断。
“老婆!”
郁皊感觉有人影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他就被一大片裸露出来的肌肤晃了眼。
?这是什么?
郁皊还没从剧本的世界里回过神,就被抓住了手掌,贴在了对方身上。
浴袍的领子拉得很开,对方又没有遮掩的打算。掌心触碰到温热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郁皊还有点懵,挣扎间之间不小心在上面按了几下。
软的,一下还没按到底。
“老婆摸我了!”
郁皊听见司总带着点羞涩和兴奋的声音。
他指尖蜷缩,又被一只大手挨个掰直,带着他好好触碰了一下那片滚烫的皮肤。
“等等—”郁皊讶然,有点磕巴:“你在干什么?”
“想让老婆摸摸我,”被他盯着的男人露出坦然的表情:“老婆都没有要摸一摸的想法么?”
床陷下去一块,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司总半跪在床榻上,卡住郁皊的腿
郁皊忽然想起来,面前的司总是一个十八岁的“alpha”。
处在一个年轻的,精力旺盛的,花孔雀一样乐于展示自己的时期。

自认为是十八岁alpha的司总表现得无比热情。
他热衷于展示自己, 半披着浴袍,要坏心眼的老婆检阅一下自己没有水分的好身材。
比如说练得很不错的胸肌,有点夸张的背肌, 还有往下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
最好能摸一摸, 让老婆知道外面的alpha都比不过自己,beta更不行。
可以说很有心机了。
这套求偶手段在动物身上很常见,毕竟动物世界没有道德的约束, 全凭本能,而司总恰巧又有一副好资本。
但照搬到人类世界……
这种不顾场合展示自己的举动很像色/情/狂和骚/扰/犯。
处于“易感期”的司总显然没能体会到这一点。
他只是十分热情地, 扒开浴袍, 抓着老婆, 让微凉细腻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
郁皊的沉默被司总当成了害羞, 让他更起劲了。
“摸一下嘛, ”他热情推销自己:“然后我也摸摸老婆的好不好?”
双腿被卡在靠背和膝盖之间, 高大的身躯俯下来,郁皊动弹不得。
他的手腕被捏得有点红, 指尖也被那一份近乎灼热的温度捂热了, 很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也许是因为过分惊讶,郁皊微微启唇, 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再不松手他真的要报警了。
郁皊看着在面前大方晃荡的裸露肌肤, 觉得房间都热了起来。
司总, 不,应该是是自认为是十八岁alpha的司总, 怎么能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态度做这种事?
郁皊没被抓住的手死死拽着家居服下摆。
他现在毁约还来得及吗?
老婆不理他, 司总以为是老婆觉得自己的诚意还不够, 痛快地伸手去解浴袍下摆松松垮垮的带子。
让老婆摸摸他,然后他也可以摸摸老婆吧?
某个十八岁alpha的视线悄悄落在柔软的家居服上。
这个季节的衣服还很薄, 棉麻质地,是收腰的设计,把那一截柔韧的腰肢勾勒地清清楚楚。
他的老婆肯定没有练出自己这样的腹肌,小腹软白,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司行昭偷偷用手臂丈量过好几次,疑心自己一手就能圈住那段柔软的弧度。
“不行!”郁皊如临大敌,感觉掌下的肌肉莫名其妙紧绷起来,有点崩溃:“你把衣服穿好!”
这个场面显然是不方便叫方特助过来的,郁皊感觉司总都应该被打上马赛克,然后关入禁闭室好好反省。
最好被送去戒/色/吧洗涤一下心灵。
郁皊更不知道该怎么和方特助描述司总的恶行。
看方特助今天那个样子,结合一下他的话,就知道司总之前“易感期”的时候并不会这样。
这样……放荡?
郁皊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他也没办法用冷静的语气描述出司总是如何敞开浴袍,邀请他摸一摸自己。
何况司总的肌肉是真的很夸张。
一般来说,锻炼肌肉这件事不不仅需要勤奋,还需要天赋。
司总显然是属于两者兼有,穿上衣服是行走的衣架子,脱下衣服就能看清楚身上夸□□硕的肌肉。
可这并不是郁皊想看的。
他更不想和司总玩“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的游戏。
郁皊伸手,抓住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地扔在司总身上:“穿好!”
被蒙住脸的男人没动,听见郁皊的质问:“你刚刚在干什么?忘了合约上的内容吗?”
他不是才强调过吗?
郁皊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手腕的束缚,又急又恼,脸颊都染上红晕。
“没忘。”
意识到老婆真的在生气,听起来还像要哭了一样,司行昭老老实实回答。
他也没敢把被子揭下来,又怕老婆真哭了,焦躁得团团转。
老婆好像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还被惹哭了。
郁皊缓了一会,勉强用“弱智”这两个字安慰住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怎么能跟一个自以为是十八岁的alpha司总计较呢,司总现在的脑容量有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都不知道。
郁皊抬头,被他凶了一下的高大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头上还滑稽地蒙着被子,他扔上去的。
这是真的一点脑子都不剩了。
“行了。”
郁皊挪开视线,把无辜的被子扯下来。
也许是吸取到了教训,司总不敢再有动作森*晚*整*理,眼巴巴地站在原处:“你哭了吗?”
郁皊下意识摸了摸眼尾,并没有湿润,摇摇头:“没有。”
“你把衣服穿好,”郁皊抿唇:“不好意思,我刚刚语气太重了。”
他平时的情绪并不外露,但刚刚被抓住手腕的时候真的有点惶恐,又听见那种露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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