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老攻为何那样—— by芝苓

作者:芝苓  录入:03-13

过段时间他就得去剧组了,得和司总……说件事情。
郁皊心里有事,唇瓣抿着,水珠都溅到衣服上。
“我来吧。”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接替了他的位置。
郁皊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看看洗手池前英俊的高大男人。
司总看起来更居家了。
应该很好说话。
桌上很快摆好碗筷。
郁皊磨磨蹭蹭坐下,垂着眼睑,偶尔回复司行昭的话。
司行昭:“今天怎么样?”
“学校里还好,没什么事。”郁皊想了想,和他说了今天有人来安慰他的事。
司行昭挑眉:“那你的同学人不错。”
郁皊含糊地点点头。
没滋没味地吃饭,司行昭的碗空了,他的碗还剩了一大半。
司行昭看着郁皊,拧眉:“不合胃口?”
郁皊摇摇头。
“不是,”他解释:“下午吃了点水果,现在不饿。”
司行昭的眉头没松。
吃的少很有可能是胃不好,消化不良,这才很少有饥饿感。
司行昭决定陪郁皊去检查一下身体。
眼看着司行昭放下碗筷,估计要回自己房间,郁皊也放下筷子。
他得快点了,要不然在司总房门口走来走去才说不清呢。
郁皊决定开口。
“要不要去……”
“那个,您现在有空吗?”
郁皊没想到自己和司行昭一起开口了。
他咳了两声,听见司总说:“有,怎么了?”
郁皊抿了抿唇。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开口,司总现在正看着他。
他们对面坐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偏头,抬着眼,眉骨和眼眶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更深邃。神情虽然还是冷淡的,却莫名有些专注。
郁皊不太自在地垂下眼睑。
这个距离好像有点近了,让他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郁皊停顿的时间有点长了,司行昭疑惑地出声:“嗯?”
郁皊回过神。
“就是合约的事情……”他斟酌着说辞,力求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无异,却不知道自己的声线颤得很:“过几天我要去剧组了,您要不要提前,呃,履行一下约定?”
郁皊睫毛颤着,不敢看面前的男人,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星期好像也快过去了……”

他们的合约是按照星期来计算的。
上个星期, 司总赶着尾巴进了“易感期”。郁皊不仅完成任务,还大大超额。
因为后者,郁皊不自在了很长时间, 拖拖拉拉这个星期也快过去了。
郁皊垂下眼睑, 睫毛微颤。
再过几天,他就要到剧组去。
不在A市,可能还需要呆很久,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说司行昭说过,如果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会去找他, 但郁皊知道他很忙, 来回一趟不知道会耽误多长时间。
还是为了迁就他。
尽管司行昭去找他也是因为“特殊情况”, 但他们是有合约的。
郁皊并不是一个不诚信的人。
虽然那两天的司总的确有点吓到他了。
郁皊没给人当过老婆, 不过他觉得到那种程度的应该也属于少见。
他下午的时候一直在纠结, 房间的地板上落了满地夕阳才意识到自己愣了多长时间。
太古怪了。
司总什么都没说, 他提了会不会很……
郁皊秀气的眉尖蹙起来,咬着下唇, 有点疼了才松口。
他不是主动的性格, 但他知道优柔寡断不好,硬逼着自己下了决心。
平心而论, 司总是个好人。
说起来古怪, 但只从郁皊的角度考虑, 对他伸出橄榄枝的司行昭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帮他挡回宣闻天,现在还帮他处理舆论风波, 横看竖看都是个品行高尚、乐于助人的人。
司行昭这个乐于助人的人遇到了困难, 郁皊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他可以做一些, 力所能及的小事。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别墅里安安静静的,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偶尔有车辆和行人经过的声音,传到客厅里几近于无了。
气氛更加寂静。
司行昭没说话。
郁皊低头看了一会,感觉一下午没怎么活动过的脖子有点酸,眼睛也是。
说错话了?
司行昭不表态,郁皊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觉得他的话很冒犯,很不合时宜吗?
许久没得到答复,郁皊悄悄抬头。
不巧的是,这一抬头,正好和面前的男人目光相接。
司行昭就在不远处,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
他个子很高,骨架大,宽肩窄腰,挺括衣料下的肌肉饱满又不过分夸张,是副人人称羡的好身材。尽管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支着手,姿势颇为闲适,也有几分让人不敢直视。
样貌又是冷峻锐利的,深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眼神晦暗,像伺机而动的大型野兽。
郁皊的心跳都错了一拍。
“不好意思,”他别过脸,声音有点含糊:“那我上去吧。”
看来还是冒犯了。
司总可能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的隐私。
也是,他们认识也没多长时间,说这个太奇怪了。
郁皊站起来,有点慌不择路。
他的手腕纤细白皙,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椅背,很快泛起一小片红。
郁皊捂住那块地方,错开司行昭的视线:“打扰您了……”
椅子被推回原位,声音有点尖促。郁皊看看楼梯的方向,打算在司总沉默的时候悄悄上去。
“等等。”
另一边的男人也动了,步伐迈大,竟有些匆忙的意味,赶在郁皊上楼之前扣住他的手腕。
司行昭看起来很冷静。
他攥着那只细伶伶的腕子,感受到掌下的温热与柔软,语气平稳:“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让郁皊这样匆匆忙忙,揣着满怀忐忑和少许的希冀,过来对他说出那么一番话?
郁皊瞥了司行昭一眼,对方似乎没有生气。
不光没有生气,语气也一如往常,声线低哑。
郁皊确定自己没有越过雷池。
他动动手腕,却感觉腕子被扣得更紧了。
“没有,”郁皊摇头,视线落在司行昭青筋尽显的手背上:“只是因为时间快到了。”
“时间?”
司行昭像是没听懂似的重复了一遍。
郁皊:“嗯。”
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睫毛卷翘,看人的时候会轻轻眨一眨,有一种十分单纯的感觉。
但有时候这种不谙世事给人带来的冲击更大。
司行昭盯着那双干净的眼睛。
“我们的……合约。”郁皊提醒司总。
合约两个字出来,腕子上的桎梏忽然消失。
郁皊揉了揉自己被松开的手,不出意外瞥见上面根根分明的指印。
“下个星期我就去剧组了,不在A市。”郁皊和他解释:“您来回也不方便。”
所以这个星期的现在就结束好不好?
司行昭又沉默了一会。
在郁皊揉着手腕,思忖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
“可以,”司行昭回答郁皊的问题:“上来吧。”
郁皊一顿,有些警觉:“去哪?”
高大的男人留了个背影给他:“书房。”
书房是个好地方。
郁皊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司总会说要去他的房间。
他拒绝去那里。
排除掉房间,书房是最合适的去处了。
郁皊磨磨蹭蹭跟着司行昭走到书房。
踩着柔软的地毯,他心情忐忑。
提出的人是他,但司行昭真答应了,郁皊还是有点踌躇。
总感觉以他对司总的印象,对方不应该答应这么冒失的提议。
司总也在为合约苦恼吗?
书房里没开灯。
司行昭先进去,把落地窗前的遮光帘拉开,只留下轻薄的纱帘,透出窗外朦胧的光线。
郁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开灯吗?”
司行昭言简意赅:“不用。”
郁皊随手把门带上。
不开也好。
灯光亮起来,细微的表情就无所遁形了,到时候他恐怕会很尴尬。
司总还是贴心的。
靠着透进来的模糊光线,郁皊走到沙发旁。
司行昭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半张脸隐在暗处,轮廓深邃,郁皊看不清他的表情。
“坐,”他拍拍腿,示意郁皊:“来这里。”
郁皊在半米远的地方犹豫了一会。
他没记错的话,书房里的沙发没换过,还是那个不算宽敞的单人沙发。
可司总的语气那么笃定……
郁皊顿住,试图去看男人的脸,想从表情上分析出对方的想法。
但室内的光线实在太暗,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沙发上的男人耐心地等着。
郁皊犹疑着,以为是自己没听懂司总的话:“坐哪?”
司行昭没说话,径直伸出手。
郁皊短促地“啊”了一声,跌坐在沙发上。
准确地来说,是被半搂半抱着横坐在司行昭腿上。
“坐我腿上。”
伸出手拉住人的男人低声,放下腿,让人亲亲密密地在腿上坐下,挤在不算宽敞的沙发里。
因为地方小,他很自然地横过手臂,扶住掌下微微颤抖的腰身。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那段柔韧的弧度忽然绷紧了。
郁皊不太自在地颤了颤。
夏天的衣物单薄,他又不出门,随便找了件衣服穿,没注意到布料太柔软轻薄了。
面料薄,搂住他的男人体温又高,一贴着,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来。
不舒服……
他动了动,膝弯被略显粗糙的西裤面料磨蹭得有点疼。
郁皊想起来,手腕轻轻搭在司行昭肩膀上。
但后腰上横着一只手臂,扶着他不让他失去平衡,也不轻不重地按住了他。
“有点挤。”
书房里暗得很,郁皊在暗处的视力不怎么样,和司行昭靠得又近,怕碰到哪里,只好出声提醒司总。
“不挤,”司行昭语气淡淡,攥住郁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几天不也是这样?”
郁皊脸颊一烫。
司行昭的语气太淡,却是在提醒他那几天的事情。
司总不是不想提那些事吗?
郁皊一怔,感觉手背被摩挲了几下。
很轻,像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
司行昭的指腹上有薄茧,带着有些灼烫的温度。
郁皊体温偏凉,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疼?”
司行昭顿住。
郁皊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碰的是自己在楼下不小心撞到椅背的地方。
抚摸手背的力道更轻了。
“不……”郁皊想说自己没有那么脆弱,碰到一下就忍不了,又想到这人还没放开自己,立刻改口:“有点,您先松手吧。”
他伸手摸索,试图催促司行昭放手,指尖隔着面料触碰到一块富有弹性的肌肤,不小心按了按。
这是哪里?
郁皊再按。
还挺软?
司行昭:……
他没动,微凉的指尖还在到处按,似乎觉得很神奇似的,一会按下一个小坑,玩玩具似的。
有些过于活泼了。
司行昭按住郁皊的手,扣着手腕,不让他动。
虽然他并不排斥郁皊的这种行为,但要是让郁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恐怕过好几天都不会主动找他。
刚碰了一下,指尖下的肌肤就绷紧,随即手腕就被扣住。
郁皊意识到自己按到什么了。
司总的胸肌练得也太夸张了吧。
他有点尴尬,默认了司行昭的举动。
就说光线太暗了不行吧!
“我只是碰碰,”郁皊心里百转千回,突然听见司行昭开口:“合约上不是有牵手吗?”
他声音低哑,颇有磁性,贴着耳垂响起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郁皊顿住。
是这么说没错。
但,他瞥了一眼司总的方向,有点疑惑:“牵手是这样吗……”
要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嗯?”
司行昭没听清郁皊的小声嘟囔,问他:“怎么了?”
在暗处,郁皊看不清司总的表情,更狐疑。
明明是这人理解错了牵手的含义还来问他。
郁皊挪动两下,提醒他:“您抓得太紧了。”
司行昭从善如流。
他动了动手腕,从抓着人手腕的姿势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牵手。
“这样可以吗?”
郁皊听见司总礼貌地发问,指缝里挤进一只大手,严丝合缝地交错。
郁皊:……
更奇怪了好吗!
这人不记得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放在哪吗?
郁皊动了动,后腰上扶着的手臂坚硬如同铁铸。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刻,他们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安全的范畴了。
郁皊意识到这点,有些耳热。下意识偏过头,才想起来司行昭估计也看不清他现在的样子。
让司总看见了恐怕会觉得他很奇怪。
明明是他提出来的,现在不自在的也是他。
“嗯?”
司行昭感觉掌下的肌肤绷紧了。
郁皊极力辨认司总的表情,但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也透不进来,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点轮廓。
“别动,”那只手轻轻松松按住郁皊的动作,手的主人却堪称柔和地安抚他:“要掉下去了。”
郁皊一僵。
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不动了。
对比自己,司总进入状态真快。
郁皊开始催眠自己是一只抱枕,被睡姿很不好的人搂着。
但坐在别人腿上的姿势有些别扭,尽管司行昭扶着他,悬空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
不知道是不是司总太经常锻炼,腿上硬邦邦的,硌得很。
抱着他的人也没有自觉,亲亲热热地挨过来。
“您要这样……多久?”郁皊等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开口问。
难道他们今晚要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吗?
“再抱一会。”
司行昭语气和缓,收紧手臂,贴近郁皊发间已然通红的耳垂:“一会就好了。”
郁皊:“嗯。”
不知道司总的一会是多久,但这人的确没动静了。
尽管姿势亲密了一点,让他想起来那两天的司总,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郁皊在心里算了一下。
按照合约,这个星期他还欠司总两次拥抱,不知道能不能算在一起。
亲吻倒是不太好弄……
郁皊盯着司行昭的侧脸出神。
“聊一会?”
安静了一会的男人忽然开口,让郁皊愣了一下。
不过干坐着也无聊,说说话还能缓解尴尬。
仗着房间里漆黑一片,郁皊转过头。
“嗯。”
“学校的假请好了吗?”司行昭像个妥帖的长辈,问他:“你要去剧组,行李收拾了?”
郁皊诚实地摇摇头:“假请好了,行李不着急。”
他对住宿环境没什么要求,干净就行,到时候带几套床单被褥和必要的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司行昭却不怎么同意。
“我让方特助给你安排一下,”司行昭:“去的时间长,要多带点东西。”
郁皊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了……?”
方特助那么忙,还给他加塞工作是不是很不人道。
“他的薪水很高,”司行昭语气淡淡:“我给他开了同等职业十倍的酬劳。”
他就说方特助怎么那么任劳任怨的。
“拍摄地那边有酒店,”司行昭继续:“司家有投资,你住的不舒服就去那里,有人对你不好也去。”
郁皊下意识:“不用。”
已经很麻烦司总了,他只是去学习,没必要搞特殊。
司行昭不同意:“剧组里人多眼杂……”
郁皊打断他,声音抬高了一点:“真的不用!”
他抓了抓指尖,忘了自己还和人牵着手。
被掐了几下的男人沉默。
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郁皊解释:“我的意思是那样太麻烦您了。”
“剧组里条件挺不错的,”郁皊:“您不用太担心。”
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司总没必要把他当小孩子。
“谢谢您的关心……”
郁皊低着头,很小声说:“您帮我的已经很多了。”
他从来不任性,也不知道司总为什么总认为他很娇气,吃不得一点苦。
郁皊都没和祁阳抱怨过什么。
他垂着眼,觉得如果司总是家长,肯定是个熊家长。
哪有这样养孩子的。
“好。”
司行昭点头,语气更和缓,目光锁定黑暗里莹白漂亮的脸。
他的夜视能力不错,借着外面模糊的光线,也能看个大概。
长发披着,宽大的领口微微蹭开了一点,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锁骨的形状漂亮,像重峦的雪山,往下是柔软温热的肌肤。
腰细得很,柔韧单薄,也就贴在他腿上的部位肉多了点。
坐姿很乖,不让乱动就不动了。
只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睫毛微颤,唇瓣也咬住。
他很可怕吗?
“但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那里的。”司行昭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比如一些突发情况,处理不了就联系我。”
郁皊这时候点点头。
“明天上午有没有空?”
郁皊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轻轻碰了一下,抬起头又没感觉了。
“有的。”
司行昭颔首:“明天我要去严医生那里。”
“那我也去。”郁皊出声。
他还记得司总跟自己说过什么,要配合治疗的话,他也是得去见那个医生的。
正好也能了解一下司总的“认知错乱”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找准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要不然光看司总的症状,总有种治不好了的感觉。

郁皊晚上有点失眠, 起来的时候,司总已经在餐桌上坐下了。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系, 愈发显得肩宽腰窄, 露出的脖颈青筋微绷。
“早。”
司行昭和郁皊打招呼。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还是那张英挺深邃的面孔,眉眼冷峻,唇角平整, 却能明显看出放松。
颇有些餍足的意味。
反观郁皊,因为没睡好有点蔫蔫的, 像被人狠狠揉搓了一顿。
“早。”
郁皊在司总对面坐下。
他蔫巴巴地开始啃吐司。
昨天他们在书房里呆了好长时间, 好不容易被放开, 郁皊回房间一看, 竟然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因为司总一直不疾不徐地和他聊天。
郁皊掀起眼皮, 往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瞥了一眼。
司总平时话不多, 一说聊天话就多起来了,一来一回, 自然耽搁的时间长。
郁皊也充当了一个半小时的抱枕。
靠在一起的时间太长, 郁皊的体温都被暖热了一点。
热意源源不断地从紧贴的地方传过来,掌心被不轻不重地揉捏, 让他有种荒谬的错位感。
尤其是司总还一直和他说话, 声音又低又哑, 一股脑地往他耳朵里钻。
好像他们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一样。
可以在闲暇时候,挤挤挨挨地坐下, 语气放松, 说上好一会闲话。
话题无聊也没关系, 两个人只需要靠在一起就很轻松。
意识到这个点郁皊有点坐立难安。
起来的时候,他险些摔倒, 还是被人从后面捞了一把。
“小心。”
捞住他的男人并没有细究郁皊怎么笨手笨脚的,扶着他的肩膀,走到墙边按下开关。
灯亮了。
郁皊下意识偏过头。
他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但脸颊的热烫提醒他,他的脸一定很红。
“我回去了……”
郁皊抛出这句话,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司总身上太烫了,手臂又有力,从背后搂住他,总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小动物似的直觉告诉郁皊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比他高大太多的男人靠那么近。
毕竟这人力气那么大,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整个人都搂住。
但司行昭礼貌的问话和举动消解了郁皊没由来的害怕。
他会提前询问郁皊自己这样可不可以,这个姿势行不行,有没有让他不舒服。
听起来十分绅士。
但按在郁皊腰后面的手臂又从未拿开过。
司总有些矛盾。
两处纠结,郁皊昨晚就没睡好,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不出意外看见镜子里的人眼底有些青黑。
他有些晕乎地下楼。
再看司总,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更神采奕奕。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郁皊看看司行昭结实有力的小臂,又捏捏自己没二两肉的手臂。
他还是问问司总如何才能做到精力如此充沛吧。
应付完早餐。
司行昭看郁皊:“等下出发?”
郁皊咽下最后一口热牛奶:“嗯。”
他们要去的是一家独立的心理咨询室。
车程不远,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
下了车,郁皊看看咨询室外面朴实无华的招牌:心灵驿站。
郁皊:……
听起来很像是中小学会配备的心理咨询。
占地还挺大,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开这么大一家咨询室,估计综合实力不错。
“进去吧,”司行昭推开门:“提前预约过。”
郁皊点头。
走进去,里面的装修很清新,窗边的绿植郁郁葱葱,有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司先生。”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男人从门后走出来。
郁皊看他一眼,对方胸前挂了个工作牌,上面的名字是严桉。
应该就是司总说的严医生。
看起来很年轻。
“你们来了。”
严医生冲郁皊点点头,并不意外的样子:“跟我来吧。”
郁皊跟在他后面。
只是进房间的时候,文质彬彬的严医生拦了他一下。
“先跟着我去隔壁,”严医生笑眯眯:“分开来单独和医生聊一会。”
郁皊下意识看了看司行昭。
后者对他点点头:“去吧。”
郁皊跟着严医生一起去了另一个房间。
“坐吧,”严医生指了指小沙发,走到饮水机旁边:“喝什么?”
郁皊:“纯水就可以了。”
严医生给他接了一杯温水。
郁皊:“谢谢。”
严医生在他面前坐下,把桌上的卷宗合起来放到一边。
“你叫郁皊,是吧?”他的语气很温和:“司总和我说过您。”
郁皊:“嗯。”
尽管他没有见过这位严医生,但对方肯定是听过他的事情的。
“不用紧张,我只是提一下,”严医生微笑:“司总很在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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