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皱皱眉，看向荀铭。
本就是十足的美人，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带有十足攻击性的野性美人，唇上一片朱砂红，将整个人的艳美与锋利完美中和。
像是在一柄弯刀上忽然嵌进一颗朱红的宝石，
说不出来的蛊人。
“啊，啊，老大？”
荀铭明显刚回神。
心下忍不住吐槽一下，共事这么久了，这张脸的杀伤力还是这么强。
“我说，这有点太红了。”
蒋淮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又说一遍。
他已经习惯自己副官时不时犯傻的样子了。
“确实有点太红，不过这个时间，再去换已经来不及了。”
荀铭看了眼手表，如实说道。
“那算了，走吧，还是不要让人家校方等我们。”
不怎么有化妆经验的两人显然不知道太红了可以用纸抿淡些，就这么带着红透的颜色出了门。
二十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帝国第一军校大门口。
提前联系好的校方负责人已经等待在门口.
“蒋少将，您好，感谢您愿意来此授课。”
“我也是第一军校的学生。”
蒋淮伸手与负责人握手，很快被领到上课的体育馆。
学生已经聚集在体育馆里，
ABO分开左中右站成三队，
从矮到高按序排成列。
蒋淮踏到中央略高的演示台上。
“同学们好，今天我这节课由我来当大家的教官。”
“嗯，先由班长带大家活动热身一下，ABO分成三队就好。”
趁着同学们各自热身的过程，蒋淮把目光对上了那个从进门以来就灼灼盯着自己身上的人——左云鹤。
小孩不知道在想啥，从进门起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
蒋淮打了个手势，让左云鹤出门，自己也跟在后面，走出门。
离了蒋淮的室内。
先是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动作，突然，不知道谁
“C，也太好看了！”
声音在人群中炸开
“真的，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他刚走进来，我呼吸差点暂停。”
“压迫感也好强，我都不敢直接看他的眼。”
“你们有人看见他脖子上那个痣吗，是红色的。”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离了教官忍不住七嘴八舌分享起来。
唯独，人群中，一个个子稍矮、面容精致的男孩子白了脸。
“小霁，你没事吗？脸色好白啊”
“没，没事。”
“怎么样，惊喜吗？”
蒋淮双手插兜，挑眉看向左云鹤，一腿微曲，重心完全放在另一只腿上。
左云鹤又只是沉默盯着他，半晌
“嗯。”
又低又沉，
确实惊喜，尤其是看到那张比之前更殷红的唇。
左云鹤的目光几乎离不开那处，耀眼的红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
更何况，想到蒋淮家里那个和自己在楼道里捡到的别无二致的袖扣。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被自己标记的Omega，左云鹤清晰意识到。
在这种情况下，那抹红仿佛邀请，又仿佛是引诱亚当和夏娃触碰禁果的蛇。
左云鹤尽力压下心里的冲动，握紧了放在口袋里的、另一个来自那天楼道里的袖扣。
“所以呢，要当我助教吗？”
蒋淮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建筑之外的花坛，以至于连他走神这么久都没发现。
“好。”
左云鹤答应下来。
“行，那就没什么事了，进去了。”
蒋淮丢下这么一句话，率先走进教室。
左云鹤落后一步，反复咀嚼蒋淮刚刚瞥他的眼神，眼周带红，眉梢微翘。
像是姿态优雅蹲坐在高处的猫
被毛服帖
圆眼微眯
钩子似的
居高临下看着服侍他的人类
欲拒还迎
左云鹤大跨一步，跟到蒋淮身边
藏在蒋淮发丝下翠红的耳垂一闪而过
左云鹤仿佛被谁轻轻敲了一下
心脏好像被那只猫用藏着爪子的肉垫逗弄
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告诉蒋淮，那天楼道里的人是他。
这样，他就能真正碰到那只猫
一层又一层冲动潮水似的上涌
周边景物褪去，左云鹤只能看到蒋淮的身影。
嘴唇微张
“少将来了！”
“快快，站好”
嘈杂的声音让他回归现实
一腔汹涌的欲望与爱意堵在了嘴边
他用力攥紧自己的手
告诉自己要冷静，至少确定蒋淮对那天标记的看法。
车写是写了，但是相当干，大家不要太期待。
而且再提前排个雷，大部分是脐橙。
其实是铁塔猫酸奶爆珠的味道，但是爆珠这个写上去就有点奇怪了，总不能每次标记都像咬爆珠似的，所以改成了铁塔猫酸奶烟。
蒋淮重又站回演示台，
“你们平时的教官一定给足了你们理论和练习，我想了一下，没什么能教的。”
蒋淮缓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学生们表情失望起来。
“不过，给你们一个接近实战的机会。”
蒋淮动作潇洒，长腿一跨，走到体育场中间。
“由我的助教负责判定，先身体落地者为输。”
手一扬，脱下穿在外面的外套递给左云鹤，露出内里的黑色战术背心。
胸肌、腹肌痕迹隐隐透出，手臂肌肉线条也清晰可见。
蒋淮又将一只手背在身后，
“我让你们一只手，来吧，谁先。”
蒋淮目光锋利逡巡四周围拢的学生，最后在左云鹤身上定了定，锐利的神色软化一瞬。
场中的人，耀眼而美好，潇洒而恣意。
左云鹤目光顺着那人的肌肉线条一一看过，
他已经听到有人在惊叹蒋淮的身材了。
他轻压自己的牙根，吞下想给蒋淮包得严严实实的想法。
若不是事先知道蒋淮是Omega，这完全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顶级Alpha。
像养尊处优娇惯的猫亮出了利爪，
让平时总认为它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人猛然意识到，
猫是肉科动物，
是捕猎成功率名列前茅的优秀猎手。
“我先来吧。”
左云鹤循声望去，是一个自由搏击课几乎满分的Alpha。
蒋淮揉动了下手腕，又向他望过来。
“预备，开始”
左云鹤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满脑子之前蒋淮那一眼，自信又强大，美人之形，强者之姿。
“哇！”
“天哪！”
左云鹤听到欢呼，场中的对局已经结束，男生Alpha被一只膝盖压在地上。
“蒋少将胜出”
他姗姗来迟，宣布胜方。
接下来，仿佛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坚持时间最久的人也不过三分钟，不论AO，在场上都落不到好。
一个又一个人倒下。
左云鹤听见自己一次又一次判定，
从“蒋少将胜出”变为“蒋淮胜出”。
不多时，场上只剩下站在人群中那个抬腿出拳的人，薄汗附上他的鼻尖和露出的脖颈，亮晶晶的。
左云鹤觉得口干舌燥，目光几乎可以说是冒犯从蒋淮红的唇看到他脖子上小的痣，
忍不住想那是不是和信息素一个味道，带着甜味，他想尝一尝。
他甚至有些阴暗地想，若是他能用力亲吻蒋淮让他在这些人面前哭出来，
在所有尊敬他的学生面前，
该是什么滋味。
“还有人吗？”
场中许久没再继续上人，蒋淮低头揉了揉手腕。
场外人彼此面面相觑一会，互相摇摇头。
无声的拒绝让蒋淮笑了下，回到左云鹤身边拿起自己的衣服。
刚刚还搅动风云的人回到自己身边，收敛了一身光芒。
左云鹤忽然意识到，
他舍不得，
舍不得让别人看到蒋淮那般样子，
蒋淮只不过在他面前站一站，甚至都不用做些什么，他便溃不成军，
他是蒋淮自愿的囚徒。
或许是男生的目光太认真，
“你还要来吗？”
蒋淮穿衣服动作一顿，停下来问面前老实拿着自己衣服的小孩。
小孩一如既往认真看着他，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
他说：“不。”
“我认输。”
他一字一顿，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只有靠近他的蒋淮可以听见。
有些不知为何的暧昧，
“啊，这样。”
男生那样说话的样子总让他想到些别的什么，蒋淮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躲开了男生的目光。
手指无意识捏了捏自己刚刚像是过电似的耳朵。
蒋淮又把目光放回有些垂头丧气的学生们身上，
“你们也不要伤心，我这怎么说也是战场浸润这么久的人，你们以后如果加入军队，也会变成我这样。”
“但你们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你在这里的松懈是在用你未来的命做赌注。”
“若是，刚刚的我是敌人······”
看着孩子们略显凝重的表情，蒋淮心知今天授课的目的已经达到。
开始慢慢开口接下来的内容，
“夏方，身体跟不上意识，要注意加强基础。”
“是！”
“简礼，出拳有顾忌，下次要果敢些。”
“是！”
“郭雯，敏锐性很好，但力量太弱，要加强力量。”
“是！”
蒋淮认真地给出每一个人的评价，他虽然不认识这些孩子，但记下他们胸前的名牌还是不成问题。
他想趁着还有机会，多尽些自己的所能，万一真能就这些孩子一命。
“差不多就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学生们若有所思的样子，蒋淮深觉今天目的达到了。
不过，他目光扫了下站在队尾的一个男生，看起来是Omega，从他进门开始那孩子表情就一直不太对。
还没来得及多想，有个学生举了手，
“蒋少将——”
话没说完，
被后方突如其来的骚乱打断了，
“出事了！”
葡萄牛奶的味道眨眼间像是爆发的山洪、突发的海啸，在全场蔓开。
紧跟着，室内各种庞杂的信息素骤然炸开，
年纪不大对腺体还没有完全掌控力的学生被动开始散发信息素。
玫瑰味、橘子味、巧克力味……五花八门的信息素逸散在空气中。
蒋淮腺体一痛，丝丝拉拉的痛意蔓延开来。
已经被他习惯的浅薄的头疼也一寸寸加重，
连带着前几日刚体验过的腺体发烫感，
Omega的本能让他想跑。
但他知道，他不能，
他必须要负责在场所有人的安全。
蒋淮迈开步，尽力让自己忽略每一次迈步头部传来的锐痛。
有人站到了他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熟悉的乌木香被释放出来，萦绕在他周围。
痛觉也跟着轻了一些，
这股味道！
那个标记自己的Alpha。
心跳乱了两拍，蒋淮猛地转头，看向来人——
是左云鹤。
头脑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该先惊讶那天标记自己的人是他，还是惊讶标记自己的人年龄竟然这样小。
不过，现在不是处理这种事的时候。
蒋淮强迫自己先把心神从左云鹤身上移开。
“别慌。”
他边走边说，身边跟着左云鹤。
“冷静一些。”
仿佛镇静剂一样的话四散开来，嘈杂的学生恢复了原状。
“想想你们平时上的课。”
蒋淮声音大了些
“你们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军人。”
蒋淮的话很快起了作用，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校生。
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处理突发事件，
性别为Beta的孩子站出来，承担了大部分责任，
所有被动散发信息素的人被移动到了室外，
有同学拿来了抑制剂和新的抑制剂贴，
有人负责分发，有人负责注射。
蒋淮松了口气，为这些孩子做事的条理性感到骄傲。
松下心来，全身心抵挡身体迸发的疼痛，脸色却更显苍白。
右手突然被人握住，蒋淮顺着两人双手交握处向上看去，对上了左云鹤担心的眼神。
下意识不想被别人发现脆弱，不想让人担心，蒋淮开口，
“没——”
“蒋少将，别霁同学不愿意别人碰他，我们没法移动他。”
负责运送发情Omega的同学面色为难，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律有规定，在发情期Omega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除持有医生执照的人，任何人不得擅自触碰其身体，也不得擅自移动其位置。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
蒋淮没办法，只能收了刚刚未完的话，缓步向着发情Omega的位置走去。
越发浓重的乌木香，严丝合缝包裹了蒋淮，把所有其他信息素隔绝在包围之外。
有几缕还顺着蒋淮的袖口，领口向里钻。
这是Alpha惯常用于隐性社交的手段，意思是，他是我的，离他远点。
但这一般只出现在完全标记之后，蒋淮耳尖发烫。
他分神看了左云鹤一眼，左云鹤唇线紧绷，下颌线咬紧，眉峰紧蹙。
蒋淮烫到一样移开了目光，疼痛在Alpha浓郁的乌木香中减轻，但后颈腺体越发烫意明显。
他必须快点解决这件事，然后离开。
蒋淮蹲下身，右手被扯得一抻，这才发现两人的手一直牵着。
动作迅速抽出自己手，蒋淮看向蜷缩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的Omega。
“别霁，别害怕，他们只是想要帮你。”
听到自己名字的Omega抬起头，一张脸上布满泪痕，颇为脆弱地摇摇头，张口却一字说不出。
“别担心，会没事的。”
在不接触的情况下，蒋淮也只能做到口头安慰。
可是Omega却极不配合，只是不断摇头，目光落在他身后
蒋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左云鹤。
左云鹤正在紧紧盯着蹲着的他
一副在意过度的样子
后颈又烫了一些，有烟草味窜出来。
蒋淮错开眼，重又看向地上的Omega
“你想要他？”
Omega点了第一个头
“但他是Alpha，他不能送你去医务室。”
Omega低头沉思了一会，像是才理解了这句话，眼眶中很快蓄满了泪水。
“别霁，听话。”
别霁对左云鹤执着的模样，蒋淮尽入眼底。
别霁不配合，自己的腺体又跟着捣乱
热度只高不低
他有些烦躁，心底骂了两句脏话
又看着别霁梨花带雨一心只要左云鹤的模样，是个Alpha都会忍不住心软。
难道这就是所谓原定cp的力量。
左云鹤呢，他是不是也正想着和别霁在一起。
蒋淮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如果左云鹤真这么想，他就——
蒋淮：但凡你敢多看对方一眼，我就猫猫抓打你
蒋淮顿住，他为什么关心一个违法标记犯人的想法，他不追究对方责任都是好事。
蒋淮重又看向别霁，试探着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了一下对方。
铁塔猫酸奶烟的味道出现
左云鹤没有任何犹豫，又加大了自己信息素的放出量，将蒋淮释放的信息素全部包围其中。
确保不会再有更多的人闻到蒋淮信息素的味道。
在安抚信息素的作用下，别霁看起来稳定了一些。
有整齐的脚步声走进体育馆，蒋淮回头看，是同学们报警，来的警察和医生。
蒋淮想着该撤开让专业人士处理
两手撑膝，从地上站起
头猛一晕，蒋淮原地踉跄两下，被人揽进怀里。
乌木香里，烦躁、担心、害怕的情绪加重。
蒋淮这才感到后颈已经烫得不成样子
若非是他腺体萎缩，此刻也该和别霁一样，已经陷入情潮。
腿有些无力，全靠后腰揽着的手撑着。
头被人按进了肩窝，乌木香更浓几分
“蒋少将不太舒服，我带他先走。”
迷糊之中，蒋淮跟着左云鹤一步步往外走。
鼻尖微耸，蒋淮贪恋着空气中的乌木香。
几日以来，头部持续的疼痛已经完全褪去。
但另一种更为难忍的燥热取而代之。
蒋淮舒服地在肩窝蹭了两下
明显感觉到自己靠着的肌肉僵硬一瞬，腰间的手也加紧几分。
蒋淮被带得一个趔趄，整个人撞进对方怀抱
下一秒，双脚悬空，被抱起。
蒋淮仿佛似突然被人揪起的猫，张大了瞳孔，耳朵向后成飞机耳。
他僵住，一动不动缩在左云鹤怀里。
从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被人抱起。
不太了解网络、除了军队没什么经历的蒋淮不知道这个姿势代表什么
他只觉得这样的姿势让他们俩靠得有些过近，
而且有些不成体统
“左云鹤，我是长辈。”
蒋淮开口，网罗了一圈理由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
“嗯。”
左云鹤淡淡应道，不知有意无意，两手一用劲，颠了一下怀里的蒋淮。
蒋淮被骤然悬空的感觉吓一跳，手就这么揪住左云鹤胸前的衣服。
两人移动期间，包裹在强势乌木香里的铁塔猫酸奶爆味道一直在加重
跳动的、仿佛获得新生的腺体不容忽视地钉在蒋淮后颈
蒋淮向外侧弯了下自己的头，让腺体一侧能舒展些，免得皱皱巴巴屯在脖颈
“蒋淮”
“嗯？”
“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姓名呢”
左云鹤看向怀里人，蒋淮自己一定意识不到，他讲话的声音已经变了味，磁性的嗓音里沾了些黏糊，上个字的字尾连着下个字的字头
像是嗔怪
左云鹤觉得手心、心尖仿佛被蓬松的猫尾巴扫过
痒的出奇
偏生这人还无知无觉，腺体一侧大大咧咧展示在他面前，像是邀请
人很奇怪，不管多痛都可以忍，但痒不行，只一点，就让人缴枪弃械。
左云鹤抱着蒋淮坐进悬浮车，后面的座位并不宽敞，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左云鹤呼吸急促了几分，吻上了蒋淮腺体周围的皮肤。
抑制剂体贴就这么在嘴边划来划去
“唔。”
蒋淮显然意识已经不甚清醒，身上也开始发烫，若不是坐在左云鹤怀里，一定软成一滩。
还未完全成熟的情潮真正来临了。
来势汹汹，铺天盖地
让蒋淮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抑、制、制剂”
蒋淮喘气之余断断续续提醒左云鹤，他和左云鹤之间的事情没有处理清楚，他不会让左云鹤再次标记自己的。
即便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左云鹤埋首在蒋淮颈间，闻言嘴下动作加重了几分，狠狠吮吸了一阵，直到把人疼到撑不住喊疼，乖乖求饶。
才低低哑声道：“好。”
他又恋恋不舍拱在蒋淮脖颈里，蹭了一下又一下，才一个大呼气后抬头。
“我送你回家。”
“家里有抑制剂吗？”
被又舔又亲的蒋淮像顺了毛的猫，乖乖窝在左云鹤怀里，闻言轻轻嗯一声。
开启自动驾驶的悬浮车很快停在蒋淮住所门口。
左云鹤抱着蒋淮回到宿舍。
“没关系，等下就好了。”
左云鹤下巴贴上蒋淮的额头，试着缓解怀里人的难受。
慢慢将人放到沙发上，左云鹤拆开手里刚找到的抑制剂，一手拿着一手扶着蒋淮靠在沙发上。
他微微弯腰，蒋淮笼在怀抱里。
蒋淮就这么堪称温顺的，任由他动作
和那个人群中耀眼的蒋淮少将截然不同
但也同样美得令人窒息
迷蒙的眸子似乎是种无声的邀请
两个人的体温都热得不正常
左云鹤吸口气，压下自己纷杂翻涌的心绪
不可以，他要尊重蒋淮的意愿。
他轻手轻脚揭开蒋淮脖子上的抑制剂贴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瞳孔微缩
紧接着，呼吸加快，一口咬上了蒋淮的腺体
大量冰凉的液状信息素疯狂涌入蒋淮的腺体
两股信息素迅速纠缠起来，难舍难分，在空气里，在蒋淮身体里
不同于第一次，未发育的腺体只能简单接受标记
此刻，腺体释放的味道里两种味道完全混合，高涨的两股信息素冲刷着全身上下的血管壁。
热意一股接着一股从内里涌出
沸腾的血液躁动不安，蒋淮大口大口喘着气，被刺激得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手指紧紧攥住身前人的衣服，指节泛白
标记持续了大概十分钟
左云鹤停下标记后，又细细吻了腺体各处，依旧小小的腺体跟着左云鹤呼出的呼吸不停跳动。
尤其是腺体上那个看起来没有多久崭新的针孔。
就是这个针孔，
让左云鹤看出蒋淮短期内注射过信息素，
让他毅然决然选择了标记。
短期内若是使用抑制剂次数过多，会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除此之外，抑制剂叠用也会使得抑制效果大幅减弱。
“哈”“哈”
蒋淮努力平缓标记后浑身发懵的感觉，整个人倚靠在左云鹤身上，一点力气也生不出来。
红得过分的嘴唇微张，舌尖抵在上齿。
左云鹤着迷看着，低下头去，
距离一点点缩短。
蒋淮呼出的热气已经能够碰到左云鹤的鼻尖，
两人的呼吸纠缠，信息素成股。
“少将”
左云鹤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有些急迫和耐不住的意味。
“嗯？”
蒋淮还没完全恢复，睫毛上下颤抖，目光在空中虚无定点。
“抱歉”
话音未落，左云鹤触上了牵动他心神一整天的朱红。
柔软的触感让左云鹤心下一颤，
他慢条斯理，先是轻轻贴贴，压着唇变了形状。
左一下，右一下
像逗猫的玩具，牵着猫的注意力，
故意惹得猫耐心耗尽。
果不其然，
蒋淮不耐地想要后撤，
左云鹤的一只手环住蒋淮的后脖颈，
温柔却不容拒绝，止住了蒋淮后退的动作。
贴唇的动作转为了轻咬，
先是上唇，
叼住唇珠细细舔弄，
又慢慢咬到下唇，牙齿撕摸着蒋淮的下唇，
动作又轻又缓，磨人极了。
猫不喜欢这样。
蒋淮松开揪住左云鹤衣服的手，拧上了身前人的侧腰，下手毫不留情。
左云鹤唇上动作未停，用空着的一只手附上了蒋淮的手，轻轻握住，
把蒋淮的手从自己侧腰拿开。
轻笑一声，
左云鹤攻势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