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奖励他!—— by山有影

作者:山有影  录入:03-18

许清丛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季唯洲听了一耳朵,像是方言。
方言骂人,一般都挺脏的。
江淮雪坐着轮椅,地上又铺了毯子,轮子滑动几乎没什么声响。他脸色带了点倦意:“这神经病的敲门方式,只有江淮柏。”
江淮柏平日装的人模狗样,但江淮雪一直清楚,他是个神经病。
季唯洲把坐轮椅的,和要被抓的往身后一塞,仗着自己的体格,又从鞋柜里扛了把电锯出来。
许清丛:“……”
“你们家里为什么会有电锯?”许清丛震撼问道,对江淮柏的惧怕一下抛到脑后。
季唯洲也不知道江淮雪为什么要在家里放这个东西,他诚实摇头:“我不知道,你问江淮雪。”
许清丛看向江淮雪,江淮雪笑了声,慢悠悠道:“当然是情.趣。”
“那你们的情.趣,还挺奇怪,哈哈。”许清丛瞬间不敢说话了。
提着电锯的季唯洲顿时觉得自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猛地打开了门,江淮柏站在门外,全然不复初见的霸总之态,整个人状态极其糟糕。
“许清丛!”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直接忽视了眼前的季唯洲,满是红血丝的眼直愣愣看向许清丛。
许清丛脸色苍白,连滚带爬要跑,无头苍蝇般打转几圈后,猛地蹲在了江淮雪的轮椅后。
“许清丛,你给我出来!”江淮柏吼道,季唯洲不爽地启动电锯,嗡鸣声直接震慑了阴沉的江淮柏。
季唯洲逼退他:“你吼什么吼,进门不问好,素质真差!”
江淮雪驱动轮椅到他面前,说话口吻阴沉沉的:“江淮柏,你还真敢到我这撒野啊?”
“江淮雪,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让许清丛出来。”江淮柏脸色阴阴沉沉,嗓音嘶哑,江淮雪脸上笑意愈发明显,足可见他的愉悦心情。
“许清丛,你想见他吗?”他略略转过头,看了眼蹲地上的许清丛,慢悠悠问道
许清丛发出勇敢的怒吼:“不见!”
江淮柏一拳砸在大门上,季唯洲端着电锯看了眼,只感觉到牙酸。
果然是主角攻,握拳砸门都不痛。
“许清丛,你怎么敢从我身边逃开的?”江淮柏忍着满腔怒火,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资格从我身边逃走?”
许清丛深吸一口气,终于没忍住站起身怒斥他:“凭什么?我又凭什么没有这个权利?”
他伸手指着江淮柏,还没等他开口,似乎就猜出男人要说什么话:“欠你钱是吧?欠你钱是吧!老子一天给你打工二十三个小时,按你的工资算,早还完了!我一分钱不欠你!”
许清丛怒火中烧,本来要涌出眼眶的眼泪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是人干的吗!啊!是人干的吗!白天给你打工就算了!一天到晚挨骂!晚上还要被你干!啊!叫的不好听又要被说!腰不够塌又要被你骂!”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季唯洲小心翼翼关掉电锯,默默举手提问,江淮雪把他的手拉下来,伸手在他唇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哦。”季唯洲半蹲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不吭声了,江淮雪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做得好。
许清丛大概是憋的很了,满腔的怨气,今天一次性爆发干净了:“畜生!畜生!既要还要给你能的!又想娶妻生子,还想把我锁起来供你玩乐,还要伺候你!衣食住行性工作一样不落,你做春秋大梦去吧!滚!”
他深吸一口气,给江淮柏比了个中指:“傻叉!”
季唯洲看的目瞪口呆,许清丛骂人越发流畅,最后已经切换到方言了。
江淮柏脸色煞白,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森*晚*整*理有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大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许清丛怒视他,咬牙切齿:“觉得我不该是这个样子对不对?那都是你觉得!我忍你很久了!这不行那不行!”
“还有!你的技术真的很烂。”许清丛这句话才是真的大杀器,江淮柏直接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过去。
季唯洲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猛地转过头看江淮雪。江淮雪拍拍他的狗头,小声在他耳边道:“你挺好的,不用紧张。”
紧接着伸出手捂住了季唯洲的耳朵。
少儿不宜。
被捂住耳朵的季唯洲起初觉得没问题,什么都听不见才突然反应过来,扯开江淮雪的手:“我哪里是少儿了?!”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江淮雪笑了声,对他的反射弧感到好笑,“反应够慢。”
许清丛已经骂上瘾了:“什么东西……我要是能生孩子,你是不是还得逼我生个孩子?!”
这话刚落,他就呕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yue——”许清丛呆了呆,没忍住,又干呕一声。
江淮柏睁大眼:“清丛……”
季唯洲猛地把621叫出来:“快快快,原文给我看一下,怎么还有带球跑环节?啊?”
以前办公室都是隔着扇玻璃看,现在真人版,观看效果的确就不一样。
621对他的无话可说:“他是男的,不是双性,不能生,也没有奇怪的力量让他有感而孕,你别瞎猜了。”
季唯洲很失落,继续和江淮雪看戏。
江淮雪饶有兴致地打量江淮柏和许清丛。
他对热闹不感兴趣,但江淮柏倒霉就得看一看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不会怀孕。”许清丛一看江淮柏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很荒谬。
真能生又如何,难道让孩子变成不被认可频频被唾弃的私生子吗?
江家那群人会同意吗?!
许清丛曾在江淮柏的家中见过他的父母。
那对夫妻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垃圾桶旁的落叶,带着疏离的嫌恶。
他是江淮柏西装袖口的污渍,是江淮柏人生的污点。
江淮柏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江淮雪,又看向了许清丛,忽地笑出了声:“许清丛,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这位好哥哥会帮你吧?”
“怎么,在我这捞够了是吗?”江淮柏步步紧逼,“你喜欢他?”
他和许清丛的发言,一个比一个炸裂,季唯洲过了几秒才发觉这家伙把他对象拖下水了,猛地站起身加入战场:“你造什么谣呢?!”
“怎么,嫁给江淮雪还不够,你还想要养着他?”江淮柏口不择言,将矛头对准了季唯洲。
在他看来,一屋子都是许清丛的奸夫,也就没什么好谈的。
许清丛逃跑,第一时间就跑来这,对江淮雪和季唯洲满是信任,除了他们有私情之外,江淮柏想不到别的理由。
“许清丛,江淮雪是个废人。”
江淮柏讥讽地看着许清丛,许清丛脸色煞白,全身因怒火发抖:“江淮柏,你给我闭嘴。”
“我说错了什么吗?”江淮柏毫不相让,却在下一刻,被人攥住了衣领。
季唯洲面无表情看着他,冷声道:“闭嘴。”
江淮柏看着他冷厉的脸,阴郁道:“季唯洲,还以为你只会成天装傻子。”
他听过太多人口中的季唯洲了,在那些人眼里,这个名字提及,都是对自己的品格的侮辱,周苏闻和莫世成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把他当作笑料对待,是条招之即来呼之即走的野狗。
江淮雪也是一样,这两个人的婚姻,在外人看来,就该是野狗撕咬而已,季唯洲折磨江淮雪,江淮雪伺机而动报复回去。
可如今的他再看,两个人都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副模样。
江淮雪原来会笑,季唯洲不知道何时捡起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和自信,举手投足间,都是拥有强大背景的底气。
“至少我不是真的傻子。”季唯洲声音低沉,“比你这个真蠢货不知道好出多少。”
季唯洲瞧着是好脾气,谁都能合得来,但还没到没脾气的地步,江淮柏方才每一句都在他的雷点上乱戳,就差引爆了。
“唯洲,别和傻子计较。”江淮雪驱动轮椅来到季唯洲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季唯洲嗤笑一声,轻蔑地松开江淮柏的衣领。
“江淮柏。”江淮雪低着头玩季唯洲的手,缓缓抬眼看向江淮柏,“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像你一样,一个劲儿地做蠢事。”
那么多资源砸在他身上,到头来还是只会像个得不到糖的骄纵孩童,只顾着哭求。
“江淮雪,你又算什么东西?”江淮柏一脸阴郁地看着他,终于将那层包裹住自己的人皮剥了下来,“一块劣等磨刀石而已。”
江淮雪低笑一声:“对啊,磨刀石。”
他向江淮柏扬起一个阴郁恶劣的笑容:“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了。”
江淮柏心下一跳。
“小心不要被磨刀石反噬。”
江淮雪说道。
他脸上带着笑容,江淮柏只觉得后背发毛。
脚踝传来冰冷的触感,他有些惶然地望向四周,仿佛有毒蛇爬过他的脚面,无数双兽瞳齐齐睁开眼,带着浓烈的恶意看向他。
江淮雪在寂静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远海区那片地,你还真是从来没觉得有问题啊。”

第44章
江淮柏神色几经变换, 让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又添了一层阴霾。他本想矢口否认,可最后仍是惊惧道:“是你……抬价的人是你……怂恿所有人出手的也是你……”
江淮雪笑了笑:“所以我说你是傻子,那么大的陷阱也看不出来。”
他就是做了个套而已, 江淮柏居然就这么轻易跳了进去, 什么都没考量过,就当作无事发生。
“江淮雪, 那是六十亿!”江淮柏目眦尽裂,他几乎能想象到这笔被套牢的钱会带来多大的问题。
甚至都不用想象了!
江淮雪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贪心的人是你。”
他整理袖口,云淡风轻道:“真可怜。”
“爷爷……”江淮柏下意识找江添明, 却被江淮雪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还真是没变,在外受了欺负就要找爷爷诉苦。”
他们之间的恩怨从长辈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出现时就存在了。江淮雪看着他这位可怜的同父异母弟弟,眼神有些冷:“你以为江添明会管你么?”
“他如果管你, 就应该在我对你下套时就出手, 可他什么都没做。”他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觉得是试炼, 可也不一定啊。”
他在江淮柏虚弱苍白的脸色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以为养了条真龙, 结果连泥鳅都不如。”
江淮雪说话向来诛心,从来不留半分情面, 江淮柏已经说不出话了,走时失魂落魄,整个人完全崩塌了。
季唯洲看着缓缓合上的大门, 知道江淮柏这局是彻底输了。
原书里面, 这个六十亿到后期才会出现, 但那个时候江淮柏已经历练出来了,根本不会被江淮雪轻易打击到。
现在的他和江淮雪对比, 差的实在太远了。
大门合上的那一刻,江淮雪瞥了眼离崩溃不远的许清丛:“他走了。”
许清丛扶着沙发, 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昏过去。他红着眼,和季唯洲江淮雪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季唯洲打量着他的状态,小心翼翼问道:“你真的还好吗?”
毕竟看着下一秒就要倒了。
“我都能一天工作二十三个小时,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许清丛脸色苍白朝季唯洲比了个大拇指,“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他失魂落魄地往房间走,江淮雪忽地开口,冷冰冰的:“不要喜欢那种家伙。”
许清丛转过头,愕然地看着他。他眉眼平静:“江淮柏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欢他就是在耗费你自己的心力,浪费时间还浪费情绪,没有必要。”
“多谢你的建议。”许清丛朝他鞠了一躬,关上了房间门。
季唯洲沉重地叹了口气,江淮雪回过头看他:“你怎么叹气了?”
“不健康的恋爱关系是真的很容易内耗。”
他对江淮雪说。
江淮雪驱动轮椅往楼上卧室走,季唯洲跟在他身后,忽地听见他开口说道:“季唯洲,我……”
“我什么?”季唯洲耐心问他,江淮雪的神色里添了几分犹疑,“我不是江淮柏。”
所以他不会像江淮柏对待许清丛那样,尽管他的确很想那么干,把季唯洲困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
可以是件漂亮的藏品,是珍贵的宝藏,是被恶龙守护的珠宝。
但不会是季唯洲。
江淮雪一向把这些欲念掩藏地很好。
但许清丛的逃跑让他萌生了念头,那一瞬间他不能保证敏锐的季唯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故作无知,装作什么都听不清楚。
“你当然不是江淮柏。”季唯洲很坦然,“你才没有他那么傻。”
江淮雪抬起头,去看季唯洲那双棕色的眼睛。干干净净,一如往昔,每一次的对视都是平静的,乍一望去,似乎能轻而易举看透季唯洲那颗似乎完全透明的心脏。
他难以自抑地想到季唯洲的离开,念头刚一冒出来的时候,胸腔就被烦躁与怒意尽数充盈,反复警告解释,不接受这一个答案与结果。
“没有他傻,那还真是幸运。”江淮雪倒在床上,低笑了一声。季唯洲坐在他旁边,替他把有些凌乱的刘海拨开:“你不开心。”
他对情绪的感知一向敏感,江淮雪的一切情绪变化都逃不开他的感知。
“没什么。只是江淮柏大喊大叫很烦,有点累了。”江淮雪撑起半身,又缓缓靠进季唯洲的怀里:“你不累吗?”
季唯洲蹭了蹭他:“还好,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没到困的时候。”
他从来不会多问。江淮雪心想,他会在每一个安静的时刻,清楚意识到季唯洲是如何包容他的情绪的。
从来不是别人包容季唯洲,而是季唯洲包容所有人的情绪。
和这种人相处起来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他想要照顾别人情绪时,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今晚他们什么都没做。
窗外下了雨,季唯洲把窗帘拉得很紧,江淮雪紧紧缠住他,困意裹挟,却依旧睡不着觉。
他很难得在季唯洲的陪伴下失眠了。
江淮雪将左耳贴上季唯洲的胸口,去听心脏跳动的声音,稳定有力,像是鼓声,没有错拍,也没有漏拍,带着奇妙的安抚力量,他闭上眼睛,试图暗示自己睡眠,但最后还是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季唯洲轻轻拍他的后背,声音有些模糊朦胧:“睡不着吗?”
他伸出没有被江淮雪压住的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眼睛半眯半睁,显然还在困倦当中,江淮雪低声道:“吵到你了?”
季唯洲揉了揉眼睛,嗓音低沉:“有种强烈的你没睡着的感觉,所以醒过来看看你,果然没睡着。”
江淮雪推过季唯洲的肩膀,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沉闷道:“想睡没睡着,很烦。”
他伸出手去撕手指上的倒刺,冒出星星点点的血珠,指尖传来刺痛,反倒让他的意识开始迷失。季唯洲不容他抗拒,却又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抽出纸巾替他把血擦干净,又抽了张酒精棉片算作消毒。
“不要随便给自己制造伤口。”季唯洲对他的习惯癖好还是很难适应,看见他身上冒出伤口还是会感到不悦。
江淮雪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闷闷不乐道:“很舒服。”
季唯洲在他腿根用力拍了一掌,有些无奈:“你还真是……”
“你要教训我?”江淮雪抬了抬眼皮,语气缓缓问道。
季唯洲打了个哈欠:“你不要老是让自己受伤,我也不会训你啊。”
江淮雪身上全是伤疤,除了腰上的烧伤之外,其他几乎都是锐器划出的细碎伤口。
他实在太擅长让自己受伤,季唯洲不得不管。
“那你训吧。”江淮雪声音有些低,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了季唯洲。
季唯洲微微抬头,亲了他一口:“现在睡觉,很迟了,你自己看看你的黑眼圈。”
江淮雪趴在他身上,反倒给他亲精神了,方才还有点的困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挺起身,有些意外地看着季唯洲的下巴:“你有胡茬。”
“晚上会长出来。”季唯洲摸了摸下巴,“也不是很明显,明早会剃掉。”
江淮雪低下头,忽地感慨道:“真好啊。”
也不知道感慨什么。
季唯洲捏了捏他的后颈,抱他抱得更紧了。这次的安抚卓有成效,江淮雪慢慢闭上眼,安安静静睡着了。
半夜闹了一次,季唯洲和江淮雪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江淮雪被季唯洲抱上轮椅醒觉,他自己则进卫生间洗漱。
整理好后两人下楼,人还没看到,先听到油烟机运转的声音,餐桌上是几碟菜。许清丛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形象熟悉感人,季唯洲和江淮雪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就想喊出声。
“别喊爹,也别喊妈,都别喊。”许清丛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直接抬手拒绝,“起那么迟早餐不吃伤胃不知道吗?一个两个生活习惯怎么都那么差,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一套说辞更熟悉了。
季唯洲有种被亲妈逮住的感觉,后背发麻。
江淮雪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唠叨过,闻言还想嘴硬,又被养生的大家长说了一句。
吃完饭后,许清丛摘下围裙,顺手把脏碗塞进洗碗柜,似乎这样就换上了领一个身份。他有些扭捏地看向江淮雪:“那个,江总,我想——”
“你想去哪里?要瞒着他多久?身份证明有什么要求?”江淮雪连话都没听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的家人要一起走吗?”
许清丛愣愣地看着他。
江淮雪的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这种问题很难想吗?”
许清丛如梦方醒,感动道:“我想去X省C市,带着我妈和我妹一起走。”
江淮雪坐着轮椅,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文件袋,放进他的怀里。
“全新的身份证明,你妹妹的学籍档案会一并转过去,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机票这些我会让人给你定,航班信息发到你手机上,自己查。江淮柏那里我会帮你拦下,不过我看他也没有什么时间管你了。”
江淮雪游刃有余地喝了口水,许清丛抱着文件袋,忽地开始抽泣,江淮雪被吓得炸毛,季唯洲安安静静端着抽纸,递给他。
“不用嗝……不用那么多钱嗝……你们怎么这么好呜呜呜呜……”许清丛哭得一抽一抽,江淮雪眉头直跳:“当这两天饭钱了。”
许清丛做的饭很值得这些钱。
“你的劳动值得手里这份东西的价值。”季唯洲认真道,“别这么轻贱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
许清丛把他俩挨个拥抱一次,高兴得在原地打圈。季唯洲低头看着江淮雪,换来后者疑惑的眼神。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江淮雪只觉得莫名其妙,开口问道。
“没什么,觉得我们家江先生人美心善。”
“我们家季先生也很热情好客。”江淮雪用“彼此彼此”的语气说道。

许清丛离开的那天是个晴天, 季唯洲和江淮雪开着那辆传奇面包车,送他和家人去机场。
季唯洲坐在驾驶位看着许清丛的母亲和妹妹,有些感慨。
至少许清丛不会是书里那个心如死灰, 母亲自杀, 妹妹跳楼的孤家寡人,最后和江淮柏生死纠葛, 任由自己的理想坠落。
季唯洲在这一刻忽地清楚意识到,未来的悲惨故事不会再发生。
他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事事如意,但依旧希望晴日永远多于阴雨连绵。
江淮雪坐在副驾位, 很难得对许清丛露出一个笑容,还和他妹妹道别。
“走吧。”他们一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江淮雪对季唯洲说道。两人开着车回家, 还没到别墅门口, 江添明身边的人便来了。
还是那张经典款的扑克脸,带着江家经年已久的陈腐气息。
“老江总在等您。”
扑克脸对他们说, 朝着一旁的车比了比, 意思是让他们下车,亲自坐车去江家。
季唯洲升上车窗,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要自己开车去。
扑克脸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言, 上车带着他一起往江家去。
车子在江家门口停下, 这次橘皮老管家没有出面, 换了个中年男人,瞧着和橘皮老管家用的是一张脸, 亲子关系很明显。
他没有开口说话给人下马威,也没有让江淮雪下轮椅自己爬上去的破规矩。
季唯洲知道他们这是在怕。
这个宅子里的人, 谁也没有料到一个被抛弃多年的残疾少爷,会强势地将江家搅成一团浑水,所有人抱有期待的江淮柏突然在废太子的边缘。
季唯洲抱着江淮雪,轮椅有佣人提着上台阶。
这次没有在祠堂见面,而是在餐厅。
季唯洲旁若无人地将江淮雪放在轮椅上,抬起头时,看见了主位的江添明,和一侧坐着的江淮柏一家人。
同样也是江淮雪的生身父亲与继母。
坐在他们中间的江淮柏脸色灰败,大概是被关了禁闭,格外憔悴。
江淮雪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他看向主位的江添明,云淡风轻道:“爷爷,有事吗?”
“就是想请你们一家来吃个饭而已。”江添明笑得很随和,甚至流露出几分慈祥的长辈模样来。
江添明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从来不会开所有人到场的家宴,永远是邀请一家来吃饭。
还有两个孩子在国外的分部,至今没有归国。
江淮雪的生父江致恒在他的所有全部子女中排行第三,花心放荡,毫无能力,同他的兄弟姐妹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生了个江淮柏。
江淮柏是在江添明身边长大的,其他的孙辈并没有这等殊荣。
江添明说出一家人的那一刻,江淮雪这位生父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孩子。
“一家人就不必了。”江淮雪低笑一声,并不承认实质上的血缘关系。季唯洲坐在他身边,悄悄牵起了他的手。
江淮雪缓缓握紧,江添明笑道:“我年纪大了,这江家迟早要交给你们年轻人的,家人才是你们最该信任的人啊。”
“您说的是。”江淮雪皮笑肉不笑,并没有搭腔顺着江添明话说下去的意思。
橘皮老管家的继任者站在江添明身后,像是接过了父辈的重担,重新成为这幢老旧宅邸的“规矩”。餐桌上很安静,没有别的声响,所有的佣人都是僵硬的人偶,安安静静不动。
江致恒和妻子赵雅惠脸色难看,如果不是江添明在场,他俩已经对着江淮雪破口大骂。
季唯洲和江淮雪旁若无人,江家的饭不吃白不吃,千般万般不好,食物总是没错的,两人吃东西吃得异常迅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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