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彦生:“……”
他扭头看向林琼。
林琼:“……”
林琼望天:“老实说,我现在是有点后悔当初写这段情节的。”
在一轮完美的满月下,剧组完成了最后的拍摄。
他们差不多陪伴李白这个角色走过了半年,期间诸多波折,辗转几个拍摄基地,终于迎来了杀青的这一天。
铺天盖地的疲惫这时才向林琼席卷过来。
他躺在酒店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他整个人都要被这部戏掏空了:“这部电影要是赚不了钱,我再也不当制片人了,以此为戒!”
一只手伸过来,是邹彦生把他搂进怀里。
室内静谧,没有摇滚的旋律,没有片场此起彼伏的传话声。林琼任由自己的脸贴在邹彦生的胸膛上,听他们的心脏产生的微微的共鸣。
“林老师。”邹彦生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轻声唤他。
“嗯?”
“你高兴吗?”
林琼嘿嘿两声,作为回答。
“我也很高兴。”
他听见邹彦生的声音里有着满足和快乐,还有一种尚未从戏中脱身的意犹未尽。
“遇见你之后的这些日子,都让我觉得无比快乐,无比安心。因为有你在,所以我开始享受演戏,享受那些角色的人生……我要感谢你,谢谢你这么好,让我喜欢你。”
林琼被他突然的一番表白搞得心里一阵咯噔,觉得肉麻之余,又有点眼热。
他本来不想抬头,怕被邹彦生发现他红透的脸。可闷着闷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顾不得这些了,激动地从邹彦生胸口撑起身子,双目烁烁地问:
“邹老师,你想拿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邹:为什么不赘述?
答:骚凹瑞啊,我是养胃。
小邹:……
以及小玉京你是否忘了什么(目移)
明天详写第三个戏中戏!
邹彦生说:“不能这么问。”
看林琼疑惑的表情,邹彦生笑道:“应该由我问你,林老师,还想拿更多的奖吗?”
林琼:“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邹彦生正色道,“我的事业需要依靠你,而你的事业不以我为主。我承认,当初因为我的私心,束缚了你,导致你和我绑定在一起。这之后你也许会有更好的机会,去和真正优秀的演员,真正的影帝合作,把你的剧本发挥到最大价值。”
林琼刚才涌起的冲动慢慢凉下来,他看着邹彦生,嘴唇轻轻抿起。
当初他们约定了三年,而现在,时限的确快到了。这就是邹彦生的计划,以自身做跳板,让更多的制片人和导演看见林琼。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找别人演我的戏。”
邹彦生:“你不愿意吗?”
林琼没有否认,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所以你觉得,你也要还我自由才行?”
在他的身后,邹彦生柔和的面孔上,垂着淡淡的笑。
“我怕你想要更自由的天空。”
林琼又沉默了几秒钟。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和母亲置气的“孩子”了,面对同样的选择,他不会乱发脾气。
“你们都是自说自话,你难道不明白吗,”林琼深吸一口气,“我想留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天空。”
他其实知道邹彦生这样试探他的理由,这也是他生气的原因。
他们彼此不都清楚对方的重要性吗?没错,他承认,他其实喜欢和邹彦生绑在一块,他主动提出了一直为邹彦生写剧本的承诺。邹彦生也分明很享受这种感觉,可现在却要装模作样,好像是为了他好,问他需不需要别的天空。
“林……”
邹彦生的手朝他伸过来,却被他挥手打开。
“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著名导演,大制片人,也不在乎能不能拿到奖。能写东西,能输出内容,我就高兴。如果是你看我不顺眼想要换人了,尽管直说。”
邹彦生哭笑不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顾阻挠,从背后把林琼裹在怀里,两只手紧紧抓住林琼的手。
“抱歉,其实我很高兴。”潮热的气息从耳侧扑来,邹彦生用耳鬓与他摩挲——他好像酷爱这样的亲热方式——直到两人的耳朵都被磨热磨红。
“虽然知道这样对你不好,可我还是很高兴……林琼,我没法放开你。”邹彦生说,“如果你真的说你要走,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琼:“……你小子不就是笃定了我不会走吗?”
邹彦生闷闷地笑起来:“是,所以我很高兴。”
林琼就觉得很神奇。
他和邹彦生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健康。一条锁链从肋骨间穿过,他们在链子的另一端拉扯着对方。可就是这样微微扭曲的执着,给了他心理上的满足。
“神经病。”他说邹彦生,也说自己。
然后他告诉邹彦生:“我会那样问你,是因为我想好了一部电影,一部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能演得更好的电影。它独一无二,是只属于你的故事,我写给你的。”
在杀青宴之后没多久,京市发生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
托林琼的福,慕名而来的林琼粉丝数量增加,林珏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相对应的,林珏面对的舆论压力也大了很多。这次的事,以林珏公司的高管闹出性丑闻为开端,竞争对手趁机做假污蔑林珏的酒店有安全隐患,整个公司遭遇冲击。
等风波平息下来,林珏因为过劳住院,瘫在床上怎么也不愿意动了。纵使脸蛋在基因和美容的加持下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可她清楚知道,自己老了。
四十岁时生子,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那之后她容易精神不济,年纪越大精力越跟不上,所以这几年她处在半退休状态,事情都交给年轻人去做。
可现在看来,就连半工半休的状态她也应付不来,要长期休假才行。
她看着床边小了她快十岁的丈夫,和与丈夫外貌相似的、正在熟睡的双胞胎女儿,突然有点唏嘘。
是啊,任谁看来,这一家四口都是已经相当完整的一家人。
所以,她迟迟没有告诉林琼她住院的消息,就是担心他再受刺激。
杜勉给她切好了苹果,她却摇头,不是很想吃。
“是不是想小琼了?”杜勉问。
林珏:“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想的。”
杜勉也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低头笑着不说话。“小宝都还有作业,我先带她们回去。你休息会儿,我晚点再回来照顾你。”
林珏没有反对。她确实很累,而且不愿意看见女儿这么担心她。“行,你也休息吧,这边有护工,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我。”
杜勉叹气:“需要是一回事,我想陪着你是另一回事。”
老夫老妻了,林珏还是红了脸。她把被子掀起来挡住脸,催促杜勉快走。
杜勉叫醒两个女儿,准备带着她们出门。这时病房的门却开了——林琼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他是跑着上楼的,猛地看见继父和继妹们,还是愣了愣。
他艰涩地开口:“杜叔叔。”
杜勉笑着点头。
林琼的两个妹妹看见林琼,都撇撇嘴。林琼三年没回家了。她们不是小时候被妈妈洗脑的状态,现在听妈妈说哥哥是因为忙才回不来,都嗤之以鼻。林琅最清楚了,知道哥哥不喜欢她们,所以不主动打招呼。杜琳跟着姐姐,也壮着胆子不出声。
林珏也还愣着,顾不上两个女儿的没大没小,问林琼:“你怎么知道的?”
林琼看向杜勉。虽然不是杜勉直接给他报的消息,但他知道一定是杜勉做的。不过他没在林珏面前揭穿,只是说:“你都晕倒了,我怎么可能没听说。”
“哪有那么夸张,真是的,”林珏说,“我就是睡了一觉。”
杜勉带着小女孩们走了,林琼留在病房。他这一来,林珏又不困了,她打起精神,想和儿子聊聊天。
听说他们的新电影拍完了,林珏很高兴。“没想到你们那群人的关系现在还这么好,这真好啊。先前你说要进娱乐圈,我一直不看好,现在看来,反而是我眼界太狭窄了。”
她又问:“你们那个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大概要冲春节档。”目前导剪版刚出来,有希望在农历年前上院线。
“到时候……”林珏刚想说,到时候一家人一起去看,话到这里又停住了。她改口说:“到时候咱们娘儿俩一起去看?”
“不要。”林琼果断拒绝。
林珏露出受伤的表情:“为什么?!”
“很尴尬啊,”林琼说,“你们偷偷去看可以,就不要带上作者本人了吧!”
“又不是你一个人拍的!”林珏恼火,最后表示了自己的不屑,“有点阳光给你灿烂的!不看了!”
话是这么说,但电影上映当天,林珏还是带上了一家人去买了四张《请君为我倾耳听》的电影票。当天同时上映的还有一些国外的爆米花大片,排片量远超其他国产片。而《请君》这个名字不算起眼,除了之前在网络上看见消息的人会来看两眼,估计线下的普通观众不会感兴趣。
偏偏还是国内很少有人尝试的歌舞片,持观望态度的人就更多了。
林珏不由得替儿子担心了起来:“不会亏损很大吧,听说投入了不少。”
林琅嘟着嘴说:“我想去看动画片……”
杜琳瘪着嘴不说话,显然也不是很乐意。
杜勉拿着两大桶薯条和爆米花回来,倒是很乐观:“很多电影的价值不是看票房,而是看质量。我刚刚在那边看了预告片,感觉很不错。小琼有写剧本的天分啊。”
林珏惆怅:“是啊,也许他早点去戏剧学院,出名会更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杜勉说,“也许命运这么安排,才是最合适的。”
“别想了。”他把零食交给两个女儿,搂着老婆过去排队检票,“先看了再说!”
林琅进电影院的时候,还是很不高兴。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执意带她们过来。反正哥哥不喜欢她,不喜欢爸爸,那她也不喜欢哥哥,哥哥的一切她都不要喜欢。
所以她皱着一张小脸,紧紧闭着眼睛,不去看冒荧光的电子屏幕。
可是在听了两首有节奏的音乐后,她忍不住起了好奇心。这电影怎么一直在唱歌啊?听着听着,她受不了自己跟着音乐摆腿的冲动,慢慢睁开眼睛。
钻入她眼帘的,是锦绣一般的开阔山水。日光渐落,一轮弦月已经挂在天边。
茫茫雾气中,青年李白提着一壶酒,对着另一艘船上的丹丘生遥遥相敬,继续唱道: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他唱到此处,一拍手掌,“笔来!”
船夫随着拍子摇起船橹,随从的脚踏声应和节拍,完成了间奏。整个场面紧凑又热闹,林琅看得目不转睛,几乎一下就被意气风发的李白吸引住了。
随从们摊开织锦,只见李白挥墨做舞。他的心情似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所以他唱:“愿冲天一鸣,教巴蜀遮不得日月!身过郁郁两岸,而心如旷野——”
林琅认真听着,这是幼小的她第一次听摇滚。最后,歌曲的旋律从激昂变得柔和,她听见有人跟着李白念出那句:“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好美的诗,好美的歌,好美的男主角,好美的景啊。
林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感动。她偷偷抬头看妈妈,发现妈妈的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故事继续跟进,李白在舞剑声酒声笑声里来到金陵,又至广陵(扬州)。销金窟,女儿河,一醉到黄粱。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李白在这首歌里度过了最恣意的年青岁月,一掷千金,行侠仗义,交朋结友。歌曲的高.潮终止于元丹丘的来信。信中说他已上嵩山求道,望金山蒙蒙,隐有仙光。
时人热衷于道学,可李白尚未得其真谛。
丹丘生道:“俗世迷眼,望弟珍重自身。”
李白哈哈大笑,珍而重之回信,讲述他在广陵的潇洒日子。
他跟随裴将军学剑,为舞姬弹奏,以诗才冠名三城。无人不知李太白,无人不爱酒中仙!
天下快活不尽入吾胸中乎!
但有一点他没有说。
他四处散播才名,求一个商贾子的入仕之道,却始终一事无成。
钱财会散尽,朋友各离去。
一封讣告隔着巴山长水送至他的手中。
他的父亲去世,族兄来信问他:携黄金万两,可有功名否?速归,速归。
——他怎能回去?
他怎好回去!
散尽万贯家财也换不来仕途的布衣子,他有何脸面对父亲,对族亲?!
李白大病一场。
夜色暗涌,秋月东上。他贫病交加,形容憔悴,扶着窗棂,看见了一轮孤寂的月亮。
月亮里有故乡的影子。
父亲慈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在他乡,为他客。幺儿,山高水远,我怕你行路难啊。”
他抹去眼泪,披上外袍,一步一步,打开门,伴随着《摇滚静夜思》的节奏,向外走去。
“井沿的月,
抱着我。
并非我摘它,
就会属于我!”
他一袭白衣,抬手揽月,求而不得,只得低头看自己的身影。
“上清照世人啊,
而我混浊,
上清怜悯,
使寒晕顾照我影。”
画面开始转换,同一轮月光下,李白仿佛在故乡和现实中来回游走舞动,他的肢体动作飘逸却有力,做收尾动作时,抬头看向天空。
“床前那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是游离儿在思故乡!
游离儿在思故乡,
而寒晕顾照我影……”
到此处,李白泪光满面。他不甘,愤怒,悲伤郁结心中,全部换作激烈的舞步,低声的怒吼:
“啊 低头却思故乡!
明月是否能伴我长眠——”
“劳劳月色,
笼罩我,
并非我掬它,
就会属于我。
上清照世人 啊
而我病弱!
上清怜悯,
使寒晕顾照我影……”
一曲舞毕,他以脚为笔,在庭院中画下了那首《静夜思》。这首歌仿佛燃尽了他身躯中的热量,他骤然倒地,落在乡字旁边,宛如一句白色的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开头:诚邀打开这章的小伙伴先打开音乐软件,搜索too old to die young 这首歌配合食用,本章《摇滚静夜思》的歌词填自这首曲子。
以及后面歌词中提到的劳劳一词。我查阅了李白诗选集里的劳劳亭和诗经小雅,里面的注释都是说劳劳是固定搭配,通“辽”字,所以发辽音。但是《孔雀东南飞》里也有劳劳这个词,意思是相别时的怅然,发的是lao音。所以我不确定了,大家自行判断吧!(感觉哪个意思都不影响歌词!)
电影的节奏很快,到了后半场,林琅都在震撼中度过。
在观众脑海里,《摇滚静夜思》的后劲还没结束。而李白已经整理好了行囊和情绪,去和友人丹丘生会面。丹丘生和孟浩然一起向他指了一条明路:商贾之身不得入仕途,纵有天资才学,未必能被明主看见。不如另觅身份,再图出路。
于是李白成婚了。他入赘许宰相家中,顶着他人的蔑视,继续求仕,却因性格张狂而不得结果。终于,他再次听丹丘生建议,去终南山求道,寻求“终南捷径”,以道身得皇室青睐。
于是他来到了长安。
长安,长安,这个令莘莘学子魂牵梦绕的都城,这片汇聚天下灵气的宝地,天下的繁华好像齐聚于此。
这是全场唯一一首狂欢的曲目,从丹丘生拜见玉真公主起唱,到市井伙夫,大家闺秀,胡人马队,白面书生,王公侍女和身为人间富贵花的玉真公主。人人载歌且舞,万国纷纷来朝,巍峨浑厚的大唐气象,跃然荧屏之上。
然而李白虽然颇负盛名,却终究不能得见玉真公主一面。
他遍历盛景,书写诗篇,最终跟随丹丘生回到嵩山,又望向了那一轮孤高的明月。
月中果真有仙人吗?他问好友。
丹丘生答:“心中有仙,月中便有仙。”
李白大笑起来。
他道:“想来神仙,也都是寂寞的。”
篝火噼啪燃起,道童捧上美酒。仰头饮完杯中酒,李白抽出宝剑,跟随丹丘生的击鼓声起舞。
这是全片的大高.潮,他高声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他用剑挑起酒杯,转上一圈,小童赶紧上前来斟满。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乘云而起,仙鹤列成天梯,载他向月中去。他拆开酒葫芦,水流便如同涛涛洪水,湮灭了月光,天空,席卷他腾空而下。他醉了,飘飘然,怅惘,又快意。多年的坎坷,他人的非议,未竟的包袱,飘渺的未来,都在此刻随音乐而沸腾蒸发。
人间若是有仙,那便是酒中仙,乐中仙,心中仙。
“岑夫子,丹丘生!请君为我倾耳听!”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
他抬手揽月,好似将那团月光擒在酒杯之中。
“万古愁。”
林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泪汪汪的,她明明都没有看懂。可从电影院出来,她就是莫名心潮澎湃,余音绕耳,脚步雀跃,嘴里还在哼着旋律。
林珏笑着问她:“哥哥写的电影好不好?”
林琅顿时哑口,她撇撇嘴,哼哼唧唧。“也就,就一咪咪好看吧,不是很多。”
但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作为一个七岁就开始高强度冲浪的网络小e人,刚回到家里,她就躲进房间,拿小电脑搜索歌单。
由于不知道具体的歌名,她只能搜索电影的名字。可惜的是,电影正在上映,音源并不齐全。好在她最喜欢的那首《摇滚静夜思》已经上线,并且在一天内积攒了上千条评论。
有图穷匕见的:
【无语,鬼哭狼嚎的什么东西,亏我之前抱了那么大的期待,真的一般般,我也就听了亿遍】
义愤填膺怼杠精的李□□:
【有人问李白为什么不回去。他回去固然可以没皮没脸继续过少爷日子,但这是凡夫俗子的想法,他可是李白啊!他从小饱读诗书,有治国为民的抱负(虽然他本人的性格和治理能力应当都不合适)他梦想的是效仿张良和范蠡,布衣至卿相,顺便带家族摆脱商贾的阶级……话又说回来,李白被这样的经历磋磨是不幸的,可对我们来说,这又是一种幸运。因为李白只是没有了仕途,可我们得到千年出一的文曲星啊!/狗头】
【回楼主:还有九年义务教育必背课文】
单纯吹吹吹的:
【摇滚静夜思这是什么又安静又吵的歌我真的失眠了】
【看电影之前:古风摇滚,邹彦生和小玉京不会玩脱吧?看完电影:会玩多玩】
【难以想象李白的经历是多么丰富……电影只是选取他的一小部分人生进行艺术加工】
【最符合我想象的一版李白】
【酣畅淋漓,打算去二刷了】
【小玉京又当制片又当编剧又写歌词?他还有什么不会?】
【回楼主,他不会生孩子】
催更的:
【这不赶紧把摇滚辛弃疾,蓝调苏东坡,说唱白居易安排上?】
文化程度较高的:
【在这首歌中,李白客居他乡,怀才不遇,又逢变故,身心受创。在他桀骜不驯、自信又孤傲的性格在这里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刚刚失去父亲、悲痛想家的孩子。在政治前途跌宕坎坷的情况下,他无法面对对他抱有厚望的族人,只有怀才不遇的愤怒和迷茫。原诗中短短的四句话,无论是情感还是文采都被巧妙地延长了。结合有点富有节奏感的编曲,邹彦生精妙的表演,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感染力沁透心脾。】
文化程度较低的:
【卧槽!好听!】
虽然林琅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偷偷单曲循环了好几天。最后的结果是,她不经意哼起了那个调子,被杜琳发现:“啊!你也在听哥哥的歌!”
林琅又羞又恼:“又不是他唱的!”
杜琳却已经完全是小迷妹的样子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说:“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要他和生生一起给我签名哦。”
林琅:“?”
是的,杜琳小小年纪,不过十岁而已,却已经被名叫腐女的病毒感染,现在竟然疯狂地嗑起了圣经CP。
圣经鹅现在的群体如今相当广大,与当初的夹缝生存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邹彦生和小玉京越绑越深,邹彦生的粉丝基本都当正主已经出柜,要么就直接转事业粉。
圣经鹅们就如疾风燎原,雨后春韭一样berber地长了出来。
因此,当《请君为我倾耳听》这部电影上映时,他们戏称其为“夫夫档”。
【总感觉生生现在离不开小玉京了,万一他们哪天离婚了可怎么办啊】
【?他俩还没公开呢你连离婚都盼上了】
【离不了,离不了,这要离了我就真不相信爱情了】
【这年头怎么还贷款离婚啊!】
【离什么?不准离!三刷李白结束,等出新电影(敲碗)】
邹彦生刷到这句话后,看向刚刚从外头回来,正在玄关换鞋的林琼:“上次说票房过三亿就告诉我,为我量身打造的电影到底是什么题材?”
林琼一点也不心虚地抬头:“啊?我有答应过吗?”
他这么否认是有底气的。毕竟两人聊那个话题的时候,邹彦生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大裤衩,他就不信还能有地方能藏录音笔。
邹彦生情绪低落:“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吧,宝宝?”
宝宝?!
林琼差点被这个称呼送走,抬手擦汗:“你特么最近又偷偷看什么同人文了?”
邹彦生一点也不羞耻地念出文名:“《霸爱娇妻99次:老公轻点》,其实还有一本号称是追妻火葬场的狗血虐恋文,你怀了我的孩子……”
林琼发出了“啊啊啊啊啊”的无糖全麦面包尖叫:“早跟你说了少看这种东西!”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宝宝。”
林琼:“不,比起那个,咱俩先掰扯一下,你这是占我便宜还是占我妈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