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宋离这是被疼出眼泪的,若是他,他一定一定不会的...停,李崇你TM在想什么呢?李崇站起身重新净手,掩饰了一下神情:
“好些了吗?一会儿若是太疼你就喊出来,没关系的,这屋里也没有别人。”
正在整理银针的顾亭只想闭上耳朵,他实在不想皇帝和督主不将他当别人,他真的不想知道的太多啊,谁来救救他。
上身还好,下身的行针需要脱裤子,但是这一次毒发急,宋离此刻实在没有力气,李崇坐到了床边,不忍他还撑起来,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朕来吧,没关系的,你记得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哄弄孩子一般,他在他眼里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也不会多看一点不该看的地方,宋离抬起眼皮看他,两人对视片刻,他无力松开了手。
顾亭立刻低下了头,半点儿没有想要搭把手的意思,毕竟他知道不是什么手都可以搭的,搞得好是手没了,搞不好是命没了...
李崇抬手揽着那人的身子微微抬起来一点儿,帮他脱下已经松了衣带的亵裤到脚踝,除此之外他真的就秉承君子之道什么多余的地方都没有看。
毕竟,一来在这方面他是尊重宋离的。
二来,他真的对他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如果真的在这种时候他搞出什么升旗的丑事,他真的会选择自绝于宋离榻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很善于颅内脑补,还好哄,一个酱板鸭就搞定了
哈哈哈哈哈,直到现在陛下都深信他是上面那个,督主是被他抱在怀里那个。
稍微剧透一下,督主和陛下的第一次会非常激烈,很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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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一定也喜欢朕(几年前下毒真相)
宋离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李崇和上一次一样,面对着他而坐,他不愿那人幻想他的脸上有怜悯,不耐或是鄙夷的神情,他希望如果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不过是如常的画面。
甚至在方才帮这人脱下亵裤的时候,李崇还将他的上衣已经往下拉了拉,施针结束的时候,宋离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
连着李崇也并不轻松,满手的汗,在他松手的时候,瞧见那人腿上苍白的皮肤都被他按出了清晰的几个红色的指印。
那指印让他声音都有些发紧,他赶紧侧过头去不敢再看,一会儿要沐浴,所以此刻也没有必要再擦身换衣了,李崇帮他盖上了一旁轻薄的被子:
“等身上的汗消消再去沐浴,不然容易着凉。”
那毒发的痛感渐渐被针压了下去,宋离终于出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床前这个天子的身上,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有一种很深的违和感,李崇真的变得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了。
李崇知道沐浴这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看的,不过好在宋才回来了,屋内两个惯常伺候的小厮也进来,李崇适时去了厅中喝茶。
宋离被扶着去了后面的暖房沐浴,带着明显药味儿的浴汤让他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便忍过了这刺鼻的药味儿,看向了宋才,宋才看了一眼外面,轻声耳语地只回了一句话:
“大黄来了一次。”
宋离顿时了然,明白了宋才为何这个时候出了内院,大黄是一只会认路的狗,就养在隔了三条街的一个别院中,极其偶尔才会送信件,都是些不能过明路的消息,消息通常也都十分隐晦,外人是看不懂的。
宋离从后面收拾整齐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崇就真的一直在厅中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子地等他。
见人从后面出来,李崇这才抬头,不知道是不是热水沐浴了的关系,宋离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好些了吗?”
宋离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只是散在身后,他着了一身在内室的棉锦长衫,身后披了一块儿纯棉织就的披巾,免得头发浸湿了衣服。
他的容貌本就上乘,这样连发都未束的闲散模样让他周身的阴冷深俊尽数褪了下去,平添了几分慵懒闲适,是李崇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宋离。
宋离微微点头,唇边的弧度深了些许:
“好多了,多谢陛下了,今日倒是好月色,只是没法陪陛下出去走走。”
他记得李崇倒是挺喜欢他这园子里的景致的,李崇倒是不在意,看着时间确实晚了,宋离也好多了也就不再打扰他休息:
“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你还是好好养身子,一会儿头发干些便早点儿躺下吧,朕去旁的院子了。”
宋离着宋才送他到了收拾好的院子。
李崇并不是个认床的人,但是这一晚睡的也不怎么踏实,眼前不是宋离汗津津的上半身的模样,就是那人那两条笔直又有些细瘦的双腿,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是,李崇你有毛病吧?
宋才送了李崇回来便见宋离靠在榻上还没有睡,他自然知道他是在等什么,连忙将方才大黄嘴里叼着的那块儿骨头里夹着的纸拿了出来:
“督主,这是大黄送来的。”
宋离连忙展开纸,就见到了那宛如稚子笔触的画,他几乎是瞬间便看懂了那画上的意思。
上面那个小人睁大了眼睛再向他摆手,仿佛是在和他说下午那个从窗户中飞出去的杯盖真的不是他扔的。
底下那两个小人抱在一起,高的那个人是他,而矮的那个小人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连腿都攀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小时候每一次那小东西不想走了,都要这样让他抱一样。
有些冰白的指尖轻轻划过纸张,触摸着上面那两个小人儿,宋才在一旁看到这一画面眼睛都有些发热:
“督主,我就说小公子不会误会您的。”
宋离闭上眼睛,深深叹出了一口气,仿佛吐尽胸中浊气,神色总算是放松了几分,宋才知道他真的累了,抬手帮他向上盖了盖被子:
“我们循儿这一次定然能高中,弄不好还能和您同朝为官呢,您好好养着些身子,还怕日后不能经常见到循儿吗?”
宋离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这张纸上的小人,昨天那一眼是六年来他第一次见到许安,同朝为官吗?希望他能看到这一天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幅画让他终究是放下了一些心事,这一晚他睡的倒是异常踏实,不踏实的是隔壁院子里的皇帝,李崇翻翻滚滚到了半夜才睡着,早上也是醒来的十分早,他想着今天要开仓放粮,外面一堆的事儿等着,也睡不着了。
因为时辰太早,他也没有再去宋离那,便随意用了早膳就回宫了,宋离醒的时候,李崇已经坐在了华清宫中,将一众朝臣都召到了宫中。
而所议之事自然就是用北境军粮赈灾,这不是一件小事儿,最可能有意见的应该就是一直以来驻守北境的焰亲王,但是李崇这话落地之后,这位一品亲王便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王和保到此刻哪里还看不明白?
引粮商进京,其实彻头彻尾就是李崇的手段,用北境军粮来压粮价这是李崇和阎毅谦早就商量好的对策,从头到尾都瞒着百官,眼前的小皇帝羽翼丰满的速度让他开始害怕,不由得真的开始想起了太后上次的打算。
开仓赈灾一事连阎毅谦都没有意见,自然没有朝臣在这个节骨眼上上赶着和皇帝作对,旨意很快便传到了宫外,甚至因为有意宣扬,连茶楼饭馆都在讲此事,不过半天的时间便已经满城皆知了。
京中上下,除了米商富户恐怕没有人不高兴,这消息传到了各地的考生会馆,这些举子门纷纷开始吟诗作赋,颂赞当今圣上爱民如子,而督卫军和直廷司的名声自然也就更差了一些。
不过住在京城的外地米商此刻就慌了神儿:
“什么?朝廷这个时候开仓放粮?可是我之前打听过了,五大仓里面根本就没粮了,这朝廷放的哪里的粮啊?”
“就是啊,若非知道五大仓中没粮,兄弟们也不能这大老远的到京城来啊?”
“哎呦,这么大个朝廷呢,哪还不扫出点儿粮食啊?现在计较这些已经没用了,我们带来这么多的粮食可不能就这样压在城外啊。”
“张老您在京城人脉广,可要帮着咱们问问啊,这些粮食若是再拉回去,可真是赔不起啊。”
宋离醒来的时候就听下边的人说陛下已经回宫了:
“着人快速将朝中有粮的消息散出去,盯着那些米商的动向,还有他们接触了什么人,有异动立刻来报。”
冯吉立刻下去安排了。
此刻王和保府中的书房内,长子王申和次子王宏都在,还有一个瞧着四十多岁的嬷嬷,看姿态像是从宫里来的:
“首辅,太后娘娘也是为您着想,此事您要尽快决断啊。”
王和保脸色阴沉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王宏犹豫了一下开口:
“爹,皇帝这是步步紧逼,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王家上下一百多口着想啊。”
王和保没有想到他只是回老家丁忧了三个月,宫中竟然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小皇帝如今已经摆明车架倒在了宋离那边,幼主和首辅的结局,总是要倒下一方的,而从现在的局势看,若是李崇掌权,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纵横官场一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个阉人也想踩在他的头顶上,王和保闭上了眼睛,那嬷嬷开口:
“如今陛下尚未亲政又未大婚没有子嗣,只要陛下驾崩,太后娘娘便有权从宗室中择一子继承皇位,到时候您依旧是大梁首辅,如今年关将至,宗亲都在京城,只要设法将焰亲王支出京城,将宋离支出宫,宫内娘娘自有办法。”
半个时辰后,那个嬷嬷扮作随从出了王首辅的府邸。
京中就这样拖了三日,那些粮商四处打探消息,负责北郊难民安置的是焰亲王,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撬开的,阎毅谦按着李崇的交代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这里想不到办法那些粮商便到京城中的各大衙门打探。
韩维早早就被李崇叫到宫中交代了底下的人,透露一些口风,旁的不说,就说户部确实是准备了银子用来购粮的,只是如今开仓放粮,不知陛下和内阁后续有何旨意。
模棱两可的说辞,不知道这粮朝廷还买不买,也不知道这朝廷何时买,将一众粮商的心都给吊了起来。
这京城最出名的青楼顶层,聚集了这一次入京最富有的八家米商,为首的便是济城张家粮号,平日里来这里有的是新鲜手段耍乐子的老爷们,此刻对轻纱拂面,舞姿妖娆贴过来的姑娘都提不起兴趣:
“张老,您真打听出那位大珰喜欢来这里了?”
他们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是打探出了直廷司督主身边掌事的冯公公最喜欢来这里,直廷司督主他们是做梦也够不到,但是哪怕能从他身边人打听出些朝中的动向也是好的啊。
“嗯,老夫之前就有留心京城,那位新上来的冯公公最喜欢到这里耍。”
虽然言语间难掩对太监逛青楼的鄙夷,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只盼着那位爷还能来,他们已经来这里守了三天了。
宋离在府中养了两日精神好了些,这京城各路的消息也是四面八方地往他这里汇集,自是包括寻花阁那蹲守的几家粮商:
“去叫冯吉过来。”
冯吉自从上次冒犯了宋离之后,尾巴夹的紧紧的,现在听说宋离要见他,便是一脑门子汗,他进了屋子,就见宋离正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看书:
“奴才给督主请安。”
“最近没去寻花阁?”
听到寻花阁这三个字冯吉被打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督主,奴才不敢了。”
宋离撩起眼皮看他:
“不敢?哼,去吧,那里有人等着你,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吧。”
冯吉自然知道那里等着他的人是谁,能混到这个位置他的脑子可是十分活络的:
“是是,奴才醒的。”
宋离撂下了手中的书:
“每年年节前十天便开始办灯会,这灯会是明日开始吧?”
宋才笑着回道:
“是,按惯例是明日开始,不过这几日这街上便已经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朝廷开仓放粮后,最高兴的便是京中百姓和那些外地来的举子,听说那几天京城中大小酒楼,茶馆人是不断,时有学子吟诗作赋,连着说书的都在赞颂陛下贤政。”
宋离闻言眼底浮现出些笑意来,如今灾民得以如此安置确实是他们陛下贤政:
“嗯,碰到这说书的,记得多打赏些。”
宋才立刻会意,瞧着他难得心情好这才开口劝道:
“是,我回头吩咐下去,定多打赏,督主,明日灯会第一天必然是热闹非凡,而且我听说这一次的灯会与往年都不同,您不去凑凑热闹吗?”
每年年节的时候宋府都是冷冷清清的,宋离也一贯没什么心思过节,更不会去街市上凑热闹,他实在不愿这人一直这样沉寂着,哪怕出去看看也好啊。
“朕想着这几日举子们陆续进京,商户也到了一大批,这京中一定很是热闹,便想着出来去茶楼饭馆坐坐...”
那晚李崇的话再次响在耳边,小陛下应该是喜欢热闹的,又因为他病了没有在京中酒楼吃上饭,这么一想宋离坐起身来:
“备轿进宫。”
宋离这几日都未曾进宫,陛下已经大了,亲政在即,对于一些朝政的处理比他想象中处理的还要得体,他有意借着养病的功夫在府中,让内阁的拟旨只能呈送陛下。
他入宫的时候天色已经稍暗,到华清宫的时候便看到工部主事刚刚出来,给他见了个礼才走,小太监见他来忙进去通禀:
“陛下,宋督主求见。”
李崇正在看送过来的龙舟模型,听到这话忙抬头:
“快请。”
宋离一身白色貂氅,宫内不得坐轿,这一路走来带了一身寒气,一进门便见那明黄色的身影笑着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怕他身上太凉引他着了寒,向后退了一步:
“陛下,别着了寒。”
“朕哪有你身子那么娇弱,刚才还想你好些没有,正好你今日进宫,晚膳用了吗?”
李崇都三天没看到这人了,他也不好天天出宫,现在见这人进宫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种看到宋离心情就好的心态连他自己都有些无奈,怎么和青春期的小男孩儿似的?不过他也没有抑制这种心情,喜欢就是喜欢,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顺手亲自给宋离除了外面的貂裘,张冲眼观鼻鼻观心,立刻有眼力见儿地给宋离上了热茶,心里暗道还得是自己,跟对了主子。
“还没,陛下可用了?”
“朕也还没用,正好一块儿,这几日天天见那些个老头真是闷啊。”
这几天他主要是盯着工部那边的工期,然后便是和阎安庭理了理北郊的人手,最重要的是他亲自定了那些建造龙舟的工人的工钱标准,工钱没有由礼部发放,而是全部交由阎安庭按人头发放。
他不能忙活了半天最后好处没落到难民的手里。
“你来,你看,这是工部刚刚送过来的龙舟模型,那些龙舟做的很快,预计再有五天便能上色了。”
宋离走到御案边仔细端详着那几个模型,大小一致,只是龙头的形状各异,想来上色的时候也是有所区分的:
“这工期倒是很快,照这样算,年节的时候龙舟便能上冰了。”
放粮的事情顺利,龙舟也快造出来了,宋离又进宫来,李崇的心情很好:
“是啊,赛龙舟朕一定要去看。”
宋离听着他的话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看来他确实是喜欢热闹的。
两人一同坐下,吃饭吃的次数多了,李崇也清楚了一些宋离的口味儿,这人比他口味儿要清淡不少:
“这个汤和那几个菜放督主面前。”
小太监立刻重新布菜,宋离的神色却忽然一暗,几年前,才十三岁的小皇帝也有一阵子很喜欢和他一块儿用膳,甚至也会将他喜欢的菜色放在他面前,而红蔓便下在了那些饭菜中。
李崇瞧他有些怔愣,抬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怎么了?不喜欢吗?”
宋离很快收敛了心事,眼前那双眼还含着笑意,那样真实,那双黑色的眼眸中甚至映着他的身影:
“没有,很喜欢,难为陛下记得。”
李崇有些饿了,立刻动了筷子,一边夹菜一边笑着开口:
“朕记性很好的,记几个你爱吃的菜还用难为?”
宋离轻轻出了一口气,将那有些遥远的记忆摒弃掉,也随着他夹了菜,不得不说,自从有了小厨房之后这菜色确实比之前精致了一些。
“哦,对了,今日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崇抬头问道,宋离抬眼,比之初见眼中温润了不少:
“确实有事,明日臣想请陛下一同出宫看花灯。”
这话一落,李崇筷子上夹的肘花都掉了下去,他没听错吧,宋离这么晚进宫就是为了约他明天一同看花灯?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人对他也有些那啥的心思呢?一想到这里李崇的心都有些怒放。
宋离眼见着李崇的目光都亮了起来,到底是还未及弱冠,总是喜欢外面热闹的街市的:
“上次陛下因为臣扫了雅兴,明日是灯会第一日,京中必然热闹非凡,臣定为陛下补上。”
原来他说的话他都记得,李崇的心情更上一层楼:
“好,按明日朕可就听督主安排了,要热闹,要精彩,要不俗。”
他顺杆往上爬地开始提要求,宋离眉眼带笑地一一应下,既然带了他出去,总要让他玩的尽兴。
“好,都听陛下的。”
这一晚饭后李崇还拉着宋离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人出宫,走的时候还不忘问: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去?”
“明日申时臣来接陛下。”
申时,下午三点?嗯,这个时间好,出去还能转一转才吃晚饭,吃完饭逛灯会。
“好,那朕等你来接。”
这一晚李崇躺在床上嘴角就没有下去过,躺在龙床上他不禁往下想,虽然他不是一个弯的,但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这件事儿他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了。
而且宋离对他多少也是有些心思的吧?不然他怎么对他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怎么病一好就来约他出去看花灯?
一个皇帝一个太监,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离奇的组合,历史上例子还是有不少的,而且他记得就这大梁那位大名鼎鼎的正德帝一辈子没立后,朝野皆知他心仪之人乃是他的老师,甚至史书都记载了这一段不.伦.之恋,纵使这一点被人诟病,却依旧不能掩盖正德帝的功绩。
在古代这礼仪森严的地方,相比于和自己的老师在一起,和太监在一起也不是特别炸裂了。
他已经到了这个朝代,他愿意融入历史的长河,他愿意尽他一个皇帝应尽的职责,愿意为天下,为百姓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他只要一个喜欢的人,总不算过分吧?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划过,李崇这一晚睡的非常踏实,但是第二天便没有那么好熬了,因为他醒的太早了,以至于一上午变得分外漫长,屁股就像是长了钉子一样,根本就坐不住凳子。
张冲看着他频频问时辰的模样就知道陛下是等不及想要出宫了,心底有些发笑。
用过午膳之后李崇罕见地睡了午觉,因为睡了时间就过的快了,不过中午吃太饱,这一觉还真的睡的挺沉,以至于宋离到了华清宫他还没醒。
“督主,陛下盼了一上午,午后说是睡了时辰过的快,这还没醒呢。”
宋离走到了榻前看着睡的脸上红扑扑的人心软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宋离:上一次下毒也是这样将他爱吃的放在他面前
李崇:朕说的话他都记得,他病一好就约朕看花灯=他喜欢朕
主打一个驴头不对马嘴
ps:安利一下这本的前传《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好磕哦(●°u°●) 」
第35章 督主失明
宋离忍住了抬手戳一下那睡的红扑扑的陛下的脸,只是安静地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轻声开口:
“陛下,还想不想看灯会了?”
低缓的声线却轻易叫醒了床上睡着的人,李崇一睁眼便对上了那个睡前一直在脑海里转悠的脸。
谁能理解睁眼被美颜暴击,还是自己最爱的那一款美颜暴击的心情?何况这美颜的神色还非常温和,眉眼带笑,他几乎是瞬间爬了起来:
“你来了?什么时辰了?”
宋离看出了他迫不及待出宫的心情,倒是连自己都多出了两分期待来:
“刚刚申时,不晚。”
李崇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便装,一身赤提色锦服,袖口团文繁复,腰间坠了一块儿白玉雕琢的镂空玉佩,乍一看便像是谁家受宠矜持的小公子一样。
因着是带李崇出去,宋离并没有用他常用的那辆京城中几乎无人不知的黑檀木轿辇,而是换了两顶并不招摇的深蓝轿子,身边的护卫并不算太多,但是暗卫却散了不少,从皇宫的角门出来宋离便换了对李崇的称呼:
“公子这边请。”
李崇看了一眼这一前一后两个轿子,住了脚步,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我和你一辆吧,好多地方我都不认得,正好你能给我介绍一下。”
很合理的说话宋离自然也不会拒绝,亲自推开了前面那轿子的门:
“公子请吧。”
这马车有些高不过李崇两步便窜了上去,一旁的侍者躬身,宋离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接力,一抬头便看到了轿厢中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还有些调皮似的对他招了招,宋离顿了一下还是拉住了那只手。
李崇握着那人的手将人拉了上来,只是那只手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皱眉:
“手怎么这么凉?汤婆子这上面有吗?”
宋离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下人备好的汤婆子:
“去将后面那车上的汤婆子给陛下拿来。”
很快另一个被锦缎包裹好的汤婆子被送到了李崇的手上,其实这马车一点儿也不冷,里面有一层类似暖气的东西,又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确实是有些设计感的。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这马车空间比较小的事实,小到两人的手臂都能挨在一处,李崇内心竟然升起一股就这样下去,不要停的错觉。
这暖融却狭小的空间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直到马场渐渐汇上主路,热闹街市的声音在打破了这温馨寂静的车内氛围。
李崇忍不住掀开了轿帘向外看去,此刻夜色已经弥漫了下来,不过这条街上却半点儿不显漆黑,周围做生意的门前都点着一串串的灯笼,街上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倒是有几分繁华闹市,灯火通明的景象,他正看的入神便听身边便传来了一个轻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