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作者:顾兰亭  录入:03-27

而是,某人的力气太大了。
黎元空降来上阳做这个刑侦队长之前,其实是个兵痞子,功勋都是真刀真枪拿命拼出来的,力气自然也是大得很。
他轻松将人抱起后,大步流星地出了村,速度很快,先出发的沈乔安都被他给追上了。
沈乔安看到人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问:“谢顾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身娇体软的了?难道他们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表白被拒,然后老大发疯强制爱的虐身虐心的经典狗血剧情?
小说照进现实?
她看黎元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该不会是老大不干人事,将人直接打晕带走的吧?
沈乔安又开始在脑子里各种脑补,什么狗血剧情掺杂着,简直面目全非,连“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大众梦想中的剧情都给编了进去。
并且,沈乔安坚信他们的谢顾问绝对会一脸不屑地甩对方一张支票,然后霸气侧漏地说“你随便填”。
主打地一个“炫富,谁也别想赢过我!”
黎元只消一眼就看出这姑娘脑子里想的是一些什么,只想吐槽对方一句——“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
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强忍下想踹人的冲动,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开车,去医院。”
沈乔安哆嗦了一下,连忙应好,忙蹿上了驾驶座,不敢再有什么疑问。
车内气氛降到了冰点,沈乔安悄悄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以及黎元细细擦拭谢林脸上血迹的动作。
沈乔安:“……”
她在心里嘶了一声,有点牙酸。
黎元状似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一眼,沈乔安立马坐直身子,大气不敢喘,就像犯错的学生遇上了教导主任。
长平村一日游就这么突兀地以谢林晕倒,而命中注定般戛然而止,黎元抱着人直往医院跑,临行前还不忘叮嘱沈乔安三缄其口,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得给他烂在肚子里。
沈乔安是个聪明人,她虽然是黎元的“逆子”,但好赖话还是听得懂的,十分认真地在嘴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同黎、谢、沈,三人只找到一本笔记本,还折了一员大将的情况不同的是,程韶的收获可以说是颇丰了
程韶先去查的是严亦铭,因为那个陈列室,简直就是直接把他的罪行给十分厚道地一一给罗列好了。
因此,警方只需要按时间排列顺序调查他的行程和失踪人口比对,一查一个准。
感谢无所不知的天网,技术牛逼的陈意白小朋友,以及熬夜秃头看监控的警察们。
这件事要是放在十年前,监控还没有这么普及的时候,不知道还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失踪的人没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都是在这世间人数最多,也最平凡的小人物,他们在藐视规则的罪犯眼里就是小小的蝼蚁、好下手的目标。
他们有怀着梦想的打工人、有离家出走的山村娃、无人关心的孤儿、善良天真的少年少女......
没有人在意这些人的消失,因为他们太平凡、太微不足道,神明听不见过于微弱的呼告,于是,正义只能蒙尘,直到如今才姗姗来迟。
叶泉一边归整,一边感叹这世道太苦,有人苦了这一下,就苦了一辈子。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叶泉突然问:“副队,你说,这迟来的正义,真的有用吗?当事人已经死去,他们的灵魂真的会因为这点公道而安息吗?你说为什么法律对'未遂’的判决这么宽容?有些受害者之所以未受到伤害,是因为受害者本身具有反击的实力,这并不能抹杀犯罪者实施犯罪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伤害造成,才肯严厉处罚?”
程韶很耐心地听他讲完了这些困惑,沉声道:“你这话要是给队长听到了,指不定就直接给你脑袋来上一下了。”
叶泉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说:“我这不是特意问您的嘛,这要是在黎队面前,我也不敢说呀。”
程韶叹了口气,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他说:“首先,你是一个警察,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是万万不该的,其次,我们办案匡扶正义,为的是维护社会安定,让活着的人知道,公理常在。
抚慰受害者家属,告慰亡灵,震慑犯罪,这每一样,都是我们为之奋斗一生的意义。所以正义不管会不会迟到,它存在,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让人热泪盈眶的事情。”
“不要怀疑法律,它可以被修改,但必须是民心所向,不要怀疑自己,你可以同情,但你不可以软弱,你是警察,多少人的家庭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要对得起自己穿的这身衣服。”
叶泉听着,愧疚地低下了头,是啊,他是警察,是为人沉冤昭雪的正义的化身,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悲观的想法呢?
他抬头看向眼前地程韶,说:“副队,对不起。”
程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专心做事,别被外界轻易影响,对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判断力,随意定义别人,是对你自己,也是对别人的不负责。”
叶泉点头应声,重新开始投入工作。
陈意白凑过去跟程韶咬耳朵,道:“绝对是那个女人蛊惑人心,白水审完她后,就有点不对劲,老是发呆,表情一直都空空的。”
程韶一听,乐了:“蛊惑人心?”
陈意白特别兴奋地分享自己知道的小八卦:“就上次黎队抓回来的那个姑娘,那小嘴儿叭叭的,可会说了。那逻辑绕的,一个不注意就会给她坑进怪圈里,那些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听了,可不是就会开始愤世嫉俗哦~”
这话说的,一股子村口大妈唠嗑味儿。
他一边发表自己的看法,一边开始背那姑娘说的话。
陈意白作为计算机天才,记忆力自然是很厉害的,一通baba地复盘,半点都不带卡顿的。
程韶当即打断,道:“可别在这里带着感情复述了,你有这时间不如给我把录像和录音拿过来。”
陈意白一腔分享欲望被无情打断,浑身都充满着浓浓怨念,但还是听话,把录音和录像都给调了出来:“喏,你自己看......”说完还兀自嘟囔“真是的,不识货,我多好的讲故事天赋,居然就这样埋没在这里了,你们还不懂得珍惜,个个都嫌弃我......”
程韶笑:“哟,小白同志觉得在这里是被埋没了?你是有讲故事的天赋,但我们讲究的是实事求是,故事有多么的精彩,真没什么帮助,要不等你什么时候退休了,叫你的黎爹给你找个地儿说书去,发挥发挥余热。”
陈意白撇撇嘴:“这年头是越来越不好过了,领导只知道压榨员工,可我还只是个宝宝~”
程韶没理会这位巨婴的耍宝哭诉。
他直接开始边听录音边看视频,强行霸占了陈意白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可以说是非常之霸道了。
一段录音和视频复盘下来,程韶挑了挑眉,缓缓道:“挺有意思的。”
不得不说,任思情这姑娘是真的有做传销的天赋。
众所周知,传销凭借着其牛逼的话术,以及掌控人心的能力,被列为三大邪教之一。
为什么邪教要被称为邪教?因为它的洗脑能力真的十分强劲,根据不同人的性格和心中在意的东西“因材施教”,一步步将人洗脑成忠诚的“教众”。
别说,任思情为叶泉量身制定的策略很完美,从一开始的可怜兮兮,再到之后表现出洒脱的人生态度,露出渴望的表现,最后才表现出真正的目的。
叶泉就是这样一步步陷入这样的陷阱里的。
乍一听,这家伙的话还挺有道理的,什么法律总是对罪孽的人仁慈,对守纪的人严厉,因为它只能管控善人,坏人活得肆意,好人活得痛苦。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甚至举了很多现实例子,最后结束的时候说了一句很有名的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但也正是这句话,成为了她整个“论文”的败笔。
中心论点明确,论据充足,字数足够,可惜偏题了,程韶表示,这篇论文只能打零分。

可以看出,这个任思情真的有很努力地在宣扬自己的思想。
看视频里那激昂的样子,给她一个舞台,她估计能当场做一个演讲,开头的就是一句——“这个世界烂透了,我们需要革命,从思想开始觉醒!”
然后开始举例,用自己的情绪感染别人。
啧,不愧是邪教。
这些人,躲在社会的角落里,眼里只能看到社会的黑暗,只能看到黑暗的人,也只会传播黑暗,这是一种很普遍的效应。
有人将其称之为“孕妇效应”。
简单来说,就是,当你怀孕的时候,你就会容易看到大马路上都是怀孕的人,当你开奔驰的时候,你就容易发现,大马路上开的都是奔驰的汽车。
简单一点,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我们很容易关注到自己在意的事情,在我们身边发生。
并不是突然间世界变了样子,而是人的关注点集中在了某一个事物上,从而使对方无处不在。
所以,世界并没有这么糟糕,不公平会有,犯罪会有,但是光明总是比黑暗多一点的。
任思情的洗脑,就是将许多偶然发生的事情集合在一起,得出“必然”的结论。
首先,她自己坚信这一点,其次,她想让你也相信,人是一种很容易共情的生物,所以你便能感同身受了。
这就是邪教和传销的可怕之处,他们不是心理学家,却每个人都是心理学大师。
任思情一开始是以弱势的姿态面向大家的,她从一开始就说出自己的情妇经历,先入为主的把自己放在——无知、单纯、可怜,这些名词里面。
目的就是让人产生同情,既而觉得不忍,下意识的就开始相信对方所说的话语。
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说谎的人自己都对此深信不疑。
任思情很可怜,她说的那些悲惨经历也确实不假,但她的目的不纯,这也是真的。
在一众人里,任思情精准地选中了叶泉,可见她的临场发挥能力很强,稚嫩没经验的人很多,她没有选择沈乔安,也没有选择陈意白。
沈乔安不行,是因为她作为女孩子,在面对别人的有意引导的时候,天生就对绿茶有小雷达,容易反牵着对方的鼻子走。
陈意白不行,是因为没有接触的时间,而且这家伙作为被黎元亲手带大的“儿子”,却是个单纯又直白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又因为玩计算机,对很多事情都讲究一个逻辑性。
这种人,天生就对洗脑免疫好吗!
程韶摇了摇头,笑了,监控里的叶泉全程面无表情,等人发表完就直接开门走了,一点怯也没露,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在叶泉开口之前,谁知道这二傻子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呢?
不得不说,咱刑侦队的人还是有几分表演天赋在的,叶泉这人是傻,但好在还没傻到家。
很好,这小子还是有救的,学到了那么一点黎元的套路。
不愧是黎元,影响力就是深。
不过叶泉还是太稚嫩,容易被外界影响,还没见识过太多这社会的险恶,可以考虑将这小子扔去进修一下。
比如说某永远都在缺人的隔壁缉毒队,李由应该会很欢迎,黎元也会很赞同的。
不管是怎样的歪瓜,只要是扔到缉毒队里摸爬滚打了一番,都能有那么一点的改变,程韶身先士卒实验过了,绝对的童叟无欺。
就是,去缉毒队的人都会有一个后遗症——回来就痛哭流涕地抱着黎元的大腿叫爹,如果一次性送过去的人多了,还能获得“听取爹声一片”的特殊音效。
只有去过隔壁的人才知道刑侦队的好,从此一心一意跟这黎队叫爹,节操算什么?咱还是命重要啊!
于是叶泉的未来就这样被程韶程副队给决定好了,毕竟程副队好为人师,爱引导迷途的小羔羊。
叶泉:我真的会谢!
相比起严亦铭,潭奇那边就相对要复杂多了,首先,潭奇是一位很有名的律师,由他经手的案件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这一番突然东窗事发,他的案子全都得重新调查,这花费的人力可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高压工作,人难免会有失误,这要是有一个案子没有搞清楚,一条时间线就会乱,因果关系就会出差错。
啧,那市刑侦队就等着被群嘲吧。
这还不是最闹心的,更闹心的是潭奇那帮子三教九流的亲戚和一对奇葩的父母,天知道程韶敲开潭奇家门看到那混乱的场面到底有多无语。
房子里充斥着劣质烟酒味道,麻将碰撞的声音,男人女人骂脏话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程韶面无表情,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有人被震慑住了,环顾四周想找窗户跑路,有人可能多巴胺分泌旺盛,还有些迷梦,抄起拖鞋想要过来扒拉人。
程韶“啪”的一声就将人摁在地上了,身后的警员陆续冲进去将所有人控制,场面很快被控制。
程韶捏着鼻子皱着眉将门窗全部打开,看着这凌乱的屋子,洁癖到达了顶峰,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虽然很嫌弃,但他还是含着得体的假笑,毕竟要是态度不好,蛮不讲理的大坏蛋就得躺在地上,然后大喊——“警察打人啦!”。
待烟酒味儿散了一些的时候,警员又领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程韶瞟了一眼,又眼疼般撇开视线。
啧,也太伤风败俗了,这怎么什么地方都能干那档子事儿啊。
也就是这撇开视线的动作,让程韶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小药丸”。
程韶:“……”
刺激!这一家子,“黄赌毒”这三样,那是一个也没落下啊,真是绝了。
这来一次,简直就是一波“大惊喜”,今年一整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直接端了这一家子就已经完全够用了,真是“开门红”。
这里的人还挺多,各种远亲近邻还有所谓的朋友,简直就是五毒俱全,还有一些人是有前科,刚被放出来的。
这看来是要在监狱里住一辈子了。
程韶几乎把局里的警车调完,才把人全部拉走,毕竟即使是警车也是不能超载的。
要不然交警的兄弟就要“大义灭亲”,罚款加领导批评。

第76章 牛皮都让你吹上天了
谭奇的那些亲戚都是三教九流,一个个的,书没读多少,鬼点子一大堆,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那滑头样儿,一看就是惯犯。
结果一查,呦吼,还真的就是老油条,被抓的那群人中有好几个因为贩毒而被抓过,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判的都没有多重。
程韶揉了揉眉角,这些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上头有人,所以肆无忌惮得很。
因为这案子又跟毒品扯上关系了,所以程韶就把这些大麻烦团吧团吧,一股脑地全扔到了隔壁缉毒大队。
李由一接到这个案子,立马就跟扔烫手山芋似的直接将此事交给方明华全权处理。
李由美其名曰“历练”,还像个大好人似的说:“老方啊,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方明华:“……”我就是个大怨种。
你要是不想干,这队长的职位就交给我吧。
不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是不会真的说出来的,只在心里想一想罢了。
这一天里,就是程韶不断踹门,然后发现一些东西,再交给手下的人不断查资料,翻卷宗,人人都是那生产队的驴,没有人能幸免,包括从长平村回来的沈乔安。
要不是沈乔安说谢林出了事,黎元在医院陪护,程韶就是再忙也要去把黎元给提溜回来。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谢林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像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黎元坐在陪护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认真地用手机玩消消乐,甚至十分贴心地开了静音,担心那恼人的音效吵了床上人的清梦。
突然,黎元在手机上点击的手一顿,用余光瞟了一眼谢林,床上的人儿依然紧闭着眼。
黎元勾了勾唇,继续玩他的消消乐,半分钟后开口:“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呗~”
谢林无奈睁眼,在开口之前先咳了咳,道:“这么明显吗?”
黎元有些得意,将手上倒好的水递给谢林,道:“主要是哥厉害,区区辨别呼吸声而已,根本没难度。”
谢林坦然地接过水杯,坐起身轻嗤一声:“牛皮都让你吹上天了。”
黎元接过已经喝完的水杯,再次倒上水放在谢林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道:“诽谤,你这妥妥的就是诽谤。”
谢林默了一瞬,他只是跟黎元在一起时习惯性地呛人,倒也是真没别的意思。
于是谢大总裁想了想,承认道:“对,我就是诽谤。”一副理直气壮样子。
黎元看着谢林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谢大总裁这是在梦里进修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怎么回话这是越来越出其不意了。
黎元跟哄小孩似的,道:“那就罚你……喝粥。”末了还又加了一个附加条件“要喝两碗!”
谢林无语,心道:吃东西算什么惩罚,这家伙该不会是变着法子地在讽刺自己挑食吧?
待看到黎元手上的两碗白粥时,谢林才幡然醒悟,原来,这还特么的真是惩罚。
因为谢大总裁是真的矫情挑食,从不喝白粥,作为万恶的有钱人,他喝粥,碗里也必须有山珍海味的。
白粥?呵!糊弄谁呢?!
谢林在吃上面还是很讲究的,清汤寡水的白粥是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于是,他熟练地从黎元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分分钟安排好吃食,将手机一扔,又躺回床上装死了。
黎元轻松接住谢林乱扔的手机,妥帖地放进自己的口袋,任劳任怨地做谢大总裁的移动存储箱。
虽然他很纵着这个任性的大金主,但他还是很有原则的,说出的话怎么也得做到。
于是黎元把躺尸的谢林又拖了起来,一边轻轻地摇人,一边耍无赖:“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吃!这是你冤枉我的代价,明明都是说好了的……快起来,不然就要凉了。”
谢林闭眼不理人,心道:我才没有答应你呢,要吃你自己吃,凉了加热我可以亲自灌你嘴里,坚决不会浪费宝贵的粮食。
见谢林打定了主意不理人了,黎元就开始动手动脚,一会儿伸手指戳戳人的脸,一会儿揉揉人的头,一会儿又吹吹人家的眼睫毛。跟小学姐一样,幼稚得要死。
这伎俩是很幼稚,但是架不住它有用啊,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管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嘿嘿,不管咱用的什么奇葩招数,反正能达到目的的就是好招数。
很快,谢林就被骚扰地不耐烦了,这要是别人,他早就让人滚了,毕竟他本来也不算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善于伪装而已。
可是黎元这玩意儿,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通,还容易被对方套路,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副本。
谢林只好起身干了那两碗什么都没有的白粥,那豪迈劲儿,就跟灌酒似的。
黎元居然有一丝丝逼迫良家好男的负罪感,真是新奇的体验,他笑着摇了摇头,接过碗去洗,然后继续投身至他的消消乐大业里。
谢林取消了订餐,窝在了被子里。
良久,久到黎元都以为人要睡着了,谢林突然闷闷地开口:“你为什么不问?”
黎元明白,对方说的是谢林在长平村的那些事情,他叹了口气,道:“我等你自己开口,而且……你哭了。”
他的声音到了后面就越发地小,似乎尤为郁闷。
我哭了?
听到这话,谢林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然后意识到黎元说的是自己晕倒前的事情。
原来,那个时候的我哭了吗……
谢林却是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不难过。”
黎元转头看他,很坚定地道:“可我会。”
那一瞬间,谢林的心跳漏跳一拍,从胸口处溢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电流从身体里经过。
这话真的,让人有些难为情了。
谢林垂了垂眼,眸光微黯,他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挤出一句:“你该回去了。”
黎元在这短短的五个字中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疲累,心脏处好像被人撞了一下似的,钝钝地疼。
你也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吗?是啊,每个人都是肉体凡胎,都是会累的。

第77章 他曾立过一个碑
黎元沉默了半分钟,在这半分钟内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操蛋的世界!
对,没错,黎元并不认为自己和谢林哪里有错,反而认为是这个世界的问题,很狂妄的想法,是黎某的思考方式,与其内耗增加自己负担,不如外耗逼疯别人。
他没办法改变谢林的想法,他只能尽量给予对方一个充足的冷静时间,黎元盲目地相信谢林不会被情绪打倒,毕竟,他可是谢林啊!
那个即使父母的经历如此悲剧,却也依然愿意接纳世界,并且面向阳光的人啊。
于是,黎元如谢林所愿,起身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门被轻轻阖上,少了一个人的病房兀地变得冷清,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谢林垂眸看了一眼,信息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发消息的对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谢林的手猛地一紧,这支手机之前一直放在黎元身上,这下人一走,消息就弹了过来。
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巧合吗?谢林从来不信。
他拿起手机果断回拨,嘟了两声后,机械女音传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谢林冷下脸来,面上没有半分意外和失望,只是望向窗外跌落的暮色时,露出些许的怅然。
他这一晕,仿佛做了一个大梦,醒后总觉得有些恍惚,却想起了一些曾经忘记的事情。
长平村的那块墓碑,确实是谢林自己立的,那本笔记也确实是卫扶苏的,而那两句“他是谁?”,却是谢林写的。
立碑、埋笔记,这些都是在他失踪的那三个月里发生的,而他的失踪源于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一个已故之人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
有那么一个疯狂的人,他认为人是由记忆塑造起来的,于是他强行洗去谢林的记忆,并将卫扶苏的记忆灌进他的大脑。
但,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轻易洗掉,另一个人的记忆又怎么可能全部复刻,最终只不过是制作一个“他心目中的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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