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 by月寂烟雨

作者:月寂烟雨  录入:04-04

他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带的药物跟针剂要比其他队多一些。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并且都认为如果是时闻的话,可能会消耗更多的药品跟针剂。
他的诊断速度太快了,远超常规手段。
时闻确实如此,也没什么好谦虚的。
他们骑马骑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只有三户人家的小型聚居点。
这里虽然只有三户人家,牲畜却并不少,牛、羊、马、骆驼等都有,时闻他们帮着看了看,并开了好些药品和洗剂。
牲畜在外面放牧久了,经常遇到各种小问题,这些问题通常不会很严重,不致死,只是会让牲畜变得消瘦,生长效率变低。
这些问题也比较好治疗,只要用相关的药品或针剂治疗一下就行。
这个甚至不用时闻出手,班磊自己就能搞定。
他们看完牲畜,正要告别。
其中一户的女主人问:“人的病你们也能治吗?我家老头子的腰痛了很久,一直也没好。”
班磊帮忙翻译,时闻听到她这么说,忽然反应过来,在给牲畜看病的时候,一直没看到这家的男主人。
时闻看向她:“我们只能给牲畜治病,没有学过给人治病,要是生病了要去底下的大医院看。”
女主人听完班磊翻译,着急地说道:“看过了,医生不厉害,没看好。”
班磊帮忙翻译完。
女主人又眼巴巴地看着时闻说道:“你们看牲畜那么厉害,帮忙看看人吧。”
时闻拗不过这位大姐,只好答应进去看看。
男主人躺在帐篷里,看样子已经起不来了。
他的脸色有点枯黄,双眼也没什么神采。
女主人告诉时闻他们,前段时间去看的时候,男主人的情况还好,能坐能走,进入夏牧场以来,情况越发不好了,现在已经腰痛了好几天,躺在床上起不来。
时闻询问他们之前检查的结果,他们说医生判断有点腰椎盘突出,开了药给他们吃,不过没什么用,就让他们做康复治疗。
时闻看着他们,忽然对班磊说道:“你帮忙问问,他们家的牛羊得过布病吗?”
布病就是布氏杆菌感染,算是一种畜牧业常见的病菌。
班磊帮忙翻译完之后告诉时闻道:“他们说没检查出来过,不过春天有牛羊死了,被他们挖深坑埋了。”
时闻点头:“那你问问他们,腰痛是不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班磊问完,女主人连连点头,激动得哭了出来。
时闻说道:“可能腰椎盘突出和腰椎感染并存,你让他们下山去做布氏杆菌感染的检查,如果是布氏杆菌感染,医院会给做抗生素治疗,很快就会好了。”
班磊帮忙翻译完,女主人高兴得跳了起来,看那架势,立刻就要去喊人。
要将患者运出去,需要本地的牧民朋友帮忙,时闻在这个环节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他和班磊没参与接下来的事情,只留了个电话,说确定结果之后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天色渐渐晚了,时闻和班磊骑马回去。
在路上,班磊频频看向时闻。
时闻注意到他的目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我做什么?”
班磊:“下午你说可能是布病的时候,样子太帅了。你怎么猜到是布病?”
时闻:“医生们都见多识广,一般问题大多能解决,不过可能不了解人畜共患病,我就往那个方向猜猜。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结果,让他们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班磊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一定是这个结果。”
时闻:“那希望吧,如果是这个结果,起码有比较好的治疗方案,病人就不会继续受腰痛困扰了。”
班磊:“对。对了。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哪个?”
时闻疑惑地看向他:“好消息?”
班磊:“好消息是我们治的马好了。铎海说刚刚拉了很多。”
时闻:“坏消息呢?”
班磊大笑:“那匹马生气了,好像不理它的主人了。”

时闻他们骑着马回到这个暂时的营地时,天已经黑了。
牧民们做好了抓饭招待他们,整个营地都是浓郁的香味。
时闻深深一嗅,能闻到里面放了羊肉、辣椒和洋葱,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尽管已经这么饿了,在吃之前,时闻还是去看了之前生病的那匹马儿。
马儿看到他之后一僵,看到他身后的时梭,倒是“唏律律”地叫了一声。
时梭表现得非常淡定,理都没有理它。
那匹马儿不死心,哪怕被缰绳拴着,还是一直往时梭这边凑,不知道是想跟时梭做好朋友,还是被时梭的魅力征服了。
时闻看到这个情景,一下就笑了。
他拍拍时梭的脖子,然后又从袋子里拿出给时梭准备的专用精粮,挂在它脖子上让它慢慢吃,并打算将它拴好。
在家的时候,时闻一般不会拴着时梭,而是让它自由活动。
它自己也有一定的判断力,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到了外面就不能随便把它放着了,毕竟这里的人多,动物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还是拴着安全一些。
主要时闻自己作为队长,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好,也要为其他队员做一个表率。
时梭有着配好的精粮吃,对此并没什么意见。
只是在时闻将它往生病的马儿那边牵的时候,它很是坚决地往另一边走,看起来并不想跟生病的马儿拴在一块。
时闻看着它笑:“地方都打扫干净了,人家也就热情了一点,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人家?”
时梭用蹄子刨了刨地:“唏律律。”
时闻:“好好好,你不喜欢它就不把你带过去那边了,在另一边可以了吧?”
时梭轻轻喷了口气,用脑袋蹭着时闻的胸口。
这大家伙撒娇总让时闻心中暖洋洋的,他摸了把时梭颇具弹性的耳朵,然后把它拴到另一边去了。
生病的马儿看时梭离它离得非常远,生气地刨着地,又开始叫。
时闻走过去拍了它的屁股一下:“叫也没用,老老实实的吧。”
说着,时闻检查它的情况。
可能蜂蜜水和硫酸镁剂药到病除,它现在拉了梗阻着的粪便出来之后,整匹马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体温不再烫手,食欲也恢复了。
最明显的就是它已经恢复了精神,现在还有心情跟时梭交朋友。
之前病恹恹的时候,时闻还看不太出来,现在看它精神抖擞的样子,时闻才发现,这匹马还不错,也就比他家天马刚来牧场的时候差一点点。
怪不得马主人会那么宝贝这匹马。
这么难得的骏马,放到谁手上谁都会宝贝的。
时闻检查了一下见没问题,才回去人群中,洗手开始吃抓饭。
班磊已经绘声绘色地说了他们下午遇到的事情,并说了时闻的猜想和建议。
大家立即想到:“我们好多人都腰痛,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时闻用勺子往嘴里塞着抓饭:“这个还真说不明白,游牧的生活太艰苦了,腰椎盘突出,骨质增生等原因也占比挺大的,只是说去检查的时候,如果没有检查出来,可以再考虑布氏杆菌感染的这个因素。”
唐铎海:“时哥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就是见多识广。”
时闻:“也没有,只是多考虑了一下。”
无论时闻怎么谦虚,大家还是对他非常推崇,觉得他这个队长没有白当。
毕竟他救回了马,又提出了腰痛的新方向,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大家吃着饭聊着天,因为白天实在太累了,很快他们就洗漱完躺到睡袋里去了。
时闻他们自己带了睡袋,不过借了牧民的帐篷。
现在天气不冷也不潮湿,基本上算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候,哪怕在野外睡着也挺舒服,更别提还有帐篷遮顶。
大家很快就睡着了。
时闻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拿着手机打字,跟燕克行聊天。
这个情况下肯定没办法发语音,只能打几行字随便聊聊。
时闻现在已经很困了,都快睡眼蒙眬了,可唯有跟燕克行聊几句,他才能睡得着。
时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来他看手机还有几条燕克行的未读消息。
可能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他给燕克行发:【昨天太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还以为听着别人的呼噜声会不习惯,没想到也没有那么不习惯。】
燕克行:【你太累了。】
燕克行:【今天要继续出发了吗?还是留在这个聚居点?】
时闻看了一下时间,明明没有到燕克行平时起床的时间:【你醒得好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应该要继续出发,不能在这耽搁太久。】
燕克行:【你不在家,没有赖床的心情。】
时闻在这边看到这行字,笑了一下,低头两只手给他打字:【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等今晚时间要是松快一点,我找个地方,我们来视频。】
时闻聊了几句,其他人陆续起床,拿了牙膏和牙刷冲去外面刷牙。
时闻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睡袋里了,他跟燕克行说了两句结束语,然后出去外面洗漱。
洗漱完,趁着其他人在做饭和收拾,他去看昨天那匹生病的马。
生病的马儿现在看起来已经彻底好了,它的状态很好,心情也很愉快,时闻能够从它竖起了耳朵和摇晃着的尾巴清晰地看出来,它现在正处于轻微的兴奋状态。
时闻走过去摸了摸马儿的脑袋:“你很高兴啊!”
马儿用温驯的大眼睛看着他,又叫了一声。
时梭在远处听到了,非常不爽地喷着气,又盯着时闻摸那匹马儿的手。
时闻赶紧去安抚时梭。
马儿的主人也过来了,开始给马儿喂料,并询问时闻他们马儿现在的情况,站在附近的唐铎海帮忙翻译。
听到马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主人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用大掌摩挲着马儿的身子。
马儿之前还有点生气,不愿意理他,等自己的主人摩挲了一会儿,马儿好像心软了,便转过头来跟他互动。
还挺有性格的马。
这个聚居点的牲畜问题已经处理完了,吃完早饭后,时闻他们收拾好行囊继续出发。
他们一直在翻山,翻过这座山又有下一座山。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总算抵达了下一个聚居点,这个聚居点的人更多一些,还有小孩在这。
时闻有些吃惊地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问老向导:“这些孩子不上学吗?”
老向导说道:“要再大几岁才上学,八岁上或九岁上,等他们懂事一点,去定居点上。”
时闻又看了跑来跑去的孩子们一眼,他们倒没在玩耍,而是在帮忙做着各种力所能及的工作。
时闻很快收回目光,带着队员们开始处理各种牲畜的问题。
今年斯克维尔虽然没有过来,但是大家都听说了他摔伤的消息,也由口耳相传和各大微信群知道了这次的义诊队是时闻带队。
时闻的技术和人品大家是相信的,所以他们一过来就受到了牧民们的热烈欢迎。
大家拿出酸奶和风干肉来给他们吃,请他们喝奶茶。
时闻他们原本想给牲畜们看完病再说,大家都让他们坐下来好好喝完奶茶,等休息好再处理牲畜们的病。
他们一路赶来确实需要一个休息,时闻见状便不再推拒。
大家吃吃喝喝并聊着天,这个时候,有人说道:“维尔马已经去大医院看病了。”
时闻咬着风干肉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维尔马。”那人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解释道,“就是那个腰痛的人,他去大医院看病了,医生说是布病。”
时闻没想到这个消息在牧民之间传播得那么快,他反而是后面得到消息的那一个:“已经确诊了吗?”
那人点头:“确定了,就是布病。时大夫,你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
时闻连忙摆手:“我不会看病,就是看他的症状有点像,建议他去检查一下,还是大医院的医生比较厉害。”
大家都觉得时闻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证件,可也是大夫嘛,对他的推拒并不在意,只一个劲儿地夸他厉害。
时闻摆了好几次手也没能纠正大家的看法,同行的兽医们看着他,还嘿嘿地使劲笑。
时闻实在没办法,只好认下了“时大夫”这个名头。
晚上,时闻跟燕克行聊天的时候还特地说了一下这件事:【看起来我得抓紧时间学习,看能不能考个相应的证件下来,要不然太对不起这一称号了。】
燕克行:【等回来之后让祝佶他们帮忙安排。】
时闻:【这个可以,他们要是能帮得上忙,我这边就省事了。】
燕克行:【今天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时闻:【让我想想,有两只被虫蝇叮咬得特别严重的大尾羊算吗?你是没闻到,那两只大尾羊都臭了,一掀开它们的尾巴,尾巴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蛆,看得我今天的晚饭都没能吃多少。】
燕克行:【那么严重?】
时闻:【是啊,药水没有涂好就是那么严重,山里的虫蝇也好像比平地上的要厉害一些。】
时闻打字打到这里又笑了起来,两只手打得飞快:【在我们检查出大尾羊屁股上的虫子之后,有好几个牧民急了,赶着大尾羊下来给我们检查。】
时闻:【大尾羊的屁股不是特别大?它们上山的时候还好,下山的时候一急直接失去平衡,咕噜咕噜往下摔,摔得大尾羊都懵了。】
时闻:【就那些大尾羊,被沉重的屁股拖着往山下摔的景象,你肯定没见过。】
燕克行:【虽然没见过,但可以想象,那景象一定特别好玩。】
时闻:【是啊,我们都笑得不行。牧民们也跟着我们一起笑,大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时闻说着,还告诉燕克行,这边的风干肉特别好吃,可能用烈酒腌制过,又在山顶的大风和烈日下晾晒出来。
难得这边的风干肉香而不硬,辣而不冲,他还想问牧民买一点来着。
他没来得及开口,只是在风干肉上多看了两眼,牧民们就迅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抓起风干肉往他兜里塞,吓得他连手里的肉都没吃完,赶紧拔腿往外跑。
他遗憾地告诉燕克行,买是买不到了,不过他咬过的那一大块风干肉可以带回去让燕克行尝尝,他会掰掉牙印部分的。
燕克行在那边又笑。
这一天两人也是笑着聊完,然后进入梦乡。
他们上山的时候一路都在走山路,等为期一个星期的义诊完成,他们就可以从另一边的山下去,然后乘坐上提前订好的车,直接坐车回去。
他们订的车也会帮忙把马儿拉回去。
这次义诊圆满成功,大家下山的时候就没那么急了。
时闻也更关注周围的事物。
原本他们可以一口气下到山下,不过大家实在累了,中午时闻特地让大家原地休息了一下。
时闻:“也不赶在这一时半会了,大家吃点东西,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再继续出发吧。”
大家都没意见。
唐铎海叹着气说道:“上山难,下山也难,下来的时候我都怕我的马儿走不稳,直接滚下来,就像那天的大尾羊一样。”
时闻:“那我们走慢一些,让司机在山下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班磊问:“要喝点酸奶吗?刚刚他们给的这一袋酸奶好喝。”
时闻实在口渴了,便说道:“来一点吧。”
喝完酸奶,大家靠在树上原地休息。
时闻闭上眼睛也想休息,休息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点想上厕所,便站起来往丛林深处走去。
唐铎海看他站起来,问道:“时哥你要去哪?”
时闻丢下一句:“上厕所。”
这下唐铎海不好跟了,作为朋友,他们还是知道时闻跟燕克行的情况的,只是平时不好多说。
时闻也知道大家都知道,平时相处起来也并不怎么会尴尬,不过在这种时候肯定多少会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他自己也不在意,直接挥挥手往密林深处走去。
他们所在的森林都是原始森林,林子实在太深了,也没有路,到处都是灌木和藤蔓,他左转右转转了几下就已经看不到人影跟听不到人声了。
这边的私密性已经足够好,时闻也没有继续走,而是选择站在了一棵树下方便。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有东西掉下来,咚一声砸到了时闻的脑袋上。
这个声音还挺响,直接把他砸愣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才看见一棵有点熟悉的树木。
砸到他头上的那个果子他也比较熟悉,小时候他家经常捡这个果子来做成各种食物——是橡子。
这居然是一片橡树林。
现在一想,他离家已经有很多年了,跟父母也没什么联系,他还真很久没有吃过这种食物了。
时闻走远一点,再一看,身边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橡树。
这些橡树遮天蔽日,无数干枯的果子挂在枝头或者掉到了落叶之中。
时闻走远了一点,随便用脚一扒拉,都扒拉出了好些橡子。
这些橡子已经干枯了,不过大多还没坏掉,捏下去的时候很饱满,可能得益于它的外面有厚厚的一层壳保护,所以才会在风干的时候依旧保持得很完美。
时闻将衣服的下摆拉起来,做了一个小围兜,就这么捡橡子放在围兜里。
他还没有捡几颗,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唐铎海在外面大吼道:“时哥,你好了吗?是不是拉肚子了?”
时闻被他喊得有点尴尬,不好在这边继续磨叽下去,便提高了声音回答他:“快好了,再等我一会儿。”
那边的人还在等,时闻低头扒拉了几下,想把橡子都捡起来。
这里的橡子到底储存了大半年,有些橡子的品相已经不那么好了,还有些被虫子咬了,根本没办法带回去。
时闻看了一下,突然看到了松鼠活动的路径。
在森林里这种小型哺乳动物的活动路径还挺好找的,起码对于时闻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他看了几眼,又听到外面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他迅速做出判断,找到了两条松鼠经常走的路,然后顺着那条路往前找了找。
很快他就找到了松鼠藏橡子的窝。
松鼠有储存食物的习惯,每年都会弄好几个储存点。
这一窝橡子可能松鼠为了过冬的时候特地存的,现在已经到夏天了,也没有松鼠过来拿。
它可能已经忘记了,这里有一窝橡子。
松鼠就是这样,喜欢藏东西,又经常忘东西,所以它们是森林里的重要播种小能手,有很多树木都是由松鼠忘掉的果实成长起来的。
今天这批橡子被时闻看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他要把这批橡子带回去给燕克行尝尝。
时闻一点都不心虚地把这窝橡子给掏掉,只留下了两三颗在原地,如果它们要发芽,这两三颗橡子已经足够长成大树。
时闻看了一下衣服下摆拉起来的小兜兜,这点橡子还不够,他还得再找两三窝。
于是他抓紧时间继续在密林深处找了一下,又掏了两三窝橡子,这才拎着下摆,兜着满满一大兜橡子心满意足地走出去跟唐铎海他们汇合。
唐铎海看着他满满当当的下摆:“时哥你找什么了?我们还以为你在林子深处方便,不敢叫你呢。”
时闻将衣兜展开来给他们看:“找到了一大兜橡子。”
大家纷纷围上来看:
“这不是蒙古栎的种子吗?我们只有以前在没有东西玩的时候经常捡这玩意当弹丸,用弹弓打着玩。”
“对对对,我小时候也经常玩这个,你捡这个干嘛?这个还能用来吃吗?还是要种到你家的山头上?”
“这玩意应该也能适应你家那边吧?我听说那些外国人养猪特别喜欢用这玩意养,猪吃了这个之后有股奇特的香味,是不是?”
“你怎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他们那啥伊比利亚猪是不是就用这个养的?”
时闻听他们说了一大堆,越说越远,连忙解释道:“这个不是用来喂猪的。我们老家有一种食物叫橡子豆腐,很久没吃了,我掏点橡子回去看能不能做成橡子豆腐。”
唐铎海愣了一下:“时哥,你这是想家了吧?”
时闻笑笑:“有点想家,不过主要是想跟燕克行分享一下我老家的食物。”
他一说这话,大家都笑起来,也不好意思继续往下打听了。
时闻自己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跟爱人分享自己小时候吃过的食物,这事有多正经啊。
就是不知道燕克行有没有吃过这个?能不能吃得惯这个?
吃不习惯也没关系,就简单尝一两顿。

时闻骑着马回到家的时候,燕克行亲自出门来接他。
两人一个星期没见,时闻感觉燕克行的眉眼都快变得陌生起来。
远远看到燕克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牧场门口,时闻什么也顾不得,直接从马上跳下去,笑着朝燕克行张开双臂。
他跳下去的时候,因为惯性的原因狠狠地往前扑了几步。
燕克行沉稳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他。
时闻闻着熟悉的味道,搓了搓燕克行的后背:“说来也奇怪,明明每天都聊天来着,我还是很想你。”
燕克行:“我也想你。瘦了。”
时闻乐了:“不至于吧?短短一个星期就能看得出来瘦了?我们在外面吃得也挺好的。”
燕克行:“脸尖一点了。家里做了烧鹅,今晚好好吃一顿。”
这个时闻没什么意见:“在外面的时候就想念你做的菜。”
两人一块往牧场里面走,时梭驮着的东西,在后面跟着。
等回到正院里,时闻去洗了手,然后从时梭驮着的东西里面掏了个密封袋出来:“给你带的肉干。”
燕克行带着笑意:“你还真带了肉干回来?”
“那可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时闻将肉干往燕克行那边举了举,“我已经撕掉我咬过的部分了,你快尝尝这肉干好不好吃。”
在燕克行漫长的生命中,他吃过许多种肉干。
那些常见的,不常见的,甚至配方已经失传了的肉干他都尝过,可还是第一次吃到有人特地给他带回来的大半块肉干。
这大半块肉干比巴掌大一点,通体红褐,闻着有一股牛肉特有的香味。
他拿出来尝了一口,肉干软硬适中,咸辣的调料完全衬托出了牛肉特有的鲜味——确实是非常好吃的一块肉干。
时闻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眉眼中露出喜欢的意思,高兴道:“确实很好吃吧?我尝到的第一时间就想跟你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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