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每月需要黑色透明流体的塔北特便不可能是“嗜血者”。
虽然“嗜血管理者”也需要大量的黑色透明流体，但车凌的第六感告诉他，塔北特的身份不可能是“嗜血管理者”，他的身份可能更加特殊。
希尔林没有告诉他全部，这一点在车凌的心里打下了一个心结。
所以他问：“我和希尔林先生你的交易，真的可靠吗？”
希尔林没有立马回话。
他从车凌的身边缓缓站起身，拿上刚才阅读的那本厚重的黑色封皮书籍，踱步到前面的一整个墙面的书柜前，将它放回原位。
之后希尔林又从上面一排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红色封皮的书籍。这本书和刚才那本书的厚度差不多，封面也几乎一模一样——正面都印着一只红/黑的蝙蝠剪影。
希尔林拿完书，走回车凌身边，坐下，将手中的这本书递给车凌，“你知道‘嗜血者’这种团队存在的意义吗？”
车凌将罐装可乐放在前面的透明茶几上，接过希尔林递过来的红色封皮书，摇摇头，开始翻阅起来。
书的内容和它带给人的印象不一样——里面有着许多手绘的图片，并不只是有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
书中提到了关于“吸血鬼”的解释——吸血鬼（Vampire）是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通过饮用人类或其他生物的血液，能够令自身长久生存下去。（*）
下面还附有一张吸血鬼吸食人类的黑白绘图。
再往后翻，车凌看见了熟悉的名词——“嗜血者”。
这页的文字是这样说明的：
存在于世的吸血鬼通过一轮一轮的进化，成为了今天的“嗜血团队”。他们通过给予失意人类鲜血，使其成为“嗜血者（观察体）”，赋予他们重生回十年前的能力。
如若“嗜血者（观察体）”没有压制住内心的冲动欲望，吸食了“被挽救的生命体”的血液，自动成为“嗜血者”，从今往后，直到被挽救的生命体再次离开人世，都必须为“嗜血”企业奉献。
文字下面贴了张“嗜血”企业剪彩的黑白照片。
再往后翻，便是车凌刚重生时，阅读的关于重生的代价与任务。
车凌不知道为什么希尔林会将这本书给他阅读。他用二十分钟的时间，大致地扫了一遍这本红色封皮的厚重的书的内容。
合上书，车凌看向身边正盯着前面某处出神的希尔林。
“希尔林，我看完了。”车凌发出声音，将希尔林的思绪扯回现实，“你给我看这本书的原因是？”
希尔林碧绿的眸子泛着光，将红色封皮的书重新放回一面墙的书柜中。他坐回车凌的身边，将用项圈困住的金发扯开，披在肩后。
“我知道你开始动摇了。”希尔林认真道，“所以我会将关于我自身的情况全部告诉你，来证明我们之间的‘结盟’是能够信任的。”
车凌：“……”
车凌看见希尔林眨了下眼，刚才还是碧绿的瞳孔渐渐地变为了血红色。希尔林微微张嘴，露出平时看不见的尖锐的獠牙，他圆润的耳朵此时变得又尖又长，就连双手的指甲也快速生长了起来，甲面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黑色。
希尔林的血瞳像一扇门，盯着看久了，总感觉能够把人吸进去。
“看见了？”此时的希尔林皮肤白得不正常，一颦一蹙间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用磁性魅力的嗓音开口问，“车凌，现在，你觉得我像什么？”
车凌不由自主地回答：“美丽的吸血鬼……”
“希尔林，你是书上记录的最原始的吸血鬼？”好一会儿，车凌才从希尔林改变的外貌中回过神来，张大了嘴巴，“你——”
“——喂！”车凌说话期间，客厅关上的门被推开，塔北特光着脚快速地跑到车凌和希尔林中间，血红的眸子此时诞生出微薄的冷意，“从刚才开始，我就很在意了！”
塔北特伸出双手将希尔林护在身后，虽然个头只够得上车凌的腹部，却气势十足地喊道：“你这家伙居然这么亲密地称呼希尔林先生为‘希尔林’，现在居然还让希尔林先生显露原形站在你的面前！”
塔北特显然就是个小孩脾气，怒气上头地继续喊道：“啊啊啊！我可是希尔林先生的‘眷属’诶！为什么要回避你们两人的谈话啊啊啊！”
啊，吃醋了。
小孩果然是小孩，在发泄完自己的怒气后，垂下双手，一吸鼻子，直接将身后的希尔林扑到柔软的沙发上，缩在他怀里开始对他撒起娇来。
车凌：“……”
之后塔北特抓着希尔林的手腕，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希尔林没有把塔北特叫醒，任凭他在一旁睡觉，继续和车凌交谈。
希尔林说，塔北特是他很久之前救下来的人类小孩儿，在对方濒死之际，喂食了自己的血液，使其成为了吸血鬼。
但是这种方式虽然可以挽救塔北特的性命，也会有一些不可预估的代价。比如现在的时代并不是属于“吸血鬼”的时代了，全权属于“嗜血者”。
嗜血者可以在极冷的温度下孕育黑色透明流体，通过吸食透明流体和少量的血液生存。
不过，原始的吸血鬼一族却不能仅仅依存黑色透明流体和少量的血液——他们需要大量的新鲜血液。
这也正是希尔林与车凌结盟后，为什么希尔林提出需要额外血液的原因。
车凌提供的额外血液，是用来给希尔林进食的。
因为他们现在是上下级的关系，“嗜血管理者”吸食其负责的“嗜血者”的血液，能量会翻倍，希尔林也可以为塔北特提供更多的血液。
明白过后，车凌对希尔林完全信任。
他开始进入下午电话中所说的“需要商讨”的正式话题。
“希尔林，关于我和洛奕之间……”
一切都太巧了。
自从纪浅川给洛奕发消息说“要不我们顺路一起结个伴回家”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纪浅川穿与车凌同样搭配的黑色风衣。
——纪浅川的飞机航班时间也是下午一点。
到现在，上了飞机，纪浅川的座位竟然也正好是在洛奕右边的位置！
洛奕普通地选择了经济舱位的前排，位置靠窗，在他的右手边就是纪浅川，纪浅川的右手边坐着一个成年大叔，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从A市飞到D市，路程较短，只需要2个小时的机程。
洛奕不是会主动挑起话题的类型，只会被动地听对方说。飞机起飞，两人关掉手机，洛奕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虽然这不是洛奕第一次乘坐飞机，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望向窗外。
他喜欢乘坐飞机时，安静的自我时间。
他凝望窗外，飞机越飞越高。
他时常想，如果自己拥有“飞行”的能力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能体验翱翔于天空的自由感觉。
那种感觉，肯定十分不错。
忘掉所有的烦恼，只感受肌肤与风之间的亲密接触，整个人腾在空中，从上而下俯瞰这个偌大的世界。
在洛奕望着窗外沉浸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时，有道声音打破了他内心美好的幻想。只见纪浅川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戳戳洛奕的肩膀，看对方回过头，纪浅川笑着说：“洛奕，吃糖吗？”
洛奕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纪浅川手中的那颗薄荷糖。
他剥开薄荷糖的糖纸，将糖放入口中，沁人心脾的清凉味道传遍口腔中的各个角落。
一瞬间，洛奕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上一年车凌生日那天。
当时他们坐在李叔驾驶的车内，洛奕怀疑车凌晕车，递给了他一颗薄荷糖。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股好闻的薄荷香，以及车凌对他比耶，献出的那个令他心脏漏跳半拍的露齿笑容。
“想到什么了，突然笑得这么好看。”纪浅川见洛奕把薄荷糖塞入口中，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洛奕从回忆中走出来，内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感觉十分的落寞。
洛奕说：“薄荷糖很好吃，很甜。”
这次回D市的飞机上，不同于之前带车凌回D市的那次——这次全程都是纪浅川在抛出话题，洛奕在附和他说的话。
之前和车凌一起乘坐飞机的时候，洛奕只要一看到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景色，都会转过头，拍一下车凌的肩膀或者是扯一下对方的袖子，让车凌也跟着他一起看。
但现在，洛奕只光顾着听纪浅川聊天，也没什么心思去看窗外的景色了。
下了飞机，下午三点左右，洛奕和纪浅川作别。
洛奕转头上了来接他回家的李叔的车。
车上，李叔从后视镜看了洛奕一眼，关心道：“洛少爷，你看起来有点疲惫，睡一觉吧。”
洛奕盯着窗外的景色发神，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很想睡觉，我看会儿窗外。”
D市今天的阳光若隐若现，一会儿被云层遮住，一会儿又从云层身后探出头来。
洛奕沐浴着令人舒适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我还是睡一觉吧。”
也许，在回家的路程中，他会梦见他心中正想念的那个人呢。
被李叔叫醒后，洛奕拿手机看时间——现在是傍晚六点左右了。
而他的微信里多了几条消息。
洛奕心一紧，点开，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头像。
取而代之的是上午给他发过几条消息的新朋友——纪浅川。
[纪浅川]：洛奕，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出来玩吗？
【作者有话说】：（*）网上对于吸血鬼的解释
洛奕：怎么车凌完全不联系我！
回D市安顿了几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洛奕赴了纪浅川的约。
在此之前，他们通过微信联系，渐渐地熟悉了对方。纪浅川每天都会来问候洛奕，会给他发每天吃的什么，问洛奕每天在做什么。
一开始，洛奕还不是很熟悉和一个新朋友一起分享生活。
但无奈纪浅川这个人的态度和引导都做得太好了，加上他和车凌之间的联系不知不觉间就变少了，洛奕一步一步地适应纪浅川的聊天习惯，现在和他聊天竟然还觉得有些舒畅。
可能这还要归功于纪浅川优秀的社交能力吧。
赴约的前一天晚上，纪浅川通过文字和图片传达了游玩的目的地。
[纪浅川]：最近有个节目会在D市的游乐园里举行，那里的口碑也还不错，我们去那里玩吧？截图.jpg
[洛奕]：好的
[纪浅川]：“分享了一个位置”
洛奕点开，看见上面游乐园的名字，心里一颤。
这不是车凌生日的时候，洛奕突发奇想带车凌去的那个游乐园吗？
他记得，当时车凌看起来惊喜极了，完全没有想到生日当天会被他带去游乐园游玩。他还记得，当时有两位小姐姐把他和车凌误认为“情侣”，还给他们拍了合照……
思及此，本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洛奕，突然起身，将身上厚重的被子挪开，跑去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
找了一分钟左右，洛奕脸上噙着笑，盯着手上的那张拍立得照片笑了好久好久。这张照片是拍得最好的，负责照相的小姐姐还为他们提供了耳机，他和车凌一人塞一只耳朵，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当初这张照片，洛奕其实是想留给车凌进行保存的。但当他开口之前，车凌就已经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对着照片拍了照。
车凌收好手机，注意到洛奕疑惑的表情，笑了一下，说：“这张照片，洛奕你留着保存就好。我没有存实体照片的习惯，怕搞丢了。”
现在想起来，洛奕当时其实也想说“我也怕弄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车凌用手机拍照片的影响，洛奕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当时他在想些什么呢？
噢……好像是对车凌做出的行为心动，从而愣神了吧。
入睡前，洛奕找到了李叔。
他穿着件厚厚的白色睡衣，踩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敲了一声，推开李叔的卧室门，站在李叔的面前，问：“李叔，爸爸妈妈有没有给我做相簿之类的东西呀？”
李叔还没睡觉，只是伏在书桌前，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挥动着手中的钢笔在记些什么东西。
听见洛奕的声音，李叔停下笔，摘下老花眼镜，抬头问：“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就是想起这张照片，不知道要保存在哪里……”洛奕乖乖地从旁边拿了个小椅子，在李叔旁边坐下，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了李叔，“爸爸妈妈现在还没有回家，我只能来找李叔你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李叔你工作？”
李叔和蔼地笑笑，去揉洛奕的脑袋，说：“怎么会打扰呢。李叔没有孩子，还巴不得洛少爷您天天都来打扰我呀。”
之后李叔为洛奕拿出了放在书房的相簿。
洛奕没看见过这些，觉得有一些稀奇，又有一点惊喜。
他问李叔：“这些照片都是什么时候拍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李叔顿了一下，漆黑的眼里泛着淡淡的光芒，轻轻地抚摸着相簿上面凸起来的烫金文字，说道：“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抓拍的少爷您的日常。”
李叔翻开第一页，最上面的标题栏上面用姓名贴贴住，黑色的记号笔在白色的贴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字迹——“洛奕一周岁”。
两人一起看了许多页。
每当洛奕满岁时，照片的第一页都会有姓名贴，上面的字迹全部都一样，从“洛奕一周岁”一直记录到了“洛奕五周岁”。
看完五周岁的照片，再往后翻，却到了“洛奕七周岁”。
洛奕疑惑道：“怎么没有我六岁时候的照片啊？”
李叔怔了一下，冷静道：“洛少爷你忘了？你六岁那年，老爷和夫人带你去了国外，你六周岁的照片都保存在国外的那套房子里的。”
洛奕摸索着下巴，点点头，信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是有过一段在国外居住的时光。
看完照片，洛奕又从桌面上重新拿起那张他和车凌的合照，“这张照片可以放进相簿里吗？”
“当然可以。”李叔轻车熟路地将照片插进相簿内，眉眼弯起来，连连夸赞，“这上面和少爷您合影的人，是上一年九月底来家里的那位车凌同学吧？看来少爷您和车凌小同学的关系真的不错啊，看到这些照片，我真的感到十分高兴。”
说着说着，李叔还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显然是为他家少爷的人际交往感到欣慰。
照片的存放有了着落，李叔把相簿递到洛奕的怀中，笑着说：“那这本相簿就交给洛少爷您保存了，早点歇息吧。”
洛奕紧紧地将相簿抱在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李叔，晚安！”
翌日，洛奕早早地起床，吃完早饭之后，才早上八点半。
洛奕斟酌着给纪浅川发了一条消息。
[洛奕]：早上好，我现在出门了？
对面没有及时回复。
洛奕头枕在客厅的沙发手背上，横躺在沙发中间，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
很奇怪，明明他以前不是这种频繁玩手机的网瘾少年，最近却天天捧着个手机在这儿刷。
不得不说，洛奕现在的“健康使用手机”功能上显示——他每日使用手机的平均时间是8个小时。
而排名最高的应用是微信——占据了6个小时。
看现在，洛奕给纪浅川发完消息后，没急着退出微信。他从置顶框内找到了车凌，点进去，在输入框里打下三个字“早上好”，打完之后，又删除，点了个小猫说“早上好”的表情包发过去。
在洛奕的认知内，打字似乎比发表情包更亲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洛奕总觉得，和车凌聊天不能像之前那样顺心了。他会小心翼翼地斟酌每一句话，也会思考车凌发过来的回复的意思。
发完问候的表情包，过了一分钟，车凌很快就回复了。
[车凌]：早上好哦，吃早饭了吗？
自从放假后，洛奕和车凌的交流都是关于一天三餐的问候。洛奕也再次问过车凌要不要来D市玩，还特意说明了这几天父母都不在家，完全不用担心打扰的问题，可车凌还是拒绝了。
洛奕表示遗憾，也没多问。
在问完的两天后，洛奕刷到了车凌发的朋友圈动态，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天车凌是去他姥姥家过年了。
虽然这个年过得较早，但也是新的一年，一家人聚在一起的重要时刻。
车凌发的那条朋友圈附了三张图——一张是车凌和他姐姐、哥哥、妈妈还有姥姥的团员大合照，一张是车凌和车迟的合照，最后一张是车凌和他姥姥的合照。
有一点洛奕感到很奇怪，这条动态里完全没有车凌爸爸的身影。
一些不好的念头从洛奕的心里萌生出来，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车凌谈起过关于父母的事情。虽然洛奕已经认识了车凌的哥哥车迟（还加了微信和QQ）和车凌的姐姐（大学辅导员），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车凌的父母！
说起来，车凌的家就在A市，听车凌的描述，他们家离A大也不是很远，但为什么一个学期他都没有见车凌回家过？
难不成……车凌和他家父母的关系其实很不好？
不不，刚才不是还看了他们家的合照吗！
但是，虽然是有合照，可是车凌单独放出来的就只有他和车迟、和姥姥单独的合照啊！
这么想着，洛奕一时之间突然醒悟了过来——车凌不愿意在有父母的时候来他家玩，难不成是因为不想被其他人的父母问起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
这么想着，洛奕的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啊。
他从沙发上面翻了个身，手肘撑着软软的沙发，摇着双脚，回复车凌的问候。
[洛奕]：吃了，等下要出去赴约纪浅川了
洛奕发完这句话后，他看见车凌的名字旁那条“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好久好久，但是消息却迟迟地没有发送过来。
洛奕点开车凌的头像，想去再看看车凌最近过得怎么样。在点击头像的那一瞬间，另一条消息蹦了出来，洛奕下意识地点开。
只见之前没回复他消息的纪浅川现在终于有了动静。
[纪浅川]：抱歉回复晚了！现在我已经到游乐园门口了
看见这条消息的洛奕瞳孔一阵。
他没看错吧？
现在纪浅川已经到游乐园门口了？！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出门啊啊啊！
洛奕内心慌张的同时，车凌那边也有了回复。
[车凌]：你们约去哪儿玩了啊？
相隔十几秒，车凌撤回了前一条消息，又发来一条消息。
[车凌]：那我祝你们，玩得开心？
第27章 落差
从A市南森林的别墅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了。车凌和希尔林商讨了整整两个小时，车凌也从中获取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和技能。
有价值的消息是：十几天后希尔林将会在D市洛家旗下的酒店内举行一场钢琴演奏会，在那儿他们将会配合试探可疑的纪浅川；
有价值的技能是：车凌获取了“隐身”技能，但是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功效；
每天一个小时的隐身时间可以用来干什么呢？
希尔林说：“你可以用隐身的技能，更加方便地来完成每日汲取能量的任务，不用再每晚偷偷摸摸地进行了。”
车凌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惊道：“啊！放寒假了的话，我和洛奕在不同的城市……”
那么每日的亲吻到底该怎么完成？
希尔林似乎是预料到车凌会问这个问题，扬扬眉毛，身后的浴袍逐渐被黑红色的翅膀撑开。他伸展出完美的双翼，轻轻地挥舞，整个人悬在空中，一上一下漂浮着，看向车凌。
“你还记得你会飞行吗？”
希尔林的翅膀很大，挥舞之间让车凌看呆了眼。
车凌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希尔林收回翅膀，往车凌的方向凑近了一步，说道：“每晚飞去D市后，你可以在我那边的别墅里休息一晚上。”
说着，希尔林转身挪步到窗户边的一个小柜子前。他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串带有粉色玫瑰挂饰的钥匙就出现在了车凌手上。
车凌看了眼手中的钥匙，说了声“谢谢”。
不过希尔林先生原来这么有钱的吗？
A市和D市居然都有一套别墅。
但车凌转念一想——希尔林在这世上的身份可是M国著名的钢琴家“希尔林”啊，恐怕一场演出就会有许多可观的收入吧！
在车凌作别希尔林时，希尔林叫他稍微等一下。车凌在客厅沙发上乖乖地坐了一会儿，大门再次被推开，希尔林将一个白色袋子和一个红色袋子递给了车凌。
车凌疑惑地看向希尔林，问：“这是什么？”
希尔林回答道：“这个白色的袋子是上次给你，让你混入洛奕牛奶里的东西。你每晚飞去洛奕那边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把这个加进洛奕饮用的东西内，这个东西可以帮助洛奕缓解被你汲取能量之后的疲劳。”
说到汲取能量，车凌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知道每日亲吻洛奕后，洛奕身体内的能量也会慢慢流失。在知道这个事实后，车凌每日完成任务时都特意收敛了，仅仅只是浅尝辄止。
不过，车凌自然是忍不了长时间的蜻蜓点水。
躺在他面前的是他深爱的男人，他不可能不抑制自己每个晚上都只对他做一些单纯的亲吻。
况且现在还多了一个纪浅川，这个后来可能会抢走洛奕的男人。
每当白天纪浅川和洛奕有接触，晚上，车凌都会像发疯一样，疯魔般在洛奕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以此来覆盖纪浅川的存在。
车凌皮笑肉不笑，僵硬地转移话题，“那红色袋子呢？”
希尔林说：“红色的袋子是帮助你提高飞行能力的。你每晚可以将它加在你的食物里，吃完之后再飞行，可以让你的飞行速度提高90%，飞行的耐力提高80%。”
稍微停顿一下，希尔林继续说：“从A市飞行到D市，正常飞行的话，需要五个多小时。如果你吃下这个红色袋子里的东西，不算中途歇息的话，那么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哦……哦……”车凌接下希尔林手中的两个袋子，总觉得它们在发着金黄色的亮光，“这也太神奇了吧。”
当晚，车凌在希尔林家喝下加入红色袋子里的粉末的咖啡之后，从客厅的窗户飞了出去。
根据导航到达D市，车凌很顺利地找到了洛奕家的别墅。
由于他们家外面花园里安装了监控，车凌不得不使用一个小时的隐身技能，从花园外伸展出翅膀，快速地飞进了洛奕的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