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雄父听到雌父的坏话了!雄父会不会误会雌父?会不会真的认为雌父他……
小雌虫再次红了眼眶。
都怪自己呜呜呜……又是这样,每次跟哈特出现这样的情况,雌父都会被自己连累,这次也不例外……
莫扎特没想到,自己忍了哈特一天,竟然因为在最后关头没能咬牙忍住,而害得雌父再次被自己连累。
“不,不是的……都是我的错,不关雌父的事,雄父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莫扎特不够听话……是卡门听错了,哈特没有这样说,雌父也从来没有……”
小虫崽说到这边哽咽住了。
他真的很害怕新雄父听信了这些话,会对自己的雌父产生哪怕一点点的误会。
一个四岁的小朋友,只能想到要说这样天真的话,宁愿自己被误会,也要维护自己的雌父。
“不,我没有听错!莫扎特你不要害怕,我可以帮你作证!都是哈特的错,哈特先故意用皮球砸你三次,后来又对你说你雌父的坏话,我都听到了!他是一个坏虫崽!”
卡门也急了。
他真的觉得莫扎特一点错都没有,虽然刚刚自己被副园长吓唬得一时间有点懵,但眼见着莫扎特就要被自己的雄父误会了,卡门再也忍不住,他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不能让自己的小伙伴平白无故被误会。
而此时此刻的亚当副园长,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这事往小了说,可以算是自己失职,往大了说……可以算是严重大失职!就看雄虫阁下想要怎么追责了。
但还好,那个角落的监控自己看过了,只能看到莫扎特推了哈特,听不清楚小虫崽之间说了什么,也有可能是卡门乱说话对吧?毕竟莫扎特自己都否认了……
亚当副园长惨白着一张脸,内心疯狂想着找补的办法,他转过头在雄虫看不到的角度,凶狠地瞪着卡门,张嘴就说:
“卡门,现在莫扎特说哈特没有说过这话,哈特也不承认自己说过这话,全场那么多小虫崽大家都没有听见……”
亚当暗自施压道,
“……就你听见了。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吗?刚刚的话,究竟是你听到的,还是你幻想出来的呢?”
毕竟是四岁幼崽说的话,小虫崽胡言乱语,一时把自己的想象当成亲耳听到的内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反正又没有铁证,不是吗?
亚当副园长重新放下心来,得意地瞥了一眼活动课老师,然后一脸谄媚地重新看向席勒:“尊贵的雄虫阁下……”
然而他的话又被打断了。
“你新雄父知道你雌父原来有多婊吗?”
“婊父养的莫扎特?”
空旷的办公室内,两句虫崽的录音声显得特别的明显。
原来是席勒摸了几下莫扎特的衣领,取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夹子,拨弄了几下后,从里边发出的声音。
亚当副园长和阿洛伊斯听到哈特的声音后,全都露出一脸便秘加吃屎的表情——
怎,怎会如此?
事情到这儿已经非常明朗了。
因为哈特说了侮辱莫扎特雄父的话,莫扎特这才忍不住动的手。
虫族法律才不兴什么“谁先动手错在谁”,或者什么“过激防卫”之类的条例。
大家只奉行:强者无敌,雄虫优先,以及……先撩者贱。
“莫扎特,你知道错了没有?还不快给哈特道歉!你果然是有雌父生,没雌父养的小坏种!”
录音继续放着,里边传出了亚当副园长的声音。再看看正主,已经快要当场昏厥过去了:
“中午扣掉你的小面包,还不能教你学会服从乖巧?明天你的午餐没有了,你要是敢告诉你雌父,你就尽管去吧,看看你雄父知道后会不会更讨厌你!”
席勒从头到尾阴沉着脸,直直地看向亚当副园长:
“这位……亚当老师,现在该请你给我一个说法了。”
“您可以解释一下,在未调查清楚情况的前提下,作为一名老师擅自辱骂,体罚一个四岁的幼崽,究竟是因为什么吗?”
“阁,阁下……我们幼虫园呃……是不能非法携带摄像录音设备之类的……”亚当已经慌到口不择言了。
结果席勒开口的下一句话,更是给了他致命一击:
“哦,你说这个小夹子啊?”
“这是尤里斯亲王送给莫扎特的生日礼物。”
“我的雌君很快就要上战场了,尤里斯亲王想叫他的爱将放心,所以给小虫崽佩戴上了这样一个最新型的玩意儿,目前只有军部高层才有,市面上还没流通开来呢,亚当老师是有什么意见吗?”
亚当哪里还敢有意见?
听到这是尤里斯亲王指名道姓送给莫扎特的礼物,亚当已经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了。
席勒嗤笑。
一个副园长,心理素质那么差,企图瞒天过海,混淆黑白的能力却突出得很。究竟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呢?
只是……录音里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哈特和莫扎特他们两个,难道不是第一天见面?要不哈特怎么会对莫扎特的情况……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不等席勒想清楚,身旁就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阁,阁下,我没想到哈特他居然会……我作为他的雌父,真的很心痛……”
哈特的雌父阿洛伊斯眼见着形式直转急下,在慌神片刻之后,马上又改变了策略,继续一边装可怜,一边朝席勒暗送秋波。
看席勒没理他,阿洛伊斯急了,暴力扯过躲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哈特,直接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啪!”
“你这孩子!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阿洛伊斯不会教孩子!快点给莫扎特道歉,听到没有?”
这一记耳光,可是打的结结实实的。
阿洛伊斯也知道,铁证面前再也抵赖不得,何况他还在肖想席勒呢,因此不敢只是做做样子。
哈特被打懵了。
左边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
怎,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雌父怎么会为了莫扎特打自己的?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短暂懵逼过后就是剧烈的疼痛,以及——
“哇呜呜——我不道歉!我才不道歉!雌父你怎么能因为那个贱种打我?!雄父莫扎特打我!雄父你快帮我教训那个贱种呜呜呜……”
“哈特小朋友,你怎么能说脏话呢?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现在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应该快点和莫扎特小朋友道歉,请求他的原谅才对。”活动课老师皱起眉头,忍不住呵斥道。
实在是哈特骂得太脏了。
四岁的小虫崽无法明辨是非,四岁之前的所说所学都依赖于原生家庭。
现在想来,打电话的时候还觉得哈特的雌父彬彬有礼,说不定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相比之下,一直不哭不闹,被冤枉委屈了也没有破口大骂的莫扎特,明显更惹人怜惜。
被活动课老师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阿洛伊斯不免有些面红耳赤,但他还要在雄虫面前装样子呢,又哪里敢反驳什么?
哈特最终还是被迫和莫扎特道了歉。
但莫扎特,是一只有骨气的小虫崽,他表示不接受道歉。
莫扎特说:
“你骂的是我的雌父,你也不是第一次骂我的雌父了,我一点都不想原谅你。”
“还有,你应该跟我的雌父道歉,因为你骂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可能是因为席勒表现出的:雄父无条爱你,雄父无条件支持你的样子。
莫扎特哭过之后,开始勇于表达自我,连克莱因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但这次,哈特没能向克莱因道歉。
因为他的雄父克劳德开口了:
“道什么歉?莫扎特你作为哥哥欺负自己的弟弟,你好意思?还不快点给老子滚过来!”
此话一出,席勒眉头一皱,突然有了个想法。
他看了一眼克莱因,发现对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风平浪静。他又不动声色地对比了一下克劳德和莫扎特的脸。
啧,实在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莫扎特长得像克莱因。
恐怕完全没有继承到他雄父的一丁半点。
“你想干嘛?莫扎特是我的崽,你他妈敢动一个试试?”
早就看克劳德不爽,但贸然出手又怕对克莱因少将在尤里斯部队里的名声有影响。
于是席勒故意出声呛道,一面是试探,一面也有逼对方先出手的意思。
果然,对面的雄虫开始跳脚了:
“你的崽?哈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事了!克莱因,接手你的雄虫居然说莫扎特是他的崽,心甘情愿当接盘侠,你说好笑不好笑?”
雄虫笑得很嚣张,一时之间,就连在场的活动课老师都噤了声。
克莱因脸色沉到极点。他不介意被前任垃圾冷嘲热讽,但他有些担心席勒的看法,更害怕席勒因为克劳德的话,从此对莫扎特有了偏见……
该死的!
要是知道今天过来会撞上克劳德,自己就是冒着忤逆雄主的风险,都绝不会同意让席勒跟过来的。
属于军雌的冷冽目光一闪而过,克莱因眼底的寒光让对面的亚雌都惊了三分。
哦,搞明白了。
这家伙就是宠妾灭妻,想把少将彻底废弃为雌奴的前任垃圾。
那么他身旁的这位搔首弄姿大半天的亚雌,原本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席勒真的要被气笑了。
这对垃圾雌雄和他俩生的小垃圾,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滚远点好。
“旁边这位是你的新雌君?难怪了……回去后你可以调一下办公室的监控,欣赏一下你的雌君是怎么对着我这个陌生雄虫搔首弄姿,暗送秋波的。”
席勒对着一旁脸色大变的亚雌,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相信回去后这位暴躁的雄虫,在反复的怀疑过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新雌君。
克劳德果然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目光。
他瞪了一眼阿洛伊斯,把对方看得冷汗直流后,又重新看向了席勒,一脸淫/笑地开口说道:
“我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
“倒是你,呵,你居然真的收留了克莱因这只败坏雌德的婊子……
啧,我还在想究竟是哪个孬种雄虫呢,原来老子不要的破鞋是被你捡去了啊?”
————————
你骂我不要紧,
你敢骂我老婆?
你完蛋了。
今天已经不是你一家人整整齐齐滚蛋能够收场的了。
他一方面是想试探小虫崽和对面这只雄虫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机激怒克劳德,引导对方先动手,然后自己再出手收拾他。这样子事后扯起皮来,尤里斯亲王和少将那边,面子功夫也不至于太难做。
顺便也可以给克劳德的现任雌君——这只让克莱因少将不爽的亚雌找找麻烦,替少将出口恶气。
但克劳德这只该死的虫!
他居然敢!
席勒看着克拉因更加白上三分的脸色,心疼极了。
“呵,你这垃圾也配娶少将?少将自有我来心疼,垃圾不配出现在少将面前,免得污了少将的眼!”
他不再跟克劳德废话,话音刚落也不给克劳德反击的时间,果断终止了跟这只垃圾雄虫语言上的打机锋,然后下一秒——
“砰!”
“duang”
“咚!”
在雌虫们惊恐的目光里,克劳德这只A级雄虫,被席勒这只D级雄虫一拳打飞出去,将墙壁撞裂后还来不及出声就直接昏死过去。
啧,精神力虽方便,但果然还是肉搏更出气。
席勒想。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出拳的瞬间,克劳德下意识的对席勒进行精神力的攻击,却被席勒百倍奉还,当场脑子痛到失去神志。
然而在场的雌虫们都被席勒的拳头震惊到,一时没察觉出克劳德的异样罢了。
并且席勒还抓住这个机会,对克劳德的精神力动了点手脚。
呵,今天回去后,这只垃圾雄虫进入治疗仓,会发现自己依旧还是A等级……再过几个月,也依旧是A。
但那只是看上去罢了。
雄虫将再也无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一旦使用,就会头疼欲裂, A级的精神力从此以后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头痛会缠绕克劳德一辈子,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也就是说,克劳德再也无法替任何一只雌虫安抚精神海。
雌虫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一点,尤其是那些能挣大钱的军雌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雄主已经彻底失去了唯一的用途,表面上看着是A级雄虫,实际上却连最低等级的D级雄虫都不如。
而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雄保会也会不再重视这只没用的雄虫,一切优待都将收回。
呵,可想而知,克劳德今后还想继续凭借自己A级雄虫的身份,过纸迷金醉的生活?
吃屎去吧!
这个阴毒的法子,席勒一般不会用,因为一旦用了,就相当于是彻底毁了对方。
如今能够使用这个方法的雄虫,除了席勒之外,虫族里找不出第二个。
原因无他。
因为虫族目前雄虫的最高等级是A,而像这么精细的攻击,却是A级雄虫远远达不到的。
是的,席勒的精神力远在A之上,只是一直没有去医院重新测试罢了。
“啊!你,这……”
垃圾二号——亚当副园长在席勒出拳的瞬间,恰好醒来了。
结果才刚醒,眼前就遭受了暴击,脆弱的心脏砰砰直跳,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
自己的职业生涯要到头了!
克劳德面朝下,呈狗吃屎的动作趴在地上,被他撞裂的那块墙彻底凹了进去。
出拳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可见一斑。
——嘶,看着就很疼!
——难怪雄虫还来不及喊疼,就已经疼到昏过去了!
这只叫席勒的雄虫,恐怖如斯!
不愧是克莱因少将的雄主!
在场的雌虫们战战兢兢,尤其是阿洛伊斯父子俩,站在原地更是摇摇欲坠——完蛋了!
雄主/雄父重伤,回去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惹事的自己!
尤其刚刚这只叫席勒说的那些话,克劳德回去后哪里可能饶过自己?!
两只亚雌,一大一小,席勒刚进办公室时脸色有多神气娇纵,现在就有多失魂落魄。
阿洛伊斯甚至惨白着脸色默默想着:要不要干脆趁你病要你命,在克劳德还未清醒前就一不做二不休……
“你们都看到了,是这位雄虫阁下从进门开始全程挑衅,甚至公然辱骂我的雌君,还想动手打我的虫崽,这些监控摄像头明明白白都记录下来了。”
“我作为克莱因少将的雄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实在气不过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轻轻挥了一拳,谁知道这位雄虫阁下……刚好撞在我的拳头上,还如此弱不禁风。”
“如果警虫局想要处理此事,又或者这位……A级雄虫想要告我,随时奉陪。”
席勒虽是笑着说这话的,但在场的雌虫们没有一个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还是活动老师最先反应过来,一直朝着克莱因和席勒的方向,不住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阁下,是我们幼虫园失职了,我是小虫崽们打起来时的活动课老师我姓艾,真的很抱歉,让您的小虫崽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艾老师,这不是你的错,您不必自责。还有……”
席勒温和地打断了这只从头到尾都在维护自家小虫崽的雌虫, “非常感谢您在我们还没到来之前,保护了莫扎特,没让他受到更多的伤害。”
“谢谢你,艾老师。”
席勒再次郑重的道谢,就连克莱因都朝着活动课老师的方向微微点头示意。
“不,应,应该的,我是老师应该要保护小虫崽的,这是我的职业,阁下您不必道谢……”活动课老师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却没看到一旁的亚当副园长眼里的恶毒。
他没看到,席勒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席勒还嗤笑:这个草头副园长到现在为止,还妄想自己能继续在幼虫园里一手遮天呢。
看到席勒要笑不笑的目光,亚当副园长也急了,脱口而出就是:
“抱歉席勒阁下,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管理好园中的老师们,您放心,我一定加紧处理这事,定当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道歉不是说说而已的,否则就不是道歉,而仅仅只是悔不当初罢了。必须要有惩罚或实际的补偿措施,才能算是有诚意的道歉。
感激也是一样。
这事情最后还是传到尤里斯亲王耳朵里了。
但即便没有亲王出面,大家也知道尤里斯亲王非常重视克莱因少将,也知道克莱因少将的雄主席勒,就是风靡全星网的那位剪纸大佬。
这两位风头正盛,除了个别想不开的,没有任何虫会想触这两位的霉头。
因此,最后事情的处理结果也非常公正明了。
亚当副园长以权谋私,不辨是非,公私不分,涉及教唆,辱骂幼崽,第二天就被开除职位,公开恶行拘留一月思过且记入档案——虫族的任何一所学校将对其永不录取。
活动课老师艾老师,做到了为人师表的责任,考察期间尽职尽责,爱护幼崽关心学生,在亚当副园长灰溜溜卷铺盖走人的当天,被园长一槌定音正式转正。
因为被席勒特别感谢了,再加上艾老师自己又有出色的能力,因此半年后就升职做了副园长。
至于另外的两大一小三只垃圾,他们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
阿洛伊斯是想对昏迷不醒的克劳德动点手脚的。
但因为他没干过这事,手脚不够利索,心里又过不去那坎,犹犹豫豫间,被另一个早看他不爽已久的雌侍发现并保留了证据。
那个雌侍转头就打电话给雄保局,由于克劳德是非常珍贵的A级雄虫,雄保局过来的速度特别快。
阿洛伊斯还没能把小尾巴擦干净,就直接被抓进小黑屋严加审问了。
负责审问的军雌,原本就看亚雌不顺眼,再加上从前就是克莱因少将的追随者,阿洛伊斯落到他手上,各种严刑拷打不样样来一遍别想出去。
于是,在克劳德醒来前,他的雌君阿洛伊斯就已经先脱了一层皮。
知道自己一手捧上来的雌君,不仅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别的雄虫,甚至还想对自己痛下杀手。
克劳德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直接下令,让雄保会给阿洛伊斯戴上最繁杂,最痛苦的枷锁,当场把阿洛伊斯贬作雌奴带回家折磨。
克劳德气坏了,根本不会让阿洛伊斯轻易没命,他一直吊着阿洛伊斯的一口气,反反复复给他上酷刑,不出一月就将其整治得奄奄一息,根本看不出个人形。
“臭婊子,老子叫你再勾引别的雄虫!老子当初瞎了眼,才会踹掉克莱因扶你上位!”
“他妈的,克莱因如今被尤里斯亲王看重,那得值多少钱!啊!老子问你话呢贱人!这么多钱,你去哪里能挣得回来啊?”
“还敢对我动手?你个贱奴哪里来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啪!”
克劳德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精神力波动严重,头疼得更厉害了。鞭子挥击在白骨上,阿洛伊斯也痛到喊不出声。
恶虫自有恶虫磨。
因为频频生气暴躁加速了精神力的恶化,克劳德的精神力问题很快暴露出去,在外界流传开来,于是阿洛伊斯的日子也过得愈加艰难。
这俩冤种夫夫很快就成了上流界闲暇之余的顶级热门笑话。
至于阿洛伊斯和克劳德的虫崽,那只叫哈特的坏种。
没错,就是那只一直欺负莫扎特的坏虫崽,他作为雌奴的后代,这辈子也只能是雌奴了。
他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养在黑暗恶臭的地下室,日日忍冻挨饿。原本最爱他的雄父,对他动辄打骂,只想着留他一条命将来送给有特殊爱好的贵族雄虫做礼物。
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暂时还传不到席勒和克莱因耳朵里。
此时此刻,他俩正围坐在家中的小圆桌边对饮。
今天席勒出拳的瞬间,克莱因也受到一些小小的震撼。
他和席勒交过手。
也知道自己的雄主肉搏的功夫很是得,和其他的雄虫不一样。
但今日一瞧,克莱因又不免怀疑:当初席勒和自己切磋时是不是到底放水了?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感动。
他没想到真有遇上前任雄主的这一天,席勒会维护自己到这份上。
哪怕两人相处已久,但席勒对自己更多表现出的,是对好朋友的欣赏。
虽然星网上日日相传,席勒大佬有多宠爱他的少将雌君,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他们还没有像寻常雄主和雌君那样,彻底…交融过。
两人间像是存在某片薄薄的隔膜,克莱因不耻开口,席勒也从来不问。这层隔膜很显然,就是有关克莱因的前雄主。
克莱因自觉自己是二婚,哪怕面上还是一派少将的作风,但随着对席勒的解,尤其雄虫还没有…深入碰自己的意思,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偶尔也会胡思乱想,他不确定席勒是不是介意,但也不好问出口。
而席勒,他对克莱因不是没有爱。
也许一开始,只是单纯对高级军雌的崇拜与欣赏,但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会随着少将的难过而低落;偶尔克莱因笑一笑,席勒也觉得心情更好了。
情不知所起。
但当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悄然潜伏了好久,只等着有心人轻轻一揪,将它重新暴露在灿烂阳光下,炫耀它比钻石更加夺目的晶泽。
这天晚上,把小虫崽哄睡后,席勒和克莱因聊了很久。
为了缓解克莱因一整天的压力,以及帮助双方缓解紧张,席勒还开了瓶红酒,就着下酒菜和少将一同小酌。
可能是酒上头,也可能是借着三分醉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哪个契机,回到了房间,散落了满地布料,最后……赤诚相见,不着一缕。
“少将……克莱因,你以前……辛苦了。”席勒摸了摸雌虫的脑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低声说道。
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可能还算不上情话。
克莱因听了却鼻头一酸,垂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雄虫手掌的温度暖洋洋的,从未有过的异样感令雌虫全身都微微颤栗。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叹息,克莱因犹豫再三后,这才鼓起勇气看向席勒:
“……雄主,您想要有一只自己的崽子吗?”
“我有莫扎特一个就够了,莫扎特很可爱。当然了,如果雌君想要亲自怀蛋,为夫可以努力努力。”
席勒在抚摸的时候,发现克莱因青涩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