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獭我呀,被人鱼饲养以后—— by冰醉豆花

作者:冰醉豆花  录入:04-10

祝无畔:…。。
这次他几乎是强忍住挂视频的冲动。
对方像是意会,挑着眉不嫌事大地转移话题, “别烦你哥,没看出来呀,昨天晚上和谁视频呢?我起视频请求一直到大半夜都显示对方尚在视频中。”
祝无畔愣住。
很快反应过来,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别烦你哥,一边儿玩儿去。”
宫浩启:…。。
他似懂非懂地转动眼珠,抛出憋了一晚上的正题, “不要这么暴躁嘛,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搞钱的那种。”
祝无畔万万没想到自己含了金汤匙小半辈子,还有谈钱色变的一天, “谯姐又有活儿找我?”
“更好的消息,我姐一个导演朋友说是一眼成了你的颜粉,邀请你去他执导的短剧剧组试戏。”
祝无畔:??
祝无畔:!!
没等他彻底把这个迟了一晚的消息琢磨明白,宫浩启撂下最后一句, “地址发给你了,下午得陪着我姐应付我家太后去估计没办法陪你了,话已带到要不要把握住这个机会看你自己咯。”
“稍等一下,能不能简单说一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祝无畔自知也就在拍照方面有点天赋,演戏这种事他上辈子也带资进过组,被群嘲花瓶,做作后就再也没敢涉足过。
隔着视频,他敏锐地感觉到对方强烈压下嘴角,像是正等着他这句话。
“角色方面你得亲自和郑导聊,”宫浩启摸了摸鼻子, “据我所知,虽然戏份不多但绝对出彩……”
看青年满脸狐疑,宫浩启不再卖关子, “据说是男主的绝对劲敌,体弱多病每吐一次血都能让女主心疼半天那种。”
“懂了,体弱绿茶。”祝无畔下意识总结。
宫浩启:……
对方用词之精辟,他也是没有料到,身后传来鳐车的声音只能匆匆和青年道别。
等祝无畔找到容渚的时候,对方一脸淡定,仿佛昨晚拨通视频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本人。
现在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祝无畔主动开口将宫浩启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他总算长了个心眼,知道凡事让容渚然自己才能幸免于难修得个善始善终。
反正对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祝无畔心里想了若干种说服容渚的借口只待对方开口拒绝就贴脸开大。
谁料人鱼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只是淡淡说了声, “知道了。”
祝无畔瞪大眼睛,用一种‘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的目光投向对方。
“怎么?你希望我反对你出去试镜?”容渚睨了他一眼,见青年明显呆愣了一瞬,又将眼皮垂下, “这次,我送你上路。”
这句话落进祝无畔耳边莫过于容渚要送他上天。
诚惶诚恐!简直是莫大的殊荣!
“我……我自己可以。”
容渚反问, “你认识路吗?”
对方摇头。
容渚又问, “你有鳐车?”
对方依然摇头。
“那你是准备凭借意念把自己隔空传送过去吗?”容渚最后瞧了他一眼,像是一锤定音,事已既定。
祝无畔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傻站在客厅目送对方上楼。
之前两次进棚,一次宫谯亲自来接,另一次宫浩启偷带着自己出门,虽然两次容渚都没有同行但他隐约有种预知:人鱼并不怎么喜欢接触外人,特别是某些特定的公众场合。
好比镜头和媒体。
是身为容家人,下意识的风险管控吗?
这次又是为什么主动陪自己去试戏?
想了半天,没有半点头绪,祝无畔只能上楼拾倒自己,毕竟时间紧迫,机会它不等人……
两小时后,位于某郊区的影视棚外,一驾星空灰的鳐车刚刚停稳。
就有八卦的人鱼指着窗外惊呼, “靠!颜色再低调也是限量版!哪个投资商爸爸亲临现场?”
“不对啊,只听说下午有个试戏的新人。”
话音刚落,两者四目相对,万分默契地交换心思:
原来如此,这新人有靠山,只怕是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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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鱼:我老婆睡觉的呼吸声都好好听。
祝小畔: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都分房睡开视频?
大尾巴鱼:……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划破车里沉寂。
祝无畔还没来得及道谢,人鱼就已经操作鳐车替他把车门打开,一副一秒也不想在此地多呆的样子。
祝无畔:…。。
青年正准备滑出车门,又被人鱼叫住,侧头用下颌指向后座, “东西别忘了带。”
祝无畔这才将笑容重新挂回嘴角。
“还有……”容渚将对方嘴角的弧度尽收眼底,声音顿了顿,也放软, “等你这边结束了我再来接你。”
人鱼的说罢就不自然地转过头,祝无畔隔着车窗都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嗡地一下,祝无畔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发热。
等他完全冷静下来后鳐车早消失了个没影儿。
祝无畔:……
学雷锋呢,做完好事就逮不到人。
转身进门时,青年觉得自己连游动的姿势都有些别扭,毕竟这是他来到海底世界第一次单独行动,说不紧张那当着容渚的面嘴硬。
路过的人鱼无一不青春时尚,只是他们不是在窃窃私语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打量这个从限量版豪华鳐车上下来的白发青年。
好在听宫浩启的描述这个未曾谋面的郑导对自己印象不错,不然的话在演戏方面完全是门外汉的祝无畔绝对不敢肖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有无需带资的出镜机会。
大概是上天怜惜自己前脚变成海獭后脚又变成海洋公敌不容易,终于舍得发发慈悲了吧!
见到郑导的一刻,祝无畔却觉得老天爷还是残忍的。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郑导开口即是扑面的窒息感, “硬照拍得不错,学过表演吗?”
非科班选手祝无畔心想,曾经在弹幕上被观众现场指导……算吗?
导演又问, “有没有信心演出叶恣滕那种体弱但深情,爱惨了却心口不一的感觉?”
祝无畔:没信心。
转瞬在心中吐槽起角色的名字,叶子疼?
他现在是脑瓜子打架——嗡嗡疼!
青年躲闪的神情落在对方眼里,看破不说破,导演大手一挥唤来一旁的卢晴, “来,你过来先替代女主角陪他试试戏。”
祝无畔完没还全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演上了。
卢晴搭戏的片段是女主白依依被继母赶出家门后身心俱疲的片段,剧本里她和男配就是在这个人生的低谷相遇,从此开始在彼此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作为本剧的女配,卢晴第一眼看到祝无畔时就知道这条人鱼眼神里根本没戏,却无奈导演挑中他一副姣好的皮相,心里泛酸演得更是用尽全力。
于是,视频显像仪里拍摄出来的画面如下:
卢晴扶额走来;
祝无畔无动于衷。
卢晴泪如雨下;
祝无畔纹丝不动。
工作人员连忙使眼色, “郑导,这——”分明就是接不住戏啊!
对方却抬手打住, “等等再说。”
工作人员:……
得了导演眼神示意的卢晴咬咬牙再接再厉,索性直接抱紧全身蹲在地上,颤抖的肩背烘托出女主此时的绝望与无助。
紧绷着全身站了半天的祝无畔心里也飘过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至少这一时刻,镜头里的二人达到了同频。
郑导眯着眼凑近画面捕捉器, “有那么点意思了。”
工作人员:???
只见画面中的年轻人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脸色也变得略有些苍白……
全然是因为紧张。
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样真实的细节,和叶恣滕病弱的人设完全匹配,难道……自己之前真的看走眼了?
卢晴躬身蹲了半天尾巴都要麻了,搭戏的人仍是一动不动,导演那边也没有动静,一副把喊卡忘了个干干净净的样子。
就在她快要保持不住重心的时候, ‘叶恣滕’开口了。
“你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喝点热水?”
怎料上一刻还在尽心尽力表演的卢晴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扭头看他。
祝无畔面色不改心里却发懵: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反观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竟无一不目瞪口呆,像是刚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说了人么不得了的话。
不等其他人再变换神色,导演直接掀开眼皮喊了声“卡——”
伴随着这一声卡的除了卢晴一脸解脱,祝无畔直接心凉了半截。
他已经不敢去看郑导的脸色,心想这次一定玩儿完。
安静的片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周遭人鱼的议论声纷纷钻进青年耳朵里。
“笑死,他有没有常识啊,人鱼会主动随着环境温度调节自身体温,本来就疼痛难忍怎么能让人喝热水呢?”
“就是就是,这个新人看着挺机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祝无畔:……
他原以为自己打出了张保险牌,未料是在作死。
绝望之际却听沉默许久的邓导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年轻人不错,很有想法。”
嘈杂的片场再次安静,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最不解是的卢晴两条细长的眉毛都拧成了倒八字。
祝无畔搓了把脸,没听错吧,导演语气竟然比之前好上几分。
此时,他从对方眼底看到有戏,一时竟被莫名其妙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谁知郑导下一句发言彻底离了大谱。
“无畔这孩子悟性高,对叶恣滕这个角色吃得透,显然是在短时间里面下了功夫的。”
祝无畔快找不着北了:有么?
其他人鱼也都是一脸装外之外的表情。
对于寻常人不能明白祝无畔良苦用心这件事,郑导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又止不住心情大好地解释, “按照常理来说女主难受确实不应该给她热水,但是——”
所有人目光灼灼,期盼着对方高见。
“他叶恣滕是普通人吗?回答显然是否定的,你们你怕不都忘了他除了病弱和深情,最重要的一点是心口不一还工于心计,换言之让对方喝热水一方面能引起女主的注意,另一方面疼痛加热水谁又能说不是一种以毒攻毒呢?”
大手又挥动了一下, “编剧,这段按照他演的改!”
说罢附赠青年一个你的心思我全明白的表情。
祝无畔眼皮跳个没完:……
此时此刻他很想问导演一句,请问您拍戏是靠脑补吗?
连他自己都不能从喝热水这个烂梗里找到这么多解读。
再一转眼,不说围观的众人就连刚刚搭戏是明里暗里都对自己有些不满的卢晴都投过来一丝‘居然小瞧了你’的视线。
祝无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诺大个西海联邦科技高于人类社会,但整个文娱产业却远落后于自己原本社会的究极原因——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突然之间觉得拍戏这份工作自己似乎就可以胜任了。
到最后意料之中,叶恣滕这个亮眼的配角花落祝无畔。
得到这个好消息之后青年的第一个举动竟然是下意识地给容渚报备。
看着他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又有声音在墙角响起,
“我就说了是有金主嘛,你们不信,第一时间报备情况还真是做什么事都尽心尽力。”
“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他那个通讯螺看到了吧,可不一般!又是个顶配限量款!据说几万窝里面才出得了一个,等长大能用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
“你说他年纪轻轻背后的金主究竟是谁啊?”
八卦的人鱼正准备张嘴,却被同伴伸手捂了嘴。
原来是青年已经高高兴兴地完成报备,等来了接他的人鱼。
心思各异的人鱼一扭头,又见那辆眼熟的鳐车,等对方上车后才缓缓开口, “听说前几天郑导参加了宫家的晚宴,祝无畔背后会不会……”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一道凌厉的声音, “小丫头片子背地里说我们宫家什么坏话呢?”
“姐,好不容易对付完老妈你就省省心,别忘了我们今天抽空过来的目的。”
宫谯这才别开眼,刚才嚼舌根的人鱼逮住机会四散而去。
大门外的星空灰鳐车扬长而去,宫浩启眯了眯眼, “我就说看着有些眼熟,姐你说刚刚开走的是不是我哥那一驾?”
宫谯这才取下墨镜, “你的意思是我们前后脚扑了个空,人家已经试完戏走了?还是阿渚亲自来接的?”
“我哥亲自接人?”说到这里宫浩启若有所思地神秘一笑,轻扬的嘴角隐藏一丝狡黠, “你说那人精神治疗师的身份会不会有假?”
皱了皱,宫谯心说我看你这个亲弟弟才是有假,内心却也腾起几分怪异。
宫浩启一张娃娃脸上调皮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后微眯, “你说他是不是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精神治疗师,而是我哥金屋里藏的娇啊?”
宫谯:……
“放屁!阿渚和老娘一样断情绝爱很多年,臭小子你眼睛眯什么眯,视力不好就不要瞎指认,要不要去廉周他们医院挂个眼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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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周末快乐

回去的全程,祝无畔只顾着高高兴兴和容渚分享自己在郑导面前的神奇经历,压根没想到自己的捏造的身份已经遭到了质疑。
两篇红润的嘴唇叭叭个不停,人鱼略有些无奈地瞟他一眼奉上句, “恭喜。”
视线停留在青年那颗饱满的唇珠上,容渚顿了一下,回过头不再看他, “预计什么时候进组?”
祝无畔一脸天真, “几天之后吧,说是等通知。”
“这样。”听对方语气重难以掩饰的雀跃,容渚垂下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无意识地在座位上缓慢敲打。
这是人鱼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操作。
余光里扫到原封不动带回的盒子,容渚目光闪烁了下, “没吃?”
沉浸在兴奋中的祝无畔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对方问的什么,突然转头,目光熠熠地望向对方。
“我在试完戏的那一刻就想好了,要为了角色减肥!”
人鱼皱眉, “是那个姓郑的在嫌你胖?”
他清楚记得把对方抗在肩头的感觉,一把腰肢细得像是一只胳膊就能完全揽住。
如果减重是拿下戏约的前提条件…。。容渚沉默了一瞬,气势陡然变化,他有的是办法让剧组无条件履约。
未料,祝无畔匆忙解释, “是我自己的主意。”
见容渚眼神里难掩怀疑,祝无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顶, “我这个角色的设定就是病弱绿茶,总不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副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样子吧。”
人鱼重新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眉头皱得更深,最后貌似妥协一般, “不许不吃饭。”
“好嘞!我要靠运动减肥!”
人鱼点头。
就在祝无畔已经在脑海中为自己制定减肥计划的时候,听见冷不丁一个问句。
“绿茶是什么?”
祝无畔:……
“大概……是指那些长相清纯,但富有心机,表里不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完之后觉得容渚看自己的眼神越发探究,哪儿哪儿都透着古怪。
思考片刻,青年瞬间炸毛, “我完全是凭借惊人的悟性那到的角色,不会在你眼中我就是本色出演吧!!!”
他承认自己无论是一开始座位海獭还是之后变回人形都有一定隐瞒的成分,但归根到底都是迫不得已并不是有意欺骗,更不存在什么表里不一。
谁料容渚收敛目光,轻咳了一下, “是挺纯的。”
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蛋,甚至之前醉酒时青涩的回应……
“啊?你说什么?”祝无畔抬头,瞬间茫然。
容渚彻底别过头去。
终于回过味来的祝无畔满脸通红:……
到家之后,借口出门锻炼祝无畔几乎是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的。
“什么叫挺纯的,夸人可不带这么夸的,”祝无畔头也不回地走出花园,不忘骂骂咧咧, “我看你才纯,全家都纯!比纯牛奶还纯!!”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条脸色苍白,眼下泛青的年轻人鱼一脸迷茫地乱转。
目睹他绕着同一株红珊瑚绕了足足两圈,又回到原地。
祝无畔:……
看来是个没有方向感的可怜人,这个点儿出现在附近,莫非是哪个新搬来的邻居?
容渚所在的社区安保极其严格,本着为业主打造足够私密空间的原则每一幢独栋别墅之间相距甚远,就连人鱼分尾当晚闹出快翻天的动静也不见得有谁来投诉。
毫不夸张地说,祝无畔以前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其他人烟。
“迷路了?”
头晕目眩的周沐先是为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看清来人后不自觉和老板的描述一一对应后又差地喜极而泣。
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他脸色变换,看来是找到了救星,祝无畔投去一个可怜的眼神。
听说每一个路痴的新年愿望都是愿世界再无东西南北,只有前后左右。
倒是周沐冲上前来先开了口, “可算是找到您了!”
临行前老板和他再三交代,不能暴露身份,只透露对方是容渚精神治疗师这么一个身份,周沐便给自己安排了个病人的角色。
祝无畔挑眉, “你不是附近的邻居?”
周沐转转眼珠子,立刻改口, “我才搬到附近,这不还有点找不准方向吗?”
见对方这才卸下戒备,周沐心中松了口气心想这人也没有老板说的那么阴险狡诈,挺单纯的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祝无畔见这个新邻居眼下发青一脸疲态,好心提醒, “你最近是不是总睡不踏实?”
周沐后退一步,稳住表情。
“您…。。您怎么知道的?”自己本就是打算借口精神不好前来试一试他这个所谓治疗师的虚实,怎料对方率先一步一语中的。
祝无畔见他抬眼时已是满脸敬佩,顿了顿,心道你这样脚步虚浮面色铁青黑眼圈都能媲美大熊猫的样子放在人类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妥妥社畜一枚。
又听社畜开口, “对您的职业我也有所耳闻,能不能简单指导一二。”
谨记老板的嘱咐,周沐不敢掉以轻心决定再做试探。
祝无畔:……
他倒是不知道容渚配合自己作戏已经到了作全套的地步,转眼又见社畜渴求的表情过于真切,只能硬着头皮摸了摸鼻子。
憋了半天装模作样地丢出一堆问句, “昨晚几点睡的?还上班吧,多久没有休过假了?还有…。。”
“呃……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长这么大,除了爸妈周沐没见过任何人鱼像这样关心过自己,就连老板也未曾给过……眼前的人鱼真是人美心善。
年轻人鱼鼻子一酸,却快速收拾起复杂的情绪一一回答,
“昨晚四点才睡。”
“最近一次休假是在好几年前原本请了一周假期但老板很认可我的个人能力,说是别人需要七天办的事情相信我可以三天办好。”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座右铭是今日事今日毕,明天再早都晚了。”
年轻人鱼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祝无畔:……
虽然自己上辈子没当过社畜,但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见过谁这么卑微过。
皮笑肉不笑地阴阳, “你倒是有个好老板。”
没想对方竟当了真, “是啊,其实算起来今天也在加班,但是老板他说了我这边任务结束再晚都会等我。”
说完甚至露出个称得上腼腆的微笑。
祝无畔瞪大了眼睛,彻底无语,他今天算是开眼了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被卖了还上赶着帮人数钱。
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气从中来, “再明显不过,你这是被PPT了。”
“PPT?
是什么,某种精神疾病吗?”
年轻人鱼一脸呆愣,未想自己真的有病,看对方又是捂额又是抖尾巴,会不会……病得不轻?
祝无畔叹了口气, “你先别急,听听看下面的几句话是不是很耳熟?第一,你不要凡事都来问我,自己的脑子呢?第二,我怎么知道这个事情怎么做?第三,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沐:……
这三句话自己再熟悉不过,瞬间整条鱼如被雷劈似的直接入定!
又见面容姣好的人鱼一脸然, “那就没错了,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对这里没有其他人,被你老板PPT了,还是特别洗脑那种!”
周沐没想自己不过外出加个班,怎么三观都快塌了,满脸写着不忿和纠结。
“这样我给你打个比方,得痔。疮。你知道吧?”
周沐先是一愣又接连点头, “不久前陪我老板去过肛。肠。科。”
祝无畔拿出之前试戏的尽头说得通俗易懂一些, “简单打个比方,批评你的人会直说你痔。疮太大了。”
周沐:?心想看医生的并不是自己。
“批评加给你建议的人会说,你痔。疮太大,切了吧。”
周沐彻底费解。
祝无畔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地说, “记住,想要PPT你的人就不一样了,他只会说你痔。疮太大了,别人都笑话你,只有我不嫌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句话又过于耳熟,老板过往的话语犹言在耳。
在对方殷切的眼神中,周沐脸色变化,在一阵羞赫,愤怒,难堪,无助的情感变化后终于低下了头颅。
看到这一幕,祝无畔终于笑了。
孺子可教。
“哈哈哈哈,答案已经给你了,想通了的话想要解决问题非常简单,事在人为哈我还要锻炼身体就不送了。”
祝无畔功成褪去,徒留周沐定在原地。
待他抬起头,眼眶里已经满是灼热,黑青的眼眶里一双被点亮了的眼睛朝着祝无畔离开来的方向闪烁着感动而建议的目光。
周沐一身如释重负:不愧入得了二少爷的眼,当得起联邦顶级的精神治疗师!
之后果断起身回家,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睡个好觉。
办公室里,容泊故作镇定地坐直身体,目光却在时钟和门口方向流转。
掐指一算,时间也差不多,周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就在他感慨容渚身边的人果然难缠的时候,通讯螺发出一声震动,容泊想也不想也直接点开,怎么也没想到是周沐短短数字的报告。
周沐: 【身份属实,没有异常,下班时间请勿打扰。】
“什么东西!本少爷辛辛苦苦坐在办公室里等你居然一个短消息就想把我打发了?”容泊气急,恨不得当场把通讯螺摔在地上。
终究下不了手,稳住呼吸拨通对方的联系方式。
电子音响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通讯螺已进入休眠状态,请您等待它休眠结束之后再重新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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