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獭我呀,被人鱼饲养以后—— by冰醉豆花

作者:冰醉豆花  录入:04-10

容渚明显一顿。
祝无畔眼见有戏,准备再度靠前。
谁料人鱼双手抱臂,双目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狠戾吓人,低哑的声音也沾染上无尽的愤怒,不等人类上前便一字一顿道, “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叫你快滚!”
祝无畔整条鱼尾僵在水中,像是被冰碴从头到尾泼了满身。
又像是坠进深不可测的冰窟窿,从头发丝儿到心尖尖都冻了个透心凉。
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余光瞥见容渚再次举起那块瓷片在另一只手臂上重重一划。
祝无畔:呵,自虐癖是吧。
要是再心软,他祝无畔就特么连狗都不如!
气冲冲地夺门而出,全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他的尾鳍刚刚游出门槛,下一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站住——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祝无畔忘记还有这茬,但整个三楼走廊空空荡荡一眼就能望得到尽头,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他觉得现在的处境完全是自找的!
谁让自己头脑一热,跟着宫浩启那个缺心眼的兄控一拍即合。
绝望之际,另一扇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打开。
下一瞬,祝无畔被一只清瘦秀丽的手掌给抓进屋内。
“?”祝无畔大气也不敢出, “你不就是刚刚……”
顾沚示意他先闭嘴,等走廊彻底回复平静之后才压低声音, “是我,顾沚。”
眼见自己才离虎穴又进狼口,人类脸色铁青。
女性人鱼倒是接连啧啧了好几声,轻笑着伸出手, “幸会哦,祝医生。”
祝无畔的脸色转红,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对,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是吗?”
顾沚满意地点头,说他还不算太傻。
看来不管是之前有意放水还是刚刚危急关头救人,自己的一切行踪都掌握在对方首宗。
祝无畔的心再次揪紧,这里毕竟是人家自个儿的地盘,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她顾沚要自家人打自家人?
想到这里,他问出心中所想, “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认识你?”顾沚看青年一脸心不在焉,嘴角的弧度更大, “还是说你真正关心的是容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看破心思的祝无畔:……
并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还在记挂隔壁某人。
那不就等于承认自个儿连狗都不如吗?
脑袋却不受控制地点了点。
祝无畔:……
这副单纯到有点呆愣的样子顾沚仿佛很是受用,她伸手拨了下青年的发丝, “说真的,你要是个不带把儿的,该有多好。”
祝无畔:???
紧接着:!!!
觉得下。身一阵极寒掠过。
女性人鱼噗嗤一笑,终于肯放过他,让祝无畔尽管放心自己只对清纯可爱的小姑娘感兴趣,下一秒变得义正言辞, “容渚他——其实是被我家老头子下了药。”
祝无畔倒吸一口气, “是让他自残的药吗?”
顾沚用果然是个蠢男人的眼神蔑了他一眼。
祝无畔无奈苦笑。
对方大发慈悲, “是一种精神控制类的药物,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让人鱼失去理智并且血脉砰张——简单来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春。药。”
见识短浅的人类彻底呆掉。
话题说到这里,他那点儿想要重新回去解救容渚的心思——彻底没了。
没吃过猪肉并不代表他没见过猪跑,小说也好,电视剧也罢,春。药的基本解法他也算是有所涉猎。
当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下药的人真特么歹毒!
对自己只有一句忠告:挺身而出去帮忙不合适,真特么不合适!
再次迎来顾沚的白眼, “你当容渚为什么一直在给自己放血?”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在……自虐?”
女性人鱼捂着额头,在心里怀疑容渚究竟看上这小子什么了?除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海草么?
视线里的祝无畔一脸关切不假,绕在舌尖几十个字的骂人话术还是舍不得说出口,顾沚言简意赅给了对方两个选择,
“要么你忍一忍,去隔壁献。身。”
祝无畔满心期待地等着她说出下半句。
顾沚:……
“要么你确保容渚他不会以为失血过多,药性没散就自己嗝屁了。”
祝无畔眼睛总算亮了亮。
“难道你真的是个医生?”女性人鱼问道。
突然想起自己治愈能力不能暴露的祝无畔顿时表情一改,作痛苦和纠结装。
“好吧,祝你好运。”顾沚本想就这么离开,却在走出房门之前顿住尾巴。
紧接着,祝无畔接过一个被抛来的小玻璃瓶。
这是什么?药么?
顾沚拿他一脸清澈见底的单蠢实在没有办法, “这是从我弟弟那里顺的,他也喜欢男人,你之前应该听到了吧。”
一顿手指比划之后,直到青年满脸通红,女性人鱼才满意离去。
路过隔壁房门时挑了下眉:容渚啊容渚,可别怨我没帮你……
仍然呆在原地的祝无畔捧着那个烫手的瓶子,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几次想直接扔出窗外喂鱼,又都鬼使神差地把手收回来。
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青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想什么呢祝无畔!人要脸树要皮,你是个大直男!不能自甘下贱!
他在心中给自己鼓气加油外加各种铺垫之后,终于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酝酿好的话术脱口而出, “放血就放血,咱可劲儿地放,有我给你治疗都不算什么大事——”
祝无畔连人鱼的影子都没看清,容渚强势滚烫的吻就一路落了下来。
堵住人类喋喋不休的唇舌。
祝无畔:!!!
他慌乱地扭动身体,用双臂尽量撑起人鱼的压制,不想全然是蜉蝣撼树!
容渚像是已经被药物占据了所有心智,紧紧抠住来人,根本容不得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唇齿交缠见他似乎想要把青年所有的呜咽的喘气全部吞噬,直到祝无畔憋红了整张脸瓮声瓮气地低喊, “容渚你看清楚我是谁,你……你特么再亲下去,我就要…。。窒息死了……”
扣住他后脑的手劲突然卸力。
人鱼终于舍得放开他,两人嘴唇分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祝无畔脑海中惊雷炸响一片。
反观容渚整条鱼神情怪异,他全身的肌肉仍然紧绷,眼角依然猩红。
但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在他眼底看到无尽的后怕……还有凄凉。
像是被刚刚的发言震慑住了心智。
人鱼今天一整个的画风都很诡异,现在这一幕尤其。
祝无畔思来想去只能将对方当下的反常归结于自己的刚刚的话中。
自己说了什么?
他来不及再想,容渚低哑的声音响起, “那个字,我不准你再说。”
彻底反应过来的人类,鼻腔里猛地发酸。
一抬眼对上人鱼失血而苍白消瘦的脸庞,记忆深处最钝痛的一幕慢慢拼凑:
飞沙,碎石,裹挟在汹涌海水中的泥砖瓦砾……
不知什么时候,祝无畔已然泪流满面。

容渚看到他噗噗流下的泪珠,瞬间失了神。
人类眼中突如其来的悲恸和伤感像是大雨之后弥漫在海上的迷雾,很快笼罩在房间里。
容渚接下来准备呵斥他离开的粗暴言语被咽进口中,紧握的手心汗湿了一片。
他额角鼓动,竭尽所能让语气变得不那么骇人,
“你哭什么?”
本来就躁动的内心更急烦乱,以为人类满脸的眼泪是被自己亲出来的。
容渚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心想趁着药劲完没有还全上头,在还没有酿成大祸之前务必把人赶走!
祝无畔闻言终于从脑海中七零八碎的片段中抽离出来,胡乱抹了几下脸,结果发丝和眼泪糊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可怜。
人鱼被他这么一看看过来,突觉下腹一热,腰线以下的鳞片有微微张合的迹象。
容渚:……
目光再次落到沾血的瓷片上,眼神里仅剩的一丝冷静不再。
“你别动——”
祝无畔仅一眼就看出容渚所想,知道他又要对可怜的胳膊下手了,心里再次一紧。
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看容渚把自己刀成松鼠桂鱼的。
正准备上前一步制止对方,突然脸色煞白。
容渚总算停下动作,脸上的紧张不安呼之欲出, “你怎么样?”
祝无畔只觉得脑海里像是被人拿根木棍一阵乱搅,无法抑制的痛感席卷他整颗头颅,他所有狰狞的表情汇聚成一个答案:太它么疼了!
一时之间,人鱼先前强装的冷漠面具终于被彻底打碎。
他看到人类咬唇隐忍的样子,眉头的川字就拧得更深。
容渚的手臂终于还是上前揽过祝无畔,哪怕他知道以当下自己的状况哪怕只是和对方有一分一厘肌肤上的接触都有可能牵扯出体内那头狂野难耐的巨兽。
欲。望和理智的撕扯在此刻达到巅峰,剧烈的挣扎在每一根神经末梢翻涌,人鱼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裂成两半了。
只能绷紧被划伤的肌肉,活生生让伤口再度绽裂——用痛楚来刺激神志。
海水中突然加剧的血腥味钻进人类的鼻腔,祝无畔难得将感官从痛苦中剥离开来,断断续续道, “容渚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用不完的……血包吗?”
说来也怪,自从容渚靠近之后他觉得脑袋的痛感极具下降。
祝无畔心里苦笑一下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救谁。
眼见人鱼手臂上已经血流成河,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搭在对方胳膊上就要给人治疗。
“顾沚之前和我说过了,放血来稀释药性的做法可行,但是失血过多轻则休克,重则会有生命危险,所以……”
有我在,就不用担心。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容渚止住, “你先顾好自己。”
瞬间,祝无畔觉得自己一颗小心脏被轻轻扯动一下了。
更神奇是,哪怕之前经历了人鱼的强吻,在对方再次靠近的时候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想要后退的迹象——思来想去,他只能把原因归咎到容渚被下药的份上。
自己只是看他可怜……
也不知道是祝无畔关切的眼神过于坦诚,还是他重新变回红润的脸色赢得了人鱼的信服。
容渚渐渐松了口风,任由人类半蹲着为自己治疗。
祝无畔握着他的手臂不禁感慨,一开始这么听话就好了。
又总觉得两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停留在脖颈的地方。
可他每每抬头却都看见容渚将脸转向右侧,只留下干净凌厉的下颌线。
等他再度低下头查看伤口,又觉得停驻的视线更加炽烈。
不得不再次抬头,终于捕捉到人鱼滑动的喉头。
祝无畔:…。。
小心脏再次狂跳:不会吧不会吧,顾沚说的方法该不会没效果吧!
他几乎能够想象容渚别过去的表情像是要吃人的!
好在人鱼额角上明显减少的汗珠以及逐渐恢复点血色的脸颊又仿佛在安慰他,一边放血一边治愈的方法初见成效。
房内恢复沉寂,祝无畔忍不住有一句没一句和对方搭话。
“疼不疼?”
“还好。”
“那个……觉得身体其他方面怎么样?”
“……”
“不说话那我默认你好得快差不多了。”
“嗯。”
“那你为什么还不把脸转过来?放心,我知道你之前都不是故意的。”
“……”
容渚心里的那点儿欣喜被搅了个心碎,他几乎有些绝望。
呵,人类。
凭什么替自己说不是故意的?
尴尬的气息悄悄逼近,一人一鱼谁都没有发现东倒西歪斜依在门框的不速之客。
巧的是,容渚那些不为祝无畔所知的纠结和隐忍被顾曜尽收眼底。
——在他人看来,这副表情并不简单。
等视线稍作转移,顾曜的眼睛突然眯起,闪烁出堪称诡异的绿光。
没等各有所思的两人发觉,率先开了口, “既然有备而来,为什么不直接上?”
直接上?
上什么?
怎么上?
祝无畔心中接连三问,直到察觉到容渚再次紧绷的肌肉才后知后觉房间里出现了其他人!
扭头一看,是顾曜那张笑得眉飞色舞且晦涩古怪的脸。
祝无畔:!!!
接下来顾曜的话更是让他和容渚齐齐皱眉。
“我姐说你是医生这回事,打一开始我就没信。”
祝无畔整个人直接定住,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
被揭穿了并不要紧,关键是这人出现的时机好巧不巧,正是为容渚治疗的最后关头!
心思一转,祝无畔决定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主动扳回话题,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刚刚说的有备而来……是个什么意思?”
这回换做顾曜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青年会问得这么直白。
随即恢复轻佻的样子,目光流转到对方上衣口袋的方向,调侃的意味颇浓。
这时容渚突然侧身,确认挡住来者的视线之后吐出三个字, “别理他。”
听语气像是在说什么脏东西。
祝无畔疑惑地用目光询问人鱼,要是对方叫人怎么办?
“放心,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当然舍不得叫其他人过来打扰咱们。”顾曜对于容渚的冷漠置之不理,选择明显更好突破的祝无畔。
他见青年一脸懵懂,噗嗤笑出了声。
祝无畔被他你们咱们的绕得头脑昏昏,但顾曜明确表示了善意,说到底他越不越看不懂现在的局势了。
“我说,谁也别装了,你口袋里的东西我可再熟悉不过了。”
顾曜舔了舔嘴唇,总算反应过来的祝无畔觉得自己被一道天雷劈过。
口袋里的小瓶子瞬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当场扔掉。
回过头,果然对上连容渚都面带古怪的探究神情。
祝无畔:……
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
这种氛围在顾曜看来倒是暧昧至极,他不仅没有因为两人的‘不解风情’生气,反而眼角含笑,尤其看向容渚的时候可谓是一片纵容, “阿渚,别忍了,你臀鳍的鳞片半张不张的样子真是迷人,我刚刚都看见了。”
哪怕对于人鱼生理常识毫不知情的人类也察觉到容渚的反应不一般。
但他更无法接受是的,顾曜居然能在人跟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
这脸皮,厚得能去修城墙吧!
眼见容渚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顾姓的勇士却还在一步步上前,嘴里还念念有词,
“既然这样的话,趁着它们完没还全张开——让我加入你们吧。”
祝无畔:……
不行,这地方特么没法呆了!
正准备起身拨开顾曜伸向容渚身后的一双魔爪,只觉得身形一散,眼前出现阵阵晕眩。
祝无畔心道不好,刚刚给容渚治疗居然耗费了所有体力。
现在别说拒绝顾曜,自己站直鱼尾都成了困难。
眼见顾曜的指尖向容渚后背无限逼近,尚不能确定人鱼是否彻底恢复的祝无畔觉得自己整颗心脏都凉得邦邦硬。
不会吧不会吧…。。大尾巴鱼的清白就要这么没了?!!
视线汇聚在来者比AK都难压的嘴角上,祝无畔一噎,怀疑顾曜就要发出反派统一的桀桀笑声。
脑补出容渚的无力反抗之后……祝无畔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脏了。
倏地一下,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感受到一种失重感之后祝无畔再次睁眼,发现容渚不知在什么时候横抱起自己瞬间移出到顾家大宅之外。
祝无畔呆愣地看着迟迟不肯放下自己的人鱼, “你——”
容渚挑眉看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你很失望?”
祝无畔:……
心道大尾巴鱼血口喷人,再说自己和顾曜可不一样!
不是人人都那么变态的!
想起什么,青年眼睛发亮, “你已经完全好了?”
人鱼紧绷了许久的神情才终于舒展开来,
“嗯。”
三楼房间内,透过窗户向外远眺的顾曜回头看了看空落落的房间,面上的失望不言而喻。
他很快又扯起嘴角,眼中精光乍现,像是应证了自己的某种猜想。
掏出通讯螺,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您猜得果然不假,流了那么多血都死不的话——”
“啧,那个白发美人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
第一次写变态,哈哈哈哈
大家多多包涵
PS:一想到顾家儿女双全,注定断子绝孙就觉得很搞
哈哈哈哈哈

他额角跳了跳,那什么,自己真实目的是想问容渚抱了一路,抱够了没。
扭了扭身体,鱼尾也在水中击打出一串气泡。
容渚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的痕迹,反而越箍越紧。
这个结果和祝无畔想象的不大一样,眼见挣扎无效,之前替对方治疗的确消耗过度体力,浑浑噩噩之间祝无畔索性摆烂似的瘫做一条咸鱼。
昏昏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祝无畔只觉全身轻飘飘的…。。
嘴角时而紧绷,时而咧开,时而委屈不已,但更多的时候是笑着的。
这个梦仿佛很长,像是经历了好几个月,尝过酸甜苦辣。
祝无畔不知道容渚是什么时候带他回到最初一起居住的别墅里的,直到睁眼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人鱼的床上。
消化完现实和梦境的双重内容之后,祝无畔眼光闪了闪,觉得自己整颗心正和身。下的雪白被子一样,又绵又暖,软蓬蓬的。
他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只听到楼下两道轻声的交流。
“宫浩启那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说什么要抢亲?还特么拉着你家那位一起,怎么,嫌自己一条鱼命太长,还得拉上一个垫背?”
沈鸣渊被气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听容渚讲述了脱险经历之后鬼知道会不会突发心悸。
容渚看似冷静,心中也隐隐有些后怕。
自己倒好,只是祝无畔现在还在楼上躺着。
想到这里,他默默侧脸,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沈鸣渊忍无可忍,语气逐渐暴躁,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屁股落到这个沙发上这是你第一百零一次装模作样地瞄楼上了,偷看有用吗?偷看能把人叫醒吗?”
作孽了,他晾着自己家堆积成山的事情不处理,每天为了容渚的事情忙破了头。
容渚倒好,自己发现了线索主动上门,人家坐在跟前,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爱情这玩意儿,真害人呀!
“能。”
沈鸣渊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彻底激怒,他下意识就想问对方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出现幻觉了。
咋咋呼呼一抬头,果然对上白发青年略带惊讶的表情。
什么叫打脸?眼下就是。
捏了下眉心,沈鸣渊终于确认自己并不是眼花,他再次打量了一次祝无畔之后双手抱臂,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向容渚。
啧,你家小东西,貌似不怎么高兴啊。
容渚也察觉到了,虽然祝无畔的眼神故作平静,嘴角也没有耷下,但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
人鱼瞧了一眼,便开口问了一句, “饿了?”
祝无畔发现自从失忆醒来,不是吃就是睡。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是猪崽过的。
三个人围坐在饭桌前,沈鸣渊左右都观察了一下,视线最后落在白发青年身上,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是谁?”
紧接着,容渚也投去目光。
人类逃避似的错过眼,接过一盘血蛤,沉默了几秒。
沈鸣渊回容渚一个可疑的眼神。
“现在问的话,来得及吗?”祝无畔突然开口,声音嗡嗡的。
容渚眼色一黯。
沈鸣渊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倒也没多问,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随后再次拉出并不在现场的宫浩启进行当众批。判,看来今天是注定过不了这道坎了。
“这些血蛤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容渚横他一眼,沈鸣渊只好作罢。
他用筷子拨弄一下了满盘子,不满显而易见。
“好歹也弄一点煮熟的啊,我知道血蛤可以生吃,但是他们贝壳闭得比某些人皱的眉头还严实,要我怎么吃?”
容渚斜了他一眼, “你难道没有长手吗?”
沈鸣渊指着一盘子圆鼓鼓的小玩意儿,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
这是让他堂堂沈家大少爷用手指硬生生把贝壳抠开吗?
在他还在纠结发力方式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响起叮叮当当的敲砸声。
看着祝无畔面前堆成小山的贝壳残骸,终于回过味来的沈大少爷恍然大悟——比起用手,这种更原始的用石头砸的方式貌似效率更高。
左右翻看,他终于找到个趁手的筷枕,学着祝无畔的样子一阵敲敲打打。
手里的贝壳终于露出点鲜红的贝肉。
快速吸溜完一口后,沈鸣渊再看,面前一整盘血蛤不翼而飞。
——原来是被摆在了祝无畔面前。
沈鸣渊:……
我知道你容渚偏心,但没想到能偏成这样!
“你吵到我了。”人鱼的声音比结过冰的海水更生冷。
沈鸣渊横眉怒目, “他不也一只拿着快小破石头敲敲打打吗?就没有吵到您老人家?”
祝无畔放下石头,面前垒得越来越高的贝壳塔看得沈鸣渊怒火中烧。
他倒要听听,容渚还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这不一样。”
容渚语气冷静,把自己剥好的贝肉堆进祝无畔的盘子里。
祝无畔撇了撇嘴,并没有吃。
人鱼继续手上的动作,甚至连看都没看沈鸣渊一眼。
“他敲得很清脆,你敲得都快吵到我眼睛了。”
沈鸣渊,祝无畔:……
沈鸣渊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过,他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么换成了男人……他容渚就彻底弃兄弟如敝履吗?!
但他心情很快好转——所谓风水轮流转,容渚明显也在祝无畔那里吃了鳖。
满满一盘的贝肉,人家愣是一点都没碰。
不仅这样,祝无畔从头到尾除了自顾自地开贝壳,吃贝壳,就连一句话都没和容渚多说。
不是吧……虽然失忆了不假,但不都冒着危险区救人了,怎么一觉醒来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
还是说……沈鸣渊若有似无打量容渚,得出一个结论:
自己兄弟就好这一口?
冰山撞冰山?不应该呀。
容渚当然也发现了人类的不对劲,他紧抿双唇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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