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獭我呀,被人鱼饲养以后—— by冰醉豆花

作者:冰醉豆花  录入:04-10

又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
清晨,祝无畔是被盯醒的。
缩小版的容渚,两手托腮地趴在‘高墙’上,一动不动。
主打一个目不转睛。
揉了把眼睛,祝无畔被他盯得浑身冒冷气。
讲真,如果不是手指下自己皮肤的触感过于真实,他看着幼崽形态的容渚总有一种从始至终都是在做梦的错觉。
看人醒了,容渚掐着把细嫩的嗓子幽幽地说, “我饿了。”
祝无畔这才跳起来想起要做饭。
等视线拔高,整个人愣住——
“容小渚,你怎么不穿裤子!!”
年纪轻轻,耍什么流氓?!!
揉了揉耳朵,像是对这个新称呼并不满意,小孩一屁股坐起,换了个姿势之后该露的不该露的一下子被看了个光。
祝无畔:……
他气得说不出话,光屁股的小崽子满脸无所谓, “不适应,不喜欢。”
目光落在一双白嫩嫩的小短腿上,更是嫌弃, “总感觉这两条玩意儿不是我的。”
祝无畔捡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地给人穿好,他现在脑袋被炸过一样,乱得不行。
感情小鬼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身其实是条鱼!
无暇去想容渚究竟是怎么获得双腿,又以小孩的身份出现的,祝无畔快速烤了两片面包又热了杯牛奶, “吃饭吧。”
容渚坐在椅子上,小短腿晃啊晃。
没有半点要吃的意思。
祝无畔跟着坐下, “没胃口?”
还是说…。。保留了在海底那一口,吃不惯?
可这大清早的,上哪给他整海鲜?
难道要带着他去海洋馆里和那群海獭亲儿子们抢食吗?
祝无畔瞬间犯难。
容渚抿了抿嘴巴,终于舍得在青年无声的注视中捏起面包的一角,皱巴着脸咬下去的时候祝无畔甚至怀疑他在尝毒。
‘卡兹’一声脆响,容渚眼珠子滴溜溜圆了一圈,看了眼祝无畔后飞快地切换回冷漠脸。
紧接着‘卡兹’声不断。
“够么?”祝无畔眯着眼睛问。
小孩默默摇头,腮帮子却诚实地鼓成小松鼠。
看得祝无畔憋笑憋得肚子疼。
别扭是吧?
治别扭这种毛病就得从娃娃抓起。
他将容渚眼里那点按耐不住的期待彻底忽略,默默收走藏盘后留下个利落的背影, “那以后的早餐也按照这个分量来。”
容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洗个碗的功夫一回头,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裤子给脱了。
祝无畔:……
这是什么情况?
梅开二度?
一想人家世世代代在海里泡着,又长着尾巴,青年耐着性子再次劝他穿上。
容渚一句“我给扔了”直接将祝无畔脑子干宕机了。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扔了呢?!!
“既然这样,那你等会光着腚上街吧。”
容渚默默地从床底下翻出裤子,乖巧穿上。
出门以后,容渚不经意打量自己被牵着的手,等祝无畔回看时又装模作样地看向其他地方。
转移话题, “我们去哪?”
祝无畔学着人鱼之前的样子冷哼一声, “带你去买裤子。”
容渚:……
等两人大手牵小手走进服装店的时候,服务员一脸狐疑。
祝无畔一进店就被花花绿绿的童装吸引了,拉着容渚左右比划,直呼好看。
服务员两眼放光。
下一瞬,怪异的场景出现了——那个粉雕玉琢的长头发男孩子突然走到女童区域,指着条裙子问, “我能不能穿这个?”
一旁的大人见状,嗤笑道, “你确定?”
长发男孩子思考了一会,看着很是艰涩地开口, “在家里穿也行。”
服务员心都提快提到嗓子眼了,扭脸观察大人的反应。
只见他嘴角也就是抽搐了一瞬,很快上扬, “好呀,那这些——和那些,全部打包。”
服务员:!!!
她再次打量一眼这对奇怪的客人,明明是个男孩子却留了齐腰的长发,当大人又是墨镜,帽子加口罩,全副武装一身黑。
怎么看怎么诡异。
看到购物篮里的放在最上层的裙子…。。
她藏在收银台下面的手握得不能更紧…。。
——怎么办!好想报警!!
祝无畔连唤了两声,对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容渚掀眸,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很紧张的样子。”
祝无畔愣了愣,随后对上服务员惊慌失恐的表情。
愣是从这人脸上读出‘变态’两个字。
祝无畔:……
放下东西,扛起容渚就是一阵飞奔。
特么的!还好戴了口罩,不然脸都丢干净了!!
没来得及注意店门口绿化带里一声‘咔嚓’的轻响。
歇脚的地方选择街角偏僻的咖啡店,祝无畔喘着粗气, “我祝无畔一世英名差点没毁在你个小崽子手上!”
“是吗?”容渚不以为意, “因为什么?裙子吗?”
祝无畔倒吸一口气,还能是因为什么?
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很快又心辕马意:
讲真,成年后的容渚宽肩窄腰,肤白貌美。
要是肯穿裙子拌上女装——
像是浑身触电一样,祝无畔被这个极速上头的想法惊住,狠掐了一把大腿才终于恢复理智。
“你又在想些什么?”
容渚的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在这一瞬,祝无畔再次将记忆中的人和他重叠,交汇的视线迟迟不肯移开。
等不到答案的小孩像是一下子失去兴趣。
祝无畔像是中邪一样,突然扑过去,满眼期待又像是在祈求, “刚刚的表情,你能不能再做一次?”
容渚:?
祝无畔的肩膀抖了抖,再张口已经略带鼻音, “没事。”
小孩垂下的眼睛里,划过一丝黯然。
大概是咖啡店角落里的一幕实在不寻常。
躲在gg牌后面的狗仔摸了摸鼻子,感慨:照架这势,要不是年龄差距摆在这,哪里分得清谁是儿子谁是爹啊?
抬起相机又是咔咔一阵快门……
提示音响起,祝无畔踉跄着起身取餐。
重新回到座位上,总算平复了心情。
然而他今天的情绪注定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原因无他,一只手探过来替他摘下墨镜,沉默之后是那人无声的叹息,
“怎么哭了?”
祝无畔眼眶一热,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突然忘记想说的话。
一开口,只能吐出几个结结巴巴的‘你’字。
对方轻笑一声,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
“我回来了。”
说罢,把手伸向桌子。
下一刻,他手中的咖啡被换成热牛奶。
容渚:?
祝无畔摇了摇头, “别忘了你现在只有六岁,小孩子只能喝这个。”
容渚哑然,伸出双手,白嫩嫩的十根手指青葱一样。
“……”
把牛奶推远,容渚沉思了一会儿满脸认真, “我现在的状态还不稳定,你——”
“放心,我会照顾好容小渚的。”祝无畔学会抢答。
要他还是只海獭,短短的小尾巴早就左右摇个不停了。
怎料容渚直皱眉, “尽量离这个小崽子远一点。”
“啊?”
这算什么?
吃醋了?
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回应他的确实小孩歪过头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随即灌下一大口牛奶。
祝无畔:……
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明明是同一个人,他快被这随时切换的一老一小给整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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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渚(成人版):我狠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容渚(幼年版):你透过我在看谁?
祝无畔:……
我选择单身,谢谢。

祝无畔是被小崽子嫌弃的眼神给拉回神的。
同样被‘父子’俩怪异行为吸引的还有隔壁桌带狗的大妈。
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祝无畔伸手擦了擦对方嘴角并不存在的奶渍,嘴里念念有词,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容渚愣了一下,明明想躲,但呆住一动不动。
他觉得青年的指腹有点软,还有点热。
为了掩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小孩再次发问, “刚刚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就连邻座大妈也把身子凑过来半截,竖起的耳朵像是无声的附和。
什么事呀,都乐出声了毕竟。
祝无畔:……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究竟是和谁学的?
你被成年后的自己嫌弃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稳住表情,扯下口罩抿了口咖啡, “因为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继续补充, “你也后也别总板着一张脸,小小年纪的看起来又嫩又老,很割裂的。”
容渚:……
重新戴好口罩,祝无畔起身准备离开。
容渚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搭上。
此时隔壁桌大妈正好一声令下, “乖乖,握手。”
那只白黄相间,看不出品种的小狗果真抬起前脚……
视线落回到自己被祝无畔反手牵住的手上,容渚直接愣住。
不知不觉间,竟然被眼前这人训狗一样训出了条件反射!!
路过的时候,甚至觉得小黄狗看自己的神情流露出一种看同类的感觉。
顷刻,容渚幼小的心灵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怎么了?”
祝无畔手里一空,关切地问道,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容渚别扭地侧过脸,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很快又将小手送上。
另一只手捏了捏鼻子,自己可不是什么条件反射,只是……只是单纯不想让这个人难堪罢了。
心情稍微平复,祝无畔的脸再次凑近。
他躬身问道像安抚小猫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脸这么红,真的没问题吗?”
小屁孩彻底定住了。
差点一脑门装在青年胸口上,支支吾吾随便编了个理由。
等祝无畔拉着他走出咖啡厅大门,才终于舒了口气……
没有别的事做,当天下午容渚就被祝无畔带到了海洋馆。
别的孩子都是来玩,容渚则是被拉过来充当免费劳动力的。
一进门,路过大大小小的展区,容渚仰起头看向祝无畔眼神罕见地带点无辜, “它们是不是在怕我?”
“不是。”
“那刚刚那条鲨鱼,为什么掉头游走之后差点撞玻璃上了?”
祝无畔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条明显被撞得有些懵圈的鲨鱼,倒吸一口气, “这是它自己想要因工负伤,逃避今天的接。客任务,和你完全没关系,懂么?”
不管容渚听不听得懂,拉着人就往海獭区带。
跟在后面的容渚皱眉。
但凡他所经过的地方,大鱼掉头,小鱼逃窜,连螃蟹都把自己埋进沙里。
……难道都在消极怠工吗?
附近一小孩直接“哇”地哭出声, “妈妈——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祝无畔脚步顿了一下。
下一秒,脚底抹油似的拽着手里的罪魁祸首快补离开。
逃离刺耳的哭喊声之后,大概是容渚的眼神过于探究和复杂,让正在进入海獭区前提前消毒的祝无畔感受到些许心虚,大言不惭再次解释道, “馆里本来就穷,也买不起什么鱼。”
意思是,空荡荡的很正常。
“……”正巧路过,不久前才被祝祝氏融资过的馆长驻足。
看着不分天敌,不分大小蜷缩在水缸角落的一众鱼群,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后默默离开。
劝自己祝小少爷身上的离谱事件多了去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看开。
与馆里的其他动物相比,另一群动物堪称胆大包天。
第一只海獭路过:冲容渚打了个喷嚏。
第二只海獭路过:朝容渚翻了个白眼。
最后一只海滩尤其明目张胆:直接甩尾巴拍了容渚一脸水。
然后一溜的海獭扬起短短肥肥的前肢, ‘啪啪啪’鼓掌,配上他们天真无辜的圆圆脸蛋,场面奇妙,妙不可言。
意料中的批评和教育并没有到来,容渚几乎是幽怨地看着那人一直上扬着嘴角一一给那群小畜生点名,抚摸和喂食。
“磨蹭什么呢?容小渚,快把你手里的扇贝桶提过来。”
几十只海獭牌豆豆眼一并看过来,像是会说话:说你呢,别磨叽。
容渚:……
紧咬着后槽牙,塑料小桶的提手都快被他捏爆了。
不情不愿地过去,又被嘱咐给海獭们一一分发贝壳,容渚低头看去,每个扇贝比自己脸都要大,面色不悦, “他们是猪吗?要吃这么多。”
祝无畔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赶紧用手捂住就近一只海獭的耳朵,
“瞎说什么呢?”
很快安慰起围在周围的一圈海獭, “咱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乖乖吃饭。”
容渚:……
他被置身于一片堪比某种浩瀚工程的‘哐当哐当’的敲砸声中,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明明应该感到失落才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石头砸向贝壳的声音此起彼伏,突然有让自己觉得心安。
莫名又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小畜生们。
——果然,皮毛黢黑,眼睛豆大,吃相邋遢。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是换成雪白的皮毛,琥珀色的圆眼睛…。。貌似就像那回事了。
“容小渚,快过来陪它们玩呀。”
虽然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但容渚摇了摇头,避这群小东西如蛇蝎。
祝无畔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以前不是说好一起养群小海獭的吗?”
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是大脑重置版。
但已经来不及,小孩目光烈烈地望过来, “以前?什么时候?我们不是这两天才认识吗?”
完了,暴露了!
小孩子脑子太好使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危急时刻,祝无畔灵机一动, “我是说在你更小的时候,哈哈哈哈,看来你已经记不清了。”
读出青年脸上的尴尬和敷衍。
容渚低垂着双眼,明显不信。
这几天,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头脑发胀,意识迷糊。
清醒之后,发现祝无畔每次的神情都很不对劲。
那种热切的目光……仿佛正在透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
每次问起,有都被含糊带过。
“骗子。”
容渚顶着张小扑克牌脸,目光闪烁地给出最后的总结。
祝无畔:……
太难了,容渚你什么时候自己出来和他好好解释吧。
从水族馆出来之后,祝无畔发现自己和小孩之间的信任危机升级,之前还能牵个小手,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一前一后不掉队的距离。
哄海獭还行,哄人鱼也不赖,祝无畔觉得自己走路都快成顺拐了。
他实在不懂该怎么哄小孩。
一路沉默,没想到是容渚先说话, “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没有记忆,只有负一,就是把我领到你面前那个人告诉我名字,他还和我说……”
“要带我找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容渚的尾音有点下降,合着他软软糯糯的小孩声线,单这么一句话祝无畔听进耳朵里,就感觉心底一沉——那种心灵最柔软处的塌陷,多少带着些心酸和无奈。
但显然,小孩抬眸时,眼里藏不住的质疑和疏远,犹如一根刺再次将祝无畔的心脏贯穿。
他突然蹲下,一把捞过对方。
头一次这么强势地强迫容渚和自己对视。
“容渚你听好了,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要找的人,于我而言你同样比谁都重要。”
说完一番煽情又肉麻的话,祝无畔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也不管小屁孩听不听得懂自己的决心,老脸一红,身体前倾——送上一个重重的拥抱。
容渚张了张口,又被这人抢了先。
“有些事情,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懂。”
容渚满脸通红,伸手扯了扯祝无畔的袖子。
这人又说, “放心,以后得每一天我都在,一直在。”
容渚终于忍不住了,一嗓子吼出声, “知道了,快放开——”
“我马上喘不过气了!”
祝无畔:……
好吧,没有控制好力度,忘记这是重新刷出来的一副脆弱幼崽身体。
好在缓过来之后,容渚的脸色好看很多。
等一只小手重新搭上来的时候,祝无畔终于松了口气。
一直到睡前,一大一小的氛围都是说不出的和谐。
容渚坐在床上看祝无畔忙忙碌碌在那‘砌墙’,嘴角露出一抹笑, “其实我不用你守着。”
祝无畔回绝,说什么都怕小孩摔下床磕着了。
半夜却被自己打脸,顺着本能爬上了床。
毕竟是小孩,容渚的短胳膊短腿睡了个四仰八叉,时不时就糊到青年身上。
于是就有了堪比大型梦游现场的一幕——
小孩闭着眼一条胳膊搭在祝无畔胸前,一双眼睛幽幽睁开,把手挪开;
熟睡中,小孩翻个身把整条腿挂在祝无畔腰上,很快一股力量替他将腿掰回去……
第二天一睁眼就对上容渚脸上挂着的一副黑眼圈。
祝无畔:?
“你昨晚打仗去了?”
下一秒:!!!
卷着被子往床头一缩, “少年你谁啊?”
在容渚迷茫地看向自己明显拉长的四肢时,祝无畔后知后觉——孩子一夜长大。
就在他纠结先安慰对方还是先安慰自己的时候,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门铃声。
“祝无畔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祝无畔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脸色犹如被现场捉。奸般苍白……
望着床上的少年恨不得仰天长啸:
祝思渺你真的…。。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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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很快就要完结啦再次感谢宝宝们的支持
么么么周末快乐

床上的少年看着几近崩溃的祝无畔,眼里流露出迷茫。
门铃声因为祝思渺耐心耗尽已经变成‘哐哐’的砸门声,祝无畔浑身上下因为这声音为之一抖, “快——躲进柜子里去!”
“什么?”
容渚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不有分说地一把推进柜子里。
下一刻,柜门关上,视线一片漆黑。
容渚:…。。
祝无畔做贼心虚,不敢把门完全打开,半掩不掩地推开一条缝,探出半颗脑袋问老姐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哟,挡着干啥?房间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看不得的?”
房门外的人一语成谶,房门内的人已经后背都是冷汗了。
祝无畔本来还想挣扎一下,只是从小到大他张嘴祝思渺就知道喂水,捂肚子祝思渺下一步就投食,现在一副忍不住咽口水还目光闪躲的样子明显就是有鬼。
祝思渺横眉一挑, “你小子,家里有小孩子难道还敢乱来?”
不容他做任何解释,女人一掌推开房门。
四目扫射之后,狐疑地望向嫌疑人, “人呢?”
“什么人?”
祝无畔额头的汗水都要流到下巴了,尽量克制住自己不住望卧室瞟的目光。
“还能有什么人?”祝思渺冷哼一声, “我是问你捡回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语毕还扬了扬手上的大包小包。
吃喝用品应有尽有。
这下,祝无畔彻底哑然,心想老姐你终究还是晚来一步…。。
人家现在已经手长脚长,再蹿一蹿估计比你弟弟还高了。
只能硬生生编出个理由, “本来就是朋友的小孩,昨晚刚被接走。”
“哦?”
祝思渺眯了眯眼,一记凝视扫来,祝无畔绷紧了脊背。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的理由绝佳,祝思渺没理由不相信吧!
再说,事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难道不是好事一件吗?
怎么还是一脸‘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
俩人互相对视,气氛剑拔弩张,就在祝无畔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祝思渺首先鸣金收兵,
“这样啊,挺好。”
青年有些吃惊,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扔下口袋之后,祝思渺高跟鞋转了个方向, “可惜这些东西了,你回头帮我捐掉。”
祝无畔满口答应,目送她离开。
关门声响起,等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也消失之后,祝无畔才终于觉得自己彻底活了过来。
听见动静的人也从衣柜里大步走出。
祝无畔:…。。
突然想起一个自己变成海獭之前每每听到都会翻白眼的词——出柜。
现在,容渚气定神闲将这个词物理意义上呈现出来。
很快,祝无畔发现更要命的一点,少年的身体一夜拔高,结实修长的骨骼和肌肉将之前明显宽松的衣物撑得不伦不类,他清了清嗓子,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尺码偏小的递给对方,
“先…。。先把衣服换上吧。”
特别是逼仄紧绷的下。半。身…。。祝无畔迅速转身,脸都要红透了。
一边试图用手背给脸降温,一边狠狠唾弃自己:
要点脸吧!
再怎么一夜长大,他只是个少年啊!!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耳朵好红。”
这种释放着某种亲密信号的话……少年版的容渚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祝无畔顿了几秒,然后飞快回头, “你回来啦。”
这才意识都容渚不声不响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靠得太近,祝无畔沉浸在熟悉的柑橘调洗衣液味道中,任由对方借着一双清亮亮的少年眼睛近乎赤。裸。裸地打量自己。
就在名为理智的那根线无限接近于临界点,将断未断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
祝思渺杀了个回马枪。
“我刚刚听见其他人的动静了,祝无畔你要是现在开门我还能给你一分钟的解释时间!”
挣脱揽在腰上的手臂,青年欲哭无泪。
容渚蹙眉。
祝无畔接下来的一系列卑微操作很快印证了容渚的猜想,只见青年通过猫眼一边观察一边往外面喊话, “祝思渺,你说话算话,一定要好好听我解释啊!”
“行,不管你房间里藏的是个妖魔鬼怪还是之前那个小白脸医生,现在开门一切都还来得及。”
容渚:?!
眉头皱得更深。
祝无畔开门开得小心翼翼,怎料祝思渺直接大力踹开。
预想中的辩解时间并没有到来,祝思渺的目光直接越过他汇聚到身后的高挑少年身上,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祝无畔你能耐了是吧,这…。。这孩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姐,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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