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岁被他的忽然间吻上来的动作吓到,直到他退去,仍旧是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陈郁岁脸色爆红,和傍晚的红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红着脸用手擦了擦眼睑,瞪大双眼,满目震惊。
顾言之拉着脸红的陈郁岁进门。
刚拉开阳台的门。
入目的是谢承珩死人般的望着他二人。
站在门口,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阳台是个单向玻璃门,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对于谢承珩的突然出现,吓了陈郁岁一跳。
顾言之也有些意外。
不过他认为谢承珩是想要进阳台抽烟,于是让了个空位。
“你要进去吗?”
“不是,我在看你亲陈郁岁。”谢承珩的话令手拉着手的两人猝不及防。
「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郁岁绝望,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昨晚被他看见,今天又被他看见。他们之间是八字不合吗?
少年呆呆地望着谢承珩。
说不出话。
而顾言之则是扬威一笑,“下次会注意,尽量避开公共场合。”
他看着杵在原地继续挡着门不动的谢承珩。
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承珩面色发冷,声音也像利刃,扎在陈郁岁胸口:“你们是情侣?”
陈郁岁下意识看向了顾言之。
顾言之回答十分流畅,不假思索,“当然是。”
送分题,根本不用思考。
出乎了谢承珩的意料。
男人是真的没想到,两人居然是情侣。
那他和陈郁岁之间的种种,算是什么呢?
陈郁岁到底喜欢过他吗?
当初不是爱自己爱得要死要活?拼命跟自己考上同一个大学,掏心掏肺的讨好自己?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不,他不信。
谢承珩还想再问,顾言之不愉地道:“麻烦让开一下。”
他坚持,强硬地又问了陈郁岁一遍。
“你们真的是情侣关系?”
陈郁岁抿了抿唇,没说话。
却把头依偎在顾言之的脖颈处,深深的埋了进去。
没有多说,但表现的淋漓尽致。
顾言之无语地撞了谢承珩一下,揽着陈郁岁的肩走了过去。
从他身边路过时,陈郁岁头也不抬。
像是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非常冷漠。
谢承珩内心腾地燃起了一把怒火,烧得他浑身暴戾。
明明陈郁岁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少年这幅模样,让男人恨不得直接上前掐着他的脸质问。
不是说最喜欢他的吗?
不是说没办法离开他的吗?
这个骗子。
男人拳头攥得发出响声,指关节发白。
他望着两人下楼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一想到他会和名义上的男朋友正大光明的接吻,脸色潮红的躺在男人身下承欢。
他就恨不得给顾言之一拳。
谢承珩脸色铁青。
偏生他们是室友,躲不开,避不了。
顾言之放开了态度,不装作不认识陈郁岁了。
两人同出同坐,总是能看见两人经常去彼此的房间,一呆就是一个小时以上。
这两日的谢承珩总是情不自禁地注意着他们。
打开房门就能看见两人甜蜜腻歪在一起的身影。
以往从来没多在乎的人,现在是越看越碍眼。
越看越觉得冰冷的火苗在胸腔跳动。
看不到的时候又会犯贱的想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连研究的时候偶尔都会走神,满脑子陈郁岁。
连续两日,他受到的冲击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谢承珩尝试给陈郁岁发消息。
全部是石沉大海。
天之骄子谢承珩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玩弄。
他气得胸膛酸涩。
陈郁岁这两日在躲着谢承珩。
原因无他,只要两人一打照面。
谢承珩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饿狼般,直勾勾地锁定他。
吓得陈郁岁躲瘟神似的。
单独碰见也不敢和他对视,默不作声地路过他。
陈郁岁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崩着脊背,面上冷酷的不眨眼。
除了谢承珩让他头疼之外。
还有另一个人,顾言之。
宴无疾这个神经病,真的是每天准时送花,天天不落。
若是给陈郁岁发消息,少年没回。
那他必然让同学把花送到宿舍门口,陈郁岁一打开门就能看见。
连着上次陈郁岁扔了两次花后。
这事情终于被顾言之逮住了。
顾言之最近很是粘着陈郁岁,除了不在一起上课,其余的时间全部挨在一起。
打游戏训练的时候,他都要带着陈郁岁。
他和队友打训练赛,就准备了水果让陈郁岁坐在一边观看。
时不时游戏结束,顾言之会关心地问少年几句,或是给对方拿些饮料,点写外卖。
这待遇,对比之前好了数倍不止。
使得陈郁岁有些受宠若惊。
嗯?原著中有对替身这么好吗?
没有吧。
惹得队友不免调笑:“怎么,你俩终于背着我们偷偷谈了?”
陈郁岁闹了个大红脸。
而顾言之一直都没否认。
打游戏时的顾言之比往常帅得不止一星半点。
专注力,认真的表情,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的时候,让人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的视线。
这天下午,陈郁岁吃着顾言之买的冰淇淋。
和他手拉手回校。
少年的手机叮咚响了两声。
但是他没在意。
最近给他发消息的人海了去了,且不说这几个重要角色。光是同学或者是学长学姐们的信息,已经把他的消息页面轰炸成99+了。
等到宿舍楼下时,他的冰淇淋啃得只剩下了个脆皮筒。
他正在专注的啃冰淇淋。
丝毫没注意危险的来临。
门口的花一如往常的摆在那,今天是非常娇嫩的粉色玫瑰,刚采摘下来的,上面的水珠晶莹剔透。
一大捧,看着很惹眼。
顾言之是第一次见到门口有花。
一时新奇,开门时不免多看了一眼。
花上平放着的卡片依旧显眼。
他看完之前完全没想到这束花是送给他对象的……
见字如面,亲爱的岁岁。
你一直不回我的信息,我很难过,我想约你见一面。
地点时间你定,可以吗?
爱你的宴。
顾言之准备刷卡进门的手顿住了。
人也愣住了。
陈郁岁啃冰淇淋的动作停住,下意识看向了墙角。
他慌张地一目十行看完卡片上的字。
不等顾言之铁青着脸质问。
率先张口解释:“我跟宴二少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最多是普通朋友!”
顾言之讥讽的话一噎,只好吞入腹中。
他重新组织语言,“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会和他说清楚?原来你们一直在背地联系?!”
“误会啊!哪有!他不是说了发消息给我,我都不理他吗!”
“你俩居然还有联系方式。”顾言之一下子找到了重点。
“不是,有联系方式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那已经是去年五月时候加的了。”
陈郁岁崩溃。
哭丧着脸,翻旧账也不是这样翻的吧。
“手机拿出来。”顾言之冷漠地道。
陈郁岁拒绝。
两人在门口展开了一场非常激烈大声的讨论。
顾言之一心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陈郁岁则是怕和白月光、主角攻们的聊天记录被他看见。
要是看见了,他感觉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
所以宁死不屈。
两人最后的解决方式是——谢承珩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看他们的高调恋爱,谢承珩再也忍不住。
脑海中全是陈郁岁亲手喂东西给他人吃的场景。
他今日独自一人去了酒吧,脸色阴沉地一杯接一杯。
喝了不知道多少,一如往常地给陈郁岁发消息,让他立刻滚到酒吧来。
他喝迷糊了。
早已忘记两人解除了合约。
谢承珩在酒吧等了很久,握着熄屏地方手机反复按开,查看消息。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手机上新消息提示空空荡荡。
对比之前,陈郁岁无论在做什么一定会秒回他的信息。
谢承珩又灌了杯白兰地,心底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
气得他一连点了十瓶酒。
终于忍无可忍的拨通了陈郁岁的电话。
“滚到老地方来。十分钟。”
陈郁岁一愣,谢承珩怎么了?很久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不过,他的任务线已经结束,陈郁岁根本不想再多管闲事。
他张口想要拒绝,电话被身边的顾言之抢了过去。
“你他妈没事找事?你有什么立场让陈郁岁过去?他是我男朋友。滚,别来骚扰他。”
顾言之话说的很不客气。
他知道谢承珩的身份,但他不怕他。
顾家在海外的势力,不比C城的谢家差。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说话了。
似乎是在思考,说话的这人是谁?
顾言之骂人的技术一流,不含任何脏词,也能单方面输出半天。
把他对宴无疾的怒意,全部发泄在了谢承珩身上。
谢承珩:?
他总算恢复了些清明,理智稍微回升。
“你让陈郁岁接电话。”
“他是我对象,我可以代表他,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顾言之毫不客气。
两人算不上朋友,虽然之前的酒局中见过,在各个场合也有碰面。
可是跟陈郁岁出轨这一条比起来,朋友?
朋友算什么!
他宁愿不要这个朋友。
谢承珩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法跟顾言之交流。
他知道陈郁岁就站在旁边,于是森然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需要我告诉他吗?”
这个意有所指,很难不让人听出潜台词。
你也不想让你男朋友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吧。
顾言之呵地笑出声。
陈郁岁颤抖着吃掉了手中的冰淇淋脆皮尖尖。
他想一想,接下来的腥风血雨,脑壳就忍不住痛了起来。
他得想办法拯救这个场面!
这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人。
许向知刚和队友们聚完餐,吃得烧烤浑身油烟味,难受的他拒绝了队友们转场继续的提议。
正要回宿舍冲个凉。
离远便看见,顾言之打电话骂架。
陈郁岁站在一旁像个小雏鸡似的,瑟瑟发抖。
许向知暗骂一声,他倒是凑什么热闹!
接着走了过去,上前旁若无事的问,“怎么都聚在门口不进去?”
顾言之暂时和许向知没什么太大的冲突。
于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陈郁岁啊了一声,回答他:“有一些话。”
指了指手机。
许向知拉了陈郁岁一把,“他打电话,那我们进去。”
刷卡的时候,不免看到了墙角边的粉色娇嫩玫瑰。
脸色唰然一僵。
与顾言之当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陈郁岁试图活动自己的手腕,想把手从他的钳制中抽出。
但他怎么可能挣脱一个常年打篮球人的手力。
陈郁岁感觉手腕发疼,却也撼动不了许向知分毫。
他无助的捂着手腕,不再挣扎。
顾言之怒意更深,拽住了陈郁岁的另一只手,扯得他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许向知寒光似的目光扫射顾言之。
顾言之一边要拿着电话,一边要敌视着许向知,还要拽着陈郁岁,忙得不可开交。
陈郁岁焦灼的陷入两人中间。
电话中的谢承珩正静静地等待着少年的回答。
一时间,陈郁岁感觉无数的视线和压力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愁得眉毛全拧巴在一起。
眼中的孤立无援快要溢出来了。
谁来救救他。
只见他抱着花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唰地扔进了垃圾桶。
扔花的时候,甚至没有多看花一眼。
这个行为让站在宿舍门口的两人面色瞬间回温。
看完整个过程的许向知,脸色好看了很多。
陈郁岁走回来, 朝着两人摊手。
“我真没和他有任何交情, 为什么你只会责问我,而不去诘问他?”
没指名道姓谁,两人却下意识认为他在说自己。
于是同时开始反思, 在这一问题上,是不是做得太过火。
陈郁岁见暂时唬住了他们。
心中不免暗自松了口气。
他趁着许向知没注意, 抽走他手中的房卡, 刷开了大门。
接着把站在门口的他推了进去。
同时安抚:“你先进去洗澡,我等下有话跟你说。”
门砰地关上。
此时门外只剩下顾言之,和存在于电话中的谢承珩。
少年伸手索要电话。
却被男人拒绝。
陈郁岁情真意切,一字一顿:“你难道不信我?”
电话对面的人嗤笑了一下。
陈郁岁耳朵灵敏的听见。
嘲讽的挖苦男人,“我和男朋友在说话, 请问你以什么身份听墙角?”
酒吧中人声鼎沸。
而谢承珩身边如同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屏蔽了所有的嘈杂,这句话在耳边震耳发聩。
猛烈地刺痛感传遍了五脏六腑,谢承珩头一次认清到,原来他与陈郁岁之间,一切关系都不复存在。
一纸合约, 如同儿戏。
口头解约导致两人再无任何瓜葛。
谢承珩心底忽然腾生一丝后悔。
顾言之对此非常满意。
他上前拉住少年的手,温情地说, “我们才是情侣,其他的牛鬼蛇神和你无关。”
陈郁岁重重点头,“对!”
电话那头的谢承珩气得不行。
想要出声讥讽时,陈郁岁提前拿过电话,把他挂了。
嘟地一声长音。
余下的只有无数静默。
谢承珩把手机扔在桌面上,砰得一声,发出不小声响。
周围人用一种奇异地目光看着他。
他不仅没收敛,反而更过分地踹了几脚旁边的椅子。
口中怒骂:“妈的。”
谢承珩不信少年能这么快放下他。
第二日,上午十一点刚下课。
陈郁岁所在的教学楼人满为患。
不少人路过二楼楼梯口时,都会下意识回头多看一眼站着很有型的男人。
接下来是声音不小的八卦。
“诶,这谁长得这么帅?”
“我去,这你不知道 ?隔壁学院的谢承珩啊。”
“在表白墙上传疯了,天天表白他,也没见正主本人下场回应。”
“不过我觉得这种肯定有对象了,没有对象也应该有未婚妻……”
陈郁岁下课抱着本专业书。
头也不抬,低头专心致志的开始挨个回消息,当客服。
更多的是群发。
「嗯,知道了。」
「好的。」
「哦。」
毫无疑问,群发人员的名单谢承珩肯定在其中。
陈郁岁迈着楼梯,盯着手机屏幕。
刚走到二楼。
后脖子一紧,感觉喉咙被遏制住了。
少年震惊!
握着手机立刻揣进了口袋。
防偷盗意识极强。
陈郁岁被勒地后脑袋后仰,脑子开始思索,如果手中的这本厚厚地砖头书,砸在了身后人的头上。
会不会砸死他。
是谁。这么大的手劲,快把他勒地喘不过来气了。
谢承珩只是拉了他衣领一秒。
拽住他之后,就松开了。
察觉到力道消失的陈郁岁,第一时间把扯紧的领口拽回来。
不紧不慢的转向来人。
原本以为是同学之间恶作剧。
转身看清身后人样貌的那一刻,陈郁岁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是你?”
谢承珩紧逼着他,“为什么不能是我?”
话音刚落下。
陈郁岁冷酷无情地告诉他,“下次麻烦离我远些。”
说完漠视地准备离开。
谢承珩挡在他面前。
“我们谈谈。”
陈郁岁面无表情,当他是空气人般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谢承珩想要抓住他,陈郁岁提前预判,手往身后一撤。
没让他抓住。
他向前走,继续下楼梯。
谢承珩不死心在身后追着,“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如今你也不同意了是吗?”
陈郁岁装聋作哑,几乎是三个台阶迈一步。
飞快的来到了一楼。
正好,撞上了顾言之来接陈郁岁下课。
顾言之昨晚左思右想了之后,决定日防夜防。
他就不信贴身二十四小时待在陈郁岁身边,还能有其他人出现。
他两手插兜站在一楼大厅门口。
精准的捕捉到了从楼梯上刚跑下来的陈郁岁。
他唇边的笑意没来得及绽开。
就看到了他身后紧追不舍的谢承珩。
陈郁岁自然看见了顾言之。
只不过他很镇定地走到大厅中央男人的身边,挨着男人站在了一起。
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你来啦。”’
谢承珩脚步一顿,也跟着走了过来。
少年想先走,不再管谢承珩的死缠烂打。
顾言之站在原地,目不斜视的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敌意很重。
谢承珩知道顾言之的疯狗姿态。
明白和他多说也无益。
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问清陈郁岁的想法。
所以他说,“陈郁岁,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谢承珩想着,他要么同意,要么拒绝。
谁知,只见少年抬起洁白的脸颊,用纯质询问的眼神看向顾言之。
似乎在问身旁的男友同不同意。
眼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这一幕看得谢承珩目眦欲裂。
立马怒火中烧,艹现在他跟陈郁岁说几句话,还要别的男人同意?
之前可是陈郁岁每天求着自己和他多说几句话的。
顾言之当然不同意。
他看着谢承珩明显恼火的神色,搂着陈郁岁的腰就从旁边走了过去。
姿态嚣张,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两人的背影都透露着般配。
谢承珩气得咬紧了牙关,眼中的冰寒透骨。
没过多久,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是,叫顾言之,我要让他再也打不了电竞。”
谢承珩知道陈郁岁是个什么货色。
离了钱就不能活。
他倒要看看。
如果顾言之再也不能打电竞赚钱了,少年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陈郁岁和顾言之在外吃了顿午饭。
期间陈郁岁很甜蜜的喂他吃了口水果,两人你侬我侬。
只是单纯的相处,便已经让顾言之的心底放松了不少。
还有一周,他要去国外比赛了。
这是他首次出国比赛。
在此之前,所有的赛事全都是国内参办。
说没有丝毫压力是假的。
教练这段时间一直给他们看国外对手的常用打法习惯。
想要从中找出破绽。
越是分析。
团队越是沉默。
国外的赛队比国内强上太多了。
无论是单人打法,还是团队合作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队员抽烟一根接一根,虽然没说话,却掩藏不住肉眼可见的压力。
沮丧,没信心,挫败这种情绪一直蔓延在基地上空。
连教练的鸡汤也振奋不了团队的精气神。
只能给他们经常约国内一些顶尖战队的试练赛,让他们多和同段位的选手比比。
试图加强。
顾言之最近脾气一点就炸,也是因为压力所在。
他并不沮丧,他是想赢,他想在国外拿到冠军,碾压那些所谓的不败战神。
把国内的名气的打出去。
拿下国外的首次金奖。
深深的焦虑在伴随着他,萦绕在他的心头。
吃完饭。
陈郁岁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坐下来,给顾言之倒了杯花茶。
他递过去杯子,顺势温柔地握住男人的手。
“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压力,这是你们第一次参加国外赛事,作为你的唯粉,我也在时刻关注。”
“不要紧张,作为你的后援,我会时时刻刻支持你的!”
「你一定会赢的,相信我。」
顾言之不免有几分动容。
连教练也没看出他冷落冰霜的外表下的焦躁。
没多跟他说什么。
唯一关系他的居然只有,陈郁岁一人。
看着冒着丝丝热气的花茶、少年细白的抚在他手上的手、以及来自少年真挚鉴定的眼神。
听着少年心底的心音。
顾言之突然觉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急躁了。
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他一向是常胜选手,他一定会赢。
两人打车回到C大。
下午三点陈郁岁有课,顾言之送他回来,准备睡个午觉,醒来送他去教学楼。
然后自己去基地训练。
计算的刚好。
然而,他们在C大门口,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郁岁下了出租车,听见那人唤他名字瞬间,脸色就黑了。
顾言之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人朝他们招手。
宴无疾手中抱着鲜花,笑地开怀向两人招手。
同时口中大声呼喊少年的名字 。
顾言之把拳头掰得噼里啪啦作响。
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恶言道:“刚好,他来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他早就想要找宴无疾的麻烦了!
正好他送上门来了。
而宴无疾则一脸毫不知情,笑得春风满脸,抱着一大束紫色的玫瑰。
向着他们大步走过来。
顾言之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陈郁岁站在原地,有些不堪入目的捂住了脸。
他大概能想到,接下来宴无疾会被打得有多惨。
顾言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宴无疾整理衣襟和花束。
宴无疾原本嬉笑的面容,在看到好兄弟这般冷冰冰的表情,也收敛了笑意。
“有什么事情吗?”宴无疾停顿了下, 又道:“你看到了, 我还有要紧事在身。”
顾言之嘲讽地笑了,“什么要紧事?泡男人吗?”
宴无疾露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
“嗨呀,既然你知道,还多说什么, 我先走了。”
“等等站住, 我有事跟你说。”
顾言之上来便打直球,“陈郁岁现在是我对象,你不觉得你有点不礼貌吗。”
宴无疾一下子愣住了。
他跟着念了一遍。
又震惊了, “陈郁岁是你对象?!顾言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