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买到机票,坐火车来的,也太远了。”
“嗯。”
“遇见个特别棘手的事,电话里讲不清楚,当面过来跟你商量。”
“哦。”
“腿怎么回事?”
“拍戏蹭的。”
“嗓子里的哭腔呢?”
“想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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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年坐在床尾,低头向身前看。
他脚边,成箫正盘腿坐在算不上干净的地毯上,大手握着他的脚踝,仔仔细细拿棉棒替他换药。
成箫垂着头,自上而下看,神色温柔平和地不像平日。陆玖年盯着成箫的发旋,忽然开了口。
“怎么找到我房间的?”
成箫将用罢的棉球抬手丢进垃圾袋,没抬头:“过来的路上撞见你给余忆南新招的助理了。”
“他还没跟我见过面,我问他你在哪儿,还当我是什么私生呢,警惕地很。”
“那怎么还告诉你了?”陆玖年轻声问。
成箫语气里莫名带了些得意:“我给他看我锁屏了啊。”
原先成箫的锁屏是系统自带的壁纸,老是自动跳转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照片。一次陆玖年拿他手机给余忆南打电话,刚一按开锁屏,一张性感女星颇具韵味的硬照便跳了出来。
陆玖年定睛一看,好巧不巧还是和成箫传过绯闻的其中一位,他当场抄起旁边放的枕头就往成箫脸上招呼,在后者极其委屈和冤枉地控诉中,按着成箫把锁屏给换掉。
成箫在相册里转了一圈,在众多正常的照片里挑出了不怎么正常的一张。
照片里的陆玖年枕在成箫大腿上,闭着眼安睡,成箫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他一侧的脸,拇指轻轻蹭着眼尾。
陆玖年看了之后抗议,问明明他们的合照那么多,开心的、搞笑的、温馨的……为什么偏偏选了视角这么奇怪的一张。
成箫那时回道,他喜欢这张照片里的宿命感。一种一眼望到了头,知道自己手心里的人,在每一个忽然醒来的清晨,都会安安静静靠在他身边的触感。
宿命啊……
陆玖年忽然也伸出手,回想着照片里成箫的姿态,捧住了面前人的脸。
成箫眼弯了弯,腾出一只手,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里,轻轻捏了捏。
“你知道我会来?”
欲盐未舞陆玖年动了动指尖。
“嗯。”他小声道,“柳卿给我打电话了。”
成箫眉头紧皱了起来:“都说了不让他……”
陆玖年小腿抬起来,带着点任性,踩了成箫一下。
“你还怪他?你自己想想跟他说什么了?”
“别动。”成箫伸手拉过陆玖年乱动地伤着的腿,一时间败下阵来。
“你就当我……那会儿自暴自弃了吧。”
成箫曾经站在命运的岔路口,做出往后今生的抉择。
彼时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熟悉而既知,通往他早已设想过的方向。另一条未知而不定,迷幻又危险,他根本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可因为这条路上有陆玖年,他于是坚定地走上。
他知道会凶险无比,也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无论是否遍体鳞伤,自己绝对不会放手,也断不可能回头。可当狂风暴雨后筋疲力尽,他依旧会如同无数旅人一般,如同自虐一般,阴暗地去设想倘若自己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又会怎样。
如果他从没了解过陆玖年,如果他们从未彼此亲近,如果他们不再是彼此的救赎,如果他从未爱上陆玖年,如果他做个混蛋,选择放手。
他甚至开车跑回了成家,人就站在大门口。
可当虚幻和阴郁过去,他直视成弘景给予他地选择,冲成氏那个富丽堂皇的漂亮房子竖了个中指,还在白墙上很踹了几脚,头也没回,去赶他的火车去了。
成弘景的条件很诱人,也很讨巧。
有利益,有与之相持的风险,甚至还替成箫找好了自我欺骗的理由。
可成箫就是不想要。
所有没有陆玖年的选择,他都不要。
陆玖年指尖在他手心动了动,成箫回了神,抬头看向身前的人。
“我懂。“陆玖年信誓旦旦。
成箫没忍住笑了,脑子里在骂“你懂什么”,嘴上却只余好奇。
“你就那么信任我?不带动摇的?”
“动摇啊。”陆玖年淡淡道,“柳卿气成那个样子,不像假的。又说你王八蛋,又说你跑回去找成弘景的,我肯定动摇。”
他顿了顿,平静道:“但动摇以后,我主观上就是觉得不可能。”
“我的成箫,我认识的成箫,不可能。“
成箫轻声问道:“主观上这么觉得,那客观上呢?”
“我想过了,理性来看上大概率会发生。”
“但……”陆玖年敛目看着成箫,语气里有些任性。
“我就是不信。我不想客观。“
成箫没忍住笑了出声:“盲信不好,年年。”
陆玖年压根不理。
“可我赌对了。”
“所以一定会输,对么?”
成箫看着陆玖年,点了点头:“嗯。”
“成灏和成弘景只要想,我就会输。”
“成弘景想把我逼回去,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逼上绝路。”
陆玖年握了握手拳,沉默片刻后,问道:“怎么办。”
“我留了后手。”成箫道,“之前颁奖典礼结束,邹渚清和我做过一个交易。”
“我名下现在不只一个郑生,我想尽办法瞒了,现在只能赌这些年我学到的手段,究竟能不能骗过老油条。”
“要舍弃郑生,挺可惜的。但我没什么好怕的,无非是从头来过。”
他晃了晃陆玖年的手,轻轻道:“我唯一怕的是你。”
“我想最大程度保全你,让你不用背负不必要背负的东西,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要打的仗很艰难,只有你安全,我才会安心。”
陆玖年垂首,片刻后问道。
“你想怎么做?”
成箫松开了拉着陆玖年的手,起身,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紧抓在手里,带到了陆玖年面前。
“我在想……离婚。”
陆玖年看向他,许久没说话。
“如一方财产情况无法支撑另一方合理的合同资源利益诉求,则合约自动解除。”
“对赌结束,我会去申请破产,根据合同来看,我没办法再给你提供资源,我们的婚约也就到期截止了。”
“合同里也有清楚的有关婚前婚后财产划分的条款,这样一来,至少从法律层面来看,我不用再担心我身上的利益关系波及到你了。哪怕以后成家人要拿我做文章,也不能牵扯到你身上。”
成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玖年的神色,在无法分辨出陆玖年情绪的情况下慌张起来。
他语气紧张,想要解释:“玖年,我不会……”
“笔呢?你带了吗?”陆玖年忽然道。
“我……带了,但……”
陆玖年看着成箫有些怔愣地神色,开口道:“不是要签字吗?”
“是……”
陆玖年见成箫半天没动静,索性自己拎过了他的包,从包里翻出了只笔,把文件把床上一放,随手就签了字。
“行了。”
成箫怔怔道:“哦。”
陆玖年签完,转身去翻自己的行李箱,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寻找无果,他直起身子对成箫道。
“我去找一下忆南。”
说完,他没等成箫的反应,推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成箫抬起手,看着已经被签好字了的文件,宣告着从这一刻起,他和陆玖年的法律关系正式终止。
就这么结束了啊……
虽说分开是假,但离婚却是真的。
从此刻起,拴着他和陆玖年的无形的绳子被他解开,就如同没了锚的船,他只能期盼他们的感情能够一直风平浪静。
成箫看着紧闭的门,一时间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无数的想法。
陆玖年生气了吗?失望了吗?害怕了吗?
去了哪里?有没有话要和他讲?他们的未来要怎么办呢?
他们还要住在一起吗?还能形影不离吗?还能……彼此依靠吗?
越来越多的杂念交织,成箫开始怀疑自己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究竟是错是对。是否他太过冒险,又会不会在想要保护爱人的途中,丢掉了爱人。
一切念想在陆玖年再次推门而入时被击破。
陆玖年从手包里拿出张卡,递到了成箫眼前。
“这张卡里有八百万,但不是全部,我家里放的那几张卡里更多。”
“市区那套房子的房产证还有存折我回去拿给你,还有辆车一并给你,你想卖还是自己开都行。”
“哪年考试都是考,我再拍两年戏。还好我是当艺人的,还能赚不少,否则我们家真是要揭不开锅了。”
陆玖年靠近成箫,看向他的眼神坚定而不容置喙。
“你说我不会受影响你才安心,但在你身边,帮的上你,这是我的安心。”
“我尊重并同意了你的决定,你也得答应我。”
他微微笑了笑,抬手碰了碰成箫的脸侧。
“无论以什么身份都好,让我站在你身边。”
“我陪你东山再起。”
成箫这次来找陆玖年并非早有预谋,也没想着呆太久。
他原本第二天早上就要回去,可在抓到陆玖年背着他偷偷去跟导演说想带伤接着工作后,直接改签了机票,要盯人一天再走。
陆玖年的复工计划被搅和,他本以为自己一天的计划应该就是被某人按着呆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了,谁知道成箫却有别的计划。
“你出去干嘛?”
陆玖年疑惑地看向一手搭在门把上的人。
成箫开了门,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去片场转转。”
陆玖年更加狐疑了。
“我今天又不演戏,你去片场干什么?”
成箫漫不经心道:“我就不能是好奇么?”
陆玖年无语地看了他几眼,索性也不追问了,直接从床上挣扎着跳下来,走到成箫跟前道。
“我也去。”
出乎他意料地,已经把他当半个残废照顾的成箫只是想了片刻,就不怎么纠结地同意了。
“行,那我搀着你。”
说着,成箫半倾过身子,一手将陆玖年的腰搂在怀里,另只手扶着陆玖年搭过来的手腕,是个怎么看怎么亲密的姿势。
“走吧?”
陆玖年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成箫揽出了门。
他只得在每个遇见人的时候,要么装着撩撩头发,要么假意揉眼睛,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脸宕的严严实实的。
他正庆幸于自己的机智和精湛演技相结合的惊人效果,转头就听某人带着些委屈的声音。
“我是丢你的人了吗?你这么怕别人看见。”
陆玖年沾沾自喜的表情一僵,老老实实地放下了手,倚在成箫怀里走了一路。
等到两个人走到了片场被工作人员安排着坐下,陆玖年才松神。
片场众人这会儿正准备着要吃午饭,已经有不少人排队着准备去领盒饭了。
陆玖年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身边坐着的人。
“我就坐这儿,保证坚决不动。你还是找人把你送走吧。”
成箫不解问道:“怎么了?”
陆玖年指了指面前发餐的工作人员,小声道。
“这次的剧组的盒饭特难吃。”他把脸伸到成箫面前道,“你没看出来么?我瘦了好几斤。”
“我吃饭一点都不挑的人还能瘦,你这么挑嘴,我怕你一口吃不进去。还是进市区找点吃的吧。”
成箫闻言挑了挑眉,抬手摸了摸陆玖年更明显了些的下颌线,话中意味不明。
“是么?那正好。”
陆玖年纳闷:“什么正好?”
成箫轻笑了声,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旁边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了个工作人员,端着两份盒饭,到了两人面前。
“成先生!您和陆老师的饭我给您放这儿了。”
来的工作人员满面春风,看向成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大的救星。
“导演托我来好好感谢您,多亏您替大家伙改善伙食!”
陆玖年愣住了。
他微微坐起,将盒饭够到手里,打开一看才发现,又少又黑的大锅菜被色香味俱全的丰盛菜肴取代,连肉菜都给足了分量。
“太客气了。”成箫笑着摆了摆手。
等到工作人员一通彩虹屁夸完走掉,陆玖年才上手呆愣愣看着大手笔的某人,就又听见成箫道。
“还有奶茶呢。”
陆玖年不理解:“你到底破没破产啊?”
“还没呢。”成箫慢条斯理地拆开两根筷子,优雅至极,“不过快了。”
饭吃完了,成箫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陆玖年甚至见他把电脑搬了出来,一点不避讳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开视频会,大有一副在这儿安家的架势。
种种迷惑行为让陆玖年百思不得解,最后索性由着某些人去了,自己晒着太阳闭上了眼,靠在了成箫肩上,懒懒地眯着。
睡着前脑子里还在想,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真是不少。有些人婚都离了,却比从前更光明正大。
再睁眼时,陆玖年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
而且还不是自己房间的床。
正常情况下来说他绝对会一弹而起,但他的手摸到了身旁熟悉的温热,于是松了口气,安心了下来。
“这是哪儿?”
成箫划拉着手机,随意道:“你的升级款新房间。”
“我怎么过来的?”
“我抱过来的。”
陆玖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一巴掌拍成箫身上,骂道:“你怎么那么奇怪呢今天。”
“又搂又抱又请客的,你怕我始乱终弃啊?急着给我打标签……”
成箫忽然打断他道:“来看。”
他伸手,将手机递到陆玖年眼前。
陆玖年看着手机热搜界面上一排排陌生又熟悉的红字,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成箫探班陆玖年”
“靠肩睡就是最苏的”
“成箫打横抱”
“陆玖年 睡得死”
“成箫 真实身份”
“少爷还是霸总”
陆玖年眨了眨眼,吃惊道:“这么多热搜词条?”
“嗯。”成箫尾音扬了扬,“刚一爆上去,导演就找来了,说要给你换地方住,还升番位。”
陆玖年眨了眨眼,看向成箫。
片刻后,他了然,忍俊不禁。
“就为了这个?”
“嗯。”成箫也笑,“怕以后别人欺负你。”
现在圈子里面,肯看他面子给予陆玖年优待的,无非是顾忌着他成家二少爷的身份。
可很快成弘景便会宣布他和成家割裂,外界知晓的他的这层身份破碎,他便不能以此作为陆玖年的凭仗。
他害怕陆玖年受冷眼被人使绊子,怕人落井下石,只能在破釜沉舟前,告诉世人,陆玖年背后站的人能保他,并非是因为姓成。
他成箫仅凭一个人,也能做陆玖年的全部底气和依仗。
“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成箫忽然退出了微博界面。
“很快就会有关郑生和我关系的讨论。你之前费心想给我立的精英人设总算立得起来了。”
他打开了相机,扭过头,飞速亲了陆玖年的嘴角一下。
欣赏着拍下的照片,成箫丝滑流畅地上传图片编辑文案点击发送微博。
“我看是我破产快,还是成弘景破防快。”
这场有关破产先还是破防先的战争旷日持久。
成箫想尽办法拖延郑生垮台的时间,无论工作还是闲暇时都呆在公司里,难以分神。
而另一边,陆玖年好不容易杀了青后又马不停蹄接下了几部新剧,整个人呈现一种空前有野心且上进的状态。
陆玖年这么多年当老好人积攒的人脉终于被他动用了起来,余忆南亲眼看着他一个电话随口唠了几分钟家常,就搞来了新剧的邀约。不经意的在微博上互动几下,便炒出了许多爆炸性话题,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腥风血雨体质。
他从前不经常到工作室去,这段时间却经常网这边跑,甚至还亲自操刀指挥公关团队炒作。?
余忆南见他这架势高兴地很,还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不跑回去当学生仔了,结果一问,才知道这人纯粹就是为了等着给自家男人攒钱还债。
“我现在是真后悔啊。”
陆玖年瘫在沙发上,一边捶着沙发垫子,一边神游道。
“怎么?后悔跟他结婚?”余忆南问道。
陆玖年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不是。”
他叹了口气,惆怅道:“当初就不应该从他兜里掏那么多钱出来的……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过啊。”
余忆南最后也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翻几个白眼,重新坐回老总办公室。
但至少她通过陆玖年这段时间的状态确定了一点。
那就是陆玖年这么多年登不了顶,纯粹是因为他压根就没花心思。
只短短几个月里,他就蹿升成了话题度最高的艺人。各大营销号争相煽风点火,粉丝战斗力核纯度空前攀升。
与此同时改变的,还有大众对陆玖年和成箫这对夫夫的看法。
从前有多少人不看好,如今就有多少人转而关注并赞扬起来。
如今成箫的形象从纨绔不学无术又不洁身自好,转变为了隐忍蛰伏聪慧又有野心的年轻企业家,从前人们瞧不上的点现在都变成了苏点。
图色的富家子弟配图钱的小明星,变成了优秀商人和顶流演员的爱情故事。“纵使世界如此误会你,仍有我不离不弃。”怎么想怎么强强又好磕。
陆玖年闲来无事搜搜两个人的cp向词条看,越品越觉得有意思,半夜忙完跟成箫打电话,还没忘了吐槽上两句。
“好像只有两个完美又正向的人才配拥有爱情似的。有缺陷的,不那么讨人喜欢的人就不配被爱,也没资格爱人。”
成箫听完了只笑:“那我可得藏好点。我还真不是讨喜的人,这点我可太清楚了。”
“我进化了,现在懒得管别人了。”陆玖年无所谓道,“你只要讨我喜欢就够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转过去,在忙碌着奔波着的人看来,悄悄不露一点踪迹。
陆玖年正跟着名导的剧组拍一部犯罪惊悚片,在地下闭关拍摄了小半个月,一天上来透透气,抬头看见毒的晃眼的太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袖,才恍然有了夏天已至的实感。
立夏过了没多久,成箫也终于把退路铺好,没什么负担地输了对赌,开开心心的撒手丢掉了郑生,神清气爽地宣告了破产。
成弘景后脚就对外公然挑明了成箫私生子的身份,以成箫与家庭的关系极其不和睦为由断绝了和成箫的父子关系,并宣布了自己即将退任地决定。
公众一哗然,强强夫夫又变成了落难鸳鸯,一瞬间阴谋论的阴谋论,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都认准了成箫和陆玖年这次是丢大了面子,彻底站不起来了。
陆玖年每天看着这些讨论有时候还会有点不服气,成箫则是全然没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他这会儿正关注着成氏大权旁落谁人呢,每天上微博也就盯着那几个商业动态大V看。
成灏和成彦除掉了成箫这个心腹大患,开始拼了命一样的互相争权,听说还险些闹出了人命。
“你觉得最后谁能赢?”陆玖年趴在成箫肩上,好奇地看着平板上的讯息。
“大概是成灏吧。”成箫捏了捏陆玖年的手道,“不过我更希望是成彦上位。”
“成灏毕竟跟了成弘景那么久,有些意识和策略相比成彦成熟太多。”
“我总是要搞垮成家的,我更希望我对上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莽汉,而不是个谨慎斟酌的谋士。”
两个人像赌博押宝一样买定离手,可在最终结果出来后双双大跌眼镜。
成氏公告上写的明明白白,成弘景将自己持有的股份中一部分分给了自己的三个儿子,CEO执行权却全权交给了他的下属。
成箫抱着电脑看,一笑就是一个下午。
“成灏和成彦斗的头破血流,结果呢?人家拿钱给他们打发了,血脉都不管了,直接扶了个傀儡太子上位。”
陆玖年心情也好了不少,有心思探究问题了。
“那他还退什么位呢?自己继续管着得了。”
成箫想了想,左右分析,最后得出了结论。
“这种情况下,原因可能有两个。”
“要么是他年纪大了,身体开始出了问题,再想亲政也力不从心了,只能放个傀儡上去,让他以自己的意志行动,自己再从旁干预。”
“要么……”成箫顿了顿,接着道,“就是成氏内部有些篓子要兜不住了,成弘景要赶紧脱手,想办法处理。这样的话也能更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他没从两个儿子中选一个继承正统。”
他皱起眉,在电脑上敲着什么。
“如果是后者的话,或许可以从中找到彻底扳倒成氏的突破口……”
陆玖年打了个哈欠,好心情赋予的求知欲耗尽了,从成箫肩上直了起来。
“想法不错。继续努力。我先过去睡了,要困死了。”
成箫脑子正缜密运转,闻言随口应了声。等陆玖年快走进屋子里才想起来什么,忽然又开口喊住了他。
“哎,之前跟你商量的事想好没啊?到底要不要来当我员工啊?”
陆玖年懒懒摆了摆手,颇一副架子端着。
“再说吧,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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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终于要到啦!
陆玖年皱着眉,看了眼桌子前放着的几沓剧本。
“那倒也不是。”余忆南道,“你现在咖位可不一样了,标签转成实力派顶流演员,送过来的本子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水货。”
她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不是最近要攒钱么?这几个本子剧情无脑拍着难度小周期还短,给钱也特别多,我就拿这些过来给你看了。”
陆玖年:“质量好的那些本子给的差了多少?要是差的不多,还是从那里头选。”
“我现在演技口碑转型了,就不要再接水货了。”
余忆南笑了声道:“以前也没见你在意过这个啊。”
“总之我桌上放的这些都不要就是了。”陆玖年回道。
人一旦开始铆足了劲向高处走,心镜多少会发生些变化。
前段时间为了按牢实力派标签,他接了档演员综艺。综艺里有位国际天后级别的导师,恰巧在节目机缘巧合下和他搭了戏。
这位老戏骨除了实力外,一段惹人艳羡的金婚之缘也常常被公众挂到嘴边。她老公是当代国内算得上宗师级别的作家,在拿了国际大奖那年和她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