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作者:糯唧叽  录入:04-25

他温和的叫壮汉起来,“起来吧,事情办的如何了。”
壮汉身子一抖,哭丧着脸道,“老爷!还是请道长吧,少爷的蛇不怕雄黄!”
不仅不怕雄黄,甚至越泼越精神!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能竖起来的蛇!
沈阳愈刚扬起的微笑硬生生的垮了下去,身形一个不稳,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什么?!”
“小人撒的可是三倍的量啊老爷,那条蛇和少爷睡一个被窝,您若是不信,少爷如今还在房中,可随小人一看真假!”
沈阳愈脑袋隐隐发疼,顾不上去靖王府,跟着壮汉来到了琼云轩。
如今才巳时初,沈木鱼寻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时候恰好还在睡梦中,他睡得又沉,即便是外面敲锣打鼓,都未必惊动得了他。
沈阳愈站在床前,一时没看到那条白蛇的身影,而是瞧见沈木鱼踢开搬床被子,整个胸口都露在外面,忍不住父爱泛滥,躬身要替他将被子盖好。
只是他才刚弯下腰,还没伸出手,那红色的锦被之下便伸出了一截白色的尾巴。
沈阳愈僵在原地。
白蛇尾巴轻轻一勾,就把沈木鱼踹开的被子盖了回去,随后那条蛇尾又钻回了被子里。
被截胡的沈阳愈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嗡鸣。
他不可置信的一把掀开被褥,只见一条纯白的蛇猛然跳了起来,把蛇头凑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哈”了一声。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蛇信子从自己眼前扫过!
沈阳愈一口气提了上来,眼睛一瞪,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老爷!”壮汉惊呼了一声,连忙扶住他。
白涂回到沈木鱼身上才发现自己吓错了人,惊悚的在沈木鱼脑海中咆哮:“啊啊啊啊宿主你爹没啦快醒醒啊!”
脑海中的尖叫声刺得人振聋发聩,沈木鱼被迫结束和周公会面,倒吸了一口冷气,正要回怼白涂“你爹才没了”,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爹直挺挺的晕倒,脸色苍白,真的快没了。
他顾不上穿鞋子,一把跑了过去:“爹啊,来人快去请崔大夫!”
崔大夫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
沈阳愈躺在床上,显然是吓得不轻,即便醒了过来还是嗬哧嗬哧的喘着粗气。
沈老夫人立在一边,沈夫人挡在她的面前,沈木鱼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白涂默默叼着尾巴盘在沈木鱼手腕上,不敢吱声。
它想跟宿主说要不然就假装大义灭亲给它吃颗毒药好了,反正拟态壳子还能复活,几天之后它就又能出来和宿主玩了。
沈木鱼却坚定的用另一只手护着它,“爹,小白真的不是一般蛇,它能听懂我说话的!”
“听懂你说话?”沈阳愈气笑了,自古以来便是农夫与蛇,冷血动物哪懂什么知恩图报,更何况沈老夫人向来怕蛇,这蛇就是神仙转世都不能留在沈府!
他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好,来人,笔墨伺候!今日这条蛇若是能写出一句连贯的话来,老夫认它当儿子!”
叫蛇写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沈阳愈就不信这条连手都没有的白蛇还真成了精能写字!
沈木鱼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这把稳了。
叫小白干别的可能还真不行,但写字它会啊!繁体字认识的比他还多呢!谢观雪的信还是小白给翻译的呢!
沈木鱼当即收起委屈撒娇的表情,急哄哄道:“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爹不许反悔!”
沈阳愈重重哼了一声。
“小白!”沈木鱼骄傲的跪直身子:“上才艺!”
作者有话说:
小白:老头,没想到吧,哥学富五车

第23章 差辈了
下人很快便端来了笔墨纸砚,只是并不知道是给一条蛇用的,站在一旁等了等,见沈阳愈努了努下巴,才低头将东西放在了跪地的沈木鱼面前。
沈木鱼撩起袖子,露出了盘在自己手腕上两指粗细的白蛇。
沈阳愈见到这条把自己吓晕的罪魁祸首,尤其是这东西竟然敢趴在他儿子肚皮上睡觉,便一阵心惊,额头渗出了几颗汗珠,伸手做出挡在沈夫人面前的姿态。
沈木鱼瞥了他爹一眼,垂手离地一寸,白涂便松开叼着尾巴的嘴,从他的手腕游下来。
沈老夫人吓得连连后退,沈夫人只得张开手:“娘,您别慌。”
沈阳愈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通体雪白的白蛇,生怕这畜生像早晨那般跳起来咬人,“娘莫怕,夫人莫怕!”
白涂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蛇躯还没成人一条胳膊长,最粗的地方也不过两指粗细,身上更没有可怕丑陋的花纹,有那么可怕吗?
再变小它就要变成白蚯蚓啦!
要知道蛇可是形态最接近龙的,无知凡人!改天它就买顶带鹿角的帽子!
白涂扬了扬自己圆圆的脑袋,回头递给沈木鱼一个“等着哥当你亲兄弟吧”的眼神,爬到雪白的宣纸上,提起尾巴,戳了戳那台已经磨出墨汁的砚台。
沈阳愈惊愕的睁大了眼,素来严肃正经的脸出现了一丝龟裂。
这怎么可能!
沈夫人也满脸诧异,这蛇若是直接从砚台爬过去倒是寻常,可它却是提起蛇尾,宛如人提笔一般蘸了蘸墨汁。
沈老夫人依旧害怕,她曾被蛇咬过,这辈子都无法直视这东西。
白涂灵活的控制自己的尾巴在宣纸上落下弯弯扭扭的字——端正的字它会写,但若是写的太出色,今天就不是父子结义,而是跳神捉妖了。
它和沈木鱼要是去的是修真界就好了,这样它就不用装哑巴了。
白涂叹了口气,没一会儿便写好了,退到一旁,把自己盘起来。
沈木鱼冲白涂眨眨眼,颠颠的把纸递给沈阳愈。
沈阳愈的目光还落在白蛇尾巴尖那一截沾了沾了墨汁的黑色上,等沈木鱼把那张糊了墨的宣纸怼到自己眼前遮住视线,才蓦然回神。
他闭上嘴巴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接过宣纸,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眼珠险些瞪出来,一口气再次提了上来:“嗬——”
“爹!”
“老爷!”
“儿啊!”
沈木鱼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三人心跟着提了起来,崔大夫前脚刚走,可不能又晕喽!
好在沈阳愈在方才看到白涂用蛇尾蘸墨的时候就震惊过了,有了一丝心理准备,这才没直接震惊的昏倒。
胸膛剧烈起伏,沈阳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自己缓了过来,一边掐着人中,一边神色复杂。
沈木鱼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看起来像是草书,他一个都不认识,鬼画符似的,正心虚的要缩回去跪着,沈阳愈突然开口:“木鱼,上面写了什么你可知道?”
那可就太不知道了。
爹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阳光开朗大纨绔。
但这“宠物”是他的,要是他不认识,小白自己翻书学习好像有些诡异,只怕要把他爹吓得嗝屁。
沈木鱼只能求助外援:“小白~”
白涂翻了个白眼,传音过去,“我写的是,‘木鱼爹你好,我叫白涂’。”
沈木鱼胸有成竹的指着上面的墨字:“小白说,爹你好,他叫白涂对不对!”
沈阳愈颇为诧异,一时不知道该震惊蛇会写字,还是儿子识字。
对于他来说,这两件事情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什么分别。
沈木鱼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爹的是最清楚不过,别说草书了,就是正楷,能认识一半的字他就烧高香了,从小到大课业都是谢家那小子写的,偏生沈木鱼还从小体弱,加上沈夫人一直护犊子,沈阳愈即便羞恼,也从来不舍得下狠手教训他,最狠的就是近来几日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搭靖王。
沈木鱼见他爹一脸震惊,不由得更加骄傲,与有荣焉,他虽然没文化,但是小白有文化啊!
小白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
人脑哪有系统脑管用!
沈老头你对科技一无所知,小白真要写起来,字说不定比你都好!
沈木鱼神色微妙起来,随后羞赧的低下头:“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小白可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您的亲儿子了,可不能再赶它走了啊爹!”
沈阳愈浑身一顿,眼神“唰”的扫向那条白蛇。
白涂立即放正了脑袋,摇了摇尾巴,好像在说:爹你好。
沈阳愈玄幻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耳边又嗡鸣了起来,翻着白眼向后倒了去。
“爹!”沈木鱼眼疾手快的扯住沈阳愈,避免他闷头砸在床上,声嘶力竭:“崔大夫!快去请崔大夫!”
崔大夫一日登门两回,已经轻车熟路,给沈阳愈施完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沈阳愈虚弱的靠在床头,沈夫人和沈老夫人围了上去,沈木鱼见他爹可能要赖账,一把把白涂抓起来扔进袖子,就要跑路。
“回来!”沈阳愈有气无力。
沈木鱼脚步一顿,却把手背到了身后,十分乖顺的站在门边,一个劲的给他娘和他奶使眼色。
“老身一直身居佛堂,孙儿喜欢,拔了毒牙便养了吧。”沈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家的独苗,眼底一片慈爱,忍不住开口说道。
沈夫人瞪了一眼,附和:“老爷,木鱼喜欢便留着吧,我瞧着那蛇也乖巧,去了毒便是了。”
府中不准养蛇本就是因为沈老夫人惧蛇,如今两位最有话语权的女性已经开口求情,沈阳愈虽还是不喜那畜生,特别是他有种那畜生听得懂人话真把他当爹了的感觉,但也只得跟着老娘和夫人一起让步。
“罢了罢了,这混账就是有你们撑腰才越来越无法无天!”
“祖母和娘分明就是人美心善有爱心,看不得我们小白流落街头捡垃圾。”
沈木鱼对他爹撇了撇嘴,又冲沈老夫人和沈夫人一笑,端庄俊俏的五官融合了沈阳愈和沈夫人的所有优点,笑起来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沈老夫人眼中的恐惧化成了一汪对独苗孙儿的慈祥与疼爱,嗔骂了一句:“牙尖嘴利!”随后开怀的笑了。
解决完这里的事,沈老夫人便回了佛堂。
沈阳愈命人把拜帖先送了出去,叫沈木鱼回屋换身衣服,一会儿同自己出门一趟,还特地嘱咐了别把那条蛇带上惹是生非。
沈木鱼面上答应的飞快,临走前不忘把白涂塞进袖子,然后若无其事的跟着他爹上了马车。
沈夫人递上来一个黑漆刻着金色牡丹木盒,沈木鱼对这个盒子有印象——沈府库房专门打造出来一面墙专门放这盒子,是沈老头当年中状元时先帝上次的一颗极北夜明珠,足有拳头那么大,世上仅此一件,每回沈老头应酬喝多,都要在沈夫人面前吹嘘半天当初先帝是如何夸赞他的,是以沈木鱼记忆深刻。
只是这东西沈老头一向视作命根子,也不知道今天拿出来要做什么。
难道是怕自己被严盛欺负,带着他去走后门?!
沈木鱼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感动的稀里哗啦。
行驶的马车逐渐停下,管家从外面掀开帘子。
沈木鱼跟着沈阳愈下车,低着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抬头,“靖王府”三个字映入眼帘,嘴巴震惊的长成了一个圆形。
一袭藏青色衣袍的男人屹立在朱红的大门外,身姿颀长,文武袖袍用腰带束起,显出男人肩宽腰窄,双腿更是修长。
“下官见过王爷。”沈阳愈朝靖王拱手。
“免礼。”
凌砚行半张脸迎着正午的阳光,轮廓愈发清晰俊美,狭长的眼眸微微下压,便跳过沈阳愈落在了沈木鱼身上。
沈木鱼便眼巴巴的和他对视,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他爹一巴掌拍了下去。
“犬子不知礼数,王爷莫怪。”
凌砚行挑了挑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在前面带路,沈阳愈便瞪了沈木鱼一眼,拉着儿子跟着靖王进了靖王府。
莫名其妙得了一记白眼的沈木鱼满脸懵逼。
沈木鱼有心要越过他爹去和靖王肩并肩,然而每次稍有动作,就会被沈阳愈拽住拎回来,再得到他爹的又一记白眼。
沈木鱼只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任由沈阳愈插在他和靖王中间。
到了正厅,刘伯给沈大人和沈木鱼送上香茶。
沈阳愈喝了两口,接过管家手里的牡丹木盒,便站了起来:“实不相瞒,下官今日前来叨扰,实乃是为了犬子入宫一事,木鱼能陪王伴驾乃是我沈家偌大的荣幸,也多亏了王爷慧眼力保。”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沈阳愈和凌砚行心知肚明。
沈阳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沈木鱼,打开了木盒。
即便现在正值中午日光最盛的时候,但随着盒子打开,依旧迸发出一道幽光。
一颗拳头大,毫无瑕疵的暖白色玉珠静静的躺在明黄色的锦帕之上,周身蒙上了一层暖色的光辉,直闪双眼。
凌砚行微微坐了起来,这是……
“北极夜明珠,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说起珠子,沈阳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傲。
“算起来下官与王爷二人在朝为官多年,王爷若是不弃,木鱼也算是王爷的半个侄儿了。”
沈木鱼原本还听他爹拐弯抹角的长篇大论听的昏昏欲睡,一听到“侄儿”两个字,猛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和王爷分明是……”
他们分明是要当好兄弟的!
怎么从他爹嘴里说出来还差辈了!
沈木鱼急匆匆的开口,沈阳愈生怕他吐出什么“私定终身,情深不寿”这样污人耳朵的词,一把捂住沈木鱼的嘴。
沈木鱼:“叽!”
沈阳愈瞪他,转而笑着对凌砚行道:“犬子是说和王爷定能成为一对好叔侄!”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周五不更,明天还有一章~

沈木鱼被捂着嘴,显然是不满自己莫名其妙矮了一辈。
他叫靖王爸爸爷爷,是他们自己的小打小闹,就像他上辈子宿舍平均每人都有三个儿子三个爹,但大人掺进来这味道就变了。
这要是以后他和靖王成了能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靖王逮着这件事儿一定要他喊叔叔可怎么办。
亲情一旦建立起来,友情可就难以跨越了。
自古以来就只听说过兄弟两肋插刀,谁听过满门抄斩的时候邻家叔叔力挽狂澜的啊!
他爹真是……啧啧啧。
沈木鱼惋惜摇头,带不动,真的一点都带不动!
凌砚行放下茶盏,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少年抗拒又委屈的眼眸,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沈木鱼听见他嗤鼻就脊背紧绷,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他的脑袋再次被沈阳愈摁了下去。
“木鱼,还不叫人!”沈阳愈低声开口。
“这不好吧爹。”沈木鱼看了凌砚行一眼,眼巴巴的收回目光,小声嘟囔,“我和王爷也差不了多少,何况您这年纪和先太祖都差不多大了。”
先太祖皇帝是靖王的父亲,也就是上上任的皇帝。
沈老头已经四十多了,和太祖皇帝年龄相仿,靖王再老也才二十六,按年纪他爹都能当靖王的爹了,真不害臊在这里和年轻人攀兄弟关系!
沈木鱼眼神指指点点,沈阳愈本没觉得有什么,但被人指着年龄拎出来说,也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新帝登基之后,年仅二十一的靖王以雷霆之势稳住了朝政,执政五年,现如今他们提到靖王,第一想到的便是男人手上至高无上的权力,鲜少想起他其实也不过才二十六岁。
沈阳愈瞪了一眼多嘴的沈木鱼,正要开口挽救,凌砚行淡淡出声:“沈大人赤胆忠诚,陛下一直是当长辈尊敬的。”
言外之意便是,他身为皇帝的皇叔,沈阳愈身为皇帝的长辈,他们还是可以在一个辈分的。
沈木鱼当即失了笑脸,控诉的看向凌砚行。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叔!
男人微微挑了一下眉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恰好挡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沈木鱼刚张嘴,就被他爹一巴掌把头拍了下去,“是啊,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下官也曾教导过陛下读书,相信日后你我二人尽心辅佐陛下,陛下定当成为一代明君!木鱼,还不叫人!”
沈木鱼蔫了,粉嫩的唇瓣噘的能挂油瓶,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了,只得支支吾吾细如蚊呐的喊了一声。
沈阳愈浑身血脉都畅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靖王总不能再对叫他叔父的侄儿下手了吧!
凌砚行见沈木鱼不负往日的嚣张冒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心中压制的恶劣完全被勾了起来,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嗓音低沉:“看起来令郎确实不适合进宫。”
沈阳愈闻言来了兴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王爷认下这侄儿,要收回成命,换个人送进宫了?
他原本的目的也就是搭建起亲情辈分的桥梁,好让靖王把对他儿子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顺道送点礼让靖王在宫内看着点沈木鱼,免得被阉人欺负了去,若是能不进宫,那他这回可是一箭三雕!
这叔认得可谓是比他去求列祖列宗值多了!
沈木鱼见他爹一脸期待向往,恨不得把凌砚行的名字加到自家族谱上,忍不住捂住脸。
就这样的你还学人家搞夺权呢!沈老头你真是对靖王的毒舌一无所知!
“容易挨打。”凌砚行说罢目光落在沈木鱼头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嘲笑。
沈阳愈一时没听出来他的嘲讽,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跟着重重惋惜了一声:“木鱼的性子确实被下官娇惯坏了。”
沈阳愈还要继续说下去,分析一段自己儿子的缺点来附和靖王最后得出自己儿子真的不适合入宫再举荐几个才子趁机把这事情板上钉钉,袖子蓦然被沈木鱼扯住拽了拽。
沈木鱼抿了抿唇,实在是不忍心沈老头这么大年纪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忍不住倾斜身子靠过去,苍蝇搓腿般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爹,其实王爷是在骂我说话像蚊子。”
靖王嘴毒,他早已习惯。
只是最近骂人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不结合上下语境,一时半会儿还真发现不了。
可惜他专业不对口,要是学的汉语言专业,这回去阅读理解不得被靖王锻炼到满分!
沈木鱼被嘲讽了丝毫不觉得羞愧,只是惋惜当初选错专业,不然这时候他还能吟诗一首,表达一下自己的思乡之情,而不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躲避他爹细品之后的迁怒。
早知道就不告诉沈老头了。
沈木鱼翘起嘴,哼哼唧唧,才刚竖起来的头再次被拍了下去。
沈大人又瞪了他一眼,声音带了一丝愠怒,“回去再收拾你!”
沈木鱼瞳孔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恩将仇报的他爹。
沈阳愈赔笑:“让王爷看笑话了,木鱼虽然娇纵,但心地不坏,只是这性子若是进了宫,只怕要惹出祸端,如今叫您一声叔父,也要养仗王爷照顾了。”
凌砚行喝茶不语。
沈阳愈说罢将极北夜明珠递到刘伯的手上,顺道瞪了一眼沈木鱼,才坐回椅子上,拿起已经放凉的茶水,抿了一口,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平日虽然不喜欢和这摄政王打交道,但靖王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有这么多朝臣支持,人品诚信这方面自然是信得过的,至少收了什么样的礼,就会办什么样的事。
礼物已经送了出去,至少沈木鱼进宫之后到首轮休沐前,脑袋是能安安稳稳的放在脖子上了。
儿子的小命有着落了,这叔侄关系也算是定下了,沈阳愈心头的大石头落地,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告辞。
刘伯客气的替主人挽留:“沈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吃了午膳再走。”
沈阳愈有些心动,同朝为官这么些年,他还没吃过靖王府的饭呢。
只是刻在骨子里的谦虚和礼节让沈阳愈没法直接答应,毕竟这样太不含蓄了。
他推辞了一番,正等着刘伯再次热情邀请然后自己被迫答应,却见靖王站了起来,嗓音浑厚:“如此,本王便不送了。”
沈阳愈:“……”其实再邀请一下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眼看着靖王一副送客的模样,沈阳愈也不好意思开口再说什么,只能干咽了咽口水,拱了拱手,冲沈木鱼招了招手,准备离去。
沈木鱼默默往靖王那里退了两步,羞涩的抿了抿唇,“您不吃,我吃。”
沈阳愈笑容消失了,吹胡子瞪他。
沈木鱼眼神飘忽,假装看不见他爹眼里的威胁和警告,又往靖王身后躲了两步。
反正他爹不会打死他,和靖王一起吃饭机会可不多,他这可都是为了沈家的未来!
大庭广众之下冲过去把沈木鱼揪回来有损读书人的颜面,沈阳愈见眼神示意不管用,只好沉声叮嘱道:“吃完赶紧回来!”
沈木鱼连连点头:“好嘞爹,您慢走!”
沈阳愈气呼呼的甩袖离去。
沈木鱼长长的舒了口气,没了沈阳愈的压迫,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活泼阳光了起来,对着刘伯一阵撒娇。
“刘伯你知道你和神仙爷爷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
刘伯正要叫厨娘准备上菜,见沈公子那还有自己的戏份,乐呵呵的回头,“神仙长生不老,哪是老朽一个下人能比的。”
沈木鱼不赞同的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是神仙在天上,刘伯你在我心上。”
“沈公子当真是折煞老奴了。”话虽是这样说,但刘伯本就和蔼的脸倒是笑的更慈祥了,乐的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笑的皱了起来。
沈木鱼眨眨眼:“刘伯我想吃糖醋排骨和粉蒸肉。”
刘伯笑眯眯:“今日恰好做了!”
身为管家,让厨房做什么菜加什么菜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谢谢刘伯!”沈木鱼欢喜的挥挥手,目送刘伯离开。
凌砚行见他三言两语哄得自己府里的管家开怀大笑为他准备爱吃的菜,目光便又静静的落回了沈木鱼身上。
少年只到自己的肩头,今日穿了一身束腰的交领大袖,衣服扎进腰带里,那腰身却还是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小截,身量依旧单薄,但比之前倒是好了不少,尤其是脸色更加红润了起来,笑起来眉眼弯弯,充满少年人的蓬勃生机,确实讨人喜欢。
沈木鱼一回头便和靖王来了个四目相对。
沈木鱼当即捏起手指比心,贼兮兮的靠近递给他:“王爷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和刘伯与神仙换汤不换药,傻子都能猜到。
凌砚行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了沈木鱼的嘴,将他拉近,嗓音低沉磁性:“星星会闪烁。”
沈木鱼眼睛亮了起来,显然是对靖王第一次配合自己感到吃惊和确幸。
推书 20234-04-25 :信息素独占—— b》:[近代现代] 《信息素独占》全集 作者:故筝【完结】晋江2024-04-24完结总书评数:20247当前被收藏数:25841营养液数:58088文章积分:1,157,543,424文案:潘尹川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他打小得到过最多的评价就是“乖孩子”,他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