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作者:糯唧叽  录入:04-25

“沈木鱼快来!给你留了好东西!”
谢观雪招招手,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当即就凑到了一块。
谢观雪宝贝似的从一旁捧出一个圆弧形的帽子,一把扣到了沈木鱼头上,尺寸刚刚好,“我哥昨天猎了头银狐,毛可顺溜了,正好快入冬了给咱俩做个围脖和帽子。”
谢观雪得意的和他哥汇报:“我就说沈木鱼的头和我一样吧哥你还不信,剩下的皮给再给我们做副手套呗,冬天可太冷了。”
谢观风淡淡点头。
沈木鱼和谢观雪欢呼一声,忙着找布将手的大小拓印下来。
谢观风敛了敛眸中的柔和,从一旁花花绿绿的糯米团中挑了两块粉色的团子,隔着碗在热水中泡温,擦干碗底搁到了沈木鱼的面前。
“先垫垫肚子,晚些留下一起吃饭。”
谢观雪在一旁附和:“留下吧留下吧,我哥这的饭可好吃了!”
沈木鱼想了想,一口应下了。
另一边。
靖王二次检查完围场守备,又往皇帝的营帐边加强了两圈守卫。
被活抓的刺客已经叫阿虎秘密押送回京关进了暗牢中,免得就在围场被杀人灭口,至于审问,尚不急于一时。
凌砚行安排好一切,回到帐子中,吩咐下人去准备膳食,指明了晚膳要上的几道菜,眼前浮现出沈木鱼殷勤的脸,唇角微微扬了扬。
只是到了天黑,也不见小色鬼来“乞食”。
靖王猜测沈木鱼只怕是被中书令扣住了,毕竟今早中书令晕过去这事儿已是人尽皆知,旁人只道是父亲担忧儿子的性命,但靖王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恐少年挨打,凌砚行起身出去。
才出帐子,沈阳愈就从边上飘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揣着起袖子,“王爷这么晚是打算去哪?”
靖王端起脸,不等他开口,沈阳愈幽幽道,“呵呵,是找我儿子吧。”
靖王抿唇不语。
沈阳愈当他默认,冷笑连连,“木鱼你是见不到了,他爹倒是有些事情想和王爷弄弄清楚。”
靖王:“……”
沈阳愈冷哼了一声,眉毛倒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撞开凌砚行的肩膀,压抑着怒气进了帐中。
凌砚行自知理亏,神色淡淡的屏退了守卫,转身回去。
沈阳愈瞧了瞧那桌子菜,大鱼大肉,都是他儿子爱吃的。
若说之前还对靖王和沈木鱼真的厮混到一起这件事还抱有一丝丝的狐疑态度,这会那一丁点怀疑也随着这些菜上的热气一起飘走,只剩下了怒火。
瞧着架势,恐怕都不是他儿子招惹的靖王,说不准是这下三滥的私底下先勾的他儿子!
沈阳愈知道靖王遣走了守卫,压抑了半日的愤怒这会得到宣泄口,眼看着精细养了十七年的宝贝独苗都要被人连盆端走,哪还顾得上这是靖王还是阎王,猛的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凌砚行!你混账!”
靖王慢条斯理的坐下,任他骂。
“木鱼才几岁,你几岁了!先祖皇帝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类!”
“我道你怎么一直不肯娶妻,原来是存了这样下流的心思!木鱼怎么说也要叫你一声叔父,你简直不要逼脸!”
“……”
沈阳愈是文化人,翻来覆去,骂人的话无非也就只有那几句,若不是打不过凌砚行,这会就脱鞋子上手抽了。
凌砚行沉着脸,一句都未反驳,待他骂的差不多了,冷冷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狭长双眸淡淡抬起,虽是坐着矮了沈阳愈一截,但依然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沈阳愈同他的眼睛对上,心中一惊,随后勃然大怒:“救命之恩?!什么救命之恩!我看你是颠倒黑白纯属放屁!”
若不是靖王从外面惹回来的仇家,怎会连累他儿子命悬一线!
被凌砚行连累的被追杀,只是碰巧躲过了暗杀,算个屁的救命之恩!
不说这个沈阳愈倒还没有那么气,现如今提起这个,他真恨不得当初自己也出一份力,找拨杀手加入,把他宰了才好!
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丧尽天良的话!
靖王道:“单单杀本王,何必安排两拨同一组织的刺客。”
沈阳愈一噎。
行刺的刺客有两拨他是知道的,靖王府的暗卫抓住了其中一拨,来自暗流,至于另一拨行刺的,他们并未抓到,因此也不知道是何组织何人派来。
但靖王现在竟然说他们都是来自暗流?!
若是不同主顾恰好同时要杀同一个人,无论哪个杀手组织,都不肯定让两拨杀手蒙在鼓里各自行动,更别说还叫其中一帮直接落网的。
沈阳愈虽在气头上,但这么多年的中书令也并不白做的,一点就通,随后不可置信的皱起眉,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后面那拨是来杀木鱼的?!”
靖王点头。
沈阳愈当即回想着自己和沈木鱼能得罪什么人,叫人家不惜花钱买命。
但很显然,被他处决的官员已经斩草除根,不可能有这个搞事的机会,平日里他在朝中风评也算不错,并未树敌,沈木鱼就更不必说了,一个懒散的绣花枕头,一不欺男霸女,二不杀人放火,谁又会和一个二世祖过不去。
沈阳愈狐疑的瞪着靖王。
凌砚行提点道:“城北还关着一人。”
“严盛!他不是残了……”
沈阳愈一顿,是了,残了可还活着,若不是木鱼和靖王,他如今还在宫中做他高高在上的殿前总管。
能魅惑君上,和前朝自然有所勾结,他的爪牙自是不敢动靖王的,但要暗中除掉沈木鱼,这胆子还是有的。
若不是凌砚行和沈木鱼在一块,暗流的杀手……
如此说来,还真他娘的算救命之恩!
沈阳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咬紧牙关,眉心跳了又跳,从唇齿中硬挤出几个硬邦邦的字:“救命之恩,大不了让木鱼给你当牛做马就是了!”
凌砚行轻轻嗤了嗤:“放着靖王妃不当,来当通房小厮?沈大人的家风倒是开明。”
显然被曲解了当牛做马的意思,沈阳愈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他的鼻子又要开骂,凌砚行退了一步,“沈大人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同本王将严盛连同爪牙一起抓了。”
严盛一窝不连根拔起,日后少不了还有刺客,靖王能护得了沈木鱼一次,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沈阳愈在朝中的耳目不比靖王,自然没有靖王了解严盛究竟和哪些人勾结了,要想替儿子报仇,只能接住靖王抛过来的邀请。
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白总归还是性命重要。
和男人厮混的毛病日后再改就是。
沈阳愈嗬哧嗬哧的喘着气,咬牙妥协,“这帐我日后再同你清算!”
凌砚行松了松眉心,站起来打算往外而去。
沈阳愈不用想就知道他去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代表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靖王把儿子拐走,冷哼道:“木鱼在观风那里,王爷今日还是安心就寝吧!”
靖王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
沈阳愈被这眼神瞧的心里发慌,正想着莫不是刺客还能直接闯进别人的帐篷里堂而皇之的杀人,再不济观风武艺高强,定然也能护好木鱼,应当不妨事。
靖王意味深长:“谢观风也是断袖。”
沈阳愈眼眶茫然的张了张,寒意和怒气僵在脸上,被靖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钉在原地,瘦削修长的身影瞧着有些单薄和可怜。
方才骂人还十分清晰的脑袋逐渐浑浊了起来,耳旁像是有阵阵雷声响起。
紧接着,他梗着脖子骂道:“凌砚行啊凌砚行,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无耻什么草都吃!”
凌砚行也不恼,睨着双眸嘲道:“东瀛的民风,想必沈大人也略有耳闻,谢观风驻扎多日,你猜他能耳濡目染什么?”
沈阳愈心底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靖王,却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诓骗自己的痕迹。
难不成观风真是?!
东瀛那边可都是一群,一群……!
沈阳愈想起自己当初就是这般三番五次的轻信放过靖王,才导致现在他和自己儿子终于厮混到一起的局面,无论谢观风是也好不是也好,宁可一棍子打死,不能放过一个!
沈阳愈顾不上骂靖王,临走前狠狠瞪了靖王一眼,匆匆去捞儿子。
靖王挑眉,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神色淡然的抬步跟了上去。
沈木鱼和谢观雪同桌挨坐,谢观风便坐在沈木鱼一侧。
见少年喜欢吃鱼,他便将那盘鱼换到了自己面前,闷头挑起鱼刺。
谢观风太闷,也不说话,只将挑好刺的肉放进沈木鱼碗中,沈木鱼一时都未发现自己碗里源源不断的肉,和谢观雪划拳行酒玩得火热。
沈阳愈闯进来,就抓到了谢观风给他儿子碗里添菜的动作。
一双眼睛顿时警惕的眯了起来,对靖王的话信了三分,甚至连看着长大的谢观雪都怀疑上了。
谢观雪被一道锐利的目光盯上,手一抖,划拳输了。
沈木鱼给他斟酒,捏着酒杯给谢观雪灌下去,顺着对方呆愣的视线扭头,和他爹杀气四溢的眼睛对上。
心里一虚,沈木鱼“嗖”的躲到了谢观风身后。
紧随着沈阳愈进来的靖王视线落在谢观风身后的那颗脑袋上,眉和眼压了压。
沈木鱼瞧瞧他爹,又瞧瞧谢观风和靖王,黝黑明亮的眼珠子来回乱窜,盘算着一回的出路。
“木鱼,过来。”沈阳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你现在和爹回去,爹不生气。”
沈木鱼要真信了才是傻了,视线看向靖王眨了眨,得到对方的挑眉默许,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下,从谢观风身后出来。
沈阳愈脸色好转,心道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正要伸手揽住扑过来的儿子,谁知他旋身一拐,躲到了靖王身后。
两人像是串通好了似的,配合的天衣无缝,沈木鱼一钻过去,靖王便向前迈了一步,沉默的挡在中间。
沈阳愈脸色黑到了极点,凌砚行将人护着,淡淡扫了眼谢观风,悠悠道,“刺客尚未落网,跟着本王安全。”
靖王有自己的暗卫,只要不自己往偏远的地方跑,刺客绝不可能近靖王十步之内。
只是靖王话中有话,显然这“安全”不全指沈木鱼的性命。
比起在东瀛开窍的谢观风,无论是否耳濡目染,至少靖王自陛下登基后一直在京中,一直孤身一人,玩的不花。
沈阳愈张了张口,被噎的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着他。
靖王了然,给沈木鱼递了个眼色,大步离去。
沈木鱼只犹豫了片刻,就顶着来自他爹矛盾又不爽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跟靖王跑了。
“爹,回头我再和你解释啊爹!”
帐外传来少年嘿嘿的笑声,一口一口王爷叫的比亲爹还要殷勤。
沈阳愈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站不住脚,身形晃了晃:他一生光明磊落行善积德,怎么生了这么个没骨气的混账!
“没骨气的混账”屁颠颠的粘着靖王和他回去,心里想着古人说的真不错,患过难这不就见真情了,靖王现在都开始担心他的后续安全,主动提出保护他了!
沈老头可真是太没有格局了,这样曲解误会他们的兄弟情深!
他这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老沈家一大家子的命!他容易嘛他!
非得人头落地了你可就高兴了!
沈木鱼心里对着沈阳愈指指点点,担忧靖王怀疑他爹生气的动机,于是恶人先告状:“我爹都不让我和你走得近,就怕我人头落地,王爷才不会砍我呢,王爷你会砍我头吗?”
先表达一番他爹生气的原因,再得到一个靖王不会砍他的保证,一石二鸟,他沈木鱼可真是绝顶聪明!
沈木鱼殷切的看抬头看着靖王,眨巴着眼睛等他的“免死金口”,眼前骤然闪过几片稀碎的画面,只觉得这问话他上辈子曾问过。
“不会。”
靖王的回答和想象中的一样,沈木鱼脸上一喜,咧开嘴就准备开乐。
男人嗓音忽的一顿,残忍道,“但若再去谢观风帐中,本王保证会让你屁股开花。”
作者有话说:
多年后的沈大人回顾战绩:想当年,老夫把靖王骂的那是哑口无言啊
谢观风风评被害√
来得及的话今晚还有一章!(鸽子挺胸)

沈木鱼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连忙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
靖王见威胁生效,心情转好,瞧他这副巴结装可怜的模样,淡淡的扬了扬眉,俯身吓唬,“扒了裤子,吊起来打。”
沈木鱼不可置信,瞳仁颤了颤,笑容瘪了下去,鼓起腮帮子哼哧哼哧离靖王远了些。
白皙的俊脸不知联想到什么,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比抹了胭脂还要艳丽。
凌砚行讶然,目光扫过他捂着的臀,垂下眸掩盖住内心深处的欲.望,伸手扣住少年的后脖颈,将人拉了回来。
沈木鱼还停留在被靖王强行扒掉裤子挨打的想象画面,忽的被拉了过去,眼前闯进凌砚行那张丰神俊朗、冷艳禁.欲、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脸。沈木鱼怔愣的眨了眨眼,想象中手起掌落的男人面孔骤然和眼前的人交叠,后知后觉自己联想的东西不像是能播的,脸和脖子刹那变成了一个色,红的都熟透了。
沈木鱼不敢直视靖王,把头埋进胸膛,老实的伪装鹌鹑。
完了,他刚刚怎么就被牵着脑子想了!
完了!他不会弯了吧!!
不对不对,一定是酒喝多了!
沈木鱼小幅度的快速摇头,把那点见不得人的设想摇出脑袋。
但要变弯的怀疑种子一旦种下,只会愈演愈烈,沈木鱼赶紧回忆自己在万芳斋经常光顾的姑娘们,再将宽肩窄腰的靖王往姑娘边一放——很好沈木鱼,你没弯!
还是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小姐姐更让他感到心神愉悦!
都怪沈老头一天到晚误会他和靖王搞基,搞得他现在都快要被潜移默化同志化了!!
沈木鱼惊魂未定,还是有些疑心不定,盯着自己脚尖的目光逐渐上移,停在了靖王的腰带上。
如果让靖王亲他一口验证一下,会被当成变态打一顿的吧……
进了帐篷,那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还冒着微微热气。
碗筷有两副,挨着放在一起,都不曾动过。
沈木鱼见这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肉,不喜欢吃的素菜只有两盘,还放的极远,显然这桌菜是靖王专程为自己准备的,沈木鱼一阵受宠若惊,美滋滋的开始冒泡。
这和当初他刚去靖王府巴结连门都进不去落水了都只能喝着小白粥的时候,可真是天差地别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这不就到他家了!
刚才靖王说不准是没等到他来,专程去邀请他去了!
难怪不准他靠近谢观风,噫,这就是兄弟之间的占有欲吗?
沈木鱼止不住笑意和得意,眉眼都弯了起来,在谢观风那吃的只有半饱的肚子又饿了,瞧着这桌子菜双眼放光。
他不忘矜持的装样子:“王爷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凌砚行不可置否。
沈木鱼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眉飞色舞的入座。
酒暖着,菜温着,靖王吃的慢条斯理,节骨分明的手握着一双白瓷金边的筷子,给沈木鱼碗里添些蔬菜。
沈木鱼抬眼看见那只手,方才摇出去的画面又摇了回来。
不是头一遭被靖王拍过屁股,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将男人说的要脱他了他的裤子掌掴的画面还原出来。
沈木鱼再度红了脸,许是喝了酒真的让人容易不分性别的意乱情迷,沈木鱼脑筋一转,当即拍板,给靖王满上了酒。
“王爷,我敬你一碗!”
沈木鱼没倒小小的酒盅里,而是将手掌大的空碗倒满,端给了凌砚行。
凌砚行:“……”
少年做什么坏事几乎都写在脸上,凌砚行想忽略都难,那双天真单纯的眼睛此刻闪着狡黠的光,还自以为机灵的转了转。
靖王着实也有些好奇他灌醉自己是要打什么鬼明堂,定睛从他心虚的脸上扫过,干了这碗酒。
沈木鱼的酒量是极好的,从小在花街柳巷喝出来,能喝三大坛都醉不倒,他有把握能灌醉靖王,再不济也是个两败俱伤,便殷勤的给男人倒酒。
靖王配合着他出演,被沈木鱼花言巧语骗得三碗酒下肚,便闭着双眼向后靠在椅背上,呼吸逐渐平缓,像是睡着了。
沈木鱼没想到靖王这就醉了,油然而生一股骄傲,浑身都轻飘飘起来,唤了两声“王爷”不见对方应答,又凑近瞧了瞧,没见对方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
真醉了?
男主也不过如此嘛!
沈木鱼激动的搓了搓手,站了起来。
靠近靖王的脸,沈木鱼屏住呼吸噘嘴凑了过去。
在男人的左脸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碰,沈木鱼弹簧似的“嗖”的缩了回去,又控制变量旋身到靖王右侧,对着右脸也轻轻碰了碰。
靖王的脸不软,和亲一块冷冰冰的玉一样。
沈木鱼思考了一会,解下腰上的玉佩捧着亲了亲——是一样的感觉。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亲靖王的时候他多了股做贼的心虚和害怕对方忽然清醒给自己一拳的紧张。
他果然还是直男,纯度一百的那种!
沈木鱼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哼着歌把玉佩系了回去,快速扒了几口菜,吃饱后,扶着靖王去睡觉。
偷亲兄弟来验证自己笔直的性取向,沈木鱼对此感到十分羞愧,扶着靖王上榻后,便化身成了靖王最贴心的忠仆,哼哧哼哧替他脱掉外衫和鞋子,找来干净的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好一顿收拾,最后替他盖好被褥,熄了灯,爬上了床的内侧躺下。
“王爷?”
沈木鱼扭头唤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犹如销了赃款的盗贼,彻底松了口气。
沈木鱼美滋滋的准备入睡,决定把这件事情带进棺材,丝毫不知道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在夜色中睁开了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
凌砚行的脸虽是被沈木鱼伺候着洗过了,但两颊上的触感却还在,软乎乎的,像块水豆腐似的。
饶是他也没想到沈木鱼灌醉自己竟然只是为了这个。
亲脸都得这般偷偷摸摸的来,日后要真到了该真刀真枪操练的时候,怕不是要羞死。
还道这小子有多大胆,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凌砚行愈发觉得沈木鱼这模样可爱乖巧得紧,喝下肚的酒在腹中逐渐暖了起来,连带着脸上被吻过的地方都变得十足滚烫。
眸色暗了下去,凌砚行吐出一口浊气,侧身将人拽了过来。
睡得好好的沈木鱼一阵天旋地转,张嘴呼救,却成了被长驱直入的好时机,根本来不及反抗,唇.舌就被人吃进嘴里。
耳边传来啧啧水声,沈木鱼瞳孔地震,愣了半晌,才发现是从他嘴里传来的。
啊啊啊啊!
亲错嘴了啊王爷!这里不是你的靖王府!我也不是你老婆!
我是你的好兄弟沈木鱼啊王爷你倒是说话啊王爷!
沈木鱼并未怀疑男人装醉,只以为他是喝的太醉,见边上躺了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当成了王府的侍妾。
毕竟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到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沈木鱼如今就像那离了水的鱼,干扑腾了两下,丝毫挣不动,只能含泪躺平,暗暗发誓回去之后就开始举重锻炼,否则就算真的搞基也只有被压的份了!
嘴都被亲麻了。
沈木鱼既别扭又晕乎,脸颊红的能滴血,大脑一片空白,说不上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好不容易挨到靖王微微松口,连忙笔直的往边上一滚,镶进了床板里,任由凌砚行怎么挖都不肯冒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脚,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那还是他的初吻!靖王的嘴都不知道被人亲过几回了,他简直亏死了!
沈木鱼无能狂怒,保持不动。
一夜无眠,天未亮沈木鱼就清醒了。
借着天将破晓的一丝曙光,沈木鱼悄悄摸出帐篷,找了点凉水给有些肿涨的嘴唇降降温,又去厨房逛了圈,叫人做了碗碎冰,才把嘴上异样的触感给消除。
被压着亲了一顿这事他说不出口,沈木鱼左思右想,决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毕竟靖王是把他认错成侍妾了,昨晚他喝的那么烂醉,指定是记不得事了。
这事再翻出来说一说,反而两个人都尴尬,绝对会成为日后他们正常的抵足而眠中的一根刺。
沈木鱼捯饬完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又回靖王的帐篷。
男人已经醒了,系好衣带,将坠玉的紫腰带系上,随后拿起一旁的蟒袍穿上,用束袖将宽大的袖子束了起来,身姿愈发显得颀长,周身的气势都凌厉了起来。
沈木鱼眼神飘忽,落在对方的唇上一瞬,刹那挪开了视线。
靖王似乎忘得彻底,只字不提昨夜。
倒不是凌砚行当真忘记,而是在他而言,两人早早的就已经确定心意在一块了,即便真的亲了亲,也在情理之中。
昨夜沈木鱼羞得比千年人参都难挖,他今早再嘲上两句,少年只怕要害羞的不理人了。
沈木鱼等了又等,没见靖王有何疑问,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却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沈木鱼心里暗喜这就混过去了,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态,继续当回他的马屁精,找准机会振臂飞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虽然我和靖王亲嘴,但我真的是直男

靖王带着他的小跟屁虫出了帐篷。
前日遇过刺,加之沈木鱼今日寸步不离的在身后跟着,他便没打算出去狩猎,只是许久不曾放松过,陪着凌之恒坐了会,被他潦草敷衍的功课气的脸色铁青一阵郁结,便沉着脸去了入口处围出来的靶场。
武将是瞧不上这些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死靶的,因此这里都是文官居多。
大周的文人都不是弱骨子,君子六艺是必学的,只是骑射到底没有武将精通。此番狩猎来的都是朝中正六品以上的重臣,年事已高,,若是策马不慎受伤,政务倒是能交给别人代做,脸可就丢大了,他们倒是更乐的在这里陶冶情.操,顺带还能寒暄晒自家的儿子。
靖王一出现,里面拉帮结派的官员顿时噤了声,推推搡搡的见礼让道。
沈木鱼还是第一次跟着靖王在他爹的同僚们面前晃,见他们鸦雀无声,甚至惶恐的自动避开让出了一条路,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杆,尝到了丝狐假虎威的甜头。
以前沈老头的同僚见了他都摇头,现在只能低头了!
谁说纨绔不能翻身,他这不就逆袭打脸,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不到吧,大周人人畏惧的摄政王,现在是他同榻而卧的好兄弟啦!
推书 20234-04-25 :信息素独占—— b》:[近代现代] 《信息素独占》全集 作者:故筝【完结】晋江2024-04-24完结总书评数:20247当前被收藏数:25841营养液数:58088文章积分:1,157,543,424文案:潘尹川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他打小得到过最多的评价就是“乖孩子”,他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