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乏有些有火眼金睛的已经看出来他的真实态度问题了。
【望月老师的态度……感觉好暧昧……一会远一会近的,给我都整不会了。啊啊啊他到底在想什么!捶地】
【……可恶,虽然但是,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吗?这就是钓系吧——妈妈我好像被钓到了QAQ】
【别说宰了这换我我也迷糊……可恶啊,男人,你知道我一会心痛一会姨母笑快被人当成神经病是什么感受吗?!】
【别钓了别钓了,望月老师,宰都要被钓成翘嘴了……当然我也一样,望月老师来钓我吧(叼玫瑰.jpg)】
……“钓系”这个词形容得,似乎还挺贴切?
西海晴斗想,所以,果然还是需要改一改太宰治手中的“剧本”,给他再增添一点新的“惊喜”比较好吧?
第237章 第三位玩家
望月久留美的新小说《读者来信》发表的时候,太宰治正坐在港黑大楼最高的一层房间正中间的椅子上……加班。
而旁边的中原中也则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加班。
——没错,虽然说当上了港口Mafia的首领,但该加班的时候还是要加班。尤其港黑目前刚换了新一任的首领,正是元气大伤、百废待兴的时候,太宰治可以说是忙上加忙。
不过好在他还有那么点帮手在,他自己忙归忙,也不妨碍他顺便带上其他人和他一起忙……然后他自己一个人悄摸摸地躲在一边偷懒。
可以说是十分缺德了。
具体受害人包括但不仅限于中原中也、兰波、尾崎红叶、今井秋人、坂口安吾……等等。
但是次数多了,这种行为也不是一直有用的,起码在中原中也反应过来强烈抗议之后,再加上多位“受害人”的一致认同,目前暂时达成了一些小小的协议——比如在首领加班的时候旁边带上一位跟着他一起加班——本质上还是为了避免首领本人的“偷懒行为”。
但可惜今天待在太宰治身边的事中原中也……到底还是被太宰治忽悠着、让他找到了偷懒的时机。
于是“望月久留美”发表出来的新作《读者来信》就这样映入了太宰治的眼帘。
在看到书名的时候,太宰治便先怔了一下。
一方面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读者来信》的发表时间比他在“书”中看到的时间要提早了许多……按照“书”中的未来轨迹来说的话,望月薰此时发表的小说应该是另一篇才对,这种微妙的不同让他心存疑虑;而另一方面,这个书名又不由得让他回想起了前段时间在那栋“临时居所”的别墅中与望月薰的对话。
——那个时候,他正在望月薰的书房内拆开一封读者向“望月久留美”寄来的信件,有和望月薰玩笑般随口说过“望月老师的下一部作品要不然就取名为《读者来信》好了”。
当时望月薰正在写新作的稿子,对他的话语没做什么反应,太宰治只当做是他没在意、没听见,他也知道望月薰在写小说的时候经常会无意识忽略周围的动静,因此也没放在心上……但是、但是,现在看来的话,是不是有可能他当时的确是将他的话当真了呢?
太宰治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这样想。
因为在“书”里,在“太宰治”的记忆里,那一篇在一年多以后才被望月薰写出来的名为《读者来信》的小说,也同样是望月薰采取了当时的“太宰治”的建议,才将这个名字选作了书名。
所以这一次,会是他故意的么?
太宰治控制不住地,难得手比脑子快一步点开了《读者来信》的小说。
咖啡厅内,西海晴斗正在和人讨论新书的故事情节。
讨论的新书正是《读者来信》。
这篇小说和他以往发表的其他几本书都略有不同——这本书是他第一次选择了在网络上进行连载的小说。
虽然目前在网络上进行小说连载的也不是没有,但对于以往一直说着“要保持自身的神秘性”的“望月久留美”来说,这还是头一遭。
数日前,为了阻止他这样一个难得的、心血来潮的任性行为,前田编辑冷汗直流,给他打了无数电话,苦口婆心分析了无数利弊,想要劝他先暂时打消掉这个念头,头发简直都快要掉光了。结果还是没能成功阻止他的行为。
“你说得好像没错,”西海晴斗沉默着听他絮叨完,慢悠悠地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这种新的可能。”
前田光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一个道理:一向沉默随意的人一旦选择“任性”起来,那就是谁来都拦不住的。
前田光放弃了。
不过能作为“望月薰”的编辑,他也同样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足够的宽心。当然,用前田编辑自己的话来说,应该叫做“对望月老师的信任和放心。”
拦也拦了、但是拦不住……于是《读者来信》就这么任性地直接在网上连载了。
虽然以目前的时代,网络还算不上特别的发达,至少远远比不上西海晴斗穿越前的世界的网络发展情况……但好在“望月久留美”的名头还算得上小有出名——毕竟在这个文学相对较为贫瘠的世界,尤其是在横滨,出名的小说家实在是少之又少,以黑马之姿横空出道有七八年了的“望月久留美”在也现在绝对算得上是其中的翘楚了。
——简单来说,就是以他的名气再在上过往的加成,家底足够厚,就算是《读者来信》在网络上无人问津也耐得住造。
预先把最糟糕的打算做好,前田编辑是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的。
西海晴斗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但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差。
事实与太宰治的猜测其实也大差不差,《读者来信》这篇小说的名字的确是西海晴斗故意取的太宰治之前提议过名字——在这一方面,他的确故意为之,为的是“太宰治”,而部分灵感也同样源于他收到的读者的过往来信。
但其实,也不全都是为了太宰治。
所谓“读者来信”,重要的自然是读者寄过来的信件——很巧之又巧的是,“望月久留美”有一位读者,名字叫做“织田作之助”。
这位读者最早给他寄来信件的时间是在三年前,大咧咧的署名就那么白纸黑字地写在了信纸上,诚实地连一点变更都没有,让西海晴斗想不注意都难。
感谢他没有把读者的信件都给随意扔掉。
——在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之后,于是很快的,西海晴斗就和他借着以信交友的方式,逐渐成了可以随意交谈的好友。
两个人都保持着某种共同的默契,谁也没提起过要“见面”的事情,就算在后面时间久了逐渐也会偶尔交换着交流彼此现实生活中的趣事或坏事,也依旧如此,一直坚持以这样沉默的方式,持续地用信件往来交流了整整三年。
织田作是什么想法西海晴斗不得而知,但他原来一直都没有提起,是觉得还不到一个好的时机。但他现在又忽然觉得——时机现在刚好。
“读者来信”,谁说他所写的那个读者、他的灵感来源,不能是织田作之助这个读者呢?
再接着,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他在与织田作之助的又一封信件交流中提到了“想要以作之助的来信作为下一篇小说的灵感来源”的请求。
至于说为什么会忽然想到以“读者来信”作为新的小说灵感……嗯,那就是有关他的“另一个朋友”给他带来的启发了。
收到了来自交往多年的、崇敬喜欢的作者的“把自己作为灵感写进小说里”的请求,来自信件的另一方的织田作之助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再接着、仿佛理所当然的,以“为了更多的灵感碰撞”为由,西海晴斗试探着向织田作之助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迟到了三年的“见面交谈”的请求。
包括但不限于在信件上提出:“知交数年,如果作之助你意愿与我见面的话,于三日后,■月■■日下午三点钟的■■■处,我将会出现在那里,为新书寻找新的灵感,还请不吝见面。期待与你的会面。”
以及在社交平台上晒上未来数日的行程,再暗戳戳地带上几句含糊的“期待见面”的话语。
至于最终的效果……嗯,反正那天西海晴斗是在附近的书店内等到了一个红发的青年读者的。
两个人的见面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毫无波澜、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顺利得西海晴斗都有些感到意外了。
总觉得不应该会这么顺利才对……不对,难道他被虐到了变成什么不遇到意外还不开心的类型了么?
西海晴斗狠狠地将这种念头甩在了脑后。
当然,这项见面的行程当然也不止是就到此为止、仅仅见过一次面就结束了的。两人的友情在见面之后反而更为增进了一层,而为了后面的某人,西海晴斗又接着与织田作借着“讨论书中内容”为由,接连在附近的咖啡厅内打卡了接近一周。
——最后在今天,让他终于成功在咖啡厅外,等到了某个自己主动撞上来的家伙。
“太宰君?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有空出现在这里么?”
西海晴斗起身打开咖啡厅的玻璃大门,慢条斯理地拦住了似乎想要转身离开的太宰治,向他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再自然不过的、惊讶的笑容。
织田作之助有一个认识了三年的笔友。
……不,如果说得更准确一点、单方面的“认识”也算上的话,其实他认识那位“笔友”已经有五年了。
从他……阅读过一本小说,然后决心放弃杀人、成为小说家书写小说之后。
——五年前,织田作之助15岁[1],还是一名人生中充满着杀戮、也只有杀戮的杀手,是一本偶然见到的小说、以及巧合遇到的小说的作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让他产生了放弃杀人、去成为一名小说家的想法——“自己来动笔,将小说中登场的某位杀手不再杀人之后的故事写成小说”[2]。
那位不知名的杀手放弃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他放弃杀人之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正是因为产生了这样的疑虑,想要弄清楚这些问题,织田作之助才会被那位作家的“由你自己来续写”的话语诱惑到,由此产生“自己去写”的想法。
虽然出于某些慎重的原因,到现在距离放弃杀人已经过去了五年仍旧还未真正动笔过,但织田作之助的确是坚持着这一决心、从未动摇过的。
而在这期间,虽然说有了自己“续写”的想法,但织田作还是不可遏制地,对那位“不再杀人的杀手”的原型产生了些许的好奇——是的,他曾无意间在那位偶遇到的作家那里得知,那位在小说中登场的“杀手”,是有着生活在现实里的“原型”的。
虽然从来没想过真的会在现实中遇到对方,但织田作之助依旧很难不对他产生好奇。
而他认识了三年的那位“笔友”——正是那位作者口中的“原型”。
这件事,织田作之助是在半年前、与他结交两年半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那位“笔友”的笔名叫做“望月久留美”,现实中的名字叫做“望月薰”,是一位横滨、不,乃至日本知名的推理小说家。
织田作之助与他相识的契机,他将它看做是来源于一次心血来潮的仿佛偶然的“必然”——那是一位新锐的推理小说家,他第一次注意到“望月久留美”的名字,是在那间他经常光顾、在那里看书的茶馆,他的名字就印在摆放在茶馆内闲置的、供客人观看的书架上的小说封面上,在那位提醒他“由你自己去书写”的作家的手中的书籍上。
那位作家将“望月久留美”称之为“一位后辈”。
由此,织田作之助产生了“去阅读他所写下的小说”的好奇心。
而后自然而然地被对方的文笔与故事所吸引到了——对方的小说里并未出现过什么像他看到的另一本小说中登场的“放弃杀人的杀手”一类的角色,但依旧鲜活而震撼人心,带着一种另类的生命力——从他的小说中,织田作之助获得到了与另外一本书相似又不同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似乎还带了一点还不自知的“共感”——彼时的织田作之助尚未察觉到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在阅读那篇小说之后,织田作之助踟蹰了一年,开始尝试以读者的身份给对方寄去了信件。
再接着,幸运的事情发生了——彼时,那位已经名声大噪的作家给他这个寂寂无闻的“幸运读者”寄来了回信。
收到了回信并且看完了信中内容的织田作之助很自然地又向望月久留美寄了回信。
而后,两个人以“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断断续续地用信件往来、交流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有时候连织田作之助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为何,虽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向对方寄过信件的情形出现,但他们却都没有真的就此完全断掉联系,而是在那段时间后,在某一天又忽然地再次用信件重新联络了起来,而后再也没有断过联系。
甚至不仅没有断联,从某一天起,织田作之助与对方的联络忽然开始逐渐变得有规律起来……在那之后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两个人甚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可以在信件中随意聊起自己与对方生活中的趣事、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彼此称之为“朋友”的关系。
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无声无息的,是在无数彼此往来的信件中日积月累而产生的变化,由各种微小的事件堆积而成,直到有一天沙聚成塔、水聚成海……量变逐渐产生了质变,织田作之助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些变化。
但要说真正在某天突然有了实感,还是在去年,织田作之助在望月久留美寄给他的某封信中,看见对方以隐晦的笔法一笔带过地提到了自己的过去。
或许是出于某种类似于“杀手之间的同感”的东西,再加上织田作之助的一些还算敏锐、未完全生锈的直觉,以及在看完那封信后,在脑海中逐渐浮现起的过去与对方往来的每一封信件中交流过的信息……种种线索汇集到一起,让他在忽然之间恍然意识到,原来“望月久留美”不仅是当初他所看的那本小说的作者的“后辈”,也同样是那本小说中登场的、在小说末尾选择了“放弃杀人”的杀手的原型。
——而在收到对方的来信之前,织田作之助也同样地,在向对方寄去过信件中,不经意提起过自己的过去——曾经作为“杀手”的过去。
由此,他才忽然惊觉,他与“望月久留美”之间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何时飞跃到了这种距离。
能够坦然地、无所顾忌地与对方分享、谈论到彼此过去的人生,并且也不会因为谈及此而产生任何犹豫后悔的情绪。
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只用信件交流,而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交换过现实联系方式的原因,就算在街道上彼此擦肩而过也只会将对方当做是陌生人,因此才会反而对对方敞开心扉么?
织田作之助觉得大概并不是。
虽然知道了这些信息,但织田作之助与对方的相处关系依旧同过去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也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询问对方更多有关他的过去与现在的想法……大概对于织田作之助来说,唯一的变化就是此前偶尔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有关“那个杀手的原型如今是什么模样”的好奇,在此后就从此沉没在了他的脑海中、再未出现过了吧。
“作者与读者”、“素未谋面的知交好友”——织田作之助是这么定位他与望月久留美之间的关系的。
……在一个星期以前。
因为这个关系,在一个星期前的某天突然被打破了。
起因是望月久留美寄给他的一封信件,一封毫无预兆、突然提起的,希望与他见面的信件。
不知为何,在此之前的三年间,像是保持着某种莫名的共同默契般,不管是他还是望月久留美从未在任何信件中提起过有关“想要交换现实的联系方式”或者“见一面吧”的话题。织田作之助甚至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像是这样的想法被他下意识地从大脑中删除、忽视过去了……
但在望月久留美突然向他提及之后,织田作之助却也完全没想过拒绝、也没有出现过犹豫迟疑的想法,而是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接受,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普通、再自然不过的小事。如同过往三年间,他们选择在给对方寄去每一封信件一样。
织田作之助与对方见面的时间是在一个天气还算晴朗的下午。不管是织田作之助、还是本名为“望月薰”的望月久留美本人,两个人都没有出现什么“笔友见面见光死”的尴尬情形,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见面与交流,就像是他们与对方在信纸上进行过的每一次交流一样。
完全地、直接地跨越了“从陌生人变朋友”的环节,就像是与一个原本就再熟悉不过的朋友见面一样的情形……不,他们本来也的确是再熟悉不过的朋友。
在与对方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又连续七天一起约见、进行了对于小说的讨论,又从与对方的交谈获得到了新的有关于“书写小说”的感悟之后,织田作之助难得有了一种“自己大概非常幸运”的感觉。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怎么认同于他在有了“想要成为小说家”的想法后、却迟迟没有动笔进行书写的行为——“最佳的动笔时间就是如今,最趁手的工具就是你自己的头脑,最好的技术就是你以心写下的无数文字的锻炼,所以,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呢?”
对方是这样对他说的。
“作之助,你当然拥有书写的资格。”——紧接着,说出了与织田作之助认识的另一位作家同样的话语。
……大概作家都有着某些相似之处?
作为一名成功从“杀手”(虽然望月薰本人似乎并不怎么认同于他的这一身份)转型为知名作家的“成功代表”,织田作之助觉得,对方的建议或许对他也有着很大的参考性。
于是,在望月薰的建议之下,织田作之助也开始对自己迟迟未曾动笔的行为产生了动摇,开始思考是否要同样进行写作的积累。
而今日在咖啡厅与望月薰的相约,也同样是为了这样的想法。
而望月薰本人最近则正在进行一本新的推理小说的书写。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读者来信》,是以部分读者向他寄去的信件作为部分内容为原型的推理小说,“里面大概会有很多情节来源于你过去曾寄与我的那些书信中所交流谈起的内容,不知道作之助你是否会介意”——对方是这么询问他的。
或许也正是基于这一问题的考虑,望月薰才由此产生了与他见面的想法——见面交谈的话,显然会比用信件交流的速度更快、也更为便捷,不至于在来回的等待上浪费太多时间。
织田作之助自然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而最近一周的见面,对方也同样是出于“为自己的新书寻找更多的灵感与资料”的目的,而且——
“与作之助的交谈,会让我对于新作产生更多的灵感,也会让我从‘读者’这一方面获得更多的启发,总之,对我来说很有必要——当然,就算不是因为新书的原因,单从‘与朋友见面’这一角度来说,与你的见面也同样会让我的心情感到愉快。”望月薰对他说。
“当然,除了作之助你的来信之外,有关这本书最初的灵感来源,也来自于我的另一位……‘友人’。”比他稍长几岁的青年迟疑道,像是对“友人”这一关系感到不太确定。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想必对方也是一位很有趣的作家吧。”
织田作之助顿时对望月薰口中的那位“友人”肃然起敬——居然能够想到以读者的来信作为推理小说的灵感来源,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
“不,作之助你这次猜错了——对方并不是作家,而是一位……Mafia。”
望月薰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他说:“他是一个年仅15岁的,少年Mafia首领。”
听上去好像更厉害了……织田作之助神色凝重地想,甚至还产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压力。
“望月老师,真是了不起。”织田作之助说。
“抱歉,稍等——我好像见到他了。”
似乎看见了什么,望月薰忽然从座位上起身,快速往咖啡厅外走了出去,走到了一个脑袋上缠绕着绷带、身穿黑色大衣的黑发少年的面前。
他就是那个望月薰刚才所提到的“年仅15岁的少年Mafia首领”——织田作立刻反应了过来。
其实织田作之助有注意到,那个黑发少年在刚才出现的时候就有向他们投过来目光,但与望月薰讨论小说内容太过专注,以至于他完全将那个少年当成了陌路人……没想到他就是望月薰的那位友人。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望月薰很快就将对方重新带进了咖啡厅里,坐到了他们的旁边……虽然那个少年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样子。
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的欲言又止的感觉。
但望月薰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却相当自然,于是织田作之助就没说话了。
“作之助,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谈到的另一位给予我灵感的人,太宰君。”
望月薰为他介绍。
“望月老师有和我提起过你,你是他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目前大概是一位预备小说家。”
在望月薰温和的目光下,织田作之助犹豫着加上了后半句话。
然后织田作之助就看到那个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
“望月老师是这样说的么?”良久,少年忽然开口了。
织田作之助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少年的脸上似乎带上了某种类似于“惊讶”的神情。
……是他说错话了么?织田作之助看向他。
“将目前的港口Mafia的首领擅自称之为‘友人’,似乎的确有点冒犯……”望月薰若有所思地出声道。
——居然还是那个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更了不起了!
“不、当然不是!”织田作之助听到少年快速地出声反驳道,甚至有点像是着急,他以相当认真且陈恳的语气说:“我是说,望月老师当然是我的朋友。”
然后织田作之助便从望月薰的脸上看到了微笑。
是他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的、从容中带着些许狡黠的微笑。
“那么,就如同你所说的,太宰君,我们是朋友了。”望月薰从容说。
他又转而看向织田作之助,为对方介绍道:“这是我的另一位朋友,织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