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by白色的木

作者:白色的木  录入:05-05

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有些奇怪?
满足的吃完瓜之后,兴奋和刺激退去,空虚的无力涌上心头。
老皇帝扫视下面一众不争气的东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玉龙寺交税了吗?既然他们不是正规寺庙,而是卖身悦客,交税了吗?”
大臣们:“???”
陛下,你这关注点是否有哪里不对?
户部尚书面露心痛之色:“回陛下,没有。”
老皇帝脸色陡然一变:“不交税还想开小倌馆?!还服务?还经营?”
老皇帝显然被抓住命脉,可比之前激动多了:“补税!让他们补税!再勒令关门!这种佛寺绝对不能存在我大夏!”
“然后!季岁!”
季岁出列,恭敬行礼。
“年后,尔领巡按御史一职,于九州巡视,清查寺庙。”
许烟杪回忆了一下巡按御史。
好像是……类似于查贪局、清廉会派出去的人员?本来有专门的巡按御史,但如果皇帝觉得这事很重要,就会特意找个信任的大官给他安一个巡按御史的头衔,让他出京办事。
老皇帝的语气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
“有私造度牒者——斩!”
当和尚需要度牒,度牒由朝廷发放,而正规佛寺是可以拥有寺产,而这些产业不必交税,所以不少人会选择遁入空门。朝廷牢牢控制着度牒的发放,就是在控制着税收,不让它大幅度减少。
“有行淫寺之举,如周高宗年间,有寺庙名精严寺,妇人来求子,便通过地道入其房中,假称佛祖行奸。若有类此事者——斩!”
季岁:“唯!”
“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
“天统三十二年以往不究,天统三十二年以后,凡僧、道,府不得过四十人,州三十人,县二十人。民年非四十以上、女年非五十以上者,不得出家。此事由礼部负责。”
礼部尚书:“唯!”
“再启验僧!禅者问以禅理!讲者问以讲诸经要义!瑜伽教僧试以瑜伽法事!若能精通,方继续为僧,否则,棍三十,驱逐为民!自本年起,三年一验!”
“唯!”
“编制僧籍簿册。簿册上需填写任何僧人之籍贯住处、排行年龄、姓名男女、出家寺院及剃度年月、度牒编号,还需附注父兄及受业师父之姓名。每一处寺庙,都需登录寺宇僧舍数及常住寺产数。”
“此二事由礼部、僧录司、地方僧司相互配合。”
谁都不能拿他的钱!
谁都不可以!
礼部尚书及左、右善世(僧录司长官)连忙行礼:“唯!”
一项项事务颁布下去,朝堂这座庞然大物运转了起来。
“至于玉龙寺及其僧人。”
比起之前的顺口说出,老皇帝这一次说得十分正经。
“逐其僧,废其寺,诸僧革为民,以逃税之罪论处,笞五十,收入半数入官。”
户部尚书脱口而出:“陛下圣明!”
户部尚书摆明立场:“正是该如此判!”
管它什么奸不奸的,他就知道,全砍了那些钱不一定能全部追回,但以逃税之罪论处,一半的钱入国库啊!
而且,这玉龙寺还是私自营业……
——也就是无证经营。
户部尚书眼睛亮得几乎要闪瞎人眼了。
私自营业!这罚款可是翻倍的!
老皇帝又道:“情节严重者,没为官妓,籍属教坊。”
老御史想了想家中闺女,到底没泄气,只问:“何为情节严重?”
“逃税多者。”
——也就是被点花牌点得最多的那一拨。
老御史眼睛一亮,用比户部尚书更高昂的声音,更热烈的感情:“陛下圣明!!!”
朝堂上好多人眼睛都亮了。
官妓的官,是官家的官,不是官员的官。只要向官府打的申请能通过,都能使用官妓。
酒楼可以招官妓来劝酒卖酒,文会可以招官妓来歌舞吟诗,私邸可以招官妓侍于左右宴游。那他们家人也可……
老皇帝继续:“余下之民,只需补足税收,受完笞刑即可。”
至于那些贵妇人,他一个字也没提。
后面就没有了。
满朝文武适时应声:“陛下圣明!”
接下来,就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环节,老皇帝又处理了一部分政事,等到下朝,迫不及待把清河公主和季岁叫到武英殿中,几乎是气急败坏:“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清河!尤其是你!”
老皇帝恼怒:“那个什么什么丞相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可以去做那种事情!”
一个念头跳出来,老皇帝脸色煞白:“你莫非真的对窦青有何非分之想!”
这一声叫惊天动地,清河公主本来正心虚地低头搅弄手指,一听到这话,猛然抬头,差点闪了脖子:“爹!窦丞相都七十七岁了!”
老皇帝沉浸进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是这样。
——不然你玩什么角色扮演!
老古董不懂什么叫三次元不要碰瓷二次元,只顾着痛心疾首地重复:“是啊!闺女,他都七十七岁了!”
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连忙道:“爹,你想多了。事到如今,女儿便告诉你罢。”
老皇帝:“你说。”
“我确实是与季岁婚前行了契约,因为我不想嫁人,但爹你不可能同意我不出嫁,而季岁他不在乎女儿是不是出去荒唐,女儿就嫁他了。”
“哦,各玩各的。”老皇帝点点头,他突然反应过来,皱了眉:“朕那个丢失了的外孙女?”
——皇帝平日里也不会动不动就“朕”,他们常用“我”“吾”,但一旦严肃起来,一旦把什么事情当正事对待,“朕”字就会脱口而出。
他看向季岁,眯起眼睛:“不会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吧?”
季岁还没说话,清河公主突然好似特别生气地说:“爹!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爹你去打仗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有无怀孕?”
清河公主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她自襁褓里就丢失了,季郎找了她三十多年,我亦时常打听孩子下落,爹你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还有假?”
老皇帝还是警觉:“有人说,你们成亲后就未同过房。”
清河公主:“……其实我和季郎一开始是野合,发现怀上了,季郎就找你提亲了。”
季岁诡异地沉默了。
老皇帝十分震惊:“季岁?野合?他不嫌弃地上脏?”
“……”清河公主挽住季岁手臂,娇羞地靠过去,依偎着他:“爱能止吐。”
老皇帝:“……”
季岁:“……”
季岁:“……的确是这样,陛下。”
老皇帝:“那你们婚后怎么不……”
清河公主没想到老皇帝脑子反应那么快,当场卡壳。
反而是季岁……他闭了闭眼,语气坚定:“臣丢失了女儿后,难以再与女子行房!”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噢,是外孙女就好,原来只是你不行了。”
想起清河公主之前气到哭出来,老皇帝自觉理亏,又是赏赐宝物,又是答应她好几件事用来哄人,这才让其开心起来。
问到了心里答案,老皇帝拿起笔:“行了,你们契约婚姻就契约婚姻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他闺女。
“你们可以走了。”
“是!爹爹/陛下,女儿/臣告退。”
老皇帝批改奏章低头那一瞬间,完全错过了亲闺女如蒙大赦的表情。
出了宫门,清河公主瞥了季岁一眼:“你自己小心一点。”
季岁沉默几息,拱手:“多谢公主。”
清河公主挑眉:“谢什么,各取所需。”
转身,自己上了马车,也不等季岁,那车子就要启行了。
季岁突然上前,撩开帘子:“我预备过段时间自请出京,为一地知州。”
他说:“待我将祈儿救出,过几日,我会以我个人名义,请那许烟杪入府赴宴,询问我那女儿的事情,公主到时可否先行避开。”
清河公主疑惑地看他一眼,点头。
马车缓缓驶走。
季岁转身回了宫中。
老皇帝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季岁:“陛下可记得那《女诫》。”
老皇帝摩挲了一下笔杆,突然“啊呀”了一声:“我就说我忘了甚么,那《女诫》作者还在锦衣卫的牢里呢!”
“这倒无妨。陛下,臣是要说……”
许烟杪大为震惊:“太孙要被放出来了!”
来找他炫耀的襄阳公主用力点头,得意:“怎么样!之前什么事你都比我快一步,这个事你不知道吧!”
许烟杪确实不知道。
——八卦系统里的八卦浩如烟海,他也不是每个八卦都能及时发现。
他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襄阳公主咬着拇指指甲组织了一下语言:“我那二姊夫……听闻季公和陛下坐而论道,言说此事不能怪太孙,应当怪那秦贵人不守妇道,又说了一些《女诫》里的观点,总之就是将过错全推在秦贵人身上,陛下就想着在除夕那日将太孙放出来了。”
“啊……”许烟杪眨眨眼睛:“可是……”
他昨天晚上才刚翻到一个八卦,还在想怎么偷偷和季岁透露,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消息来源来着。
襄阳公主茫然:“可是?”
——之前老皇帝只是口头答应给她什么什么官,又说等她过完年后才能领到实职,如今还不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许烟杪挠挠头,有些苦恼。
可是……那秦贵人,是季岁的外孙女啊。
作者有话说:
然后鉴于有些小天使觉得古代不会怎么怎么样,从今天这章起,我会贴一下我的参考资料。
这篇文是架空,所以参考资料结合了所有朝代,上下五千年,喜欢哪个用哪个,一切为剧情服务。
嘉兴精严寺,大刹也。僧造一殿,中塑大佛,诡言妇人无子者祈祷于此,独寝一宵,即有子。殿门令其家人自封锁。盖僧于房中穴地道,直透佛腹,穿顶而出。夜与妇人合,妇人惊问,则云我是佛。州人之妇,多陷其术,次日不敢言。有仕族妻,亦往求嗣。中夜,僧忽造前,既不能免,即啮其鼻。僧去,翊日其家遣人遍于寺中物色,见一僧卧病,以被韬面,揭而视之,鼻果有伤,掩捕闻官。时韩彦古子师为郡将,流其僧,废其寺。
——《行营杂录》
【翻译:南宋时有个寺庙,说可以帮妇人求子,实际上他们是假装佛祖,强jian来上香的妇女,很多妇女都不敢往外说,后来这个寺庙被废了,僧人也被流放了。】
【《行营杂录》是南宋军事家赵葵的书,应该不算野史。】
凡僧、道,府不得过四十人,州三十人,县二十人。民年非四十以上、女年非五十以上者,不得出家。
——《明史》
明代以礼部祠祭司总揽宗教政令大纲,所以文里让礼部负责这事。
禅者问以禅理,讲者问以讲诸经要义,瑜伽教僧试以瑜伽法事,果能精通,方给度牒
——清教录
编制僧籍簿册。簿册上需填写任何僧人之籍贯住处、排行年龄、姓名男女、出家寺院及剃度年月、度牒编号,还需附注父兄及受业师父之姓名。每一处寺庙,都需登录寺宇僧舍数及常住寺产数。
——《中华文化通志·佛教志》
于是以先所置善世院为僧录司。设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觉义等官,皆高其品秩。
——《明史》
逃税的用清朝的法律:
凡客商匿税不纳课程者,笞五十,物货一半入官。于入官物内,以十分为率,三分付吿人充赏。
——《读例存疑·匿税》

青年边吃边想,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至于季岁死了女儿,死去的女儿还给他留了个外孙女这种事情,他看开了,实在不行就写个纸条扔季岁家里去。
“这个腌白菜给我来一罐。”
“这个鸭脚子给我来一袋。”
“这个炒西瓜子给我来一包。”
“还有这个……”
等快从东市出去的时候,路人看着许烟杪怀里大包小包,嘴里还叼着糖醋田螺的袋子,特别忧心这青年会不会看不到路,不小心摔个大马趴。
路过一家胭脂店,许烟杪听到熟悉的声音好似安装了扩音器,从店里直接传到街上。
“这个玉华花粉给我来六盒。”
“这个玉女桃花粉给我来六盒。”
“这个杉木炭给我来六根。”
“还有……”
好耳熟的句式!
许烟杪一探头,发现正在进货的是太子本人!
或许是察觉到了目光,太子转过身,看见许烟杪以及他面上那古怪、诡异的表情,还有心里……
【哇!每一样都买六份,玩得那么花吗!】
——绝杀。
太子搓了搓脸,隐忍地:“……这,是给我娘买的。这,是给我夫人买的。这,是给我四个女儿买的。”
许烟杪眨眨眼睛:“……啊。”
【原来是这样……】
你心声那个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那种玩得花的太子真是对不住你哦!
发现误会了太子,许烟杪迅速告退,溜了。
【还好还好!我只是在心里想想!】
第二天上朝,许烟杪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怎么还没到除夕啊,怎么还没进行官员的封印仪式啊,怎么还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啊——我看看秦贵人在干嘛呢!】
这转折差点骚断满朝文武的腰。
老皇帝脸都绿了。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你咋还记得秦贵人呢?你就不能把她忘了吗!
朕好不容易才把朕被戴绿帽子的事情给忘了的!
百官在心里用力点头。
——你就不能把秦贵人忘了吗!我们不想死,不想再搅和进太孙和皇爷爷的贵人暗通款曲这种会掉脑袋的事啊!
而且……
秦贵人居然还活着啊?看之前再没有消息传出来,还以为皇帝已经把她秘密处死了。
【!!!】
【秦贵人怎么故意让自己从台阶上滚下去!】
【她要打胎!!!】
“嘶——”
户部尚书扯断了一根胡子,飞快看了一眼金台。
他大概猜到了,秦贵人没死肯定是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太孙的孩子,哪怕只是个奸生子,以陛下对血脉的在意,至少也会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而且那可是太孙的第一个孩子。
但现在……
老皇帝又腾地站了起来。
又又丢下满朝文武。
又又又跑了!
【啊……】许烟杪茫然:【怎么又中断朝会了?】
百官:“……”
你说呢?
那是皇帝亲曾孙,皇帝最爱的大孙子的第一个孩子,他能不紧张吗?
就连太子肯定也……
“这……秦贵人有点可怜啊……”
是啊……
窦丞相微微点头。
之前还好好活着,这次滚下阶梯是因为宫里宫外都传是她勾引太孙,她不守女德,这才受不了了,决定打胎寻死吧?
“但凡本宫那糟心儿子能好好对待救命恩人,要么给钱要么给位置,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礼部尚书点了点头。
是啊,太孙若是能守礼,现在也不会……
等等?本宫?糟心儿子?
丞相兼六部尚书齐齐扭头:“殿下?!”
太子满脸都是感慨,和……对秦贵人的同情。然后,看到他们的样子,还特别惊诧:“你们怎么这幅表情?”
不是……殿下你……
礼部尚书如遭雷击:“殿下,那可是太孙,秦贵人肚子里的,是殿下长孙!”
你怎么不关心嫡子长孙,转而去关心那个小小的贵人了?
“嗯……所以?”
“她可是差点混淆皇家血脉!”
太子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尚书,我爹是农户出身,后来当了奴隶。我们一家当过乞丐,当过流民,当过军卒和军卒家眷……”
周边的官员已经想要捂上耳朵了。
这种话太子敢说,他们不敢听!
太子真诚地说:“所以我家其实没那么讲规矩,张美人你们知道吧。”
几名尚书下意识点头。
陛下才发迹时纳的第一个妾,他们知道。
“张美人的女儿,万泉县主,你们知道吧。”
几名尚书又下意识点头。
张美人和前夫生的孩子,不计入皇子皇女排名,当宗室女养,陛下还特意给她也封了爵位,公主是不指望了,所以封了个县主。
太子把手一拍,摊手:“这不就行了?我爹观念非常朴素,家族人丁越丰盛越好,没当皇帝前他还收养了一大堆义子,去外面吹嘘自己生有百子,实际上,自己亲生的儿子才不到十个。当年他还好几次和我念叨,怎么张美人和前夫的孩子不是男的,上阵父子兵,有个健壮男丁,他和人打架底气都更足。”
“我爹以前还有个想法,他负责纳妾,他的门客负责进出他的后宅让他的妾室怀孕,这样就能在最短时间内生出最多儿子,壮大家族了。为了这个目标,他的姬妾没有一个身高低于七尺的。这事没实施成功完全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天赋异禀,打天下打得太快,只花了十三年就统一了。当皇帝后就不好干这事了。”
窦丞相瞳孔地震。
六部尚书瞳孔地震。
怪不得他们总觉得以前打天下时,陛下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武将。怪不得陛下动不动就找他们抵足而眠!还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尤其关心身高!
这些官员齐齐戴上了痛苦面具。
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这些,太子你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行吗?
太子斜瞥了他们一眼,摇头:“你们怎么那么保守。”
摇完头,顺便长长叹气一声,好一个恨铁不成钢!
“所以,我爹从头到尾厌恶的是太孙和秦贵人给他戴绿帽子,他就没愤怒过什么混淆血脉。懂?”
反正这事就算没被揭穿,秦贵人的孩子也没机会继承皇位。
身为一个朴素的农民,家里多个男丁种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更别说这男丁身上留着他的血。
六部尚书呆滞点头。
但我们不想懂。
太子看着这些二品大员一个个瞠目结舌样子,突然心里特别畅快,比以前吃瓜还畅快。
原来切瓜看人失态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啊!
太子矜持地笑:“所以,秦贵人和皇太孙的事情已经没什么能让本宫震惊的……”
【等等!秦贵人打胎是为了皇后!】
“我——”
太子瞳孔地震,下一秒,捂住嘴巴。
……嘶,咬到舌头了。
但他还是几乎忍不住懵逼的心态——
你说什么?!
为了谁?!
秦贵人打胎是为了谁?!
【为了皇后不受非议!!!】
【芜湖!这一个多月里,皇后天天去看她,关怀她。】
【芜湖!!!她亲口对皇后说,她只是个农户的女儿,太孙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孙,长得那么俊美,身份又那么高贵,还亲口说爱她,她惶恐又感激,没想到自己如此低微,居然也能被天上龙子垂爱,为了这份关爱,她可以为他去死。】
【然后!她说,她现在发现,皇太孙那样的不是爱她,皇后殿下才是真正的爱她。】
“啪——”
窦丞相手里的笏一下子从手里掉出来。
什么叫皇后殿下才是真正的爱她?!
这……秦贵人该不会是对她阿妹……
【关爱她这个人,而不是皇帝的贵人,太孙的外室,曾孙的母亲。】
窦丞相:“……”
窦丞相吁出一口气,拿官袍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许烟杪,你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关爱就关爱,少个字会吓死人的。
他七十七了,经不起折腾。
“呼——”
不少官员大口大口呼吸。
也吓到他们了啊!
刚才都不敢喘气!
【宫里最近在传她不守妇道,皇后镇压得很快,但还是有几句流言传到她耳朵里,她本来是想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但她不想收留保护她的皇后被她连累名声,以后被人说无知、庸妇,居然庇护一个不自尊不自爱的荡妇。】
【然后她就趁人不注意,从台阶上直接跳下去,嘶——滚了一路,血水都拖成长道了。这也太惨了。季岁这事干的真缺德,没有他去和皇帝说《女诫》,也不会……】
【惨得连瓜都吃不动了……】
【唉。还好还好,还好秦贵人不知道太孙在牢里和季岁说的话,不然好不容易被太医抢救回来,估计要直接跳湖了。】
太孙在牢里说了什么话?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听,但真的很好奇啊……
百官刚从秦贵人和皇后这事里缓过神来,又忍不住想要作死。
一个个拎起自己的好奇心,耳朵竖得更高了。
【哟哟哟!刚说完就被舅舅打了一巴掌——之前舅舅迎外甥出狱的场面还特别温情,转手就一巴掌……噗,太孙都惊呆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也难怪啦,毕竟这太孙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啧啧……‘我不要出去,阿筝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不想活也没见你之前绝食等死啊?】
【什么‘早知如此,不如带阿筝反出这个朝廷,抛弃皇太孙的身份,和她躲到大理,当一对神仙眷侣,只羡鸳鸯不羡仙!’】
什……什么?!
百官字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相互对视。
你这是表达爱?你这是恨不得把对方逼死吧?
“啪——”
刚把笏捡起来的窦丞相,手一滑,那笏板又清脆地掉了回去。
窦丞相本人弯着腰,整个人都维持着这个姿势,懵逼在原地。
老了,老了,都出现幻听了。隐约好像听到什么……反出朝廷?
大概是听错了……吧……
窦丞相拳头握得咯咯响。
他阿妹怎么会有这种孙子!当初就应该把他淹死在洗三盆里。
路的尽头。
锦衣卫指挥使头皮“嗡”地炸开,脸色吓到苍白。
——他们才刚回来,原因是陛下觉得需要带上太子,结果一回来就听到……
“反出朝廷?不做这个皇太孙?”老皇帝复述了一遍这两句话,气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作者有话说:
官员不处理政事参考明朝:
除夕……是日,官府封印,不复佥押,至新正三日始开。
——《熙朝乐事》
给妃子和前夫生的女儿封县主,参考:
推书 20234-05-04 :竹马怎么还不表白》:[近代现代] 《竹马怎么还不表白》全集 作者:李李耳【CP完结】长佩2023-8-8完结收藏:1,966评论:700海星:9,007点击:19.77万字数:81,731人气:49.48万文案:竹马怎么还不表白?江励是林可乐的竹马,林可乐是江励的冤家。从小到大,林可乐都坚信江励一定喜欢自己。 .....